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嫡女毒妻-第16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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近的。就算是平日里他们最亲近的阿绎哥哥也因为身为皇子,有些时候也不得不摆架子装样子,才五六岁的小孩子不懂大人世界的弯弯绕儿,自然与这个一点儿架子没有的阿泽哥哥越发亲热了。让一旁抄手站着的萧绎不免都有些个眼红萧泽的好人缘儿。
小家伙们闹了一场喜,得了许多好玩的小物件儿和许多好吃的喜果子,便心满意足的让人领着吃席去了。原本这些小家伙因为年纪小不坐席的,不过萧泽特别命人准备了一桌专为迎合小孩子口味的席面,小家伙们一听到阿泽哥哥报出许多他们爱吃偏偏家里大人不许多吃的菜肴,便乐颠颠的跟着扣子去坐席了。
小家伙都走了,站在一旁看热闹的萧绎向萧泽挑了挑大拇指,而伍靖明则大步走到萧泽的面前,沉着脸对他说道:“阿泽,君子重诺,我信你,别让我有后悔的机会。”
萧泽看向伍靖明正色道:“靖明兄,你永远都不会有后悔的机会。”
伍靖明点点头,一言不发的让到一旁,萧泽这才得以将杜衡迎下轿,因为不是拜堂,所以杜衡并不用蒙红盖头,她看到萧绎与伍靖明分立两侧,便向萧绎颌首示意,又向伍靖明叫了一声:“大哥……”
伍靖明看向杜衡,眼中含笑也藏着一丝不舍,他走上前大声说道:“阿衡,好好过日子,若是这小子敢欺负你,你只管回娘家,大哥罩着你。”
杜衡拼命点头,不觉眼圈儿红了,她与伍家兄妹结为干亲虽然不过一年多的光景,可已经建立了浓浓的手足之情,她知道这个大哥为了自己可以不惜一切,就象是自己为了他们也会不惜一切一样。
“好妹妹,今儿是你的喜日子,得笑!”伍靖明见杜衡眼圈儿发红,赶紧扯出一个比哭好看不了多少的笑容大声说了起来。
杜衡连连点头,红着眼圈儿笑了起来,又叫了一声:“大哥!”
伍靖明挥手道:“快进去吧,阿绎,我们去吃喜酒。”说罢,他快步走到萧绎身边,扯着萧绎的手臂飞快走了出去。
萧泽转身看着两个好兄弟的背影,含笑无声的说了一句:“好兄弟!”说罢便扶着杜衡走进他们已经装饰一新,除去了外间卧房的新房,打从今儿开始,他和杜衡再不必鸳鸯独宿,再不会夜半醒来只有孤单一人,再不会只能在梦中才能亲近伊人了。
萧泽扶杜衡进房,杨梅红菱抬脚便要跟上,不料萧泽却撂下一句:“杨梅红菱,你们服侍夫人有功,爷已经命人在倒座设了一席,你们带着小丫鬟们去吃吧。”
两个丫鬟一愣,杨梅赶紧说道:“三爷,奴婢得服侍夫人。”红菱忙拽了杨梅一下,在她耳旁轻声说道:“有三爷在呢,咱们今儿就能奉命偷懒啦。”说罢便拉着杨梅一起行礼,带着所有的下人退了下去。
对于红菱的机灵与识情识趣,萧泽相当满意,决定明儿得重重打赏红菱,这丫头是个有眼力劲儿的。与萧泽的兴奋开心相比,杜衡却是有些个不安,一想到就要与萧泽亲密接触,杜衡怎么都找不回自己素日里的淡定。看到萧泽将服侍的下人全都撵走了,杜衡越发的紧张,不觉便低头搅起了帕子,好好一条绣着梅花的帕子生被杜衡搅成的麻花。
萧泽见了又是好笑又是心疼,忙上前抽走杜衡手中的帕子,将杜衡柔嫩的小手握于自己的掌心,低头抵着杜衡的额头,用些有紧绷的声音喃喃说道:“阿衡,我终于盼到今天了,你知道么,我自从认识你那天就开始期盼,总算是盼到了,阿衡,好阿衡,别怕,我永远都不会伤害你……你就是我的情蛊!”
