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嫡女毒妻-第11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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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泽扶着杜衡,想让她在桌边坐下,可杜衡却是不肯,宁亲王妃知道自己在这里杜衡不自在,便笑着说道:“阿衡啊,你醒了就好,且好好养着,等身子好了娘亲再和你说话。灵儿,陪娘亲一起走。”
萧灵忙应了下来,对杜衡笑着说了一句:“三嫂,你好生养着,赶明儿我来找你说话。杜衡一一应了,与萧泽一起将她们二人送到门外,看着一行人走远了,萧泽才扶着杜衡回房。
也是是身体太虚弱,也许是杜衡心里也在渴望着一份依靠,总之杜衡没有再将萧泽推开,两人缓慢的走回房中。
用了大半盏淮山粟米羹,杜衡觉得身体没有那么干涸了,便放下手中的小银匙,沁芳送上水漱了口,杜衡命人将桌上的杯盏都收了,然后问萧泽道:“阿泽,那日我昏迷之后,又发生了什么事情?”
萧泽便将杜衡昏迷之后的事情简单的说了一遍,在确保与事实并无出入的前提下,萧泽刻意弱化了杜大海在杜衡的娘亲被害事件中的影响。
杜衡听罢很久都没有说话,就在萧泽紧张的有些撑不住的时候,杜衡才喃喃说道:“原来是这样,怪不得……”
萧泽奇道:“怪不得什么?”杜衡只摇了摇头,什么都没有告诉他。萧泽也只能压下心听疑惑不再追问了。
萧泽刚刚说完话,门外便传来的清芬脆生生的声音:“三爷夫人,老祖宗来啦……”
萧泽忙扶着杜衡站起来,杜衡别扭的推开他,低声说道:“我自己能走,你不要当我是风一吹就倒的病人。”萧泽好脾气的笑着应了,与杜衡一起迎出房去。
“太外祖母……”萧泽与杜衡见苗王太后匆匆走来,便齐声叫着躬身行礼。
苗王太后走的极快,她三两步便走到杜衡的身边,二话不说先诊脉,诊过之后方点头笑道:“嗯,还不错,若儿啊,你总算是醒了,你再不醒过来,这小子非得和我老太婆过不去不行,这几日可把他急坏了。”
杜衡看了萧泽一眼,萧泽呵呵直笑就象个傻小子。杜衡垂眸不看萧泽,心中却乱极了,她想起刚刚醒来之前的那个梦境,竟不知道应该怎么面对萧泽了。
“太外祖母,您请到里面坐着说话。”萧泽笑着招呼一声,虚扶着苗王太后进房入座说话了。
苗王太后见杜衡的精神还不错,便对她说道:“阿衡,我们要办的事情都办好了,过几日就该回苗山了。”
“什么?啊……”萧泽与杜衡全都惊呼出声,这个消息对他们来说实在是太突然了。
“太外祖母,您怎么这么快就要走?”杜衡不舍的叫了起来。
“也不快了,你舅公是苗王,也不能长期不在苗山的。我们出来三个月了,算是回程的时间,这一趟出门少说也有半年,日子不短喽!何况你太外公还等着我们的消息呢。”苗王太后轻轻拍了拍杜衡的手背,慈爱的解释起来。
杜衡黯然低下头,半晌才闷闷的说道:“太外祖母已经定了归期?”
