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名医贵女-第2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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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看到苏涟漪的身影时,素白的手猛地一合账册,唇角勾起一丝玩味的笑——他等的人,终于来了。
涟漪却浑然不知,注意力都在身旁的人身上。这些人轻车熟路,应该不是第一次来,隐约听见刚刚有两人交谈,原来这酒铺开张有了一次试酒品尝,口感好到让他们终身难忘,于是今日便挤破头的来买。
口感就能这么好?涟漪心中暗暗纳闷。
按理说女子和一群男人挤着,很容易被占便宜,何况是苏涟漪这样有姿色的女子,但这些男人眼中根本没有苏涟漪,只有美酒!美酒!
苏涟漪个子高,即便是在男子之中,也不算矮个,她很留意地观察身边每一个人,看衣着、看谈吐,偷听他们的交流内容,推断他们的购买意图和购买习惯。
但,无丝毫收获,因为这些人有富有贵,遍布社会各个阶层,唯一的共同点便是——喜欢喝这家酒铺的酒。
屏风后的李玉堂,放下了手中账册,一动不动地盯着苏涟漪,眼中满是震惊和不可思议。因为,他能看出这苏涟漪并非随便来凑热闹,而是在疯狂搜集资料,这些事,他也做过,他知晓。
到底是什么改变了苏涟漪,如此翻天覆地的改变!?无论是从容貌外观,到性格能力,现在的苏涟漪,简直便是完美无缺!
即便在人群中如此拥挤,她都能保持住平日里的端庄,那双乌黑的眸子如同幽静的深潭一般不被人所搅乱,浑身散发出的沉稳,即便是真正的大家闺秀都无法做到,那股沉稳不是装出来的,而是经过时间的沉淀,由内而外散发出来的!
终于,涟漪前方的人购买了两坛子酒,开开心心地转身挤出去了,轮到了涟漪购买。“掌柜,我想买两坛,多少钱?”即便衣服被挤得有些皱了,但声音还是无比恬淡。
“姑娘,实在抱歉,不赶巧儿,酒卖没了。”乔六一脸歉意道。
听闻酒卖没了,一众人发出不小的嘘声,十分失望地纷纷挤了出去,刚刚还挤得水泄不通的屋内,一下子宽敞起来。
涟漪还站在柜台前,眼中满是失望,心中在纠结,是应该走开,还是应该继续磨他一磨?她也是开酒铺的,知晓这酒铺定然还有备酒,以备不时之需。
见众人都走了,整个酒铺除了她便没第二个客人,有小二开始整理柜台,有小二开始扫地,涟漪决定,还是磨吧,早一日知晓原因,便早一点做出决断。
灵机一动,淡然的脸上瞬间凄楚。
“这位大叔,您能不能卖给奴家一些,奴家的老父从村里来探望奴家,明儿一早就走,奴家嫁到县里,要伺候生病的公婆无法回家,奴家……”涟漪掏出手帕,在眼角擦上一擦,“奴家只想用最好的酒,最好的菜招待父亲。”
屏风后的李玉堂一愣,差点笑出声来,赶忙捂住嘴,生怕被苏涟漪发现。
一旁的墨浓惊讶,自家少爷从来都是冷傲,很少喜形于色,何况是这么爆笑。但想一想那苏涟漪,他也很想笑。不得不说,这个女子真有才,说谎和喝茶一般随便,说出的谎话却又十分打动人心。
多亏他从前知晓苏涟漪,否则此时此情,想必他也能被骗了去。
乔六很有感触,他也有女儿,远嫁了出去,看到面前这位女子便想到了自己女儿,他每一次去探望,自家女儿也是费尽心思地好菜好酒招待。
若是可以,他真想卖出去,不,是送给这位姑娘,但……这里真真不是他能说得算的,李公子不放话,谁敢拿酒?
