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嫡女毒妻-第10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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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想不到冷血无情的杜将军还是个孝顺儿子体贴丈夫!”萧泽反唇相讥。
冯佧在一旁愤怒叫道:“阿泽,与他废什么话,这种人活剐了都不多!”
说话间,一阵急促的马蹄声从远处传来,杜大海抬头一看,见忽驶而来的正是他家的马车,黑沉着脸喝道:“萧泽,你如此作为也不怕被的戳脊梁骨么,本侯必要参你们忤逆之罪!”一个“们”字,显然也将杜衡包括进去了。
萧泽怒极反笑道:“好啊,你去参,我就怕你不参!若是你还有上殿面君的资格!”
萧泽话音刚落,又响起一阵马蹄声。苗疆众人都向萧泽看去,冯佧更是出口问道:“阿泽,你还找什么人来了?”
萧泽也纳闷着,他只命人去告诉建威伯府的何老夫人和苏氏,再没有命人通知其他人,怎么还会有人来呢。
众人看到三匹骏马如疾风卷来,顷刻间那三匹马便抢在建威伯府的马车之前来到了众人面前,萧泽定睛一看,忙跑过去叫道:“爷爷,靖明兄,姐姐,你们怎么来了?”
来人不是别人,正是两代镇国公和未来的谨郡王妃,义节郡主伍静贞。
老镇国公跳下马,沉声说道:“你媳妇有事,爷爷怎能不来。”伍靖明与伍静贞也跳下马背,伍靖明一拳砸到萧泽的胸口,怒道:“阿泽,出了这等大事你也不派人来说一声,真不当我们镇国公府是妹妹的娘家么?”伍静贞则急急叫道:“阿泽,我妹妹呢,她在哪里?”
苗王太后听杜衡提起过镇国公府之事,知道他们给了杜衡许多爱护关照,便对众人说了一长串苗语,众人脸上都露出恍然大悟后的赞许表情。冯宝更是上前向老国公行礼问安,先谢过他们对杜衡的疼爱照顾。
“老国公爷安好,在下冯宝谨代苗山所有阿衡的亲人拜谢您的照顾回护之恩。”冯宝郑重道谢。
老国公爷知道冯宝的身份,他侧身闪过并不受礼,只摆手说道:“丫头是老夫的干孙女儿,照顾她是应该的。只是……唉,不提了,王子殿下快快请起,万不要如此多礼。”
冯宝直起身子,老国公爷带着孙儿孙女去给苗王太后见礼,苗王太后命人拦住他们祖孙三人,很干脆的说道:“都不是外人,不讲这些虚礼,伍公爷既是为回护若儿来的,我便不客气了,回头我们要去向大梁皇帝告御状,还请伍公爷做个见证。”
老国公爷立刻应道:“好,您放心,在下就是为此事而来的。”
伍静贞一心惦记着杜衡,她四下里看了一遍,却不杜衡的身影,便着急的问道:“太后娘娘,阿衡呢,她在哪里?是不是出了什么事情?”
苗王太后沉痛的说道:“那傻孩子要以血还父,割了腕子,如今正昏迷着,她在马车之中。”
“啊……阿衡怎么这样傻……”伍静贞大叫一声便向马车扑过去,伍靖明听了这话紧紧攥着拳头,愤怒的瞪了萧泽一眼,若非此时不是与萧泽算帐的好时机,伍靖明铁定会与萧泽好好算一算这没照顾好杜衡之罪。
老国公爷在军中之时,杜大海还是个大头兵,虽然老公爷退隐多年,可他的威望仍在,杜大海赶紧跑过来行礼。老国公爷冷哼一声,沉沉道:“杜伯爷的礼老夫可受不起。老程啊老程,你真是瞎了眼,竟救下这么个白眼狼,还替他保了大媒,生生祸害了人家好好的姑娘!”
