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毒辣特工王妃-第2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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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渊神色不变,轻轻叹了口气道,“五公主,你我皆不是幼童稚子了,男女大防,你想必比我还清楚。加之身在后宫,我更是不便前去。我不给你带礼物,是不想落了私相授受的口舌,可哪一次大皇子和太子没有将我送他们的东西转赠给你?你与他们在我心里都是一样的,都是自幼一起玩耍长大的玩伴,我和大皇子太子一般,早已将你当做亲妹妹来看待。”
“你知道我不想……”
“五公主,此处是云顶寺,我身为男子,着实不便久留。”云渊立刻打断她的话。
她的心思,皇家的心思,他何尝不明白?
他对晴依不仅没有半点男女之情,再者,世人只知云家一生只娶一房,却没有人发现,云家世代不娶皇女。
云渊默然,眼底平静无波,倒映了世间万物,却又似万物皆不在眼中。再也不看慕容晴依一眼,便拂袖转身离去。
慕容晴依心中钝痛,伸出手想去拉眼前划过的雪色衣角,却在触碰上的前一瞬硬生生收回手来,“云哥哥,且慢,我有一个问题想问你。”
云渊顿住身形,微微侧目道,“公主请问。”
“你为什么要收唐果儿做义妹?”
正在往小门处走的唐果儿,听到这个问题不觉停下脚步,站在廊檐下,也在等云渊回答。
她比慕容晴依更想知道答案。
云渊轻一蹙眉,他是答应慕容晟收他选中的那女子为义妹,却并不知道那人会是唐果儿。
很显然,他也不能将真正的原因告知晴依,有些东西现在还不是真正揭露出来的时候,比如他和慕容晟的关系。
“因为她很特别。”
云渊淡淡道,他回答的这个理由虽笼统,却让人无反驳的余地。
每个人都有别人无法比拟的特别之处,模仿不来也无法轻易掩去。
唐果儿这个女子,确实挺特别。
一个名门闺秀的名声臭到这个地步,却没有缩在家里躲着藏着,反倒一副毫不担忧的模样,仿佛人们口中议论的人根本不是她。
他突然怀疑是不是她一手制造了这种假象,可她的目的是什么呢?
如果仅仅是为了摆脱太子,牺牲未免太大了些。
慕容晴依听得一怔,抬眼见云渊神色已有几分动容,一瞬间,竟觉心中酸涩难挡。
心心念念,痴痴傻傻等了这么多年,所有能引起他注目的方式她都一一尝试过了,却从未见他因她起波澜。
她以为他性格生来冰冷,心是无情流水,所以无论她做什么,他都永远淡如遥远天际浮着的云朵,无法触摸。
可此时她一直以为的坚持被撕破,另一个人打破了他面上的宁静,完成了她做不到的事。
唐果儿当真是特别,就这一点,已足够让她输的一败涂地。
慕容晴依神色凄然,“云哥哥,你对她是不是有……”
她的心被一只无形的手掌揪着,翻来覆去的揉捏着,酸涩溢出喉咙,她突兀的问出这句话。
问完后,她立即反应过来这话不妥,正想辩解,一道清脆的声音冷冷打断她。
“公主,我与云世子只不过是几面之缘,他收我做义妹的原因,我也是托了你的福才刚刚知道,你说我和他之间能有什么?”
廊檐下,唐果儿外着月色素衣,细碎撒花绉纱裙与淡青色腰带,轻轻飘动,清丽灵动中透着与这个年纪不符沉稳。
她徐步走下台阶,嘴角带着疏离的笑意,“被云世子收为义妹以来,我根本不知其中缘由,惶恐得几乎夜不能寐。今日公主帮我解惑,实在让我感激不尽。可是,公主聪慧,对我与云世子间的关系都觉得不可思议,若是换做普通人该会将我想得多么不堪。”
也不管慕容晴依刷白的脸色,唐果儿目光移向云渊继续道,“与其让人想入非非,让公主不高兴,我和云世子之间的关系完全可以回到初见般寻常,这一切,完全可以当做不曾发生。”
云渊神色明显一僵,惊愕地回视唐果儿,多少人梦寐都想巴结云家,她竟寥寥几句就撇清与他的关系。
唐果儿坦荡荡接受云渊的注视,对他报以歉意的一笑,便不再开口。
云渊知道自己唐突了,刹那间神色恢复自然,收回目光,冷硬回道,“五公主,如此,你还要继续问我和唐三小姐之间有什么关系么?”