很是为难,“姑娘啊,今儿真是没酒了,要么名儿一早你来,早早的,我第一坛酒就卖给你好吗?”乔六试图找方法安慰这位重孝道的可怜姑娘。
没酒?骗谁呢?若是酒铺一坛酒没有,出个紧急状况怎么办?这乔六一看就是个老经商,怎么会不懂这个?
涟漪在心里想,却没说出来,那一双大眼瞬间布满氤氲,紧接着,晶莹的泪珠便如同断了线的珍珠般低落,“大叔,我家村子离县城很远,要走上整整一天,明儿爹天不亮就得起程,若是起程得晚了,晚上怕遇到狼。”
此时就连苏涟漪都暗自惊讶,没想到竟能哭出来!难道她也有当演员的潜质?自我表扬一个!
其实人就是如此,在一个语境中,说出一些动人的话,感动了外人的同时也感动了自己,换句话说,这就看是否“入戏”。那些演员情到深处的哭是真情流露,那些哭不出的演员,百分之九十九都是没真心在演,在糊弄。
墨浓吓了一跳,那手段高明的铁娘子苏涟漪竟然……哭了?怪!真是怪!
李玉堂的笑僵在嘴角,眉头一皱,该死地又想起当日,她强行“救”他上岸时的关切表情。竟笑不出了,这苏涟漪真是鬼,鬼得很!
涟漪把乔六弄得很不是滋味,一颗心堵在嗓子里,越发想见自己远在他城的女儿。
“让乔六进来。”李玉堂冷冷吩咐。
有一小厮出了屏风,在乔六耳边低语几句。
“姑娘抱歉,我失陪一下,您……您在这里等下。”乔六歉意道,而后转身入了屏风,打算即便是违逆东家,也要求着东家拿出一坛子酒。
“好,奴家等您。”涟漪用帕子抹干了眼泪,温婉一笑。
这一笑容,让屏风后的李玉堂又是深深一震,一种莫名其妙的感觉在心底荡漾开来。
“公子,这……”乔六准备和东家说清,在酒铺,他要称呼李玉堂为公子,不能暴露其东家身份。
“拿出去一坛。”李玉堂不动声色。
乔六大喜,“谢谢公子,谢谢!”而后亲自抱起一坛酒走了出来,喜气洋洋,“姑娘,真是幸运,刚刚我入仓库,却发现还余下一坛酒。”
涟漪脸上是惊喜的笑,“太好了,大叔,您人真好,多少钱?”其实心里在想,早知有备酒,但还是很感激这老板,毕竟人家为了她破例。
“按理来说,我们胜酒,一两银子一坛,但看在姑娘的一片孝心,这一坛是我乔六送你的,真是希望这天下儿女都有姑娘你这样的孝心。”乔六真心道。
涟漪能看出,乔六并未说谎,他是真的有感而发,“不行,这银子,是奴家应该给的,大叔也是做生意。”心里却暗暗惊讶,怎么竟和苏家酒一个价钱?这到底是巧合,还是故意?
“孩子,这酒,大叔说送你就送你,我也有女儿,每每去探望,我的女儿也是这样为我寻好酒,备好菜。”乔六笑道。
涟漪点了点头,“那奴家就不和大叔争了,回头,奴家还买大叔家的酒。那么奴家告辞了。”说着,抱起酒坛,轻轻福了下身,转身便走。
李玉堂平息了心底的异样,对苏涟漪这谎言,表示极为不屑。为了一坛子破酒就放下身段,还哭啼啼的,女人,永远不成气候。
涟漪快走出酒铺时,看到地上纷杂的脚印,又想起刚刚那和蔼的大叔,嫣然一笑,又转了回来。“大叔,这一坛酒,奴家也不白要,奴家送你一个好点子吧,这点子,整个天下独一份。”
乔六一愣,“天下独一份的好点子?”
屏风后的李玉堂也是一愣,好点子?独一份?口气真大!
虽然不屑地想着,但心里还是隐隐期待。
“是,”涟漪放下怀中的酒。“大叔,若是以后日日都有这么多人争抢着买酒,您愁是不愁?”
