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名医贵女-第18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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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马秋白低下头,“应该……可靠,是伺候徐家老妇人的悦儿说的。”
苏涟漪扑哧一笑,伸手狠狠拍了司马秋白的肩,“司马御史好样的,男子汉能屈能伸,回头我和皇上美言,一定会好好提拔你的。”
司马秋白哭笑不得,“师父,别说了,弟子无地自容。”
玩笑过后,涟漪收敛了笑容,正色道,“悦儿跟在老夫人身边,又是管家的家生子,知道些内幕不为过,但未必为真,接下来还得辛苦司马御史亲自去探查。”
司马秋白点头,“师父您放心,有我司马秋白在,定会保证徐府里里外外干净。但师父,您那边怎样了?会不会有危险?师父,要不然我们偷偷派人回京城禀告皇上吧。”
涟漪摇头,“暂时应该不危险,禀告皇上也不是什么妙计。毕竟官家在明,这些邪教在暗,即便皇上派人来也是无能为力,这些邪教会打游击战,更会蛊惑百姓进行抵抗,最终受苦的还是无辜百姓。”
司马秋白叹气,“弟子明白师父的意思,邪教在暗,我们就要成为暗中之暗,是吗?”
“恩。”涟漪肯定。
“但还是太过危险!”司马秋白焦急。“难道就没有其他的万全之策?”
涟漪站起身来,伸手抚了抚衣裙,“既要铲除邪教又不能伤及无辜,若司马御史有好方法,我们便按御史的方法,但在这之前,便委屈你们先听我的了。”
司马秋白明白苏涟漪的意思,很是惭愧,自己堂堂一名男子非但想不出什么好方法,还对涟漪郡主屡屡阻挠,这不是添乱又是什么?
“师父您放心,只要您的命令,无论对错,弟子都会遵从。”司马秋白由衷道。
涟漪抬头看向天空明月,“我对东坞城百姓十分愧疚,因东坞城一行我拖延许久,只因自己一些无关紧要的私事。如今既然我来了,就定会想办法除去邪教,还百姓一个安居乐业的家园,我保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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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26,飞峋的心思
夜色深了,不知何时一片乌云飘来,遮住皎皎明月,如同带来一片阴霾。
一阵疾雨将至,顿时狂风怒号,茂密树叶被吹得飒飒作响。
房屋内,灯火明亮,即便是有着灯罩,狂风仍将蜡烛上的火苗吹的四处跳跃若逃窜,因这忽明忽暗的光线,屋内本就压抑的气氛更为诡异。
只听噗通一声,有人跪倒在地,却不是因臣服。
“首领大人,属下愚钝,实在不懂大人为何要我们撤退!”声音愤怒、压抑,这跪地质问之人,正是崔鹏毅。
影魂组织绝对权威,作为下属是不允许对上级发布的命令有丝毫质疑,哪怕是让他们去死。
与崔鹏毅相同,一众影魂卫也跪地,身穿黑色夜行衣的影魂卫跪地不语,别有一种悲壮。
云飞峋慢慢踱步到窗子,狂风过后便是硕大的雨滴砸下,如同冰雹一样砸得人生疼。
他伸手摘下自己银色面具,面具之下俊美的容颜毫无表情,一双乌黑的眸子深邃如同黑夜,让人无法探究其内丝毫。
“不想服从命令者,即刻回京。”半晌,才淡淡飘出一句话。
首领对影魂卫有生杀大权,众人刚刚都以为首领会震怒,他们非死即伤,没想到的是,等了半晌,竟只有这一句毫无情绪的话。首领是什么意思?他懒得自己动手,让他们回京向皇上受死?
崔鹏毅对皇上、对鸾国忠心耿耿,从来都是不顾性命之人,一咬牙,抬头道,“云将军,您从前便是影魂之人,论资历您最老,您武功您最高。我们本无条件遵从您的命令,但……但今日之事……”
云飞峋未转过身,仍面对窗外。豆大的雨粒砸在他脸上,他却未躲,仿佛享受这种略微疼痛的存在感。
崔鹏毅预想过首领勃然大怒,预想过首领语重心长地位他们解惑,却怎么也没想过,首领不发一语——虽然这几个月,首领一向如此。
三个月的时间,首领与他们说话绝不超过五十句,其中还有少说四十句是下达领命。崔鹏毅自觉自己是个沉默寡言之人,但直到遇见了首领大人,他才知道什么叫做真正的沉默寡言。
等了半天,也不见对方接话,本来认为自己在理的众人,也慢慢心虚了。……难道,是他们错了?
