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嫡女毒妻-第4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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儿子哪一天突然就没了,他承受不起那份彻骨的丧子之痛。
“王爷,我想着若能给泽儿冲冲喜,说不定他这病就能彻底好了呢!”宁亲王妃这才将冲喜的话头提了出来。
“冲喜,这不好吧?你不是说泽儿已经好多了么?堂堂正正的给他娶媳妇多好!”宁亲王爷有些不乐意,通常只有病入膏肓之人在什么办法都用尽之后才会冲喜,这多不吉利啊。
“这……倒也是……”宁亲王妃也犹豫了。这会儿若是萧泽听到父母双亲的这一番对话,只怕没病也得吐上一口老血,这太坑儿子了有木有!他就想娶个自己喜欢的媳妇儿,至于这么难么?而且他娘明明答应他暂时什么都不说了,转眼就什么都说了,早知道他就什么都不说了,只用做的就好。
“柔柔,你要是真相中了杜家的姑娘,这事却也容易办,赶明儿我进宫求道旨意就行了。这时候求旨倒也合适,杜大海在北疆吃了败仗,宫里那位也不至于怀疑我想拉拢军中将领。”宁亲王爷想的要周全一些,很快便在脑子里过了一遍利害得失,权衡之后方才对妻子做出保证。
“嗯,……要不再等等?反正杜家姑娘也还没及笄。”宁亲王妃的思绪终于从儿子移到大局之上,犹犹豫豫的说了起来。
“也好,待过了残冬,明春再议也不晚。”宁亲王爷拍板定案,此事暂时就不必再提了。
不知道父王母妃将自己的亲事押后处置的萧泽此时没在宁亲王府中,而是悄悄溜出府,来到东城的何园。这何园并不是个园子,而是一间酒肆,规模并不很大,往来的客人却很多,所有的酒客都是冲着何园的好酒来的。何园的主人据说是一个世居中原的胡人,祖传的手艺,酿的一手好葡萄酒,深受王公亲贵的追捧。
何园深处有几间精巧的竹舍,这里是何园主人的居所。此时在竹舍之中,两个少年对面而坐,其中一个是宁亲王府的三公子萧泽,另一个头戴银冠,着一袭宝蓝缎面皮袍,看身量似乎比萧泽还要高大一些。
“堂兄,你近来心情不错啊!”身着宝蓝缎面皮袍的少年手执水晶杯,专注的看着杯中的如红宝石般的酒浆,好整以暇的微笑说道。这少年不是别人,正是当今膝下七皇子萧绎。
“怎么也比不上堂弟你逍遥!”萧泽笑着回了一句,品一口水晶杯中的葡萄酒,口中逸出一声满足的轻叹,这酒,滋味真美!
“我有什么逍遥的,这几日靖明那家伙瞧着就象是犯了相思病,吵的我头疼的紧!”萧绎不无抱怨的说道。
“哈……那小子会犯相思病?堂弟你别逗了,那小子的心头宝不就是他那对虎头双锏么?”萧泽哈哈一笑,哪里还有在宁亲王府之时病恹恹连句话都说不顺溜的模样。
“真的,前儿靖明吃醉了,我听他口中一直念叨着什么杜妹妹,再要问他的时候他已经醉死了。堂兄,你说这杜妹妹是何方神圣,竟让靖明如此念念不忘?”萧绎也是个好讲八卦的,一说到这些八卦之时那双眼睛亮的惊人。
萧泽心中一惊,可脸上丝毫不现,只假装糊涂的说道:“杜妹妹,恶……好俗气!也就靖明叫的出来。对了,老国公不是下了死命令,靖明不满十八不许成亲么?而且还得生三个以上的孙子他才能出京。我看啊,这小子就是猪公的命喽!”
萧绎歪头看着这个只比自己大三个月的堂兄,疑惑的说道:“堂兄,难道是酒坏了,怎么好大的酸味。”
“你小子少胡说八道,哪里酸了?”萧泽一巴掌糊到萧绎的脸上,再没一点儿客气,丝毫不把他当皇子看待。萧绎也不生气,笑嘻嘻的将萧泽的手自脸上扯下来,又挪了挪屁股坐到堂兄身边,撞了撞萧泽的肩膀笑问道:“嘿,你有着落没有?”
