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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念成婚,归田将军腹黑妻-第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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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媒婆可是知道无论是徐离硕,还是赵星辰,都是难得大方的有钱人,她是不敢懈怠的,“呦,舞夫人这是哪里的话,谈什么辛不辛苦的,这都是我该做了,对了,符姑娘的好日子徐离家已经定下了,是十二月二十四,最宜嫁娶,又恰好是大硕的生辰,来一个双喜临门。舞夫人觉得合适不?”
舞儿的眉头往眉心聚了聚,“十二月二十四,是不是太急了?”
“不急不急,这符姑娘今年虚岁有16了吧,转年就是17。放眼整个临邑村,哪有17岁的姑娘不出嫁的,赶着早些的,孩子都会说话了,徐离家选的日子就在年前,紧忙乎一阵子,时间是够用的。”李媒婆在来之前是和徐离家打好了包票,会将婚事办的妥妥的,现在看着舞儿的态度有所转变,堵人的说辞是一套一套的往外蹦,完全忘了刚才是谁说征求舞儿的意见来着。
现在已经十月多了,满打满算也就两个月,赵星辰的嫁衣还没有绣完,更不用说被褥之类的了,必备的嫁妆用品仍然有许多需要添置的,舞儿不想轻易松口。
李媒婆见舞儿不说话,知道是不满意了,可是日子不是说改就能改的,赵星辰没进门先挑战夫家的权威,这对她是没有益处的。
李媒婆硬着头皮又替徐离家说了许多的好话,弄的满屋子吐沫横飞,然而收到的效果甚微,舞儿无论如何就是不开口应下。
李媒婆被逼的无法,只好试一试最后一个绝招,就是把赵星辰招呼出来,亲自问问待嫁新娘的意思。
赵星辰现在住的屋子不大,仅仅是两间卧室一间厨房,她早早的在里屋里就把李媒婆和舞儿的对话听的清清楚楚,她不出来,也只是想看看李媒婆到底有多大的本事而已,乡间的生活平淡,出来一个能给她解闷的,她不多逗弄一下岂不是可惜了。(李媒婆哭:我的命怎么那么苦啊,你说我当媒婆容易吗?)
如今时机差不多了,赵星辰再不出来露露面,这婚期说不准便推到了年后,既然早晚要嫁,那就宜早不宜迟,于是,赵星辰端着早已准备好的茶水,不紧不慢的给她们送去。
李媒婆一见到赵星辰出来给她们倒茶,仿佛是溺水之人抓住了救命的稻草,拉着她就不让她再走,“符姑娘啊,你可算来了,我和舞夫人商量着十二月二十四日把你和大硕的婚事办了,你看如何?”
赵星辰先看了舞儿一眼,舞儿一句话不说,低着头不知道在想什么,她的意思是让赵星辰自己拿主意,舞儿对徐离硕有意见,赵星辰也不勉强她表态,自己给了李媒婆一个肯定的答案,“我看挺好的!”