慕容晴依不由眼眶一红,云渊从未曾用这样的语气责问过她。
这语气如一道寒冬的劲风,重重击在她的心上。
她只是好奇他为什么收唐果儿做义妹,她只是被一瞬的妒忌冲昏头脑才口不择言。
唐果儿与他撇清关系,她也是出乎意料的,为什么他会生气?
难道……难道他对唐果儿真的有了不一样的感情?
泪眼朦胧里,她望向唐果儿,唐果儿的云淡风轻更衬得自己狼狈不堪。
她不想再这样的氛围里多呆一刻,只觉得自己如一个跳梁小丑,生平第一次,她有了自惭形秽的感觉。
她眼眶一热,热泪似不受控制的要涌出来,转身就朝往外跑。
唐果儿对慕容晴依陡然转变的神态如坠雾里,自己撇清与云渊的关系,慕容晴依不是应该高兴吗,怎么反倒更加难过,甚至还哭了?
莫非皇室的人都是怪胎,一个个的思维方式都与常人不同?
不管如何,她能做已经做了,云渊和慕容晴依之间的这趟浑水,再与她无关。
她收回追随着慕容晴依的目光,轻扫过云渊,“公主情绪不稳,云世子还是跟上去看看的好。我还要陪太后礼佛,恕不奉陪了。”
唐果儿转身,脚刚迈出一步,乍见禅房外太后的身影,心里一惊,立刻快步走了过去。
走到太后身边,唐果儿福身行礼,随即退到一旁垂首静默站着。
太后冷冷瞥了她一眼,转而看向云渊,怒道,“云渊,你还不快去追晴依?这深山野林,若是晴依有个什么好歹,哀家定不轻饶你!找到晴依后,你负责将她安然送回宫,从今以后,没有哀家的命令,无论发生什么你都不得再上山来!”
“微臣遵命。”云渊不卑不亢应道,迎上太后微怒的目光,对太后隐在怒气后的责怪如若未见。
送慕容晴依回宫,他遵从的只是命令,而不是自己心底的意思。
云渊的目光如一片羽毛,轻轻扫过太后身侧的乖巧伫立的唐果儿,不经意顿了顿,随后转身快步离去。
云渊最后那道目光唐果儿是察觉到了的,她想不明白,他为何有此举动。
勉强算起来,他们之间唯一一次有交集,是在通天阁里多聊了两句,当时她用粉掩饰了一些特征的,他应该不会认出她。
这突如其来的五公主,真是搅得她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了。
身侧太后忽然一声轻叹,拉回她的思绪。
季嬷嬷在旁劝慰道,“太后,孩子间闹上一闹并不是什么坏事。恕奴婢多嘴,世子和公主年纪都到了,皇上那道圣旨也该是时候昭告天下了。”
太后满脸疼惜道,“晴依自幼陪在哀家身边,所有皇子皇女中,哀家最疼的就是她。她的终身大事,哀家看得有多重你不是不知道,不管是何人,最重要的是晴依能过得开心。”
季嬷嬷惊声道,“可云世子与公主出生之时就已订亲了。”
第67章 莫名的记忆片段
太后侧目,不以为然道,“此事统共有几个人知道?只要圣旨一日未下,什么事都还有回旋之地。! ”
“是,太后说的极是。”季嬷嬷压住眼底的古怪之色,笑着应道。
太后随后便敛了神色,举步朝禅房走去,唐果儿也不言不语跟了上去。
跟着太后进了禅房,唐果儿一脸温顺地跪到蒲团上。
刚刚听到的一切,在她心里其实已经翻江倒海,慕容晴依与云渊之间早有婚约,两个当事人还毫不知情。
明眼人都看得出云渊对五公主没有感情,若是婚约圣旨陡然颁下,她无法想象依云渊这不受拘束的性格,会做出什么事来。
可她看也感觉得到,太后对云渊的人品其实非常的满意,如果太后不是真心疼爱五公主,考虑她是否会幸福,这道圣旨不会绝不会压到现在。
好在她误打误撞,及时将与云渊的关系撇清了,不管那二人之间怎样发展,是好是坏,都责怪不到她头上来。
唐果儿拿起一旁的木鱼,正欲敲下,面前的太后突然淡声询问道,“果儿,你觉得云渊和晴依配在一起怎么样?”
