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嫡女毒妻-第10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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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泽涩声道:“起先应该是不知情的,可是后来一定知情,只不过他选择了让岳母含冤莫白,保全了何老夫人与他的继室,还对阿衡不理不采,若非有忠仆相护,阿衡只怕都活不到现在。刚才,在岳母坟前,他还声声逼迫阿衡,逼的阿衡不得不以血还父。”
“啊,这是什么话,你媳妇现在怎么样?”宁亲王爷大惊,以血还父可不是随便说说的,那是要把全身的血都放出来,这等于是以命还命,难道小儿媳妇已经……不对啊,以泽儿对他媳妇的重视,若是他媳妇有个什么好歹,他再不能这么平静的回话,宁亲王爷飞快的思忖起来。
“父王,虽然我们抢救的及时,可阿衡还是因失血过多而昏迷不醒,太外祖母说她性命无碍,可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醒来。”一直强撑着命令自己冷静坚强的萧泽此时声音中才带了一丝哭意,流露出一丝软弱无助。
宁亲王爷看着悲伤的小儿子,心中很不好过,他长叹一声走到小儿子身边,拍拍他的肩膀说道:“泽儿,你的媳妇是个有福的,她不会有是的,为父这就去请太医。”
萧泽摇摇头道:“父王,不用请太医了,这事闹开了对阿衡不好。而且太外祖母就是苗山圣手,她的医术比太医院里的太医们强多了。”
宁亲王爷看着儿子,沉声道:“泽儿,你想没想过此事闹开之后会有什么后果?”
萧泽轻轻点了点头,很平静的说道:“父王,儿子对阿衡一往情深,看重的只是她这个人,不论她是公侯之女还是平民百姓,儿子此生都只认定她一个。若是父王不能见容阿衡的身世,儿子情愿与阿衡搬出王府,独个儿过日子。”
“胡闹!为父何时说过这样的话,混帐!”宁亲王爷根本就没有嫌弃小儿媳妇之意,不想却被小儿子误解了,不由生气的骂了起来。
萧泽一愣,疑惑的问道:“父王,您不嫌弃阿衡娘家那么乱?”就算杜衡再怎么不愿意承认,建威伯府还是她的娘家,这不是她说一句断绝关系就能彻底断绝的。
宁亲王爷没好气的喝道:“本王敢么?本王还什么都没说,你这娶了媳妇就不要爹娘的混帐东西就要反出家门了,若本王说上一两句,你还不得从此不来见我们!”
萧泽忙陪笑道:“父王,您言重了。儿子将来总是要搬出王府的,可那也不代表儿子不认爹娘啊,日后儿子会带着媳妇和孩子来看父王娘亲的,若是父王娘亲乐意,儿子还想接您二老回去奉养呢。”
宁亲王爷听了这话双眉紧紧皱了起来,沉声怒道:“你总要搬出王府?这话从何说起,莫不是有人说些什么闲话?”
萧泽正色道:“父王终有一日要传位给大哥,儿子又不是个肯受委屈的,更不肯让儿子的媳妇受委屈,大哥大嫂那般对儿子和儿子媳妇,儿子怎么还敢再赖在王府之中,倒不如出府别居,也免得大家心里都不痛快。”
宁亲王爷沉沉“唔……”了一声,沉声问道:“泽儿,你愿不愿意做世子,继王位?”
萧泽想也不想便摇了摇头,干脆的说道:“不想,父王,儿子从来没想过要做世子做王爷,儿子自小病弱,如今好不容易好起来了,只想在有生之年过有滋有味的快意生活,不想整日提心吊胆颤颤兢兢,每日都如履薄冰的过日子。”
宁亲王爷沉声怒道:“胡说,哪里就有那么凄惨?”
萧泽想了想,对父亲说道:“父王,儿子虽然进宫不多,与太子接触的也不多,可是儿子已经知道太子是个什么样的人了,说句诛心的话,若是皇伯父大行之后太子殿下继位,以太子刻薄寡恩的性情,在他手底下讨生计真是的太艰难了。父王,您看儿子是那块料么?”
宁亲王爷沉声道:“泽儿,为父小看你了,只凭你这一番话,为父就知道你是那块料,你比你两个哥哥强的多。”
“父王!”萧泽急了,他是真心不想当做什么世子袭什么王爵,可不是以退为进欲迎还拒的。怎么他的父王却这样说呢。
宁亲王爷看着儿子急的额上都现出了细细的汗珠子,不由笑笑说道:“行了,为父不过就这么一说,你也不用放在心上。回来后见过你娘亲没有?”
