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毒辣特工王妃-第3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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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越清冷的声音轻柔得无以复加,却容不得人有一丝的质疑和反抗,
“你的命,你的灵力,你现在所拥有的一切,无一不是我给的,现在我将这一切收回来,弦歌,你可怨恨我?”
“属下不敢!”弦歌面上露出苦笑,蠕动着嘴唇无声道。
阁主动手,必是杀招!
能留给他奄奄一息得知自己死因的机会,的确是天大的恩赐了!
这个下场是他咎由自取,是他自不量力。他以为成为了天阶灵圣就能和阁主抗衡一二,殊不知阁主杀他,仍然容易得如同捏死一只蚂蚁。
不,是不费吹灰之力!
他连阁主是如何出的手都不知道,就已五脏尽碎,筋脉尽毁!
可他不甘心就这样死去,慕容氏一族还坐拥着原本属于他祖先的江山,对他的族人仍穷追不舍意图斩尽杀绝,他族人世世代代东躲西藏的生活还未结束,他肩负着振兴家族的希望,大仇还未得报,却就要这样死了吗?
他前往宣武门前,偷偷服食了通天阁传世之宝天神果,在不耗损身体的同时能让灵力突飞猛进,他抱着必胜的心准备将慕容一族全部送下地狱。
然而,他没想到,竟在宣武门遇上了赶来的慕容晟。
他们打斗时,自己的幻术修为绝对步入了灵神领域,非但没有将慕容晟一击致命,反而被他缠住了!
慕容氏一族被奢靡的酒池肉林浸泡着,被温香软玉包裹着,不是应该成为一个个废物了吗?
为什么还会有这么深藏不露幻术高深的皇子存在?
“阁主,慕容晟他……”
弦歌拼着最后的力气挣扎想爬起来,他要将这个重大的发现告诉阁主,让阁主提防慕容氏一族将注意打到通天阁上来,可他念头刚起,已破碎的心猛然剧烈的收缩,身子也跟着不由弓了起来。
他艰难朝榻上的人望去一眼,笼罩在深紫中的男人竟是满目了然,他怔了怔,幡悟地闭上了眼睛。
天越支颌,专注地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跪着的其他三人面上努力强撑着镇静,却连大气都不敢出,迅速交换了一个眼神,紧接着垂首更加虔诚的跪着。
他们四人都是阁主一手栽培出来的,一直以来感情都非常要好,但谁也不敢开口询问如何安置弦歌的尸身。
因为整个通天阁,弦歌灵力是最出众的,却毫无反抗的机会就死在阁主手下,而阁主对失去一个得力干将连眼睛都不曾眨一下,让他们平静表面下的心,怎能不惊骇?
纵然他们跟在天越身边,对他无害外表下的嗜血残忍,早已习以为常,可这个当口,谁都不会提着脑袋,不顾自身的安危往刀口上撞。
良久之后,美人榻上的天越似回过了神,轻抬起手一挥,弦歌的尸身顷刻消失不见,至始至终,他连眼皮都不曾抬一下。
“阁主!”与弦歌最要好的青冥见状,再也压不住惧骇和痛心,惊呼出声。
“你放心,他还没有资格配我亲自动手让他灰飞烟灭。我只是将他的尸身丢进了东海,让鱼蚕食他的血肉,啃噬他的骨头……他只配这样消失!”
天越冷然睨了青冥一眼,声音再轻不过,每一个字却都干脆利落,掷地有声!
银凤面具后的双眸完全睁开来,有凌厉的光芒乍现,如陡然扎破口袋的蹭亮刀锋。
整个结界被铺天盖地的强悍威压充斥,跪着的三人登时面色惨白的哆嗦起来。
天越突然嗤笑了一声,目光扫过大汗淋漓的三人,重新半阖上眼,
“我虽无情,甚至偶尔顽劣,但杀人不是我的喜好。我绝不会因为一时的心情好坏取人性命。我杀弦歌,是因为他该死!我让他尸骨无存,是因为他该得到这样的下场!若他不是我身边的东西,这样的蝼蚁我根本不屑动手。”
天越抬起自己的手,满意的审视了一番,眼底闪过一抹不掩饰的厌恶,道,“杀他,实在是脏了我这双刚刚用天池泉水洗干净的手。” ''''''。!
三人使者闻言,额上止住的汗水又开始大颗地冒出来。这样的情形下,阁主还不忘犀利地幽默一把,完全不顾他们受惊的小心脏会作何感想。
从头到尾阁主都没有碰到过弦歌,哪里能脏了手?
但阁主说脏了就一定是脏了,就算他说太阳从西边升起来的,他们谁又敢反驳?
