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名医贵女-第7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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飞峋笑着摇头,“到底还是女人。”
“靠,你又来这个?”涟漪狠狠下手抓他,被他伸手拦住,爱怜地捏着她的小手,“若是太子死了,要子嗣还有何用?这是皇子夺嫡,而非异姓叛乱,并未改朝换代,又如何以正统血脉为借口复兴王室?那些皇子身上流的,也是先皇的血。”
涟漪明了,点了点头,却有些恼了。她是个现代人,当然对这些古代乱糟糟的事没什么研究,用得着嘲笑吗?“那初萤是?”
云飞峋答,“初萤是当朝金玉公主,太子的孪生妹妹,我兄长金鹏大将军云飞扬的正妻,也是我的嫂子。”
涟漪恍然大悟,“难怪。”
飞峋不解,“难怪什么?”
涟漪看向飞峋的眸子多了笑意,“难怪熙瞳和你长的这么像。也许你不知,最近村子中有个谣言,说熙瞳是你的儿子。”说着,眼中故意流露出怀疑,而后低下头,垂下眼,幽幽地叹了口气。
飞峋大吃一惊,面色猛然通红,“怎么可能?我……我怎么能干那种事?涟漪你一定要相信我,我……我只有你,除了你,我绝不看第二个女人,哪怕是天仙下凡。再说她是我嫂子,我怎么会给兄长戴绿帽,我……”本来还侃侃而谈的云飞峋,被这天大得冤枉砸得不知所云,全然没了刚刚逗弄苏涟漪的沉稳劲儿。
并非是心中有鬼,而是太在意涟漪,所谓关心则乱,生怕被涟漪误会了去。
那张俊秀刚毅的脸,一阵红一阵白一阵青,急得恨不得用匕首剖心给涟漪看,以证明清白。
涟漪一挑眉——让丫刚刚嘲弄本小姐,知道厉害了吧?
不忍心看云飞峋这欲哭无泪的慌张,涟漪噗嗤笑了出来,“好了,我相信你,你与金鹏将军是同父同母的亲兄弟,而熙瞳是你的亲侄儿,容貌像你也是情有可原,我没怀疑。”
男儿有泪不轻弹,此时云飞峋感动得差点就弹了出来,一把将苏涟漪搂在怀中,紧紧的,根本不容她挣扎,“涟漪,你太好了,谢谢你相信我,谢谢,我以后一定对你一心一意,我们一定要白头偕老……”他搜肠刮肚,将此时能想出的一切好词语,表达爱意的都一股脑说出来,无奈,越是着急,越是不知怎么说是好。
涟漪伏在他怀中,笑眯眯得,胸膛被各种幸福感所充斥。
两人就这么火辣辣地拥抱了好一阵,就在云飞峋又想低头亲吻时,被苏涟漪的小手挡了回去。“和你说多少次,别趁机占便宜。”
飞峋欲哭无泪,“这一次是情不自禁。”哎,又被发现了。
涟漪瞪了他一眼,挣扎着从他怀中出来,站在了他面前。
外人怎么会想到,苏涟漪自从上一次放言说不再去县城,便真的鲜少去,半年的时间,去县城屈指可数,对所有盛情邀请都委婉拒绝,就这么在家一边陪着初萤,一边和飞峋腻歪着。
这么拥抱索吻,几乎日日发生,所以,涟漪早就有了抵抗力。饶那云飞峋多么可怜兮兮,她还是可以一横心,将他推开。
“正事还没说完呢,难道你来苏家村保护初萤……不是,是金玉公主,不是受到太子的命令,而是受到你哥的命令?”
云飞峋深深地看了她一眼,而后眼中越来越坚定,没回答,回了屋内,不大一会,便取出了一个本子。
涟漪眉头微微一皱,这个本子,她曾看过,在她记忆中,飞峋曾翻阅过两次,每一次见她来,都立刻收起,“这个是?”她不解。
云飞峋将那本子递了过去,一举一动坚定无比,面容也是严肃谨慎,“你看看。”
涟漪突然有些紧张,伸手接过了那本子,翻开一看,却见,第一页有目录索引,以各地区域划分,大的有城,小的有县。而后翻开却见到,每一页都有三个人名,人名后是官位,多少品阶,多少适合官职,再向下,则是数目。
涟漪心中了然,面容也严肃下来,抬起头,目光凝重,“这是……花名册?”
