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继母养儿手札-第2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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且她长相也只是中上,跟其他妃嫔比起来就毫无特色。但是有一点,却是同庆帝身边其他女人都无法比拟的,那就是皇后把这个男人的脾气摸得门清。什么时候该打苦情牌,什么时候该出手,她都算的稳稳当当的。而且她也有分寸,十恶不赦的事儿她也不做,就是在同庆帝的容忍范围内耍些小手段。
再看她从前做的那件事,除了把袁璐指给成国公府这件事是摆在明面上的不地道。其他的就都是上不得台面的小打小闹,就是拿到皇帝面前说道,也不过挨一顿说,
且皇后自从给指了那门糟心的婚事后,也是一边哭一边保证,自己只是为了出口气,以后绝不为难成国公府的,以后成国公和袁府嫡三姑娘的的事儿也不掺和了。
皇帝未免相信她的眼泪,只是却也没因为这件事真的冷落她。
太丨祖爷在自己心腹身边安插眼线这件事,同庆帝并没有瞒着发妻。毕竟这时候能跟自己同仇敌忾,帮着骂骂的,也就是这么多年风风雨雨都陪着一路走来的皇后了。
皇后这时候就凑到御前进言了,说的也简单,就是齐国公身边那位姨娘肯定是不能留了,但是姨娘生的孩子无辜啊,何不趁着这个机会把那姑娘配个好人家,也算是给齐国公一个恩典。
皇帝一听,也确实,听说齐国公儿子有几个,就这一个闺女,还挺疼爱的。当然皇帝多疑,已派人查过那个名叫邱绣的小姑娘,自小长在齐国公夫人身边,由齐国公夫人亲自教养,和她姨娘相处的时间少之又少。
现在也没什么能赏赐的了,就拿这个卖个人情吧。可这姑娘身份也特殊,一时间也找不到合适的人家。他问起皇后,皇后这时候就闭嘴了,只说自己也不是很了解,过几日邀几位外命妇来问问。
齐国公的赏想好了,成国公那里也犯难啊。这家人刚受了恩典,再送东西未免就太扎眼了。
又过了几日,皇后就言辞恳切地对皇帝说:“臣妾听闻成国公府的老太君身子不爽利,成国公夫人又是个羸弱的,刚刚也是大病一场,请了镇国寺道净大师才把人救回。他们府上人虽多,却没有堪用的。您看是不是宫里放两个伶俐的过去?”
皇后说到这里就特别有技巧地停顿了下,让皇帝自己想了。
过了片刻,皇后才想起了什么似的,“前段时间您不是刚使了王御医去了他们府上吗?依臣妾看,就把王御医赐给成国公府。”
而皇帝却已经在那片刻时间里想好了人选。
☆、第56章 上香
第五十六章
老太太心情不好,连饭都吃不香了,正好之前成国公府还欠了镇国寺一个天大的人情,袁璐便想着带老太太去一趟寺庙,也算是外出散散心。三个孩子听说要去庙里,也都是心心念念地盼望着。
镇国寺坐落在城外,却一点也不冷清,来往的既有达官贵人,也有平头百姓。
袁璐有了前车之鉴,此番并不敢掉以轻心,让高三先调度了五十人去镇国寺周围候着,他们随行为的另外还有二十人。加上婆子丫鬟的,一行人也算是浩浩荡荡了。
镇国寺建在山上,山下的路还算好走,但是马车是根本上不了山的。袁璐本想让高三准备软轿,到时候两人一抬,上去也不费力。
可老太太偏偏觉得心诚才灵,便不肯坐轿子,执意要自己走。袁璐便不好偷懒了,只让人把哥儿姐儿都背上,她跟着老太太一样靠步行。
