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影视武侠-第25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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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文愕然道:“能瞧见夫人面目的,只有两个人?”,说完,他心中倒是隐隐的有些期待,想要看看这二十年前号称江湖第一美女的存在!从这层朦胧的面纱,还有这妖娆的身段儿上来看,他很期待啊!

秋灵素一字字道:“不错,只有两个人,你,任慈……”

韩文道:“为什么?别的人……”

话未说完,突然呆住,他虽也见过不少奇怪的事,但却从无一件事能令他如此震惊。

黑纱,终于被掀起。

韩文本期望能见到一张仙子的脸,谁知此刻自黑纱中露出来的脸,竟是属于魔鬼的!天使的身材,魔鬼的脸庞!

这张脸上,竟已没有一分一寸光滑完整肌肤,整个一张脸,就像是火山爆发后的熔岩凝结而成的。没有五官,没有轮廓。什么都没有,有的只是丑恶的,赤红的肉块,绽裂开的洞。

秋灵素粲然一笑,悠悠道:“你现在满意了么?”

韩文长呼了一口气,道:“我……我实在不知道……”

秋灵素道:“你现在总已该知道,为什么只有任慈和你瞧过这张脸,只因我的脸早已被毁了。我想,世上绝没有一个女人会愿意被别人瞧见这副样子的,是么?”

她语声竟是那么淡漠而平静,但这平静淡漠的话声,却令韩文更觉说不出的难受,只能怅然的站在原地,不知该说些什么好。好半天,道:“也许……我不应该逼你!”

秋灵素道:“你没有逼我,是我愿意让你瞧的。”

她眼波仍然柔和而明亮,这双明亮的眼睛里,此刻非但没有丝毫恐惧和激动,反而露出一丝淡淡的笑意。

她缓缓接着道:“只可惜你迟来了二十年。我竟不能让你瞧见我二十年前的容貌,这在你固然是件遗憾,我又何尝不算得遗憾呢?”

韩文强笑道:“无论夫人容貌变得怎样,夫人的风姿,仍是天下无双。在下能见到夫人的风仪,已是三生有幸了。”

秋灵素含笑道:“你不必安慰我。因为我并不难受,我容貌被毁的这二十年,才是我一生中最幸福的日子。”

她目送着被山风吹远的一抹云霞,悠悠接道:“我甚至还有些感激那将我容貌毁去的人,若不是她,我又怎能享受到二十年宁静幸福的岁月?”

韩文忍不住道:“却不知那人是谁?”

秋灵素回过目光,凝注着楚留香,缓缓道:“你可听过‘石观音’这个名字?”

韩文蹙眉:“石观音?”,张着嘴,他想了好半天,豁然想起了这个名字!他对这个世界并不熟悉,但也知道这其中有一些人物需要记住,需要小心,石观音,赫然在列!

秋灵素叹了口气,道:“你自然知道这个名字,她本是这世上武功最高,心肠最冷的女人。现在,她只怕也可算是这世上最美的女人。”

韩文道:“她……她又和夫人有什么仇恨?”

秋灵素道:“没有仇恨,她甚至只不过见了我一面而已。”

韩文道:“那么她为什么……”

秋灵素打断了他的话,轻轻叹道:“在江湖传说中,据说她有一面魔镜,她每天都要问这面镜子……‘谁是天下最美丽的女人?”’

怎么听着这么耳熟?韩文面色古怪的说道:“这面镜子每次都说她是世上最美丽的女人?”

秋灵素道:“不错,直到有一天,这魔镜的回答忽然改变了,它竟说我……说秋灵素才是世上最美丽的女人。而我的灾祸,也就在这时开始了。”

这自然像是段神话。这神话虽不美丽,但却充满了一种飘忽幽谲的神秘感;韩文咋舌,道:“所以,她就来找夫人?”

秋灵素道:“她找到我时,曾经动也不动地,对我凝注了两个时辰,在这两个时辰里她几乎连眼睛都没有眨过。然后忽然问我,说道:‘你是愿意我杀死你,还是愿意毁去自己的容貌?’……”

韩文叹道:“这句话问得当真可笑。”

秋灵素叹道:“但当时我却丝毫不觉可笑,我只觉手脚发冷,一句话也说不出来,她又瞧了我半晌,忽然转过身,说:‘三个月后,我当再来,那时我若瞧见你还是这样子,我就杀了你。’她在桌上留下个瓶子,又说:‘我让你再保留三个月的美丽,你当然知道好生珍惜’。”

韩文摇头,道:“她既然已走了,夫人为何不……”

秋灵素道:“石观音若要杀一个人时,没有人能逃得掉的,我亲眼瞧见她的武功,那时,我也不想死。”

韩文悠然道:“世上焉有真的想死的人!”

