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影视武侠-第19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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屋子里是烟雾腾腾,女人头上的刨花油香味,和烤鱼的味道混合在一起,足以激起男人们的各种欲望。大家赌钱都赌得很凶,喝酒也凶,找起女人来更像是饿虎。

只有一个人是例外。

他年纪还很轻,黝黑英俊的脸上,带着几分傲气,又带着几分野气,眼睛黑得发蓝,薄薄的嘴唇显得坚强而残忍。

开始的时候女人们都对他很有兴趣,然后立刻就发现他外表看来像一头精力充沛的豹子,其实却冷得像是一块冰。

陆小凤一走进来就看见了他,他正在剥一个鸡蛋的壳子。他只吃煮熟了的带壳鸡蛋,只喝纯净的白水。

陆小凤并不怪他,他们本是从一条路上来的,陆小凤亲眼看见,就在短短的一个时辰之中,他已经有三次几乎送了命。若不是他反应特别快,现在已死过三次,他当然不能不特别小心。

一个胸脯很高,腰肢很细,年纪却很小的女孩子,正端着盘牛肉走过去,眼睛里充满了热情,轻轻地说:“这里难得有牛肉,你吃一点。”

他根本没有看她,只摇了摇头。

她还不死心:“这是我送给你的,不用钱,你不吃也不行。”

看来她年纪虽小,对男人的经验却不少,脸上忽然露出种很职业化的媚笑,用两根并不算难看的手指,夹起块牛肉往他嘴里塞。

陆小凤知道要糟了,用对付别的男人的手段来对付这少年,才真的不行。就在他开始这么想的时候,整盘牛肉已盖在她脸上。

牛肉还是热的,汤汁滴落在她高耸的胸脯上,就像是火山在冒烟。

屋子里的人大笑,有的人大叫,这女孩子却已大哭。少年还是冷冷地坐在那里,连看都没有看她一眼。

两个脸上长着水锈的壮汉,显然是来打抱不平了,带着三分酒意冲过来。

陆小凤知道又要糟了。也就在他开始这么想的时候,两条海象般的大汉已飞了起来,一个飞出窗外才重重的跌下,另一个却眼看着就要掉在陆小凤的桌子上。

陆小凤没有伸手,因为韩文已经回来了,好像是赌钱赌输了,陆小凤只知道,韩文对这种事情一向是深恶痛绝,尤其是他现在心情并不顺!

一声惨叫,甚至没有人看清楚发生了什么事情,那个大汉已经顺着窗子飞出了三十多丈远!

这是多么骇人的掌力啊!

韩文坐了下来,眯了眯眼睛,警告道:“陆小凤!有些时候好奇心不要太重!如果你有龙阳之好的话,我可以把这个少年给你抓回来!……盯着人看是很不礼貌的行为!”

号称江湖上最不讲礼貌的韩文竟然要求别人讲礼貌?是的!他自己可以不讲礼貌,那是因为他有实力,而别人,不行!

陆小凤唯有苦笑,道:“嗨!别说那些东西了!你又不是不知道我,我就是好奇心重了点儿!”

第六十九章小老头

有些人天生就是不平凡的,陆小凤就是如此;就他这点儿尿性韩文还不知道?想让陆小凤不管闲事儿,就好比让老实和尚去说谎,让司空摘星不去偷东西,让西门吹雪放下自己的剑!而这些——完全不可能!

但韩文还是说了,他必须要让陆小凤知道事情的严重性:“我们要去见的人,可能比西方魔教教主玉罗刹还要可怕!那个地方甚至可以有两个以上的人能够杀掉你!这一次!真的不要惹麻烦了!把你那该死的好奇心收起来!”

韩文不是在说笑话,他说话的时候已经带着杀气了,陆小凤往嘴边儿送酒杯的手僵了一下,笑容也凝固了,好半天,点了点头,反问道:“你既然知道我好奇心这么重,为什么又非要带我来呢?”

“你若是不想查大鼓与绣花鞋这两个超级杀手的来处,那咱们现在就可以回去,又何必去呢?”,韩文冷哼一声,面上的不悦之色更加明显了,大有拔腿欲走的意思。

“别啊!”;

陆小凤连连道歉,保证自己绝对不会惹麻烦了……而他的保证?在韩文看来还不如一个女人的膜膜,碎的肯定会很快,只需要那么轻轻的——一捅而已。

陆小凤叹了口气,对面儿的这位当真不是个好对付的主,不过,他的话倒也可信,如果那个地方真的有如此厉害的人,那一定不会又假了……西北的边陲小镇,东边儿港口码头。

两笔价值三千五百万两黄金的备战金,全都下落不明,不翼而飞!武林高手纷纷被杀人灭口,毁尸灭迹,到底是谁干的呢?两者之间又有没有必然的联系?一念至此,陆小凤的心也畅快不起来了!

