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名医贵女-第12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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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久,苏涟漪终于长长叹了口气,道,“刘穆灵刘姑娘,你实在太看得起在下了,岂是我真的不会什么才艺。俗话说,尺有所长、寸有所短,你我的生活领域不同,所关注之事也不同。”
众人哗然,难道这涟漪郡主拿不出才艺,在找理由?
刘穆灵心中冷哼了下,但面上娇俏,“臣女不才,不知郡主是何意思,你我都是女子,难道不是吗?”其意很明白,是女子就要多才多艺,没才艺就别找理由。
涟漪道,“敢问刘姑娘,你从小到大,有何目标。”
众人哗然,目标?
夏胤修一挑眉,目标?
刘穆灵不解,目标?
“就是每日清早醒来睁开眼想到的第一件事,白日里忙碌所要完成之事,以及心中心心念念所要达成之事。难道,刘姑娘就没有目标,每日睁开眼脑海空白,白日里也是碌碌无为,活着的目的就是为了吃过饭后入睡,等着衰老死去?”苏涟漪的话不算客气,但也不算失礼。
对待朋友,即便不用虚伪的客套对方也知晓自己的好;对待非朋友,即便是将好话说尽对方也以为自己口腹蜜剑,所以,她自从选择了尽量委婉地实话实说。
刘穆灵大惊失色,面色一阵红一阵白,“谁说我没有目标?”
而后发觉自己失态,赶忙垂头,暗暗自责,瞬间调整了语气,“涟漪郡主,臣女虽没什么品衔没什么作为,但也是有目标的。”
涟漪淡淡一笑,“愿闻其详。”
众人兴致勃勃,继续观望,平日里唇枪舌战见多了,却没看过这么直白白的,果然是商女出身。
柔妃眼中带着戾气,也懒得听丽妃的咒骂,盯着苏涟漪的身影,恨不得直接将其射出几个窟窿。
坐在角落的珍妃淡淡地笑了,涟漪郡主哪是那么容易对付的?她的盟友果然可靠。
------题外话------
今天亲戚又来了一堆,回老家真忧愁,先发这么多,一会补二更,只能如此了,怕妹子们等急了。么么哒~
可能有错别字,妹子们先帮丫头纠着,回头丫头改正,为大家带来的不便深表歉意,爱你们,等丫头的二更哦,时间在24:00之前。
最后,求票,看丫头的星星眼,丫头要月票!

☆、149,画作(二更,求票)

大殿上,众人翘首以待。
无论男宾席还是女眷席,都伸了脖子看乐子,女人掐架就是有趣,尤其是看两名貌美女子的掐架。
两位掐架的原因,众人心知肚明。都说红颜祸水,其实这蓝颜也不太平。
一旁有年轻官员同僚一捅云飞峋,“飞峋将军,看不出,你的魅力如此之大,让两名女子当着皇上的面争风吃醋。”
“将军”、“元帅”都是尊称,即便是他此时任职不是将军,但以表尊敬,还是以此为称呼,这是鸾国的风气。
云飞峋叹气,哭笑不得,“张大人别取笑我了,我确实与涟漪郡主心心相映,但与刘家小姐连见都没见过,这也是第一次见,她们……与我无关。”他何其无辜?
堂上,刘穆灵较劲脑汁,每日确实忙碌,要用妆品护肤,要苦练才艺,其目的……是为了找到一门好亲事,寻一个好夫家。女子的人生为了什么?不就是为了吃穿得好,嫁得好吗?
但……自然不能如此说,何其轻浮!?
涟漪微微一笑,“怎么,刘姑娘目标宏伟远大,此时不知如何表达?”你逼我一帅,我将你一军,不肯吃亏。
刘穆灵有了主意,甜美一笑,“涟漪郡主,穆灵可没有太大的目标,穆灵是一名小女子,如今所做所学一切都为了将来相夫教子,上,孝敬公婆,下,打理夫家内院,让夫君无忧。”
此言一出,便博得一众夫人的赞同。
涟漪也不恼,“那刘姑娘的琴棋书画,就是为了取悦夫君了?”
