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嫡女毒妻-第1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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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氏点点头,咬牙道:“爷说的极是,妾身这就去安排。”
程氏嫁入宁亲王府六年,虽然一直没有得到管家之权,不过安插个把人手,让陪房下人与宁亲王府的下人结亲这种事情还是做了一些的。所以她若想打听什么消息也不至于两眼一摸黑。
小太监顺和还没有到打听到什么有用的消息,程氏这里已经探听到一些眉目了。
“爷,父王将三弟妹的祖母和继母都交给苗人处置了,就与那江嬷嬷关在一处。”程氏匆匆找到萧淆,一开口便让萧淆大吃一惊。
“你说什么?确定是三弟妹的祖母和继母?这不可能吧,三弟妹的祖母是三品诰命,她那继母也是六品的安人,就算她们从前有些亏待三弟妹之处,也不可能将之交给苗人处置吧,她们犯了什么事?”萧淆急急问了起来。若是萧泽的岳家德行有亏,这就是最好的攻击萧泽的理由。
“因为什么还没有打听出来,苗人看管的极严,妾身的人与她们三人说不上话,只是远远看了一眼,偷听了几句苏氏与那江嬷嬷的对话。”程氏低头小声说道。
萧淆拍拍妻子的肩膀说道:“这已经很不容易了。他们既然看管的如此严密,想来内中秘有极大的隐情,咱们慢慢打听,总能打听出来的。”
程氏点点头,对萧淆说道:“爷,这如找二弟商量,看二弟那边有没有人手可用?”
萧淆想也不想便摇了摇头,低声说道:“不,此事绝不可与二弟商量。”
程氏一愣,她嫁与萧淆六年,从来没看到萧淆用这样的语气这样的神色提起萧淅。她分明看到了丈夫眼中的戒备与提防。
“爷,二弟莫不是有什么不妥?”程氏低声问了起来。
萧淆想了想,指着椅子说道:“你坐下,我慢慢与你说。”
程氏依言坐了下来,萧淆开口道:“若我的世子之位被废,二弟便有极大的机会当上世子。你说二弟他能想不到这一点么?”
程氏一愣,忙说道:“不会吧,二弟对爷一直很……”
“很什么都没用,若不当世子,以二弟的能力,将来也就是个普通五品小官,可他若是当了世子,便会成为一品亲王,是个人都知道怎么选的。”萧淆讥诮的说了起来。
程氏忙说道:“还有三弟呢,以父王如今对三弟的宠爱,二弟又怎么会入了父王的眼。”
萧淆摇头道:“不,我与二弟是娘亲所出,她是父王的结发妻子。若我的世子之位被废了,父王就算是为了堵天下人之口,不让他自己背上个喜新厌旧,不让那个女人背上刻薄继子的名声,他就不能让萧泽做世子,将世子之位给二弟,这才能说明是我自己德行有亏不配做世子,而不是他宠妾灭妻!”
萧淆对宁亲王妃的恨意已经让他的思维彻底扭曲变形,明明宁亲王妃是皇上赐婚,宁亲王爷明媒正娶的正室王妃,到了萧淆这里却被贬为妾室了,似乎只有这样想,萧淆心中才能畅快一些。
☆、第一百六十一回黯然离京
杜大海的请辞折子很快得到批复,当今皇上收回他的兵权,却没有收回建威伯的爵位,还赐了黄金千两,并着地方好生安置杜大海一家。不过建威伯这个爵位也不是世袭罔替,杜大海一但过世朝庭就会收回爵位,杜大海的独子杜鹏并没有袭爵的资格,甚至连得到荫封的资格都没有。杜鹏若想做官,便只有捐官或者是考科举这两条路了。
得到批准之后,杜大海遣散家中绝大多数的奴仆,只带了六名一直跟随他的亲兵并三房忠心的下人,带着三个孩子起程离京了。在离京之时,杜大海频频回头,一直到出了京城,杜大海也没有看到任何来送他的亲朋故旧,更没有杜大海最希望见到的大女儿杜衡。
出城之后,杜大海回头深深看一眼京城那高大的城墙,长长叹了口气。此去一别,再无相见之期了,杜大海在心中默念一句,压下心中悲苦,调转马头便向东北方向奔去。杜大海的家乡就在京城东北两百里外的一个小村子。
一行车马刚过七里坡,杜大海便看到折柳亭外的马桩上拴着几匹骏马,亭中也有人影闪动。杜大海自嘲的笑了一下,笑自己还在奢望折柳亭中的人是来为自己送行的。这怎么可能呢,皇上的旨意一下,他杜大海就已经成了众人避之唯恐不及的晦气之人了,谁还会来送他。
“将军,是伍老公爷和大姑爷。”一名目力极好的亲兵突然兴奋的高声叫了起来。
杜大海一惊,继而欢喜叫道:“真的是大姑爷?”说罢便手搭凉棚眯起眼睛仔细看了起来。
别的亲兵也全都睁大眼睛细看,然后便都叫了起来:“将军,真的是大姑爷!”