还真别说老太太年纪大了,体力却比袁璐好很多。爬个小山根本不在话下,手里那根拐杖也就平时的装饰,现在用来爬山还正好了。袁璐就不行了,刚走了半柱香的功夫,脸色煞白,气喘如牛,两条腿跟灌了铅似的。
老太太便笑她说:“我像你这般大的时候,自己一个人就能扛着锄头下地耕田了。你莫逞强吧,别回头在这山上还得让人去请大夫照顾你。”说着就让人把轿子抬过来,把她塞进去了。
来接待他们的是个穿普通僧袍的小沙弥,看起来才十一二岁,眉清目秀的。
小沙弥在寺外将他们从另一扇相对隐秘的门接引进去。一路上倒也甚是幽静。
镇国寺内一殿是天王殿,二殿是大雄宝殿。
道净法师讲大雄宝殿清理了出来,让老太太等人参拜。
老太太心系战场上的儿子,便想着要在佛前求个护身符。哥儿姐儿也都没进过寺庙,此时见到庄严佛像,也是规规矩矩地跪在了蒲团上。
袁璐跪了半晌,总算歇了过来,便让人看顾好他们,自己去求见道净法师。
道净法师起先并不肯见她,只是隔着门与她说话。
袁璐表明来意,道净法师只说:“举手之劳,施主勿要放在心上。”
袁璐道:“大师的举手之劳,却是救了我们一大一小的两条性命。只是有一件事,还请大师解惑。”
“施主请说。”
“菩提本无树,明镜亦非台,本来无一物,何处惹尘埃。不知道在大师眼中我和这看门洒扫的僧人有何差别?”
袁璐说完,道净却迟迟没有开口。片刻的沉默后,她就觉得自己在佛学大家面前卖弄佛偈实在是班门弄斧,便想着自己告辞算了。
“施主进来吧。”道净法师却已经把门打开。
袁璐有些臊,道净法师虽然没有嘲笑他,神情依旧祥和,可是不知道为何,她就是觉得道净法师在用看孩童一般无奈的眼光看着自己。
她曾经问过府里的人关于道净法师的事情,却连最年迈的嬷嬷都说她小时候道净法师就已经是现在这模样,粗算起来,道净法师已经最少有七十高龄了。
她让青江和绿水在外等候,自己一个人进了屋子。里头的摆设很简单,正中间摆着一张矮几和两个蒲团。
袁璐对道净福了福身,两人就一人在一个蒲团上地面对面坐下了。
矮几上摆着一盘残局,袁璐并不会下围棋,因此也只是看着而已。
道净法师让人奉了茶,自己一手执黑,一手执白,也没有招呼她,仍旧自己跟自己下棋。
若是换做平时,不论是上下两辈子何时的袁璐,都会觉得眼前的人是故意怠慢自己。可在这寺院之中,在这晨钟暮鼓的氛围中,在一脸祥和的道净法师面前,她却没有丝毫的不耐。
她自诩不是个好脾气的人,可此时却感受到了从未有过的平静。
道净法师一边自己跟自己下着棋,一边问她:“不知道施主所为何事?”
袁璐本来是想道净法师收下他们的心意,不论是修葺佛像金身,还是捐一些香油钱,能让他们聊表心意就好。可真到了现在这时候,她却不知道怎么说出口了。就好像说什么都会打破此时的宁静一般。
她不说话,道净法师也不催促。足足过了一盏茶的功夫,袁璐才开口:“不知道大师可收俗家弟子?”
道净执棋的手就顿了一顿。
袁璐却像顿悟了一般,这样多好,他日她若得偿所愿从成国公府出来了,回袁府肯定也是给爹娘招麻烦。不如就寻个僻静的地方,和道净法师这样的人毗邻而居。闲暇时分还能向他请教佛偈。想想便觉得是一桩美事。
她陷入在自己对未来的展望中,道净法师自己下自己的棋,两人沉默着对坐了好一会儿。
袁璐正想起身告辞之际,忽然却听到了外头的吵闹声。依稀是之前阻拦过她的看守僧人又在挡着谁了。
道净法师将手里的棋子落下,不急不慢地开口问道:“何事喧哗?”