刘穆灵骄傲答道,“自然。”
涟漪向刘穆灵款款而行,走进了两步,压低了声音,“难怪青楼花魁都要学琴棋书画,原本我不懂,今日听刘姑娘一说,就懂了。”她的声音,确保觉无第三人能听见。
刘穆灵大惊失色,勃然大怒。“你……你……”从小到大谁这么侮辱过她,花魁学琴棋书画为了取悦男人,她们这些大家闺秀也是如此,这苏涟漪的意思不就是她们与那青楼女子一般,只为了取悦男子而活!?
“什么?”涟漪问,很是无辜,用眼神告诉她——你若是敢说出来,我就敢失口否认。
皇后有些好奇,“涟漪,你说了什么?”让刘穆灵如此生气。
涟漪微笑,对皇后施礼,“回皇后娘娘,涟漪说,刘姑娘的志向确实宏大,令涟漪佩服。”
皇后用眼神询问刘穆灵,她才不信苏涟漪说这些,暗暗示意让刘穆灵说什么,她有机会就治那苏涟漪的罪。
但到底是大家闺秀,“青楼花魁”这四个字,说出来都觉得脏了口,平日里连想都不敢想,何况,她知道,即便是她如实说了,苏涟漪也是矢口否认。苏涟漪这商女没什么出身,口无遮拦,但她若是让众人被觉低俗可如何是好?
何况,这些看着温和的官家小姐们其实嘴毒得很,让她们抓了自己一个笑话,回头要在茶余饭后讲究许久的。
她刘穆灵是美玉,而这苏涟漪就是一块粗陋的瓦片,即便是玉石俱焚,但吃亏的总是她刘穆灵。
“回皇后娘娘,涟漪郡主确实是如此说的。”刘穆灵道,咬牙切齿。
苏涟漪淡淡微笑。
皇后心中涌现一股子恨铁不成钢之意,埋怨地看了一眼柔妃,柔妃也是不解,平日里还算泼辣的妹妹,今日怎么就有苦难言。
众人不知的是,光脚不怕穿鞋的。
“那涟漪郡主的目标又是什么?”一旁的夏胤修忽然开了口,那口吻悠闲,带着玩味。
涟漪道,“回皇上,涟漪的目标只是个普通人的目标——为信任我的人而奋斗。”
“哦?此话怎讲?”夏胤修挑眉追问,这话从一名女子口中听出很是新奇。
“儿时自是不说,就说现在。涟漪手下有除了家族酒厂外,还有神仙方妆品厂和机械制铁厂。妆品厂,在座的各位夫人小姐,谁没用过神仙方?谁不是神仙方的受益者?关于制铁厂,虽刚刚起步,但产品却会陆续上市,我敢保证,绝对会推动这个时代的前进。”涟漪顿了一下,继续道。
“但,这只是一方面,另一方面,我手下有大批工人,神仙方妆品厂两个厂址有男女工人共五百一十三名,而制铁厂经过几次扩建也有能工巧匠七百六十五人,前前后后一千两百余人,这只是初期。既然如此多人相信我苏涟漪,跟着我奋斗,我自然要对得起他们、不让他们全家老小饿肚子。所以,我每天清晨睁开眼所想、每天白日里做的事和最终的目标便是如此。”苏涟漪道。
众人惊讶,这苏涟漪真真愚笨,如今被太后受为义女,就应该赶忙与商界脱离了关系,脱胎换骨,但她还在这晚宴上振振有词说这些商界之事,难道不觉低贱?
苏涟漪说得落落大方,丝毫不觉得低贱。
她用自己的劳动收获丰硕果实,为何低贱?
夏胤修的薄唇勾了一下,“苏涟漪,你说这么多,是否想为你毫无才艺而解释?”
