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嫡女毒妻-第17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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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娘,灵儿,已经没事了,你们别担心。”杜衡赶紧上前安抚,其实她心里也是害怕的,手心中全是冷汗。
宁亲王妃冲上前一把抓住杜衡的手,发觉她手心又湿又冷,母性立刻占据了宁亲王妃的心,她心疼又内疚的叫道:“若儿,都是娘亲没用,原该娘亲护着你们的,可是却叫你……”宁亲王妃声音哽咽着说不下去,只能用帕子使劲儿的擦拭杜衡的手心,似是想将自己的胆怯与害怕尽数擦掉一般。
杜衡张开手臂抱住宁亲王妃,将头放在她的肩上,这一年以来杜衡高长了许多,如今已经只比宁亲王妃矮小半个头了,想当初她嫁入王府之时,还是个不到宁亲王妃下巴,青涩未退的小姑娘。
“娘,没事了,您和灵儿源哥儿是阿泽和若儿的至亲,为了阿泽,为了你们,若儿做什么都愿意的。娘,今晚怕是有一场硬仗要打,若儿不知道父王和阿泽能不能及时赶回来,守住王府要靠我们自己了!”杜衡轻轻拍着婆婆的背,在婆婆耳边轻声说道。
宁亲王妃身子一颤,身体立时僵硬许多,片刻之后才松软下来,她伸手抱紧杜衡,咬牙一字一字说道:“好,若儿,我们娘儿们看家,但凡有口气在,就不叫贼人冲进王府。”
杜衡点点头,松开环抱婆婆的双手,走到小姑子面前说道:“灵儿,回头可能有人攻打王府,你怕不怕?”
萧灵这姑娘倒不是个胆子小的,她听到有人要攻打王府,脸色虽然很是苍白,可是眼中却毫无惧意,她跳起来大声说道:“我不怕!娘,嫂子,我也骑得上马射得了箭,贼人胆敢进犯王府,我萧灵定要他有来无回。”做为宁亲王爷唯一的女儿,萧灵还是相当得宠的,她一度对骑马射箭极有兴趣,宁亲王爷便请了女师傅教导她,虽然萧灵只学了个半调子便没了兴致不肯学了,可是到底有基础,比一般的姑娘家强多了。
宁亲王妃听着女儿虽然稚嫩却不失刚骨之言,脸上露出一丝笑容,她轻轻拍了拍萧灵的脸,含笑说道:“傻丫头,哪里用你来上阵杀敌,咱们王府的侍卫都是忠心之人,他们会保护我们的。”
杜衡突然想起一事,她脸上浮起轻松的笑意,“娘,灵儿,我有办法了。娘,您和灵儿赶紧收拾收拾,媳妇先去安排一下,很快便回来。”
宁亲王妃见杜衡脸上尽是胸有成竹的表情,不由自主的松了一口气,她不问杜衡去做什么,只叮嘱道:“若儿,多带几个人,一定要仔细小心,确保你的安全。只要人没事就行,其他的都是身外之物,丢了就丢了。不值得为了死物伤了人。”
杜衡含笑点头,用极确凿的语气说道:“娘亲放心,咱们人不会出事,王府也不会出事,想打我们宁亲王府的主意,若儿管叫他有来无回。”
宁亲王妃笑着点了点头,她眉间的愁苦之色散开许多,含笑应道:“好,若儿你去忙吧,娘和灵儿源哥儿在这里等你。”