天越放下手,似乎真的嫌脏一般,将手垂在了美人榻外,
“我一手栽培弦歌,不需要他对我感恩戴德,他心中只念着复仇我也权当不知道。撇开他私自偷吃天神果已是死罪不谈,就论他戴上和我一样的面具去寻仇,如此居心叵测我绝不能容。他这么做无非是怕万一行动失败暴露自己的身份,将祸水东引到我身上。”
这世上敢算计他的人,不是还没出生,就是被他送去重新投胎了。
弦歌却连临死的时候都还不知悔改,竟想借用慕容氏出了一个幻术高超的皇子,蓄意拨动他的心绪,让他认为慕容氏一族会成为通天阁的威胁,因此间接替他灭掉慕容氏一族。
第81章 立威
连弦歌都能参悟出来的东西,他岂会不知道吗?
他早就知晓,通天阁中的情报阁幕后操纵者是皇族中人,他不惧皇族,却仍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任由情报阁独大。
毕竟和皇族对着干不是好事,一切关于通天阁的利弊他还是得仔细权衡的。
再者,难道还有人比他更了解天神果的功效?
弦歌或许认为他自负,觉得他不会容许更强大的人出现,可是,他自负是因为他有自负的资本!
他不仅不会将慕容晟扼杀在摇篮里,他还要任其发展,甚至在必要的时候助他一把!
一个高手一旦寂寞得太久了,对这个世界就会慢慢失去兴趣。当没有任何留恋的时候,连活着都是一种悲哀。
历任通天阁代理阁主,不是死在别人的手上,都是活够了,无聊透顶了,将毕生灵力渡到选定的继任代理阁主身上,然后寻一处无人知晓的地方,静静等死。
他们是死在了自己的手上!
高处寒凉,这种寂寞,除了自己不会有人懂。
如今,终于要出现一个对手了,他怎能不期待?
天越嘴角肆意的笑容扩大,闭上眼,躺倒在美人榻上,淡声道,“你们下去吧,弦歌的死,就当是给你们提个醒。你们要记住,一颗种子,我能培育开花,自然也能斩断它的根,做好自己的本分,别以为我不在阁中就什么都不知道!”
“是,阁主。”三个使者如获大赦,叩首后起身,丝毫不敢停留,化作三道淡蓝光芒疾风般离去,眨眼便消失在结界之外。
待结界中再无他人,天越伸手缓缓摘下面具,指尖轻轻收拢,银凤面具化作一阵烟雾,再无影踪。
他的东西永远只能是独一无二的,任何人胆敢模仿,都只能死路一条。
至于皇族,这场政变的前因后果,他已了如指掌。
慕容一族对待世代效忠的三大世家如此冷酷无情,若不能有一番地覆天翻的改变,不消他动手,都会自己走向灭亡。
谁做皇帝,谁掌江山又与他何干?
他的使命只是守护通天阁,以及倾尽所有找到那个能看懂首任阁主传下来东西的人,完成只有历代代理阁主才知道的秘密任务!
皇宫中,唐果儿不知道在何时又睡了过去,醒来天已完全亮了,薄纱后的软榻上,早已没有了慕容晟的身影。
唐果儿刚翻身起来,外殿一直候着的宫婢听到声响,立即道,“三小姐,奴婢们奉大皇子之命,前来伺候您梳洗用膳。”
唐果儿微微思索,淡淡道,“进来吧。”
她可不认为慕容晟是一个体贴入微热心肠的人,越是接触她愈加发现慕容晟走出的每一步都有他的目和用心,他这样吩咐自然也有他的道理。
宫婢们得了应允鱼贯而入,唐果儿呆了呆,她没想到慕容晟足足给她安排了十二个人!
为首的宫婢走上前盈盈一拜,举起手中白玉托盘上的衣服,恭恭敬敬道,“唐三小姐,请随奴婢到这边更衣。”
“等等,将衣服给我,我自己换就行,我不习惯别人服侍我穿衣。”唐果儿不待宫婢反应,端了白玉盘子就往屏风后走去。
然而,当她提起衣服陡开的时候,才是真正的傻眼了!