刘穆灵不屑,当然,她就是在找借口。
“画。”
在众人都以为苏涟漪滔滔不绝说自己的经商才能而没有丝毫才艺之时,那道悦耳的女声,冷静道来。
云飞峋突然笑了,想起来从前苏涟漪没少画图纸,难道她要比画图纸?
一旁那年轻同僚见云飞峋笑那年轻同僚见云飞峋笑,赶忙去问,“涟漪郡主书画了得?”
飞峋谦虚,“还好。”
刘穆灵挤出一抹娇笑,“好啊,那就比试书画,请皇上、太后娘娘、皇后娘娘恩准。”
皇后崔澜馨笑着点了点头,其实心中却恨得紧。
“好。”太后道,心中好奇得紧。
安禄吩咐,有太监抬了两只桌子和椅子。
那桌子是上好梨木自是不说,桌上有一层羊毛垫。这羊毛垫有何用?是为画吸水而用。
工笔国画,讲究的是写意,用水墨画成。墨到纸张之上自然有晕,其称为“化”,一旦“化开”,模糊了轮廓,坏了意境,那画无论多么精美,只能形同废纸一张。
那桌子搬到两人面前,刘穆灵喊着一丝得意的笑,准备即将战胜苏涟漪,因这“画”是她的拿手才艺之人。
而苏涟漪,则是伸手将那羊毛垫小心卷了起来,放到一边,引起了众人不解。
夏胤修深深觉得,这苏涟漪的存在就是为了勾他胃口的,苏涟漪做的每一件事,他都无法理解,又将他的好奇吊得很高。
涟漪将为两人准备画具的小太监叫了过来,低声吩咐了什么,可见那太监面孔闪过惊讶,有些为难,最后便点头,说尽量为其准备。
众人不解,准备什么。
司马秋白,三元御史,最喜爱的便是书画,可以说对书画如痴如醉。起初也是有些好奇地看了这涟漪郡主几眼,但仅仅是看了看,就没了兴趣,如今,又勾起了他的兴趣。
作画而弃垫,她要做什么?
可以说,整个大殿,无论能不能看清苏涟漪,无论座次在何位置,都抻了脖子去看。
初萤有一些担心,从前怎么没听说涟漪有作画的手艺?一双眼很是紧张,两道小眉皱着,一动不动地盯着苏涟漪。
一直在观察她的云飞扬心头猛然一动,因为她的这个表情,竟勾起了他的回忆。
还记得有一次边关作战,他不慎被冷箭所伤,负伤归来时,她也是这种表情,但此时,这表情却不再为他展现。他的心头猛然落了一下,顿生空虚。
没一会,太监归来,拿了一些削好的木炭,呈笔状,一共十支,用软纸包好,恭敬放到苏涟漪的桌上。
众人好奇地看那木炭,这东西有什么用?
没错,苏涟漪就是要素描!
现今学医的,鲜少会素描,但老一辈西医的素描功底比之画家丝毫不差,为的是练观察力和做记录,而苏涟漪追随的教授是个老学究,逼着她学,于是,她也就有了一门特长。
可惜,她这素描功底不算深厚,但糊弄外行人,足以。
“涟漪,你就用着木炭画?”太后好奇地问。
涟漪笑着答,“回太后娘娘,正是。”
“哦?这个还真是新奇,快画,哀家要看。”太后高兴了。“那你准备画什么呢?”
涟漪看向刘穆灵,后者正要挑一个有难度的,就听那高台之上磁性男声又起,“就来画朕。”
众人惊讶,今日的晚宴真是与众不同,和平日里的完全不一样,什么稀奇事儿都发生了,没有最惊讶,只有更惊讶。如今连少年沉稳,平日里鲜少开玩笑的皇上都参与其中,竟主要被画。
刘穆灵一下子紧张起来。给皇上画像最为难,画讲究的是“意”,要用某一切入点下笔,要么表现皇上的俊美、要么表现皇上的霸气等等,那么,到底要如何表现,才能如皇上的意?
