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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宠-第6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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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氏含泪点头,“这件事是我不对,我不该一直瞒着你。我只是害怕这件事会伤了思颜,而且她又是女儿。对盛家不会有什么真正的损伤,所以没有对你说。”她脸上渐渐露出羞愧的神情。
盛七爷叹口气,“你别想太多。你的为人,我难道不知道吗?纵然……纵然……思颜不是你我的女儿,一定是有原因的,对不对?”
王氏再一次点头。她知道。自己这辈子,确实没有看错这个男人。当初她抛弃家人,跟他私奔,他并没有负她。在这种情况下,依然选择相信她。她也可以毫无顾虑地把这件事讲出来了。
王氏轻轻靠在盛七爷胸前,听着他重重的心跳,低声道:“那一年,你突然失踪,我急得到处找你。整整找了三个月,最后找到你包药材的蓝色包袱,我以为,你凶多吉少了……”
盛七爷也想起那一年,他在鹰愁涧山上采药的时候,遇到那群黑衣人,他们许诺他,将他带走……不由很是羞愧,“是我的错,我应该跟你说一声再走。可惜,那时候,我听了他们的话,实在是太心急了,满以为过一阵子就能回来的。”结果等他派人回去的时候,那人说,王氏和孩子都已经死了。
盛七爷那时候的心情简直是如同晴天霹雳一样,他死活不信,一个人还是奔回鹰愁涧,偷偷看了一眼黑衣人给他找到的王氏和他的衣冠冢,还有旁边小孩子的坟茔。
“……素光,既然你终于肯说了,我也告诉你,其实我早就晓得了。”盛七爷也对王氏坦白。
“啊?”这次轮到王氏吃惊了,她用手抹了抹泪,看着盛七爷,嘴角渐渐抿了起来,“你晓得了?你晓得什么了?”
盛七爷低下头,“我听那些人说你们母女都死了,我不信,偷偷回了一次鹰愁涧,看见胡婆给我们还有女儿立的坟茔。我不信,硬是……硬是挖开了两座坟,看见里面并没有人的遗骨,我就知道,你和女儿一定没有死!”
王氏不知道该说什么。一直觉得最秘密的一件事,其实盛七爷已经知道了,但是他选择什么都不说……
王氏叹口气,“原来你去过鹰愁涧了。”
“嗯。不过没敢跟村里人打照面。那坟茔的位置,是那些人帮我打听出来。我去了,就直奔河边,看见了那大小两座坟。我在坟前哭了一场,就跟那些人一起刨开了坟,我本来是想把你们娘儿俩带走的,结果发现里面根本就是空的。我才暗暗希望,你们其实并没有死,而是你做了个局,迷惑村里人,自己带着孩子悄悄走了。再说,那时候我觉得这样挺好的,让鹰愁涧的人以为我俩都死了,如果我们盛家一直不能沉冤昭雪,至少也没有人知道我们的行踪了。”盛七爷当初也是有考虑的。
王氏没想到盛七爷还是挺有打算,心里极是感动,还有几分欣喜,偎在他怀里道:“你有这份心,我们盛家一定能沉冤昭雪!”
盛七爷低头在她头上亲了亲,道:“现在你放心了吧?不过,你为何又说思颜不是咱们的女儿?难道不是你把那孩子救活了?”
盛七爷记得那些人帮他打听回来的消息,是他和王氏的孩子一出生就夭折了,但是后来他挖开坟茔,发现里面并没有尸骨,就一直认为其实那孩子没死,王氏医术高明,将孩子救活了,然后带着孩子悄悄走了。
王氏一听,刚止住的泪又唰唰地往下流。她索性用帕子捂着脸,痛痛快快哭了一场,等心情平复了,才道:“……那孩子,确实没了。我当初带走的,是那孩子的骨灰。我已经把她供在那边的盛家祠堂了。”
就是原来的盛国公府,因停了盛家上下三百多口的棺材,后来就改建成祠堂了。
盛七爷一愣,“啊?那孩子……那孩子……真的没了?”
