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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宠-第15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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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好这时候周雁丽醒了,虽然还是有些头晕。但是没有呕吐,也算是不幸之中大幸。
郑玉儿和郑月儿忙过来跟她说话。
周雁丽笑了笑。虚弱地道:“你们没事吧?”然后就又睡过去了。
越姨娘不敢上前,一直远远地站着,等郑玉儿和郑月儿走了,她才又上前照顾她。
郑玉儿和郑月儿又去了盛思颜的清远堂说话。
这边冯氏就带着郑老夫人去松涛苑见周老夫人。
周老夫人见了郑老夫人,听说了她的来意,也很是惊讶,撇了撇嘴,道:“不是我夸自己家的姑娘。雁丽还没出嫁呢,就懂得照顾别人了。可是某些人是大嫂,却等着别人来照顾自己。啧啧,真是谁人生的孩子像谁……”
这是在说盛思颜的不是了。
郑老夫人的脸色霎时就变了。
她犹豫好久,才讪笑着道:“思颜也是极好的。要不是她一直将我家两个孙女儿护在身边,光靠我们家那几个护卫,我们家这会子也要去朝堂上奏章弹劾京师守备了。”
周老夫人没想到郑老夫人居然为盛思颜说话,愣了半晌方道:“也是,她也不算是一无是处……”
郑老夫人的脸色更加难看了,对周老夫人说的话怎么听怎么不入耳,说了几句,就告辞要走。
冯氏只好亲自送她出去。
周老夫人看着郑老夫人匆匆离去的背影,惊讶地道:“她怎么突然就不高兴起来了?”
她身边的婆子也觉得奇怪,道:“好像是您说谁人生的孩子像谁的时候。”
周老夫人撇了撇嘴,轻轻拍了自己的嘴一下,“是我说错话了。”
……
又到了晚间。
内宫的安和殿内。
太皇太后靠坐在床上,一边让姚女官给她按摩腿脚,一边听她说朝堂上的事情。
“嗯,这还差不多。查吧,哀家看他们能查出什么花花样儿……”太皇太后微微一笑,“陛下在做什么呢?”
“陛下好像确实想选妃了。”姚女官悄悄地道。
   

第18章 考验 

“选妃?呵呵,位置还没坐稳,就惦记要选妃了?”太皇太后笑得眯起一双凤眸。
虽然她脸上皱纹密布,没有以前那样逆天的白嫩和无暇,但是一双凤眸依然不输年轻女子。
姚女官跟着笑道:“哪个皇帝新登基不是这样呢?再说,陛下确实只有几个从东宫带过来的旧人,宫里现在除了皇后,四妃和九嫔的位置上还没有人呢。”
帝王登基,除了大封功臣,选妃也是一个巩固帝位的重要手段。
“也对。”太皇太后缓缓点头,“皇后一个人的日子过得太悠闲了,未免生事。还是要给她找点事儿做。太后那边也是日日盯着朝堂,要给她娘家谋求好处。哼……”太皇太后不屑地哼了一声。
“想跟着哀家学?——这些都是哀家玩儿剩下的。”太皇太后在心里暗嘲太后。
“皇后如今只去给太后请安,对太皇太后敬而远之,确实有些过份了。”姚女官轻叹道。
“那好,就让陛下选妃吧。记得把五品以上官员家没有定亲的姑娘的名单给陛下送过去。”太皇太后微笑着起身,走到窗前,看着窗外的夜色出神。
她的思绪一时飞得很远,一直回到了她十六岁那一年……
姚女官不敢打断太皇太后的沉思,静立在旁。
过了许久,太皇太后才收回思绪,往寝宫走去。
一边走,一边问姚女官,“还有什么事?”