秋灵素缓缓合起眼帘,道:“那时,我还年轻,对生命真是充满了热爱,我想,我纵不再美丽,但能活下去,总比死了的好。”

她睁开眼睛,似乎笑了笑,接着道:“我又想,至少我还有三个月的美丽。我自然该好好珍惜,那么。在这三个月里,我该做些什么事呢?”

韩文忍不住道:“于是夫人就想将这美丽永远保存在人们心中,于是就找到了天下最负盛名的人像画家孙学圃。”

秋灵素怔了怔,道:“你……你已知道了?”

韩文道:“我已见过了孙先生了!可惜……他现在也去了!”

秋灵素默然半晌,黯然道:“那时我做事实在太任性……就在画成的那天晚上,三个月的期限已到,石观音向来都是最准时的。”

韩文道:“所以夫人就在那天晚上,毁去了自己的容貌。”

秋灵素道:“石观音留下的那小瓶子里。就是一瓶比火还烈,最灼人的药水。”,说到这里,她平静的语声,终于不禁激动起来。

韩文问道:“夫人不愿意孙先生醒来后,瞧见夫人容貌已毁,所以就……”

秋灵素颤声道:“我将那瓶药水淋在脸上后。神智已几乎疯狂,所以……所以才会做出那种事,我……我……”

她突然以手掩面,再也说不下去。

韩文长叹道:“直到现在,我才知道夫人为何要对孙先生如此,为何要画那四幅画。以前我们对夫人的用意,完全都猜错了。”

秋灵素道:“无论我为的是什么,我做出那种事来,你都不会原谅我的,是么?”

韩文黯然半晌。缓缓的说道:“我只知道现在的任夫人,是世上最温和。最仁慈的女人,至于以前那秋灵素是怎样的,韩某既不知道,也不关心。”

秋灵素也沉默了许久,悠悠道:“这二十年来,我的确改变了许多,你当然也可猜得出,是谁令我改变的。”

韩文道:“任慈?”

秋灵素且不回答,却道:“我在疯狂中挖去孙学圃的眼珠后,自己也昏迷不醒,醒来时整个头都已被包扎起来,此后我便在黑暗中生活了几个月,那时我真不知有多么的感激素心大师,若不是她照顾我,我怎能活下去?”

她语声已渐渐平静,接着道:“但等到我重见光明时才知道,时时刻刻在身旁照顾我的,竟不是素心,而是任慈。”

韩文道:“所以夫人就将那感激之心,转给任老帮主?”

秋灵素摇头叹道:“那时我非但没有感激他,反而恨他!”

韩文讶然道:“恨?”

秋灵素道:“我见到任慈时,也见到了自己的脸,我见到这张脸,才知道我已没法子活下去,我失去了容貌,也就等于失去了生命……”

她叹了口气,接道:“那时我心里既悲哀,又愤怒,更恨任慈为什么要在这种时候见到我,我疯狂般将他赶了出去。”

韩文咂嘴,道:“夫人那时的心情,韩某倒也能了解几分。”

秋灵素似乎又笑了笑,道:“那么你也应该听说过他这个人的性格,像任慈这种人,是赶不走的,第二天早上,他又来了,我又赶走了他……”

韩文点头,道:“但第三天早上,他还是来了。”

秋灵素道:“他天天来,我天天赶,我用尽了世上所有恶毒的话骂他,甚至打他,但他还是一早就来了……”

她轻轻抚着手中的骨灰罐子,这虽然只是个冰冷的瓷瓶,但却像是带给她无限温暖。

她柔声接着道:“你知道,那时他已是丐帮的帮主,他本不必对一个既丑怪,又凶狠的女人如此忍耐的,你现在瞧着我的脸,也该知道,除了任慈之外,世上绝不会再有别的男人对我如此忍受的。除非我真的是个死人,否则又怎会不被他感动呢?”

韩文缓缓道:“这只因任慈爱的本不是失去的美丽,而是夫人的……灵魂,他只知道人人的容貌虽然改变,但灵魂却不会改变的……真是伟大的爱情啊!”

秋灵素幽幽道:“只可惜任慈活着时没有认识你,否则,你一定会成为他的好朋友……只不过,你对他的了解还不够,你还是猜错了。”

韩文道:“哦?”