“什么着不着落的,你好歹也是堂堂皇子,能有点正形不?”萧泽嫌弃的白了堂弟一眼,真是看不上他这副不着四六的惫懒样子。
萧绎挪回自己的位子坐好,突然一本正经的说道:“好,说正事,最近北疆战事吃紧,父皇有意增兵北疆,你说我是请旨出征还是继续窝着?”
萧泽想也不想便说道:“你老实在京中待着,哪儿也别去。”
“嗯,我也仔细想过,仿佛不出京比较好,不过靖明那小子一个劲儿的撺掇我请旨领兵出征。”萧绎点点头说道。
萧泽放下手中的酒杯向前微倾身子低声说道:“阿绎,你一定不能出兵,皇伯春秋正盛,此时不是你立军功的时候。”
萧绎点点头道:“我明白,此时不可太露头角免招妒恨。”
萧泽坐正身子说道:“就是这话。阿绎,过阵子可能会传出我病危的消息,你心里有个数。”
萧绎吃惊道:“堂兄你想做什么,我们不是商量好你渐渐恢复健康么?”
萧泽神秘兮兮的笑道:“病危就是我恢复健康计划中最重要的一环。”
萧绎皱眉道:“你又闹什么名堂?对了,靖明一直问我你是谁,我们都是一起的,总不能一直瞒着他。”
萧泽沉吟半天方才低声说道:“再瞒一阵子吧,等我……时机成熟我自会与他细说。”
“这……堂兄,你和靖明都是我过命的兄弟,我只盼着咱们三人一世都是永不相弃的好兄弟。”萧绎似乎是想到了什么,急急对萧泽说了起来。
萧泽想了许久方才点头说道:“好,明日辰正时分我们三人都去神秀峰,在峰顶上我自与靖明说个明白。”
萧绎点了点头,突然说了一句:“堂兄,千万别为个女人坏了兄弟间的情义。”
萧泽心头一紧,双眼直直看向堂弟,定定说道:“阿绎,若是一个女人就能破坏的情义,你觉得那还是真的情义么,不论怎样明日神秀峰上都会见分晓。时候不早了,我得先回王府去了。”
萧绎站了起来,看着从来没有如此认真神情的堂兄,重重的点了点头。萧泽走了几步突然回头道:“阿绎,让靖明将他的虎头双锏带上。”
次日辰正时分,七皇子萧绎,宁亲王府三公子萧泽,镇国公伍靖明会于京城北郊的神秀峰顶。伍靖明看着萧泽笑道:“你就是七殿下的那位至友?今日得见实是靖明之幸。”
萧泽抱拳笑道:“这几年来一直对靖明兄隐瞒在下的身份,在下心中不安,今日特以真实身份相告,还请靖明兄恕在下隐瞒之过。靖明兄,在下姓萧名泽,是宁亲王府的老三,京城中著名的病秧子。”
“什么?你就是宁亲王府的三公子?”伍靖明震惊的眼珠子都快掉到地上了,他一直以来听到的传言与眼前此人实在是对不上号,据说宁亲王府的三公子连端碗的力气都没有,动步就得让小厮们抬着,可眼前这人完全不那样啊!
萧泽身着一袭交领玉色暗纹四开片雪貂皮袍,腰间并未束玉带,而是以一柄柔钢剑束腰,看上去虽然消瘦却很精干,伍靖明甚至能感觉到那蕴含在劲瘦躯体之下的强大力量。
“三公子!”伍靖明抱拳问候一声,萧泽立刻摇头说道:“我比靖明兄小些,靖明兄唤我阿泽便是。”
伍靖明也不是拘泥之人,当下便笑着唤道:“阿泽!你这些年瞒的可够深的!”