“为了完成皇上交代的任务,这三个月我们风餐露宿、屡经风险,这一切属下无怨无悔,只为完成任务。但为何在最关键的时刻,您却下令撤退?”崔鹏毅痛心疾首道,“大人,您可知为了这一个宝贵机会,我们等了多久,筹备了多久?机不可失、失不再来!”
又过了许久,久到众人怀疑窗旁站立的是尊雕像而非一个人,云飞峋才慢慢回过头来。
被雨水冲洗后的面庞略显白净。他垂眼看着跪地众人,“影魂首领之位,并非我意,而是履行对皇上的承诺。”
众人一愣,心中惊讶,忍不住面面相觑。这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影魂首领之为,云飞峋将军不稀罕?他说这话是什么意思?
云飞峋垂眼看向崔鹏毅,无人可见,瞳孔骤然缩小,本就深邃的目光更是如同永不见底的深潭。“我这便飞鸽传书给皇上,影魂首领之位,云某无力担当,让位给崔御史,如何?”
“属下不敢!”崔鹏毅立刻重重磕头。
重影魂卫心中感叹,云将军虽沉默寡言,但脾气还是有的,这以下犯上之罪,足以令崔鹏毅人头落地,可惜了忠心耿耿的崔鹏毅。
云飞峋将众人的心思捕捉入眼,长长叹了口气,“你们起来吧,我给你们解释。”
众人忍不住惊讶地看了一眼云飞峋,迟疑许久,方才起身,恭敬站立。
崔鹏毅却跪地不起。
云飞峋几步上前,一伸手,将身材魁梧的崔鹏毅直直拎了起来。“崔大人,你也起来说话。”
崔鹏毅不解其到底想做什么,“是,大人。”
飞峋关了窗,而后淡淡道,“终止行动有两个原因,一者为公,一者为私。”
众人大吃一惊!为私!?
他们并非惊讶首领大人以公谋私,而是惊讶其竟如此大方地将自己的私人理由说出来。
“你们应该都知晓,二皇子夏胤征的一举一动实际上都是由七皇子夏胤轩出谋划策,无论是之前的谋反篡位,还是如今狡兔三窟的逃跑策略。夏胤征之前找了个傀儡做饵,殊不知他本身也是个饵。”云飞峋慢慢道。
众人心中肯定,这些事,他们每一人都心知肚明。
二皇子易杀,真正难对付的是七皇子。
“你们可知,为何二皇子到了东坞城后便不再逃亡,反倒是不畏凶险地留了下来?”云飞峋问,看向崔鹏毅。
崔鹏毅浓眉微皱,“首领大人的意思是,这一切都是七皇子的计划?”
云飞峋点头,“如今东坞城的情况,你们也都了解,名为奉一教的邪教蛊惑城中百姓,操控城内一切。而奉一教的目的性明确,且有计划、有纪律,哪会是一个普通民间组织这么简单?
东坞城向来是鸾国与轩国纷争的弹丸之地,结合种种,难道你们不认为,这奉一教大有文章?”
这些,崔鹏毅自然都能想到,眉头一紧。“首领大人的意思,属下已明白一二,但任务就是任务,皇上下达给影魂的任务便是诛杀逃亡的二皇子,首领大人若想继续下去,恐会横生枝节,先不说会不会铲除奉一教、解除东坞城之危,恐怕最后连我们的任务都会受影响。”
云飞峋的面色有些阴沉,微眯了双眼,一丝杀气浮现。“就如同我刚刚所说,这首领之位,让给你做如何?”
崔鹏毅又重新跪地,“属下不敢。”
“既然不敢,就别越主代庖。”飞峋冷冷道,突然却语调一转,“崔御史,二皇子如今只是个傀儡,死与不死有何区别?二皇子死,七皇子定会加紧脚步,但若二皇子不死,那便可以麻痹七皇子,即便无法麻痹,最起码也能为她争取一些时间。”
“他?”崔鹏毅一愣。他,是何人?