李媒婆悄悄的松了一口气,生怕她们反了悔,连闲话家常也不敢多说,一溜烟的撤退了。
舞儿对赵星辰的*爱早已到了骨子里,哪里会责怪什么,一句话也不说的进屋帮着赵星辰绣被套、*单去了。
赵星辰望着舞儿单薄的背影,心中发誓,一定不能辜负舞儿对她多年的疼爱,舞儿没子没女,那她去做舞儿的子女,努力去让舞儿的后半生活得安心快乐。
婚事赶的时间紧,赵星辰忙着的是嫁妆,而徐离硕则要忙着聘礼,这可是比嫁妆繁琐的多,不仅需要人力,财力,资源更是不能缺的。
徐离硕这段时间除了去山里待了两天,猎回来一只活雁外,其他的时间连打猎也不去了,因为丁香芹的事情,他和丁二牛之间多了一段无形的距离,他的婚事他不好去麻烦丁二牛帮忙。
而李大力曾经恋慕赵星辰,即使徐离硕再迟顿,那天被李大力的几句话也点明白了,自然也不能去找他。
徐离硕的妹夫,累累的夫婿农忙外的时间,一直在村子里帮工,虽然偶尔能帮徐离硕一把,但是不过九牛一毛,最终还是徐离山和李老伯向他伸出了援手,准备六礼的准备六礼,做家具的做家具,忙活的热火朝天。
晚上,车*又和徐离山吵了大半晚,严格说起来,这也不算是吵架,不过是车*噼里啪啦的说,徐离山趴着不支声罢了。
“累累她爹,大硕家里的房子是今年刚建好的,里面的物件都是新添置的,按我说,不就成个亲,还是二婚,不用弄的那么大张旗鼓吧,那刚坎回来的木头,省一省能给咱孙子新打一个*了,还有那几匹上好的棉布,得花好多的银子呀,咱们忙里忙外的考虑着,依着星辰姑娘的性子,还不一定看的上眼呢。”翻来覆去几句话,车*不过都是围绕一个钱字上。
车*穷怕了,她当年年纪轻轻的守了寡,自己带着三个孩子支起门户过日子,年景不好时孤儿寡母的连一口热乎乎的粗粥都喝不上,要不是她豁的出去她的皮囊,和村子里的男人讨来点吃的,恐怕现在有没有她还是一个未知数,所以她将钱财看的分外重,和生命的分量不差上下,而徐离山每一次为他儿子花一笔钱,都无异于在她的身上往下割肉,好后母的名声再好听,也比不得白花花的银子来的实惠。(清清若水鄙视:你忘了银子当初是谁给你的啦,徐离山这叫做取之于民,用之于民!)
徐离山忍了又忍,实在听不下去就背过身,车*不放弃,继续唠叨,什么得为未来孙子考虑啦,什么要是明年粮食不丰收赚钱不容易啦,什么勤俭是美德啦等等。
徐离山的主屋和累累住的地方不远,要不是怕孩子看见了笑话,徐离山真的想甩门而去,找徐离硕凑合一晚,但是情况不允许,他只能想想罢了,他颇为无奈的捂住车*的嘴,和她讲道理,“三郎他娘,徐离硕是我的儿子,他的婚事我不能不管,不过他已经说了,第一次成婚由我给他办的,第二次得由着他自己的心意来,所以银子大部分是他出的,咱家能花去多少?你别操心了,明天还得忙呢。”
车*一听,心放下了一大半,既然徐离山给了话,那肯定是真的,她再闹下去恐怕会失了丈夫的心,岂不是得不偿失,于是乖乖的睡觉去了。
待到纳征时,车*见着满满十大箱子的聘礼傻了眼,礼单上不仅有棉布、银钗、鹿皮,而且还有不少书和一架古琴,这聘礼的数量可能放在里正家紧一紧能比的上,但是这聘礼的质量在整个临邑村绝对可以称的上是独一无二。
按照规矩,男方家下聘时,女方家必需宴请男方家的代表和街坊四邻,所以聘礼一被抬进赵星辰家,四周顿时引起了热议,都听说徐离硕从外面回来有了钱,可是只看见了徐离家新盖的房子,也没见到他家过上地主一般的生活,以为是徐离硕把钱用尽了呢,没料到竟是深藏不露,不由得后悔自己家不早点有先见之明的把闺女许配给徐离硕,看向车*的目光顿时带上了羡慕。
就连丁富贵的娘也拉着她的手亲家长亲家短的套近乎,弄的车*脸上撑着笑,心里滴着血,就徐离硕的聘礼排场,哪怕是其中的一小部分的钱,也够上她吃一年的粗米粥了,真是败家啊!