别说,乔六还真愁,“哎,没办法啊,姑娘,愁又有什么办法?这一日别说老朽,就是连这些年轻力壮的小伙计都喊破嗓子,不知明日可如何是好。”
“奴家有个方法,让这些人排着队,一个个来买酒,大叔您说,这个是不是天下独一份儿的好点子?”涟漪微微一笑。
李玉堂双眸猛地一亮,还有这样的点子?
墨浓也是满心期待,这苏涟漪为什么总能想到他人所想不到的东西?
“真的吗?姑娘快来说说,若是说的好,明日你来,大叔再送你几坛。”乔六一下子乐了,这可解决他最大的烦恼,从昨日到今日,他嗓子生疼,喝什么药都不管用。
地上满是浮灰,涟漪款款而动走到正准备扫地的小二处,“小二哥,扫把借奴家一用。”
店小二便伸手将扫把递了过去。
涟漪接过来后,一个倒转,扫把头向上,扫把杆向下,“大叔看好。”说着,便在门口出处开始画线,一直延伸到柜前一尺半,而后那线条猛地一转,与之前那条线平行,又画了一条线,两条线一直延伸出了铺子。
乔六不解,这是什么东西。
李玉堂默默站起身来,贴着屏风,敛着眸,仔细盯着苏涟漪的一举一动。
涟漪画完,将扫把又还给了店小二。
“沿这条线立起一道曲型栏杆,东为入口,西为出口,在入口出口处设置两人把手,入口不许出,出口不许入,这样,拥挤的人群便成了一条长龙,以此入内购买,购买后就排着队伍依次出去,不会造成丝毫混乱。”
乔六惊讶,听着女子的话,脑子中已有了那样的景象——客人有条不紊地排队入内到柜台,买完酒又依次拿着酒出去,高!真是高!
“姑娘,这真是个好办法!看来这坛酒,老朽没白送!”乔六顿时高兴异常!
墨浓惊讶,这方法看似简单却真真有效,但从前却没人提出。
李玉堂则更是惊讶,睁大了眼,用一种看陌生人的眼光看着苏涟漪,眼中的复杂,更是多了。
其实这方法在现代不算什么新奇,火车站、地铁站,多的是这种维持秩序和控制人流的栏杆。
“还有。”涟漪继续道。
大家都以为这女子提出了好方法后,没想到,这貌美的女子又说话了。
“姑娘请说。”乔六赶忙道。
涟漪一指门外,“若是人群从这个口入,从另一个口出,那么您可以站在这个位置。”说着,指着柜台临近入口处,“让小二站在这个位置,”指了出口处,“这样,大叔您可以只管收钱,而客人交了钱便向前走拿酒,这样卖起来很快,说不定,一天的工作,半天就能做完。”
“是啊,姑娘,您还真是聪明啊!”乔六一拍大腿。
涟漪抱起酒坛子,微笑着为乔六微微福了下身,“是大叔人好,老天是公平的,好人定然有好报,祝大叔生意兴隆,奴家告辞了。”说完,便转身离去。
苏涟漪的身材很高,虽不算消瘦,但在这高挑的身材衬托下,无比窈窕。手上抱着一只酒坛,无丝毫狼狈,一举一动都自然优雅。
胜酒铺打了烊,关了门,涟漪则是抱着酒坛向苏家酒铺后门走,一边走一边纳闷,她真是狗拿耗子多管闲事,这家酒铺明明是她家的劲敌,她为什么要多此一举?
