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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一等弃妇-第4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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岳筝连忙将他推开,小声道:“你干什么呢?”
容成独双手捧住她的脖颈,食指却悄悄顺着衣领缝隙探入摩挲着,突然他身躯一震,声音沙哑道:“突然间就很想你,筝筝,可不可以让我狠狠地吻你?”
不容岳筝回答,他同样有些颤抖的舌头就打开了她的唇瓣。
一寸寸的掠夺,带着一点点的安慰,与她的唇舌交缠在一起。
他温润的指节依旧占有性地停在她的脖颈两侧。
岳筝也不自觉地伸开双臂,紧紧地圈住他的腰身。
他的呼吸一下子浊重起来,富有侵略性的嘴唇一瞬间就离开了她的唇舌,沿着下颔,一点点吻到她的竖领包裹着的颈子。
但他却一点都没有意识到遇到了阻碍,灵活地牙齿正将纽扣一点点咬开。
岳筝只感觉心如雷鸣,搂住他的清冷有力的腰身的双臂,也不自觉地一点点收紧,她的呼吸也开始浊重。
在暗淡的月光下,静悄悄的夜间。
他们都只能听见彼此的呼吸声。
岳筝被迫而又顺从地仰着头,好像是为了方便他的行为。
这个时候的她,已经不会思考了。
只是从他那么激烈地吻她开始,就忘记了一切。
忽而,她感到他的舌尖在她的颈边打转。不觉嘤咛一声,浑身无力地就要倒下。
她听到了他低沉的笑声,她软下来的腰身被一道有力的手臂紧紧箍住。
他只是刚刚那么一笑,马上就又专心致志地投入到她的脖颈。
岳筝感觉就要呼吸不过来了,却在这时听到屋里传来儿子不安的声音:“娘亲,娘亲。”
她一下子神智清明,手忙脚乱地将他推开。
容成独虽然暗恼,却并不用力禁锢她。颇有些顺从地收了手,退开一步。
岳筝不安地抬手握住被解开了三颗纽扣的领口,平顺了一下呼吸,竟可能自然的大声道:“娘这就回去了。”
听到了曲儿乖乖地应了一声,又喊道:“娘亲快点。”她这才拍了拍刚才高度紧张的胸口,真的害怕儿子会跑出来,她又该怎么解释?
岳筝看向眼前模模糊糊的人影轻声道:“你大晚上过来有什么事吗?”
他的声音不知道为什么,好听极了,他上前一步,攥住她的手道:“没事,我想你了。”
岳筝听到,唇角弯了弯,反握住他有些凉意的大手,轻声而又温柔道:“好了,快点回去吧。大晚上出来,也不知道披个披风。不知道现在天气越来越凉了吗?”
他忍不住低头吻了一下她的脸颊,也轻声道:“真乖,知道心疼我!”
他说着,却又把手放到她的脖颈处。岳筝不禁轻轻一抖,双手按住他的大掌道:“你不要作怪了,快回去吧。”
容成独却异常愉悦地嘲笑她道:“筝筝,你竟这么敏感?!”
“你”,岳筝被他说得脸上腾起一片火烧云。
他的手在她颈间一动,另一只手也随即伸到她的颈后,轻柔道:“不对,我刚才说错了,我来找你其实有事。我的玉佩一直想着亲手给你系上,一直没有机会,所以我想,晚上说不定是个好时候。”
岳筝这才想起,他的这枚玉佩从那天晚上之后就被他收走了。她偶尔想起来,还以为他是生气不想给她了。
没想到……
岳筝抿嘴轻笑,静静地待他系好,才将他推开:“回去吧,我也得快点回房,曲儿会担心的。”
容成独不喜地皱了皱眉,声音中一点没表现出来,依旧轻柔道:“好,快回去吧。我看着你栓了门,就走。”
岳筝点了点头,低身借着月光将烛台捡起,进门前,却又被他拉住手紧紧地握了一下。
岳筝感到今夜的他特别温柔,却也特别奇怪,脱口而出道:“你今天晚上,怎么这么的奇怪?”
谁想到一句话惹恼了这人,他马上就颇有些不耐烦地粗鲁地命令道:“快回去,废什么话?”
岳筝不满意得轻哼一声,哐嘡一声就栓了门。
容成独直待门那边的脚步声渐渐远去,轻声低喃道:“筝筝,我该早点遇见你的。”
随即他大步离去,夜色中也能让人感到强烈的凌厉之气。
他再一次召来金鳞,命令道:“你再去……”顿了一下道:“你找个行事稳妥的人,再去凉川,将那个曾经敢欺负她的人处置了。”
金鳞在回复那些话时,就猜到会有这样的结果。只是眼见王爷怔怔地什么都没有吩咐就走了出去,他还以为那赌棍会没事呢!