☆、第二百六十六回春朝慵起
这一夜突降瑞雪,天地之间满眼皆白,刚交卯初时分,雪光已经映入交泰园上房之中,照亮了整间屋子。只见烛台上一双红烛犹未燃尽,红艳艳的火苗轻快跳跃舞动,影子在高丽纸糊就的窗子上交缠着,朱红底金色团花的地衣之上,两件玄底绣龙凤纹吉服亦交缠着,就如这间屋子的两位主人一般。
雪光映入房中,透过深深浅浅的几重帐幔,照在喜床之上正在交颈酣睡的一双玉人身上。鸳鸯戏水的枕上,萧泽侧身睡着,一只手臂横在枕下,揽着面对他沉睡的杜衡的肩头。杜衡枕在萧泽的肩窝处,乌黑的长发散落在枕上并萧泽的肩头,与萧泽散开的头发缠在一起,这许就是结发同枕席吧。
杜衡觉浅素来警醒,雪光刚一映到她的脸上,杜衡便本能的睁开了眼睛,映入杜衡眼帘的是一张放大的脸,杜衡只是睁开眼睛却不曾经真正醒来,不由吓的惊呼一声本能向后退,不想肩头并腰身都被人紧紧箍住根本动弹不得。而她这么一动,让紧紧抱着她的萧泽也立刻醒了过来,萧泽一睁开眼睛脸上便露出一个极夸张的大大笑容,“阿衡,你醒啦?早!”
在短暂的大脑空白过后,杜衡粉嫩白净的脸上立刻涌起浓浓的羞红,身体传来灼热的感觉让她意识到自己与萧泽都不着丝缕,而且是紧紧的抱在一处,就象萧泽感觉她的柔软一般,杜衡也完全感受到萧泽的坚硬。这让初经人事的杜衡实在无法承受。
“你……你快放开我……”杜衡将双臂撑于胸前用力往外抵着萧泽的胸膛,结结巴巴的叫了起来。
萧泽见杜衡羞怯的样子越发娇美,他又在情热之时,如何还能忍的住,一个翻身便覆上杜衡的娇躯,惹得杜衡又是一声惊呼,低低叫道:“阿泽不要……”
萧泽的身心都灼热如火,可他也知道昨夜自己索求无度已经让初经人事的杜衡不堪伐旦,昨夜她几乎是累昏在自己怀中的,这会儿眼下还有些微发青,想来睡了大半夜也不曾歇过来。一想起昨夜的旖旎,萧泽觉得自己的身子象是着了火一般,若非还有一丝丝理智,他必定要再与杜衡共赴阳台。萧泽用手臂撑着床榻支起自己的身体,免得真的压坏了杜衡,低头飞快在杜衡额上印下灼热一吻,然后猛的翻滚到一旁,用有些喑哑的声音低低说道:“阿衡,我不闹你……”
杜衡也不敢乱动,她整个身体都是僵硬的,而萧泽也是一动不动,他拼命克制着将杜衡搂入怀中的强烈欲念,若是一个克制不住,今儿他与杜衡就不用下床了,这会儿屋子里已经很亮了,想来时辰已经不早,若是起的太晚了被笑话的人可是杜衡,萧泽如何能舍得让杜衡受一丝丝的委屈。
小夫妻两个僵卧许久,萧泽才勉强让自己平静下来,他转头看向身边的杜衡,只见她双眼紧紧闭着,睫毛在微微的颤动,呼吸也不复平日的和缓,听上去很是急促。萧泽痴痴看着杜衡,眼中充满了柔情,他突然伸头过去在杜衡唇上轻啄一下,惊的杜衡身瞬间僵硬如铁,整个人都不能动弹了。
萧泽脸上满是宠溺的笑容,他伸手为杜衡理顺散在枕上的长发,柔声说道:“阿衡,别怕,我去给你拿衣裳。”说罢萧泽便掀开锦被赤脚踩在脚踏之上,弯腰拾起散落在脚踏上的一袭玉色中衣胡乱披在身上,便去东边的隔间为杜衡拿衣裳了。
萧泽走后,杜衡才睁开眼睛,口中发出一声低低喟叹,略略动一下僵硬又酸痛的身子,“咝……”浑身的酸痛让杜衡忍不住低低叫了一声,她不免皱起眉头暗暗想道:姐姐尽是骗人的,一点儿都不舒服,痛都痛死人了!