姚女官想了想,“没有什么事了。”
“没有事?”太皇太后停住脚步,看了她一眼,“吴婵娟那边呢?吴国公府分家之后。吴老爷子这个老狐狸还是把吴婵娟牢牢抓在手里,没有放出去呢。”
吴婵娟的爹吴长阁是已经分出去的。
但是吴婵娟却被留了下来。
这当然是跟她的“重瞳”身份攸关的。
姚女官低头跟在太皇太后身后,轻声道:“……商人重利。奇货可居,也是有的。”
“吴老爷子想把吴婵娟当奇货可居?”太皇太后咕地笑了一声。“他的眼光确实不怎么样。”
姚女官轻笑,“要说眼光最毒的国公爷,应该是周老爷子吧?”
“他?”太皇太后沉默半晌,摇摇头,“哀家是没有精力了。不然还是能跟他斗一斗的。”说着,她回头看着姚女官,“你不是他的对手,昭王更不是。王毅兴下辈子说不定还行,这辈子就别指望了。所以,你们别惹神将府。他们能不偏不倚,对我们就尽够了。”
姚女官点头应了,又道:“不过那天晚上,臣下去灯街看见周四公子一人救两女,将吴婵娟和蒋四娘都救了,着实了得呢。”
太皇太后转身往前走,轻轻“哦”了一声,“一人救两女?吴婵娟和蒋四娘?是怎么回事?”
姚女官顿了顿。就把自己知道的有关周怀礼和吴婵娟、蒋四娘三个人的事说了一遍。
太皇太后静静地听着这似曾相识的一幕,叹息一声,摇头道:“两个女子都是高门贵女。周怀礼是不可能尽享齐人之福了。”
这是说吴婵娟和蒋四娘不可能有人做妾。
“太皇太后想多了。八字还没一撇呢。”姚女官轻声笑道,“现在看来,周四公子对吴婵娟是兄妹之情,对蒋四娘……嗯,接触的时候太少,看不出来有什么深情厚谊。再说了,周四公子这么大年纪了还没定亲,他家里人一定对他妻子寄望甚高,等闲女子是看不上的。”
“哦……”太皇太后长长地叹了一声。回头笑着看向姚女官,“……这样啊……”
……
夏启帝的御书房里。王毅兴立在皇帝面前,脸色严肃地道:“陛下。京兆尹和大理寺那边追凶的事,您要不要催一催他们?目前还看不出什么进展。”
夏启帝看了他一眼,笑道:“朕派了人去督促此事,王爱卿,来,帮朕看一看,这一次选妃,要如何着手呢?”
王毅兴笑了笑。他就知道皇帝不会让他插手那些真正重要的事情。
夏启帝其实是把他当做一个弄臣在用,并不是可以托付重任,干实事的臣子。
这样可以表现他的帝王心胸虚怀若谷,没有完全将王毅兴冷落。——毕竟王毅兴“三元及第”的身份在那里摆着。
不过,王毅兴要的就是这个效果。
对于他来说,不管是什么事,只要放到他手里,小事他能给化大,大事他能给化小。
是黑是白,是重要还是不重要,只在他一念之间罢了。
“陛下选妃,总得宗人府出面操持吧?”王毅兴有些为难地推脱道,“微臣还是对灯街凶徒比较感兴趣。”
夏启帝听了暗笑。——就是知道你感兴趣,才不让你去插手。
那样重要的事情,朕又不是傻子,怎会托付给昭王的小舅子?
这不是把刀柄往对手手上递么?