“还不曾,儿子刚刚回来就来向父王禀报今日之事了。”萧泽稳了稳心神,又恢复了素日的平静。
“去给你娘亲请安吧,你媳妇的事先不要告诉她,免得惊吓着,为父会慢慢透给你娘亲知道。”宁亲王爷很仔细的吩咐起来。
萧泽躬身应了,事实上没有他父王的叮嘱,萧泽也没打算立刻将杜衡昏迷不醒的消息告诉娘亲,他知道娘亲真心疼爱杜衡,有道是关心则乱,万一娘亲受惊再有个什么好歹,萧泽真是不敢往下想了。
整理好心情去给娘亲请安,果然宁亲王妃没有看到杜衡,便担忧的问了起来,“泽儿,你媳妇呢,她可还好,是不是太过伤心了,你得多多开解她才行。哎呀,不行,我还是过去瞧瞧阿衡吧,这孩子真是太可怜了!”娘亲王妃用手臂撑起身子,慢慢的站了起来,如今她已经显怀了,行动也迟缓了许多。
萧泽忙上前扶住娘亲急急说道:“娘亲,您快坐下,阿衡今日的确很是伤心,一时半会儿怕是缓不过劲儿,颠簸了大半日,她也是累着了,这才没来给娘亲请安。阿衡已经很不安了,您若再去给看她,阿衡再是承受不住的,况且她是女子,又是去了那种地方,怕身上阴气重妨着什么,不比儿子是至阳之体,倒没这些个忌讳。娘亲,您若亲自去看阿衡,岂不是白费了她的心思么。过两日阿衡必来给您请安的。如今您只要好好将养身体,平平安安的将弟弟生下来就行了。”
宁亲王妃也不是不知道忌讳之人,她如今有孕在身,忌讳的确比平常要多一些,杜衡小心谨慎也不为过,只是想到小儿媳妇正被一堆糟心事烦着还能想的这么周全,倒让宁亲王妃更加心疼她了。“泽儿,自从苗疆使团住进咱们王府,你媳妇可是吃累了,都瘦了好些,可得好好给她补一补。这女人家最要紧的便是气血,阿衡的身子虚,什么归胶参茸的可得多用一些,将养好身子,将来才不会吃苦头。”宁亲王妃想到杜衡身子弱,便又念叨起来。
萧泽心中难过,可脸上却不敢表现出来,只能笑着应道:“是是,儿子记下了,一定多多给她进补。”
宁亲王妃白了儿子一眼,嗔道:“你懂什么,娘这里有两株百年山参,拿回去给媳妇补身子吧。”
萧泽想着杜衡失血过多,正要好好进补,吃多少补品都不嫌多的,便也不再推辞,接过了齐嬷嬷递过来的盒子小心收了起来。
“对了,今日的事情办的可还顺利,阿衡的娘家到底是个什么说法?”宁亲王妃知道苗疆众人前来大梁的目的,便担忧的问了起来。
萧泽只能避重就轻的说了一回,宁亲王妃听罢还是唏嘘不已,摇头叹道:“真是孽缘啊,谁能想到会是这样呢。当初娘亲也曾见过你岳母一面,现在想来,她真是个极温柔娴静的女子,就象山中幽兰一般清丽淡雅,那时娘亲还想过往后可以与她多来往些,不想与她竟只有一面之缘,那次菊宴之后没过多久,便传出她过世的消息。真没想到内中竟有如此曲折的内情。”
萧泽摇头叹了口气,复又打起精神说道:“娘亲也别太感伤了,好好将养身体要紧,今日儿子才知道有什么都不如有娘亲在身边,您一定要好好的,长长久久的陪着儿子。”
宁亲王妃听到儿子说出这么窝心的话,脸上扬起笑容,她点头应道:“好,娘亲长长久久的活着,看着你和阿衡生孩子,看着你们的孩子长大成家再生孩子可好?”
萧泽屈膝蹲跪在娘亲身边,抓着娘亲的手叫道:“娘亲还得看着您的曾孙子成亲生子,再看着曾曾孙子长大成人呢!”
