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继母养儿手札-第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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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着带她一起去玩玩。
只是老太太这里,她老人家肯定是怕冷清的,如果一下子走了一个大人三个孩子,就只剩下老太太和高斓大眼瞪小眼了……
她这副漫不经心的样子,老太太就坐在她旁边,又不瞎,当然看在眼里,最后还是老太太先开了口:“趁天还早,你就带着孩子们去你娘家玩一趟。看着点时辰,别太晚回来。”
得了老太太这句话,袁璐的眼睛立刻亮了,“儿媳谢过婆母。我就带这孩子们去坐一会儿,喝杯茶的功夫就回来。”
澈哥儿一听能去外祖家玩,二话不说就站起来,拉上了她娘亲的手。
年礼是早就准备的好的,袁璐让人套了车,把礼物都搬上去,跟老太太说了声就带着孩子们出门了。
澈哥儿在马车上就十分不老实,扒着窗探出个小脑袋往外看。
袁璐怕他栽出去,就坐在他旁边搂着她的腰。
汐姐儿有些不安,她很少出门,更别说去拜访没见过面的亲戚了。
袁璐道:“你就随你兄弟一样,也喊外祖。不要怕,你外祖家都是和善的,我们就是去说说话玩一玩,他们瞧见你这么漂亮的小姑娘,肯定欢喜得不得了。”
澈哥儿听到了就收回了身子,跟她姐姐说:“外祖父外祖母可喜欢我了,舅舅也很好,会把我扛到肩上去采果子。姐姐不要怕,我让舅舅也扛你。”
袁璐赶紧让他打住:“可行了吧你!你姐姐是女孩子,还能被你舅舅扛着去爬树?一会儿你也老老实实的,不许顽皮,要先给外祖母外祖母拜年,说吉利话,知不知道?”
澈哥儿挥挥手,又要去扒窗子:“知道啦,知道啦,每年哥哥都会叮嘱我的。”
泓哥儿自上车以来就很安静,靠在垫子上闭着双眼。
袁璐先前当他是起得早犯困,现在看他还是这样就有些担心地问:“泓哥儿,你是要睡觉还是不舒服?”
澈哥儿就凑到她娘亲耳边小声说:“哥哥每次坐马车都不舒服,会想吐。”
袁璐就把澈哥儿拉进来,不许他往外面凑了,然后换了个位置,坐到了泓哥儿身边。给他按着中指处的中冲穴和手腕处的内关穴。
泓哥儿气出还有些抗拒,袁璐是不由分说,一边轻轻给他揉按,一边颇为强硬地道:“不许乱动,这两个穴位按着就不晕了。”
泓哥儿拗不过她,就被她按了一路。也不知道是心理作用还是真的有用,一路上泓哥儿也没觉得像往常一样呼吸不畅、头晕想吐了。
☆、第36章 金像
第三十六章
马车走了半个时辰就到了袁府。
刚一停稳,澈哥儿就窜出去撩开了帘子,踩着车辕要往下跳。
还是车夫见了立刻先下了车,一把把他抱了下去。
急的袁璐在后头直喊他。
一落地,澈哥儿迈着小短腿蹬蹬蹬地往里跑。
袁璐被丫鬟扶着下了车,在后头大喊:“慢点,慢点!”然后又去吩咐后头车上澈哥儿的奶娘和丫鬟:“都快跟着二少爷,仔细别让他摔着。”
奶娘和两个丫鬟齐声应了声是,赶着过去了。
他们来之前已经派人通报过,陈氏和袁老爹、大哥袁珏、大嫂吴氏都在家里候着。
袁珏先迎出来,澈哥儿见了他大叫一声“舅舅”就扑过去了。
袁珏一把把小侄子抄起来,十分顺手地往半空抛了抛,乐的澈哥儿咯咯直笑。
袁璐在后面追的上气不接下气的,远远的看到了自己大哥哥才慢下了脚步。
袁珏把澈哥儿放到了肩膀上,带着他溜到了袁璐身边。
袁璐就埋怨澈哥儿道:“你一个人跑什么,追你的人都要跑断腿了。”说着又去说她哥:“大哥也是,一来就把他驾肩膀上,难怪他这么疯。”
