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名医贵女-第25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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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忧无虑?”涟漪一下子急了,“云飞峋,你的意思是在那监狱中人活得都是无忧无虑的自在!?”
飞峋万万没想到,自己第一次和妻子吵架竟然是因为自己的管家。怕老婆的云飞峋赶忙闭了嘴,眼观鼻鼻观心,为了不得罪媳妇便准备抽身,打算不参与这些事了,暗暗希望崔鹏毅自求多福。
若说鸾国第二妻奴是云飞峋,整个鸾国便无人敢称第一!
此时此刻,最为烦恼的不是苏涟漪、也不是云飞峋,而是那崔府中的崔鹏毅。
只见魁梧高大皮肤黝黑的崔鹏毅烦躁的要死,这是他生平以来做过的最为后悔的事。事情还要重回几个时辰前,他在归府途中发现打斗,一方黑衣人大概十人左右,另一方只有五人、四男一女。前者对后者有着压倒性的优势,没一会,弱势一方四名男子皆死亡,只留下女子。
黑衣人没准备杀死女子,隐约听见要将其活活折磨死,正好被崔鹏毅见到。
崔鹏毅手下只有两人,但这三人却可第一敌五,没多一会便杀了对方三人,生擒两人,跑了五人。
生擒的两人欲寻死,却被崔鹏毅拦了住,搜其身发现,竟是轩国使者。崔鹏毅发觉此事蹊跷,便将这两男一女都带回了崔府。两个轩国人被带入时是蒙着眼睛的,因秦诗语昏迷,便为蒙其眼睛。后秦诗语突然醒来却认出了崔鹏毅。
“嗨——”这是崔鹏毅不知道第多少次长叹,他悔不当初!
他看见打斗他就不应该去救,救了就不应该将这些人带回来,带回来了就不应该不蒙秦诗语的眼睛,不蒙眼睛就不应该问秦诗语的身份,问了身份就不应该告诉赵清秦诗语在他手中。
这世上没有后悔药,若有后悔药,他非一把一把地拼命吃。
最终的结果怎样?最终秦诗语变成了一个烫手的芋头。
以他对涟漪郡主的了解,最多两个时辰,涟漪郡主在赵清那里得到秦诗语的消息立刻便会前来要人,而影魂首领云飞峋……算了,还是不指望首领了,内就是个十足妻奴,首领能扔了任务放弃二皇子而去贴身保护妻子,何况是这小小的影魂根据地。
崔鹏毅站起来,对着皇宫的方向跪了下来,人都说男儿有泪不轻弹,现在他崔鹏毅却是欲哭无泪。他一次次忏悔——皇上啊,臣对不起你啊!臣辜负了你啊!
果然,门外一阵吵嚷声,而后便是一名流浪汉打扮的人跑了进来,步伐之轻之快,一看便是有功夫在身。“大人,首领与涟漪郡主到。”
崔鹏毅从地上爬起来,很是狼狈,“恩,知道了,我这就去。”
大崔府的牌匾黑底鎏金,只不过满是尘埃。本来那红彤彤的大门,此时已失了颜色。门上的瑞兽扣,早爬满了绣。
石狮子一个没了头,门前石阶上堆满了杂物。人若想入府,得生生跨过去。
刚进大门,有两个满头污垢披头散发的乞丐坐在门旁,嘻嘻笑着,目光猥琐,手里掂着破碗。
这些都是掩饰,这些人即便不是影魂卫,也隶属于影魂卫的一员,有些是搜集信息,有些则是保家护院,等有些是刻意装出来的地痞流氓,以防止真有百姓前来。
涟漪跨过杂物,丝毫不理会门内的刺鼻的气味和堆积的赃物。“崔大人在哪?”