杜衡出去的时间可不短,莫约过了一个多时辰,天色已经黑透了她才回到抱朴园。一进暖阁杜衡便说道:“娘亲,埋伏在王府墙外抓我们的人已经全都被擒,人都关进地牢了。只怕回头还会有人攻打王府,媳妇已经做了妥善安排,您赶紧带着灵儿和源哥儿随我来。”
宁亲王妃也不问杜衡要将自己娘儿三个带去哪里,立刻起身抱起源哥儿,萧灵则背起早就收拾好放在一旁的一个并不很大的包袱。这是她们娘俩刚刚才收拾好的。杜衡见了微微皱眉,她上前拿过包袱,低声说道:“娘,最好不背包袱。”
宁亲王妃会意,轻轻点头道:“好,若儿,将包袱打开,把东西分散装在身上。”
杜衡打开包袱,只见包袱中有三只小匣子,一只是匣子里装的是宁亲王府所有的地契和金银票还有各处要紧下人的身契,另两只匣子装的是宁亲王府的两样传世之宝。宁亲王妃将地契金银票和身契分成三份,与杜衡萧灵各拿一份,全都贴身收藏。至于那两样传世之宝,则被宁亲王妃取出来用帕子包好藏入源哥儿的襁褓之中。如此一来,那只包袱便化整为零,从表面看再也看不出了。
杜衡知道婆婆这是做了最坏的打算,虽然她不认为情况真的会坏到这种程度,可是有备总是无患。她便什么都不说,只带着婆婆和萧灵抱了源哥儿去了萧泽大婚之前住的院子,浩然居。
一路行来,宁亲王妃就没看到几个下人,她不免暗暗点头,越发高看杜衡了。
来到浩然居,杜衡直接将婆婆小姑子小叔子引到秘道口之前,宁亲王妃与萧灵看到地面上突然现出好大一个黑洞,着实吓了一大跳。她们万万没想到王府中竟然还有一条通往外面的秘道。
“这……”宁亲王妃低声惊呼,旋即便想到这是什么,神色不免一黯。
杜衡这会儿却是没有时间同婆婆解释,只飞快打起火折子递给萧灵,急急说道:“灵儿,你拿着火折子在头里走,娘亲,您抱着源哥儿走在后面,顺着秘道一直往前,走到尽头便是一间屋子,那屋子是极安全的,若有人来问,只管亮明身份便可。那里是何园,主人老何是阿泽过命的好友,绝对可以信任。”
宁亲王妃急道:“若儿,你不同我们一起走?”
杜衡摇摇头道:“娘亲,王府里不能没有人,何况我刚才设下许多埋伏,岂能不留下来验收成果。您放心,此间事了,若儿立刻将娘亲灵儿还有源哥儿接回来。”
宁亲王妃听了这话,一把将源哥儿塞到女儿的怀中,沉声说道:“灵儿,你带弟弟先去何园暂避,娘留下和你嫂子一起守着王府。”
杜衡急了,忙叫道:“娘亲,媳妇一人留下就够了。”
宁亲王妃摇了摇头,正色说道:“若儿,我们婆媳都是宁亲王府的媳妇儿,都有守家之责。你刚才不也说了,已经设下了重重埋伏,既然如此,娘亲还有什么可担心的。”
萧灵已经先下到秘道之中,她听了娘亲和嫂子的话,忙也叫道:“娘,嫂子,我也不走……”
宁亲王妃和杜衡同时看向萧灵,齐声道:“不行,你必须走。”略停一下,宁亲王妃又说道:“灵儿,不怕一万只怕万一,倘若王府有失,你就带着弟弟逃出京城,从此隐姓埋名,好歹给你父王留一点血脉。”
萧灵一听这话哇的一声哭了起来。她边哭边叫道:“我不走,我要和娘亲嫂子在一起。”她这一哭源哥儿也跟着哭了起来。
杜衡心中着急,用少有的严厉低喝道:“灵儿,不许哭,你肩上的担子不比娘亲和我的轻,倘若……王府血脉全系在你的身上,听话,快从秘道去何园,灵儿,你知道嫂子平素喜欢调理药物,嫂子有把握护住娘亲和自己,可是你若不走,嫂子没有本事同时护住那么多人,嫂子求你了,就算你为嫂子减轻负担,快些带源哥儿去何园好么?”
