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嫡女毒妻-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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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衡点点头道:“说的也是,不过用醋泡可以解软骨香之毒,但是料子也就毁了,还是不能做衣裳,先放着吧,待我找出更好的去毒方法之后再说。”
寥嬷嬷忙说道:“姑娘说的是,反正这衣裳没有十天半个月的也做不起来,等姑娘想出解毒办法我们再赶一赶也就有了。”
西园之中杜衡主仆已经知道了苏夫人的险恶用心,日后会加倍提防小心。而棠棣院中的苏夫人却不知道继女已经洞察了自己的奸计,在她看来最多撑到过完年,继女杜衡就得一命归西,她不必再在杜衡身上费什么心思了。如今她要对付的重点是晚上就要同她的丈夫圆房的春杏。
虽然江嬷嬷建议假杜衡之手除去春杏,可是这事实几乎是不可能的。因为大姑娘杜衡从来不进棠棣院,苏夫人找不到嫁祸的机会。
“嬷嬷,我刚才细细想过了,还是不能由那小贱人兴风作浪!”苏夫人下巴一挑朝西院的方向看了一眼,对刚刚回来的江嬷嬷说道。
江嬷嬷当然明白自家夫人的意思,只是刚才老爷的警告她可记的真真儿的,倘若现在就让春杏出事,夫人在老爷面前绝对交代不过去。她刚才看的清楚,老爷对春杏且上心着,只把那小贱人当着心尖子眼珠子,倘若她在此时出了什么事,老爷必定不能善罢甘休。
“夫人,您先消消气,犯不上为那么个阿物儿动气,那不过就是个猫狗一般的东西,您暂且忍耐一时,等老爷过了新鲜劲儿,老奴保管把那小贱人收拾的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江嬷嬷小声劝了起来。
奈何苏夫人就是听不进去,“不行,嬷嬷,一想到今天晚上……我就受不了,若真给那小贱人开了脸,我再不能活着。”苏夫人抓着江嬷嬷气恼的哭叫起来。
江嬷嬷忙将苏夫人搂入怀中,心疼的说道:“夫人别哭,老奴这就去想办法也就是了,还有三个时辰才天黑,还有时间,老奴这就去办。”
苏夫人听了这话方才收了泪,重重点头道:“好。你快去!”
☆、第十二回先下手为强
江嬷嬷还未有所行动,何老夫人已经打发颐寿园的一名管事嬷嬷将春杏送到了棠棣院,随春杏一起来的还有两个十四五岁的漂亮丫鬟,说是老夫人赏给春杏的服侍之人。
苏夫人几乎不曾气了个倒仰,这算什么事!给了个春杏还不算,还得再捎带上两个漂亮丫鬟,她这婆婆是不把她活活气死不算完啊!说什么服侍春杏,到底送来服侍谁的明眼人一看就知道。她自嫁进将军府,这六七年来给杜家生儿育女就没消停过,而且她今年还不到三十岁,正在能生育的时候,要孩子难道她不会生么,难道庶出的还比嫡出的更尊贵不成!
看到夫人脸色极不好看,送春杏来的那个管事嬷嬷似笑非笑的说道:“回夫人,老夫人命奴婢陪着春杏直到行礼圆房,老夫人要亲自验帕子的。”
“什么?”苏夫人几乎不相信自己的耳朵,腾的站起来恶狠狠的瞪着那个嬷嬷。验看元帕是正式娶亲之时才有仪式,老夫人这是什么意思,自己还没死呢,她就把春杏小贱人当成正经儿媳妇了。这春杏到底是老夫人的什么人,老夫人为什么为了她这个小贱人屡次打自己的脸?