舞儿当着全村的面清点了一遍聘礼的礼单,收下了村们带来的礼金和礼品,看一看时间,差不多中午了,就招呼着大家吃饭,因为是女方家请客,所以来的都是女人,大家基本都收过赵星辰的东西,常言道拿人的手短,吃人的嘴软,她们这两样占全了,自然是能帮忙的地方尽量帮着,洗菜的洗菜,做饭的做饭,倒是省了赵星辰不少的麻烦。
一场饭下来,虽然个别的人心里有小插曲,但是整体上还是很欢乐的,少了何敏和丁香芹两个身份特殊的女人在,舞儿脸上的笑意更加温和了不少,也愿意和村民们唠唠嗑。
作者的话:今天的万更完毕,明天继续万更!亲们看的过瘾不?

☆、第七十一章 洞房花烛夜

村民们以前总觉得舞儿的气质不俗,不容易和人亲近,今天一相处才知道她是个玲珑的人呢,说什么都懂,原本存着戒备的心一下子敞开了,农村最大的好处就是这样,既淳朴又善良,令人心生愉悦。舞儿想,也许一辈子生活在临邑村,似乎不是不能接受的。
由于赵星辰家的菜量够足,油水也多,不仅让村民们吃的饱饱的,还剩下了不少,舞儿大方,把菜大部分打了包送给了车*和邻里。
村民们大都是普通的小门小户,拿的出手的礼金不多,然而她们来了一趟赵星辰家吃进肚子里的不算,又带回去了许多的肉菜,等于把礼金赚回来的同时还搭回来不少,她们哪里有不高兴的,千恩万谢的回家了。
车*撇了撇嘴,有心想说说舞儿为什么向着外人,全部拿给她带走不就行了?可是累累在一边使劲的拉着袖子,大闺女也拿眼神示意她不要轻举妄动,她没办法只好妥协了,心里打定主意等着赵星辰进了门她再想办法收拾她,最后和累累一起不甘不愿的打道回府。
而剩下的那一部分,当然不是留给赵星辰吃的,她的嘴最是挑剔,肯定不会吃剩饭剩菜,舞儿是专门留给李老伯的,他人不错,最近帮了她们不少的忙,拿点饭菜回礼说的过去。(舞儿你别自欺欺人了好不好?)
可是,让舞儿自己送去,她又觉得不成规矩,唯有把赵星辰喊出来,“辰儿,你去把菜给你李老伯送过去吧,我在家收拾收拾屋子。”
“舞姨,收拾屋子的事情我来就好,你去送吧,又不远。”今天没有赵星辰这个待嫁姑娘的事情,她仅负责在屋子老实的坐着,不用出来见客,而舞儿从早上便开始准备,大半天下来是很辛苦的。
赵星辰和舞儿的想法又偏了,赵星辰不想舞儿受累,舞儿不想面对李老伯,怪谁呢,要怪只怪舞儿的托词想的不够好。
公主发话了,舞儿很久之前习惯了顺从,一两年改不回来,听话的去给李老伯送菜去了。
李老伯一开院门,见来的是舞儿,脸上的黑皮肤又黑上了一分,别误会,他不是不高兴,是太高兴了,舞儿在他心里等同于仙女的存在,可望而不可即,今天仙女居然主动来找他,他怎么能压抑住那颗跳动的过于活泼的心呢,“舞……咳咳……舞儿姑娘,有事吗?里面坐!”