外头的僧人道:“启禀主持,外头有一位女施主执意要见您。”
又有一个女声插丨进来道:“听说成国公夫人此时就在大师房内,怎么她进得我就进不得?”
这声音袁璐从未听过,却听出了说话之人的傲慢。
袁璐站起身来福了一福,道:“给大师添麻烦了,叨扰了。”
道净法师对她点了点头,她便出去了。
外头站了一个身穿彩绣繁花圆领偏襟绸衫的少女,头上戴了一朵十分夺目的嵌珊瑚鹿鹤同春头花。人长得也算是娇艳,但一身繁琐的打扮下来,倒让人忽略了她的长相。
袁璐扶了扶发髻,瞥了她一眼,就带着青江绿水往回走了。
“哎,你站住!”少女似乎没想过袁璐会忽视她直接走掉,愣了片刻才喊出声。
袁璐本不想理她,可这少女身边带了七八个丫鬟婆子,立时就有三四人上前来将她们拦住了。
她心有懊悔,留了太多人在老太太身边,面上也是不动声色,撇过头斜睨着她道:“你既知道我是成国公夫人,一品诰命在身,是谁给你的胆子这样拦我?”
两人年纪相仿,可袁璐的气势却绝非这少女可比。她见袁璐这般样子,只得硬着头皮道:“我是忠勇伯家的大姑娘,给成国公夫人请安。”说罢僵硬的福了福身。
眼前的就是皇后的那位上门逼婚的娘家侄女了?袁璐轻笑一声,估计将她上下打量了几遍,却也只是微微颔首。
她给袁璐行完礼,却仍是不死心地追问道:“我已求见道净大师多次,他却屡屡推拒。求夫人赐教……”
“凡事不可强求,讲求的是个缘分。”袁璐一本正经地道,全然忘了自己用佛偈来劝道净见自己一面的事。而后冷冷看了一眼眼前拦住她的婆子丫鬟,“让开吧?别让我唤人动手。”
青江和绿水已经一人一边,毫不客气地将挡路之人推开了。
远离了那些人,袁璐仍然面色不愉,果然心境的片刻平和都万分珍贵。
绿水也犯嘀咕道:“怎么来上个香都能遇到这些人?”
袁璐自己也纳闷,忠勇伯的大姑娘不是要死要活的闹着要嫁给荣国公府的小公子么?跑到寺庙里来纠缠道净法师作甚?
青江却说:“奴婢听闻荣国公府的老太太一心向佛,尤其尊敬道净法师。”
袁璐挑了挑眉,看来这姑娘也不是太没脑子。合着是想从道净法师这里下手。
三人走到大雄宝殿附近,却发现殿外似乎多了一些其他人。
高三正在殿外守候,见她来了就大步上前道:“小的见过夫人。”
袁璐点头,“何人在此?”
高三道:“齐国公府的绣姑娘也正好来此上香,此时正和老太君在里面说话。”
青江和绿水听了,便飞快地对视了一眼。
袁璐不禁冷笑,看来想到这种法子的,可不止那位大姑娘一个人。她理了理衣襟,不紧不慢地往里走。
澈哥儿本有些待不住,见他娘亲来了便嗒嗒嗒地跑到她身边,抓着她的手问:“娘亲去哪里了?澈儿都找不到你。”
袁璐摸了摸他的小脑袋,“没去哪儿,去和道进法师说了会子话。”
“说什么了呀?”
“就是感谢道净法师救了娘和你哥哥的命呀。”
澈哥儿小大人一般点了点头,“那确实应该感谢的。”
两人说着话,袁璐已经牵着她迈过了门槛。
邱绣果然在大殿里头,身旁跟着一个婆子一个丫鬟,此时正跟老太太坐在一起说话。汐姐儿和泓哥儿乖乖地站在一边。
袁璐招招手,把另外两个孩子招到身边,“你们怎么就站那儿,累不累?”