老国公爷口中的“老程”便是当年送杜大海到升云谷求医的博远大将军程正涛,也就是宁亲王世子妃程氏的祖父,他已经于五年之前过世了。原本杜大海一直与程府有走动,可是自九年前石悦心死后,程正涛对杜大海的所做所为极为不满,从此不许杜大海再登博远大将军府的门,程府与杜府的关系也就彻底断了。
“老公爷,末将……末将冤枉啊……”杜大海实在无言以对,只能干巴巴的喊冤了。
说话间建威伯府的马车也到了近前,何老夫人与苏氏在丫鬟的搀扶之下深一脚浅一脚的跑了过来,她们边跑边喊着:“大海……老爷……”
苗疆之人并不很讲究男女大防,而老国公爷又是行伍出身,在这上头并不很在意,何况他都已经是老头子了,也过了需要避讳的年纪,而伍靖明年纪又小,也不必太讲究。所以何老夫人与苏氏婆媳二人奔到近前,竟是没有一个人稍做回避。所有人的眼光都集中到这对婆媳的身上。其实但凡有点儿脑子的人都能猜出来,这对婆媳必是谋害石悦心的真凶。
“大海,你怎么了,他们对你做了什么?”何老夫人扑到儿子面前,见儿子面色如死灰一般,吓的惊慌大叫起来,一双手在儿子身上摸索着,似乎是在找他身上的伤口。
苏氏也跟着扑了过去,抓着杜大海的衣袖怯怯叫道:“老爷,这到底是怎么了?”
看到苏氏扑向自己,杜大海知道自己应该很愤怒的,可是心里却没法那样想,有的只是对苏氏的怜惜疼爱。这样的矛盾让杜大海很是纳闷不解,一时之间他脸上的表情显的特别古怪。而本欲推开苏氏的手却不由自主将苏氏搂入怀中。
众人见此情形,原本就愤怒不已的心头好似被浇了一桶滚油,直把杜大海恨了个贼死。苗王太后看到杜大海如此作派,双眉渐渐皱了起来,她对汉人了解的比较多,知道汉人通常都很内敛,不象苗人那般热情奔放,会毫无顾忌的表达自己炽烈的感情,所以杜大海种行为就值得人好好想一想了。只怕这里面有什么内情。
“杜大海你过来!”苗王太后突然向杜大海高声喊了一句。
何老夫人与苏氏立刻挡在杜大海身前,何老夫人尖声叫道:“你这怪婆子凭什么叫我大海过去!”对于毫无见识的何老夫人来说,穿着奇装异服的何老夫人可不就是个怪婆子。
“放肆!”冯佧大喝一声,众苗人齐齐瞪向何老夫人,从来没见过这般阵仗的何老夫人立时怯了场,双腿不由自主的打了颤。
“娘,这是苗疆的王太后,是悦心的外祖母。”杜大海低声说了一句,何老夫人和苏氏的脸色全都变了,这婆媳二人一人一边死死抓住杜大海的手臂,苏氏更是颤声说道:“老爷,姐姐都死了那么多年,她们还想干什么,您……我们……快回府吧!”
玉果姨婆最见不得这般磨磨叽叽的作派,大步走上前扯开何老夫人并苏氏,一把掐住杜大海的琵琶骨,将杜大海拽到了苗王太后的面前。
苗王太后仔细打量了杜大海一回,又反手拿住杜大海的手腕诊了片刻,然后皱眉说道:“竟然中了缠情之毒,杜大海,你和我们苗山的孽缘不浅啊!”
苗王太后这句话是用大梁语说的,杜大海听的一头雾水,可苏氏却是再明白不过的,她再也撑不住自己的身体,扑通一声跌倒在地上。
杜大海强做镇定的沉声问道:“什么是缠情?”