宁亲王妃扑哧一声笑了,轻点着儿子的额头笑道:“娘亲若能活那么久,岂不是成老妖婆了!能看着你的孩子成家立业,娘亲就已经心满意足了。做人哪,可不能太贪心!还得知道惜福,纵有十分福气,只受享四五分便就够了,还有五六分当让于别人,才是长久之道。”
萧泽怔住了,他仔细回味着娘亲的话,半晌方才说道:“娘亲的教诲儿子铭记在心,一定做个守福惜福之人。”
宁亲王妃含笑点头,她就知道她的儿子是极聪慧灵透的,她只要一点,儿子便立刻领悟了。“好了,你也陪了娘亲许久,快回去吧,好生照顾阿衡,她这会子正需要你在身边。”宁亲王妃含笑说了一句,神情宁和平静,让萧泽的心不觉也进入了安宁祥和的境界,白日里心中生出的戾气,不觉之间已经化为乌有了。
萧泽回到交泰园之时,整个人的气韵都不一样了,这让一直亲自照顾杜衡的苗王太后暗觉惊讶。
萧泽终于走进那间隔开他与杜衡的内室,只是没有想到会是在这样的情景之下,萧泽轻叹一声,低低问道:“太外祖母,阿衡的情况到底怎么样?此间再无外人,太外祖母尽可以以实相告。”
苗王太后叹息道:“泽儿,若儿是失了不少血,但这并不要紧,吃上几副汤药也就补上了,按说若儿早就该醒来的,可她一直昏迷不醒,这说明她心中郁结难解,并不愿意醒来。”
“阿衡不愿意醒来?”萧泽皱眉轻声说了一句,然后松开眉头低低说道:“是啊,遇上这种情况,若换了是我,也宁愿一睡不醒的。”
苗王太后见萧泽一点就透,心中又有了几分欢喜,她担忧的说道:“若是昏睡上一两日倒也不要紧,昏睡之时正可以补养气血,可就怕若儿她始终不愿醒来……”
“不会的,阿衡很坚强,那么难的日子她都熬过来了,她不会不醒过来的!”萧泽立刻断然反对苗王太后的说法。
苗王太后叹了口气,不再往下说了。萧泽似是觉得自己对苗王太后有些不敬,忙又说道:“太外祖母,您与阿衡相处的时日短,并不太了解她,阿衡真的特别坚强!”
苗王太后看着双眼紧闭,看上去没有一丝生气的曾外孙女儿,微笑说道:“若儿很像她的外祖母,我那娅儿就是个极为坚强的人,若没有那超人的坚强,她也熬不过万蛊噬心的酷刑。那可不比失点子血严重多了,娅儿都能挺过来,若儿也一定行的。其实她这么睡上一回也好,这孩子心中压的太多的事太多的苦,但愿长长睡上这么一觉,醒来之后就能什么都放下了。”
萧泽沉默片刻,轻声应道:“但愿如此。”
苗王太后笑了笑,转开话题问道:“泽儿,说说你的事情吧,你这孩子很有趣!”
“我……我没什么好说的,不过是想法子活下去,尽量活的自在一些罢了。”萧泽想想自己这十来年的人生,不无自嘲的笑着说了起来。
苗王太后轻轻点头,颇为赞同的说道:“说的好,好一个活的自在!上天到底没辜负若儿,赐给她一个好夫婿,泽儿,日后与若儿有了小娃娃,一定带她们娘俩儿一起来苗山,你一定会喜欢我们苗山的!”
萧泽这几日与苗疆众人相处的极为投契,便爽快的应道:“好,泽儿日后一定陪阿衡一起去看望太外祖母!”
☆、第一百五十八回处置
次日清晨,杜大海果然递上了请罪折子,自陈治家不力,以致结发妻子被害死,嫡出长女受尽欺凌之事,请皇上降罪从重惩处于他。与杜大海同时递上的折子的还有老国公爷,他将昨日在石悦心墓前看到的一切全都写进折子中一并呈到御前。因此事与皇家有勾连,所以这两份折子是由宁亲王爷亲自交到皇上中的。
皇上看罢两道奏折,双眉紧紧皱起,沉声道:“竟有此事!王弟,你看此事当如何处置。”
宁亲王爷暗自腹诽,心道这事您能完全不知情么,当初还不是您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甚至漠视杜大海发妻刚刚过世,将益阳县主赐于他为妻的么。如今却一推六二五完全不认了。
不过宁亲王爷也只敢在心中暗自腹诽一回,面上却仍是极为恭敬,他躬身说道:“皇上,此事牵涉到臣弟的儿媳妇,臣弟不便置喙。”
皇上摆摆手说道:“不碍的,你只管说,泽儿的媳妇是个不错的孩子,她也是受害者。”皇上说了这句话,等于先定了调子,将杜衡自建威伯府那一摊破事中择了出来。
宁亲王爷躬身道过谢,这才说道:“皇上,以臣弟之见,不如将何氏苏氏江氏交于苗人由她们自行处置。如此必能平息苗人之怒,日后商议结盟之事也容易些。”
“嗯……那杜大海呢?”皇上沉声问道。