云飞峋想到那个“她”,面容的冰冷少了几分,唇角微微勾起,多了温暖。“商部如今潜伏在东坞城,而以商部尚书的脾气,她不会放任奉一教胡作非为。她带领商部隐姓埋名进入东坞城,定是有她想做的事,而我,便想为她争取一些时间,帮助她达成心愿。”
如今,“她”是谁,在场所有人都已明了——是云飞峋的发妻,商部尚书苏涟漪。
崔鹏毅刚刚的气焰小了很多,皱起眉,脑海中浮现出那抹颀长的身影。那女子端庄却透露着干练,智慧中却不减女子的柔情。抛出影魂的身份,他与苏尚书也算同僚,加之听闻司马御史对其尊敬有加更尊其为师,他也不得不对该女子另眼相看。
“但是,大人,我们的任务?”崔鹏毅仍旧放不下心。
因为想到苏涟漪,云飞峋心情好了许多。“二皇子必死,只不过是时间问题,而我们任务也定会完成,若完不成任务,我云飞峋自会提头去见皇上,诸位不用担心。当然,着也是我做此决定的原因之一。”
崔鹏毅疑问,“敢问大人,还有其他原因?”声音已柔和了许多,不似刚刚那般强硬。
云飞峋也点了下头,神色沉重。“有些话,我本不应累诉,但诸位将性命交给了我,我便不想你们不明不白。没错,还有一个原因便是我父帅。”
众人没想过一向沉默寡言的首领竟为他们解释,心中暖意骤起——他们早已习惯了毫无条件地服从命令,毫不犹豫地献出生命,如今影魂因首领的解释而慢慢溢出一种人情味,让他们都有些别扭和……感动。
想到刚刚的质疑,众人心中略有惭愧。
“我父帅从前便是东坞城的驻城将领,后虽因公调入京城,但却一直放心不下城中百姓。奉一教在暗,操控百姓,而鸾国在明,处处被动。城中百姓、甚至东部百姓们便如同奉一教的工具,若赢,奉一教得利;若输,奉一教也无损,最终受苦受难的还是无辜百姓。
官府对付奉一教,就如同以拳击沙,击之不中,握之不住。与其抱希望于正面交锋,还不如暗中釜底抽薪。而如今商部所做,便是后者。
各位可进入影魂,说明其胆识见识皆过人,这些浅显的道理,想必你们都能明白吧。而我做次决定的原因,也有一部分是为解父帅之忧,解东坞之危。”
云飞峋的语调不高、语速不快,就这么从容的一字一句说出。
这些道理,谁能不知?
崔鹏毅作为御史,心中自是有百姓,这些道理更是知晓,从前,只是自欺欺人地一叶障目罢了。
房间顿时安静下来,只有窗外倾盆大雨。
突然,角落里有一不起眼的影魂卫道,“属下愿听首领大人行事。”声音坚定铿锵。
众人一愣,而后也纷纷表示,遵从云飞峋的命令。
崔鹏毅叹了口气。“罢了,既然云将军是我们首领,我们自然是要听云将军,刚刚是属下越矩了,请云将军责罚!”
云飞峋摇摇头,又看向窗外,“我只是解释下而已,不会责罚。崔御史也没有错,诸位兄弟更没有错,其实若没有你们,商部怕是早已露馅。”
众人不语。
其实就连苏涟漪在内的所有人都不知,很多暗暗调查徐姨娘一众人底细之人,都被影魂暗暗解决掉,不声不响,这也是商部众人身份成功隐蔽的原因之一。
“涟漪,”飞峋看着窗外,唇角微微勾起,“想做什么就去做,为夫支持你。”
☆、227,圣女
奉一教三日一次小型集会,十日一次大型集会。
小型集会是地区性的,在神户家进行,大半都是布经祷告,十日的集会则是聚集了几个地区信徒进行。
这一日,苏涟漪早早便与李胜赶到神户家,与众信徒一同听从神司大人的布经。
信徒们虽在认真祷告,但都忍不住偷眼去看这名身材高挑的女子。众人有耳闻李胜家攀了个好亲戚,有些却未眼见,如今亲眼见过后,忍不住咂舌——李家这是有什么好命,竟能攀上这样的亲戚,这姑娘一看便是大富大贵之命。
祷告集会之后便是分发粮食,神户将早已准备好份数的粮食取出,命人分发给众信徒,信徒领到后,又是对大厅中那女子神像磕头跪拜,方才一一离去。
神户并未失言,真的说服了神司专门为苏涟漪和李胜进行布教释经。神司听说了“神迹”后,也是大为感动,更是诚恳地为两位有缘的新教徒讲解。
讲解的内容,不外乎是人类作孽多段,天神看不下去了,降罪给人类,而这时有了救世主,前来救赎人类,让人类加入奉一教后便会洗去罪恶,最终死后能上极乐世界。