飞峋深深一点头,“对,就是花名册,其上所记之名,皆是太子一派,这夺嫡一站需要大量金银,全记录在其上,世间只有这一本,绝无二本。”
涟漪这才真正的恍然大悟,想来云飞峋的任务有两个,对太子,则是隐藏花名册;对兄长,则是保护嫂子及当朝公主。
这花名册极为重要,在现代的影视剧及小说中便经常有这样的情节——一个人、或一个家族为了保护花名册,四面楚歌惨被灭族,那些人就是为了夺得这一本小小的花名册。
只要有了它,便能讲对方一派不动声色逐一清除、釜底抽薪!
别说古代,即便是现代,有些商业间谍或特工杀手,便是用各种明暗手段,去强取豪夺核心资料。
花名册,就是这么一本,多了则失窃的危险更多。而花名册皆是指派给最忠实、以及实力最强之人保管。这也可以解释,为何云飞峋在军营前途广大、武艺高超、用兵如神,却跑来保护一名妇人。
无论是飞峋的身份——太子一派强有力的同盟云家之嫡子,还是飞峋的本领,都注定了只有他一人才能胜任此项重要又艰巨的任务。
看来,她之前没追问飞峋的任务是正确的,这任务神秘重大,若是她真问了,就也真真是为难了他。
涟漪将那花名册有递了回去,鼻子一酸,有些感动得想哭,“笨蛋,这么重要的任务,其实不用和我说的。”
飞峋收回了花名册,也淡淡笑了,“我相信你。”
涟漪将自己的金豆狠狠憋了回去,轻轻揽住了他的结实的腰身,将脸埋入他的胸膛,这一刻,觉得很满足。“谢谢你,我也不会让你失望的。”
“你从来都没让我失望过。”飞峋道。“等太子登基,战事平定,我便将你带到我家,我们正式成婚,这一生一世,只有我们二人。”
“恩。”涟漪笑着应允,感慨这世间的美妙,也感谢上苍,在这异世,给了她这么一个爱人,一个温暖的家。
……
晚间到来,涟漪和飞峋下厨做了一堆好菜,将苏白和初萤母子都接了来,四个半人围坐一桌,把酒言欢。
为什么说还有半个人?自然是初萤的儿子熙瞳,暂时还算不上一个人。
如今涟漪知晓了飞峋和初萤的秘密,也知晓了熙瞳也是有姓氏的——云。想到这小家伙是初萤的儿子、飞峋的侄儿,她更是觉得十分亲切,只是……却总觉得和初萤有一些隔阂。
“哇,好多菜,有我最喜欢的醋溜排骨,嘻嘻。”初萤还是原本那样,如同没长大的孩子一样。
涟漪看着初萤的样子,叹了口气,只觉得她与初萤之间有一道肉眼看不到的鸿沟一般。不过转念一想,初萤这也是对自己的保护吧,其实初萤从心底,是想交她这个朋友,迫不得已的隐瞒和……欺骗的。
她这么说服着自己,勉强挤出了笑容,将排骨夹给初萤。
初萤好像也感觉到了尴尬,本明澈的大眼中有了一丝怀疑,苏白却说话了,举起杯子,敬酒,说着欢喜的话。因为苏白,将这刚尴尬冲散了一些,饭桌上又又了欢声笑语。
……
夜晚来临,吃过了饭菜,苏白和飞峋两人便将初萤母子送了回去,涟漪收拾了碗筷,堆在厨房,突然觉得很累,不想再去刷洗,干脆就扔在那,自己洗漱后换了衣服爬上了床。
灯烛忽闪忽闪的,屋内光线有着微微晃动,但涟漪却双眼看向房间棚顶,一动不动,若有所思,身上莫名疲惫,心中的淡淡隐痛却怎么也是挥之不开。
飞峋归来,见涟漪房内还掌着灯,轻轻敲了敲门后,推开一条小缝,“还没睡?”
“恩。”涟漪幽幽地答。
“要不要聊聊?”心中带着坏笑,飞峋见缝插针就要入内。
“不要,很累,我今天想睡觉。”涟漪拒绝得干脆。
飞峋浓眉抖了一抖,委屈了一会,然后才道,“那你早些睡,明天见。”随后,恋恋不舍地轻轻关了门,蹑手蹑脚地回了自己房间。
涟漪并未闭眼,而是继续看着棚顶,心中有个疙瘩怎么也是解不开。
下午,她和飞峋的交谈得知,太子城府深沉工于心计,而她心中咯噔一下,忍不住去问,那金玉公主呢?当时飞峋有一些尴尬,不知说什么,最后想了半天,才委婉地说了一句——为了能成功隐藏身份,自然是要作一些改变,有时她看到的,未必是真的。
飞峋说得隐晦,其意很简单,那便是——初萤这般天真无邪的性格,多半是装的。
一种深深欺骗感,一种深深的挫败感,一种深深的后怕!