秋灵素道:“在那时以前,我和任慈只不过见过两面而已,他又怎会对我如此痴情?何况,那时我美丽的只是躯壳,我的灵魂本是丑恶的。”

韩文眯着眼睛,想是想起了什么事情,微笑道:“有时人们也会一见钟情,情深入骨的。”

秋灵素又似笑了笑,道:“无论如何,这总不是主要的原因,主要的原因是他知道一个女人容貌被毁后的痛苦,他也知道惟有情感才能令这种痛苦减轻,所以他决定牺牲自己,来陪伴我,安慰我一生。”

她仰首望天,悠悠道:“我早已说过,他是世上最仁慈的人。”





沉默了半晌,韩文微笑道:“无论如何,他都不能算是牺牲了自己,他虽没有得到世上最美的女人,却得到了世上最温柔、最高雅、最体贴的妻子。”

秋灵素柔声道:“谢谢你,谢谢你对我说这种话,你永远也不会知道,我听了你的话,心里有多么开心。”

韩文拱了拱手,道:“韩某更要感谢夫人,告诉我这段往事,在下这一生中,永远再也不会听到比这更伟大、更动人的爱情。”

秋灵素忽又一笑,道:“你可知道,除了任慈之外,你不但是唯一见到我这张脸的男人,也是我唯一感激的男人。”

她凝注着楚留香,目光变得更温柔。她温柔地轻抚着瓷罐,轻轻地、缓缓地接着道:“只因任慈虽给了我二十年宁静的幸福生活,却只有你,才能令我在如此宁静的心情中死……”

韩文骇然道:“死?”

秋灵素悠悠道:“任慈一死,我活着的目的就是为了要揭穿南宫灵的秘密,现在,我心事已了,你以为我还能活下去?”

直等韩文回到济南城时,他心里仍充满了一丝悲哀。

他眼看着任夫人的身子,直坠入那万丈悬崖中,眼看着那迷蒙的云雾,将她吞没,竟援救不及。

虽然他也有看得很清楚,任夫人临死前的目光,是那么宁静,并没有丝毫痛苦,虽然他也知道,死亡,对任夫人疲惫的生命说来,已不过只是一种永久的安息,但他仍然觉得有说不出的悲哀,说不出的愤怒。

低着头赶路,突然间,一道身影拦住了韩文,只道了一句:“南宫灵死了!”

韩文霍然抬首,不是楚留香又是何人?睁大了眼睛,他好半天没说出来,显然,他对这个消息也很震惊。

楚留香道:“但我现在知道,杀他的人,是他的哥哥!他的亲兄弟!你说得对,凶手绝不是一个人!”

“那正好!我也刚刚见过一个人!”,韩文叹了口气。

楚留香道:“谁?”

韩文一字一顿道:“秋!灵!素!”

楚留香一惊,急切地问道:“她的人呢?”

韩文摇头,道:“也死了!”

楚留香失声道:“什么?她……死了?”

韩文无奈的叹了口气,道:“对!她已经死了!因为任慈也死了!而任慈,也是死在天一神水之下!另外,天枫十四郎已经死了二十年了!那天与我照面的,绝不是他本人!有人假冒他!而且……天枫十四郎的确是有两个儿子!其中一个就是——南宫灵!”

在楚留香惊诧的目光中,韩文将事情的始末,包括他推断出的一些细节全都说了一遍。

越听楚留香心中越是发凉!久久未能言语;好半晌,他才道:“我们现在唯一的希望就是,找出天枫十四郎当年挑战过的另外一个人了!”

韩文点头,道:“闽南一带的高手也算不少,可声明尚在任慈之上的……却是没有啊!看来我们现在也只能摸着石头过河先到闽南再说了!”

“没错!”,楚留香连连点头,道:“那么!出发吧!”

第十二章天峰大师

韩文与楚留香要去闽南找人,那么一定要缩小要找的人的目标范围;天枫十四郎既然将小儿子交托给任慈,大儿子自然是交托给那第一个和他动过手的人。

只要能找出这人是谁,便也可找出那个策划一切的人是谁了,这是个很浅薄的道理,虽然不知道谁是任慈之前,和天枫十四郎交手的人,但经过韩文与楚留香的一番分析,已知道:第一,这人名头必定极高,所以天枫十四郎才会先去找他,再找任慈──武林中比丐帮帮主名头还高的人并不多,这范围已缩小了。