苗王太后点点头道:“十日之后便动身。”
杜衡没有说话,眼圈儿却渐渐红了,苗王太后呵呵笑道:“好孩子别难过,往后日子还长着呢,等你生了小娃娃,太外祖母还来看你。”
被太外祖母这么一打趣,杜衡又是羞恼又是郁闷,她猛的抬起头想说一句:“我跟太外祖母一起走……”可是却看到萧泽正睁大眼睛紧张的盯着她,杜衡心头一颤,那句话怎么都说不出口了。而是改为:“就不能再多住些日子么,若儿还未曾在太外祖母膝下尽孝。”
萧泽脸上突然扬起大大的笑容,他忙附和着杜衡说道:“是啊,太外祖母您就再多住些日子吧,如今正春日睛好,小子和阿衡正该陪太外祖母和诸位长辈在京城好好游览一番才是。”
苗王太后笑道:“行啦,你们的心意太外祖母领了,不过游玩就不必了,不是太外祖母自夸,若是看风景,还真没有几处比我们苗山风景更好的。泽儿,你好好待若儿比什么都强。我们游玩不游玩的都不是个事儿。”
杜衡低头不语,心头象是压了块大石头似的沉重。太外祖母这一走,她就真的没有亲人了。萧泽多少能猜到杜衡的心思,便对苗王太后说道:“太外祖母,多少再住上一阵子吧,怎么也得让阿衡与您多聚一聚。”
苗王太后想了想,轻轻点头道:“也罢,那就再多住十日,若儿,你的悟性极高,又有天分,这二十日便随太外祖母用心学医吧。”
杜衡忙应了下来,虽然二十日的时间还是很短,可比十日之期已经多了一倍,杜衡心中多少也能觉得安慰一些。
二十日说长不长说短不短,在这二十日之中,杜衡除了与萧泽一起到抱朴园晨昏定省之外,几乎是扎根在客院了,每日废寝忘食的随苗王太后学习医术毒术。苗王太后发现杜衡对于草木之毒极有灵性,可是面对各种活着的毒物,杜衡有种天生的抗拒,她原本还想给杜衡一对护身灵蛇,可是见杜衡一看到蛇虫脸色都吓的惨白惨白的,苗王太后只得做罢,总不能让杜衡被自己的护身灵蛇给吓晕过去吧。
可是总得给重外孙女儿留些什么护身之物吧,苗王太后苦思冥想而不得,脸上便带出几分着急。众人见老祖宗面有忧虑之色,忙都过来询问。苗王太后将自己的担忧说了出来。众人都有些吃惊,苗地多虫蛇,每家每户都有家蛇护宅,好些孩子没有玩具可玩,甚至将家蛇当玩具玩耍的。所以苗人完全不能理解山下人对蛇的恐惧。
冯宝这些年常在苗山周边的汉地走动,他想了一会儿才说道:“阿嬷,若儿从小生在汉地,从来没见接触过灵蛇,会害怕也在情理之中,那日我看若儿并不怕猫狗之类的生灵,不如寻一只异种闪电貂给若儿护身。那貂儿长不过三寸,生的又极为可爱,若儿见了一定会喜欢。”
苗王太后点点头道:“这倒也使得,只是不知若儿怕不怕闪电貂,再者异种闪电貂可不易找也不易认主,得有机缘才行。”
众人都点头称是,异种闪电貂是与苗山大王灵蛇齐名的剧毒灵物,甚至闪电貂的灵性还在大王灵蛇之上,大王灵蛇可以驯化认主,而异种闪电貂则是自由认主,若是被异种闪电貂选中了,这貂儿便极为忠心,为了保护主人不惜牺牲一切,可是若不被貂儿选中,闪电貂宁可自杀也不会屈服。
“苗山那么大,总会有机会捕到闪电貂的,横竖若儿如今在王府之中,想来也不会那么轻易遇到危险,咱们回去之后慢慢的寻找,找到再送过来就行了。”
“太阿嬷,最近有件事挺奇怪的。”冯佧想起妻子告诉自己的事情,便说了起来。
“什么事?”苗王太后扬声问道。
“太阿嬷,这几日有几个王府中的下人总鬼鬼祟祟的想要接近那三个恶妇。因为我们的人看的紧,她们才没有接近。”冯佧赶紧禀报。他的妻子花妮负责带人看守何氏等三人,宁亲王府的下人三番两次试图接近何氏等三人,特别是企图接近江嬷嬷,花妮这才悄悄告诉了丈夫。
“哦,竟有这种事?佧儿,回头拿三颗走尸丹给那三人服下,免得再生事端。”苗王太后想了想便吩咐下来。
冯佧应声称是,冯宝却皱眉说道:“阿嬷,难道不把那些人揪出来么?”
