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影视武侠-第26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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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留香怒吼着刚爬起来,那卖面的老头子却已滚过来,一把揪住他的衣襟,扑在他身上,嘶声道:“你走路不带眼睛的么?俺一家大小,全都指望这副担子活命。你撞翻了俺的命根子,俺跟你拼了。”

楚留香要想将这老头子甩脱,自然容易得很,只不过他也知道,理亏的确是自己,只有忍住气道:“你放手,摔坏了的东西。我赔你。”

那老头子道:“好,你赔,你拿钱来,俺这担子是七两银子做成的,再加上二十八个青瓷碗、一锅好汤,至少也得要十两。”

楚留香道:“好,十两就十两。”

他话虽说得痛快,心里却在暗暗叫苦。只因他虽号称盗帅,可这人实在是天生的穷命,袋里就算有一万两银子。也绝不会存得住三天,此刻实是连一两都没有。

那老头不住道:“十两就十两,你还不拿出来!”

楚留香道:“我……我明天一定给你。”

那老头子怒道:“我早就知道你是个穷骨头,你不拿出十两银子来,休想我放你走。”

那黑衣人此刻还没有走。还站在那边笑嘻嘻的瞧着,但楚留香却还是不免着急,也怒道:“我说明天给你就明天给你,快放手!”

他翻身就想将这老头子甩掉,谁知这老头子力气竟大得骇人,握住他的手,竟像是道铁箍。楚留香这才大吃一惊,原来这卖馄饨面的老头子竟也是位高手,看情形竟好像是和黑衣人一路的。

若在平时,楚留香也不怕他,但此刻他非但只剩下一只手不能动,而且功力也至少要打了个七折八扣。他的手被握着,竟连动都动不了,单只那一个黑衣人,他已无法应付,再加上这老头子,他哪里还有生路?

只听这老头子还在穷嚷,不住道:“不拿银子来,俺跟你拼了。”

楚留香冷笑道:“你以为我不知道你……”

他话未说完就愣住了,面上露出了一抹喜色,那老头也朝他眨了眨眼睛!

楚留香一怔,那老头子又破口大骂起来,嘴里虽在骂着,眼睛却在向楚留香打眼色,叫他准备。楚留香就势一翻身子,这老头子的双手已托着他送了出去,楚留香就藉着这一托之力,跃出了六七丈。

那黑衣人大吃一惊,失声道:“你……”

一个字刚说出,楚留香已掠到他面前一丈外,手里拿着“暴雨梨花钉”的弩匣,厉声道:“我手里拿着的是什么,你总该知道,你全身上下只要有一个地方动上一动,我就将你射出二十七个透明窟窿来。”

那黑衣人长长吸进口气,道:“你……你要怎样?”

楚留香道:“你和我究竟有什么仇恨,要如此暗算于我?”

黑衣人道:“我和你没有什么仇恨。”

楚留香眉毛一簇,怒道:“你难道是受人指使而来的么?”

黑衣人摇了摇头,道:“不是。”

楚留香眼珠子一转,冷笑道:“既然如此,你先揭下脸上的黑布来,让我看看你究竟是什么变的?”

那黑衣人身子一震,似乎被吓得怔住了。

楚留香大笑道:“我早就知道我必定是认得你的,所以你才藏头露尾,不敢见人,现在你既已落在我手上,还想再瞒得下去么?”,他顿住笑声,大喝道:“你若还不肯掀起脸上的黑巾,我就先射断你的两条腿,你迟早还是……”

他话未说完,那黑衣人竟也忽然仰面大笑起来。

楚留香怒道:“你笑什么?”

黑衣人道:“我只是笑我自己,为何要喜欢多事,三番两次的救了你们的性命,反被你恩将仇报,以如此歹毒的暗器来对付我。”

楚留香怔了怔。道:“你救过我的命?”

黑衣人道:“不!或许你不在其列,但胡铁花,姬冰雁……他们被石观音困着时,是谁为他们杀了石观音的门下?他们喝了石观音的毒酒时,是谁给的解药?呵呵。身为他们的好朋友的你,难道已忘了么?”

楚留香不等他话说完,已吃惊得叫了起来,失声道:“画眉鸟!你就是画眉鸟?”

黑衣人道:“哼!”

楚留香面色闪动了几下,道:“你……你既然数次救我们,现在为何又想来要我的命?”

黑衣人冷冷道:“我若想要你的命。你还能活到现在么?”

楚留香又怔了半晌,道:“但你……你为什么……”

黑衣人厉声道:“你不必再问,我现在就要走了,你若忘恩负义,要恩将仇报,只管将那‘暴雨梨花钉’射出来吧!”