“你受风寒了?”舞儿话一出口又觉得关心的太多了,她把装饭菜的篮子往李老伯面前一递,“这是今天下聘时剩下的,你要是不嫌弃的话……”
“我不嫌弃!”李老伯以飞快的抢答来表明态度,只要是她给他送菜,哪怕是剩菜,也是人间美味。他妻子去的早,已经很久没有人关心他吃的是什么了。舞儿有这份心,他就心满意足了。
眼看着李老伯的嘴都快乐的扯到了耳朵后面去了,舞儿无语的很,点一点头告辞离开。
走回到了自己家门口,舞儿摸了摸脸上偏高的温度,回头向李老伯家的方向看了一眼,李老伯在门口冲着她招招手,她回以一笑,转身进了院子里。
李老伯楞楞的站在门口,回想着刚才的一幕幕,她对自己笑了,真的对自己笑了,“娘子,我喜欢上了和你一样美好的女子,你会不会怪我无情呢?你会祝福我的吧?可惜她不会嫁给我,不过没关系,我会把你们一起放进心里思念着,直到有一天和你在地下团聚。”
时间如同白云过隙,消逝在茫茫的岁月里,转眼间,送了十月,辞了十一月,迎来了十二月二十三日,也就是民间所说的小年。
明天是赵星辰出嫁的日子,嫁人,不仅仅是头上冠上了一个姓氏,更代表着一个纯真时代的结束,代表着一种使命和责任,而今天是赵星辰和舞儿单独相处的最后一天,赵星辰非常珍惜。
早早的,赵星辰便把祭灶神的事情准备好了,她的字写的不错,柔中带刚,充盈着几分英气,上书“东厨司命主”以表明灶神的地位。两旁贴上“上祭灶天言好事,下界保平安”的对联,以保佑全家老小的平安喜乐。
虔诚的给灶神磕了三个头,赵星辰又做了几样拿手好菜,虽然味道上和京城比不得,但是一股浓浓的心意放在里面,谁能说菜不合口味呢?
饭后,赵星辰靠在舞姨的肩膀上,望着外面昏暗的天空,忽然觉得特别舍不得,“舞姨,我嫁人后,家里就留下你一个人了,一定很孤单,你陪我一起嫁过去好不好?”
“辰儿,咱们说好了,我要留下来,你的日子,需要你自己去过。”舞儿不是没有想过和赵星辰一起嫁过去,她也怕赵星辰在徐离硕家里吃亏,但是现在她不能,因为她有一件更关心的事情需要弄清楚,上面这么久都没有一丝回音,她怕出现意外,毕竟有赵星辰在身边,她许多事做起来不方便,赵星辰是需要她守护着的幼鸟,但是总有一天幼鸟该去学会自己展翅高飞。
赵星辰和舞儿谈了不止一次,回答的结果都是一样的,赵星辰早有了心理准备,看着舞儿那么郑重,她生出来了打趣的心思,“舞姨,是不是为了李老伯啊?我觉得他人不错,你要不要考虑一下?”
“辰儿,李大哥再好,那也与我无关,我这一生,早已失去了嫁人的资格。”别人都以为她是宫里面的老嬷嬷而已,很少人会记得那一段埋在岁月里的荒唐过往。
舞儿身上的老观念极重,赵星辰怕舞儿是嫌弃李老伯的出身,急忙站出来为他撑腰,“舞姨,你是一个好女人,应该有追求幸福的资格,别看李老伯只是一个农夫,在我看来他比京里的大多数男人都有担当,三姐夫走了那么多年,他一直遵守承诺照看着这间院子,这就是最好的证明。”
舞儿抚摸着赵星辰垂下的秀发,眼睛里满满的装着对她的*爱,“舞姨知道了,我的辰儿是为了我好,舞姨在权势间混了大半辈子,想静一静,就一个人。”
“好!”赵星辰喜欢外面的天空,喜欢自由,舞儿理应也有自己的喜欢,“不过,舞姨什么时候孤单了,来辰儿这里,辰儿照顾你!”
舞儿的眼角闪出了一抹泪花,她付出的一切,终究是有回报的,夫人,你看见了吗?
十二月二十四日,外面的天还未亮,赵星辰便被舞儿叫醒梳妆打扮,赵星辰推开窗户,满天的雪花飘落红尘,化为一滴泪,结成抹不去的记忆,这个场景,让赵星辰有一瞬间的恍惚,犹如回到了9年前符氏去世的那个夜晚,如果世间真的有一个因果,那么是不是代表着母亲特意赶来为她庆婚了呢?
“辰儿,时辰不早了,先吃点面垫一垫,省得饿一天的肚子。”舞儿把面端在桌子上,若有似无的叹了一口气。
“嗯!”赵星辰依着舞儿的意思吃了两口面,便再也没有了吃下去的心情,沉默了良久,赵星辰问,“舞姨,死生契阔,与子成说,执子之手,与子偕老的婚姻真的存在吗?”