想着想着,陆小凤眨了眨眼睛。看向了韩文身后不远出的那个少年,他对这个少年很有兴趣儿,可惜,人家不怎么鸟他;他盯着人家看了好半天,人家才终于抬起头,却是冷冷地瞪了他一眼,陆小凤笑了笑。正想走过去跟他一起吃鸡蛋,那少年却已沉下脸,又开始去剥他的第二个鸡蛋。

陆小凤一向是很容易能交到朋友的人,可是遇着这少年,却好像遇见了一道墙壁,连一点反应都没有。

当然陆小凤无疑也是个很能让女孩子感兴趣的男人。他在这边儿坐了一会儿,已有两个打扮得花枝招展的女人来了,之所以来的这么“晚”,是因为陆小凤身边儿坐着的这位太凶了一些,不过,她们认为有必要冒冒险;可惜,她们头上刨花油的香味。香得令人作呕。

只不过陆小凤在这一方面一向是君子,君子是从不会给女人难堪的,可是他也不想嗅着她们头上的刨花油味喝酒,尤其是对面儿还有一个闭目养神加之脾气不大好的韩某人;到头来,他也只有移花接木,想法子走马换将,沉吟了几许,笑问道:“刚才那个小姑娘是谁?”

花枝招展的两个女人咯咯一笑。道:“这里的小姑娘有好几十个,我怎么知道你说的是哪一个?”

陆小凤如是的回答:“就是脸上有牛肉汤的那个。”

“我劝你里那个女孩子最好远一些!”,别人不知道那个牛肉汤的来历,韩文却是清楚得很,所以他出言再次警告了陆小凤,但很明显,陆小凤没当回事儿;按照他的话来说。要明天才会出发呢!你总不能就让我像你一样在这里发呆坐着吧?

于是乎,在付出了一点“遮羞费”之后,两个头上有刨花油的,就换来了一个脸上有牛肉汤的。

她脸上当然已没有牛肉汤。却也没有笑容,对这个长着两道眉毛般怪胡子的男人,她显然没有太大的兴趣。

幸好陆小凤的兴趣也不在她身上,两个人说了几句比刨花油还无味的话之后,陆小凤终于转入了他感兴趣的话题:“那个只吃煮鸡蛋的小伙子是谁?姓什么?叫什么?”

“他在客栈里账簿上登记的名字是岳洋,山岳的岳,海洋的洋,我只希望他被鸡蛋活活噎死。”,这就是她对他的最后结论。

只可惜他暂时已不会被噎死了,因为他已连蛋都不吃。他站起来准备要走。就在这时,窗外忽然“格”的一响,一排九枝弩箭飞进来,直打他的背后。

箭矢破空,风声很尖锐,箭上的力道当然也很强劲。

韩文正在喝酒,两根手指一弹,手里的酒杯就飞了出去,一个酒杯忽然碎成了六七片,每一片都正好打在箭矢上。一片破酒杯打落一根箭,“叮,叮,叮”几声响,七根箭掉在地上。

剩下的两根当然伤不了那少年,韩文已箭一般窜出去,甚至比箭还快。可是等他到了窗外,外面已连人影都看不见,他再回来时,少年岳洋也不见了。

“他回房睡觉去了,每天他都睡得很早!”;说话的正是那脸上已没有牛肉汤的小姑娘,她好像忽然对陆小凤有了兴趣,年轻的女孩子哪个不对身手高强的“大侠”感兴趣儿?即便陆小凤不是那个出手的人,但至少他也是那个“大侠”的朋友嘛!

她看着陆小凤,眼睛里也有了热情,忽然轻轻地问:“你想不想吃牛肉?”

陆小凤笑了,也压低声音,轻轻地说:“我也想睡觉去!你呢?”

这句话问的是韩文,韩文不置可否,像是泥塑一样发呆,好久,点了点头,但她却看向了牛肉汤,道:“你!离开!一个身怀绝顶武功的高手,却在这里扮演小女孩儿,有意思吗?”

“什么意思?”,陆小凤忽然警惕了,身子一闪与牛肉汤拉开了距离。

牛肉汤眨了眨眼睛,道:“果然是个可怕的男人……有人想见你们!”