“我怀她八个月,因为太过劳神,其实是小产了。”王氏哭够了,声音淡淡地,带着疲乏。
“她还是隔壁的胡婆接生的,后来,胡婆将她葬在河边的芦苇地里。我坐完月子,去芦苇地里看她,当时完全了无生趣,根本就不想活了。我将她从坟茔里挖出来,在河边用火烧了,把骨灰装在一个小小的白瓷罐子里,抱在怀里,打算去鹰愁涧跳崖。”
王氏闭上眼,好像又回到那一天,清凉的河风吹到脸上,虽是五月里,却寒冷不堪。
天是阴沉沉的,好像还下着小雨,她穿着一件土布袍子,抱着小小的白瓷罐子,心如刀绞,觉得自己再也撑不下去了。
她走向鹰愁涧的高崖,打算从那里往下跳,就能一了百了。
就在这时,她突然听见高崖边上,传出一声细小的哭声。
那哭声像是小猫叫,又像是她的幻觉,非常不真切。
王氏记得自己当时愣了愣,下意识低头看自己手里捧着的白瓷罐子。——不,声音不是从她手里的白瓷罐子里发出来的……
她继续往前走,走向断崖边上。
这时候,她又听到一声哭声,这一次,虽然声音依然不大,但是却更加明显。
了无生趣的王氏听了出来,那确实是一个小婴孩的哭声!
小婴孩的哭声对沉浸在丧女之痛中的王氏有着奇异的吸引力。
她情不自禁地低下头,看见离她站的断崖边上不远的地方,一棵横溢出来的灌木上,托着一个大红的襁褓。
那哭声就是从那襁褓里发出来的。
王氏大奇,赶忙放下手里的白瓷罐子,蹲下身趴在断崖上,伸手将那襁褓够了起来。
襁褓很轻,轻的好像没有重量。
她一只手就把那襁褓捞了起来,抱在怀里。
拨开襁褓上蒙着的红布,她看见了一个粉妆玉琢的小婴孩。
。
第155章 追问
那小婴孩本来在哭,但是王氏一抱住她,她好像有感觉一样,哭声立刻停止,脑袋转了转,对准王氏的方向,绽开一个粉嫩的笑颜。
那笑颜纯净天真,有温暖人心的力量。
特别是她那双如同蒙着雾霾的灰白色眸子,明显不能视物,但是却让王氏怜惜之心大起。
一瞬间,王氏再也没有了寻死的心。
她紧紧抱着这个孩子,认为这是上天的恩赐,是补偿她失去的那个孩子。
王氏是医术很高明的郎中,她一眼就看出来,这孩子曾经遭过大罪。
打开襁褓,王氏看见这孩子的脐带上还带着血,并没有完全愈合。
看起来,也就出生不久的样子。
不知道是谁这样狠心,将刚出生的孩子要从鹰愁涧上抛下去!
而鹰愁涧向来人迹罕至,除了这村子里的人,王氏一时间想不出有谁会来这个断崖抛下孩子!