萧灵一手抱着弟弟,一手捂着口,她捂的住声音,却捂不住如泉涌一般的泪水。宁亲王妃也是默默垂泪。若是一切顺利,此时只不过是暂别,可如果……那就是天人永诀。她最后一次深深看一眼女儿和儿子,然后猛的拉开杜衡,将秘道口的盖子盖了起来。
浩然居的一点灯光消失了,宁亲王妃和杜衡陷入黑暗之中,过了好一会儿,两人的眼睛才适应这样的黑暗,宁亲王妃伸手握住杜衡的手,坚决说道:“若儿,你听娘说,回头若是真的不好,你不要管娘亲,一定从秘道离开王府。娘这一生有泽儿,有你,有灵儿源哥儿,还有你们父王的敬重疼爱,娘这一生值了。可你的生活才刚刚开始,答应娘,一定要保住自己,娘相信无论发生什么事情,泽儿都有自保之力,只有你平安无事,你们夫妻才有团聚之期。只要你们好好的活着,娘纵死也能含笑九泉。”
“娘……”杜衡涩声叫了一句,泪水涌出眼眶。宁亲王妃为了坚定杜衡的活下去的信念,将手轻轻放于杜衡的小腹之上,无比温柔的说道:“若儿,这里说不准已经有了你和泽儿的骨血。你活着,就能保存阿泽的血脉。”
杜衡心头突的一颤,她的小日子好象是推迟了两三日,难道真的怀了身孕?不会这么快吧,她与萧泽合房至今还不到一个月的时间。只是……杜衡可不敢赌,万一真的有喜了,她……想到此处,杜衡才艰难的点了点头,低声说道:“好,我答应娘亲。”
宁亲王妃并不知道儿媳妇的小日子之事,她刚才也只是用可能有喜做借口来劝杜衡,却也没想过杜衡真的可能已经怀上身孕了。她略略松了一口气,点头说道:“这便好。”
婆媳二人离开浩然居,重又回到抱朴园中,此时已经是戌时三刻了,夜色越发浓重,宁亲王府之中灯火通明,下人们各自守在自己的位置上,侍卫们全都在暗处埋伏,却没有人发出一丁点儿声音,整个王府安静的令人心慌……
樵楼打更之声传来,已交亥时,正是人们睡的最沉的时分。突然,一阵如地动一般的轰鸣声突然在京城东北方向响起,继而那声音便如潮水一般向四面八方涌去。
一直不曾睡着的宁亲王妃和杜衡俱是面色一凛,婆媳二人振衣坐起,宁亲王妃紧紧攥着手中的匕首,颤声问道:“若儿,是贼人来了么?”
杜衡倒比宁亲王妃镇静一些,她静心听了一会儿,点头说道:“应该是的,娘亲,听着声音离我们王府越来越近了。娘亲,若有人攻到您这里,您只管将那药粉全都洒出去,先药翻贼人再用匕首一一杀死。”
宁亲王妃点头应道:“我知道,若儿,你不用担心娘,娘没事,我不怕!”口中说着自己没事的宁亲王妃双手却一直在颤抖。她自来也没有经历过这种事情,怎么可能真的不害怕。
杜衡知道婆婆害怕,其实她也害怕,只不过她从小经历过太多的苦难,所以更有韧性,更能扛事儿。
宁亲王府最外面一道围墙之外,一伙穿着普通百姓服色,面上蒙着黑布之人个个手拿钢刀,他们也不走王府大门,只用飞虎抓和百练索掷上王府墙头,然后三个一组三个一组的翻越围墙。
“扑通扑通扑通……啊……不好,有埋伏……”片刻之后,几声惨叫响起,传到了围墙外面,正在攀爬的几个人赶紧跳了回去,朝着墙里大叫道:“什么埋伏……”