苗王太后沉声说道:“回头把这事与泽儿说一声,再悄悄告诉若儿身边的红菱,让她暗中认认是哪几个人,让她多多留心这几人就行了。”冯佧花妮忙应了下来,夫妻二人各自行事。
冯佧找到萧泽,将有人窥探客院之事说了出来,萧泽点头说道:“我知道了,舅兄放心,此处我自会处置。”
冯佧忙解释道:“阿泽,并不是要你立刻处置,只是给你提个醒儿,我们很快就走了,不论是谁都不能把我们怎么样,可你和若儿还要在这里住着,千万多留个心眼儿,别让人算计了。”
萧泽笑着说道:“舅兄放心吧,想算计我们可没那么容易。”
冯佧听萧泽都这么说了,便也不再细问,毕竟这事涉及王府阴私,做为暂住之人,他还是不必弄的太清楚了。
冯佧走后,萧泽对扣子说道:“去查查,看是钟毓园还是博行园的人手。”
扣子应了下却没有立刻走,而是低声说道:“三爷,轩辕大爷刚刚传信回来,说是有人在江湖上收买杀手,准备行刺您。”
“哦,是么,是谁这么有心啊?”萧泽浑不在意的笑着问了起来。
扣子急的跺脚道:“除了东边两个园子里的人还能有谁?三爷,您可不能不当一回事儿,你的身手是好,可好虎还架不住一群狼,万一您落了单儿被堵住了可怎么是好,您可当心些吧!千万别再一个人四处走去了。”扣子深知自家主子头几年不能随性在光天化日之下行走,早就憋的狠了,如今总算是“病体痊愈”,他但凡有时间必要满京城四处溜达的。所以才会有此一劝。
萧泽笑着敲了扣子脑门一记,“扣子,你是急傻了吧,你家三爷何曾真的孤身一人出门过?就算是爷想独自出门,轩辕也不能答应的。”
扣子摸摸头嘿嘿笑了,这话说的没错,以轩辕岳的性子,他再不可能让主子身处险境,可是禀报还是要禀报一声的,免得这位跳脱的三爷偶尔抽风再闹出什么夭蛾子。
“扣子,去告诉轩辕岳,有这等赚钱的好事儿可不能白放过了。”萧泽果然不让扣子省心,张口便说出一句让扣子惊掉下巴的话。
“三爷,您说什么?”扣子已经开始怀疑自己的耳朵了。他们的生意范围中可没有替人杀人这一项啊。
“嗯,让轩辕岳开价十万两银子,预付一半,事成之后再付一半。”萧泽象是没有听到扣子的叫唤一般,好整以暇的说了起来。
扣子的脑筋也是好使的,他很快便想明白过来,立刻笑着应道:“是,奴才就这去告诉轩辕大爷。”
萧泽挥挥手道:“去吧去吧,回来的时候记得去三和斋买桃花酥。”扣子应了一声,屁颠屁颠儿的跑了出去。
并不知道自己企图买凶杀人之事已经被萧泽知道的萧淆与萧淅兄弟二人各怀鬼胎,表面上却又装的和从前一样兄友弟恭,甚至还刻意表现的更加亲近。
“大哥,那事儿有眉目了,我联系到江湖上鼎鼎有名的杀手鬼见愁,只要他出手,那小崽子再别想活着。”萧淅匆匆走进萧淆的书房,兴奋的叫道。
萧淆忙压低声音说道:“阿淅,小声些,提防隔墙有耳,你就是这样,一高兴起来就天不顾地不顾的,这么大声囔囔着,万一走漏风声可怎么办?”