相比之下,苏涟漪则是很淡定,点了点头。拿起了一直炭笔,心中惊叹后宫能工巧匠将着木炭削得如此好,而后拿了起来,隔空,对准皇上的鼻子,横着量了一下,竖着量了一下。
夏胤修一愣,她在做什么?
周围人很是不解,涟漪郡主在坐什么?
“喂,飞峋将军,涟漪郡主在做什么?”那有些三八的年轻官员又捅了捅云飞峋。
飞峋有些烦躁,他怎么就坐这话唠身旁了?“不知道。”
司马秋白来了兴致,他从前游学,走遍大江南北,有人用笔墨画画,有人用刀刻在木板上作画,各种画法见多了,却没见过用木炭作画的,稀奇。“你说,这涟漪郡主会画得如何?”他问身旁的朋友。
他的朋友,自然是李玉兰。
李玉兰微微一笑,精明的眸子带着欣赏,“会画得很好。”
“哦?你对涟漪郡主很欣赏?”司马秋白道,他这朋友李玉兰因出身商家,目光犀利独到,从不迂腐,鲜少能这么欣赏某人,尤其是女子。
李玉兰点了点头,“涟漪郡主出自岳望县,而我也是岳望县人,家父与郡主有一些生意往来,其对郡主早已赞不绝口。”他欣赏苏涟漪的表现,就凭刚刚她那夸夸其谈,生意就是生意,没什么低贱之说,为了雇工而努力,他欣赏。
“哦?可否给我讲讲?”司马秋白一边观察苏涟漪画画,一边对李玉兰道。
李玉兰笑笑,便低声为司马秋白讲解这岳望县第一奇女子苏涟漪的经历。
另一边。
两人作画,以皇上为模。
气氛十分诡异。
因,两人作画者自然要时不时抬头观察皇上,而皇上可端坐,可随意陪太后、皇后攀谈,但此时此刻的皇上,冷艳的眸微微眯着,薄唇挂着一丝淡笑,身子淡笑,身子闲适地端坐,但双眼却是紧紧盯着苏涟漪。
“……”涟漪后背一层冷汗。
只要她抬眼,去观察皇上,就能见其火辣辣的目光看着自己,别说去看皇上的脸,看其身子都觉得不敢多看。
这一幕,众人也都看见,各有各的想法。
涟漪心中汗哒哒,丫还能不能行,能不能别这么盯着她看,她有什么可看?还让她怎么画!?丫到底想干什么!
夏胤修想干什么?很简单。
这苏涟漪鲜少看他,可以说正眼都不瞧一眼,以“君臣之礼”为幌子,如今,她不想看也得逼着她看。他就是逼着她的目光落在自己身上,这便是他刚刚要求两人画他的根本原因。
苏涟漪画完,落笔,而后起身,静静站在桌子一侧。
众人都惊讶,用木炭能画出什么东西?伸了脖子去看那桌上纸张,别说众人好奇,高台上那三人也是好奇——黑乎乎的一片,到底画的是什么。
其实苏涟漪本可以慢慢画,但她今儿就是和这姓刘的对上了,刻意快画,只为了给刘穆灵压力。
作画,最怕的便是心急,而比试之中,一人完成,另一人未完成,完成之人往往给未完成之人强大的催促压力。
果然,刘穆灵慌了,笔法乱了。
司马秋白看不见刘穆灵的作品,但见其起笔的节奏便对身旁的李玉兰道,“李家小姐,要输。”
李玉兰看也不看,“涟漪郡主从不打没把握之仗,既然她同意参加,那便是有把握,刘家小姐便已经输了。”
一炷香的时间过后,两人画完。一前一后,皆是一身汗。
刘穆灵身上的汗是因最后急的,而苏涟漪身上的汗则是被夏胤修看的。
有四名宫女前来,每两人拿起一幅画,四人将着两幅画展现到高台面前。只见,皇上微睁了眼,皇后与太后都不吝啬地表露出了惊讶之意。
众人屏住呼吸,等待皇上的裁决。
皇上看过后,笑,苏涟漪,果然带给他惊喜。侧过头,问太后,“母后,您觉得如何?”