飞峋低头对伪装的两人使了个眼色,又命赵清等人带车远远停在外面,只单独陪涟漪入内。
不大一会,从园子内出来一名衣着整齐的年轻人,快步上前,对云飞峋抱拳,“大人,崔大人已等候多时。”根本未理会苏涟漪,哪怕涟漪身份斐然。
云飞峋点了点头,伸手轻轻揽着苏涟漪,两人跟随年轻人向园子深处而去。
不同于门外那破旧摸样,园子内部还算整洁,但却死寂一片,空气中弥漫着一种使人压抑的气氛。明明是阳光明媚,但在园子中,却好像是暴风雨前的冰冷阴沉。
一间类似待客厅的地方,年轻人在门外停下,“大人,请。”依旧是对苏涟漪视而不见。
“恩。”飞峋将手臂稍微紧了一紧,给涟漪安全感,“涟漪,走吧。”
两人入内,房内有一人等候,那人正是崔鹏毅。
只见,崔鹏毅的脸色十分不好,黝黑的面色更是铁青一片。他未着官袍,一身蓝色布衣,见到两人,叹了口气,而后见礼,“下官见过云将军、涟漪郡主。”
房内气氛凝结,好似一场紧张谈判即将拉开序幕一般。
两人入座,崔鹏毅亲手为两人沏茶,云飞峋道,“崔大人,涟漪的意思是……恩……想……带走秦诗语。”一边是影魂,一边是媳妇,飞峋挣扎许久,最终还是站在媳妇这边。
谈判还未开始,崔鹏毅已知输了一半。为何?按理说,这影魂大营最高首领便是云飞峋,如今云飞峋都听涟漪郡主的,他还如何谈判?如何挣扎?
崔鹏毅再一次后悔,若时间可以重来,他绝不瞎管闲事,哪怕那些轩国人有天大的阴谋,他都绝不插手,也不会到今日这般左右为难。
“郡主能否听下官一言,”崔鹏毅打算以柔克刚,打蛇七寸直指苏涟漪。“秦诗语是郡主的管家不错,但这里却是极为机密之所,若这里暴露了,牵连之人众多,到时候别说秦管家的姓名,怕是连将军和郡主您,都会受影响。”
涟漪点头,“崔大人,这些事我知道,所以我向你保证,这里不会暴露。”
崔鹏毅苦笑,“郡主,您与将军为结发夫妻,您又为吾皇效忠,下官信您,但秦诗语只是普通百姓,我信不过。”
涟漪道,“不,秦诗语不是普通百姓。其一,她出身后宫,从前是伺候当今太后的女官,对太后娘娘忠心耿耿,后因年纪嫁出宫去,可惜遇人不淑,以和离收场。其二,金玉公主将她推荐给我做管家,便是我的人,有我苏涟漪做担保。其三,此番轩国贼人加害于她,她与轩国贼人抗争,便是我们鸾国的英雄。不说其他,只说这三点,崔大人认为她会泄露我们鸾国机密!?”
☆、322,失而复得
即便明知情况特殊,有可能暴露皇上的暗势力影魂,但苏涟漪却下定决心将秦诗语带走,此事绝无商量余地。
崔鹏毅听完苏涟漪所说,想都没想便拒绝,“郡主好口才,说出理由也是让人心服口服。但请郡主恕罪,下官无法放人,因人心隔肚皮,下官无法信任秦诗语。”
苏涟漪皱眉,少顷,面色缓和,“此事确实事关重大,将这么大责任推在崔大人身上,是我的不妥。”随后对云飞峋道,“飞峋,麻烦你即刻入宫一趟,将此事的前因后果禀明皇上,尤其要强调的是,轩国贼人欲加害诗语,有幸被崔大人所救。”
崔鹏毅虽未与苏涟漪打过交道,但从前也耳濡目染,如今打了交道更是觉其遇事冷静、反应机敏和处事公道。其一,蛇打七寸,涟漪郡主并未因秦诗语而与他纠缠不清,而是直接与皇上交涉。其二,将此事上升到了两国关系的高度,为留证据也决不能碰秦诗语这名证人,保证了她的安全。其三,涟漪郡主嘱托飞峋将军进宫而自己留下,则是生怕在这其间秦诗语遇到不测,亲自看管。