苏夫人还真的没有猜错,这春杏的身份的确有些特殊。这便不得不说说建威将军杜大海发迹之前的事情了。杜大海发迹的时间并不长,也就十来年的光景。在他未发迹之前不过就是个家境还算富足的猎户子弟,从小练了一身好本事,又天生神力,还读村塾中跟先生读了两年书。十五岁上因为打了村中地主家的少爷而逃出山村投身军营,这才有了他后来的成就。
何老夫人从前就是村妇何氏,春杏就是何老夫人娘家表哥最小的女儿,这表哥表妹之间少年之时难免有点子说不清道不明的暖味。后来杜家发迹,春杏家却败落到了卖女儿的程度。好巧不巧春杏被杜府买了去,春杏的相貌很象她那俊美的爹爹,何老夫人一眼就看出来了,便旁敲侧击的问出了春杏的身世。自从知道春杏是自己的表侄女儿,何老夫人少年时的遗憾便时不时冒死出来,她这才便动起了心思,想在儿子身上圆自己曾经的心愿。刚巧她的儿子杜大海也看中了春杏的美貌,这便有了何老夫人硬压着儿媳妇的头皮逼她给杜大海收房纳妾之事。
“回夫人,老夫人说要验看春杏的元帕。”那嬷嬷仗着自己是老夫人身边得用的,而且夫人如今不过有个县主的虚名,可实际上已经什么都不是了,若不是皇家看在她们家将军的份上,只不定早就把县主的名份给抹了。当然,这种话都是何老夫人素日里对近身下人说的,连带着颐寿园的下人对于苏夫人连面子情都做的不那么圆滑,得着机会便想刺一刺苏夫人,借以满足她们心里那点子不可告人的小癖好。
苏夫人快要气疯了,可一旁的江嬷嬷却突然想到什么,只死死抓住苏夫人的手臂,不让她乱发脾气。
苏夫人是江嬷嬷照看长大的,这主仆二人可以说极为了解对方,江嬷嬷那么一用力,苏夫人立刻明白了她的意思,只强忍着气说道:“验帕子么,本夫人知道了。来人,送胡嬷嬷和春杏去西跨院。”
胡嬷嬷见夫人这般软弱可欺,心中的得意自是不必提了,昂着头雄纠纠的与春杏去了西跨院,
众人走后,苏夫人抓住江嬷嬷的手叫道:“嬷嬷,你有什么好办法?”
江嬷嬷神秘的低声说道:“夫人,老夫人要验帕子,这可是个绝好的机会,您说老爷若发现春杏不是完璧之身,还会把那个小贱人当宝贝似的捧着么?”
苏夫人咬牙:“当然不会。可是时间这么紧,上那去找人做这事?”
江嬷嬷低低道:“夫人放心,这事不必找什么人,老奴一人就够了。”
“你?这可不行,若是让人发现了嬷嬷你可吃罪不起的。这太危险了!”苏夫人对江嬷嬷倒是真心,她一想到江嬷嬷要做的事情有危险,便急急摇头否定起来。
江嬷嬷感动的说道:“夫人放心吧,老奴不用直接动手,回头只消给那小贱人吃点东西就行了。您先歇着,老奴这就去准备。”
苏夫人听江嬷嬷说的笃定,便点点头道:“那好,嬷嬷你小心些。”
天色渐渐暗了下来,棠棣院开始掌灯了,江嬷嬷到小厨房走了一趟,说是给夫人炖补品,这事是江嬷嬷常做的,所以小厨房的任何人都没有起疑,大家一边准备晚饭一边聊着天,当然新来的春杏姨娘是今天聊天的主要话题,因为当着夫人的心腹江嬷嬷,厨娘们便只捡那些春杏狐媚,夫人贤惠之类的话题来说,这个最安全不是。
江嬷嬷也随声附和着骂春杏几句,然后便不着痕迹的在单给春杏做的晚饭上动了些手脚。看着小丫鬟将西跨院的晚饭送走,江嬷嬷才带着给苏夫人炖的补品回房了。
是夜,建威将军杜大海早早就回来了,他只说在外头吃过了,连晚饭都不正经吃便一头扎进了西跨院春杏的房间,很快春杏房中的明亮的灯烛被熄灭的七七八八,仅剩下一对长命红烛还在燃着,闪动着忽明忽暗的红光。
苏夫人隔过窗子远远的看着,只觉得自己的心仿佛被一把钝刀子来回锉着一般,痛的她几乎不能呼吸。江嬷嬷在一旁服侍着,看着夫人脸色越来越青,江嬷嬷忙说道:“夫人,最多再有一刻钟,您就等着看好戏吧!”