萧淅立刻笑着压低了声音,“大哥,我这不是太高兴了么,跑了这些日子,总算是有希望了。”
萧淆亲手给弟弟倒了一杯茶,然后低声说道:“这鬼见愁是个什么人,可靠么?他要多少银子?”
萧淅一口气将茶水全都灌入口中,咽下之后方才说道:“大哥,我都打听过了,这鬼见愁是江湖是最有名的杀手,他这人只认钱不认人,只要给他钱,让他杀了他亲娘老子他都肯干。而且这人功夫极高,据说从来没失过手。”
“哦?果然这么本事?”萧淆的兴趣被勾了起来。若那鬼见愁真的有如此身手,那他的大事还怕不成么。“阿淅,他要多少银子?”
“就是银子要的太黑,足足要十五万两银子!”萧淅摇头叹息起来。
萧淆大吃一惊,瞪圆眼珠子叫道:“什么,他竟要十五万两银子?便是拿去打金人,都能打好几个了!这也太黑了吧!”
萧淅点头道:“谁说不是,我也这么觉的。可是中人说了,只要先付一半,鬼见愁就会找机会下手,另一半等那小崽子被除了之后才付。其实只要他除了那小崽子,剩下的一半付与不付还不在我们决定么。”
“这……说的也是。不过就算是七万五千两银子,也不容易筹到。阿淅,你先与那边谈着,我再想办法筹银子。”
“大哥,你已经筹到多少了?”萧淅急切的问道。
萧淆叹了口气说道:“我才筹到三万二千两,差一半还多。阿淅,你一定稳住那鬼见愁,银子的事情我会想尽一切办法去筹集的。”
萧淅点头道:“大哥,我也想办法帮你一起筹钱。嗯……我大约能筹到一万两,大哥只要准备六万五千两就行了。”
萧淆点了点头,拍拍弟弟的肩膀,无限感慨道:“阿淅,到底还得是亲兄弟啊!”
萧淅忙表忠心道:“为了大哥,要我怎么样都行!”
“对了大哥,听说客院那边的人快走了。”萧淅状似无意的说了起来。
萧淆假做惊讶的说道:“是么,我怎么没有听说,那些苗人不远千里跑来京城,难道就为了那么一点子小事么?”
萧淅点头道:“谁说不是呢。对了大哥,我昨日才听说那小崽子的岳父请辞还乡,头些日子已经出京了。这下子那小崽子可就少了个大靠山,这真是好的不能再好了!”
萧淆沉声道:“阿淅,你不要高兴的太早,走了个杜大海,京城里还有个镇国公府,那才是小崽子真正的靠山。唉,想不到义节郡主竟让七皇子得了,其实我本想着再晾上几年,把义节郡主熬到丫角已老,到那时再想法子让她给你做妾的,如今,唉……”萧淆长长叹了口气,直叹着萧淅心中又酸又怒,那滋味真是难受极了。
☆、第一百六十四回为善
第一百六十四回
二十日很快过去,杜衡依依不舍的送走了太外祖母一行,整个人都恹恹的没有精神,就连萧泽故意撩拔于她,杜衡也是爱搭不理的毫无生气。
萧泽心中暗暗着急,想千方设百计只求让杜衡脸上能露出一丝笑容。这日原本该到五城兵马司当差的萧泽半道溜回王府,对凭栏发呆的杜衡叫道:“阿衡,快换衣裳,我陪你去逛庙会。”
杜衡连头都没有转过来,只闷闷的说道:“不去。”
萧泽走到杜衡身边笑着说道:“去吧去吧,逛完庙会正好去济仁药铺,上回说去拜望张先生的,可一直都没去呢,到底是教导过你医术的先生,再不去就太失礼了。”
萧泽这么一说,杜衡才想起来原本要去拜见张先生的,不想却一直耽误到了现在。“好,你等一会儿,我马上去更衣。”杜衡说了一句,便匆匆走入内室。萧泽看着杜衡的背影,脸上出露出一丝无奈又宠溺的笑容。
为了出门方便,杜衡特意改做男装打扮,头带月白色文士逍遥巾,以如意云头白玉簪固定,身上穿了一袭月白暗纹圆领贡缎阔袖长袍,脚下穿一双皂面粉底小朝靴,因为她这阵子消瘦了不少,便没有束腰带,免得因为腰身太过纤弱而让人一眼识破行藏。
杜衡换好衣裳出门一看,见萧泽不知道什么时候也换了衣裳,他已经换下原本穿着的墨绿色官服,换了一件湖蓝暗竹纹箭袖,配了羊脂白玉冠带,越发衬的他面如冠玉英挺帅气,看的人不想移开眼睛。
杨梅红菱虽然每日里见惯了萧泽,可是还会忍不住脸红心跳,二人不约而同的想道:“三爷真是神仙一般的人物,也就是我们夫人能配的起三爷了!”