唐果儿惊得手中木鱼一滑,赶在木鱼落地前又捞了回来,紧紧抱在怀里。
太后见状,脸色立刻沉了下来,唐果儿忙尴尬笑道,“太后,你这一问真吓着我了,五公主和云世子的婚事,我怎敢议论。”
“无妨,哀家现下让你说你说便是,佛祖面前,你必要实话实说。”太后边说便微阖上凤目,一下一下极富节奏地敲起木鱼。
唐果儿抬头望着宝相庄严的佛像,心中苦不堪言。
说实话吗?实话就是云渊对五公主没有感情,二人根本不能凑到一块去。
她相信太后心中也明白这一点,可是太后心中还抱着希冀,她若是掐断这点微弱的希望之光,太后只怕会怀疑她记恨她。
可是她又不能说谎,太后都搬出佛祖来压她了,她若说谎,太后责怪她对佛祖不敬事小,等五公主和云渊配到一起去后失和时,太后只怕以后会以此为借口找她算账。
毁了五公主终身幸福这顶高帽子,足以将她压死。
“果儿?”
唐果儿内心挣扎之际,太后久未听到答案,有些不耐地又叫了她一句。
唐果儿抿了抿唇,反正伸头一刀缩头也是一刀,还不如就此豁出去了!
“太后,云世子和五公主之间先前是什么样的我并不清楚,可是依今日的情形看来,现在想天下昭告二人之间的婚事,只怕时机不佳。”
太后手中的木鱼一顿,又有条不紊地敲了起来,“那你给哀家说说,为何时候不佳,什么时候才是最佳?”
“云世子性子淡漠,对人冷若冰霜,他对五公主的感情也并不算深。此时颁旨,云世子会觉得被硬生生的与五公主绑在一起,他不仅不会对五公主产生好感,反而会更加厌恶,得不偿失。太后希望二人能配在一起,何不多给他们一点相处的时间,互相了解增进感情,等二人感情深厚了,只怕不需您颁旨,云世子也会主动求娶公主,届时一切自是水到渠成。”
唐果儿不急不躁一一分析道,她彻底明白过来,其实太后也在怀疑她与云渊之间的关系。
按理说,太后越是忌讳她就越该避着,可如果在回答中,她一味撇开云渊不谈,太后只会觉得她在遮掩。
她反其道解析云渊的性子,冷若冰霜四字,足以点透她和云渊之间的关系。
太后听完,神色果然缓和过来,睁开眼,眼底浮着浅笑,她看着唐果儿竟似有慈爱。
“云世子收你为义妹,大可不必推脱。有了云家的庇护,和太子大婚之前,你再静心修身养性,太子妃一位,不会再有人置喙。果儿,你是聪明的,哀家相信你明白哀家意思。”
唐果儿恭敬俯下身,诧然又惶恐的温顺应道,“果儿明白。”
太后精打细算,见她对云渊没有想法,便要将她推到云渊身边尽心尽力做一个乖巧的义妹,待他日嫁与太子,好让云家成为太子的左膀右臂。
可惜,太后算盘打得再响,也算漏了一点,就是人心。
人心并非死物,是世间最不可琢磨的东西。
纵使太后布下天衣无缝的局,操纵棋盘,控制棋子,却无法拿捏住千变万幻的人心。
活的棋子,为了利益可以选择顺从,同样为了利益,也可能会倒戈相向。
遑论,从头到尾,她只是伪装成了一颗棋子。
看似命运被别人操控着,实际舵掌在她的手中,她不过正在顺应着天时地利,朝着自己想要的方向前进。
“好孩子,起来吧。”太后朝着季嬷嬷使了个眼色,季嬷嬷了悟,跨步上前将唐果儿扶起。
唐果儿脸上的神情与院中的淡然判若两人,脸上堆着满满的笑意,藏也藏不住地流泻出来,长舒一口气,跪直了朗声道,“谢太后不罚之恩。”
太后眉一动,似被唐果儿纯然无害的笑容感染,也真切笑了,“哀家罚你什么?”
“不敢瞒太后,我先前在院子里对公主隐瞒了身份,所以才导致公主了进来就对我怒目相向,太后慧眼,想必也早早知道了这个缘由。我一直忐忑着,因为不管我的初衷是什么,算起来,我的确是戏弄了公主,如今见太后宽恕我对公主无理之过,我再开心不过了。这样的错误,我以后也一定不会再犯。”
唐果儿说完,笑得更加灿烂,一张清丽的脸此刻分外明媚动人,似初升的朝阳,一下扫走所有的阴霾与黑暗。
太后诧然,戏弄皇女的罪名可大可小,可见唐果儿已认识到自己的错误,又满脸欣然的模样,责备的话到了嘴边,竟不忍说出来,只得摇头无奈的叹了声,“你这丫头……”
季嬷嬷候在一旁,对唐果儿再三侧目,心中有念头在飞速转动。
太后对五公主发怒的原因根本不知情,日后太后从五公主口中得知事情原委,依太后疼爱五公主的程度,必然少不了一场勃然大怒。
唐三小姐却赶在这之前,主动将事情四两拨千斤的说出来,并在第一时间承认错误博得太后的原谅,日后,不管真相与此是否有出入,太后必不会再追究此事了。
人人皆道唐三小姐天真过头,呆笨愚蠢,季嬷嬷在这一瞬间却恍惚觉得所有人都错了。
世人眼里的天真无邪,似乎只是唐三小姐保护自己的一道屏障,迷惑众人的一张面具。
被自己的想法惊了一跳,季嬷嬷扭头紧盯住唐果儿,打量又打量。
唐果儿脸上的笑容自然得很,纯真到无可挑剔。
季嬷嬷收回目光,或许是她错觉了,唐三小姐如果真是大智若愚,且能伪装到这个地步,那心机该有多深?