苗王太后笑了笑,指着苏氏说道:“那个女人对你下了毒,这毒名为缠情,你中了缠情,便会对那个女人百依百顺,眼中只有她一个,不过这缠情霸道的很,但凡中了缠情之人都活不过五年,若那个女人真的爱你,她绝对不会给你下缠情之毒。桃花瘴,缠情,想不到真如此轻易便能找出来。心心,外祖母来晚了,若是早十年到大梁来,再没有人有本事害死你!”说到后来,苗王太后语气中的悲愤已经溢于言表了。
何老夫人对于苗王太后的话似懂非懂,不过她听明白一句,那就是她的儿子活不过五年了,何老夫人象是被力士附体一般,“啊……”的大叫一声扑向苏氏,将她压在身底下撕掠起来,完全是一副乡下农妇打架的架势。苏氏自来娇生惯养,哪里有与人打架的本事,不过片刻工夫就被何老夫人挠了个满脸开花,头发一把一把被薅掉,身上的衣裳也被撕的不成样子。
冯益等男人见何老夫人打架的样子实在太难看,而且她还撕扯苏氏的衣裳,所以便都转过脸去,横竖这里女眷不少,也不怕地上打架的两个妇人翻出什么花样儿。
杜大海在听到自己被苏氏下了缠情之毒以后,整个人都傻了,浑浑噩噩的如行尸走肉一般,就算是他的娘亲痛殴他的妻子,杜大海也象是没有听到看到一般,完全没有丝毫的反应。
何老夫人虽然年老体弱,可是论起撒泼打架还真是一把好手,竟把苏氏打的毫无还手只力,只能用破碎的声音哀嚎着向杜大海求救。只是杜大海此时已经如同石雕泥塑一般,哪里还能回应苏氏一声半句。
见何老夫人打的委实太凶,冯益的妻子,苗王后走到婆婆身边低低说了几句,苗王太后点点头道:“花妮,将那老妇拦住,不由白便宜了那个恶妇。”
冯佧的妻子花妮应了一声,快步走过去伸手揪住何老夫人的衣领,生生将她从苏氏身上扯了下来。苏氏暂时逃过一劫,赶紧将婆婆撕破的衣裳拢好,好歹遮住暴露在外面的皮肤。
苏氏刚刚低头将衣服拢好,突然觉得眼前一暗,她本能的抬起头一看,只见杜大海站在她的面前,挡住了所有的光线。苏氏忙怯声叫道:“老爷……”
杜大海却突然暴喝道:“贱人,我掐死你……”说着,杜大海扑倒苏氏,双手死死的掐住了她的脖颈。
“杀人灭口么,休想!”冯宝怒喝一声,一记手刀劈在杜大后的后颈上,杜大海眼前一黑便压在了苏氏的身上,双手还箍着苏氏的脖子,只是已经用不上力了。
苦苦挣扎的苏氏惊魂未定,本能的将杜大海推开,连滚带爬的逃开,却被石悦心墓前的石阶绊了个大跟头,不偏不倚的滚到石悦心的墓碑之前。苏氏一抬头便对上那血红的杜门石氏之墓几个大字,她心中本就有鬼,立刻被吓的尖叫一声昏死过去。
如今杜大海与苏氏都昏过去了,只有何老夫人还是清醒的,苗王太后便怒声喝问道:“兀那老恶妇,你将给我外孙女儿的休书是何人所写,你在她饮食之中下的桃花瘴又是从何处得来的!你若实话实话便也罢了,若有半句假话,我必将你点了天灯!”