“好!我们会自己去!”,韩文点头应道。

后面的二十多间屋子更旧,可是到这里来的就不在乎。对这些终年漂泊在海上的男人来说,只要有一张床就已足够。

陆小凤郁闷不已的坐在床边儿上,自己也有看走眼的时候?好吧!他在看女人的时候估计总是喜欢关注人家的美貌吧?

牛肉汤走了,他心中有些怅然若失。尤其是隔壁房间的噫噫呀呀的叫声,更是让他心里有火啊!

用牛肉汤的话来说就是——“这些男人都像饿狗一样,用不了两下就会出来的。”

想着隔壁的情况,又看了看自己的床,陆小凤嘴角抽搐了一下,说不来的恶心,毕竟在饿狗刚啃过骨头的床上睡。这滋味可不太好受。

他想要出去找点儿乐子,但隔壁的房门也打开了,一条猩猩般的壮汉,带着个小鸡般的女孩子走出来。奇怪的是,小鸡还在鲜蹦活跳,猩猩却好像两条腿已有点发软了。

“你嘴上的这两条东西。究竟是眉毛?还是胡子?”,小鸡一扭头就看到了刚刚关上门的陆小凤,对他的胡子很感兴趣儿,好像很想去摸摸看。

陆小凤赶紧推开了她的手,突听“砰”的一响,隔壁的房门被撞开,“啪”的一声。一条东西被重重的摔在地上,赫然竟是条毒蛇。

女孩子尖叫着逃了,陆小凤窜了过去,就看见岳洋还站在门口,脸色已有点发白。

床上的被刚掀起,这条毒蛇显然是他从被窝里拿出来的。这已是第五次有人想要他的命了。

陆小凤已忍不住叹了口气,道:“你究竟做了些什么事?是抢了人家的饭碗?还是偷了人家的老婆?”

岳洋冷冷地看着他,挡在门口。好像已决心不让他进去。

陆小凤也挡住了门,决心不让他关门:“别人想要你的命,你一点都不在乎?”

岳洋还是冷冷地看着他,不开口。

陆小凤道:“你也不想知道暗算你的人是谁?”

岳洋忽然道:“我只在乎一件事。”

陆小凤道:“什么事?”

岳洋道:“若有人总喜欢管我的闲事,我就会很想让他以后永远管不了别人的闲事!”

他忽然出手,仿佛想去切陆小凤的咽喉,可是手一翻。指尖已到了陆小凤眉心。陆小凤只有闪避,刚退后半步,房门“砰”的一声关起。接着屋里也发出“砰”的一响,他好像将窗子都关上了。

陆小凤站在门口怔了半天。忽然转过身,从地上把那条死蛇拿了起来,就着走廊上的一盏灯笼看了半天,又轻轻地放了下去。

蛇的七寸已断,是被人用两根手指捏断的,这条蛇不但奇毒,而且蛇皮极坚硬,连快刀都未必能一下子斩断。这少年两根手指上的功夫,居然也好像跟陆小凤差不多。

陆小凤只有苦笑:“幸好他也有二十左右了,否则别人岂非要把他当做我的儿子?”

也许连他自己都会认为这少年是他的儿子。

夜终于静了。

刚才外面还有人在拍门,陆小凤只有装作已睡着,坚持了很久,才听见那热情的小姑娘狠狠在门上踢了一脚,恨恨地说:“原来三个人都是死人。”然后她的脚步声就渐渐远去。

现在外面已只剩下海涛拍岸声,对面房里没有声音,左面房里却有女人的喘息声……

如果对面儿韩文的屋子里没有声音陆小凤不奇怪,他奇怪的是右面岳洋的房里却也连一点声音都没有。

这少年不但武功极高,而且出手怪异,不但出手怪,脾气更怪。他究竟什么来历,为什么有那些人要杀他?陆小凤的好奇心已被他引了起来,连睡都睡不着。

睡不着的人,最容易觉得饿,他忽然发觉肚子饿得要命。虽然夜已深,在这种地方总算可以找到点东西吃,谁知房门竟被那个女孩儿报复般的反锁住。

幸好屋里还有窗户。这么热的天气,他当然不会像那少年一样把窗子关上睡觉。屋里既然没有别的人,他也懒得一步步走到窗口,一拧身就已窜出窗户。

一弯上弦月正高高的挂在天上,海涛在月下闪动着银光。他忽然发现岳洋的窗外竟有一个人蹲在那里,手里拿着个像仙鹤一样的东西,正对着嘴往窗里吹气。

陆小凤从十来岁时就已闯江湖,当然认得这个人手里拿的,就是江湖中只有下五门才会用的鸡鸣五更返魂香。这个人也已发现旁边有人。一转脸,月光正好照在脸上。

一张又长又狭的马脸,却长着个特别大的鹰钩鼻子,无论谁只要看过一眼就很难忘记。陆小凤凌空翻身,扑了过去。谁知这个人不但反应奇快,轻功也高得出奇,双臂一振。又轻烟般掠过屋脊。