她对初萤,可谓是掏心掏肺,当初面对初萤的生死大难,她宁愿陪着初萤死,也要救下初萤,难道这些换来的都是欺骗?
任务……隐藏……安危,她可以用道理说服自己的理智,却怎么也说服不了自己的感情。
越是在意一个人,心中便越是容不下任何杂质,对男人如此,对女人也是如此。她真的希望,初萤能继续这么天真无邪,就这么一生一世,那该多好?
……
同一时间,另一房间。
初萤家中,或者说,是金玉公主的家中。
屋子里火炉烧得旺盛,是云飞峋帮她生的炉子。
短短一年的时间,她几乎变了个人一般,从前不会的,如今都会了;从前以为一生与她绝缘的粗活,她也亲手做了。若是在宫中或在公主府,哪会这样亲手喂养孩子?多半由丫鬟奶娘养着。
初萤一张小脸在昏暗的灯烛光下略带神秘,她垂着眼,那浓密得长睫毛将她眼底的精明盖住,以往总是扬起的嘴角此时抿得很紧、僵直。
她将刚刚在饭桌上苏涟漪的每一个眼神、每一个动作以及所说的每一句话都细细在脑海中过滤了一次,想找出为何苏涟漪对她态度与平日里不尽相同。
苏涟漪是聪明的、敏感的,她早就知晓,她知道涟漪多少能猜到她身份不同,但却选择了沉默、不去计较,为何这一次突然有了一个大转变?难道期间发生了什么?
叹了口气,见熙瞳睡得香甜,她也躺了下来,用厚厚得被子将自己娇小的身子包裹住,那精明的眼神和这柔弱形成明显对比。
涟漪,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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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时间有些紧,白天有事耽搁了一些,所以文文木有校对,可能错别字多了一些,咳咳……妹子们抱歉,委屈你们了!一会还要出门,晚上回来校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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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子终于要登基了,飞峋终于要恢复身份变成高富帅了,囧,这一天等的好苦啊,呜呜呜呜……
☆、100,友谊
如果消息未错,两日后太子登基为新帝,这登基大典确实仓促得很,按理说先皇驾崩,太子要戴孝三天,但情况紧急,众臣纷纷上表新帝速速登基以调兵遣将镇压叛乱,解救苍生。
于是,太子便依了臣意,钦天监选择了个最近的吉日举行登基大典,一切从简。
苏家村,较为偏僻的一户小院,院子不大、干净整洁,院中积雪已被清扫出门,露出石板拼成的路面和石板间隙的残雪。北风刮过,枯枝摇动,一番冬日景象。
冬来无事,苏涟漪和云飞峋两人便在自家客厅里,暖阳透过窗棱纸射入,虽没多少光线,但却照得房间暖洋洋。
桌上摆着硕大平整的木板,板子上放着两只盆子,一侧有碗,那盆子中放的是面团,碗中放着的则是干面粉——没错,两人正包饺子。
云飞峋哪会干这种精细活?却被苏涟漪教着擀饺子皮,有时因为力气太大,好好的饺子皮活活被压断,有时候因不敢用力,一张皮上要捻个几十下,最后练了几个时辰,这才擀出几个像样的饺子皮。
涟漪笑呵呵地包着饺子,吃饭是其次,玩耍是真,两人都很享受这种平淡的小生活,幸福的日子。
欢声笑语过后,脸上沾着面粉的两人开始工作了,若是不包出饺子,晚饭吃什么?
涟漪开始专心包饺子,飞峋擀皮,两人不用开口,却也能感受到和谐的默契。
飞峋若有所思,想了半晌,看向涟漪,“有一件事要和你商量。”
“什么?”涟漪随口答。
“这几日我可能要去京城一趟,公主就麻烦你照顾了。”
涟漪的心猛然一落,刚刚那欢愉的氛围顿时烟消云散,手一抖,还未包住的饺子那满满一兜的馅儿落在了桌上。
“怎么了?”飞峋看出她不对劲,赶忙问。
“没什么。”涟漪淡淡答了一句,又执起了筷子夹了馅,闷头包了起来。
云飞峋能感觉到苏涟漪的心情直线下落,却不知因为何事。他哪能猜到苏涟漪的想法?