袁珏笑了两声,伸手要把澈哥儿抱下来。澈哥儿抱着他舅舅的头不撒手,撒娇道:“好娘亲,我就跟舅舅玩一会儿,一会儿见了外祖父和外祖母我就下来了。”
袁璐无奈地看了他一眼。澈哥儿吐了吐舌头,央求道:“好舅舅,快带我去院子里看看。”
袁珏大笑道:“好好好,咱们这就去院子里。”说着一大一小就颠着走了。
袁璐也不去管他们了,在原地站了一会儿,等泓哥儿和汐姐儿上来了,才一左一右牵着他们往里面去。
到了内院,袁老爹和陈氏一见他们就笑的合不拢嘴。
泓哥儿和汐姐儿不用大人说,已经有模有样地开始给众人行礼。
两个孩子童声稚嫩的“外祖父”叫的袁老爹十分开怀,捻着胡须直夸:“好好好,都是知礼的好孩子。”然后就把泓哥儿喊上前,问他最近读了什么书。
陈氏对汐姐儿更为亲热一些,把她拉到跟前上下自己瞧了瞧:“汐姐儿啊,早想让你来我们家玩,现在看了原来生的这样好。一定是你祖母怕你出来就被我们强留下,不放回去了,所以才不让你出来哩。”
汐姐儿也跟着抿嘴笑,被夸得脸颊红红的,一点不显骄傲,倒是让人看着心里就喜欢。
陈氏便吩咐身边的妈妈道:“去把我给哥儿姐儿准备的东西都拿出来。”说着看一圈,没有见到澈哥儿便问起来。
袁璐道:“那皮猴儿,一进门遇上了哥哥就让他带着满院子去玩了。”
陈氏忍不住笑道:“这两个哥儿倒是截然不同的性子。”
袁璐坐在一旁喝茶,捶着腿道:“可不是嘛,刚可把我一顿好追。这孩子跑的飞快,那两条小短腿迈得那叫一个快。”
陈氏笑得不行。
袁璐对吴氏道:“嫂嫂,怎么不见霖哥儿?许久不见,我对他也是想念的紧。”
吴氏道:“哥儿年根上犯了百日咳,吹不得风呢。”
袁璐看她果然是脸色憔悴,眼底一片青影,想来这几天也是操碎了心。
同为人母,袁璐便说了几句话宽慰她。
说话的功夫,陈氏身边的丫鬟已经把东西呈上来了。
陈氏准备的是小金佛金观音挂件,做工精致,用红绳穿着。一共有四件,三个观音。
陈氏道:“是我几个月就让人去智化寺求的。外面是金箔是佛像和观音像上脱落下来的,找工匠重新镶上的。又受了许久的香火,到昨日才请回来。为的就是给孩子们求个平安。”
男戴观音女戴佛。那个小金佛自然是为汐姐儿准备的。成国公府就她一个小姑娘,陈氏往年也会给她准备一份东西,都由两个哥儿转交。今年倒是能亲自给她了。
袁璐让汐姐儿先拿,汐姐儿拿了上前又给陈氏端正地行了一礼,陈氏便帮她把小金佛系到了脖颈上,虽小,成色却很足,看着精巧又矜贵。
红绳映衬在小女孩粉嫩的皮肤上,别提多好看,袁璐都忍不住多瞧了两眼。
汐姐儿戴好了就轮到泓哥儿。正好澈哥儿自己扯开布搭子自己跑进来。一看外祖母正给哥哥戴什么东西就直接跑上前去,突然脚下一绊就跟他哥哥撞作一团……泓哥儿往旁边踉跄了几步,撞翻了桌上的托盘。自己滚到了地上,那其余的金像就都掉到了地上。
众人还没反应过来的时候,吴氏已经一个箭步冲了上去。
且她冲上去不是拉两个孩子起来,却是去捡那地上的小金像。
她捡起金像一边擦拭一边对着两个哥儿怒道:“我们霖哥儿等着这圣物保佑好转,你们两个这是怎么的?这么不小心!”说着那声音可就拔高了,又尖又刺耳。
两个哥儿可从来没被人这么训斥过,一时都有些发蒙。
屋里陷入一阵怪异的沉默,却是被袁璐一声冷笑打破了。
泓哥儿已经被丫鬟拉了起来,面对眼前脸色十分不善的舅母心里还有些忐忑,再听闻这声冷笑,便犹豫着要不要陪个不是,免得让弟弟一起和自己挨骂。
袁璐满屋子一打量,她爹爹端了茶盏装模作样的开始喝茶,倒想对刚才发生的事完全不知道似的,她娘拿了帕子按了按额角,不动声色。
而她那大嫂,还在把小金像翻来覆去地看。
“你们两个,还不给我过来?”袁璐挑眉道。
两个哥儿低着头站到她身边,她把两人从头到尾看了遍,问他们:“摔疼了没?”