云飞峋自然了解自己妻子,又交代了两句,而后便转身而出,快马加鞭地赶往皇宫。
“崔大人,不知我的管家在哪。”此时,苏涟漪连最初的慌张都没,披着半身丝绸缀花蓝色披风,逛着脏乱不堪的崔府好像逛自家后花园一般的闲适。
崔鹏毅一伸手,“郡主这边请,属下为您带路。”
崔府原是皇家行宫,亭台楼阁、小桥流水一应俱全,只不过都因无人打理,那亭台上的琉璃瓦残缺不全,桥虽有,桥下却无水,总的来说,好好的一个园子,被糟蹋成不成样子。
走过了无水小桥,进了一个独立的院子,院门口有人把守,把守之人穿着普通,容貌也与城内路人无二区别,但一双双犀利冰冷的眼,让与之对目的人心惊胆寒。
“前面那间屋子便是了,”崔鹏毅指了院子里的房子,房门锁着,门外有两人把守。“开门,让郡主进去。”
“是!”两人明知苏涟漪的身份,但眼中却丝毫没有见到官员时的任何反应,好像来的人只是路边的阿猫阿狗一般。若硬要说苏涟漪身份有何处特殊,怕是因其是首领云飞峋的夫人吧。
苏涟漪不在意这些,静静等待影魂卫将门锁打开。
房门一开,门内一道人影疯狂冲了出来,影魂卫是何等伸手,两人随便一抓,又将那人影扔了回去。
人影不是别人,正是秦诗语。
涟漪嘴角动了动,余光看向一旁不为所动的崔鹏毅,心中暗道——如此不会怜香惜玉,活该你单身一辈子!活该你当老光棍!
涟漪入了内,大门又被关上、锁上。
秦诗语从地上狼狈地爬了起来,见到苏涟漪也被“关”了进来,噗通一声跪在地上,之前遇害、被囚禁都未闪过半个泪花,但此时见主子因她也被“抓”了来,彻底崩溃了,跪地低头,泣不成声。
涟漪失笑,将秦诗语扶起来,“哭什么哭?如今我来了你还哭?”
秦诗语摇着头、咬着唇,半天没说出话。
“怎么了?这回知道怕了?”涟漪消遣着,屋内死寂因其消遣有了缓和。
秦诗语好半晌,方才开口,“不……小的不怕……小的哭,是因为……内疚,是我害了郡主……”
涟漪顿时明白了秦诗语的意思,扑哧笑了,“好了好了,快歇歇吧,我不是被抓进来,我是来救你的,而且门外那些人不是轩国人,是鸾国人,你是安全的。”
秦诗语一下子愣住,停了哭泣,“郡主您说什么?他们……不是轩国人?”
涟漪点头,掏出帕子秦诗语擦面颊上的泪。“你被轩国人害了,却被崔大人救下,之所以关你,是因无法确认你的身份,更不知你和那些轩国人的关系。若他们是坏人,怎么可能不绑着你,反而让你舒舒服服的在屋里啊?”涟漪尽量语气轻快,打消周遭的压抑。
秦诗语冷静一想,确实有道理,但却依旧有疑虑。“若不是囚禁我,为何将我置在这牢房里?”她环顾四周,简陋脏乱的房屋,比柴房还简陋。
涟漪终于忍不住哈哈笑了出来,因为苏涟漪的笑声,门外把守的两人都有了侧目。
“笨蛋,这房子在这里算是不错的了,怕是崔大人住的房间都不是独门独院,你还不领情,以为是在囚禁你。”苏涟漪说的都是实话,这样的小院在脏乱的崔府里,还算是不错的。
“崔大人?”秦诗语一头雾水。
“崔大人你不知道?御史崔鹏毅啊。”紧接着,涟漪便将崔鹏毅简单介绍了一下,还有这宅子,和宅子中所住的人,只不过在苏涟漪的介绍里,崔府人依旧是乞丐流浪汉三教九流聚集地。
秦诗语自然是知晓崔鹏毅的,换句话说,这个极品无私傻缺御史崔鹏毅在整个京城乃至整个鸾国,谁人不知谁人不晓?