就算是她见惯了大家族的勾心斗角,说到底也不过只是一个十五岁的孩子,怎么可能有这么深的城府?
从唐果儿的笑里回过神,季嬷嬷走上前,俯身在太后耳边恭敬的细声道,“太后,时辰不早了,该继续礼佛了。”
太后朝着唐果儿点点头,闭上眼,一下一下继续敲起眼前的木鱼。
季嬷嬷见状也跪到一边,捧起佛经轻声念起来。
谁也没注意,当落在身上的两道视线撤去后,唐果儿的目光慢慢暗了下来,与禅房的昏暗光线融合在一起,她嘴角的笑一点一点收拢,最后弯成一个得体的弧度。
她也跟着敲起木鱼来,不快不慢,跟着太后的节奏,此起彼伏。
禅房中点的香,朦胧白烟袅袅散开,浅淡的檀香味里,跪坐着的三人渐渐静下心。
一室静谧里,呼吸早已微不可闻,只余木鱼声声,愈发清朗沉稳。
高坐金莲台的佛祖,似被禅房三人的虔诚所打动,它的眼睛竟突然动了动。
落日余晖洒在山林里,黛青的树木蒙上金辉,白瓦青墙的云顶寺坐落在山野间,成了远离纷争的世外之境。
倦鸟归巢,走兽回穴,知了鸣啼和着一片蛙声,傍晚的山野竟渐渐热闹起来。
当最后一束夕阳斜洒在禅房的屋檐下,禅房的门被敲响了。
木鱼声嘎然停了下来,太后徐徐睁开眼皮,眼底一片的清明。
“殿中已备好粗陋素斋,请太后移驾用膳。”禅房外的声音,如一道清水流过心坎。
太后轻轻放下木鱼,在季嬷嬷的搀扶下起身,亲自上去开了门。
阳光蓦然涌进,唐果儿不禁抬手遮了遮,她扭头看去,玄静师太站在斜阳里,灰白的袍子散发着浅浅的光辉,眉目间平和而干净,一双眼睛透着真正出尘的淡然。
不远不近,却似有冥冥的吸引力,唐果儿毫无预兆的坠尽那双眼睛里。
一瞬间无数的小人儿跃然在脑海之中,砸破重重外界因素禁锢的枷锁,每一个都是她自己最真实的缩小版。
爱恨嗔痴,喜怒哀乐,她所极力隐藏的一切,在这一瞬变得清晰无比。
甚至连一直以来,超出她掌握的那些莫名残留在这具身体内的情绪,她想弄清楚的怨念与戾气,也豁然明朗。
一份不属于她的记忆如潮水滚滚涌进脑海,那是另一个人的想法,是原来那个唐果儿的。
第68章 强迫她做太子妃的真相
唐果儿不由得大骇,努力稳住心神,才勉强寻回属于自己的意识,当即挪开目光,不再看那双能窥透一切的眼睛。
可本尊的记忆集结成排山倒海的龙卷风,在她心里横冲直撞,她拼尽全力地将它压下去,挣扎着。
刚从地上站起,脑袋一阵剧痛,光明熄灭,无边的黑暗便扯着她坠了进去。
“三小姐!”
季嬷嬷听见“咚”的声响,扭头一看,唐果儿双眼紧闭,神色苍白地栽倒在地。
她当先反应过来,惊呼一声,大步上前将唐果儿扶起来。
太后刚想上前,唐果儿眉间突然闪过一道光芒,她彻底惊住了。
季嬷嬷和太后的视线都被昏过去的唐果儿引走,谁也没看到这一瞬间玄静额头上冒出的细汗。
玄静抬起手擦去汗珠,神色又是一片平静,淡淡开口道,“三小姐虔诚礼佛,想来得了佛祖眷顾,让我将她送回房去吧。”
说完,也不顾太后是否同意,便走进禅房,从季嬷嬷怀里抱起唐果儿,径直离去。
季嬷嬷起身,见太后站在门口怔着失了神,她从未见太后如此失魂落魄,一时间竟不敢开口唤她。
良久,太后缓慢的转了转方才看得直愣的眼珠,满脸的震惊仍挂在面上。
她的嘴唇无声嗫嚅了几下,蓦然捏紧手中的檀木珠串,珠串被捏的断裂,佛珠稀里哗啦散落一地。
“太后!”