慌乱中,她只想救这个孩子的命,便悄悄做了个投河的假相,带了简单的家当,抱着这个孩子,背着小小的白瓷罐,连夜离开了鹰愁涧。
后来,王氏寻到离京城不远的王家村。那是她爹的远房亲戚曾经住过的地方。
王氏以寻亲为名,来到这里。可惜他们家的亲戚早就搬走了,但是房子还在。
王家村的人都是厚道人,见王氏一个单身妇人,还带着一个天生是瞎子的小婴孩,都很同情她,纷纷出钱出力,帮她在王家村安了家。
再后来的事情,盛七爷都知道了。
他们在京城的盛国公府前重逢,一家人终于重新团圆。
听了这段往事,盛七爷也很唏嘘。
“原来是这样。”盛七爷感慨,“不过。思颜天生的气派,真不像是鹰愁涧那个地方的人生得出来的。”
王氏也点头,同意盛七爷的看法,“我那时候并不晓得。你知道。她那时候刚出生,可看不出来有什么气派不气派的。”
“你想的也是有道理的。鹰愁涧那个地方那样偏僻,确实除了那里的人,想不出有别人会去那里扔掉孩子……可怜的思颜,幸亏遇到了你。”盛七爷将王氏抱得更紧。
王氏含笑摇头,“不,你应该说,幸亏我遇到思颜。不然的话,你今日,就见不到我。更没有小枸杞,也没有我肚子里的孩子了。”
那一天,决意寻死的王氏若不是看见了尚在襁褓中的小思颜,她肯定就从鹰愁涧的断崖上跳下去了。
“嗯,确实要感谢思颜。若不是她,我就再也看不到你了。”盛七爷低头,在王氏额头上又亲了一记,“来,你好生歇着吧。不是什么大事。不管怎样,思颜都是你我的女儿,只要我们承认她。管别人说什么呢?”
王氏向盛七爷坦白之后,再无顾虑,脑子也清醒起来,她开始琢磨。
“说来奇怪,这件事,连你这个去过鹰愁涧的人都没有怀疑思颜的身份。那到底是谁传出来这个流言的呢?”
盛七爷想了想,道:“依我看,是有人去过鹰愁涧了。鹰愁涧的人,可不是都知道你我的孩子夭折了么?”
“但是……就不能我再生一个女儿啊?”王氏撇了撇嘴。
“是啊,所以流言说。这孩子不是我的种。你想,我们什么时候才重逢的?你居然在我走了之后又十月怀胎生了个女儿……”盛七爷笑嘻嘻地道,一点都不以为忤。
王氏啐了他一口,“就知道胡说八道!”顿了顿,还是道:“我觉得,还是有问题。鹰愁涧的人不会吃饱了撑的跑到京城来。就算来了,怎么这样巧,就刚刚发现了我们?还记得我们是当初在鹰愁涧住过的人?更知道思颜不是你我的女儿?”
“你是说……有人故意针对我们?”盛七爷沉吟道,站起来在屋里来回走动。
“看这流言,是针对思颜来的。”王氏垂眸,抚了抚自己的肚子,“当然,更重要的是,除了你我,还有谁知道我们当初在鹰愁涧住过?”
盛七爷皱了眉头,“你我知道,那群人也知道。但是,这事跟他们完全没有关系,他们还指着我给他们做药呢,传这种谣言,对他们来说,完全是多此一举,根本就没必要。”
不是那群黑衣人,那是谁呢?
王氏眯了眼,叹了口气。
盛七爷走了几步,突然想起来以前他跟涂氏在一起的时候,还是常常将鹰愁涧挂在嘴边的。
那时候,他并不知道王氏又拣了一个孩子,不由很是尴尬。
王氏一抬眼,看见盛七爷目光闪烁,不敢与她对视,挑了挑眉,“怎么啦?”
“……有个人应该知道鹰愁涧。但是,她早就死了。”
“谁?”
“涂氏。”盛七爷的脸色有些不自然。
“你可真是没把涂氏当外人!”王氏忍不住奚落了盛七爷一句,不仅把他们当初私奔的事说了出来,还把他们隐居的地方都告诉了她。
盛七爷讪讪地道:“我哪里知道会有这些事?若知道,我根本就不会纳妾!”他开始是以为王氏死了,为了盛家后嗣着想,才匆忙纳了个妾侍,只为了传宗接代。后来发现王氏她们也许没有死,才开始三缄其口。但是可能已经晚了……
王氏也知道是这个理儿。而且她自己也瞒了盛七爷这么久,才将思颜的身世真正告诉他,所以也没有特别生气,只是淡淡地道:“她啊?她是死了,但是,她的儿女可还活着呢。”
“你是说,宁松和宁芳?”盛七爷的脸色严肃起来,“这两人也知道鹰愁涧?”