泓哥儿愣了下,澈哥儿已经抢着回答:“是我撞的哥哥,怪我不怪他。”
袁璐点了点他的鼻子:“当然怪你。皮猴儿似的。”
澈哥儿努了努嘴,做了个丑样。
袁璐又有些担心地看泓哥儿:“刚看到你撞到桌子上了,疼不疼?”说话得时候还要去掀他的袍子了。
泓哥儿有些害羞地躲开了,“不、不疼,我就是碰翻了东西,没有实打实地撞上。”
袁璐这才长长地叹了口气:“没撞上就好,可吓死我了。”
陈氏听了也才放下心来,伸手拍了拍胸口。
袁璐拍了他后背一下,“去你外祖母那里,你哥哥戴好了,轮到你了。”
澈哥儿蹭到外祖母身边,见外祖母还是笑着的,才大着胆子扑到她膝头,十分夸张地喊道:“外祖母,澈儿好想你啊!”
陈氏就揽着他笑道:“外祖母也是想你的紧呢,年前就想去看你们,想着你娘亲忙的很,就没去。”
倒是站在一旁的吴氏,这时走也不是,站在原地也不是。其余人就好像故意把她忽视了似的。
陈氏哄着澈哥儿讲了几句话,给他戴好了小金像,才对杵在一边的吴氏道:“孩子顽皮,本也不是故意的,东西再金贵,那也是东西。求神拜佛,讲的是心。心诚则灵,你可明白?”
吴氏知道这是婆母在敲打她,心下也有几分不忿,她家霖哥儿咳嗽一直不见好,这请出来的小金像都掉到地上了,她说两句怎么了?
陈氏一看她的神情就知道没把她捋顺,但因为还有几个小辈在,便也没有多说什么。可回忆起刚才她那副凶神恶煞的嘴脸,却真真是嫌恶。
经过这么一件事后,几个大人都没有再闲话的兴致了。便端茶的端茶,想心事的想心事。
袁珏到了帘子进来,发现屋子里安安静静地还十分稀奇:“这是怎么了?咱家来了三个孩子却每个动静?”
澈哥儿就跑过去抱着他的腿,仰着脸压低声音说:“嘘——舅舅,不要说话。刚才澈儿做错了事,正在挨骂呢。”
他这声音虽然是故意压低了,却是满屋子人都能听见的。
袁珏便觉得十分有趣,带着他坐到一边:“那你告诉舅舅,你做什么坏事了?”
澈哥儿左脚踢着右脚尖,扭捏了好一会儿才说:“我就是太心急跑进来,把外祖母要给大家的小金像给撞掉在地上了。”
袁珏哈哈大笑,“本来还以为你犯了什么样的大错了,原来是这样的小事。怎么了,你娘亲就这么小心眼?这样的小事还骂你?”说着便故意拿眼睛去瞧袁璐。
袁璐没好气地瞪了回去。
澈哥儿感觉摇手道:“不是娘亲哩!是、是舅母骂的。”
袁珏便蹙了蹙眉,回想起刚才的气氛,心下便了然了,对吴氏道:“你也是的,孩子玩闹,你怎么还认真起来了?”