何老夫人一听苗王太后连休书之事都知道,吓的如同见鬼了一般,连连摆手叫道:“不关我的事,不关我的事,是公主要你死的,媳妇,你别找我,你要报仇就去找公主啊……”休书之事很是机密,何老夫人还以为是石悦心阴魂不散特意上来报仇的,却不知道当日石悦心身边还有个橘红,休书之事她是尽知道的。
“公主?”苗王太后沉声说了一句,想了想才知道这声“公主”指的是已经被大梁皇帝赐死的恭肃公主。“恭肃公主与我外孙女儿无冤无仇,她为何要加害心心?”苗王太后继续喝问。
何老夫人赶紧说道:“都是这个贱货,她非要嫁给我大海,又不肯做妾,恭肃公主就派人到了我们家,拿来一封休书,逼我替儿子休妻。大海媳妇不肯拿了休书离开,恭肃公主就送来一瓶药,命我下在大海媳妇的饭食之中。公主派人来说,若是不毒死大海的媳妇,她……她就……她就要连我一起杀死。我害怕……”说到后来,何老夫人的话变的支离破碎,显然她说的不尽是实情,必有为自己开脱之意。其实若是当初她硬顶着不下手,难道恭肃公主还真敢派人杀了朝中大将的母亲妻子不成。当时杜大海连打几个胜仗,正是春风得意简在帝心的全盛之时,恭肃公主胆子再大也不敢在京城之中行凶杀人。说到底还是何老夫人贪图恭肃公主许下的好处,只不过这一节她全都昧下不说了。
何老夫人便是不说,在场之人也都能想到。特别是老国公爷,他对杜大海的发迹史再清楚不过的,而且他与博远大将军程正涛有同袍之谊,当年石悦心突然死去,杜大海在百日之内迎娶新人,这让程大将军极为愤怒,与杜大海断袍断义,再不肯承认杜大海是他的部将。他也曾与伍老国公提起此事,直叹自己当然瞎了眼睛,竟然没看出杜大海是这般狼心狗肺的东西,生生害了石悦心那么好的一位姑娘。
义愤不过,老国公爷怒喝道:“巧言令色,难道不是你贪图荣华富贵,又嫌弃石夫人没有富贵根基么?”
一直沉默不语的萧泽此时走到苗王太后的身边,躬身说道:“太外祖母,此事已经查的差不多了,那提供毒药之人应该就是被关在大牢中的江嬷嬷,不如将这些人都带回京城,泽儿请父王上一道密折,请皇伯父圣断如何?”
☆、第一百五十七回感怀
听罢萧泽的建议,苗王太后并没有想太久便点点头说道:“好,就依泽儿之言,待我们祭过你岳母便回京。”
冯佧心中怒气难消,指着何老夫人叫道:“太阿嬷,这些人怎么处置?”
苗王太后看向萧泽问道:“泽儿,你看现在如何处置他们?”
萧泽想了想方才说道:“如今怕只能分开看管,不叫皇伯父的旨意下来之前出什么纰漏也就是了。”说完,萧泽走到老国公爷的面前,躬身说道:“爷爷,这三人怕是要烦劳您暂时看管。”
伍老国公知道苗疆众人的顾忌与萧泽的不方便,便点头说了一声“好”。因老国公爷一行三人来的急,并不曾带什么丫鬟嬷嬷之类的下人,便向苗王太后借了几个女仆和一辆马车,将还昏迷的苏氏和已经吓傻了的何老夫人弄起车中,因怕这二人在车中又打起来,老国公爷还命将正在照看杜衡的孙女儿伍静贞叫了下来,命她坐于苏氏与何老夫人之间。有伍静贞看着,那两人就算是想打也打不起来的。
杜大海处置起来就更方便了,伍老国公解下马鞍旁挂着的水囊,将囊中的清水全都浇到杜大海头上,杜大海被冷水一激立刻清醒过来。他一睁眼看到的便是老国公爷面沉似水的脸,杜大海低呼一声:“老公爷……”却被老国公爷一个大耳刮子扇肿了半边脸。
“杜大海,你若还是个男人,还是我大梁军人,就拿出个男人样子,敢做,就得敢当!”伍老国公当头棒喝,倒把杜大海喝的清醒了许多。
缓缓从地上爬了起来,杜大海沉沉说道:“老公爷,杜大海已经是将死之人,还有什么不敢当的,明日我就上请罪折子,将一切禀报于皇上。”
老国公爷这才点了点头说道:“这还算句人话。杜大海,你从前是个好苗子,怎么就长歪了!”这话也就老国公爷能这么说了。杜大海被老国公爷说的无地自容,他满脸苦涩的摇了摇头,事已至此,他还能说些什么呢。就算他后悔了,却也没有后悔药可吃。当初若他不是满眼只有富贵,又嫌弃石悦心不能在仕途上襄助于他,凭他的胆略才能武功,稳扎稳打的一步步走,也未必没有封侯拜将之日,若果真那样,就不会有今日之祸了。
“贤婿,若儿她……她伤的怎么样了?”杜大海蹒跚着走到萧泽的面前涩声问了起来,还不到不惑之年的杜大海此时竟如垂暮老人一般。
萧泽冷冷道:“阿衡不要你的血,我就将我的血换给她,她的生死于你再没有任何关系,你,只是害死阿衡娘亲的凶手!”