萧泽无奈说道:“为了保命不得不如此。今日来见靖明兄,一来是以真实身份相告,二来也是有桩喜事说与靖明兄与阿绎,想让两位也替我高兴高兴。”
伍靖明笑问道:“哦,阿泽有喜事,那真是可喜可贺。”可是萧绎却面带愁容,他已经想到萧泽下面想说什么了。
“靖明兄,阿泽,我已经央请母妃为我向建威将军府的杜大姑娘提亲了。”萧泽一句话出口,伍靖明立时变了脸色,他噔噔噔倒退几步说道:“你……你说什么,你要向谁提亲?”
“建威将军府的杜大姑娘,我师弘远大师已经为我们合过八字,乃是上上之选天作之合,杜大姑娘命中带煞,能受的住的唯我一人而已。”萧泽大大方方的说道。
伍靖明嗖的冲上前一把揪住萧泽的前襟厉声喝道:“不行,我不答应!你休想娶我杜妹妹,我早就禀报祖父求娶杜妹妹,祖父这便要为我提亲的。萧泽,其他的我什么都能让,独独心上人不可让。”
萧泽单手握住伍靖明的手腕,也未见他如何发力,伍靖明便横着飞了出去,这一下不只是伍靖明,就连七皇子萧绎都震惊极了。要知道伍靖明可是力能扛鼎的大力士啊,轻轻一挥便能将他打飞,这得是什么样骇人听闻的力量!
萧泽用的是巧劲儿,所以伍靖明丝毫没有受伤,他飞速奔回,指着萧泽大喝道:“来,我们手底下见真章!”
萧泽昂然笑道:“我正有此意,靖明兄,可有信心与我一赌?”
伍靖明心里清楚萧泽要赌什么,却因为实在压不住心中怒意而喝道:“赌就赌,还怕你不成?”
“好,阿绎,你做个见证,今日我若败于靖明兄之手,从此再不提求娶杜大姑娘之事,靖明兄大婚之时,我必将送上厚礼为贺,靖明兄,你当如何?”萧泽见伍靖明果然中计,便大声对萧绎说道。
伍靖明是个最受不得激将法之人,就算他明明知道那是激将法也非上当不可。在萧绎担忧的眼神之中,伍靖明大喝道:“好,今日我若败于萧泽之手,此此不再提求娶杜妹妹之事,萧泽大婚之日,我伍靖明必以重礼道贺!”
“君子一言,驷马难追!”萧泽刚刚说出上句,伍靖明立刻追上下句,两人啪啪啪三击掌,订下这君子之约。萧绎站在中间,左看看右看看,两边都是过命的兄弟,他帮谁都不是。无奈的叹了口气,他只能两不相帮做个中立的证人。此时萧绎对于那位让他唯二的生死兄弟以命相搏的杜大姑娘亦充满了好奇,他极想见见那到底是怎么一位姑娘,她到底有什么样的魔力!
伍靖明倒提虎头双锏抱拳道:“阿泽,你年纪小,你先请!”
萧泽一按崩簧,腰间软钢剑持于手中,抱拳道:“靖明兄为长,你先请。”
伍靖明心道:“我先就我先,回头让你三招便是。”他朗声道:“阿泽,我这双锏各重八十斤,你可小心了!”
萧泽亦大声道:“多谢靖明兄提醒,我这软钢剑如水中游龙,靖明兄莫要小视!”
站在一旁的萧绎望天翻白眼,然后冲着两人喊道:“你们俩有完没完,要打便打不打就回去,大冷天的站在山顶上吹风很舒服么?”
伍靖明与萧泽齐齐应了一声“好……”两人身形暴起战至一处。
起初萧绎还能看的清伍靖明与萧泽的招式,可是随着锏影与剑风来回交荡,萧绎便只能看到一团玉色和一团宝蓝色的虚影,不过一柱香的工夫,萧泽已经和伍靖明过了近百招。两人越战越勇,到了最后竟化成玉色与宝蓝色交缠的两条色带,萧绎连眼睛都不敢眨也看不清战况如何。
“当啷……”一声脆响,萧绎只听到“呜……”的一声,只见一件兵器从战团之中飞出,不偏不倚正插在萧绎左侧三尺以外的山石之上。萧绎被吓出了一身冷汗,嗖的跳出一丈开外,他这证人当的也太凶险了,这是玩命啊!