太后道,“刘尚书千金的画作能见功底,但笔法却凌乱,可惜。涟漪的……呵呵,新奇,逼真。”而后突然抬头,“涟漪丫头啊,回头为哀家也画上一幅。”
众人不知第几次大惊,这涟漪郡主到底画了什么,竟让太后如此喜爱!要知,太后当年也是一代才女,诗词歌赋、琴棋书画,境界颇高,能入其眼的,都不是等闲之人。
“澜馨,你看呢?”皇上又问皇后。
崔澜馨口中银牙暗咬,苏涟漪就算是画出了花,她也是鄙夷的,但,她又要顺着皇上的意思,孰轻孰重,如何让皇上欢心,她知晓。
于是,笑意盈盈,“刘尚书千金好才情,但涟漪郡主却是更胜一筹。”
夏胤修看着苏涟漪,淡淡笑着,“涟漪,你还有什么,是朕不知道的?”
众人倒吸气,苏涟漪皱紧了眉,这一刻,她真真有了退意。如果说她从前对皇上还有一丝尊敬,今日所发生之事,却觉得这皇上死不要脸!当着文武百官和她暧昧不明,他到底要干什么!
“皇上谬赞了,涟漪才疏学浅,只是一些新奇小玩意,让皇上、太后娘娘、皇后娘娘见笑了。”
夏胤修哈哈笑道,“去吧,将这画作拿着给群臣看看。”一挥手,四名宫女便端着两幅画去了群臣的席前,紧接着,又是一阵议论声、赞叹声!
只见,刘穆灵的画作习以为常,处处可见。但,苏涟漪的画作真叫绝,就那么简单几笔勾画,竟无比逼真!逼真到,根本无法用写意、写形来形容,真真是一模一样。
云忠孝看见后,觉得这苏涟漪还算有才气。而云飞峋见到,对涟漪投以赞叹的眼光。
司马秋白真是开了眼界,再一次看向涟漪郡主时,多了十足的欣赏和崇拜,一旁的李玉兰轻轻道,“如何,名不虚传吧?”
“果然名不虚传!”司马秋白感慨。
那画作传了一圈,从男宾席传到了女眷席,女人与男人不同,不甚客观,小心思,嘴中惊叹着,心中却十分鄙夷,但云夫人却对苏涟漪有了一些改观,也仅仅是改观,其出身还有那粗陋的教养是无法改变。
想到那一日在公主府两人的针锋相对,她就来气。
“云夫人,恭喜啊,看来还是飞峋将军目光如炬,竟发现了涟漪郡主这般的奇女子。”有夫人在旁恭喜云夫人。
云夫人面色僵硬,一时尴尬,不知如何回答。
------题外话------
今天丫头学会了一个词“累不爱”。今天我真的累不爱了。快SHI了。
明日晚更,更新时间在23:00。因为白天要去医院QAQ。
多事的丫头啊,哎……SORRY…。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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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50,丽妃也很可爱

晚宴继续,又有官家千金前来展示才艺,但这一次,可没人再没事找事的非要比试了,更没人敢打苏涟漪的主意。
这种比试,说着是为大家添彩助兴,但实际上是借机让对方出丑,在座每个人心知肚明,没人痴傻。大庭广众之下将人家点名上来,那便是明晃晃的鱼人树敌。
例如刘尚书的千金刘穆灵,此时在女眷席上,被众官家小姐们笑掉大牙,瞧着她乐着。而刘尚书也是面色不好,刘夫人恨铁不成钢,看向男宾席,自家老爷青着脸与人客套,心中已将自己宝贝女儿骂了一万遍。