呈现在她眼前的是一袭绯色宫装,蝴蝶状的广袖,宝石做盘扣。整件衣服用金银丝错开勾勒出细密繁花,均是手绣,华美脱俗。
不止如此,在衣摆处又用细碎的宝石点缀,璀璨至极,提在手中更是轻薄的似没有重量。
唐果儿就那么拿着,凝神片刻后,才将这件艺术品的穿在了身上,从屏风后走出。
候着的十二位宫婢,看到唐果儿出来的刹那,皆呼吸一滞。她们的目光里,此刻只剩下眼前水眸粉腮,琼鼻樱唇,肤如花树堆雪,艳压海棠的人。
当先回过神的是为首的婢子,她上前引了唐果儿在妆台前坐下,亲自动手为她挽发插簪,描眉画黛。
待唐果儿被仔细装点完毕后,她眼底闪过深深的惊艳,不由得多看了唐果儿两眼,随后躬身退到一边,吩咐其余的宫婢上了早膳。
唐果儿看着满桌的珍馐佳肴,却没什么胃口,她真正想知道的是,慕容晟究竟为何要让她装扮成这个样子。
垂首候着的宫婢似看出了唐果儿的想法,轻声道,“殿下现下正在主持早朝,他临走特意吩咐过,若是三小姐醒来想见他,可以去宣德殿外等候。”
闻言,唐果儿登时明白了慕容晟这一举动的目的,她勾唇而笑,起身对着婢女招手道,“既然如此,你带我去宣德殿外吧。”
“是。”宫婢应声,领着唐果儿往外走去。
唐果儿跟上,唇角的笑意泛起一抹寒意,慕容晟这是邀请她去看左相谋逆的下场,真是懂得她心中所想!
穿过寂静的甬道,从一幢幢巍峨华美的宫殿绕出来,唐果儿终于站在了宣德殿外。
大殿中群臣正在喋喋不休的争执,随着一声极重的闷响,便一下静默了起来。
慕容晟穿着一声云龙皇子朝服,缓带上绣着腾飞的四爪蟒,头顶冕旒冠,腰间玉带上挂这一块龙腾祥云的镂空玉佩,与华贵之中,平添了几分温儒。
他的嘴角依旧是浅浅淡淡的笑容,眸子里平和的没有一丝利光,仿佛他脚下碎成几瓣的墨玉研台并不他所掷。
明明是柔和如风的目光,但被这目光瞟过的人,却都一个个噤若寒蝉。
慕容晟见所有人不再插嘴,这才不疾不徐道,“本王今日召各位大臣进宫的缘由想必你们心里都有数,左相谋反你们之中谁和他有勾结本王也都一清二楚。父皇卧病在床,太子出征在外,本王作为监国,当有责任和义务清肃朝纲!”
慕容晟走到白玉阶前一步一步迈了上去,悠然得如同散步,丝毫没有在意他身后因这一番话陡然变色的几位大臣。
“李大人。”慕容晟走到玉阶最高处,转身睥睨大殿中的群臣,目光顿在了左列排在第三位的人。
被点名兵部尚书李骁脸色惨白的迈了出来,当即跪倒地上,“殿下开恩,臣知罪!”
“你的罪过岂是一句知罪就能既往不咎的?禁卫军副统领打开宫门迎进左相逆党在前,帮助左相血洗宫门在后,若没有他,宣武门会有那么多的将士惨死?他一个小小的副统领,有胆子做出这样大逆不道的事,难道不是你暗中授命的吗?”
慕容晟神色终于冷了一分,目光带着洞悉一切的穿透力,让人无处躲藏。他摇了摇头,冕旒冠上的玉珠跟着摆动,发出清脆如乐的声音。
“兵部尚书李骁勾结逆党,就此革职,全家流放应州,兵部暂由兵部侍郎代掌。”
慕容晟冷然的声音压过玉珠碰撞的声音,简简单单的一句话,便决定了一族人的荣辱。
这一刻,他温和的面上,不怒而威,竟似九五之尊站在最高处睥睨苍生一般,让人不敢直视他的目光。
“翰林院学士林文海林大人,作为左相的得意门生,帮他游说于朝臣之间鼓动人心,他是否许诺了你,等他登上帝位,就将丞相之位交给你?”
慕容晟说着,目光又落在另一位着青色翔鹤朝服的臣子身上,“作为臣子不思皇恩,国难当前,为一己之私害死了我东陵多少的好儿郎好将领?来人将林文海压下去,收监天牢,三日后处斩!”
“大皇子三思啊!”慕容晟话语刚落,立即有人开口求情。
“孙学士,对这样的臣子,本王何需三思?又有什么值得本王三思?林文海为官多年,为东陵的确做了不少的贡献,但食君俸禄为君分忧,是该尽的责任!还是你觉得他曾是太傅,就可以为所欲为了吗?”