萧绎站稳之后定睛一看,只见堂兄萧泽手持软钢剑直指伍靖明的咽喉,他的剑锋再往前三寸,伍靖明的小命就彻底完蛋了。而伍靖明右手已经没了虎头锏,左手的虎头锏也已经无力的垂了下来。
“我输了……”伍靖明艰难的说出这样一句认输的话,心中的苦涩可想而知。
“靖明兄承让!”萧泽立刻收回软钢剑,抱拳微笑说道。
“没有承让,阿泽,我已经使出了毕生所学,我的确不如你。”伍靖明是个磊落之人,输了就是输了,没有什么话可说,刚才他已经拼尽全力却依然落败,他输了,输的心服口服。
“那么?”萧泽只说了半句话。
伍靖明立刻咬牙说道:“阿泽,我既立下赌约,便一定依约行事,可有一条,你必须保证迎娶杜妹妹之后一辈子对她好,不让她受一丝一毫的委屈。我许杜妹妹以国公夫人之位,你,不可让她低于这位份位。我家中人口简单,祖父与妹妹都极喜杜妹妹,宁亲王府是否也一样?”
萧泽面色凝重,他沉默片刻方才一字一字说道:“靖明兄,我以性命起誓,护她,爱她,敬她,重她,不论何时何地何事,我都会坚定的站在她这一边,若有人与她为敌,便是我萧泽一辈子的死敌。只要是她想要的,那怕抛了这性命我也必为她做到。”
萧绎都听傻了,此时他心中只有一个念头:我的天啊,这杜大姑娘到底是何方神圣,怎么把这两人都迷成了大傻子?
☆、第九十一回毒打
建威将军府棠棣院中,苏夫人正在砸东西泻愤,连江嬷嬷都吃了瓜落,被狠狠的骂了一顿,江嬷嬷也没法子为自己辩白解释,兼又心疼夫人受了那么大的委屈,因此苏夫人说什么她听什么,直挺挺的跪在地上由着自家夫人发火出气。
苏夫人没用太长的时间便将整间屋子的东西砸了个精光,地上尽是些碎瓷片儿破木头茬子,江嬷嬷就跪在这一地狼藉之中,脸上手上难免被碎瓷片子划出些许细碎的伤口,看上去象是挂了丝丝的红线。
苏夫人砸完也砸累了,气咻咻往榻上一坐,不想正坐在飞溅到榻上的碎瓷片之上,疼的她腾的跳了起来,不想脚又碰到了歪倒在一旁的紫檀梅花鼓凳的腿上,又疼的不轻。苏夫人连气加痛再有心里的无数委屈,她竟象个小孩子一样“哇……”的一声大哭起来。
江嬷嬷原本跪着由夫人出气,如今见夫人哭的痛断肝肠,她哪里还能跪着不动,赶紧爬起来扑到苏夫人身边,将她紧紧搂在怀中低声抚慰起来。好不容易哄的夫人哭声渐息,江嬷嬷才小声说道:“夫人,您换一处将息,这里让人来收拾收拾可好?”
苏夫人抽泣着点了点头,江嬷嬷便护着她小心翼翼的走了出去,有江嬷嬷护着,苏夫人自然没的再被什么碎瓷片子扎着,被破木头磕着,只是江嬷嬷自己却吃了好些暗亏,有几个碎瓷片扎透了她的鞋子,江嬷嬷走过之处,留下的点点血迹。
来到东厢房,江嬷嬷忍着脚上的疼痛亲自投了帕子给苏夫人净了面,又半跪在她面前仔细检察刚才磕破了的脚趾,倒也没有什么大碍,江嬷嬷这才松了口气,无力的坐在地毯上将自己鞋底上扎的碎瓷片一一挑出来。
苏夫人低头一看,见片片碎瓷都沾着血迹,这才惊慌的叫道:“嬷嬷你受伤了?”