“辰儿是希望存在还是不存在?”舞儿不答反问。
赵星辰释然一笑,凡事信则有,不信则无,她又何必纠结,时间会给她最终的答案。
赵星辰没有请专业的李媒婆上妆,而是由舞儿一手操办,舞儿的化妆技术在宫里面也是数的着的,经过了她的手愣是让原本毫无喜气的赵星辰生出来了几分新嫁娘的娇羞来。
依照赵星辰的身份,出嫁时拥有一身上好的凤冠霞帔再正常不过了,然而,赵星辰却没有,她仅仅身着一件不算是顶好的绸缎红衣,头上插了一支符氏生前最爱的头钗,这个头钗一路奔波,险些躲过了了盗窃风波,一直和她相依为伴,对她的意义早已经远远超过了一个头钗的本身价值。每当赵星辰看到它时,就会想起从前的一幕幕画面,让她深刻的谨记,珍惜今天。
一整套打扮下来,少了华丽的掩盖,赵星辰显得越发清丽脱俗,浑身散发出来一股惬意和坦然,让来催妆的李媒婆忘记了言语,好半晌,李媒婆甩了一甩手里的红帕,找回了自己的声音,“我只道平日里符姑娘是极美的,今日一见,已经不能用美字来形容了。等晚上大硕见了,一定魂都得被勾走了。”
赵星辰垂下眼沉默不语,眼睛里有讽刺,有不安,有迷茫,有感慨,却独独没有新娘理应出现的情绪,不是她无情,只是随着时间的临近,她越发觉得她和徐离硕的婚姻是一场闹剧。
没有人知道这段时间安安来找她时无意间提起何敏时的兴奋与依恋,没有人知道这段时间她和何敏偶然相遇时何敏的尴尬和隐藏不住的淡淡悲伤,也没有人知道那一晚的徐离硕心心念念着何敏的名字时她的愤怒无无助。
她一遍一遍的问自己她为什么还要嫁给他,为什么还要继续这个毫无意义的婚礼,可是没有答案,直到等到了这一天,她明白这是她自己的选择,不能后悔,更不能认输。
“李媒婆见笑了。”舞儿为赵星辰盖上盖头,拍了拍她的手,一滴冰凉的泪水却恰巧落在了手背。
“舞夫人,别难过,这是喜事啊!”李媒婆是头一次见到美人垂泪,虽然不像男人那般希望守护在怀里百般怜爱,也是舍不得的。
舞儿一声不吭的把眼泪擦干,赵星辰嫁的寒酸,她又如何能不难过呢?旁观者劝的容易,却永远了解不了当事人的心情。
赵星辰没有未嫁的闺中好友,惜别这一步就免了,她望了一眼外面,隐隐能听见唢呐的声音,“徐离家的花轿快来了吧?”