慕容晟冷哼了一声,浑身在一瞬间透出凛冽的杀意,目光带着利刃扫过求情的臣子,那臣子竟不由自主瘫软在地。
被判斩首的林文海,从始至终都没有替自己开口求一句情,看着慕容晟的双眸变得幽深。成王败寇,他决心帮左相谋反时就已做好迎接今日这样下场的准备。
多年前,当皇上将太子交到他手中教导时,太子刚愎自用,自负自傲的性格已然养成,纵然而后他努力的去纠正这一点,仍然是效果甚微。
东陵气数将尽,是在多年前就在他的心里埋下的种子,当左相邀他起事,他才会毫不犹豫的答应了。
只是,他万万不曾想到,温文尔雅的大皇子,竟会有这样凌厉的铁血手腕,竟会如此深藏不露!
林文海任由禁卫军将自己拖下去,临出宣德殿,他最后又深深看了一眼慕容晟。
白玉阶上,冕冠之后,慕容晟迎上林文海的这一眼,波澜不惊。他的目光穿过大殿,瞟到殿外一抹绯色衣角,唇边的笑意不禁更深了几分。
一干臣子见此情形,心中却更为忐忑了。这样的大皇子让他们陌生,只是在谈笑间便让两个家族从云端栽进了深渊!
慕容晟敛了笑意,从袖中拿出明黄的圣旨,递到一侧太监的手上,
“这些决策并非本王的意思,父皇早在圣旨上注明参与叛乱和未参与叛乱却有谋逆之心的臣子的下场。当然有过就有功,安公公,父皇旨意你来宣读吧。”
第82章 凌迟都便宜他了
太监捧了圣旨走上前,展开,扯着嗓子朗声道,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左相虽是凌家之人,但凌家主家此次竭力护主,算是将功低过。所以,除主家之外,凌家庶枝满门抄斩!而程家此番拼死御敌,功劳最高,特封程家主郡王之位,程夫人一品诰命夫人,赏黄金五百两,东珠一斗,绫罗一百匹,钦此!”
站在朝臣最末的程家主先是一愣,而后喜出望外的大步上前,掀袍跪下,朝着圣旨磕了三个响头,“臣,谢主隆恩!”
“程家主,这是你应得的,起来吧。”慕容晟温和笑着,步下台阶,伸手亲自扶起了程永升。
慕容晟将殿中臣子或羡慕或嫉妒或遗憾或懊悔的目光尽收眼底,心中已有了自己的计较。
朝臣们一向对三大家族不满,这是心照不宣的秘密。而三大家族这些年越发壮大,也对皇室生出了不满之心,若不是因为血盟令他们受皇族牵制,只怕早已和左相一样行径。
左相谋逆,如今看来倒也并非全是坏事了!
因为此事,凌家损失惨重,实力被大大削弱,捧高程家,无疑会引起朝臣的恐慌,在日后他们必会对程家竭力进行打压,而唐家,除了现任家主唐枭还有点本事之外,他的几个儿子,挑不出一个出众的,已不足为惧。
至于唐果儿,慕容晟眸光沉了沉,有一抹轻柔在最深处婉转流淌。
这个女子如同一团迷雾,带着致命的新引力,引得他想去挖掘,可无论他在哪个方向用力下手,都只能看到表层却看不透她的内心。
但,只要她不嫁给慕容苍,他们就不会成为敌人!
经过这么一闹,程家的地位立刻高出其他两个世家一大截,程家又有个温柔大方知书达理的天才小小姐程冰,慕容苍如此会审时度势,衡量轻重,想必战场回来之后,不一定还会愿意娶唐果儿。
慕容晟要铺垫的一切已经做完,宣布散朝后,他率先走出宣德殿,经过唐果儿身边时,低声道,“跟本王来。”
唐果儿转身跟上,绯红的裙角在阳光下划过一道炫目的光,广袖在微风中如两只翩跹的火蝶。
她走到慕容晟身畔,嘴角露出一丝玩味的笑,道,“大皇子真是好手段!啧啧……这一箭,射下多少只雕儿。将三大家族放到火上烤,这道圣旨真是出自皇上的意思?”
“玉玺在父皇手中,自然便是父皇的意思。本王珍爱生命,安分守法,怎会冒着掉脑袋的危险假传圣旨呢?”慕容晟步子微顿,瞥了一眼唐果儿,敛尽眼底的惊艳之色,浅笑而道。
她果真是个极端敏感的人,这么快悟出了他这一系列决策背后真正想牵制的东西。甚至还怀疑上了圣旨的真假!
不过,这道圣旨确确实实是出自父皇之手。只是在父皇神智浑噩的境况下,让最得宠的荣妃在侧红袖添香,再由他循循引导写下这份圣旨。
谁又会在乎这其中的过程?结果才是一切!
宣德殿中并非无人看出这其中的玄妙之处,只是他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东陵,忠臣们又会反驳他什么呢?