“爱卿,选妃也是一等一重要的大事,你就先拟个章程出来,然后给宗人府参详即可。”夏启帝拿起笔,给王毅兴写了一道手谕,让他给宗人府送去。
王毅兴只好做出不情愿的样子,闷闷不乐地接了手谕,离开御书房。
他在御书房站了那么久,背上的伤口疼得他都要快冒冷汗了,但是他只能强自忍住。
那一天当他看见盛思颜身边侍卫出动了,才停下脚步,没有再往前。
她没有看见他为她挡的刀。
他也不需要她看见。
……
夏启帝要选妃的事,开始进入宗人府策议的议程,还没有公开。
这一天,王毅兴来到蒋侍郎府上求见。
“毅兴你来了!”蒋侍郎正逢休沐,忙出来见他。
王毅兴跟昭王的关系亲密,在江南的时候。跟蒋家就很熟悉了。
现在的蒋侍郎跟王毅兴一直很合得来。
王毅兴笑着拱了拱手,也不客气,在蒋侍郎下首的位置上坐下。笑着道:“今日冒昧打扰,是有两件事。要跟你商议商议。”
“客气客气!毅兴你有话尽管说!”蒋侍郎知道王毅兴前来拜访,肯定是为了昭王的事。
王毅兴点点头,先命人送上来十几抬礼物,笑着道:“这是王妃送给姗姗的生辰礼,往年都是在江南给她过生,今年回不去了。”顿了顿,又道:“王妃和王爷都很挂念她。”
蒋侍郎心知肚明王毅兴说的是谁,笑着点点头。“姗姗在江南过得很好。王爷和王妃尽管放心。她养在我们蒋家老祖宗身边,一应吃穿用度比照当年贵妃娘娘在家里的规矩,绝不会委屈她的。”
王毅兴笑道:“我们自然是放心的。好了,还有一件事。”
“请说。”蒋侍郎命人上了茶。
王毅兴接过茶抿了一口,才正色道:“陛下要选妃。”
蒋侍郎端着茶盏的手一顿,“选妃?”
“是的。蒋家和尹家势必要有人进宫。你们要早做准备。”
“这件事,昭王和……太皇太后知道吗?”蒋侍郎只觉得自己的眼皮突突地跳。
蒋家如果又有人进宫的话,蒋家就不是铁板一块了……
“你以为太皇太后她老人家要是不同意,陛下能选妃吗?”王毅兴嗤笑一声,将茶盏放到桌上。
“啊?真的是太皇太后的意思?”蒋侍郎咂舌。“这也太……冒险了。”
万一蒋家女进宫,又生了儿子怎么办?
蒋家如今能站在昭王这边,就是因为昭王是蒋家女唯一的儿子。
如果还有皇子有蒋家血脉。他们蒋家就用不着站队了……
王毅兴静静地看着蒋侍郎,唇边露出一抹微笑。
这就是太皇太后的大胆之处了。
她是在考验蒋家,是不是对昭王一心一意的辅佐和支持。
如果蒋家见到又有女儿可以进宫固宠的机会,从而放弃对昭王的支持,只想骑墙,那太皇太后是容不下蒋家的。
太皇太后想要看一看,蒋家能否经受这样的诱惑。
不然的话,她是不能把蒋家留下,给昭王以后留下祸端的。
对皇子的支持。只能选一边站队。
想要骑墙,或者保持中立。要看看你是不是四大国公府。
如果不是,你没有资格保持中立。
蒋侍郎沉默了半晌。慢慢明白了太皇太后的意思,脸上的神色禁不住从激动,变得狐疑,最后变得忐忑不安。
他站了起来,对王毅兴长揖在地,“毅兴,多谢提醒。”
“好说好说。”王毅兴抬了抬手,起身道:“世事两难全。你们好生想想吧。我言尽于此,告辞!”
王毅兴走后,蒋侍郎立即修书一封,给江南蒋家的老太爷和老夫人送去,随着信一起送去江南的,还有王毅兴刚刚送来的礼物。
将这些事情料理之后,蒋侍郎回到内院,对夫人曹氏道:“赶紧给四娘定亲吧。”
“啊?四娘还小,不急。”曹大奶奶忙道,“她两个姐姐都是到了十八才定亲的。”
“今时不同往日。陛下马上要下旨选妃。咱们要在陛下下旨之前,将四娘的亲事定下来,不然的话,你真要送她入宫待选?”蒋侍郎不虞地道。
曹大奶奶吃了一惊,“选妃?这消息确实吗?你听谁说的?”