他嘴里说着话。已转身而行。

楚留香大呼道:“慢走,等一等。”

黑衣人头也不回,转眼间便走得踪影不见。楚留香眼睁睁看着他扬长而去,连一点法子也没有。只因他实在不是个忘恩负义的人,无论这“画眉鸟”的行事多么诡秘难测,总算曾经救过他的性命,帮助过他的。





楚留香正在发呆。只听身后有人干咳一声,笑道:“关夫子华容道上,也曾放过曹孟德一马,楚香帅今日此举,已足可和昔日的关夫子前后辉映了。”

那老头子原来也一直留在那里没有走。

楚留香转身一揖,苦笑道:“真是他乡遇故知了!原来是‘万里独行’戴老爷子,难怪方才轻轻一托,在下就觉得有如腾云驾雾一般,在下当真失敬得很。”

戴独行道:“不敢不敢。”

楚留香忍不住道:“但前辈又怎会……怎会……”

戴独行道:“你是想问我,要饭的怎会改行卖起馄饨面来了。是么?”

楚留香也笑了,道:“在下实在有些奇怪。”

戴独行叹道:“本帮弟子鹑衣结发,为的本是隐入红尘,做事也较方便些,谁知近年来情势竟变了。江湖中人见到要饭的,反而觉得分外扎眼,是以现在以要饭的姿态行走江湖,非但得不到方便,反而会惹麻烦。”

楚留香道:“不错,久闻前辈嫉恶如仇,最喜欢打抱不平,是以常年游踪不定,甚至远去穷荒,就为的是要看一看人间有什么不平之事,假如有人能看得出前辈的身份,前辈只怕就连一件不平之事也看不到了。”

他笑着接道:“因为有胆子敢在‘万里独行’眼前做坏事的人,天下还没有几个,方才那画眉鸟若知道卖馄饨面的就是‘万里独行’,只怕也早已溜之大吉。”

戴独行微微一笑,又叹息着道:“老朽远游南荒归来,便听得本帮所发生的不幸之事,若非楚香帅仗义援手,本帮数十年的声名便难免要毁在那叛徒手中。

楚留香笑道:“在下也正和前辈一样,是天生好管闲事的脾气。”

戴独行含笑道:“好啊!真希望江湖上多几个能像楚香帅这样爱管闲事儿的人啊!方才乍一看还没看出是风流倜傥的楚香帅,还是那‘画眉鸟’说的……真是老眼昏花了!唉!”

“前辈无须自责!”,楚留香看了一眼自己的狼狈样,苦笑着摇头,目光闪动,忽然问道:“前辈久走江湖,可曾听说过‘画眉鸟’的来历么?”

戴独行道:“这也正是老朽觉得奇怪之处,看那画眉鸟的轻功,虽不能与你楚香帅相提并论,但在江湖中,已可说是一等一的身手,本应在武林中享有大名,但“画眉鸟”这名字,老朽偏偏又从未听说过。”

楚留香皱起了眉,道:“这人难道只是个初出道的人物?但看他行事之老辣周到,却又绝不像是个雏儿呀!”

戴独行道:“依老朽看来,此人只怕是个久已成名的江湖老手改扮的。‘画眉鸟’这三个字,只不过是他的化名,而且此人说不定还是楚香帅的相识,是以才不愿被楚香帅看到他的本来面目。”

楚留香道:“我也早已想到这一点了。所以才逼他将蒙面的黑巾掀起来,但我却又实在想不出我的朋友中有这么一个人。”

戴独行道:“还有一点,老朽也觉得很奇怪!”

楚留香道:“噢!”

戴独行道:“此人既无害楚香帅之意,为何要引出香水来追他呢?”

楚留香眼睛转了转,笑道:“小把戏!调虎离山之计而已!”

戴独行没听懂。微微蹙眉,道:“什么调虎离山之计?”

楚留香笑得更欢畅了,道:“他们却是忘了,我楚留香最多算是一只病猫!可在那客栈当中……却是有一只真正的猛虎哦!也罢!这一晚上,也应该会有所收获的!”

戴独行被楚留香笑的莫名其妙,却见楚留香抱拳拱手。施了一礼便飞也似的走掉了!