宁亲王爷微微皱眉,如何处置杜大海也是让他犯难之事。细细想来,杜大海于情理有亏,可是却不曾违犯国法,休书并非他所写,而是苏氏临摹杜大海的手迹私自写下的,毒药是苏氏命江嬷嬷交给何老夫人,由何老夫人投毒害死石悦心,这事杜大海也不知情,所以给杜大海如何定罪让人很是为难。
“皇上,杜大海已经被苏氏下了毒,此毒并无解药,他也没有几年可活了,不如让他就此解甲归田,好歹得个善终吧,也算是他没为白大梁征战一场。”宁亲王爷将自己再三思量之后才想出的处置办法说了出来。
皇上沉默片刻,缓缓点头道:“也好。只是可惜了……”
宁亲王爷知道皇上所说的“可惜了……”指的是失去一员用起来极为顺手,又很有些运气的战将。东北西北边境还不存彻底安定,皇上需要能征善战的将军,而杜大海无疑是皇上用的最顺手的一员战将。
“皇上,江山倍有人才出,您也不必太惋惜了。杜大海有此一劫,也是他持身不正之故。”宁亲王爷见皇上神情黯然,不得不低声劝解起来。
皇上当然不会为一个已经无用的杜大海伤感太久,他点点头道:“王弟说的是,就这么办吧。回头让杜大海重新上个请辞折子。”
宁亲王爷会意,忙都应了下来。杜大海之事就算是揭过去了,用不了多长时间,皇上就不会再记起杜大海这个人了。
处理完杜大海之事,宁亲王爷暗暗松了一口气,心道这事总算是揭过去了,等与苗人谈完结盟之事,赶紧将她们送走,王府就能恢复平静了。自那些苗人到来之后,王府整日闹哄哄的,这让喜欢清静的宁亲王爷还是有些不适应的。
“王弟,你府中近来如何,朕听说你将老大圈了不少时日,还不打算放他出来么?”皇上以闲谈的语气问了起来。
宁亲王爷心中却是一惊,暗自忖道:难道有谁在皇上面前进了谗言?他赶紧解释道:“淆儿还是浮躁,应当再静静心。”
皇上点点头,起身离开御座走下丹墀,对宁亲王爷说道:“王弟,随朕出去走走。”
宁亲王爷陪着皇上走出御书房,兄弟二人信步往御花园走去。一众太监忙不远不近的跟着,既不会耽误了服侍皇上,又不至于听到什么不该听到的话。
“王弟,太子如今越来越不象话了,朕对他极为失望。”皇上用很沉重的语气说道。
宁亲王爷沉默不语,就算是亲兄弟,他也不能在哥哥说侄子不好之时直接来上一句:“他不好就废了他吧,反正您还有好多儿子。”皇储废立之事不可轻提,一个不慎便会动摇国本的。
皇上其实也没想让弟弟给自己出什么主意,他就是想找个人说说心里话,要不他会憋闷死的。做为富有天下的皇上,其实是世上最孤单最可怜之人,再寻常的世人多少也有几个能说说心里话的亲友,可是皇上却没有,他是孤家寡人。
兄弟二人走了一阵子,二月的御花园百花初初吐绿,看上去一派勃勃生机,可是兄弟二人却心情沉重,他们两个也算是难兄难弟了,都在为继承人之事发愁。
“王弟,今日你我只论兄弟不论君臣,做哥哥的想听你一句真话。”皇上突然说出这样一句让宁亲王爷心惊肉跳之语,吓的他差点儿给皇上哥哥跪下了。
“皇兄,您请问。”宁亲王爷硬着头皮说了一句。
皇上没有立刻开口,只是转身向太监们挥了挥手,众太监会意,忙又退后十数步,如此一来,皇上与宁亲王爷就算是说话声音略大一些也不会有人听到了。
“王弟,你看朕膝下的诸位皇子如何?”皇上果然问出一个让宁亲王爷心惊肉跳的问题。
宁亲王爷见皇上都摆出了这样的阵仗,心知今日若不说点儿什么真东西必是不行了。
“皇兄,臣弟幼时有幸随皇兄出宫,多少也能知道些民生之事,可是如今诸位皇子久居深宫,对于民之疾苦并不知情,为此,臣弟有些担忧。”
皇上闻言点点头道:“王弟所言极是,只是……”皇上叹了口气,这事儿还真不好说啊。诸皇子但凡有母妃的,都被他们的母妃看的象什么似的,生怕被谁给算计了。别说是出宫了,就连在宫中之时都是二三十个太监宫女前呼后拥的围着,哪里还能接触到平民百姓呢。皇上原本不想如此圈养着儿子们,可是除了现在已经站住的皇子之外,当今皇上年轻之时连续夭折了六个儿子三个女儿,也由不得他不小心了。纵然是娇养一些,也好过莫名的夭折了。
后来皇子们活下来的多了,可是圈养娇养皇子的风气已然形成,就算皇上想扭转也不容易了,毕竟上头还有位老太后坐镇着,这位老太后断断不许她的孙儿们有任何一丝触及危险的可能。
宁亲王爷笑笑说道:“臣弟知道母后看的紧,皇兄也是没办法,就连皇兄您自登基之后,也甚少出宫了。臣弟想起从前那快意自在的日子,真是想念的很啊!”