苏夫人咬牙切齿的恨声道:“还能有什么好戏?”
苏夫人话音刚落,春杏的房中便传出杜大海一声狂怒至极的怒吼:“小贱人,我杀了你……”随后便是一声极为响脆的耳光之声和一声极为凄厉的惨叫……
苏夫人神情立时为之一变,她猛的站起来看着江嬷嬷道:“嬷嬷,你真的办到了?”对自己的丈夫,苏夫人当然非常了解。杜大海心中有种近乎变态的初夜情结,他睡的女人必须是第一次,否则杜大海就会变的异常疯狂……
☆、第十三回余波
苏夫人还来不及细问江嬷嬷到底做了什么,她的丈夫杜大海便怒气冲冲的踹开喜房的房门,衣衫不整的冲进了苏夫人的房间。冲着站在一旁的江嬷嬷怒吼道:“滚出去……”
江嬷嬷低眉顺眼的屈膝应了,悄悄向苏夫人使了个眼色便匆匆退了下去。苏夫人知道江嬷嬷的意思,她是让自己这会子千万别和杜大海顶着来,也别说什么刺激人的话。
江嬷嬷退下之后,房中便只剩杜大海和苏夫人夫妻两个,苏夫人深吸一口气压下心中的酸涩愤怒,快步迎向杜大海,刻意放低身段柔声说道:“老爷怎么生气了?别管是为什么都不值当的,春杏不过是个玩意儿,若是连服侍都服侍不好,老爷只管打发了也就罢了,千万别气伤了身子。”
杜大海心中怒极,只恨恨的喝道:“速速命人将那小贱人拖出去活活打死……”
苏夫人一听这话立刻摇头道:“老爷,这怕是不合适吧,春杏到底是老夫人赏您的,这打狗还得看主人,若是传到老夫人耳中,气着她老人家可怎么是好。您再不喜欢,也得过些日子再发落她。这会子就拖出去打死,岂不是让老夫人难堪。”
杜大海一想起刚才的事情便气的要发疯了,刚才他可是满心兴致,不想在最要紧的关口上,他发现自己竟可以毫无阻滞的长驱直入,而且没有丝毫的紧致之感,春杏也没有初次承欢的痛苦表情。杜大海又不是没碰过女人的人,他的娶过两任妻子,纳了两个小妾,所以春杏的情况代表什么他再清楚不过了。一想到自己头上绿云罩顶,杜大海就气的发狂,他这会儿想活活打死的何止是春杏一人,还想打死那个让他的帽子变了颜色的“奸夫”。
杜大海是那种打着不走牵着倒退的狗熊脾气,苏夫人与他做了六载夫妻,自然是心知肚明,她知道自己越劝杜大海的火气就会越大,而且这火气还会由春杏而迁怒至何老夫人的身上。苏夫人如今心中极怨婆婆,自然要在丈夫身上下足的力气离间丈夫与婆婆的关系,她心里很是清楚,只有拉拢住丈夫,她才能保住自己的身份地位,保住她三个儿女的前程。
果然苏夫人越劝,杜大海的火气便越旺,杜大海的火气中不只有对春杏并非完璧的愤怒,还有另一重原因。原来杜大海为了今日与春杏圆房能够更加尽兴,已经服了些霸道的助兴之物,而刚才的半路撤退让杜大海这股子邪火发不出来,憋的他快要疯了。
苏夫人正不停的劝着,杜大海突然一把将她抱着扔到房中的大圆桌上,然后整个人重重的压了上去……房中很快传出了阵阵令值夜丫鬟面红耳赤的声音,杜大海这一番折腾足足闹了大半宿才算了结,苏夫人被他折腾的几度昏死,次日竟是整整一天都没能下床。
春杏并非完璧的消息不径而走,很快就传遍了整个将军府,何老夫人自然是极度震惊的,春杏八岁上就被卖入将军府,这些年一直在何老夫人身边服侍,她就算有那份心思,也没那个机会啊。可是儿子的感受也不可能是假的,这到底是那里出了岔子?