“还没下旨。你给我嘴紧点儿。”蒋侍郎瞪了她一眼。
曹大奶奶风姿绰约,十分美貌,也是出身大家,她抿了抿唇,笑道:“嗯,我省得。我去跟四娘说说话。小妮子长大了,好像有心事了。”说着,掩袖笑了笑。


第19章 线索 

蒋侍郎是男人,不关心这些事情,闻言只是点点头,满脸愁容地道:“四娘是个懂事的。我只希望家里能想清楚这件事。”
曹氏明白蒋侍郎的意思。
如果蒋家聪明,现在就只能把宝押在昭王身上,毕竟已经准备了这么多年……
“大爷,咱们家中就算要再送一个蒋家姑娘入宫,也只能往远房旁支里面挑,不能出自蒋家嫡系五房。”曹氏笑着说道。
“这是自然。我也是这么想的。”蒋侍郎连连点头。
“咱们蒋家嫡系五房,除了我们嫡长房的四娘年龄合适但是尚未定亲,另外四房的嫡女庶女年龄都不大。”曹氏含蓄地看了看门外。
那四房里年龄最大的一个嫡女也只有十四岁,现在马上定亲也还来得及。
其余的都是十一岁以下。
夏启帝再有权势,也不敢逼十一岁以下的女子入宫待选。
蒋侍郎轻叹一声,“这些事,我们一眼就能明白,但是别人未必能想得那样明白。”
在巨大的利益面前,很多人的双眸会被蒙蔽。
他们嫡长房能稳住,是因为蒋贵妃出自嫡长房。
昭王跟他们嫡长房的关系也最密切。
蒋家别房有没有别的想法,他们就不得而知了。
而且这件事,他们真的没法发表意见。
“好在咱们家里还有老祖宗和老爷子。他们能稳住,咱们就不用担心。”蒋侍郎想了一会儿,便也放下了。
横竖信已经送回去了,他们能做的也只有先把自己的事情做好。
曹氏带着丫鬟去蒋四娘住的院子。
蒋家三个姑娘住在他们正房后面三个呈品字型的小小院子里。
蒋四娘是最小的,住在西南角。
曹氏轻手轻脚走进她的闺房,没有让丫鬟通传。
蒋四娘坐在窗前的绣架后面。一手捻针,一手引线,目光却看着窗外的景色出神。
“四娘……”曹氏含笑站在门口唤了一声。
蒋四娘吓了一跳。回头见是曹氏来了,忙过来抱住她的胳膊。笑着道:“娘走路都没有声音呢,怎么就来了呢?”说着,带着曹氏在屋里坐下。
曹氏笑了笑,看了一眼她绣的花,啧啧两声,“你这绣了几个月了,连一个花骨朵都没有绣完。你江南的师傅要见了,非要气得罚你不可。”
蒋四娘有些不好意思地拿块巾子将绣架上的东西盖住了。道:“娘,您也说了这是嫁妆。日子长着呢,以后会绣好的。”
曹氏收起笑容,拉着她的手坐在自己身边,低声道:“也不早了。爹和娘想早些给你定亲。”
“啊?”蒋四娘有些心慌意乱,“早些定亲?我才十六啊!两个姐姐都是十八才定亲……”
“见到好的,就要马上定下。”曹氏没有多说,只是道:“再说京城的人都定得早,咱们也不能太拖了,免得好人家都被抢光了。”
蒋四娘本来想反驳两句。但是细想又觉得有道理,一时沉吟不语。
“你最近是怎么了?老是在房里闷闷不乐?这是有心事了?你可以跟娘说说。”曹氏笑着将四娘的一簇细发别到她的耳后。
蒋四娘张了张嘴,最后还是咽下了。低声道:“我是被那天在灯街的事吓着了……”
“哦……”曹氏仔细打量了她几眼,没有再说什么。
屋子里一阵沉默。
蒋四娘踌躇半晌,道:“娘,过两天是七月十五中元节。我想……想跟几个姐姐出去放河灯,超度一下那天在灯街的亡魂。”
中元节放河灯,也是大夏的传统节日。
“还想出去?你不害怕?”曹氏笑嘻嘻地问道。
蒋四娘笑道:“怕。难道怕就不去了?再说,自从灯街出事,京城的捕快越发多了,进出城门也越发艰难。我觉得,不会再有上一次的事情发生了。”
曹氏点点头。“也有道理。罢了,娘就亲自带你们姐妹出去逛逛。”
“真的?!”蒋四娘顿时大喜。抱着曹氏的胳膊摇了好一会儿,才喜滋滋地唤了丫鬟进来给她找中元节晚上出去穿的衣裳。
……
神将府内院的芙蓉柳榭,是吴三奶奶和周家三爷周嗣宗的院子。
吃过晚饭,周怀礼带着两个弟弟来到芙蓉柳榭给爹娘请安。
吴三奶奶满脸无聊地坐在屋里一个人吃茶。
以前不管走到哪里,都是丫鬟婆子簇拥,忙不完的事,对不完的帐,虽然累,但是她精神头十足。
现在掌家大权交回到冯氏手里,她就空了下来。
“娘。”周怀礼笑着在她跟前坐下,“爹呢?”