哎,真是!她悔死了,悔死了!若是能将那酒铺的员工都累趴下,想必她家的生意也就好了。
这些,也就是苏涟漪想着玩玩,做生意靠的是公平竞争,靠的是品质,她可不屑用什么小聪明得胜,多行不义必自毙,那样的生意走不长远。
但如今,她必须要知道那胜酒为何就能吸引客人。
胜酒铺,小二们都下了班回家,仓库只有三人,李玉堂、墨浓和乔六。
“东家,这些便是今日的账。”乔六将账册双手奉上,心中却越来越纳闷,为啥东家要干赔本的买卖?这样卖的多又有什么可取,卖的越多,赔的就越多。
李玉堂连看都没看,“账册,一个月交一次就好。”这种酒作坊和酒铺,在李家的家业看来,实在小得不能再小,甚至可以忽略不计。
“是,东家。”乔六更是不解了,心中感慨,有钱人的心思,他们穷人永远无法理解。
“少爷,天色不早了,我们回去吧。”墨浓在一旁轻声提醒。
“恩。”李玉堂站起身来,走向酒铺后门,一举一动满是优雅从容。后门,有马车等候,其上没有李家标志,是为怕外人察觉身份而特意购置的马车。
李玉堂上了马车,车夫赶着马车没去李府,而是去了县城另一处别院。
当路过苏家酒铺时,李玉堂忍不住小心掀起车窗帘子的一角,向内观望,连他自己都未发现,他在下意识地找那道倩影。
马车呼啸而过,他略带失望地放下了帘子,并未见到。虽不愿承认,但苏涟漪确实是个聪明绝顶的女子,就不知,她拿到了胜酒,又会做出什么决策。
他,很期待。
马车外,墨浓坐在车夫一旁,心中不免担忧,不知为何,他总觉得这次,少爷会输。
李玉堂自然是看不到苏涟漪了,因为苏涟漪没在酒铺一楼,而是在二楼。
苏家酒铺的生意几乎停滞,除了偶尔有人来询问购买药酒,但药酒毕竟价格高昂,是普通酒的整整五倍,除了有钱人家外,便只有病入膏肓的人来购买。单凭药酒根本无法支撑苏家酒铺。
一楼只有一名小二在招待,苏涟漪和苏皓则是在二楼。
当将酒坛上的油纸掀开,浓烈的酒香瞬时充满了整个房间。
“好酒!”在酒类算是个行家的苏皓,忍不住挑起大拇指。
涟漪的心狠狠一沉,糟,情况不妙。这酒还未饮用,光闻味道便能吸引住酒类行家的大哥,看来苏家酒很难超越这个酒,何况此酒与苏家酒价钱一样。
拿出了两只空碗,倒了酒下去。
涟漪捧起了酒碗,小酌一口,那温热香甜,瞬时顺着食道向下,浑身暖洋洋的舒服,“确实好酒。”连她也不得不去夸奖。
苏皓连饮了三口,似欣赏,似回味。但突然,他的神色颓废下来,放下酒碗,不再品尝,双手痛苦的抓着头发。“涟漪,我……我们的苏家酒……达不到这个口感。”
“为什么,差在哪?”涟漪追问。
苏皓很沮丧,“这酒,先不说工艺,单说原料和酒曲。原料用的和我们一样是熟料,但却翻熟两次,也就是说,我们苏家酒从蒸、闷、复蒸、摊凉算一次,他们要作两次。再说酒曲,我们的酒曲是用粗粮,口感单薄,但胜酒用的却是细粮,是米!所以其口感绵柔,底蕴十足。”
涟漪大吃一惊,“哥,为什么他们这么做,价钱却与我们一样都是一两?”
苏皓也是不解,“按照这么算,他们的成本都不止一两银子,为何却能卖上一两?”