消息传到大姑娘杜衡耳中之时已经是数日之后,杜衡听寥嬷嬷说完,有好半晌都没说话,寥嬷嬷见状忙打嘴说道:“看这张破嘴,怎么在姑娘面前说这种事情,真真该打!”
杜衡见了淡淡说道:“嬷嬷不必如此,这事本就应该告诉我。原本我只是怀疑,并没有十足的把握,可出了春杏之事,我倒能拿的准了。那人身边一定有与上洞苗寨有关系的人,而且这关系只怕还不远。苗寨有种极特别的麻草,将麻草籽磨成粉,再配以其他几味药材,服下后一个时辰后便可使全身肌肉极度松驰没有任何感觉。这种松驰会持续六个时辰,六个时辰之后不必服药便能恢复正常。”
寥嬷嬷一听这话连连点头道:“对对,人一但全身松驰,可不就什么都感觉不到了。春杏自八岁进府,一直在老夫人身边服侍,绝不会破了完璧之身。姑娘,继夫人身边有这么厉害的人,您可就太危险了,该怎么办呢?”
杜衡淡淡道:“嬷嬷也不必太过担心,那人再有本事她也是在明处,而我们在暗处,我们知道有那么个人,而那人却不知道我也精通毒术。我们暗地提防也就是了。”
话虽然这么说着,可寥嬷嬷还是担心的不行,她想了想说道:“姑娘,我们还是应该把那人找出来。”
杜衡点点头道:“其实想把这人找出来也不难,这人一定是苏氏身边最亲近之人,苏氏对她极为信任,甚至是言听计从。”
寥嬷嬷立刻说道:“这不就是江嬷嬷么,在继夫人面前最有体面的就是她,听说她能当夫人半个家,就连将军对她都高看一眼。”
杜衡想想那日见到江嬷嬷的情形,皱眉说道:“或许是吧,不过就那日看来倒不太象,她若是修练毒术之人,我应该能看出一二。”
寥嬷嬷见自家姑娘看上去信心十足,有那么一丝自矜自傲的感觉,她不免担心的说道:“姑娘,您虽然毒术大成,可到底也没怎么用过,万一……姑娘还是仔细为好。”这也就是寥嬷嬷将一颗心全都扑在杜衡身上才能说出这样劝说的话,若换了别的下人,她们再不会说的。
经历了七年的人情冷暖,刚十二岁的杜衡心性远比同龄人坚强的多,心智也成熟许多,所以她听了寥嬷嬷的话非但没有不高兴,反而深深点了点头,沉稳的说道:“嬷嬷说的是,我记下了,我不会轻敌。嬷嬷,老夫人最后如何发落春杏?”
寥嬷嬷忙说道:“姑娘,您说这事怪也不怪,都出了这么一档子事,老夫人竟然没有重罚春杏,只是命她自梳,还让她回颐寿园服侍着。为着这事,将军还与老夫人很闹了一场。”
杜衡听到这个消息不由皱起双眉,这事还真是怪的很,祖母对春杏可比对她这个亲孙女儿的好上百倍,她们之间难道有什么不可说的秘密关系?