吴氏绞着帕子,到底气不过:“我也就是说两句,怎么你们都怪我来了?我做什么了?我不就是想让霖哥儿早些好了么?大夫都瞧过了,只说是普通的咳嗽,可眼见哥儿一日日地消瘦下去,我这心里苦啊……好不容易婆母给了个小金佛,还没轮到我手里就被掉到了地上。家里的晦气已经这么重了,今天又……”
她絮絮叨叨地说了一堆,本也没人真听她得话。可这话说到后面可就有点别的意思了,什么叫‘家里的晦气已经这么重’?!合着哥儿是被什么妖魔邪祟给害的了?!
袁璐又是一阵冷笑,重重地放下了手中的茶盏:“说起来,咱们府里这晦气最重的就该是我了吧。横竖躺在家里这么些年也没死,谁知道是招惹了什么东西呢?呵,嫂子这担心也不无道理。”
吴氏也惊觉到自己说错了话,慌忙地解释道:“我不是这个意思……就、就是……”
“就是”了半天也没说出个所以然来。
“行了。”陈氏疾言厉色地开口道,“哥儿有病就看大夫吃药,再让我从你嘴里听到丁点儿乱七八糟的说法,你就别往我院子里来了!”
她这话一说,吴氏再也不敢说什么了,忍着眼泪闭了嘴。
袁璐心里也气,这好好地带孩子回娘家来玩一趟,怎么就变成了这样?这嫂子跟自己还真是不对盘。这就还是二老在的时候,等两位老人不管事了,嫂子一人当家,怕是更让人心烦。
一时想着也无甚心情再说话了,勉强做了一盏茶的功夫,跟她娘说:“出来也一个多时辰了,老太太一个人在府里我也有些担心,这就回去了。”
陈氏便点头:“年礼也都备好了,你就一起带回去。”
袁璐说着已经站起来了。刚才还默不作声的袁老爹就有些急了,这闺女刚回来他连句话还没说上,怎么就要走了呢。于是轻咳一声,道:“时辰还早,再坐一会儿,我……我还有话没说呢。”一边说一边给陈氏打眼色。
袁璐直接给他爹去了个白眼,刚还装不存在呢,现在这就有话说了?
袁老爹也无奈啊,这哪有公爹说儿媳的?他这不是也没办法么。
陈氏便打圆场,“不急不急,这年礼还得装上好一会儿呢,你们先坐着说说话。”说着便走过去把袁璐牵到袁老爹身边,“你没回来时你爹就念着你呢。”
袁璐便坐到了她爹身边的杌子上。陈氏还拉着三个孩子说话。
袁老爹看闺女面色不虞,便有些讨好地把桌上的果盘拿到她眼前:“吃两个,甜甜嘴。”
袁璐看她爹还把她当小孩哄,这下是再也绷不住了,“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第37章 圣旨
第三十七章
袁璐一笑,袁老爹也跟着放松下来,跟着她瞎乐。
袁璐便问起话来:“家里最近有没有什么大事?你和娘身体好不好?”
“没什么大事,我和你娘身子都好的很。倒是你自己,你娘给送去的官燕有没有每天吃?医女的脉案也要给我们送回来一份,我们才好安心……”
袁璐和她爹说着话,那头陈氏已经给了三个孩子压岁钱。三个孩子又去给袁珏拜年。
一声声“舅舅”也是把袁珏喊得从里到外跟熨烫过一样舒坦。
压岁钱都是由女人准备的,袁珏看向吴氏。
吴氏可尴尬死了,这事情眼看着要揭过了,突然来了这么一出,她可没准备汐姐儿的压岁钱啊!给两个哥儿是一人准备了一个精致荷包的,里面放了小金元宝,一人还有一块袁珏挑选的好玉。
吴氏勉强地笑了笑,“汐姐儿来的突然,我倒是没准备上什么好东西。”
袁珏皱眉道:“难道你往年都没准备给汐姐儿的东西?”