“那个败家子汉子啊。”秦诗语恍然大悟。
涟漪点头,“是啊,听说当时你进入崔府时是昏迷的,现在没事了吧?”
秦诗语叹了口气,“别提了,当时多亏了郡主的要求,带几名护院,若不是因为那四名护院,我怕是根本捡不到这条命。可惜了那四名护院兄弟,因为他们拖延时间,我方才挺到路过的崔大人。崔大人带人来时,我还没晕倒,可能是情绪太过紧张罢,得知自己得救了,我就眼前一黑,剩下的就都不知道了。”
涟漪想到四名护院死去,也是有些伤心,伸手拍了拍秦诗语的手背,“好了,别再回忆了,既然你得救了便是大难不死必有后福,至于那四名护院,我会重金安抚他们的家人的,不会亏待了他们。”
说着说着,秦诗语眼圈又红了,“上天保佑,我又见到郡主了,我真以为以后再也见不到您了。”
苏涟漪笑着为其擦眼泪,回头看向只有几条脏被子的床,“虽然这儿不干净,但好歹有张床,你去睡一下,我守着。”昏迷和休息是两回事,她敢肯定,秦诗语自从清醒后绝没休息。
“不行,哪有奴婢睡下,主子守着的道理?”秦诗语忙道。
苏涟漪无可奈何,“此时此刻还分什么主仆,还记得我之前说的话吗——活着,才能尽忠。听话,去睡一下,保重了身体才能帮我操持云府不是?”
秦诗语本还想拒绝,但主子说到这份儿上,再拒绝便是矫情了。
这短短一日,她的心情翻天覆地的折腾的,不知折腾了多少回合。
脱了鞋子,躺上了床,将那脏被子盖到了腰,闭了眼,心中感慨万千。人都说患难见真情,如今她秦诗语真真见了,郡主对她的好,她更是暗暗发誓,这一生定要好好伺候郡主,哪怕是上刀山下火海。
因为秦诗语睡了,涟漪便在房内唯一一把椅子上坐下,透过一旁破碎的窗棱纸看向外面,总算是松了口气。
下午时光静逸,阳光照在屋内倍感温馨,屋外清风徐徐,偶有鸟鸣。苏涟漪心情格外好,时不时看向床上熟睡的秦诗语,有种失而复得的感激。
崔鹏毅前来,轻声询问两名把守之人屋内情况,两人如实禀告——没有哭闹没有打砸,一切安好。
崔鹏毅惊讶地透过窗缝向内看,见到房内的情形,不得不对苏涟漪有了改观,试问哪个身居高位之人能为自己下人守着。
大概两个时辰后,云飞峋快马加鞭地回了来,同时带来的还有皇上手谕。
崔鹏毅接过手谕,其意大概便是皇上准许放人,但影魂之事却必须对秦诗语保密,若秦诗语真为影魂带来什么麻烦,苏涟漪作为保人难逃责任,至于轩国使臣之事便全权交给了苏涟漪来处理。
事情就这样过去了,当秦诗语醒来时,门外守着的两名影魂卫已被撤,只留云飞峋和崔鹏毅在屋外闲聊着。
“起来吧,此时已禀明了皇上,你与轩国贼人的关系已经脱清,可以回家了。”涟漪轻声道,伸手推了推床上的人。
惊吓过度的秦诗语被摇醒,睁眼所见的是自己主子温暖的笑容和温柔的笑语,只觉得犹如人间天堂一般。
整理完毕,出了门去,见到两名晒太阳闲聊的男子,涟漪道,“是崔大人救得你,无论如何,你得向崔大人道谢。”