一个下五门的小贼,怎么会有如此高的轻功?陆小凤没有仔细去想,现在他只担心岳洋是不是已被迷倒。岳洋没有被迷倒。他落下地时,就发现窗子忽然开了,岳洋正站在窗口,冷冷地看着他。

有人在窗外对着自己吹迷香。这少年居然还能沉得住气,等人走了才开窗户。陆小凤实在不明白他究竟是怎么样的一个人。

岳洋忽然冷笑道:“我实在不明白你究竟是怎么样的一个人,三更半夜的,为什么还不睡觉?”

陆小凤只有苦笑:“因为我吃错了药。”

这一夜还没有过去,陆小凤的麻烦也还没有过去。他回房去时,才发现韩文已经在他的门口等着他了:“你吃错了什么药?春药?”

韩文眯着眼睛盯着陆小凤,“就算你吃了春药。也该来找小鸡的,而不是去找男人?你是不是有什么毛病?我说的话你难道没听清楚?”

陆小凤还想说什么,一柄锋芒无匹的剑却已经出现在了他的脖颈上,划破了一丝丝皮肤,殷红的血液流了下来,他以为韩文要杀了他!

不!韩文已经想要杀了他了!但最终又收回了剑,只告诉他,管住自己的好奇心!

与牛肉汤挑明了身份的唯一好处就是——他们可以晚一点儿去那个地方!与海上的风暴分开。毕竟老狐狸的船一直以来都是与岛上有所勾结的,他们发货的日子,就是海上出现风暴的日子。

因此,原计划定为下午出发的计划,在清晨时分就被更改了!

站在码头上,望着红日初升,陆小凤心中感慨万分。多么广阔壮观的海洋,那些神秘的、绮丽的海外风光,正等着他去领略欣赏。

现在他终于已将出海。

他要去的那扶桑岛国,究竟是个什么地方?岛国上的人。和中土有什么不同?是否真的是为秦皇去求不死药的方士徐福,从中土带去的四百个童男童女生下的后代?

听说那里的女孩子,不但美丽多情,对男人更温柔体贴,丈夫要出门的时候,妻子总是跪在门口相送,丈夫回家时,妻子已跪在门口等着替他脱鞋。

一想到这件事,陆小凤就兴奋得将一切烦恼忧愁全都抛到九霄云外。一个崭新的世界正等着他去开创,一个新的生命已将开始……

好吧!这全都是陆小凤自己的意淫,他只是最近压力大了些,难免的生出了些别样的情绪,他不会眼看着那么多朋友惨死眼前的!

第一线阳光破云而出,海面上金光灿烂,壮阔辉煌。

思绪复杂多变的陆小凤,一直都显得很冷漠的韩文,还有一个俏皮可爱的牛肉汤,一起坐上了另外一条船,上路了!





岳洋沿着海岸慢慢地向前走,海涛拍岸,打湿了他的鞋子,也打湿了他的裤管。他好像完全没有感觉到。他的确有心事,他的心情远比陆小凤更兴奋、更紧张。

这一次出海,对他的改变更大,昨天晚上他几乎已准备放弃,连夜赶回家去,做一个安分守己的孝顺儿子,享受人间的荣华富贵。只要他听话,无论他想要什么,都可以得到。

可惜他要的并不是享受,而是一种完全独立自主的生活,完全独立自主的人格。想到他那温柔贤慧,受尽一生委屈的母亲,他今晨醒来时眼中还有泪水。

可是现在一切都已太迟了。他决心不再去想这些已无法改变的事,抬起头,就看见胡生正在前面的一块岩石下等着他。胡生一张又长又狭的马脸,也在旭日下发着光。

看着这少年走过来,他心里有种说不出的得意和骄傲。这是个优秀的年轻人,聪明、坚强、冷静。还有种接近野兽般的本能,可以在事先就嗅得出灾难和危险在哪里。

他知道这少年一定可以成为完美无瑕的好手,这对他和他的朋友们都极有价值。现在的少年们越来越喜欢享受,能被训练成好手的已不多了。

他目中带着赞许之色,看着这少年走到他面前:“你睡得好不好?”

岳洋道:“不好,我睡不着。”

他说的是实话,在他这大哥面前。他一向都只说实话。人们都通常只因尊敬才会诚实。

对这点胡生显然也很满意:“那个长着四条眉毛的人还有没有来找你麻烦?”