不过是杜衡一个念头的功夫,萧泽已经将杜衡的衣裳找出来送了过来,杜衡听到萧泽的脚步声,立刻又紧紧闭上眼睛装睡。萧泽撩开帐幔,见杜衡还在装睡,不由抿嘴而笑,他也不说破,只是将杜衡的衣裳轻轻放枕旁,然后便去了做为净房的西隔间。
听着哗哗的水声,杜衡知道萧泽正在沐浴,这才睁开眼睛四下看了一回,然后一手压着胸前的锦被一手撑床慢慢坐了起来,她这一动便扯的腰身酸痛难当,杜衡不免蹙眉在心中暗暗骂了萧泽一回,然后慢慢拿起枕旁干净的衣裳,入手的第一件便是鹅黄缎底绣并蒂莲的胸衣,杜衡脸上腾的烧起一团火,真是羞的没脸见人了。
仿佛是做贼心虚一般的,杜衡慌慌张张的系上胸衣,又将小衣拿到被中,蹙眉忍着酸痛穿好,然后再系好品红软罗中衣,将自己全都包裹在衣裳之中,杜衡心里才踏实许多。移开锦被坐在床沿上,杜衡低头一看,只见脚踏上摆着一双大红缎面绣粉红莲花的软底绣鞋,这双鞋子想来也是刚才萧泽一并取来的。
想到萧泽如此体贴,杜衡脸上泛起羞红,眉梢眼角都浮起了幸福的娇美笑容。她穿好鞋子走下脚踏,将散落在地上衣裳都收拾起来,然后走到燃烧的红烛之前,将两只烛台移到一处,轻轻呼出一口气,拿起一旁的银拍子将一般高的一对红烛同时压熄。龙凤喜烛象征一对新人,哪只红烛先灭就代表哪个人先离世,如今杜衡将之一并压熄,便是存着夫妻同生共死之心。
萧泽洗的很快,他走出西隔间房门之时,正好看到杜衡将一对红烛压熄,萧泽脸上浮起会心笑意,他蹑手蹑脚的走到杜衡的身后,从后面猛的抱住杜衡的不盈一握的纤腰,将下巴抵在杜衡的肩头上,喃喃叫着:“阿衡……”
杜衡身子先是一僵,继而慢慢放松下来,她往后轻轻靠在萧泽怀中,轻轻的应了一声,双手轻轻放在萧泽握住自己腰身的双手之上,两人的眼神都凝结在刚刚被压熄的红烛之上,谁也没开口说话,只是静静享受这份幸福。
只是萧泽与杜衡都没有沉静太久,娇妻在怀让萧泽无法控制自己的激情,他的坚硬灼烫了杜衡,惊的杜衡猛的转过身子推开萧泽,逃也似的往西净间跑去。只是初经人事的她本来就浑身酸痛行动不便,这一跑便因为脚软而摔倒在地,吓的萧泽什么绮念都没了,慌慌张张扑过去将杜衡打横抱起来,急急叫道:“阿衡,你有没有摔伤?”