江嬷嬷赶紧笑道:“不妨事不妨事,回头上点药就行了,夫人没事就好。”
苏夫人的眼泪哗的又涌了出来,她滑坐到地上,抱着江嬷嬷放声大哭,一行哭一行叫着嬷嬷,她似江嬷嬷眼看着就要咽气一般。江嬷嬷却是不恼,反而十分欣慰,她赶紧搂住自家夫人柔声细气的说道:“夫人,老奴且没事呢,您放心,今儿这事断不能就这么算了,老奴不信还能叫个小贱人翻了天,您且看着,老奴不把小贱人挫骨扬灰就白白活了这几十年!”
“嗯,我信嬷嬷。”苏夫人哭的红眼睛大鼻子,嗡声嗡气的说了一句。
江嬷嬷略停了停,倒抽了一口凉气,她脚上的伤突然疼了起来。苏夫人忙说道:“,嬷嬷你坐着别动,我去拿药箱。”说罢苏夫人急急站起来,匆匆跑去拿来一个小药箱,江嬷嬷便将自己的鞋袜除下,在两只脚底板上涂上一层膏药。
苏夫人看她涂药,突然发现一件很奇怪的事情,原来江嬷嬷的脚上连一个脚趾头都没有。苏夫人奇道:“咦,嬷嬷你怎么会没有脚趾头?”
江嬷嬷脸色一凛,低下头好半晌都没有说话,这是她最不愿意提起的一段往事。只是如今夫人却问了起来。
“老奴从前没进公主府的时候也是在王侯之家做丫鬟的,因小主子淘气摔了一跤,主人家便斩去了老奴的十根脚趾。”江嬷嬷避重就轻的简单说了一句,她既没有说自己是因溜号与情郎幽会而让小主子摔破了脑袋,也没说按律她该被砍头,还是善良的小主子求情,这才改为斩脚趾头以示惩诫。
“这是什么人家竟如此狠毒,想不到嬷嬷你还有这么凄惨的过去。”苏夫人这会子一心向着江嬷嬷,自然会说江嬷嬷的旧主人的坏话。她却不想当初服侍杜鹂的丫鬟只是因为不小心让杜鹂的手碰到了热茶盏,杜鹂的小手只是烫的有些发红,她便下令打了那丫鬟十板子,还罚了她两个月的月钱,和她比起来,江嬷嬷的旧主人实在是仁慈多了。
江嬷嬷飞快将自己的鞋袜穿好,假装不在意的笑笑说道:“都是几十年前的事情了,夫人不问,老奴都已经忘的差不多了。夫人,如今您也大好了,老奴也能腾出手来专心对付那个小贱人,您看是把小贱人送进卫王府还是毒死她?”
苏夫人想也不想便说怨毒的道:“先下毒毒的小贱人无法生育,再把她送给卫王父子享用,就算是卫王世子妃小贱人也别想当上。等卫王爷子享用过了再把她丢进十九楼,还有,不能让小贱人有自杀之力。本夫人要眼看着她千人骑万人压!”
江嬷嬷立刻明白了自家夫人的意思,这是留着杜衡一条小命,让她受尽人世间的奇耻大辱,“是,老奴明白了,这就着手安排。最迟明春,保管叫小贱人艳名高炽!”江嬷嬷语气阴森神态可怖,与她的主子正是一对绝配,两人看上去都如同九幽恶鬼一般。
棠棣院中的阴谋杜衡自然无法得知,她正在牵挂被围困于野狐谷中的父亲。北疆情形到底如何京城之中没有任何人清楚,杜衡一时想着这是父亲的诱敌之计,父亲必有后招反败为胜,一时又担心父亲是真的中了敌人之计,此时正进退维谷苦苦支撑。只可恨她不是个男儿身,若是个男儿家此时必当出京千里寻父……
总之,站在窗前凝望北方天空的杜衡心事重重,连李嬷嬷过来给她披上御寒的斗篷她都没有察觉。
“寥姐姐,你看姑娘站在窗口已经快两刻钟了,连一句话都不说,可是今儿在宁亲王府受了大委屈?”李嬷嬷担心的问道。
寥嬷嬷最是知道自家姑娘的心思,她摇了摇头叹口气道:“姑娘在想老爷。也不知道老爷现在怎么样了,姑娘担心啊!”