客栈。

窗子没有关,猫已死了,一阵寒风卷入了窗户,卷起了桌上的纸条,吹熄了灯。

这屋子有灯光时已是那么黯淡凄凉,此刻骤然黑暗下来。就更显得说不出的悲惨萧索。

邻院隐约有歌声传来,唱的仿佛是李后主的词曲。作客异乡,投宿逆旅,在这冷清清的雨夜里,喝一杯淡淡的竹叶青,听听抱琵琶的歌妓唱两曲动人的小调,本是人生难得几回享受。

可是她们为什么偏偏要唱李后主的词呢?难道这些人前强笑。背人弹泪的女孩子,要将心里的哀怨,藉这亡国之主的凄婉之词唱出来么?

韩文就和桌上的死猫一样,躺在床上动也不动。他此刻的遭遇,是否也和那绝世才人,末路王孙有几分相似呢?

就在这时,突有一条人影掠到窗前。这人也穿着一件极紧身的黑衣,脸上也有黑巾蒙面,行动之间,就如狸猫般轻捷无声。他背上以十字带绑着个剑鞘。长剑却早已抽了出来,隐在肘后,一反手,剑锋便可取人咽喉。

但他并没有掠入窗户,只是伏在窗下。静静倾听。只听韩文的呼吸声有时微弱,有时沉重,微弱时如游丝将断,沉重时却又有如牛喘。

这黑衣人听了半晌,一双炯炯有光的眼睛里,露出满意之色,他已听出韩文的病势非但没减轻,反而更重了。

但他还是没有急着掠入窗户,先在窗外伸臂作势,“唰”的刺出一剑,长剑劈空,风声刺耳。

若在平时,韩文必定早已警觉。但现在,他却连一点反应也没有。

黑衣人这才长身而起,他身材看来比方才那黑衣人“画眉鸟”高得多,也壮得多,但轻功却似差了一筹。所以他特别谨慎,分外小心,并没有一掠而入,却用手一按窗台,借着这一按之力窜了进去。

屋子里黑暗得几乎伸手不见五指,这黑衣人宛如已和黑暗融为一体,就算站在窗外,也瞧不见他的身形。

他站在黑暗中又静静等了半晌,床上的韩文呼吸还是极不规则,甚至已可说是奄奄一息。

黑衣人这才一步步向床前走了过去。他脚步极轻、极稳,可是外面的路很湿,他鞋底也难免沾上了水,走了两步,忽然发出“吱”的一响。

这声音虽然极轻微,但在此时此地听起来,却实在比生了锈的刀剑摩擦还要刺耳得多。

韩文似乎被惊醒,竟在床上动了动。

黑衣人整个人都冻结住了,连呼吸都不敢呼吸。

韩文却只不过翻了个身,反而面朝着墙。黑衣人暗中松了口气,又等了半晌,忽然一个箭步窜到床前。

他掌中剑已毒蛇般,向韩文刺了出去。这一剑毒如蛇蝎,快如闪电,而且直取韩文的要害,显见得此人实在是杀人的老手。

只听“噗”的一声,雪亮的剑锋已直刺而入──但却不是刺入韩文的身子,而是刺入一个枕头中。原来就在方才那间不容发的刹那间,奄奄一息的韩文忽然一个翻身,以枕头迎上了长剑。

黑衣人大惊,拔剑,拔不出,就想逃。

他应变已不能算不快,怎奈韩文却比他更快,他还没有来得及撒手,韩文已扣住了他的手腕。

黑衣人左手立掌如刀,反向韩文腕子上斩下。谁知韩文忽然将他的右手往前一拉,他这一掌就斩在自己的手臂上,疼得忍不住哼出声来。

这时,韩文的左掌已到了他的胁下,轻轻一切,他半边身子立刻都发了麻,连动都不能动了。

黑暗中,只见韩文那一双、细长的眸子比明星更亮,哪里有丝毫病容?

黑衣人身子发抖,嗄声道:“你……”

他只说了一个字,下面的话就再也说不出来。

韩文微微一笑,道:“我跟楚留香,早已算准阁下必定要来的,所以演了一出精彩的戏,以我的武功,怎么会生病呢?简直就是笑话!韩某早已在此恭候多时了。”

黑衣人满头汗出如雨,颤声道:“你……你没有病?”

韩文恶劣的笑着:“我身子虽没有病,却有个心病,若不弄清楚阁下的来历和来意,我这心病是再也不会治好的。”

黑衣人长长叹了口气,道:“‘剑神’韩文果然名不虚传,的确有两下子,今天我已认栽了,你要怎么样,我无不从命。”

韩文道:“既然你认栽了,那么,说出你的身份来历、为何三番几次的来暗算于我……如果说得好,尚有一丝活路,否则,我会告诉你什么是世间最残酷的刑罚!我跟楚留香可不是一种人啊!”