“涂氏这个人大嘴巴,在家里念叨过也是有可能的。”王氏也想不出来到底是怎么回事。
因为就算盛宁芳和盛宁松知道鹰愁涧这个地方,他们可完全没有机会去鹰愁涧。
盛宁芳一直被她软禁在内院。盛宁松定亲之后,就被盛七爷送回松山书院了。那里管束严密,根本就不能出去。
剩下一个盛宁柏,这孩子向来老实,每天两次晨昏定省,根本就没有跑出去的机会。
那到底是谁知道了鹰愁涧?又能去把鹰愁涧的人请出来兴风作浪呢?
王氏细细想了一遍。闭目养神,道:“算了,既然我们之间不在乎,外面的人再闹腾也是白搭。不过。以防万一,咱们把思颜当做是收养过继的养女,记在族谱上吧。”
万一有人盯上他们盛国公府,故意要跟盛思颜过不去,一定会找这个由头,将这件事挑出来的。
挑出来不可怕,只要他们说是收养过继,对方就没法子了。
关键是要把手续都做足了,就不会处处被动挨打。
盛七爷点点头,“行。反正现在盛家我是族长。我一人说了算。等我明天就把她的事情加在族谱上。”
按照大夏的律例,收养过继的孩子跟亲生子等同。
盛思颜就是他们盛国公府的嫡长女,不可能有更改。
他们商议好收养过继的手续,但是又想到盛思颜那边,不知要不要跟她说清楚。
王氏下了榻。从她的箱笼最里面翻出她拣到盛思颜的时候包着的襁褓,还有盛思颜身上穿着的小肚兜,给盛七爷看。
“喏,这就是我拣到她的时候,她身上的东西。这小肚兜上绣着‘思颜’两个字,我就给她做名字了。还有这襁褓倒是大路货,市集上到处都有卖的。”
盛七爷看着那绣了小黄鸭的肚兜。皱了眉头,“这样子好奇怪。”
“是的。我也是后来才看出来的。当时心慌意乱,生怕被鹰愁涧的人发现了,完全没有想过其中的蹊跷之处。”
鹰愁涧的人大多不识字,没人起“思颜”这样文绉绉的名字。
他们大多都只会起如同盛宁芳他们以前的那种名字,大丫、大郎、二郎……
还有这肚兜。更不是鹰愁涧的人拿得出来的布料。
可惜等她想清楚这一切的时候,她已经在王家村安家了。
“还是等一等吧。思颜是我们的女儿,你亲手将她养大,我虽然跟她相处的时间没有你长,可是我跟她格外投契。就算是跟亲生女儿,也没有那样合得来。”盛七爷感慨地道。
说起“亲生女儿”,王氏目光一凝,决定也不隐瞒下去了。
盛思颜那一天提议要验盛宁松和盛宁芳的身份的时候,王氏不肯,是担心会把盛思颜的身世牵扯出来。
为打老鼠伤了玉瓶,她可不会做这样的事。
但是现在盛思颜的身世大概要保不住了,她又何必再替盛宁松和盛宁芳遮掩?
而且鹰愁涧的事,十有*跟这两人脱不开干系。
王氏想起来,这两人在不久前曾经出来见人,跟很多人攀谈过……
做人果然是不能太好心。
王氏恨恨地想着,一边道:“七爷,说起亲生女儿,您有没有觉得,宁松的模样,跟您和涂氏都长得不像?”
盛七爷捻须回忆着盛宁松的样子,两眼眯了眯,“……是不太像。你什么意思?”
“我倒是想有些意思,但是又怕伤了老爷的脸面。”王氏似笑非笑地道。
盛七爷会过意来,倒抽一口凉气,“不会吧?涂氏这个贱人有这么大胆子偷人?!”