第二,这人武功必定极强,所以才能伤得了天枫十四郎。

第三,这人的脾气也必定和任慈一样,博大宽厚,所以才会收留天枫十四郎的遗孤,而且传授他一身武功。

第四,这人必定不喜招摇,所以他虽然战胜了来自东瀛的刀法名家,江湖中却没有人知道。

第五,这人必定也在闽南一带,所以天枫十四郎和他交手负伤之后,还能及时赶去和任慈相见。

有了这些判断,再去找人,那就要简单的多了,但到了闽南后,他们却完全失望了。

二十年前的往事,人们早已不复记忆,至于雄踞闽南的陈、林两大武林世家中人,更完全没有听过天枫十四郎这名字。

一天内,韩文与楚留香却是转了好多了地方,此时来到了仙游。仙游风物虽盛,无奈。这两个人意兴却甚是萧索,竟连喝酒的兴致都没有,只想喝两杯苦茶。

闽南本是产茶之区,仙游镇上,茶馆很多,喝茶的器皿也甚是讲究,只见坐在茶馆里的人,一个个却闭着眼睛。用那比酒杯还小的茶盏,仔细品啜,用大碗喝茶的人,在闽南人眼中,简直像条牛。

楚留香也要了壶又香又苦,苦得发涩的铁观音,这茶人口虽苦。但喝下去后,却是齿颊留香,余甘满口。

两盅茶喝下去,楚留香浮躁的心情,也渐渐宁静下来,他这才知道。闽南人喝茶的规矩如此多,为的就是要人心情宁静,他们修心养性的功夫,便就是在这一小盅一小盅的浓茶里练出来的。

茶馆里的人虽多,但每个人都是轻言细语。和北方茶馆中的喧闹嘈杂,简直不可同日而语。

韩文在闭目养神。好一会儿,突然说道:“这件事情过后,我不准备再管这些所谓的闲事儿了!我要先去找一个人!”

楚留香蹙眉,好半天,道:“你准备去找谁?”

“一个女人!你应该听我说过,石观音!”,韩文睁开眼睛,看自己的手,笑了,道:“这段时间,我感觉自己的武功又有了一些突破,这是沉淀过后的结果,心有所悟,现在需要的是强力的对手了!”

“然后呢?”,楚留香默默地问道。

韩文露出了一抹诡异的笑容,道:“当然是找更厉害的高手了!如果有,请记得一定要叫我!”





这时,却有两条锦衣大汉,高声谈笑着走了进来,其中一个麻面大汉,背后斜背着个黄色包袱,一面走,一面笑道:“他乡遇故知,当真是人生一乐,小弟今日少不得要和冯兄喝两杯。”

另一人满面虬髯,哈哈笑道:“钱兄在闽南呆久了,难道已只好喝茶,不爱喝酒么?”

麻面大汉笑道:“酒!冯兄你天天都喝得到,但小弟今日要请冯兄品尝的,却是茶中仙品,不是小弟吹嘘,这样的茶,冯兄你只怕一辈子还没喝过。”

茶馆里的人,目光都已向他瞧了过去,但这麻面大汉却是旁若无人,自那黄布包袱里,取出个长长的竹筒。

他打开竹筒,便有一股清香传出,令人心神皆醉。

虬髯大汉笑道:“好香的茶!多年不见,不想钱兄竟变得如此风雅。”

那麻面大汉小心取出一撮茶叶,吩咐茶博士用上好的泉水冲一壶来,这才转过头笑道:“老实说,这茶虽在小弟身上,但若非遇见冯兄这样的老朋友,平日小弟自己可一点儿也舍不得喝的。”

虬髯大汉笑道:“钱兄既舍不得喝,为何又将之带在身上?”

麻面大汉微笑道:“只因这茶是一位武林前辈最最爱好之物,小弟昔日受过他老人家的大恩,无物可报,只有每年千方百计去寻此茶,为他老人家送去,聊表一点心意,别的东西,他老人家是万万不肯收的。”

虬髯大汉道:“却不知这位武林前辈是谁?竟能令钱兄如此倾倒?”

麻面大汉的微笑更是得意,缓缓道:“冯兄总该听过天峰大师的名字?”

虬髯大汉失声道:“天峰大师?……莫非是少林南支的掌门人,蒲田少林寺的方丈大师么?”

麻面大汉笑道:“正是他老人家。”

韩文豁然抬起眼帘。

楚留香亦是心头忽然一动,看了韩文一眼,笑了笑,然后走了过去,笑道:“满天星,我是你的老朋友,你怎地不请我喝茶?”