杜衡看了萧泽一眼,虽然也觉得他生的极为俊秀,不过嘴上是不会说出来的,只淡淡问了一句:“可以走了么?”
萧泽笑嘻嘻的说道:“行了,阿衡,我刚才已经向娘亲禀报过了,咱们不用去抱朴园,直接出门就行。”
杜衡轻轻嗯了一声,对于萧泽想的这般周到心中还是有些感动的。毕竟做儿媳妇的要出门,必得向婆婆请示报告,虽然宁亲王妃从来不会难为于她,可是杜衡对于自己三天两头的出府还是会有些不好意思的。毕竟在三天之前,她才出城送别了太外祖母一行。
因为萧泽已经报备过了,所以他们夫妻二人自然不必象做贼似的偷偷溜出王府,而是可以光明正大的走出去。萧泽与杜衡并肩而行,时不时扭头看看杜衡的侧脸,心中美不滋儿的就别提了。
还没走到二门,萧泽与杜衡便与萧淆萧淅走了个正对门儿。萧淆看到萧泽身边有个极为俊美的少年,心中立时一动。他知道太子喜好的就是这个调调儿的少年。那少年集阴柔俊美纤弱于一体,可不正对太子的胃口。若是将这少年献给太子,想来必能弥合近日他没有在太子跟前走动而让太子心中产生的疏离之感。
“三弟,这位小兄弟是何人,看着有些面善?”萧淆立刻快步走上前拦住萧泽杜衡的去路,笑着问了起来。
萧泽微微皱眉,侧身将杜衡遮于身后,挡住萧淆萧淅那放肆的打量目光,他还不曾说话,萧淅便已经大声叫了起来,“呀,这不是三弟妹么?”
杜衡听到萧淅怪叫,心知这是瞒不住的,便大大方方从萧泽背后走出来,微微躬身淡淡说道:“杜氏见过大伯二伯。”
萧淆一愣,他没想到了这个俊美无匹的少年竟然是三弟妹杜衡假扮的,心中顿时涌起一阵失望,刚才那个法子自然是行不通了。他要讨好太子还得另想办法。萧淅则是看直了眼,他一直都知道弟妹杜衡容貌极为出众,可是没有想到着了男装的杜衡竟比着女装时还出挑一些,让萧淅将那个原本就没有真正压下的念头立时拱了出来,拱的萧淅憋了一肚子的邪火,直想立刻对杜衡做些什么心里才痛快。
萧泽见萧淆一脸失望之色,而萧淅的眼神却透着奸邪之色,他心中大怒,一道指风扫向萧淅的小腿,萧淅只觉得小腿突然一阵酸麻,身不由己的单膝跪倒在杜衡的面前。杜衡向侧后方一闪,堪堪避过萧淅的“跪拜”,萧泽则沉声说道:“二哥莫不是身子太虚了,竟是连站都站不住,看来得向父王禀报,让二哥在府中多歇息一阵子才是。”说着,萧泽伸手去扶萧淅的胳膊,暗暗拿住他的麻穴,让萧淅继腿部酸麻之后半边身子也麻的不能动弹了。
萧淆不知道萧淅怎么回事,只是看到萧淅突然跪倒,然后萧泽去扶他,可是他还赖在地上不起来。萧淅哪里是不起来,而是起不来,萧泽的力道拿捏的极为刁钻,连萧淅自己都不确定是不是被萧泽暗算了。
“二弟,你怎么了?”萧淆也上前去扶萧淅,不想他一碰到萧淅的身子,萧淅便尖叫起来:“别碰我,好麻……”