☆、第十四回生辰
杜衡没有时间也没有人手去打探祖母与春杏之间有什么秘密关系,她身边拢共只有寥嬷嬷和杨梅两个服侍的下人,而她居住的西园面积却不小,一应打扫收拾什么的全得由她们主仆三人亲自动手,偌大西园连个粗使的婆子都没有配。对此,杜衡一丝怨言都没有,反而还暗自庆幸,这几年来,她悄悄在西园屋后的空地上种了些药材,因为种子得来极为不易,所以种植的面积并不大,不识药材的人一眼看过去只会认为那是些杂草,倒也不会引人注意。
不过那是以前,现在杜衡知道继夫人苏氏身边有精于毒术之人,她自然要提前做好准备,屋后的药材再也不能种植了,免得让人看出端倪。看着数株还没有完全成熟的草药,杜衡咬咬牙,狠心将之全都刨了出来,再将土地压平整,让人看不出这里曾经种植过植物。
寥嬷嬷与杨梅这些年来一直帮杜衡一起打理这小小的一片土地,也粗粗懂些药材知识,寥嬷嬷看着那还没有完全成熟的药材,心疼的直皱眉头,杨梅更是心疼的都快哭了,她们主仆种这点子药草着实的不容易啊!
“姑娘,这些都还没有彻底成熟,这一年的工夫就白费了呀!”杨梅眼泪汪汪的看着那小竹筐中药草,心中着实难过。
杜衡何尝不心疼,可是她更知道若是不尽早消除这些痕迹,将来必会给自己和寥嬷嬷杨梅招来大祸。要知道她种植的可不是普通的药草,她种的是箭毒羊角拗,乌头,毒芹,商陆等等毒性不小的植物。一但被人发现了,岂不是给她那狠心的祖母和父亲还有继母极好的发落理由,所以这些植物不论成熟与否都要立刻铲除以消隐患。
主仆三人忙了数日才算收拾停当,这几日何老夫人在忙春杏之事,而苏夫人自那夜之后与丈夫杜大海的关系仿佛好了许多,夫妻两个蜜里调油一般,让苏夫人一时没抽出空找继女杜衡麻烦,所以这杜衡才得了几日的安宁。
冬日天短,时间仿佛过的更加快了,不知不觉便进了腊月,吃过腊八粥,不论贫贱富践,家家户户都开始忙年了,建威将军府也是如此,阖府上下忙的不可开交。除了寥嬷嬷和杨梅之外,府中竟没有一个人记得腊月二十六这日是大姑娘的生辰。自从夫人过世之后,七年来大姑娘没有正经过过一个生日,每年都只是寥嬷嬷偷偷做一碗面,能卧一颗荷包蛋点上两滴麻油便已经是难得隆重的寿面了。而府中其他人却是一年不落的做生日,回回都摆酒请戏,足足要热闹上三四天才算罢休。
不觉已经到了腊月二十六,杜衡早上一睁开眼睛就看到了放在枕边的一套全新中衣与全新外衣,中衣是寥嬷嬷一个铜子儿一个铜子儿省出来凑钱买了几尺粗布头,细细浆细了数次,好不容易才洗柔软了的布料做的,外衣则是用醋泡过江嬷嬷送来的有毒布料做的。
杜衡七年都没有正经过过生日,她早已经没了过生日的念头,所以在看到簇新的中衣与外衣,杜衡不由愣住了。这时寥嬷嬷与杨梅快步来到床前,同时跪倒在地,口称:“老奴(奴婢)恭贺姑娘芳诞,愿姑娘从此苦尽甘来,日日顺心!”
“今天是我的生辰?”杜衡呆呆的问了一句,问的寥嬷嬷一阵心酸,她忙低头用袖子擦去眼中的泪,含泪笑着说道:“今儿可不就是姑娘的生辰,姑娘您十三啦!”
“我十三了?”杜衡低低的说了一句,不知道想到了什么,她的眼圈泛起了红意。寥嬷嬷极为了了解自己一手照看大的姑娘,她知道姑娘必是想到了这些年的煎熬与艰难,自从夫人过世之后,姑娘真的是太不容易了,这哪里是过日子,分明就是熬日子!