涟漪慢慢在椅子上坐下,静静思考了一会,突然敛了眉,微微一笑,伸手在自己沮丧大哥的肩头轻轻拍了一下,“哥,别自责了,如今原因也查出,这并不是你的错,也不是我们苏家酒秘方的错,若是我们这样精细加工,配合我们的秘方,口感会比他们的好。”
苏皓也点头,“是啊,若是不计成本,我也可以酿出好酒!”信誓旦旦。
涟漪一双素手轻轻端起胜酒,一点点喝下去,一边享受着美酒带来的愉悦,一边细细将刚刚所发生的每一件事在脑海中过滤。
那老板人很随和,虽眼中有着商人固有的精明,但能看出是个好人。可是这酒却名为“胜酒”,强势、霸道,给人一种不容忽视的侵略感,而且又好像带着……某种目的。
苏家酒铺开张后第三天开张、两家酒铺面对面、不计本钱的出售、带着十分强劲侵略性的名字、还有掌柜那有一丝犹豫的眼神。涟漪的眸子微微眯起,如果说现在还想不到对面那酒铺是谁开的,那她就是个傻子了。
“哥,别担心,我们还照常开业,还照常卖酒,一分不降。”涟漪对苏皓道,“找个机会,你和大虎碰个头,大虎对品酒颇为在行,看看你们能否在不影响成本的情况下改良下酒的口感,毕竟,品质还是根本。”
“恩,知道了。”苏皓道,“那……那个胜酒……”
涟漪微笑着摇了摇头,微微一回头,看向那酒铺的方向,唇角勾着,眼神似妩媚,似不屑,“胜?哼!走着瞧,我会让他连内裤都输光。”
苏皓想了一想,“涟漪,内裤……可是亵裤?”
涟漪愣了一下,脸一红,怎么不小心说这么恶劣低俗的话,善哉善哉,“呵呵,哥,你就当没听见吧,我失言了。”赶忙纠正口误。
岳望县一处精致别院,某人刚刚沐浴完,穿上了干净衣衫,还是一袭雪色,突然打了两个喷嚏。
“少年,您是不是着凉了?”墨浓赶忙道。
李玉堂摇了摇头,“无碍。”说完,不知不觉看向窗外,脑海中又慢慢隐现出一道倩影。
------题外话------
感谢:小暖clover(1花)阁楼上的小猫(5钻)小气爵西(1花)tamyatam(1钻)提拉米苏l(20花)tinalinda(1花)初萤(30花)谢谢你们送丫头的礼物,谢谢!
另外,想感谢看官a8015715送的15张月票。15张啊!乃是怎么攒的啊!太牛了!
其实,看官们送丫头所有礼物,花、钻、评价票、月票,丫头都十分感谢,真的想点名逐一感谢,以表示诚意!但题外话只有300字限制,实在写不下,呜呜呜呜呜。
最近丫头正较劲脑汁的研究,如何在300字内把你们的名字都挤下,还在努力的想!

☆、065,是她(为毛又万更?)

苏涟漪因考虑到大虎不愿离开村子,便趁着县城内酒铺打样后将苏皓唤了回来,逼着苏白睡在铺子里打更。
涟漪家的院子,灯火通明,还是那张树下的小桌,围着四人。
苏涟漪、初萤、大虎和苏皓。
桌子上摆着三只碗,碗里面盛着水酒,在灯烛光下,映着盈盈光彩——这酒,便是胜酒。
初萤崛着小嘴,“涟漪,我也想尝一尝,只喝一点点,行吗?”苦苦哀求。
“不行,你有孕在身,酒精对胎儿不好,别磨了,我是不会让你喝的。”涟漪道,铁面无私。
为什么苏涟漪一个现代人也这么能喝酒,难道她的酒量很好?自然不是!这个还要从古代的酿酒工艺说起。
古代更多饮用的是酿造酒,最高十五度,十五度极限的酒品太少,一般酒水都是十度左右,其相浑浊,但口感香醇,营养含量也比蒸馏酒要丰富许多。
而现代那种动辄五十度的高度酒,却是蒸馏酒,与酿造酒不同,蒸馏酒靠水蒸气遇冷液化原理,将酒精蒸馏出来,虽带着些许原料的香气,但与原汁原味的酿造酒比,简直便如同直接喝酒精一般,少了味道。
所以说,酿造酒,其风味口感更为重要!