萧泽已经将萧淅扶到将起未起已经离地的程度了,听萧淅一叫,他立刻从善如流的松开手,萧淅此时全身酸麻,哪里还能撑的住身子,萧泽一松手他就又摔倒在地,连连累了萧淆,萧淅倒地之时压在萧淆的小腿上,将萧淆也带倒了。
萧泽后退两步,对萧淆萧淅的随身小幺儿喝道:“还不快把世子和二爷扶起来。”
萧淆萧淅的小幺儿赶紧上前扶人,萧泽则淡淡说道:“大哥二哥保重,我们还有事,便不相陪了。”说罢,萧泽拉着杜衡的手,径自扬长而去。
被扶起来的萧淅愤愤叫道:“大哥,他暗算我!”
萧淆心中冷笑,暗道:“不说是你自己蠢笨,被人暗算了还有脸叫出来。”不过想归想,萧淆是绝对不会这样说出来的,他拂袖掸了掸萧淅沾了灰尘的衣裳,用和稀泥的语气说道:“二弟,以后当心些也就是了。”
萧淅闷哼了一声,口中含糊不清的嘀咕了几句,萧淆也没有听清楚他嘀咕的是什么,只催促道:“快走吧。”萧淅这才沉着脸跟在大哥身后走了。
萧泽带着杜衡出了王府,坐着车子很快便来到了城隍庙,今日正是庙会之期,城隍庙外的大街上挤满了狂庙会的男女老少,热闹的一塌糊涂。萧泽与杜衡下了车,萧泽自然而然的拉住杜衡的手笑着说道:“阿衡,赶庙会的人多,我们拉着手儿就不会被挤散了。”
杜衡挣了几下,却挣不脱萧泽的手,便低声说道:“放开我,两个男人拉拉扯扯象什么样子。”
萧泽却赖皮的笑道:“那有什么关系,你的袖子又宽又大,什么都挡住啦……”
“我……”杜衡被萧泽的赖皮气的不行,狠狠瞪了他一眼,萧泽却甘之如饴,用没牵着杜衡的那只手指着不远处顶幡儿的把戏摊子叫道:“阿衡,那里有耍幡儿的,咱们快去去看看……”
杜衡身不由己的被萧泽拉着往杂耍摊子走过去,庙会上虽然人潮汹涌,可是萧泽身上功夫极好,他总有办法在人群中挤出一个并不大的小圈子,形成一个不大不小正合适的无形屏障,确保杜衡与他自己能轻轻松松的站立。杜衡虽然不喜欢被萧泽拉着手儿,可她更不喜欢与人太过接近,特别是如此天气已经暖和了,这会儿太阳又大,逛庙会的人被太阳一晒多少要也些汗,气味自然不会好闻,所以杜衡情愿与萧泽站在一起,而那些市井之人相对隔开些距离了。
杜衡长到这么大,还是头一回逛庙会,她虽然平素看着性子清冷,可是看到那些从来没看到过的杂耍把戏,杜衡不由也暗生欢喜,不多时便看的入了神,直为那用双手撑在五六把椅子撂起的高塔上顶缸的小姑娘捏了一把汗,若是她一不小心摔下来可怎么办?
杜衡不由自主的抓住萧泽的衣袖,小声说道:“这太危险了,万一摔着了可怎么办?”
可巧杜衡在说话之时那杂耍班主端着铜锣来讨赏钱了,一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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