看来是当时分寸大失了吧!
金鳞偷偷地想到,然后低头领命:“是。”
只是不知道王爷留下他,是还有什么吩咐吗?
他正这么想,就听见王爷吩咐道:“你明日就去把金街坊地段最好的一间商铺买下,然后报到那间牙行。”
金鳞半愣怔地问道:“依旧把价钱压得很低吗?”
容成独却第一次在下人面前露出清淡地微笑,一时间慵懒淡颜道:“这次不必,我亲自带着她去买。”
金鳞很想问问,王爷您的身体适合在那杂乱的地方出现吗?王爷您这么买来再卖给自己好玩吗?
容成独质问地看着愣在那里的金鳞,清冷逼人道:“还是你想再跑一趟凉川?”
金鳞马上摇头,傻子才想再跑那么远呢。就让金跃去吧,名字都是跑腿的样子!
“不是,属下马上就让金跃启程”,金鳞急急忙忙地说道。
容成独已经继续拿笔在宣纸上勾勒花纹,只是这次脸上脸上清淡的笑容透出甜蜜的气息来。
……
岳筝回到房间,就见儿子垂着小腿儿,低头坐在床沿上,听见她进来的脚步声,才抬头看了一眼。怏怏地问道:“娘亲,你怎么去那么久?”
岳筝脸色微红,连忙侧身掩饰,直到桌边拿起绣绷,才故作轻松道:“娘亲与容成叔叔谈些事情啊!”
马上却又把绣绷放下,起身到床边,弯下身把他的小腿儿搬到床上,盖好被子,微笑着道:“曲儿快点睡了,明天还要早早起床呢。”
小曲儿这才躺下,不过还是睁着细长的一双眼睛看着她道:“娘亲,我们让……陆叔叔跟我们一起住好不好?”
岳筝有些头疼,小家伙儿怎么就惦记着陆鸿了。容成独……他一向冷冷淡淡的,难道这让小家伙不喜欢吗?
想了想,她笑着道:“陆叔叔也有自己的家,怎么能跟我们住在一起呢?”犹豫了下,还是问道:“曲儿难道不喜欢容成叔叔吗?”
小曲儿摇了摇头,窸窣地翻了个身,就面朝里也不吭声,忽灵灵的眼睛眨了眨,倏忽滚下一串泪珠。
他真想不明白,娘亲为什么不让陆叔叔做他的爹爹?
而且容成叔叔一点都不好,他只会对娘亲笑,才不会管其他人……
岳筝在床边静默地坐了一会,给小家伙掖了掖被角,起身又回到灯下,拿起绣绷。只是心却成了一团乱麻,一时跑神,左手食指上就溢出一个鲜红的血珠。
她却没有感觉到疼痛,低头含住了手指,心里却止不住地想:儿子一直不喜欢容成独怎么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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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又晚点,不好意思啊。
看书愉快!
079 小议
天色阴惨惨的,时而卷起一阵凉风,夹带着雨的气息,迎面打在脸上,清清爽爽的。相比较起来,岳筝倒是挺喜欢这样的天气。
几乎是一夜无眠,天亮时她藏起最后一根线头,绣好了这件精心挑选的双面异色绣。黄色略带着点儿暗黄花斑的小猫毛绒绒的,抬着前爪想要扑到眼前的一只彩蝶,调皮可爱。只眼睛,就用了十几种绣线,十分传神。
而背面抱着一竿竹子的熊猫,则又是那么憨态可掬。
整幅绣品比起上次那件绣了好几天的红梅雪狐精致许多,根本不能让人看出,丝线是从哪里发端,又结束在哪里。
早饭后,岳筝就带了这件绣品,带着两把伞,领着小曲儿,将他送到了张家。没容她立即告辞,刚刚起床的再晴又拉住她说起话来。
正巧赶上医生过来给她请早脉,岳筝也就顺势多坐了会儿。
再晴这里倒是一直惦记着岳筝要买下人的事,没聊一会就对她说:“昨儿前街的牙婆来了府里,说是新来了一批人,都是家世干净的,要不今天我陪你去瞧瞧,怎么着也先买两个伺候的丫头。”
岳筝没有给那两个婆子派活的事,她也知道了。恐怕不是自己人,她这是用着不舒服吧!