季嬷嬷见状低呼,太后却置若罔闻,朝着禅房外唐果儿住的方向奔去,她依旧一脸不可置信。
奔走了几步,她看着空荡荡的回廊,猛然顿住。
怎么会,这样的光芒又一次出现了……
追出来的季嬷嬷手里捧着拾起的佛珠,她不明白唐三小姐只是晕倒了而已,太后为何会紧张怔然到如此地步。
季嬷嬷躬身走到太后跟前,将佛珠捧起,小心翼翼的恭敬道,“太后。”
太后这才回过神,看向季嬷嬷手中的佛珠,又低头看了看手中还捏着的断裂珠串,竟苦苦一笑。
她神色古怪将珠串放到季嬷嬷手中,声音微不可闻,“埋了吧。”
“太后?”季嬷嬷再度惊声唤道,手狠狠颤了一下,她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这串佛珠伴随太后十五年,宝贝得连睡觉也拿在手中不曾放开。如今,太后将它捏断了不说,竟还让自己拿去埋了!
季嬷嬷捧着佛珠一动不动,一定是她听岔了。
“哀家让你拿去埋了,你没听见吗?”太后陡然大怒,燃着熊熊火焰的目光中透着一股凛冽的冷厉,让她依旧美丽的面孔露出一丝狰狞。
“斩草不除根,春风吹又生!哀家当年不该妄想,不该手软,应该彻底掐断这一股血脉,永保我东陵的江山!”
季嬷嬷听着太后的自言自语,一头雾水,见太后的目光渐渐迷茫,似失了神智一般,她急切唤道,“太后……”
太后置若罔闻,颤颤巍巍的往前走去,没走出两步,身子狠狠晃了一晃,竟呕出一口鲜血,软软倒了下去。
季嬷嬷哪还顾得上手里的佛珠,一下丢开,奔到太后身侧,大声呼喊起来,“来人啊,太后晕倒了!”
附近的姑子与侍女听到呼声,很快赶了过来,一人连忙去山下请御医,剩下的几个人合力将太后小心的挪回房里。
惊慌失措的姑子找到唐果儿房中时,玄静正守床边。
“师太……”
“不必说,我已知晓。”玄静打断姑子的话,沉默着,用指尖怜惜的滑过唐果儿紧闭的眉眼。
良久,她收回手,起身长叹道,“早知如此何必当初?冤冤相报,业障因果,这一切不过是咎由自取。”
姑子听得茫然,想问话里缘由,玄静却已徐步走了出去。她不解的回望唐果儿一眼,连忙跟了出去。
这边厢房中,一干婢子齐整跪在地上,太后倚在季嬷嬷的怀中已经悠悠转醒。
见玄静进来,太后撑着身子挥手道,“季嬷嬷,你带着他们下去,哀家有话与师太说。”
“可是太后您的身子……”季嬷嬷忧心忡忡道,方才太后吐血昏倒的那一幕,实在是骇着了她。
“哀家无碍,况且玄静师太还在此,哀家不会有事。”太后说完剧烈咳嗽起来。
玄静终究于心不忍,摇摇头,走上前扶着太后,以掌心抵在她背上,一股浅蓝色的光辉将二人罩住,太后的呼吸顷刻平稳下来。
“你出去吧,我不会让太后有事。”玄静收起灵力,扶了太后躺下,头也不回的吩咐道。
季嬷嬷还想说什么,可目光在两人身上转了转,又闭了嘴,福身行礼后,领着婢子们退出房间。
待婢子退出去后,太后挥手在四周结成一个淡黄色的结界,包裹住二人,以防旁人偷听,她的脸色因为灵力的消耗,更加苍白。
玄静没有制止太后的举动,坐在床边淡漠看着眼前一下仿佛老了十岁的人,似感慨道,“犹记得当年你的幻术远远在我之上,为了争夺先帝宠爱,我们大打出手,我险些死在你的掌下。”
太后惨淡一笑,“可怜你我争得头破血流,他心中无情无爱,更无我们的落脚之地。”
“帝王薄幸,我们都太傻。”玄静平和的面色被遥远的记忆剥开,溢出满满的苦涩。
她曾是先帝面前最得宠的妃子,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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