汐姐儿和泓哥儿都摇摇头。
袁璐就跟他们三个说:“让三管家带你们出去转转,一会儿咱们就该回去了。”
听到能去转转,三个孩子的眼睛都亮了。
袁璐又叮嘱泓哥儿说:“看着你姐姐和弟弟。尤其是你弟弟,别让他玩疯了,就在周围看一看,一会儿就让管家带你们回来吃饭。”
泓哥儿掩不住笑意地应下了。
三个人就这么欢欢喜喜地出去了。
袁璐这才过去给老太太福了福身行礼。殿内只有一副简易的桌椅,看着并不像里头本来就有的东西。
邱绣见她来了便十分亲热地起身道:“姐姐坐我这里吧,上次去府上就觉得跟姐姐十分投缘,如今瞧着可真是十分有缘,在这里竟也能遇到。”
袁璐笑道:“绣姑娘这姐姐妹妹的可把我叫浑了,还是和上次一样叫我夫人吧。”
邱绣对她这种反应似乎并不意外,颇为哀怨地道:“是我对夫人有了孺慕之情,还望夫人莫要怪罪。”
袁璐可不想跟她讲什么场面话,看了一眼昏昏欲睡的老太太,问她:“儿媳听说这里的素斋十分有名,不知道您现在要不要用?”
老太太起了个大早,爬山坐车的折腾了好久,刚又在佛前跪了许久,此是当然是肚中饥饿,只是嘴上还是忍不住念叨:“又吃素啊,在家里也吃素,出来还吃素。这一天天的我活着都没个盼头了。”
袁璐上前扶她起来,“这也是为了您的身子。”
邱绣十分讨好地去老太太另外一边扶住了她。老太太自己是没觉得什么,这姑娘第一次见就挺自来熟的,也没有往常见的那些贵女那么傲气,就是话多了点,这都说了小半个时辰把她给说困了。
眼看着袁璐就要把老太太搀走了,邱绣道:“听夫人说起茹素,我也常听人说起这里的素斋,您要是不介意……”
袁璐已经打断她道:“我介意的,绣姑娘留步吧。”
邱绣慢了片刻,袁璐已经让丫鬟上前搀上了老太太,就这么直接把邱绣甩下了。
☆、第57章 对峙
第五十七章
袁璐搀着老太太到了素斋堂,寺院里也已经让人准备了一些斋菜。虽然比不上国公府里的精致,却都别有一番风味。吃惯了精致的东西,换换口味吃些家常的,别说还真挺不错。
反正袁璐看着就挺有胃口的。她一边派人出去把三个孩子喊回来,一边服侍着老太太在饭桌旁坐下。
老太太看着碟子里那绿油油的东西就不太高兴了。
袁璐就劝她说:“都是好东西呢,这里的大师们自己种的,在外面还吃不上。”
老太太撇撇嘴:“再好吃还不是菜叶子菜梆子的,还能吃出肉味儿来?”
袁璐又好笑又无奈,“您不是说佛前讲究心诚则灵吗?这现下咱们还在寺院里头,难道您就要开荤了?”
老太太就被说的紧张起来,双手合十地念叨了几句:“有怪莫怪,有怪莫怪。”
丫鬟摆碗碟的时候,三个孩子已经被带回来了。三张小脸上都挂着笑,泓哥儿和澈哥儿更是大喘气,两颊上泛着红。
袁璐嗔怪道:“让你们好好出去逛逛,又跑了吧?泓哥儿也是,让你看着你弟弟,两个人一起玩疯了?”
泓哥儿也有些不好意思,本来他是看着弟弟的。可是弟弟跑来跑去的,他想把他抓住,一来二去地就玩上了。
袁璐抖了抖帕子,“两个人愣那干嘛呢?过来擦擦汗。”
两个哥儿就乖乖地走到了她身边,袁璐一边给他们擦汗一边说:“你们也傻,祖母在里头坐着,你们三个就在那里站着?我要不过去,你们站到什么时候?”