二人步下宣德殿的汉白玉长阶,立刻有太监抬了两顶软轿过来,唐果儿一时不解,望向慕容晟道,“这是要去哪里?”
慕容晟上前,亲自为唐果儿撩起轿帘,全不在意一旁露出讶色的太监宫婢,温和道,“宣德殿中,你可曾听到对左相的判决了?现在么,自然是带你去看这罪魁祸首会得到个什么下场!”
唐果儿的面色冷了下来,垂在身侧的手不禁捏成了拳头,坐进轿中,问道,“他在何处?”
“阶下囚自然在该呆的地方!”慕容晟朝她一笑,微露出洁白的牙齿,放下轿帘,坐进另一个软轿中,沉着命令道,“去天牢!”
东陵的天牢修在皇宫外东南角的地方,离皇宫不算远,却也不近。
将近半个时辰后,唐果儿与慕容晟下了轿,走向天牢大门。
纵使慕容晟拿着令牌,二人依然经过了一系列严格而繁冗的检查,才进去了。
二人刚进去,唐果儿就觉得有一股明显的压迫感迎面袭来,她不由脸色白了白。
正想运起灵力在周身贴身布下抵御结界,慕容晟却拉住了她,摇头道,“这里面不能运用灵力,你越是抵抗反弹的力量就越大,不论多厉害的高手进来,要是不想经脉尽碎而死,都只能乖乖收起灵力。”
唐果儿目光落在二人交叠的手上,脸上露出一丝不自然,当即不着痕迹的抽回手,收起灵力。
她打量了一下整个天牢,四下石墙高筑,上方的空中竟还布有结界,唯一可进出的地方是方才那道由一名灵圣和几十名灵术师森严守卫着的禁门。
难怪在书中,她从未见过东陵历史上有人越狱或者是劫天牢这样的字眼。
敢情这天牢比铜墙铁壁还密不透风,连苍蝇飞到这里恐怕都得绕道走。被关在的人,自然也难以逃出去了。
唐果儿跟着慕容晟走进通往牢狱的窄道,往前片刻之后,步下一道石阶,关押犯人的牢房便一溜的呈现在眼前。
慕容晟的脚步不停,一直走到了末尾,停在一间用寒铁铸造的牢房前。
他伸手再度拉起唐果儿的手,不待她反应过来,已用指甲划破她的食指,滴出一滴血在令牌上,随后又划破自己的,也滴上了一滴。
唐果儿心中微恼,但见慕容晟如此举动,便没有吭声。慕容晟将染血的令牌放到牢门的凹陷处,大门才缓缓开启。
他拿回令牌边领着唐果儿往里走,边解释道,“每一个被关进这里面的重犯,都在这里滴血存档。而这道大门里外都没有开启的机关,唯一打开它的方式,也只能通过滴血验证身份。每一个进去的人,都必须这么做,如果滴下的血液与里面的重犯有亲属关系,这道大门便不会打开。”
“这天牢是谁设计的?”唐果儿闻言不由自主问道,她心中对设计这天牢的人已佩服的五体投地。
这才什么时代,竟就知道用dna验明身份了!
慕容晟停下脚步,深望着唐果儿,笑意渐退,“第一次进来的人,无一不是感叹这大牢设计的精妙,本王也不例外,只有你不同,第一句话竟问大牢由谁设计!”
唐果儿非常想翻几个白眼回敬慕容晟,她的灵魂可是来自二十一世纪,比起现代那些更为先进精确的认证技术,这只是小儿科好吗?
但她只是静静站着,微笑着,不急不慢的回道,“正因为它的精妙我才对设计它的人感到好奇,我的赞叹是在心里的,难道大皇子没看出来吗?”
慕容晟眸光闪烁了几下从她脸上移开,脚步继续往前,“这座大牢在伽灵大陆已有数千年的历史,它并不属于任何一个国家。东陵也不过是从前朝手上夺过来的。它的建造者是通天阁的第一任阁主恨满,据说最初是打算用来关押他的仇人的。”
“恨满……”唐果儿咀嚼着这个名字,若有所思的轻笑道,“看来,这个阁主真是恨极了他的仇人啊!”
因为仇恨,连名字都改成了恨满,这种恨意该有多恐怖?
唐果儿对第一任通天阁阁主的好奇又上一层楼,若说通天阁的门票制只是巧合,难道眼前的滴血验证法还是巧合吗?
她已有九分把握,这恨满就是老乡啊!
只是可惜了,她没能和他生在同一个时代。
二人再往里走了片刻,眼前豁然大亮。屋子的最里面是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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