李胜对奉一教的黑暗勾搭心知肚明,听神司那自我陶醉的演说心中暗暗嘲笑,低着头很是虔诚,但脸上是何种讥讽便只有他自己知晓。
反观苏涟漪,垂目颔首,一派如春风般温和。
年纪大概五十上下,身材消瘦的神司合上手中册子,伸手捋了下雪白的胡须,“正如张神户所说,小涟确实极有慧根,与我们奉一教有缘。”在释经时,他曾提出一些问题,而小涟则一一回答得体,令他满意。
张神户也是十分高兴,“有劳神司大人了,遇见小涟,在下也是十分惊喜。那还请神司大人在护法面前美言一二。”神司直隶于护法,而护法则是在圣女之下。
神司看了眼时间,而后道,“申时,圣女便会贲临马家村为瘟疫的村民解病祈祷,不知张神户要不要一同前往?”神司是有机会面见圣女,但神户却没有机会。今日神司心情愉悦,自然想“提拔”下张神户。
神户自然知晓。而神户更是知晓,他能受到如此提拔,全因这小涟的缘故。
“能面见圣女大人,是小老儿的荣幸。”张神户因激动满面红光。
涟漪向李胜使了眼色,李胜顿明其意,对着神户与神司拱手,“神户大人、神司大人,那个那个……既然咱们都有缘,那个那个……就带着我们一起去见见那个圣女大人行吗?搞不好那个……我们这等草民也能献一份力。”他没读过几年书,哪会文绉绉的说大道理,但涟小姐交代的事又不能不完成。
张神户与神司眼中哪有李胜?见这李胜不懂规矩的瞎要求,顿生反感,正要说什么,只听一道清脆悦耳的女音。
“表哥休要为难神司神户两位大人了,圣女大人日夜操劳为民祈福,我们怎能去添乱?我们对圣女大人崇敬,只能有劳神户大人代为转达。”
李胜心中一堵——这小涟真是的,明明是她要去,现在搞得好像他想去,而她成了好人。
苏涟漪淡淡笑着,好人她来做,坏人你来当。
张神户暗暗一想,平日里自己只是众多神户之一,所管辖的区域是最小的、所管理的教众也是最少的,就连神司也嫌少来他家,分明的瞧不起。
但今日,神司竟主动提出带他面见圣女,这是多大的荣幸?一切都是因为昨日的“神迹”,没错!他不能让这“神迹”消失,他要在这“神迹”上大做文章,凭借小涟这个“神迹”,他要爬上去,他不甘于小小的神户,他也想成为神司!
“神司大人,”想到这,张神户对神司拱手道,“小老儿愚钝,但却觉得,昨日小涟与圣女大人心有感应,今日圣女大人便要贲临马家村,这都是缘分。所以,小老儿有个提议,今日的马家村一行,能否带上小涟?”
李胜伸手指了指自己鼻子,无声道——还有我。
再看苏涟漪,还是那般温顺,仿佛对两人的决定丝毫不期待一般。
没想到的是,神户也欣然同意。
于是,众人在神户家中用了午饭,只等着时间,乘神户的马车去往马家村。
……
午饭过后,苏涟漪被安排到后院休息,而涟漪则到神户宅子一角的小花园中散步,与之相伴的还有李胜。
“小涟,我真搞不明白,你是用什么法术让神户和神司两个人都听你的?”李胜疑问道,“从昨日你来神户家到现在,你说的话都不超过十句,但为何在他们心中却极有分量?时刻说你是神迹。”
涟漪闻此,笑了笑,“有时候,太过恬噪只会降低自己的身价,适当的沈默,会引起人的猜测与重视。”她向来不喜欢喋喋不休。
李胜半懂不懂地点了点头,而后道,“那个神迹又如何解释?为何他们都嚷嚷着你是神迹?难道不是你对他们施了法术?”
“若是我有法术,便灭了奉一教让你的兄弟大力复活了。我哪有什么法术?”涟漪无奈地叹气,“他们也只是编造了个噱头,想向提升自己的地位罢了。”
李胜听着苏涟漪越来越冷得声音,惊讶,“噱头?”
“神户想成为神司,神司想继续向上攀爬一步,少不得要邀功,而如何邀功?自然就因我这个神迹。”午后闲来无事,苏涟漪也就耐心为其解释,“为何他们需要神迹?因神迹出现,便更能说服众人信奉奉一教。换句话说,无论是神户、神司,还是所谓的圣女或者更高的统治者,他们都巴不得出现神迹,多多益善。”
李胜皱着眉,还是听不懂。
涟漪又道,“你不懂,是因接触的太少。别说一个小小的邪教,在朝中亦是如此。皇帝为了让众人信服其为真龙天子,便搜集各种证据来证明。不说远的,只说当今皇上登基之时,后阳城出土了块古碑石,碑文刻着——修为皇、天下昌,皇上大喜,将后阳城知府一系官员连升两级。我如此说,你懂了吗?”