吴氏那脸上是再也挂不住笑了。这汐姐儿跟袁府又没有血缘关系,往年都是婆母往成国公府送东西,顺带上自己的名字……谁知道这人今年就直接上门了呢?
吴氏的为难落在袁珏的眼里,那就十分不得体了。成国公府人丁单薄,孩子拢共就三个,他两个妹妹先后嫁过去,就凭这样的关系,吴氏就不应该在礼数上这么不周到。
袁珏解了自己腰间的玉佩,放到汐姐儿手里,“舅舅也没有什么好东西给你,这东西跟了我许多年,你拿着玩吧。”
汐姐儿连连推辞,抽回手不想接。
袁珏抓着她的手不让她躲,汐姐儿抽不回手,急的眼泪都快出来了,求救似的去看袁璐。
袁璐就起身走过去了,“哥哥这东西,看着就是古物,也不是寻常孩子能压得住的。”
袁珏看着手里这块汉白玉,也确实犯了难。
“这样吧,”袁璐把汐姐儿牵到自己身边,“汐姐儿礼我帮你给了,你回头可得补给我。”
袁珏又是无奈又是好笑:“你帮我给了,怎么又要还?”
袁璐便故作严肃地道:“偌大一个家可都是你的,难不成还要我动私房贴补你?”
袁珏忍不住笑起来:“行行行,你替我给了,我回头一定补给你。”
袁璐便对汐姐儿道:“我妆奁里有个红珊瑚手串,在你手上绕两圈肯定正好。你皮肤又白,带着肯定好看。”
汐姐儿抿嘴偷笑:“那谢谢婶婶。”
“不谢不谢,回头你舅舅补过来了好东西我还给你。那时候再谢不迟。”
一屋子人都跟着笑起来,连汐姐儿都在想,原来这婶婶讲俏皮话的时候竟然是这样有趣。
袁璐在袁府坐到了日头偏西,这才真正坐上了马车回去。
澈哥儿依依不舍的,走之前跟他舅舅约定好了,出了正月要再来玩的。
袁璐就在旁边打岔:“元宵节以后,先生就要来家里了。你哪里还有时间出来玩。”
澈哥儿的一张小脸都皱起来了,憋了好久才道:“那、那我休沐的时候再来。”又对着他舅舅十分郑重地道:“有好玩的,好吃的,舅舅可都要给我留着,别忘了我。”说着说着,眼睛都红了。
袁珏赶紧道:“好好,都给你留着,不会忘了的。你在家里好好读书,舅舅得了空去看你。”
澈哥儿点点头,对着袁府一大家子叮嘱道:“那我走了啊,外祖父、外祖母都在家里好好的,不要太想我。”
陈氏就“哎”了一声,“好好,你也要乖乖的。听你祖母和娘亲的话,不要调皮。”
袁璐让他赶紧上车,这再磨蹭下去天都要暗了。
澈哥儿上了车,又扒着窗子多他们摇了好一会儿的手,直到看不见了才坐回去。
因为下午多说了话,几个孩子上车没多久就昏昏欲睡。袁璐充当人肉垫子,揽了他们一起睡。
半个时辰后,他们刚到国公府门口,正好看到正有下人在套车。高大也正站在那里看着,见到袁璐他们的车,就上前道:“夫人可算回来了,老夫人正准备派人去请你们呢。”
这时已到了酉时,太阳落山,天光已暗。
三个孩子都睡眼迷糊的,袁璐怕他们摔着,就喊了他们各自的奶娘把他们抱上,一行人直接往老太太院子里去了。
老太太还没用夕食,见到袁璐进来便哼道:“怎么?你娘家就这么好?倒教你们都乐的找不着北了?”