李嬷嬷轻轻点头应道:“是啊,至亲父女血脉相连,姑娘岂有不担心的。可是姑娘担心也没有用啊,老爷可远在北疆呢!”
寥嬷嬷轻声道:“李妹子,你帮我去厨下看着汤,我去劝劝姑娘。”李嬷嬷应了一声,赶紧去小厨房看顾寥嬷嬷刚炖上的老姜当归羊肉汤,这是张慕景特特告诉她的方子,让每隔五七日便炖一回给姑娘吃,最是补养气血不过的。吃上个三年五载,杜衡从小受苦积下来的寒气就能散的七七八八,将来于归之后于子嗣上也能容易一些。
“姑娘,您已经站了许久,该坐下歇歇了,要不回头腿该酸了。”寥嬷嬷手捧一盏参蜜走到自家姑娘身边柔声劝了起来。
杜衡接过参蜜握在手中取暖,轻轻点头就道:“我没事儿,嬷嬷不用担心。”
寥嬷嬷半哄半扶的将姑娘扶到桌旁坐下,又扭着嗔道:“你们两个也没点儿眼力劲儿,都不知道给姑娘备上手炉,看姑娘的脸都冻红了。”这说的是清芬沁芳两人了。
清芬沁芳两人小脸涨的通红,刚才她们被姑娘那秀眉轻皱的忧郁美态彻底给迷晕了,两个小丫鬟眼巴巴看着清丽不可方物的姑娘,完全忘记了自己的职责所在。被寥嬷嬷这么一责备,两个小丫鬟立刻跪下低头请罪:“奴婢知错,请姑娘责罚。”
杜衡淡淡道:“不怪她们,刚才有些燥热,是我自己不要的。”清芬沁芳两个年纪小,杜衡对她们很是宽容,平日犯个小错什么杜衡从来不怪罪她们,这姐俩也乖巧,连小错都很少犯,惜雨轩上下几乎没有人不喜欢她们。
寥嬷嬷也没真想怎么着这两个小丫鬟,只挥挥手道:“姑娘都护着你们,先下去吧。”清芬沁芳行礼退下,杜衡双手握着参蜜杯子,抬头看向寥嬷嬷道:“嬷嬷有话就直说吧。”
寥嬷嬷轻叹一声说道:“什么都瞒不过姑娘。姑娘,老爷吉人自有天相,又是多年征战之人,哪能那么容易就中了敌军的圈套,说不定是咱们老爷给那些胡子设套呢。”大梁人通常以蛮子和胡子来称呼岭南诸族和北疆之人。
杜衡点点头道:“我也是这样想的,只是……”
寥嬷嬷飞快接口道:“老奴明白,姑娘和老爷血脉相连,心中自是担心的。可是姑娘,现在老爷未必有事,可是您却难说了。你还是先把精神放到自家身上吧。”
杜衡皱眉道:“嬷嬷此话何解?”
“姑娘您想想,今儿继夫人被活打了脸,素日无事之时她尚且找姑娘的麻烦,如今被当众打了脸,她能放过姑娘么?”寥嬷嬷见自家姑娘一脸无所谓的表情,急的脸都青了。
杜衡轻轻点头道:“哦,嬷嬷原来说的是这个,我心里自是明白的,从来我们对那头都是加倍提防,往后再多加小心就是了。”
“姑娘!”寥嬷嬷真的急了,她扑通往地下一跪,可吓了杜衡一大跳,杜衡忙拉着寥嬷嬷说道:“嬷嬷你有话说话,这大冷天的跪下做甚,快起来,别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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