两个弟弟坐在周怀礼身旁,笑着跟吴三奶奶叽叽喳喳说着外面的事情。
吴三奶奶脸上总算是露出一丝笑意。
“你爹啊,最近更是钻进故纸堆里了。成天抱着书本不离手,昨日还花了一大笔银子,从江南买了一批什么孤本善本好书,连回内院的功夫都不放过,在那边小套间里攻读呢。”吴三奶奶撇了撇嘴,虽然语带埋怨,但是眼里都是笑意。
周怀礼知道,自己的娘虽然风风火火,是个急性子,而爹是个慢性子,但是两个人出奇地合拍,其实是一对难得的恩爱夫妻。
“爹就这么点子爱好,娘您就多担待吧。像我同窗的张明,他爹最大的爱好就是逛青楼喝花酒……”最小的周怀信笑着说道。
噗!
吴三奶奶喷了一裙子茶水,她忙拿绢子擦了擦,嗔道:“你这孩子,真是学坏了,什么话都说。你爹才不是那样没谱的人!”
“说什么呢?笑得这么开心?”周家三爷周嗣宗在小套间里听见这边其乐融融,也忍不住探头出来问道。
吴三奶奶招了招手,“你来陪孩子们说说话。我要进去换件衣裳。”刚才茶水把她裙子喷脏了。
周嗣宗只好走了出来。坐到吴三奶奶旁边的位置,笑着对三个儿子点点头。
周怀智也是喜欢看书之人,听说他爹又买了一批善本书。忍不住手痒,问道:“爹。您都买了哪些书?还有您没看过的书?”
周嗣宗这些年用来买书的银子,也有数十万两了,放在一般人家,绝对是供不起他这样奢侈的爱好的。
但是他是神将府的三爷,又娶了财神吴的嫡女为妻,有钱就是任性,当然想买什么就买什么了。
“天下的书那么多,我怎么可能都看过?——不过这一次。确实花得值。我估摸着,等我把它们都看完,那个纠缠了我十几年的谜底,应该就能解开了。”周嗣宗满意地捋捋胡子说道。
“哦?这样厉害?”周怀信好奇,“能不能给我们瞧瞧?”
周嗣宗摇摇头,“不能。”顿了顿,又道:“等我看完了,再给你们看。不然我担心弄丢了。”他笑得神秘兮兮。
周怀智和周怀信年纪小,说了几句话就坐不住了,很快告辞离去。
吴三奶奶换了衣裳回来的时候。见只有大儿子周怀礼坐在那里跟周嗣宗说话,笑着道:“那俩小子跑了?”
“他们年纪小,想是困了。”周怀礼笑着道。
吴三奶奶点点头。在周嗣宗身边坐下,问他:“你这批书怎么花了这么多?”