刘穆灵很委屈,泪水在眼眶里打着转,只要那睫毛微微一动,泪水唰唰就下来。她恨那个苏涟漪,先抢了她的未来夫婿,又让她大出洋相,她恨死了。但对方却集万千宠爱与一身,她苦无办法。
苏涟漪在桌位上,喝了两杯热茶,这才将身上的寒意逼下,里衣已经湿透了,刚刚的情景,要是说不紧张,那绝对不科学。
“刚刚真是吓死我了,没想到你还留一手。”初萤道,带着惊喜。
涟漪将茶碗放下,苦笑道,“这是唯一的一手,若现在再有个官家千金点名要找我比试,我就死定了。”
初萤眼一斜,“不会有第二人了。”说着,冷冷撇了一眼正在表演的千金,说来也巧,那女子也正好一个回眼看到初萤。见到其冷冰冰带着杀气的眼神,生生吓了一跳,美妙的歌声一僵,走了一音。
在大殿之上,除了苏涟漪和宫女,皆是出身名门,谁不懂音律?这走音连涟漪都能听出何况其他人。左右众人顺着刚刚女子的视线看到了金玉公主,了然,其意很明了——为难涟漪郡主,便是和她金玉公主过不去。
涟漪噗嗤一笑,“谁说我不给你机会当护花使者,如今你这不是做得有模有样?”
可怜那唱歌的女子,从未想过与金玉公主或苏涟漪为敌,却变成了鸡——杀鸡儆猴的鸡。
皇上除了在那比试上一动不动地盯着苏涟漪外,便再没看苏涟漪一眼,有些人甚至觉得刚刚所看的是错觉,但有一些捕风捉影的便已经开始多想。
苏涟漪与夏初萤两人随后默不作声,随便吃了一些,喝了一些,各有所思。
“涟漪,”初萤缓缓开了口,“皇兄,我是了解的,刚刚之事……你要有心理准备。还记得从前在岳望县,你与我说的理想社会吗?在鸾国却不是理想社会,尤其是这京城,尤其是这皇宫。这里,皇兄就是天,只要他想得到的,无人可抗拒。”
涟漪不语,想到刚刚皇上那火辣辣的眼神,本来平息了的汗,又泛了一层。那是占有欲,她不会看错的。男人就是这种奇怪的动物,越是特立独行难以把握的女子,他们越是有征服欲。
她不知该怎么办,难道让她找机会在皇上面前表演一番,告诉皇上她与他后宫的所有女子无二区别?
但若是如此,这皇商之职又落不到她身上。
叹气,向前是矛,向后是盾,这世间处处充满了矛盾。
涟漪看向云飞峋,见其也是在看他。
宴席不算吵闹,但也是有低低交谈敬酒声,此时两人相望,却好像周围世界皆寂静一片,唯有你我。
云飞峋的眼神很怪,带着一种挣扎,他的轮廓分明,其眼窝深邃,但他眼神却从来都是干净的,那种不被尘世所污染,那种清澈见底。但此时,他的眼神却变了,好似平静的水潭中染了一些沙,略带浑浊,复杂,让人有一些看不透。
苏涟漪的眼神也变了。从前她坚定,认为人定胜天,但如今也加了许多无奈。
两人就这么互望,面无表情。
“初萤。”涟漪突然道。
“怎么?”初萤问。
涟漪收回了视线,看向夏初萤,突然一笑,那笑容中带了些许纨绔,“记得从前你说要借我公主府中一间豪华浪漫的房间吗?也许如今需要。”
涟漪正喝美酒,这一口差点喷了出来。
用苏涟漪从前教她的一些奇怪词语,这种行为就是——开房。
好在她二十几年的好教养,呛了一下,将那酒咽了下去,掏出帕子掩在嘴上,咳,“你吃错药了?怎么突然来了这么一句。”
涟漪苦笑着摇摇头,“我出去走走,突然觉得人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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