杜大海连番遭受打击,此时再也撑不住自己的身体,扑通一声摔倒在萧泽的面前,萧泽本能的要上前扶他,却生生停下伸出的手,向后退了两步,冷冷的看着杜大海一个字都不在说了。萧泽真的想不通,石悦心也是杜大海自己求来的妻子,如何会变的那么狠心,竟然一丝夫妻之情都不顾念,更在石悦心过世之后,对杜衡没有丝毫的父女之情,那怕他多看杜衡一眼,杜衡也不必受那八年的苦楚煎熬。从来都没有真正恨过什么人的萧泽,那怕是面对隔母兄长的下毒加害,萧泽其实都没有怎么往心里去,只不过是多加提防,不让他们得逞罢了。可是现在,萧泽心中充满恨意,他恨极了将杜衡逼得不割腕放血还父的杜大海。
“阿泽,对这等没有人性的东西多说无益,阿衡虽然已经止住血了,可还得尽快回京调治,听说她失血过多,可别落下什么病根儿。”伍靖明走过来拍拍萧泽的肩膀沉沉说道。因为此处人多,又顾忌着男女大防,所以伍靖明没能亲自看一眼杜衡到底伤的如何,只是刚才听妹妹说了几句,其实都不用伍静贞多说什么,只看她通红的双眼和强压的怒火,伍靖明就知道杜衡伤的绝对不轻。
萧泽点点头道:“我知道,我会好好照顾阿衡的。”
伍靖明皱了皱眉头,似是有什么话要说却不方便在此刻说起,他张了张口,到底也没再说什么,只是重重拍了拍萧泽的肩膀,便退回到祖父的身边。
苗王太后听到伍靖明之言,倒对这个俊朗阳光的少年的印象更加好上几分,若非她没有曾孙女儿,说不定还能让伍靖明做她的曾孙女婿。
苗疆众人开始以苗疆特有的仪式祭奠石悦心,萧泽跪在岳母的墓前,恭恭敬敬的磕头,不独将他自己该磕的头全都磕了,还代正在马车中昏迷着的杜衡磕了头。等苗疆祭过石悦心,一直沉默不语的杜大海突然涩声说道“请让我祭一祭若儿的娘。”
苗疆众人大怒,女人们愤愤咒骂,冯宝等人更是撸起袖子要对杜大海饱以老拳。可是苗王太后却沉声喝道:“不要拦着他,让他祭!”有苗王太后这句话,众人才让开一条通道。
杜大海拖着极为沉重的步伐,一步一步走到石悦心的墓前,他双膝跪下,咬破手指将石悦心墓碑上的字迹用鲜血细细的描了一遍,然后用头抵着墓碑,低声喃喃的说着什么。他的声音很低很轻,众苗人除了偶尔听到一两声“悦心”之外,再也听不到他在说些什么。
杜大海在石悦心的墓前跪了莫约一刻钟,才扶着墓碑吃力的站了起来,又依大梁风俗绕着坟墓走了三圈,然后回到墓碑之前涩声说道:“悦心,我走了,这是我头一回来看你,怕也是最后一次了,我对不起你,死了也没脸去见你,就此永诀了。”
说完,杜大海转身走开了。他走到苗王太后的面前,对苗王太后说道:“您是悦心的外祖母,可杜大海没脸这样称呼您,杜大海欠了悦心若儿母女的,一定会还上。悦心是个极平和的女子,她此生最大的心愿就是天下永息战祸。苗疆虽有精兵,可战祸一起两邦生灵涂炭,受苦的还是百姓。您给杜大海三日时间,若杜大海的处置还让您不满意,您再请宁王千岁向皇上进言可好?”