黑衣人身子一颤,道:“我和你本无冤仇,更没有几次要来杀你。”

韩文道:“你难道还是第一次来杀我么?”

黑衣人道:“自然是第二次。”

韩文目光闪动,忽又问道:“你难道只不过是受人指使而来的?”

黑衣人道:“不错,我只是……”

他的话还没有说出口来,突听“嘶”的一声,黑暗中似乎有极细的光芒闪了闪,又消失不见。

韩文只觉这黑衣人的手腕忽然一阵痉挛,身子忽然一阵颤抖,目中忽然现出了惊惧欲绝之色,嗄声道:“是……是……是……”

韩文变色道:“是谁?快说!”

第十九章刺客

在韩文几欲暴走的目光中,黑衣人咽喉中“咕嘟”一响,什么声音都再也发不出来,这秘密就又随着他最后一口气咽了下去。

这时外面已传来了李玉函焦急的呼唤声,道:“韩先生?韩先生?你可曾受伤么?”

呼声中,李玉函和柳无眉已双双掠了进来。

柳无眉随手亮起了个火折子,瞧见韩文好生生的坐在床上,就长长松了口气,展颜笑道:“谢天谢地,我们总算及时赶回来了。”

这两人全身也已湿透,而且神情看来十分劳累,显见这一日一夜间赶路必定十分劳苦。

韩文眯着眼睛盯着他们瞧了半晌,也长长叹了口气,缓缓道:“不错,两位回来得的确恰是时候。”

柳无眉燃起了灯,瞪着地上那黑衣人道:“我们要看看这人究竟是谁,为何要苦苦暗算韩先生。”

韩文恢复了平常心,缓缓的说道:“只可惜现在永远也无法知道他是为什么来的了。”

柳无眉道:“为什么?”

韩文冷哼一声道:“只因死人是绝不会说话的。”

柳无眉怔了半晌,长叹道:“不错,我的确不该杀了他的,可是我骤然见到一个人提剑站在韩先生床前,又不知韩先生病势已痊澈,情急之下,竟忘了本该留下他的活口。”

李玉函皱眉叹道:“我就知道你这种轻率的脾气,总有一天会误事的。”

韩文突然笑了,一笑了之,道:“这怎么能怪贤伉俪?”

柳无眉垂首道:“这实在应该怪我,但望韩先生你……”

韩文抿着嘴角笑道:“过去了就过去了。没有必要再去追究不是吗?”

李玉函终于也展颜一笑,道:“想不到韩先生的病竟好得这么快,可见吉人必有天相。”

韩文笑道:“说来惭愧,我糊里糊涂的睡了一天,病居然就好了。却累得贤夫妇为我着急,实在抱歉得很。”

柳无眉忽然掀起了那黑衣人蒙面的黑巾,恨恨道:“韩先生你认得这人是谁么?”

灯光下,只见这人青渗渗的一张脸上,虽然还存有临死前的惊骇之色,但自眉目间犹可看出他生前的剽悍和残酷。

韩文摇了摇头。道:“我非但不认得此人是谁,而且连见都未见过。”

李玉函皱眉:“既然如此,他为何要来暗算韩先生呢?难道幕后还有别人主使?”

韩文也不答话,却自枕头里拔出了那柄剑,在灯下凝注了半晌,又长长叹了口气。道:“这柄剑当真是杀人的利器。”

李玉函道:“不错,这柄剑比江湖中通常所用的剑,至少要长三寸,但却薄得多,也窄得多,几乎比海南剑派的灵蛇剑还要窄两分,使这种剑的人。剑法想必也和海南剑派一样,走的是轻捷狠毒那一路。”

韩文微笑道:“阁下见解精辟,果然不愧为第一剑客的传人。”,李玉函似乎想谦谢两句,韩文却又接着道:“使剑的这人,我虽不认得,但这样的剑我却见过一次。”

李玉函道:“哦?”

韩文眨了眨眼睛,笑眯眯的说道:“不知阁下可听起过‘中原一点红’的名字?”

李玉函动容道:“韩先生说的莫非是那只认钱,不认人的职业刺客,人称‘杀人不见血。剑下一点红’的么?”