吴三奶奶一向是个手脚散漫的人,连她都说花得多,那就真的是很多了。
周嗣宗四下看了看,见下人都在外间伺候,屋里只有他们至亲三口,便压低声音道:“你们有所不知,这一批书,我是从那不见天日的去处买到的。”说着。做了个从土里刨的手势。
吴三奶奶和周怀礼都吃了一惊。
“爹,您是说。您是买的……埋在地下的?”
也就是墓葬品。
周嗣宗有些不好意思地点点头,“没办法。我也是没办法。所有的书我都找遍了,都没有找到线索。后来仔细想了想,也许古久以前,甚至前朝时期的书,说不定有线索,所以就开始托人放话,收购这方面的书。”
“啊?别人不知道是神将府吧?”吴三奶奶紧张问道,很担心神将府的名声因此受损。
周嗣宗连连摇头,“当然没人知道。不过,”他志得意满地道:“这一招用的是正确的。我已经至少从两本书里,看见了一些曙光和端倪。”
“到底是什么事?神神叨叨的。”吴三奶奶不满地嘀咕。
周怀礼笑着看向他爹周嗣宗,一言不发。
周嗣宗大笑了两声,才压低声音又道:“……重瞳现,圣人出。你们难道不想知道后面两句是什么?”
“你知道了?!”吴三奶奶眉梢重重地一跳,看向周嗣宗。
周怀礼的脸色也严肃起来。
“暂时还没有。”周嗣宗遗憾地摇摇头,“但是我觉得快了。等我把这些前朝地底下的孤本善本都看完了,应该至少会有一个明确的线索。”
“切,原来你还在自己琢磨啊!”吴三奶奶不屑地摇摇头,“算了,你还是去看你的书吧!”
周怀礼心里一动,想起了吴婵娟的重瞳,也站了起来,笑道:“我就不打扰爹娘了。你们早些歇着。”说着,也告辞离去。
   

第20章 中元 

七月十五中元节的晚上,明月满轮,当空而照。
前些天刚下了点雨,解了暑热。
从家里出来,去金水河边放河灯的人比往年居然要多得多。
金水河绕着整个大夏京城环城一周,如同一条玉带一样,波光粼粼,在月色上十分动人。
而河水里飘浮着各式各样的河灯,同天上的星月交相辉映,一时有人间天上,不知今夕何夕之感。
吴婵娟跟着周怀礼闷闷地走在金水河的河堤之上,心情很是郁结。
她穿着一件素白色衫子,月白色挑线裙子,头上光溜溜地只插了一支小银凤簪。
自从七月初七乞巧节的灯会之后,吴婵娟就是闷闷不乐的样子。
“表妹,那天是不是吓着你了?你没受伤吧?”周怀礼关切地问道。
吴婵娟摇摇头,“没事。表哥,我就是心里不舒服,过一阵子就好了,表哥不用担心。”
周怀礼点点头,带她走到一处僻静的河岸,问道:“你为你娘准备了河灯吗?”
吴婵娟四下看了看,皱眉道:“怎么走到这里来了?我看见先前那边有卖河灯的,咱们去买一盏吧。”
周怀礼笑了笑,拍了拍手。
只见这片有些荒芜的河岸边上逐渐有一盏盏河灯亮起,将河岸装点得如同天上的银河一般动人。
吴婵娟瞪大眼睛,一双重瞳越发魅惑动人。
“……大表哥,这是什么?”她脸上又惊又喜,又有几分难以置信,惊讶地看看河边的那些河灯,又看了看周怀礼。
周怀礼温言道:“这些河灯。都是你的。”
“是我的?!”吴婵娟惊喜地拎着裙子走到河岸边上,蹲在一盏莲华河灯前细看。
只见那河灯上写着“母郑素馨殷收。——女吴婵娟敬上。”
正是周怀礼精心为她准备的河灯!
吴婵娟大喜过望,感激地回头看了周怀礼一眼。然后转身捧起那盏河灯,恭恭敬敬放入河水里。
他们站的这个位置是上游。那河灯在水里顺流而下,往远方流去。
吴婵娟又去拿下一盏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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