涟漪此时心中沉重难当——难道这平静安逸的生活,便这么宣告结束?未来会怎样?云飞峋重回京城想来会如鱼得水吧?太子登基为帝,想来会极为器重云家兄弟吧?飞峋的脸几乎已经全好,此时容貌俊朗,会不会招蜂引蝶?他父母能同意嫡子只娶一妻吗?何况她的身份在这鸾国什么都不是,连一名成功商人也不算。
涟漪越想越憋闷,突然觉得屋子实在密封得紧,放下饺子,将窗子开开,让那北风吹入,虽刮到脸上有一些疼,但也让自己冷静了下来。
紧闭的眼缓缓睁开,刚刚那无助和忧愁全无,又恢复了平日里的淡然和冷静。
得我者幸,失我者命,看开了就好了。期待的越大则失望越大,爱情诚伟大,但没有爱情的人生也是人生。人活着不能只追求单一的目标,若是可以共度难关,她定然和云飞峋相亲相爱、白头偕老。但若无法度过,两人便算是有缘无分。
云飞峋见她表情又恢复了那招牌恬淡,看似随和实则与人拉来距离,好似费劲千辛万苦终瓦解的心墙重新垒砌,便大叫不好。
扔了擀面杖,冲过来二话不说将她抱个满怀,“涟漪,我知道你担心什么,但你一定要相信我,无论如何,我都要和你在一起。”
涟漪一愣,没想到云飞峋可以从她的一举一动中发现她的想法,心又软了下来,那逐渐垒砌的心墙渐渐瓦解开来。微微点了点头,“恩,我相信你。”难道,这就是传说中的,心有灵犀?
云飞峋吓了一身冷汗,后背冰凉。“涟漪,你别吓死我,我若是死了,你可就没了夫君了。”
涟漪噗嗤一笑,抬头看他,“若是你因我而死,我就为你一生守贞。”半开玩笑道。
云飞峋却摇头,郑重其事,“不行,涟漪你答应我,若是我死了,你一定不可终生守寡,若是遇到愿照顾你之人,你就要敞开心扉接受他,这样,我在九泉之下才可安心。”
涟漪惊讶,别说古代人,即便是现代人想到自己另一外未来改嫁都会不舒服,为何云飞峋却可如此坦荡?古人不是更重视贞操与晚节吗?
飞峋看出了她的惊讶,淡笑着解释道,“我们从军之人不同于普通人,当选择这一条路时,便没想过可舒适安逸,沙场从来都是九死一生,我们已做好准备随时战死沙场。
也许是因对生死看得淡了罢,我们更能正视自己的家人。生时,珍惜与家人团聚的每一天;死后,不在乎什么愚贞,希望妻子能受到其他男人的保护,不至生活凄惨。”
涟漪愣愣地看着云飞峋,心中竟有着浓浓酸楚。与那些公子哥相比,军人才是真男人,上阵杀敌保卫家园之人才应真正能得到万人崇敬。云飞峋啊云飞峋,让她怎么不去心疼他?爱护他?
“放心,只要你不放弃,我就不放弃。”涟漪埋在他怀中,笑着道。反正她死过一次,穿越来算是捡了一条命,现在她也是生死不惧了。封建礼教?一夫多妻?抗争一下又如何?
云飞峋大喜,将她抱得更紧,“太好了,涟漪,你放心,我绝不放弃,我发誓。”
两人手上满是面,因为这一道小插曲,两人彼此相拥,最终可怜了衣服——两人的衣服上也沾了满满的面粉。
涟漪能感受到云飞峋猛烈的心跳和他的热情,她也被感染了,勾着唇,刚刚那不安早已消失。
就在某人低头想趁机索吻之时,被对方一把推开,丝毫没有留恋,再次回到位置上包起饺子,好像刚刚什么都没发生一般。只不过那嘴角的甜笑泄露了心迹。
云飞峋怏怏地回来擀皮,“一会你给公主殿下送饺子?”他问。
提到初萤,涟漪的心头又是一顿,但这一次却掩饰得极好,“恩。”心中很不舒服,不知怎样去面对初萤。
那种感觉很奇怪,一种欺骗感?一种陌生感?说不清道不白。
“若你找她没事,一会我去送吧,正好也告诉她我去京城的事。”飞峋道。
涟漪一边包着饺子,一边点点头,“为什么他们不直接派人来接你们?”
“因为他们不知我们在哪。”飞峋答。
涟漪惊讶,“不知?”
飞峋点头,“记得上一次说过,公主与我先后出现在村子吗?公主以一名新寡的身份出现,而我则是奄奄一息在山上,被你爹发现。”
“恩,难道不是你们计划好的?”涟漪惊讶。
飞峋摇头,“不是,事情是这样,当日我带着花名册护送公主离京,期间被其他皇子手下袭击,一则是要抢花名册,二则是要以公主威胁我兄长,当时情况危急,敌多我寡,最终我们惨败,公主换了贫民衣服逃了出来,而我则是负伤累累滚落山崖,当我醒来时,便是被你爹救下时。
我伤势过重无法行动自如,而你爹就趁机……将你嫁给我,强迫办了大婚。成婚之后,我惊讶发现公主竟易容成你的邻居,于是便将计就计,留了下来。”
涟漪了然,“所以,你与初萤二人到苏家村落脚是偶然而非刻意,你们不将消息泄露出去,太子不知,其他皇子就更是不知,是这样吗?”