杜大海心中激动,双腿一夹跨下骏马飞奔而去,很快便将杜鹂她们姐弟三个乘坐的马车远远的甩在身后。
杜大海来至折柳亭前,萧泽从亭中迎了出来,杜大海勒住马缰翻身下马,激动的叫道:“贤婿,你竟然来送我了。”说着一双眼睛便往折柳亭中看去,似乎是在寻找什么人。
萧泽当然知道杜大海在找杜衡,他用低沉的声音说道:“阿衡自那日之后一直昏迷不醒。”
杜大海大惊,一把抓住萧泽的手叫道:“怎么会这样,苗王太后不是神医么,若儿只是失血,怎么会醒不过来?”
萧泽轻轻推开杜大海的手,沉沉道:“太外祖母说阿衡身子已无大恙,只是不愿意醒来。”
“若儿不愿意醒来,这是什么意思?”杜大海皱眉问道。
萧泽本欲反唇相讥,可是看到杜大海灰白的头发和苍老的容颜以及灰败的脸色,他又不忍心再刺激杜大海,只能淡说道:“这样沉睡一场,也许就能让阿衡将从前受过的苦痛全都忘记了。”
杜大海沉默了,半晌才涩声说道:“忘了也好。”
“今日你返回家乡,怕是……我们备了一盏薄酒与你送行,请入亭吧。”萧泽侧身站至一旁,对杜大海说道。
杜大海点点头,迈着沉重的脚步走入折柳亭。老国公爷正坐在亭上,看到杜大海进来,沉声招呼了一句:“来了……”
杜大海躬身道:“谢老公爷。”
老国公摆了摆手道:“不必言谢,你在家事上糊涂,可打仗却是把好手,原本你能有更好的发展,可惜了。今日老夫备下饯行酒,是替军中同袍为你送行的,并无他意。”
杜大海羞愧的低下头,低声道:“是杜大海自误误人,一切俱是咎由自取。”
伍老国公叹道:“杜大海,你真的可惜了,当初你若肯听老程一句劝,又何至于此。此去回乡,好生安度余生吧,若实在过不下去,就送信到国公府,老夫既认了你的女儿为干孙女儿,自然也会照拂你一二。”
杜大海摇了摇头,对萧泽说道:“贤婿,我有几句话想单独说与老公爷。”萧泽点了点头,转身走出折柳亭,足足走出百十步才停了下来。杜大海看着女婿的北影轻轻点了点头,这才回身面对老国公爷。
“你想说什么便说吧。”老国公爷沉沉说道。
杜大海躬身向老国公爷行过礼,黯然说道:“多谢老国公爷的好意,不过杜大海不会为自己和那三个孩子的事麻烦您老人家。杜某已经想好了,只等安排好三个孩子便寻个没人迹的去处,安安静静的了此残生。老国公爷,杜大海这一走,若儿就请您多多关照了,日后她若是受了委屈,还得请您为她主持公道。”
老国公爷点头叹道:“你若早对阿衡上心,又何至于此?放心去吧,阿衡那里老夫会好好照顾的。泽儿是个好孩子,他有能力护着阿衡。”
杜大海点点头道:“是的,他是有能力保护若儿。当初杜某求娶悦心之时,也曾发誓一辈子只守着她一个,保护她爱护她,可是后来……老公爷,现在萧泽对若儿百依百顺极为疼爱,可是以后呢,倘若以后他负了若儿,谁又能替若儿出头?靠那些苗人么?到了若儿这一辈,与苗人的关系已经很远了,等那些长辈过世之后,若儿与苗疆的关系也就断的差不多了,原本该由娘家为她撑着底气,可是我……老国公爷,您和国公爷义薄云天,杜大海这就将若儿托付给您了。”说罢,杜大海撩袍跪倒在老国公爷的面前,极为郑重的磕了三个头。