苗王太后定定的看着杜大海,沉默了许久方才点头道:“好,我答应你。”
“阿娘,阿嬷,太阿嬷……”苗疆众人一听老祖宗竟然答应了杜大海的请求,纷纷不满的叫了起来。在他们看来,这杜大海一家子死有余辜,何必还给他那份脸面。
可是老国公爷却沉沉点了点头,心中暗道:“可惜了,这杜大海若是没走错了路,倒真的可以成为国之栋梁。”
辞别长眠地下的石悦心,带着昏迷未醒的杜衡,一行人复又回到了京城。出城之时,苗疆众人个个愤怒难当,此时却都是悲愤沉郁。杜衡虽说是性命无忧,可是她自昏迷后一直都没有醒来,若是她有个三长两短,可让大家怎么对的起已经过世的冯娅和石悦心。
苗疆一行人回到宁亲王府,萧泽亲自护着杜衡的马车,将她直接送回交泰园卧房之中,由苗王太后亲自看护着,萧泽这才赶紧去抱朴园向父王禀报这大半日里发生的事情。
萧泽来到抱朴园之时,见二哥萧淅正在此陪着他们的父王,两人似是聊的很畅快,脸上都流露出轻松的笑意。直到看到萧泽进来,宁亲王爷才敛了笑意正色问道:“泽儿,事情都办妥了?”
因有萧淅在一旁,萧泽便不想多说什么,只淡淡说道:“都办妥了,儿子刚刚回来,特来向父王禀报一声。”
宁亲王爷点点头道:“办妥了就好。苗疆之人也都回来了?”
萧泽点点头道“嗯,都回来了。”
宁亲王爷见一向问一答十的儿子竟然问一句答一句,全没了平日的机灵劲儿,不由微微皱起眉头,略想一想便知道了小儿子的顾忌,这毕竟涉及到小儿媳妇的家丑,想来小儿子是不想让二儿子知道的。
“淅儿,你先下去吧,我们这等人家虽然不必科考,但是也得多读些书,读书方能明理。”宁亲王爷语重心长的对二儿子萧淅说道,语气中隐隐透着几分亲近。
萧泽虽然觉得有些不对劲儿,可是现在他没有心思去想萧淅之事,只想将今日发生之事细细告诉他的父王。
萧淅见父王撵人了,不得不站起来躬身应道:“是,儿子谨遵父王教诲,儿子告退。”
“嗯,去吧!”宁亲王爷摆了摆手,萧淅向萧泽笑了笑才退了下去。
萧淅走后,宁亲王爷皱眉问道:“泽儿,你岳父那边情况到底如何?”
“回父王,事情基本上已经查清了,当初恭肃公主为了将女儿嫁给岳父做正妻,先假造休书逼岳母离开,岳母不答应恭肃公主便将毒药送到杜府,由何老夫人下在岳母的饮食之中,这才让岳母吐血而亡。”
“哦,竟然是这样。”宁亲王爷不免吃了一惊,他还真没想到事情的真相竟然是这样。“泽儿,你那岳父可否知情?”宁亲王爷立刻问道。
萧泽涩声道:“起先应该是不知情的,可是后来一定知情,只不过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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