飞峋点头,“是,太子身边难保没有细作,纸里包不住火,最安全的隐藏方法便是连太子都不告诉。”
涟漪赞同,“你说的对。”继续细品云飞峋的话,突然噗嗤一笑,因为想到了一个镜头。
“你笑什么?”飞峋疑问。
涟漪笑道,“你和从前的我大婚,是否行过房?”
云飞峋的脸一下子红了,“没有,怎么会?”一想到从前大婚,就有种对苏涟漪的背叛感,这种感觉很奇怪,就好像现在的苏涟漪和当年的苏涟漪不是一人一般,而两人分明就是一个人,她的变化,是他亲眼所见。
“当时你说要为李府二公子守身如玉的,再说,即便是当时的你同意,当时的我也不同意。”刻意加了“当时”二字,以与现在区别。
苏涟漪笑着摇了摇头,“那我们怎么办的婚礼?”
“你我都被绑着。”飞峋道,他只当苏涟漪失忆。
涟漪能想象到当时的鸡飞狗跳,定然很有趣。但不小心又想到了初萤,脸上的笑容便逐渐僵硬。
不过转念一想,也渐渐释怀了许多。
身为皇家公主,若真是那般天真无邪,想必也不知死了多少次。别说在皇宫,如若是后来发生事故,如果不是初萤机敏,想来也是性命难保。也许,她是为了自保才隐瞒性格,只不过无心欺骗了而已。
苏涟漪尽量这么说服自己,催眠自己,强迫自己理解初萤……不对,是金玉公主。
“一会,初萤多半会问,你们的计划是否告诉我。”涟漪一边包着饺子,一边慢慢道。
云飞峋继续手头的工作,“哦。”不解苏涟漪为何说这个。
“若是她真问了,你便说,这件事我一无所知,你没告诉我。”涟漪斩钉截铁道。
“为什么?”云飞峋惊讶,“公主与我们是一派的,为何要隐瞒?”
涟漪叹气,放下手上的饺子,“记住,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无。你曾经对我说过,太子城府极深,而如今初萤的一举一动你也看在眼里,难道就不怕以后陷入无妄之灾?”兔死狗烹,不得不防。
飞峋想着人前人后的金玉公主,又想到那平日里礼贤下士的太子,很是矛盾,“我兄长与太子一起长大,很是了解。”
涟漪苦笑,“他们都是皇室中人,从小便在险境中成长,与我们不同,他们可以掩饰得天衣无缝。你告诉初萤说,计划没告诉我,只是隐瞒不是欺骗,这是自保。”中国历史上擅长作息的皇子比比皆是,最出名的便是隋炀帝,在做皇子时谦虚好学,欺骗了所有人,一旦成为皇帝,便狠戾残暴。
云飞峋点了点头,“知道了,我不说就是。”
……
饺子包完,煮好,出了锅,涟漪装了整整一小坛,带着汤汁,让飞峋端了去。
距离涟漪家不远的一间小院子,是金玉公主初萤暂时居住的家。
房内,置着农家小火炉,炉膛内装着足足的炭,烧得旺盛火红,屋内暖烘烘的,还带着一片馨香。
初萤一身白衣坐在床上,虽那白衣带着银色暗纹,旁人不知其意,但事实上,她是在默默守孝,用另一种方式祭奠自己的父皇。争权的是她的兄弟,大家眼中看到的都是皇位,而没有父皇。
一代君主、一名父亲过世,真正怀念的又有几人?
婴孩已经睡去,她柔软的小手轻轻拍着,垂着的眸子中,有爱怜,也有哀伤。
屋内很静,初萤的情绪也很低落。
突然响起礼貌敲门声。
初萤眼中的哀伤瞬时消失不见,换成了平日里那天真无邪,那双大眼满是懵懂、纯真,和刚刚判若两人。“是谁?”软糯的声音动听。
“是我,涟漪让我送一些饺子。”飞峋在外答。
初萤眼中装出的纯真淡了一些,“进来吧。”
门开了,云飞峋入内,进门后马上关了门,站在门口不肯向里走,是避嫌,是礼节,也是怕将身上的凉气带进来,染给婴孩。
见婴孩睡熟了,飞峋才小声恭敬道,“公主殿下……”
初萤微微侧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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