“快了!快了!”李媒婆把赵星辰扶到*上坐下,自己跑去外面张罗着。
不一会儿,新郎领着花车来到女家,花车在临邑村也是一个稀罕的玩意,平时家里迎亲能请上几个男人一起抬着花轿就不错了,哪里有高头大马在一旁开路的,特别是徐离硕一身红衣坐在了马背上,要多男人,就有多男人,好几个未出嫁的姑娘远远看见都幻想着以后的夫君能和徐离硕一样潇洒不凡。
赵星辰娘家人就舞儿一个,新郎迎新娘这个环节倒是没有什么阻碍,仅仅是收到了舞儿几句不咸不淡的警告而已,内容很俗套,无非如果是有一天你负了赵星辰,或者是厌了赵星辰,做了令赵星辰伤心的事,那么她就带着赵星辰去一个他永远找不到的地方。
徐离硕相信舞儿有这个实力,却没有真正把这句话放在了心里,他以为他和赵星辰没有爱,也就没有了背叛之说,可惜了他以为的只是他以为的,当有一天他追悔莫及时,才懂得爱情不是单单有一见钟情一种可能。当佳人不在时,他又该何去何从?(咳咳……继续跟文就知道答案了)
李媒婆背着赵星辰上了花车,一箱箱的嫁妆也被抬上了后面跟着的牛车,竟然比徐离硕的聘礼还要多出来4箱子,让村民们连傻眼的力气也懒得用了,人比人得死,货比货得扔,有的人,他们是比不得的。
女方家热闹完,想要讨吉利钱要喜酒吃的村民们欢欢喜喜的随着徐离硕的迎亲队伍去了村西。
赵星辰来到男方的家门口,从花车扶下来,端着一盘谷豆撒到门前,意思是求吉利。
之后,赵星辰和徐离硕牵巾入堂,一段红绸将他们紧紧相连,赵星辰的手不自觉的握紧,却总觉得握不住手里的幸福。
“吉时已到,新人拜天地!”李媒婆一声高喊,让喜堂的气氛又欢愉了一分。
徐离山坐在高堂之上,旁边放着亡妻的牌位,脸上的笑容开心的让他仿佛一下子年轻了几岁,徐离硕的婚事一直是他的一块心病,现在心病去了,尽是等着明年抱大胖孙子了。
车*坐在偏下首的位置,心里颇不是滋味,徐离硕的娘已经过世了,却还是整整压了她一头,连给她反对的机会都没有,明知道和一个死人争*是毫无意义的,女人总是避免不了升起比较的心思,也许这是天性使然吧。
拜完堂,徐离硕和赵星辰进入洞房,夫妻交拜。交拜后新娘双手交叠坐于*上,一旁的徐离累最先吵着要看新娘子,其他人纷纷表示支持,屋子里一时间特别热闹。
徐离硕被大家的气氛感染着,也期待起了盖头下的娇颜来,他差不多有两个多月未曾见到她了,不知道她是否有变化。
他拿起一旁的喜秤,平时练剑的手拿起来却有几分沉重,十几年前他也曾拿起过一次这件东西,而今场景相似,物逝人非,何敏有丁财相护,他也将多一个赵星辰陪伴。
徐离硕一步一步走到赵星辰面前站定,慢慢挑开赵星辰的盖头。
赵星辰突然迎接屋子里的亮光,眼睛略有不适,抬起头眨了两下眼睛,村民们被赵星辰的美貌惊艳的抽气声一片,觉得再美的词汇用在她身上也不能表示其三分。
李大力在人群后面,默默记住今日的赵星辰,过了今天,她就是别人的妻子,是他连想一想都不能的存在,有的人,可能注定有缘无分,但是他觉得感情只是一个人的事情,和任何人无关。爱或者不爱,只能自行了断,而她,仅需要开心就好。
村民们什么反应,不是赵星辰关心的,她认真打量着面前的男子,徐离硕长的粗狂,平时一身布衣倒是不觉得什么,穿上了她亲手做的喜服,竟然十分合身不说,还多出了一点邪魅的诱 惑,勾的她心跳险些失速,不得已垂下了头,来躲避徐离硕浓的深不见底的目光。
徐离硕板了一天的面容,有了几分笑意,心里默默感叹,他的小妻子居然也会害羞了。
李媒婆见两人的感情似乎不错,心里更是高兴,按照规律,说了两句吉祥话,给这对儿小夫妻行“撒帐”、“合髻”之仪。(注:合髻就是新婚夫妇各剪一缕头发,结成同心结的样子,作为婚礼的信物。)
赵星辰接过李媒婆的合髻,轻声的低喃,“结发为夫妻。”
“恩爱两不疑。”徐离硕接了下句,把赵星辰的手连带着合髻拽在了自己宽大的手心里。
赵星辰诧异的抬头,想看清楚徐离硕的话里有多少真心诚意,却被一旁杀风景的徐离累打断。
“新嫂子,你们是不是该喝合卺酒了,我们可等着闹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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