澈哥儿委屈地说:“我本来是想出去找娘亲的,可三管家说娘亲交代过不许我们乱跑。里头也没有坐的地方呀,那个桌子椅子都是别人带来的,本来祖母还要一直跪着呢。”
袁璐就偏过头去抱怨老太太:“您也是,怎么不顾忌着三个孩子,他们还小,我进去的时候您自个儿坐那儿喝茶,他们三个小的就干看着,我都心疼死了。”
老太太就分辩说:“我哪儿能诚心晾着自己的孙子孙女,是那位邱姑娘拉着我说话。她爹是齐国公,我能不给几分脸面?”然后又小声嘀咕道:“自己出去闲逛了,还怪我了。”
丫鬟端来了热水,三个孩子先后净了手,坐到老太太一块准备用饭。
“我哪儿敢怪您哪?”袁璐好笑地道,“只是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咱们府上和齐国公府多年交好,齐国公夫人跟您也是亲近热络,时常通信,可曾把这位姑娘摆上台面?”
老太太一寻思好像是不太对劲,齐国公夫人治家颇严,从来也没把这个庶女带出来过,素未谋面的,怎么今儿见着却是一副自来熟的样子,一口一个老太太叫的十分亲热。
用过午饭,袁璐便让人准备回城的事宜。
老太太在寺院里求了几个平安符,说是要全家人一人一个带着。临走前问起道净法师的事情,袁璐说:“道净法师化外之人,想来也也不会在乎这些才是。不瞒您说,我在他面前都开不了口。只多捐一些香油钱吧,聊表心意。”
老太太是知道道净法师超脱世外的名声的,就是皇帝想见他也未必能见到。
袁璐就从帐中支了一千两银票,让人直接放到了功德箱里。
上山更比下山难,一家子老弱病残,都坐上了软轿。
澈哥儿跟袁璐一顶轿子,老太太和汐姐儿一顶,泓哥儿因为体型,就一个人坐了一顶。
下山的路拢共只有一条,一行人走到半山腰上就碰到了邱绣。
相较于成国公府的阵仗,邱绣身边就带了一个丫鬟,两个妈妈,两个轿夫,四个护卫,算得上是轻车简行了。
邱绣的轿子往那儿横着一方,成国公府这边的轿子还真过不去了。
澈哥儿已经睡着了,袁璐将他轻轻放倒,自己撩帘子出去了。
邱绣的轿子不是普通人上山的轻便的软轿,而是那种方方正正的大轿子。
那顶轿子旁边没有守卫,只有丫鬟和妈妈在靠着轿子在说话,几人浑然忘我的好像看不见成国公府这大队人马似的。
高三也犯了难,这要是大老爷们拦路,他们也就直接给大发了。可眼前这些都是女流之辈,那轿子奢华庄重之余,四角缀有五彩丝络,看着就知道是女眷用的东西。他们反而不好意思去碰了。
见袁璐下了轿子,高三如蒙大赦,快步走到她身边,就等着看她如何发落。
那三人才像突然看见了他们似的,那丫鬟上前福了福身,“奴婢梅香见过夫人。我们姑娘的轿子断了一根轿杆,这不就横在这里了。这就让人挪开,您看这从山上也走了半日了,是不是去凉亭里歇会儿喝口水?”