秦诗语点头,便走了过去。飞峋见秦诗语来,又见涟漪伸手召他过来,便与秦诗语两人交换了位置。
涟漪将飞峋召来,小声询问了宫中情况和皇上的态度,听完飞峋的话,这才逐渐放下心来。“初萤的所作所为皇上都看在眼里却未阻止,换句话说,他也是在暗中帮我们,这个好,我算是记下了。”
飞峋点头,媳妇说什么是什么。
另一边,秦诗语对崔鹏毅道谢,崔鹏毅很少与女子打交道,也讨厌这种婆婆妈妈的客套,但看在首领云飞峋的面子上,也耐着性子说上了几句。
秦诗语回了来,几人离开崔府。
一路上,秦诗语一边观察打量崔府,一边不是叹气就是摇头,不知在想着什么。
苏涟漪怎会想到,秦诗语会不顾劝阻再回崔府,秉承着报答救命恩人的心思整治崔府“流浪汉”、组织崔府所有人“大扫除”,将好好一个影魂根据地折腾得底朝天,这也是后话。
------题外话------
今日身体不适,少更一些,大家注意休息。
☆、323,换驸马
自从上一次御花园午膳夏初萤对云飞扬表现出好感后,接连几日,两人的交往密切,任谁都认为公主和驸马两人终于破镜重圆。
这件事最高兴的莫过于太后娘娘,连续几日,宫中日日都有赏赐送到公主府,不知艳羡了多少人。
这一日,苏涟漪和云夫人一同前来探望初萤母子,云夫人对熙瞳的疼爱到了着魔的程度,一日不见孙子便夜不能寐日不能食。时不时的央求初萤将熙瞳送到元帅府,更有甚者,在夏初萤前往东坞城探望苏涟漪时,云夫人直接将熙瞳接到她的院子居住,就连云元帅前来夜宿都被婉言劝走。
在后院,将夫君劝进自己院子的妻妾数不胜数,但劝走的,还是十分罕见的,为了孙子,云夫人便是其中之一。
初萤和涟漪两人曾怀疑云夫人是刻意装出的摸样,但日久见人心,如今却是真真正正承认了云夫人对熙瞳的好了。
午时,云熙瞳午睡,云夫人更是陪着,祖孙两人一同午睡,那情景说不出的温馨。
苏涟漪和夏初萤两人趁着阳光正好,在花园里散步。
“有些话,理智告诉我不应该问,但如今却是在一头雾水,你与云飞扬真的和好了吗?”涟漪道,尽量斟词酌句,怕哪句话刺激了自己朋友。
初萤脸上的笑容让人难以捉摸,“你说呢?”
涟漪皱眉,“若我能想到,还问你做什么?难道你是为了熙瞳?”
初萤笑而不语。
苏涟漪见夏初萤不再吭声,轻松愉悦地看风景,便叹了口气,“人都说宁拆十座庙不毁一桩婚,你与云飞扬之间,我从未多嘴,因为同为女人更了解你的心情。但仍忍不住说一句话——你们二人身份特殊,不是普通百姓,你们之间的婚姻也不是普通的婚姻,若云飞扬可以改过自新,你不妨也给他一个机会。”
夏初萤继续笑着,就是不说话。
涟漪急了,“喂,你到底有没有在听?”
初萤眨了眨眼,“涟漪啊,你说你肚子里的娃娃,是男娃还是女娃?你们想好叫什么名字了吗?”
苏涟漪只觉得额头有着数不清的黑线,罢了罢了,看来初萤是不想进行这个话题,她也得识趣点。“我也不知,感觉好像是女娃。”
初萤惊讶,“这也能感觉出来?”