杜衡红着脸摇了摇头,她只是脚软摔倒并不曾摔伤扭伤。可是萧泽却不放心,赶紧将杜衡放到床榻上,半跪在床前捧起杜衡的双脚,二话不说便将一双绣鞋除下,又扯下玉色罗袜,将杜衡的双脚仔仔细细检视一遍,确定杜衡的双脚不曾受伤之后才长长吁了口气,心疼的说道:“阿衡,再别这么快跑,这回万幸不曾摔着,以后千万要仔细些。”
杜衡见萧泽紧张的额头都渗了汗,便向前俯身用手擦去他额头的汗珠子,轻轻点头应道:“好,我记住了。”
萧泽抬头与杜衡对视,两人视线交缠,竟是怎么看都看不够,绵绵的情丝不绝如缕,真是痴了……
“三爷,夫人,已经辰正时分,该起身了……”门外传来杨梅和缓的声音,惊破了痴痴相望的萧泽与杜衡,两人视线猛的一缩,杜衡脸上涌起潮红,慌忙收回自己的双脚,急慌慌的套上鞋袜,萧泽有些沮丧气恼的高声应了一句:“知道了……进来吧……”
少倾,杨梅和宁亲王妃身边的崔嬷嬷带着两个小丫鬟一同走了进来,杨梅自然是进来服侍的,而崔嬷嬷则另有重任,她奉王妃之命来取杜衡的元帕回去验看的。
崔嬷嬷先请了安,再去喜床上取了元帕,只见素白帕子之上一点赤色如红梅初绽,崔嬷嬷笑的脸上乐开了花,忙将元帕折好放进她带过来的玉匣之中,然后仔细上了锁,再次道喜之后方才告退。
杜衡命杨梅用上等红封赏崔嬷嬷,崔嬷嬷赶紧双手接过,笑着说道:“老奴这就回去向娘娘复命,娘娘特意吩咐了,如今天气冷的紧,三爷和三少夫人不必急着赶过去,先用了早饭暖了身子再去请安也不迟。”
萧泽杜衡含笑应了,崔嬷嬷捧着玉匣退下回抱朴园交差,杜衡一想到婆婆就要验看自己的元帕,脸上的羞色怎么都裉不下去,竟是不能再看萧泽一眼,只躲进了西隔间。杨梅赶紧跟进去服侍,清芬自来也没服侍过萧泽,也慌慌张张的跟了进去,一时间萧泽跟前竟是一个服侍的人都没有。
杨梅和清芬跟进净房不到片刻的功夫,便都被赶了出来。只见杨梅和清芬来到萧泽面前跪下,红着脸不好意思的小声说道:“奴婢服侍三爷更衣。”
萧泽笑着挥手道:“爷这里不用服侍,你们赶紧去服侍夫人吧。”
杨梅有些为难了,她和清芬刚被夫人赶出净房来服侍三爷,可三爷又不要。杨梅想了想,低头说道:“三爷,不知可否让清芬为您擦头发,婢子进去服侍夫人?”
萧泽却不接受,只摆手道:“去服侍夫人要紧,爷这里不要人。”
杨梅只得又领着清芬去了净房,杜衡听说萧泽不要人服侍,便让杨梅赶紧帮自己洗干净,然后飞快穿好衣裳匆匆走了出来,虽然她双腿之间的酸痛还是很强烈,不过一想到将萧泽一个人晾在外头,杜衡心里就有种舍不得的感觉。
“阿衡,洗好了?”萧泽见杜衡从净房匆匆走出来,便迎上前笑着问道。
杜衡轻轻点头,展开手中的帕子说道:“阿泽,我帮你绞头发。”
萧泽脸上展开一个大大的笑容,他欢快的应道:“好好,杨梅,你带着清芬去配爷与夫人回头要穿的衣裳。”这是嫌杨梅清芬碍眼了,萧泽想将两人支开好与杜衡独处呢。杨梅低头应了一声,赶紧带着清芬进了东隔间。
杜衡与萧泽两人一前一后坐在梳妆台前,杜衡仔细为萧泽绞干头发,萧泽见杜衡的头发也在滴水,便将她拉到身旁,抢过帕子为杜衡绞头发,小夫妻两个你给你擦擦我为你擦擦的,只绞干头发这么简单事情,两个人都做出了绵绵的情意。
只是苦了杨梅与清芬,这两个丫鬟在东隔间里溜溜躲了两刻钟,估计着那两位主子的头发应该都绞干了,才抱着衣裳低着头走出来。明明她们什么都没看到,可是两人的脸都红的不象样子,从来没服侍过男主子的杨梅与清芬显然还不太适应这样的变化。