岳洋道:“没有。”

胡生道:“其实你根本就不必担心他,他根本就是个无足轻重的人。”

岳洋道:“我知道!但另外一个……”

他没继续说,胡生也知道他是什么意思,面色微变,好一会儿从怀中拿出个密封着的信封,交给了岳洋:“这是给你的最新指示!”

岳洋接过来。拆开信封,看了一眼,英俊的脸上忽然露出种恐惧的表情,一双手也开始发抖。

胡生问道:“指示中要你做什么事?”

岳洋没有回答,过了很久,才渐渐恢复镇定,将信封和信纸撕得粉碎。一片片放在嘴里咀嚼,再慢慢地吞下去。

胡生目中又露出赞许之色,所有的指示都是对一个人发出的,除了这个人和自己之外,绝不能让任何第三者看见。

这一点岳洋无疑也确实做到。

胡生又在问:“这次是要你做什么?”

岳洋直视着他,又过了很久,才一字字道:“要我杀了你。”

胡生的脸突然扭曲,就好像被抽了一鞭子:“你能有今天。是谁造成的?”

岳洋道:“是你!”

胡生道:“但你却要杀我!”

岳洋目中充满痛苦,声音却仍冷静:“我并不想杀你,可是我非杀不可!”

胡生道:“反正也没有人知道的,你难道就不能抗命一次?”

岳洋道:“我不能。”

胡生看着他,眼色已变得刀锋般冷酷,缓缓道:“那么你就不该告诉我。”

岳洋道:“为什么?”

胡生冷冷道:“你若是乘机暗算,也许还能得手。现在我既然已知道,死的就是你。”

岳洋闭上嘴,薄薄的嘴唇显得更残酷,忽然豹子般跃起。他知道对方的出手远比他更凶狠残酷。他只有近身肉搏,以体力将对方制服。

胡生显然没有想到这一着,高手相搏,本来绝不会用这种方式。等到他警觉时,岳洋已扑到他身上,两人立刻滚在一起,从尖锐峥嵘的岩石上滚入海中,像野兽般互相撕咬。

胡生已开始喘息。他年纪远比这少年大得多,体力毕竟要差些,动作看来也不比这少年野蛮。他想去扼对方脖子时,岳洋忽然一个肘拳撞在他软胁上,反手猛切他的咽喉,接着就翻身压住了他,挥拳痛击他的鼻梁。

这一拳还没有打下去,胡生忽然大呼:“等一等,你再看看我身上的另一指示!”

岳洋微一迟疑,这一拳还是打了下去,等到胡生脸上溅出了血,无力再反抗时,他才从胡生怀中取出另一封信,身子骑在胡生身上,用一只手拆开信来看了看。他神色又变了,慢慢地站起来,脸上的表情也不知是欣慰,还是悲伤?

胡生也挣扎着坐起,喘息着道:“这不过是试探你的,看你是不是能绝对遵守命令。”

他满面鲜血,鼻梁已破裂,使得他的脸看来歪斜而可怕。但是他却在笑:“现在你已通过了这一关,已完全合格了!你可以去了!不过,按照指示去做,试探一下那两个人!”

岳洋立刻转过身,大步向前走。他转过身的时候,目光中似乎又有了泪光,可是他勉强忍耐住。他发誓绝不再流泪。这一切都是他自己选择的,他既不能埋怨,也不必悲伤。

对他来说,“感情”已变成了件奢侈的事。不但奢侈,而且危险。危险得足以致命!他一定要活下去,如果一定有人要死,死的一定是别人!





岛上掌握一切的大人物要试探一下天下第一剑客的实力,那必然会有牺牲品出现,无疑,岳阳被选中了。但他还年轻,胡生是一手把他训练出来的,也是他的大哥,所以,他决定违反命令!

那艘只载着寥寥几个人的船已经离开码头数十丈远了,但这些难道不倒胡生。他的身子忽然跃起,旱地拔葱,鹞子翻身,鱼鹰入水,霎眼间换了三种轻功身法,噗通一声,跃入了海水中。一身轻功竟不在名满天下的独行侠盗司空摘星之下!

站在船尾的陆小凤发现了他,也知道他是昨夜看见的那个人,心中一惊。

韩文也发现了他,袖子中的剑已经滑落下来,此人,来意不善。

但很快,他们看到的不是冲天而起袭击他们的胡生!而是一个已经死透了的胡生!

陆小凤把他捞了上来……他不是被淹死的,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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