等了好一会儿,墙外之人也没有听到墙里有人回应,其中一个仿佛是头领的人指着身边一人喝道:“你,赶紧上墙头看看。”
那人点点头,抓紧百练索爬上墙头,他探头向下细看,只见墙边靠着三个人,都是他们的同伴,三人俱是双眼紧闭,看上去也不知道是生是死。
“喂……喂……”墙头之人叫了几声,却不见回音,他忙扭头向墙外喊道:“头儿,他们三个好象都死了。”
“啊……果然有毒,你快下来,发信号请求增缓,我们去攻打正门。”
那头领身边有个人应了,从怀中摸出一只火箭,用火折子点燃,火箭笔直冲入天际,划出一道金色的烟芒。
五城兵马司中,扣子突然冲进大堂,向萧泽高声叫道:“三爷,不好了,王府方向有人发信号……”
“什么?”萧泽与伍靖明同时惊呼出声,伍靖明立刻叫道:“阿泽,你赶紧回去保护王妃和阿衡,这里有我……”
萧泽明明心如火焚,可是他知道自己不能走,他一走,五城兵马司便没有主将坐镇,伍靖明冲锋陷阵是把好手,可是说到运筹帷幄调兵遣将,他却不是那么的擅长,而且五城兵马司这边全是他的人脉,伍靖明的人脉全在军中,在京城之外,远水解不得近渴。
“靖明,我离府之前已经和阿衡说好了,我相信她有能力守的住王府。”萧泽咬牙说道。
伍靖明气的脸都青了,他怒视萧泽,恨声道:“我万万没想到你是这种人,在阿衡最危难之时置她于不顾。”
萧泽不想让伍靖明误会自己,立刻压低声音说道:“靖明,你忘记老何了?”
伍靖明恍然大悟,他刚才急的将王府有秘道之事都给忘记了。对啊,王府里有秘道,只要杜衡带着王妃萧灵还有源哥儿从秘道赶到何园,就可保万无一失。只要人没事,其他的都是身外之物,便是被贼人抢走,他们也会很快再抢回来的。这半个下午和半个晚上的布置绝非没事儿瞎闹着玩儿的,只要撑过这一夜,待到明天天光大亮之时,一切都会尘埃落定。
“可是,阿衡一定会……”伍靖明心中还有些不踏实。萧泽却点头说道:“她会,她一定会,对她和我来说,生命是最珍贵的,阿衡绝不会为身外之物而舍弃更珍贵的东西。”
伍靖明点点头,沉沉说道:“既然你已经安排好,那我就不说什么了,我们只在这里排兵布阵……”
萧泽摇了摇头,低声说道:“不,靖明兄,你得出去。”
伍靖明皱眉道:“你要我去哪里?”
萧泽低声说道:“谨郡王府。阿绎被留在宫中,王府之中只有静贞一人,她现在是什么情形你也知道,你不去,我担心她腹中的孩子。”
伍靖明面色一紧,心中暗暗骂了自己一回,他怎么可以把妹妹之事给忘记了。就算妹妹平日里身手极好,一人单挑几名好身手的大汉都不成问题,可是现在她是孕妇啊,平日里行动都要多加小心的,如何能与敌做战动了胎气。
“好,我立刻就去。”伍靖明再也待不住了,拔腿便往外跑。萧泽却一把抓住他,将一只不足有成人拳头大小的荷包塞给他,飞快说道:“这是可以让人暂时失去知觉的麻药,洒出去就行了。遇到敌人千万不可恋战,放翻了就赶紧走。”
萧泽知道伍靖明就是个武疯子,一打起来便什么都不顾了。现在可没有时间让他与人打斗,要的是在最短时间之中干翻敌人,救出自己人。