李胜恍然大悟,又大为惊讶,“小涟你怎么会知道京城朝廷的事?难道你是朝廷中人?”话说完,自己有觉得可笑,小涟只是个女子,怎么可能是官员?
涟漪笑了笑,从石凳上站了起来,“我从京城而来,这种小道消息自然知晓一些,时间不早了,我们去看看神司等人是否要上路。”
李胜一边慢慢消化刚听到的故事,一边跟着涟漪向前厅而去。
一过午时,众人便上了神司的马车,出了城,向马家村而去。
……
今日的马家村不同于昨日两人来时那般萧条,男女老幼都守候在村口,甚至搬出了大鼓唢呐,只为迎接前来救苦救难的奉一教圣女大人。
苏涟漪等人到来时,离申时还远,便也在大门口等候。
马家村人是不认识苏涟漪的,虽有些人知晓昨日有豪华马车去马二祥家,但因苏涟漪一直在马车中未露面,今日自然认不出。
加之,现在所有人的心思都在奉一教圣女身上,谁还有心思想什么马车的事?
因为马二祥的病太重,所以周寡妇没出来迎接,涟漪扫视了人群一圈未见其身影,便也安了心,专心等待所谓圣女大人的到来,想知道圣女到底是何方神圣。
人群熙熙攘攘,不仅是马家村村民,同来的自然还有各地的神司神户,看其穿着也能发现其三六九等,如今李胜也明了,难怪这张神户死活要把小涟塑造成神迹,原来是因攀比之态、攀爬之心。
申时一到,熙攘的人群逐渐安静下来。
不知从何时起,从远处隐约传来一种奇怪的乐曲,那乐曲亢长而悠远,古典的调子传达一种异样的神秘。
“装神弄鬼的人来了。”涟漪唇角勾起,用一种极低的声音喃喃道,但表情依旧虔诚温顺。
李胜伸长了脖子向远方观看,只见,道路的尽头逐渐出现乌压压的人影,是身着红色奇怪衣服的人,排成四排前进。紧接着,是手拿乐器演奏古怪乐曲的人。
突然,一座豪华满是漫纱的撵车出现在人们视线中。
雪白的轻纱层层叠叠,随风轻飘,衬得撵车中身着红衣的玲珑女子神秘得犹如下凡仙子。微风一过,阵阵花香,不知从何处飘来片片花瓣,配合那乐曲,只让人呼吸一滞,肃然起敬。
这就是氛围。
这神圣的氛围别说将无见识的村民,哪怕是各位神司、神户都吸引了去,低下头,虔诚祷告。
李胜哪见过这种阵势?一时间忘了呼吸,唯有直勾勾地看着那若隐若现的圣女,心中竟情不自禁地想——圣女搞不好真是天上下凡的仙子,解救苍生。
涟漪看了一眼,便也低下头与神司、神户做起祷告,没有最入戏,只有更入戏。
神圣的乐曲声越来越近,乌压压的人群竟静无一声,默默让出一条宽敞的路,容圣女一行人通过。
被几十壮汉齐抬的撵车缓缓而过,留下一阵沁人心脾的香气,伴随着微风、花瓣。
涟漪不着痕迹地伸出雪白柔荑,抓住空中飘下的花瓣,垂目一看,笑了——这“圣女”为了闪亮登场做足了功课,从断口来看,花瓣是清早采摘,也难为她了。
☆、228,敌意
马家村,即便是“病情”最为严重的村民都被抬了出来,在马家村村口不远的广场上,生病的村民无精打采躺在地上,垫着草席子。
在众人的东侧,立着一只早已准备好的案台,台上铺着鲜红的丝绸桌布,其上拜访纯银香太、果盘贡品、和一些叫不出名却又极为神秘的法器。
身着红衣的壮汉们齐齐将硕大撵车放下,又见几名年轻俊秀的男子快步跑到撵车前,趴下。
“这是做什么?”李胜一边观望,一边好奇地问。
涟漪心中能猜到许多,却未说,还是一派谦和。
张神户是不愿理李胜的,觉对方轻浮又没见识。但小涟的面子却不能不给,毕竟他还指望着这“神迹”能为他带来一些好处,便低声解释。“圣女是不能沾染凡尘的。”
李胜回头去看小涟,想知道她有什么看法,却发现,小涟只是用一双剪剪秋水望向远方,带着一种神秘的笑意。
“哦,知道了。”李胜怏怏道,也不再吭声,专注看眼前发生的一切。
层层雪白轻纱飘起,只见其内红色玲珑曲线微动,而后从撵车的边缘伸出一只小巧的脚儿,穿着丝绸红袜镶着金边,慢慢踩在离撵车最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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