伍老国公坐着没有动,受了杜大海三个头,等杜大海磕完头之后方才说道:“老夫记下了。老夫在一日,便会照顾阿衡一日,老夫去了,靖明静贞也会继续照顾阿衡,萧泽倘若有对不起阿衡之举,我镇国公府绝不容他,你起来吧。”
杜大海向老国公爷道了谢才缓缓站了起来。老国公爷见他行动迟缓如垂暮之人,不免又叹了口气,杜大海这是何苦,有放着好好的日子不过,偏要去追求那些虚妄的权势,结果到头来权势没得到,还闹了个家破人亡妻离子散,他到底图了个什么。
“杜大海,京城之事你不用担心,好好安排好那三个孩子,她们的母亲有罪,可孩子是无辜的。”老国公沉沉说道。
杜大海躬身应道:“是,您说的杜大海都记住了,她们三个应该再也不会来京城了,不会给若儿添麻烦。”
老国公爷叹了口气,也没什么可说的了。只端起酒杯说道:“杜大海,吃了这杯酒,返乡去吧。”杜大海双手接过酒杯送到唇边一饮而尽。这明明是再甘冽不过的美酒,可杜大海却只品出的苦涩。
“老公爷保重,杜大海去了……”杜大海说了一句,转身走出折柳亭,向萧泽走去。老国公爷目送杜大海,沉沉的叹了口气,摇了摇头。
杜大海走到萧泽身边,对他说道:“贤婿,我这就走了,从此不会再踏足京城,你,好好和若儿过日子,往后若儿就只有你这一个亲人了。”
萧泽点点头道:“你放心,阿衡就是我的命,我岂有不好好护着自己性命的道理。你的毒无药可解,但是如果能清心寡欲静心参禅,或许还能多活几年。我这里有一部佛经,你若有兴趣便早晚诵读,会有益处的。”说完,萧泽从怀中取出一个并不很大的蓝色小布包,将之递给杜大海。
杜大海惨然笑了一下,向萧泽道了谢,伸手接过小布包放入怀中。萧泽也没有什么别的要对他说的了,便抬头看了看天色,杜大海立刻说道:“时候不早了,多谢贤婿不计前嫌特来相送,我们就此别过,后会无期。”说罢,杜大海转身走向自己的坐骑,对停下来等候的下人们说了一句:“上路……”
就在马车开始走动的那一瞬间,车帘突然被掀了起来,杜鹂扒着窗子向萧泽大叫道:“姐夫,你等着鹂儿……”
萧泽脸色刷的黑沉下来,杜大海更是勃然大怒,催马跑到马车旁边,用马鞭重重抽着车厢喝道:“闭嘴!”
与杜鹂同坐在车中的杜鸢立刻伸手紧紧捂住姐姐的口,下死力气将她拽了回来,看到车帘飘落,杜大海才扭头看向萧泽的方向,他见萧泽面沉如水,真不知还能说些什么了。只能向萧泽点了点头,便喝令车夫快些赶车上路了。
杜大海一行人走了,萧泽原本应该暗暗松口气,可是他的心情却仍然很沉重。杜大海的事情难道只是杜大海自己的过错,这背后就没有推手么?萧泽不相信事情会这样简单,只是那已经是十年之前的事情了,他便是想查,只怕也没有调查的头绪。萧泽看向皇宫的方向,脸色极为阴郁。
皇宫之中的揽星楼上,当今皇上凭栏而立,看向京城以北的方向,沉沉问道:“杜大海今日离京返乡?”