让寥嬷嬷更心焦的是过了这个生辰姑娘就十三了,可现在府中完全没有为姑娘张罗婚事的意思。大梁的姑娘通常从十岁就开始着手相看人家,到十三四岁上便已经定下婚事,再准备个两三年,等姑娘十六岁就要打发姑娘出嫁了,若谁家的姑娘到了十八岁都还没有出嫁就会成为众人口中的笑柄,以后再也嫁不进好人家了。
“姑娘,您快起来梳洗吧,嬷嬷,现在就给姑娘煮面吧。”杨梅见姑娘与寥嬷嬷都有些难过,便赶紧笑着说了起来。
寥嬷嬷忙道:“对对,我真是老糊涂了,怎么把这事给忘记了,杨梅,你服侍姑娘梳洗,我这就去煮面。”说罢寥嬷嬷便匆匆跑开了。
杜衡掀被下床,杨梅上前服侍她穿好新衣裳,难得穿上新衣裳的杜衡说不清自己心里是个什么滋味,只不过不愿意让寥嬷嬷和杨梅跟着不自在,她的脸色才没有素日里那般冰冷。
梳洗之后,杨梅打开妆奁轻声说道:“今儿是姑娘的好日子,就用点子胭脂吧?”
杜衡不想扫寥嬷嬷和杨梅的兴,便轻轻点了点头。杨梅见姑娘答应了,立刻欢天喜地的将素日里她们主仆自己的调配的胭脂水粉等物全都取出来,她今儿一定要好好打扮打扮姑娘。明明姑娘是府中最美的姑娘,可她却从来不肯妆点自己,倒让没有多漂亮的二姑娘占了先,杨梅心里可不服气着呢。
一番妆点之后,杨梅看着自家姑娘的眼神都直了,她一直知道姑娘生的极好,却不知道略略打扮后的姑娘竟然美的让她连呼吸都忘记了。
“姑娘吃面了……”寥嬷嬷的声音从外头传来,这才惊醒了看呆了的杨梅。寥嬷嬷声音刚落,她便端着一碗热气腾腾的长寿面走了进来。将寿面放到桌上,寥嬷嬷抬头看向杜衡,突然间眼眶一热,两行热泪压眶而出,寥嬷嬷再也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悲声叫了一句:“姑娘……”便哭的不能自己。
杜衡和杨梅都惊呆了,她们不知道寥嬷嬷为何突然哭的如此伤心,寥嬷嬷哭着扑到杜衡身边,一把将杜衡紧紧抱入怀中,一声又一声的叫着“姑娘……”
☆、第十五回父女相遇
被寥嬷嬷抱着大哭,这让杜衡有些手足无措,她不知道寥嬷嬷这是怎么了。杨梅自然也不知道,可是她知道今儿是姑娘的好日子,凭怎么都不能哭的,要不就会触了姑娘的霉头,因此杨梅着急的叫道:“嬷嬷您这是怎么了?快别哭了,今儿可是姑娘的好日子呢!”
寥嬷嬷抱着杜衡哭了一阵子情绪才慢慢缓和下来,她兜起袖子抹了一把眼泪,哽咽的说道:“太像了,实在太像了,姑娘和夫人简直一模一样……”
听了这句话,杜衡才明白寥嬷嬷为什么哭的这么伤心,原来她是想起了自己的娘亲。杜衡不由抬头看向放在桌上的铜镜,镜中那个绝美的姑娘果然象极了她记忆中的娘亲,都一般的肌肤如美玉双眸似寒星,嫩红的双唇闪着淡淡的光华,只是娘亲唇角总有一抹温暖的笑容,而自己却永远双唇紧绷,散发出冷若冰霜的寒意。
“嬷嬷……”杜衡将手放入寥嬷嬷的手中,轻轻叫了一声,虽然声音还是冷的,却已经不再是寒似紧冰。
寥嬷嬷捧着杜衡的手,如同捧着世上最珍贵的宝贝一般,这是她捧在手心中照顾长大的心肝宝贝啊!
杨梅生怕寥嬷嬷又哭,忙将那碗寿面端起捧到杜衡的面前,深吸一口气笑着说道:“姑娘快吃寿面吧,嬷嬷做的香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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