涟漪扮了个鬼脸,“我希望是个女孩子,女儿是母亲的小棉袄,况且又那么可爱。”
两个人嘻嘻哈哈的聊了起来,好像刚刚不愉快的话题未曾出现过一般。
夏初萤的笑容依旧灿烂,但那双弯成月牙的大眼里,却好像藏着秘密一般,无人能猜透。
……
轻松的一天就这么过了去,苏涟漪下午先行离开,到了傍晚,云夫人才依依不舍的准备启程回元帅府。
说来也巧,就在云夫人对着熙瞳又亲又抱恨不得抛弃了云元帅直接搬到公主府时,云飞扬来了,来邀请夏初萤到镜湖观看赛诗会。
镜湖在京郊,是一个半人工开凿的内陆湖,既为京城增添了一处景观,又可作为护城河的一部分而存在。因地下暗涌水道的原因,湖水常年清澈,配合一旁的青山柳树,春夏秋季美不胜收,即便是冬季也别有一种魅力。
尤其是这不冷不暖的春秋两季,每到夜晚便有秉烛诗会。
湖面走着画舫,画舫上妙舞清歌,湖畔上搭建台子,台子上才子斗诗,佳人才子争奇斗艳,引来了大批游人,场面极其热闹。
夏初萤看着俊美非凡的云飞扬,心中忍不住笑了又笑。当初自己全心全意在他身上,他鲜少在意,如今自己对他不理不睬,他却日日大献殷勤,真是应了涟漪的一句话——上杆子不是买卖。
熙瞳还是个孩子,谁对他好,他便与谁亲,云夫人稀罕孙子如痴如醉,熙瞳也是对自己奶奶亲近得不得了。云夫人回府,祖孙俩搞的好像生离死别一样,让人啼笑皆非。
初萤心底感动,终还是忍不住,“熙瞳,是不是想去祖母家玩?”
熙瞳点头如捣蒜,“是,熙瞳想去祖母家,想祖父。”
见此,初萤便对云夫人道,“母亲,我与飞扬欲到镜湖,熙瞳无人照料,能否麻烦您帮忙带到元帅府照料?”说的是客套话,公主府这么大、丫鬟老妈子这么多,怎么可能没人照看世子?
云夫人自然也是激动高兴,暗暗对儿子大加鼓励,随后带着孙子跑掉了。
初萤回房间换了一身金灿灿的衣裙,裙摆硕大,那金灿灿的丝绸布料上用无数彩线绣着各种吉祥图案,什么祥云什么百花什么瑞鸟,闪得人眼发疼,却也华丽得引人侧目,配合其本就娇美贵气的容颜,其美丽咄咄逼人。
云飞扬见初萤换了这么一身衣服,忍不住微微皱眉,毕竟夜晚游湖没必要如此铺张。
初萤心中嗤笑,但面上仍然挂着淡淡的笑,“怎么,不妥?”云飞扬若敢说半个不妥,她便不去游什么湖了,反正她也没什么兴趣,与其同去只是为了秀恩爱给某人看罢了。
云飞扬双眉舒展,“没有,华美非常。”
“您真会说话。”初萤不咸不淡扔了这么一句话,便越过云飞扬出了大门,上了马车。
马车分很多种,根据不同用途有不同的规格,今日夏初萤所乘马车其华丽程度不亚于身上这套公主华服,平日里只有举国庆典或是祭祀等正式场合方才使用的马车。
云飞扬见夏初萤没有邀他同乘的意思,便怏怏地上了自己的马。
马车缓缓启动,马车之中的夏初萤微微闭着眼,面无表情,丝毫没有即将与夫君游湖的幸福或兴奋。
与马车中平静的夏初萤正好相反,云飞扬的脸上却掩不住的激动,他策马在先,即便是极力压抑心头的喜悦,嘴角却仍忍不住上翘,时不时用余光扫向那金闪闪的马车。
云飞扬本就俊美,又因双颊的微红和双眼闪亮的眼神,更是夺人眼球。一路而行,多少本匆匆赶路的姑娘停下脚步,如痴如醉地盯着他远去的背影。
大概一个时辰,镜湖到。
墨蓝色的天际动人,苍穹之下远山之中,是粼粼湖水。
湖面上满是大小画舫,温暖的春风夹着香气,却不知是花朵之香还是画舫上的女儿香。画舫智商燃着大小灯烛,各式各样,灯烛的光亮倒影在水中,比天空的繁星还要明亮、迷离,如梦如幻。
岸边的台子也是燃着数不清的灯,才子们或在湖边赏景闲聊,或在台上敬酒拼诗,好一个盛世之景。
奢华的公主马车到来,吵嚷的人群稍微静了一静,齐齐看向马车。
“是金玉公主!”有人眼尖道。
有人又说,“看,引路的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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