杨梅清芬不自在,萧泽也不自在,他好不容易才能与媳妇儿耳鬓厮磨,自然不希望被人打扰,就算是服侍杜衡的丫鬟也不行。于是萧泽清清嗓子说道:“你们先去给夫人准备燕窝粥吧,这里不要人服侍了。”
杨梅微微一愣,然后赶紧与清芬应声退下,退到门外之后,这两人不约而同的松了一口气。赶紧去传早饭了。
等杨梅与清芬带着小丫鬟们前来摆早饭的时候,萧泽与杜衡已经都穿好了衣裳,萧泽的头发也已经束好,而杜衡的一头乌发却是随意的披在背后,萧泽虽然有心为杜衡梳妆,可是他却没有那个对付这如瀑青丝的本事。
“杨梅,赶紧为夫人梳头。”看到杨梅进来,萧泽便急急叫了起来。杨梅应了一声走上前来,拿起妆台上的象牙梳子,略略抿了一抿子木樨香露,飞快的为杜衡梳理起来。不大一会儿的功夫,在杨梅的巧手之下,杜衡的青丝被盘成双莲回鬟髻,便是一点钗环不用就已经很好看了。
杨梅梳头之时,萧泽看的很认真,仿佛在学习如何梳头一般,等杨梅梳完头,萧泽立刻将她撵到一旁,非要亲自为杜衡簪钗环画眉点唇,闹的杜衡双颊不必点染胭脂已经灿若云霞了。若非她含羞娇嗔的瞪了萧泽一眼,萧泽还指不定得闹出多少事儿呢……
☆、第二百六十七回除夕
辰时三刻,萧泽和杜衡才来到抱朴园请安。宁亲王夫妻很是体谅儿子媳妇,两人都是满面笑容,杜衡还不曾跪倒在地,宁亲王妃便赶紧俯身伸手拦住她,将她拉到身边,满怀希望的笑着说道:“好孩子快起来,心意到了就行了,快坐下歇着吧。”
自从杜衡与萧泽一起走进房间,早就到来的萧灵便歪着头看向杜衡,等哥哥嫂子请了安,萧灵便疑惑的问道:“咦,嫂子你莫不是摔跤了,怎么走起路来怪怪的。”
杜衡知道小姑子因为年纪小什么都不懂,可是这话直白的说出来,还是让她羞的不行,原本润红娇美的脸上立时涌起浓浓羞意,她低着头无措的扯着婆婆的衣袖,实在是不知道该如何回答。
萧灵的疑问不独让杜衡羞的不行,还让她的父母兄长都很是尴尬,宁亲王爷向王妃干咳两声,宁亲王妃只能安抚的拍了拍儿媳妇的手,对女儿含糊的解释道:“你嫂子必是昨儿累狠了,歇两日就好了。”
萧灵见自己一开口所有人的脸上都显出尴尬之色,也知道自己必是说了什么不得体的话,赶紧小声应了一句,便什么话都不敢再往外突噜了。
请安已毕,一家人移步西暖阁用早饭,杜衡抬眼一看,只见桌上竟有一半的菜品是滋阴补血的药膳,她不由又红了脸,除了萧灵还不太明白是怎么回事之外,其他人心里都如明镜一般。萧泽疼媳妇儿,不舍得杜衡暗觉尴尬,便笑着说道:“今儿早饭真是丰盛,父王娘亲灵儿都多用些,天冷,多吃些身上才暖和。”
宁亲王夫妻知道儿子的意思,都笑着应了,一家人亲亲热热的吃过早饭,宁亲王妃便撵儿子媳妇赶紧回房歇着,宁亲王爷也知道初尝滋味的毛头小子是何等的粘媳妇儿,只拈须看着儿子笑而不语,好在萧泽是个脸皮极厚的,他非但没有不好意思,还朝父王挑了挑眉头,让他的老子瞧了连连摇头不已,这父子二人虽然一个字都没说,可是彼此都知道对方的意思,只有萧灵瞧着纳罕的紧,她歪头看看父王,又转头看看哥哥,心中那叫一个糊涂。
回到交泰园之后,萧泽便如同粘上便甩不脱的牛皮糖一般粘在了杜衡身上,再不肯有一时半刻的离开,杜衡原以为自己已经充分了解萧泽有多粘人了,不想圆房之后不断被萧泽刷新她认知的底限,从开始的纠结挣脱到习以为常,杜衡也只用了不到三日的时间。她可算是真正认识萧泽了,索性由着他去,横竖萧泽虽然粘人却也不碍事,习惯了也就好了。
转眼就到了大年三十,宁亲王妃带着杜衡安排过年的诸般事务,突然就低低叹了口气。杜衡心中纳闷,忙轻声问道:“娘,您可是累着了?”