伍靖明二话不说将荷包揣在怀中,萧泽又飞快往他口中塞了一颗药丸,低声道:“这是解药。”伍靖明点头咽下,拔腿飞奔而去。
萧泽到底不放心,命扣子点了二十名身手好的亲兵追着伍靖明而去,力求不让伍静贞有一丝一毫的闪失。
再说回宁亲王府,贼人放的信号火箭让王府里的人又是一阵心慌害怕,好些小丫鬟都吓哭了。就在此时,宁亲王妃和杜衡身穿男装来到院中,宁亲王妃沉声喝道:“哭什么,贼人还不曾攻破王府,你们都给本宫打起精神来好生各司其职,待击退贼人之后每人赏银百两,倘若有人受伤,伤者赏银加倍。”
院中下人听到王妃之言俱是眼睛一亮,一百两银子几乎是她们两三年的月钱加赏赐的总和了。而且三少夫人已经做了那么多的准备,她们应该也不会有事吧,倘若情况真的危险,王妃和三少夫人怎么可能不先逃走呢。只这样一想,众人又安心了许多。果然是重赏之下必有勇夫,银子还是很好使的,所有的王府下人又都升起信心,个个握紧手中各式各样的“武器”,全力以赴准备对来犯之敌迎头痛击。
信号火箭果然招来了百余人的队伍,只见这些人合力扛着一根一人合抱尚且抱不过来的树干朝着宁亲王府大门方向撞了过来。
“轰……轰……”一下,两下,三下……无数下,那一声声沉闷的撞门声似是撞在王府中每个人的心上,大家的脸色都无法遏止的苍白。谁也不知道大门会不会在下一刻就被撞开。
“开了……开了……”随着几声惊喜的大叫,宁亲王府那厚实的大门到底被撞开了。贼人们挥刀舞剑,嗷嗷叫着冲进了宁亲王府,他们仿佛看到了无数的金银财宝和数不尽的美女娇娃在向他们招手,等着他们去抢夺强占。
然后在冲进大门之后,所有人都惊呆了,没有金钱也没有美女,有的只是黑幽幽的箭头。莫约有二三十名王府侍卫站在正对王府大门之手,个个张弓搭箭,箭头直指大门的方向。
“快撤……”带头冲进王府之人大叫一声调头便跑,只是他哪里能跑的过飞箭。但见箭雨如阎罗爷的勾魂笔一般,瞬间便收割了十数条人命。
“有埋伏……”也不知是谁歇斯底里的大叫一声,所有向王府冲去的贼人全都调转方向,逃到王府大门之外。
“盾牌,弓箭手上……”也不知是谁大吼一声,反应过来的贼人们才算是恢复了理智,赶紧让出空让盾牌手和弓箭手上前。在数轮对射之后,宁亲王府的弓箭手折了近一半,而攻打王府的贼人也付出了几十条性命。
“再求增缓……”那个头领又尖叫起来。他原以为没有成年男丁在府中的宁亲王府是颗软柿子,可以随意捏揉,不想却是个冻的如石头一般的冰疙瘩,他还没踏进王府半步,便已经折了几十名手下。
两方人马僵持了不到两刻钟的时间,也不知道从哪里又冲出来许多人加入攻打宁亲王府的队伍之中。等贼人再次攻打王府大门之时,王府的弓箭手们已经退下了,贼人们几乎没有费任何力气就闯进王府。他们正在得意之时,冲在最前头的贼人突然象是抽风一般的浑身乱抽,然后口吐白沫摔倒在地,一下子又折了十好几个。
“妈的,邪门了,给我放火烧……”还是那个统领之人恼羞成怒的嘶声大叫,他真真快被气疯了,这宁亲王府根本就是只浑身是刺的铁蒺藜,完全没处下口啊!