他听出来,王氏暗示这两个孩子有可能不是他的种!
这可不同王氏和盛思颜的情形。
他充分信任王氏,但是涂氏……他可不敢打保票。
在他跟涂氏的那十年里,他回家的次数屈指可数。
而且,他们盛家从来没有出过双生子,涂家,据他所知,也没有双生子。
这样一想,就更可疑了。
盛七爷脸色阴沉,道:“若是为奸夫养孩子,才是伤我的脸面!”
至于戴绿帽子神马的,其实无关紧要。因为按照大夏人的想法,一般只有老婆偷人,男人才被认为是戴了绿帽子。
妾室又不是老婆,如果她偷人,对于男人只是脸面有些不好看而已。——要给男人戴绿帽子,妾室还不够格。
这种偷人的妾室,会被直接沉潭了事,孽种赶出家门,或者卖为仆役奴婢。
说完盛七爷又跺脚道:“嗐,你不早说?!不然咱们就以此回绝昌远侯府,不让他们定亲了!”
王氏嗤地一笑,“他们愿意把嫡女嫁给妾室生的野种,关我们什么事?依我说,等嫁过来再说,横竖现在事情多,要是吵嚷出来,反而对思颜不利。”
会让盛国公府再一次成为风尖浪口,反而加重大家对盛思颜的怀疑。
盛七爷重重地叹息一声,“便宜这两个孽种了!”说完又道:“既然知道了他们的身世,我也不想供着他们了。我明日就让人把宁松接回来,还有宁芳,一起送到乡下的庄子看管起来,不许他们再生事了。”
王氏倒是摇头,“这样不好。说了暂时不吵嚷出来,就不要多此一举了。你放心,这些事我来处置。只是为了以防万一,我们还是请出滴血石,验一验他们的血脉吧。”
盛家的滴血石,可以验直系亲人的血脉,本来是为了防备四大家族和皇室的人联姻用的,也是从祖上传下来的,用法十分复杂,但是非常有效。
“嗯,是得慎重。”盛七爷点点头,“你全权处置吧。最近这些天,我会住在宫里面,家里的事,你就别操心了,给思颜管吧。”
王氏苦笑,“出了这种谣言,我这些天让思颜静养呢,不敢让她管家,免得听见这些事情,她要是钻了牛角尖,可是要心疼死我了。”
“唉,这孩子不会心思重吧?我瞧她凡事都挺看得开的。”盛七爷也很紧张,“要不,我去跟她说说?让她别信那些谣言,她是我们的亲生女儿?”
“还是不了。这件事,还是我想一想,如何跟她说清楚,免得有人故意生事,让她猝不及防就不好了。”
王氏和盛七爷千防万防,没想到还是没有防住。
在王氏还没有想好要如何跟盛思颜开口的时候,王毅兴却有些坐不住了,他找了个机会,来到盛国公做客,问王氏:“夫人,现在京城里说思颜的身世,说得沸沸扬扬,到底是怎么回事啊?”
第156章 放手
王氏淡淡地道:“这些事情,你越理会,那些人越是跳得厉害。你不理他们,过些日子就没事了。”
这谣言传了一阵子了,王氏和盛七爷一直都置若罔闻。
除了盛七爷狠狠揍了那个冲到他面前质问的堂官以外,他们并没有别的反应。
而且那个堂官也被盛七爷抖出自己内院见不得人的阴私,现在一家子都成了京城的笑料。
监国的太子知道后,就把那堂官连降三级,发到外地为官去了。
这之后,再没有人敢当面在盛七爷和王氏面前说三道四。
这谣言来得蹊跷,但是至今并没有确凿的证据。
可是也没有停息。
“怎会没事?!”王毅兴有些着急,“我姐夫和姐姐在江南都听说了,还特意写信过来问我。”
“你姐夫?你是说二皇子?”王氏看了他一眼,“他们也听说了?呵呵,二皇子关心的事还挺多。”
“因为这事跟我有关,他们才格外关注的。”王毅兴定了定神,“我是知道你们家的,我绝对不信思颜不是盛国公的女儿。有人散布这样的谣言,其心可诛!我们绝对不能坐以待毙,让这些谣言伤害思颜!”