在皇上身后侍立的总管太监张和躬身回道:“是,现在已经应该出了城门。”
“张和,你说朕对杜大海是不是太残忍了?”皇上突然这样问了一句。
张和忙跪下说道:“皇上是一代圣君,您胸怀天下百姓,为了大梁百姓的安康,有小小牺牲也是理所应当。”
当今皇上点了点头,他想听的其实就是这句话,为了他的天下,别说是一个杜大海,就算是他的至爱亲朋,也没有什么不能牺牲的。
“起来吧,萧泽的媳妇还昏迷不醒?”沉默片刻的皇上突然开口问道。
跪在地上的张和这才站了起来,垂手躬身回禀道:“是,杜氏一直昏睡不醒。王爷与三公子都急的不行,现在还没敢让王妃知道,世子与二公子夫妻也都没有得到消息。”
“嗯,苗人那边有什么动静,可曾打探到他们是否有什么起死回生之药?”皇上转过身子看着张和,沉声问了起来。
张和忙低头回禀,“回皇上,苗人擅长用毒,于医药一道,远不如我大梁太医的水平,不过因为苗疆偏僻又无名医,才显得那苗王太后是国医圣手了。奴才问过太医,象三少夫人那种情况,太医少说有五六个法子将之唤醒,可苗人却只能束手无策。”
“哦?竟是这样么?”皇上沉沉说了一句,心中又有了别的计较。
张和忙说道:“回皇上,奴才不敢有半句虚言。”
皇上点点头说道:“知道了,再过上几日,倘若杜氏还不醒来,就派太医去诊治吧,你记得提醒朕。”
张和忙应了下来,只这一句话,张和就知道宁亲王府的三公子在皇上心中已经有了分量,看来皇上是要用三公子了,否则不会对他的妻子那般上心。
已经被皇上惦记上的萧泽回到宁亲王府,正急着回交泰园去看杜衡,却被二哥萧淅拦住了去路。
“三弟,自从苗人使团来了,你就再没个消停之时,我们兄弟也好久不曾说过话了,难得你今日回来的早,我们兄弟不如小酌几杯,你也能松散松散。”萧淅满脸带笑的向萧泽说了起来。他那夸张的笑容激的萧泽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真是让人别扭死了。
“多谢二哥美意,不过我还有事,改日闲了再和二哥吃酒。”萧淅笑脸相向,萧泽也不好对萧淅板着脸,便淡淡笑着推辞起来。
萧淅仿佛听不懂萧泽的拒绝一般,上前抓着萧泽的手腕笑道:“都回府了还能有什么要紧之事,走走,到二哥的博行园吃酒!”
萧泽双眉微皱,他素来不喜欢被人碰触,当然除了杜衡以外,杜衡若是愿意碰萧泽,萧泽铁定会将自己洗的干干净净送上去任杜衡采撷。
毫不客气的推开萧淅的手,萧淅惊讶的发现,他那么用力的攥紧萧泽的手腕,却被萧泽轻易拂开了。“三弟,想不到你还会功夫?”一句问话脱口而出。说完这句话萧淅便后悔了,只是话已出口,收是收不回来的。
萧泽挑眉道:“二哥这话听着奇怪,我自小一直病着,别说是练功夫,就连在院子里走两圈儿都累的不行,怎么还能练功夫呢。”
萧淅干笑道:“说的也是,说的也是。”
萧泽淡淡道:“二哥,我真有要事在身,就不陪你说闲话了。”说罢,萧泽匆匆走开了。
萧泽走后,萧淅皱眉喃喃道:“这小子会功夫,还在我之上,天啊,他……”萧淅没有再说下去,只是调转方向快步往钟毓园走去。
萧淆听下人禀报说是二公子来了,微微皱了一下眉头便说道:“嗯,知道了,请他到书房说话。”
萧淅疾步走进萧淆的书房,急急叫道:“大哥,我们都被萧泽骗了,他身上有功夫,绝不在我之下。”
“竟有此事,你确定么?”萧淆皱眉沉声问了起来。
萧淅忙将刚才发生之事说了一回,萧淆沉沉道:“看来我们从前推测的没错,这个小崽子一直扮猪吃老虎,我们都上当了。”
萧淅恨声说道:“可不是,大哥,你说那些年我们给他下了那么多的毒,他岂不是全都知道?”
萧淆冷声道:“知道又如何?他手中有证据么?若是有证据,他早就告到父王面前了,还会忍到现在,你看他是个能忍的人么?”