宁亲王妃摇了摇头,拉着儿媳妇挨着自己坐下,为难的轻声说道:“若儿,娘这里有桩麻烦的事情不好处置,晚上的团圆饭,倒底让不让锦华轩和博行园那两个参加?”
说起来宁亲王爷递折子进宫也已经一个多月了,可当今到现在也没有批复,所以萧淅便一直被关四面环水的锦华轩中,孙氏也一直被软禁于博行园不得踏出园门半步。上回杜衡的及笄礼萧淅孙氏夫妻不曾露面,已经让人有些猜疑议论了,若是过年他们再不出现,只怕还会传出些越发不靠谱的谣言。宁亲王妃不肯让自己的儿女背负一点点的坏名声,所以对于如何安置萧淅夫妻,她才会觉得这般为难。
萧泽对杜衡从没有一丝一毫的隐瞒,所以杜衡知道除非是发生天翻地覆的变故,否则萧淅再难有翻身之日,萧淅与孙氏怕是将成为宁亲王府之中的活死人,也许只有等到当今驾崩新君继位,萧淅夫妻才有可能被解除圈禁,打发出京城,去一个没有人认识他们的地方终老一生,这就是萧淅夫妻最好的结局,若是往坏里想,只怕这夫妻二人也活不了多久了。只是大年下的这种事也只是暗暗想一想,万万说不得的。
杜衡想了想才对婆婆说道:“娘,您既然为难,何不去问问父王?”
宁亲王妃轻轻叹了口气,低声说道:“再没人比娘亲知道你父王的心思,他嘴上不说,可心里到底也是惦记的。那总是他的骨血,要不然娘亲也不会为难了。”
杜衡倒是没有想到这一层,不免也轻轻叹了口气,这事儿还真是难办的紧呢。
婆媳二人正为难着,已经有大半个时辰没见着自家媳妇的萧泽便找了过来,他见自家娘亲与媳妇都是眉头蹙起暗堆轻愁,不由大为惊讶,赶紧上前问道:“娘,阿衡,你们这是怎么了?”
杜衡看到萧泽,眼睛不由的一亮,她立刻扯扯婆婆的袖子轻快的说道:“娘,为您分忧的人来了呢。”
宁亲王妃心里也是一阵透亮,她立刻说道:“泽儿,娘派你一件差使。”
萧泽也不问是什么事,只笑着躬身应道:“儿子谨遵娘亲大人之命,请娘亲吩咐。”
宁亲王妃吩咐一回,萧泽便立刻转身去寻他父王了。莫约过了两刻钟,萧泽便又转了回来。“娘,父王的意思是晚上让二哥二嫂出来一起吃团圆饭,用过晚饭之后安排个两个丫鬟服侍二哥仍回锦华轩去住,二嫂身子不好,就不必跟过去了。”
话说到这里宁亲王妃便彻底明白了丈夫的用意,丈夫必是已经有了决断,这才安排人给萧淅留个后,让萧淅这一枝好歹不至于断了香火。
既然丈夫有了安排,宁亲王妃立刻命人分别去锦华轩与博行园传话,天色将暗之时,宁亲王府之中已经高烧红烛,整座王府里里外外都透着喜庆欢快,设在抱朴园花厅的团圆宴马上就要开席了。被关在锦华轩一个多月的萧淅终于再次踏进抱朴园,他的脸上竟然没有丝毫阴郁之气,脸上堆着笑,不论见着谁说话都特别的和气,竟象是完全变了一个人似的。
萧淅来到抱朴园之时,孙氏也过来了,萧淅看到孙氏眼神微微一闪,便立刻迎上前高声叫道:“夫人,你怎么才过来,为夫已经过来好一阵子,许久不见,你近来过的可好?”
孙氏看上去倒是比从前略胖了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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