袁璐动了动酸疼的脖颈,“婆母哪儿的话,来去的路上就一个多时辰了,拢共就坐了不到两个时辰。”
老太太看她没什么精神,讲话的时候还呵欠连天的。在看其他三个孩子,也俱是睡眼惺忪,遂歇了打嘴仗的心思,命人摆了饭。
袁璐便让人把袁府带回来的年礼单子给老太太过目。
老太太只粗粗一看,转头就给了孙嬷嬷,只招呼他们用饭:“快来吃点东西,都回去睡吧。看你们一个两个没精神的样子,我就心烦的很。”
袁璐笑了笑,也不把老太太嫌弃的语气当回事。
这顿饭吃的那是相当安静,倒是真的做到了食不言寝不语的规矩。
用过饭,两个哥儿已经又是活蹦乱跳的了。
澈哥儿开始给他祖母讲他在舅舅书房里看到的各种稀奇古怪的东西,什么会讲话的鹦鹉,会发光的石头之类。
老太太也被他逗笑了,“你舅舅就没说要送给你?”
澈哥儿挠了挠后脑勺:“说了啊,可是舅舅的东西都是独一份。给了我就没有哥哥的了,那我就说宁愿不要了。”
泓哥儿就笑着说:“我不要,你拿着就行。”
澈哥儿拒绝地也快:“那不行,你是哥哥嘛。”
老太太逗他:“是哥哥怎么了?”
“是哥哥就、就……”澈哥儿也说不出个所以然来,“反正哥哥没有的,我也不要。”
老太太十分开怀地把他搂进怀里:“祖母小乖孙哟,真是好孩子!”
袁璐喝了盏花茶,已然觉得精神了不少。看他们祖孙三人笑闹在一起也是跟着乐。
汐姐儿是挨着袁璐坐的,见了这番情景也只是笑,也不掺进去说话。
袁璐便问她:“还困不困?”
汐姐儿点点头:“有一些,但比刚回来的时候好多了。”
“嗯,那我们再坐一会儿就回去。”袁璐说完便打了个大大的呵欠。
汐姐儿被他感染,也跟着打了一个,两人十分好笑地对视了一眼。
老太太便道:“行了,你们就早点回去睡吧。这眼泪呵欠不断的,倒像是个抽大烟的。”
袁璐笑道:“那儿媳谢过婆母体恤了。”也不多留,便带着汐姐儿回了自己的院子。
回去后,袁璐便命人开了妆奁,去了那珊瑚手串来。那手串色泽十分漂亮,她本来就十分喜欢,只是做的尺寸有些大,因此一直没有戴过。
此时给了汐姐儿,正好放到最大,绕了两圈戴在手腕上。小女孩的皮肤白皙透亮,趁着那抹火红,就别提多好看了。
袁璐由衷地夸赞道:“你皮肤白,戴这艳色的东西真是好看极了。今天看你戴小金像的时候,我就寻思着我还有这么一样东西,正好拿出来衬你。”
汐姐儿把手腕上的手串拨弄了几下,也是爱不释手,十分喜欢。
两人说了一会儿话,因为都没什么精神,袁璐就让她早些回去睡觉了。
晚上她让人熏热了屋子,舒舒服服地洗个热水澡。因为想早些上丨床,就没有洗头。
就这样,花妈妈还说她这澡实在洗的太勤快了,哪有人这么冷的天三不五时的洗澡的。
袁璐是觉得熏炭熏热乎一点,屋子里跟空调间也没什么区别,反正洗澡不冷就是了。
洗完澡,袁璐喝了一盅温热的安神茶,整个人都放松了下来。
明天初四,这年就可过的差不多了。要不说这亲戚少些,过年轻松的。这成国公府就跟光杆司令似的。倒没有什么来打秋风的穷亲戚。
袁璐躺在床上和花妈妈闲话家常,就随口提了提。
花妈妈道:“老国公孤苦出生,老太太倒是有姐妹兄弟的。不过那个年代不比现在,孩子不容易养活,老太太家乡又闹过瘟疫,活下来的就只有一对嫁到邻镇的姐妹。”
“那怎么过年的时候没见她们上门来?往年府里的礼品单子上似乎也没有这一项,莫不是我漏了?”
花妈妈叹道:“没有哩,早不来往了。听说是老太太嫁给老国公后,有段日子过的十分艰难,家里又没个男人支撑门户。那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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