韩文点头道:“不错。”

李玉函道:“家父评价当代名家剑法时,也曾提起过此人的名字,说他的剑法自成一格,本可和薛衣人薛大侠争一日之短长,只可惜他的为人偏激。行事也太毒辣,是以剑法不觉也走入了邪路。自古以来,邪不胜正,所以无论他天资多么高,用功多么勤,也必然无法登峰造极。”

韩文想起自己从前的剑路,以及现在的改变,也不禁叹道:“就凭这一番话,李观鱼前辈已无愧为当代第一剑客,普天之下,只要是学剑的人,都该将这番话牢记在心,终生奉行不渝。”

李玉函道:“心正则剑正,心邪则剑邪,这的确是千古不移的道理。”

柳无眉忽然道:“这刺客用的剑,莫非和中原一点红同样的么?”

韩文默默道:“除了剑柄略有不同,其余无论长短、宽窄都完全一样。”

柳无眉眼波流动,道:“如此说来,这刺客竟是中原一点红派来的了?”

韩文微微一笑,道:“这倒绝无可能。”

柳无眉轻轻咬了咬她那轮廓优美的嘴唇,道:“那么韩先生的意思是……”

韩文道:“我的意思只不过是说,这刺客本身和我绝没有什么瓜葛,甚至根本不认得我,他这次来行刺,只不过是被别人收买的。”

柳无眉沉吟了半晌,点头道:“不错,这人用的剑既然和一点红完全一样,想必就是一点红的同门,自然也和一点红同样是以杀人为业的。”

李玉函皱眉道:“江湖中真有这许多以杀人为业的人么?”

韩文眯着眼睛,也不知道在想着什么,笑道:“也许吧?谁知道呢!”

他忽然解开了这刺客的衣襟,里面是空的,这种人自然绝不会将一些零零碎碎的东西带在身上做累赘。但韩文却在他贴身的小衣里发现两样东西……一张数目很大的银票,和一面形状很古怪的铜牌。

银票是当时最通行、最可靠的一种,无论在任何地方都可以提现。韩文咋舌咂嘴,道:“二十万两,这就难怪他要来杀我了,为了二十万两,我说不定自己会将自己杀了的,我倒未想到我这条命竟如此值钱。”

李玉函叹道:“这人竟然不惜花费二十万两来取韩先生的性命,看来他和韩先生的仇恨必定不小。”

柳无眉忽然道:“我已经可以查出这人是谁了。”

韩文道:“哦?”

柳无眉道:“这么大数目的银票,任何银庄都不会随便用出来的,他帐本上一定有记载,我们只要到这银庄去查查这张银票是付给谁的。岂非就可知道这人是谁了么?”

韩文笑了笑,道:“这倒不必。”

柳无眉眼睛瞪得更大,道:“为什么?难道楚兄已经知道这人是谁了?”

韩文道:“我若要收买刺客去行刺别人,也绝不会用自己银票的,所以我们就算去查。非但没有用,而且还会被诱人歧途,找到个不相干的人身上去。”

柳无眉默然半晌,轻叹道:“不错,这也有道理。”

韩文微笑道:“但我现在已至少查出来一件事。”

柳无眉立刻问道:“韩先生已查出了什么?”

韩文一咧嘴,笑了。缓缓道:“现在我至少已知道这人必定是个富翁,因为随随便便就能花得起二十万两的人,这世上毕竟是不多。”

李玉函已沉默了许久,此刻忽然问道:“这铜牌却是什么东西呢?”

只见这铜牌正面的花纹,雕刻着十三柄剑环绕着一只手,剑的形状。正都和这刺客所使的完全一样。铜牌的反面,却只刻着个“八”字。

李玉函皱眉道:“这十三柄剑是什么意思呢?”

柳无眉目光闪动,拍手道:“这意思我已经明白了。”

李玉函沉吟道:“十三柄剑,难道就是象征十三个人么?”

柳无眉道:“不错,这十三个人想必都是以杀人为业,这只手代表他们的首脑,这人在同门中排行第八。所以反面有个‘八’字。”,她向韩文一笑,道:“而那中原一点红,只怕就是其中的第一把交椅了。”

韩文努努嘴,道:“看来只怕正是如此。”

柳无眉道:“但最可怕的,自然还是那只手,他虽不出面,却在暗中控制着这秘密的集团,利用这十三个人做杀人的买卖。”

李玉函骇然道:“江湖中竟有了以杀人为业的集团,那岂非可怕得很?”

柳无眉叹道:“这只怕已不算是近百年来最可怕的事了。”

韩文虽未说话。心里却在不停的想着事情,“难怪一点红看来像是心事重重,不能专心剑道,原来他就是因为陷身在这血腥的秘密集团中,不能自拔。”

“难怪他决定不再冷血杀人后。就立刻远走穷荒,逃入大漠,因为他知道,那只手绝不会放过他的。”

任何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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