“谣言止于智者。”王氏淡淡地道,“想信的人,不管我们怎么驳斥,他们都会信。不相信的人,就算我们亲口承认,也不会信。你着的哪门子急呢?你告诉我,你是信,还是不信?”
王毅兴一窒。他想起那个跟他在王家村一起成长起来的小盲女,后来那个亭亭玉立的小姑娘,还有跟他心意相通的刹那,都让他无法割舍,无法放手。
“我信不信不重要,关键是要我姐夫相信你们。”王毅兴诚恳地道。
“你姐夫?”王氏挑了挑眉,面色越发平静。
“我已经往家里写过好几封信。一直在努力说服我姐夫。我知道,你们对于我迟迟不来提亲,很有意见。但是我不想勉强行事,将来思颜纵然嫁给我了。我家里人还是不喜欢她,她的日子也过得艰难。因此我想先说服家里人,等他们愿意接纳思颜,我再来提亲,岂不是更好?还有,王夫人,我一向钦佩您的本事,不如您修书一封,给我姐夫,向他说明真相。帮我劝一劝他?”王毅兴努力劝说王氏,希望她能助他一臂之力。
王氏听了这话,勃然大怒,她双手紧紧握着拳,缩在袖子里。嘴里嗤笑一声,“让我给你姐夫写信?求你们家接纳我女儿做媳妇?——你是烧昏了头,说胡话么?”
王毅兴皱了皱眉,脸色也变得淡然,“王夫人,我以为,思颜是您的亲生女儿。但是为了您亲生女儿的终身幸福。您居然连一封信都不肯写……”
“我若是写了这封信,思颜才是一辈子在你家抬不起头,一辈子不幸福!再说了,是你求我们将女儿嫁给你,不是我们死乞白赖要把女儿嫁与你。这其中的因果,你不要弄反了。”王氏正色说道。说完就端了茶,“我乏了,你有空再来吧。”直接下了逐客令。
王毅兴有些难堪地站起来。自从他来到京城,这还是头一次受到这样无礼的待遇,他抿了抿唇。道:“王夫人,确实是我冒昧打扰了,但是这件事到底是怎么回事,您是不能回避的。您不说话,很多人就认为是真的,不仅让思颜难堪,更是给盛国公丢人。——我言尽于此,告辞!”说着,拱了拱手,转身离去。
王氏气得发抖,但是一激动,肚子里的孩子就乱动弹起来。
她只好深吸两口气,让丫鬟扶着她进里屋歇息。
王毅兴从王氏的燕誉堂出来,居然兜头就看见盛思颜带着丫鬟婆子过来了。
“思颜,我有话跟你说。”王毅兴叫住了盛思颜。
盛思颜对他福了一福,“王二哥,有事吗?”
王毅兴背着手,和她站在燕誉堂白色的溜墙底下,低声道:“如今外面传得沸沸扬扬,为了你自己的名声着想,你也该劝你娘出去辟谣。”
“什么辟谣?”盛思颜莫名其妙。她这些天确实身子有些不适,一直在卧梅轩静养,闲暇时候只跟小枸杞在一起待着,或者带他写字画画,或者带他去花园游玩,教他认各种药草植物和动物。
“你还不知道?”王毅兴很是惊讶,但是转而想到盛国公府深宅大院,王氏又是个能干人,她不想盛思颜知道这件事,盛思颜大概就无从得知,不由对王氏当家理事的本事更是叹服。
不过这件事实在是太过重大,他不弄清楚不行。
“思颜,我从来不瞒,也不骗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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