麻面大汉瞧了他一眼,沉下脸道:“朋友是谁?在下看来倒眼生得很。”

楚留香微笑道:“七年前,北京城铁狮子胡同,钱兄莫非忘了么?”

他话未说完,麻面大汉已霍然长身而起,动容道:“阁下莫非是……”

楚留香哈哈大笑,截断了他的话,道:“你记得就好,何必提我的名字。”

麻面大汉竟扑地拜倒,恭声道:“七年前,若非……公子相救,我钱麻子早已栽在“梅花剑”方环和“双掌翻天”雀子鹤手里。我钱麻子虽然时刻想报公子的大恩,只恨公子侠踪飘忽。却不想今日终能见到公子,真是天幸。”

那虬髯大汉瞧见出名难惹的钱麻子,竟对这少年如此恭敬,也不禁为之动容,但他也是老江湖了,察言观色,已知道这少年不愿透露自己的身份来历,他自然也绝不过问。只是抱拳含笑道:“在下冯天和,日后但望公子多赐教益。”

楚留香笑道:“夜游神的大名,在下早已如雷灌耳了。”

四个人喝了两盅茶,聊了几句不着实际的话,楚留香才慢慢转入正题,瞧着钱麻子沉声道:“钱兄方才提起的天峰大师,莫非就是四十年前掌歼八恶。独斗天门四老,威镇天下的少林苦和尚么?”

钱麻子拊掌道:“正是他老人家!”

楚留香微笑道:“这位大师据说久已隔绝红尘,不想竟仍有茶之一嗜。”

钱麻子笑道:“昔日慈心大师仙去后,本该由他老人家持掌少林门户,但他老人家却将掌门之位让给了他的二师弟天湖大师,自己反而远来闽南。据说为的就是此间的名茶。”

楚留香沉吟道:“天峰大师接掌莆田少林寺,不知已有多少年了?”

钱麻子道:“算来只怕已有二十年。”

楚留香突然一拍桌子,大声道:“不错!就是他,必定是他,我本该早就想到的。”

钱麻子讶然道:“公子莫非也认识他老人家?”

楚留香满面喜色。道:“你说天峰大师的声名,是否还在丐帮昔日的任老帮主之上?”

钱麻子也不知他怎会突然问出这句话。茫然道:“他老人家可是当今武林的泰山北斗,任老帮主虽也名声响亮,但比起他老人家来,只怕还差一筹。”

楚留香道:“他老人家武功自然极高。”

钱麻子叹道:“武功之高,只怕连公子也……也比不上的。”

楚留香一笑,道:“他老人家修为功深,自然是博大宽厚,不露锋芒的。”

钱麻子笑道:“江湖中虽传说他老人家是为了品茶而来闽南的,但以在下想来,他老人家只怕还是为了淡泊喜静,所以才不愿接掌嵩山少林的门户。”

楚留香长叹道:“这就是了,在任慈之前,和天枫十四郎交手的人,除了他还有谁,天枫十四郎能将长子托给他,自然死也瞑目了。”

钱麻子更觉奇怪,忍不住问道:“天枫十四郎又是什么人?”

楚留香苦笑道:“那是个很奇怪的人,他自己虽然死得默默无闻,却能令天下最大门派和武林第一大帮的掌门人,代他抚养他的两个儿子。”

他心念一闪,突又失声道:“他向天峰大师和任老帮主挑战,为的莫非就是要将自己两个儿子分别交托他们,他自己莫非有什么伤心事,早已不想活了,只想自己的儿子将来能出人头地,莫非他早已决定要死在天峰大师和任老帮主手里,为的就是要他们尽心抚养这两个孩子成人?”

韩文蹙眉,也是有些惊骇,久久不能平静,缓缓地说道:“厉害!”

钱麻子越听越糊涂了,忍不住道:“公子是说……这天枫十四郎为了……竟不惜牺牲自己的性命?”

楚留香叹道:“他知道天峰大师和任老帮主这样的人,是绝不会随便收养别人的孩子,但他却死在他们手里,他们便万万不忍推辞……”

钱麻子动容道:“这样的父亲,倒当真伟大得很,却不知他的两个儿子是谁呢?”

楚留香黯然道:“一个是南宫灵。”

钱麻子倏然道:“莫非是丐帮的新任帮主?”

楚留香道:“正是!”

钱麻子道:“还有一个呢?”

楚留香一字字道:“还有一个便是……便是……”,他忽然仰首长叹一声,惨笑道:“但愿我猜错,但愿那神秘的凶手,并不是他……韩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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