萧淅想了想,摇摇头道:“以他近日的做为,真不象能隐忍之人,不过……”
“阿淅,你也不用太担心了,那都是陈年旧事,你早就不对他下毒了,还怕个什么呢。”萧淆以安抚的口气说道。萧淅一时没有注意,萧淆说的是“你早就不对他下毒”而非“我们对他下毒”,只一字之差,差别可就大了去了。
“话倒是能这么说,不过我总觉得不踏实,大哥,若是那小崽子心机如此之深,我们岂不是险之又险,有他一日,我们就难以安宁,你看怎么办?”萧淅皱眉问道。
萧淆脸上浮起沮丧的神色,沉沉说道:“能怎么办?如今我已经彻底失了父王的欢心,阿淅,我想……将世子之位让给你。”
“啊……这……这绝对不行,世子只能是大哥,我怎么能做世子,大哥,你千万别灰心,父王不过是一时被小人蒙蔽,过阵子父王就会想明白过来的。”萧淅压下心中的狂喜急急安慰萧淆,心中其实已经美翻了。
萧淆看似不在意,其实却极为留心萧淅的神色,虽然萧淅极力掩饰,可是他眼中流露的一丝喜色还是没有逃过萧淆的眼睛,萧淆验证了心中的猜想,顿觉通体生寒,再看向萧淅之时,便再没有了从前的亲近。
“阿淅,你我是亲兄弟,谁做世子都一样,只别让那小崽子压在咱们兄弟的头上就行。你看大哥我成亲这么多年都没个孩子,父王厌弃于我也是情理当中的事情,你好生努力,争取早日让弟妹生下一男半女,只要你有了孩子,我就能向父王请求立你为世子了。可千万别让那小崽子抢在头里生下父王的长孙。若是那样咱们就什么机会都没有了。”萧淆明明说着言不由衷的话,表情却显得那般的诚挚。
萧淅似乎是感动了,他眼中甚至泛起了泪光,深深的看着大哥,萧淅摇头道:“不,大哥是长子,世子之位只能是你的,万一……我说的是万一,如果我有了儿子而大哥还没有,我愿意将儿子过继给大哥。”
萧淆仿佛也被这句话感动了,他抓着弟弟的手说道:“阿淅,父王早就被那个女人勾走了,如今只有我们兄弟两个相依为命,不论谁是世子都是一样的,我就只有你这一个亲弟弟,你好了也就是大哥好了。咱们不用推来推去的,得先想办法干掉那个小崽子,咱们才有将来。”
“嗯,大哥说的极是,我们得一起想办法干掉那个小崽子。”萧淅重重点头说道。
“下毒看来是行不通的。”萧淆沉沉说道。
萧淅点点头,低声道:“既然暗杀不行,那就明杀。大哥,那小崽子整日在京城四下晃悠,这里头倒是有手脚可做。”
萧淆想了想,皱眉说道:“他是五城兵马司之人,平素难得落单,只怕不容易。”
萧淅忙说道:“老虎还有打盹的时候,何况那个小崽子呢。机会倒不是最难找的,我只愁人手,大哥,刚才我试过了,那小崽子身上的功夫竟然不弱,得到哪里才能找到可靠又身手好的人刺杀他呢?”
萧淆亦皱起眉头为难的说道:“是啊,就是这个让人为难,这些年来父王看我们看的紧,我们手底下都没有可用之人,二弟,如今父王没有明着解了我们禁足令,我也不方便经常出门,不如你在外头找找门路,看看能不能收买江湖上的杀手,只要能杀了那个小崽子,花点银子不算什么。”
萧淅本想推辞,可转念一想却又点了点头,低声说道:“大哥,我听说江湖之中好的杀手要价可都高,少说也得上万两银子。这可不是一笔小数目。”
萧淆点头道:“我也听说过,可是为了大计,也不能心疼银钱了,了不起我变卖产业,总还能凑出三五万两银子。”
萧淅惊道:“大哥,你要变卖产业?这怎么行!”
萧淆无奈的说道:“不然怎么办,难道找父王要银子?”
萧淅没话可说了,只能重重叹了口气。没权,没钱,便是英雄好汉也寸步难行,所以这宁亲王府世子之位,他誓在必得,这种看人脸色过活的日子,他真是过够了。
萧淆一直注意观察弟弟的神色,他见萧淅脸上一时无奈一时惊怒,最后就绝决,萧淆知道火候差不多了,便又说道:“阿淅,你尽管去找,银钱方面我来想办法,我们兄弟齐心合力,必不能叫宁亲王府落到那个小崽子的手中。”
萧淅重重点头道:“好,我明天就出去找路子,若是对方要价高,了不起我也变卖产业,除了这心头大患,还怕以后赚不来更多的产业么?”
萧淆点头笑道:“说的好,那就这样定了。二弟,我们兄弟联手必能成功,外头的事情就交给你啦!”
萧淅没有发觉他的大哥给他下了个套子,还信心满满的应了下来。看着萧淅兴奋走了,萧淆的脸色才渐渐阴沉下来……
☆、第一百六十二回如梦如幻
杜衡连着几日昏睡不醒,怎么都无法瞒着宁亲王妃了,虽然杜衡嫁给萧泽只有短短三个月,可是宁亲王妃却已经将善解人意又体贴仔细的杜衡当成亲生女儿看待了。连着三日不见杜衡到抱朴园来,宁亲王妃心中生疑,便说要去花园散步,带着人径自出了抱朴园。
宁亲王爷与萧泽都不在府中,因此没有人能拦着宁亲王妃,众人眼见着王妃往交泰园的方向走去,着实急的不行,最后只得将宣宜郡主萧灵给请了过来。
萧灵正在跟着教养嬷嬷学规矩,一听说娘亲往交泰园去了,忙向嬷嬷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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