十数枝火箭射入宁亲王府,很快便将王府的大门门房驻马厅烧成了一片火海。一众贼人得意的看着熊熊大火得意的狞笑,凭你王府中还有什么机关,都熬不过这一场大火。
然后这些贼人今天晚上注定要一次接一次的失望,白日里原本就下了雪,只是到了傍晚时分雪停了,可是现在又突然下了起来,而且是裹胁着龙眼大小的冰雹噼哩啪啦的直往下砸。直砸的那些贼人叫苦不叠,实在熬不住了只得四处散开躲避。
一场眼看能将王府烧成灰烬的大火就这么被大雪和冰雹砸灭了,整个王府前门升腾着如云烟一般的水汽,看上去诡异的很,那些进攻的贼人不由的胆怯了,竟是没人再敢上前一步。
突然,那个统领之人突然挥起腰刀厉声叫道:“冲啊,谁第一个冲进去,王府三少夫人就归谁,那可是个千娇百媚的大美人,看一眼骨头都酥了……”
果然色字当头,这些人重又疯狂起来,嗷嗷叫着向王府中杀了过去。一路上遇到王府侍卫的顽强抵抗,足足厮杀了大半个时辰,那个统领头子率领着不到二十个人杀到了抱朴园门口。只是从王府大门到抱朴园这短短的距离里,那些贼人已经折损了上百人。
抱朴园的院中连一个人影儿都没有,可是每个房间却都点着灯。在经历了数不尽的截杀之后,那些攻到抱朴园的贼人们反倒不敢再往前走一步了。所有人都万分戒备的看着空无一人的院子,不知道这里头到底埋伏了多少的机关暗器和毒药。
“头儿……”一个左臂耷拉着,浑身是血的贼人怯怯的叫了一声,看着这空无一人的院子,他的紧张恐惧已经积聚到了顶点,此时他已经没有心思去想什么美人儿不美人儿,他只想赶紧离开这个地狱一般的绝杀之地。
“不许后退!这里就是宁亲王妃的院子,那三少夫人和郡主必定都躲在这里,她们三个可是你们从来都没见过的绝顶美人儿!”那统领犹自用美色来激励自己的手下,只是他的手下们已经拼杀了大半夜,浑身上下已经伤痕累累,人人都疲惫已极,他们这会儿哪里还想什么美人儿,只想立刻找大夫保住自己的性命,美人儿再美,他们也得有命才能消受才行。
那个头领见美色利诱已经不管用了,眼珠子一转又生一计,只听他压低声音说道:“兄弟们,我有个秘密要说与你们知道,这宁亲王府中有个宝藏,宝藏的位置和开启宝藏的方法都在那宁亲王妃手中,你们想想看,若非如此,上头为什么不惜一切也要我们攻下宁亲王府,生擒宁亲王妃等人?”
但凡将脑袋别在腰带上做乱之人,为的无非是名与利,求利之人多过求名之人,所以当这二十几个人听到宝藏二字之时,眼睛刷的亮了。什么伤痛疲惫全都丢到脑后,众人重又打起精神不顾一切的向亮着灯的上房冲去。就在贼人们冲到廊下撞开房门之时,一股烟尘向他们扑面袭来,几乎在同一时间,这二十来个贼人尽数被撂倒在门口。
“一个不留,杀!”只听杜衡冷喝一声,早已经拿着匕首剪刀锥子等物的丫鬟婆子们再没有片刻的迟疑,纷纷向离自己最近的贼人捅去。一时间只见血花翻飞,这二十来个坚持到最后,终于冲进抱朴园的贼人大部分都成了手无缚鸡之力的丫鬟婆子们的手下亡魂。
一盏茶的时间过去了,二十来个贼人几乎死光了,就算是有两三个还没死透的,也彻底丧失了抵抗能力,只能眼睁睁看着几个婆子抓着剪刀锥子等物给他们补刀。血腥之气充斥着整座抱朴园,不,应该说整座宁亲王府都成了血腥的屠宰场,这一夜,死在宁亲王府中的贼人侍卫丫鬟婆子,少说也有两三百人之多。
浓重的血腥味儿薰的宁亲王妃和杜衡都直犯恶心,宁亲王妃还好些,只是面色有些苍白,可是杜衡却吐了个昏天黑地,最后连黄绿色的胆汁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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