大虎没像苏皓那样,闻到酒味便赞不绝口,还是那一张食古不化的脸,端起碗饮了一口,却没急于咽下,让酒水在口中停留,品其味道。
其他三人不吭声,眼巴巴地等着大虎做品酒结论,而大虎则是垂着眼,将口中的第一口酒慢慢咽下后,又喝了第二口,这第二口并未在口中停留多少,而是直接咽下,当第三口酒喝下后,放下了碗。
“好酒。”大虎道,“此酒属于一等酒,即便是宫中贡酒也不过如此。”
初萤闻此,更想喝了,趁着苏涟漪注视大虎的时候,小拇指伸入涟漪的碗中,飞快蘸了一点,而后含在嘴里品味道,一双大眼眯成月牙,连连点头,表示赞同大虎的话。
苏涟漪一颗心都揪起来了,盯着大虎的双眼很是焦急——还贡酒!你一个乡巴佬懂什么贡酒,你是嫌苏皓和初萤不知道你身份可疑?埋伏就应有个埋伏的样子嘛,别总暗暗透露身份好吗?
大虎突然明白过来涟漪的眼神,轻轻一耸肩,也回给她一个眼神——是你让我品酒的,我只是实话实说罢了。
涟漪赶忙看向一旁的苏皓,还好,苏皓这人思想简单,根本没抓到大虎话里的把柄,“是啊,它的原料翻熟两遍,其酒曲也是上等精米,这酿窖的温度控制的也极好,既不过高致使酒曲停酿,又不会过低造成酒劲不足。”刚说完,苦恼再次爬上了面庞。
初萤又满是赞同地点了点头。
大虎一挑浓眉,“苏家酒,要么就在原料上下功夫,但势必要造成成本提高,要么便如此,毫无竞争力。”下了断言。
“要不然……我们降价?”苏皓犹豫道。
“你降,那人也会跟着降的,几千两银子对于他来说什么都不是,但几千两,能把我们苏家小酒铺活活压垮。”涟漪冷静分析。
“那怎么办?难道苏家酒厂就要断在我苏皓手里?百年之后,让我拿什么脸面去见爷爷和娘?”苏皓很痛苦,两手支在桌子上疯狂抓头发。
涟漪抓住苏皓的手,制止他的自虐行为,“哥,别担心,我已有了办法,最近可能要出外考察,而后实施。”
大虎用一种惊讶的眼神看着苏涟漪,事到如今,已没了丝毫退路,那胜酒就是要致苏家酒于死地,她还能有什么办法?
苏皓惊讶地抬头,那眼中满是难以置信,“真的?涟漪……你……真的有方法?”
苏涟漪微笑,眉目和蔼,语调温柔如水。“哥,涟漪何时骗过你?”
苏皓抓住苏涟漪的手,“妹妹,你……哥没用,什么事都得靠你,妹妹,辛苦你了。”
涟漪缓缓摇头,“尺有所长寸有所短,哥不是没用,哥是脚踏实地做事之人,你的优点,我也很欣赏啊。”
初萤没耐心看两人兄妹情长,十分焦急,抓住涟漪的衣襟,“涟漪,快告诉我你有什么方法?涟漪好棒啊,什么事都难不住你,我最喜欢涟漪了。”
“这个啊,”涟漪明亮的眸子转了一圈,“天机不可泄露,泄露了,就不灵了。”
“告诉我嘛。”初萤不依。
大虎无声地笑了一下,心中暗想,这苏涟漪想必根本没什么好方法,此时说来是为了安抚苏皓和初萤。转念一想,苏涟漪也是一名弱女子,这大事小事都由她来定夺,确定难为她了。
试问,苏涟漪到底有没有好方法?自然是有的。
苏涟漪从不是无的放矢之人,只不过现在万万不能说。吸取了上一次去仙水潭的教训,她总结了个经验——若是出门办重要事,要瞒着初萤,不然她一定要跟着去,这孩子越来越任性,她却无可奈何,毕竟初萤有孕在身,不想让初萤心中不快。
初萤见软磨硬泡也套不出来涟漪的决定,便只能作罢。
接下来,是大虎和苏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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