轿杆断了?袁璐看了高三一眼,高三就心领神会地去查看了。
“喝水也不用了,我们等回府再好好歇息,谢过你家姑娘美意了。”
说话的功夫,高三已经检查完,跟袁璐点了点头,表示确实是坏了。
这就十分讨厌了,山路本就狭窄,旁边就有个小凉亭,邱绣这大轿子不论怎么摆,后头他们的小轿子都是过不去的。
小心思还挺多,袁璐冷笑一声,跟高三耳语几句。
高三倒也没有迟疑,直接喊了两个人上前,那丫鬟婆子还没反应过来,高三等人就已经把轿子推下山了。
她们还没反应过来,那轿子已经沿着山路一路滑下去了。
袁璐拢了拢鬓边的碎发,“反正你们姑娘的轿子也是坏了,抬不走。我们这里还有备用的软轿,给你们留一顶。跟你们姑娘说,这人啊,就该审时度势,看清自己的位置。比如说今日这样的情况,这样大的轿子就不应该带到山上来。其他事情,也是一样,不适合的东西放到不适合的地儿,就只有自取灭亡的份儿。”
她说这话的时下颚微抬,脸上要笑不笑的,眼神却很是冰冷,梅香连分辩的胆子也没有了。
袁璐一边往自己的软轿走,一边吩咐人说:“去,支一点银子给绣姑娘赔顶好轿子。”她的重音念在了“好”字上,普普通通的一句话却饱含了讥诮。
那些丫鬟婆子也不敢拦着了,退到一旁,眼睁睁地看他们走了。梅香已经跑到邱绣身边报信了。
邱绣在凉亭里摆了整整一套茶叶,茶叶也是早春的好茶叶,就是石桌石椅她也扑了丝绒垫子。
可成国公府的人没等来,却听梅香说人已经都走了,还把她的那顶轿子给推下山了。甚至没有派个人来知会她一声。
邱绣气的当即摔了一个茶杯,一口银牙几乎咬碎。那可是她偷偷从府中借来的大轿子,齐国公夫人才用的上的规制。本是弄断一根轿杆,将成国公府人和老太太拦上一拦。到时候顺理成章地将人邀过来喝喝茶,聊聊天,一来二去不就熟络了么。
梅香见她动怒,早吓的躲到一边。
邱绣上去就给了她一巴掌,“没用的东西。”
梅香的脸上立时浮现出五个清晰的手指印,她用帕子捂着伤口,默默地忍着眼泪。
邱绣气的呼吸不畅,将石桌上的东西都摔了个干净不够,又在梅香的胳膊上拧了好几下。
但是想到她姨娘前两天郑重交代的,只有傍上成国公府,她们娘俩才能有好日过。她虽然不明白,可她姨娘那种面如死灰的模样却是骗不了人的。如今她爹立了大功,皇帝肯定要嘉赏齐国公府的,她便也觉得有希望了。成国公府人再强干又如何?齐国公夫人不也一样精明的很,还不是照样争不过她姨娘?!
前后足有一盏茶的功夫,她才从凉亭中出来,脸上已不见方才的怒气,还是平日里那个和和气气爱笑的邱绣。
澈哥儿一路都睡得很香。等回到了齐国公府,袁璐让奶娘把他抱回屋,也没见他醒过来。
泓哥儿和汐姐儿也没好到哪里去,也是眼皮直打架地头直点。
袁璐就让他们都赶快回屋补觉去了。
老太太也是有些累着,看着精神不大好。袁璐想跟她说邱绣的事情,见她这个样子也不好开口了。
回到了自己院子,袁璐就把史妈妈喊到跟前,屏退了人想听她分析这件事。
之前田氏的事情,史妈妈也知道,现在前后一合计,史妈妈道:“齐国公府的那位姨娘,可能是觉得自己反正也逃不开了,便想着给女儿寻个后路?”
“京中的好人家多了去了,怎么还就偏要凑到成国公府?且成国公也不在,邱绣这上蹿下跳的就能进来了?”
“京中的好人家虽多,在御前有脸面的却不多。更为重要的是,前几日成国公府因为田氏闹出了事却没受罚,而是受了封赏……便是因为这个,那位才非让自家女儿往上凑吧。而这绣姑娘也未必是要进府给成国公做小,若是讨得老太太欢心,当个干女儿也算是攀上了高枝儿。”
“干亲到底是走个过场,邱绣只要还待在齐国公府,就有可能给他们家招来祸患。只要出了门,嫁出去的女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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