皇上被宁亲王爷这么一歪楼,倒还真的引发了一抹对往事的怀念。他笑着说道:“可不是,自从那回在宫外遇刺之后,母后看朕也看的更严了,朕有多少年没与你把臂同游了?”
宁亲王爷感慨道:“是啊,一晃都十多年了,臣弟还记得那回您出宫,泽儿还不到三岁,缠着您抱了一路,见什么吃的玩的都要,您当时还说泽儿是个小吃货。”
皇上笑道:“是啊,如今泽儿都已经娶媳妇了,你也是要抱孙子的人喽。对了,你那老大老二都成亲好些年了,一直也没个子息,今年选秀,一定要请母后给他们挑几个好生养的。你那王府里也太冷清了。”
宁亲王爷叹了口气,强笑道:“还好也不是全没动静,今年年底臣弟又能得个儿子,王府也算是添丁进口了。”
皇上摇头笑道:“你啊,才说了几句正经话又没个正形了。”
宁亲王爷亦笑道:“臣弟也就是在皇兄面前才惫懒了些,其他时候臣弟正经着呢。”
说笑一回,兄弟二人的心情都好了许多,皇上这才说道:“王弟,你仔细看着诸皇子,过阵子你得给朕一个准话儿。朕与你是一母同胞的亲兄弟,你不帮朕就没有人帮朕了。”
宁亲王爷应道:“是,臣弟记下了。”皇上这才满意的点了点头。其实刚才宁亲王爷并没有点评诸位皇子,可是他也没有为太子说一句好话,这本身就代表了他的态度。也不必明说,皇上已是心知肚明了。
皇后听说皇上与宁亲王爷在御花园逛了很久,而且不让服侍的小太监靠近,心中便起了猜疑,事实上任何与皇上有关的风吹草动都会引起皇后的关注。
“都安排好了么?”皇后没头没脑的低声问身边的嬷嬷。
“回皇后娘娘,都安排好了,估计再有月余,那个消息就能传到皇上耳中了。”一个身形消瘦面色发黄的嬷嬷低声禀报。
“嗯,做的好。”皇后满意的点了点头,停了片刻方说道:“摆驾,本宫要去给太后娘娘请安。”
皇后一声令下,众宫人赶紧忙了起来。虽然大家不明白这不早不午的,皇后怎么突然要去给太后请安。
太后见儿媳妇来了,脸上流露出欢喜之色,笑着说道:“你整日家有那么多事要处理,一早一晚的来请安已经很够了,怎么这会子还过来呢。”
皇后笑道:“看母后的说的,儿媳来向您请安这不是天经地义之事么,今儿不算忙,儿媳想着母后前儿说想吃酸枣酪,便亲手做了些送给母后尝尝。”
太后一听这话心中更高兴了,前几日她不过随口提了一回,想不到儿媳妇就记在心上,还特特亲手做了送过来,这份心意可比酸枣酪本身珍贵多了。笑的合不拢嘴的太后说道:“真是难为你还想着这点子小事,可别累着了。”
婆媳二人有说有笑乐融融的,连带着底下的人都跟着轻松了许多。只是她们没有轻松太久,便有小黄门跑来禀报,说是皇上与宁亲王来了,已经进了宫门,很快就过来了。
太后惊喜的笑道:“可是太好了,他们兄弟再难得在一处的,快请他们进来。”
太后话音刚落,皇上与宁亲王一前一后走了进来,皇后不着痕迹的打量一眼,见皇上与宁亲王爷脸上都有着轻松的笑容,倒不象是刚刚谈过什么严肃的话题。
“咦,皇后也在这里?”皇上看到皇后在此,颇有些意外的问道。
皇后走下来福身笑道:“母儿说想吃酸枣酪,臣妾便做了送过来,不想竟遇到皇上了。”
宁亲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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