对于买下人这件事,岳筝倒不是太急。她又不是那种离了人伺候就过不下去的,身边的人,她也只打算用红儿的。因此便笑道:“姐姐你还是在家里好好歇着吧,这事不急,我今天还有其他事呢。我自个儿也惦记着呢,明天就去瞧瞧。”
这时鲁奶妈端着一盅补品走过来,先与岳筝打过招呼,就送到再晴跟前。再晴接过了,眼中满是抗拒着不想喝的神色,只顾着跟岳筝说话:“我刚还想问呢,这起这么一大早的,有什么事?”
往常岳筝带着曲儿过来张府,都是差一刻不到辰时。但是今天到了张府,才刚到卯时。
眼神中闪过一点不好意思,她是一绣好这幅绣品,就直接去做了早饭,根本没等这几天天天早晨报到的容成独,就锁了门,出来了。其实她是有点不想夹在互相看不顺眼的一大一小两个男人中,岳筝笑着掩饰道:“这事还是暂时不要与姐姐说了,你早晚会知道的。”
她是打算把这件绣品送到鲁家绣庄的,顺便再跟鲁敬谈些事情。这事还是不跟再晴说的好,毕竟鲁家是生意人家。掺了太多人情进去,反倒双方都不好办了。
再晴皱着眉在鲁奶妈的催促下喝了一口那乳白色的汤,就忙对岳筝道:“看妹妹你做事都是有十分的把握的,那我就等着听你的好消息了。”
“差点忘了”,她又马上想起什么似地道:“妹妹中午记得过来吃饭,今天初七你姐夫下面的部署都会过府来汇报事务。这其中有一个叫裴阅的,今年二十三岁,是管下面税绞一块儿的。可人却长得一副清秀的书生气,性格温温和和的。而且家里除了一个嫁出去的姐姐,就再没有其他人了。”
再晴脸上现出一种满意的笑容,有点媒婆说到兴处的样子:“姐姐看了,你姐夫下面这些部署官,这裴阅是极适合妹妹的,妹妹今天中午偷偷见见,如果可以……”
岳筝只觉得浑身不自在,再晴真是死盯住她再嫁的事了。这才几天啊,就跟她说了三个人了。第一个姓什么来着……她连忙站起身来,“姐姐,恐怕不成,我今天很忙的,我要先走了。”
话没说完,就抓着伞柄快步走了出去。
再晴不解地责备道:“能有什么事着急忙慌的,正经事倒不见她着急。”
鲁奶妈笑道:“小姐,这事还是缓缓再说。看筝娘的样子,倒是不想就这么改嫁的。”
“不嫁怎么?”再晴反问道:“真让她领着小曲儿过一辈子?等曲儿长大成了家,妹妹不就剩了孤零零的一个人?况且,曲儿一个不是太孤单了,怎么也得有几个兄弟姐妹吧?你瞧瞧咱们家,有什么事都是敬弟一个人撑着,若是有几个兄弟,家业说不定早扩展出去了……”
走在街上,岳筝才放心地舒了一口气。
真是不能跟再晴坐在一起聊天,三句话内准能给她扯到婚事上去。
再晴这么关心她,她是不是该找个时间跟她说,自己其实有喜欢的人了……岳筝连忙摇头,一想到容成独,心就乱七八糟的。是喜欢他,可是却裹足不敢向前。
鲁家绣庄很快就出现在眼前,它位居金街坊东边的一个转弯路口,是极佳的一个方位。绣庄门前挑着一排暗红底布蓝色绣字旗,迎风招展。
岳筝抬步进去。
鲁家绣庄有三层,第一层里又分帷帐、衣绣、屏风好几个隔开的小区间。二楼三楼安排的都是一些精致的雅室,专门招待贵族人员的。
“这位夫人,要来看些什么?”一个着装得体的青年男子迎着她笑问道。
岳筝想了想,说:“不知掌柜可在,我是有绣品要来卖的。”好像自从得了异园,她就觉得手中有了一笔很大的财富,所以对于现实中金钱的积累就缺少了重视。往往都是到了用钱的点上,才会想换些前来。
其实这对她自己来说,是没有什么的,毕竟异园是随她终生的,但是曲儿呢?
她几乎是在这说话的瞬间就决定,以后不仅让给儿子留下几个店铺,还要给他积累些金银,直接存在银号,等儿子大了,就把银票直接交给他。
青年男子道:“夫人来的真是巧,今天咱们好几个绣庄的掌柜,还有东家正在三楼商议事情呢。”话锋一转又道:“只是您能不能先把绣品出示一下?”
这几天来,天上云绣那边推出的一系列绣品,无论从绣图构造,还是用色搭配,更甚而针法上,都有了与鲁家绣庄比肩的趋势。
坊间都流传说,北地唐家的嫡传人坐镇鲁家,不禁会养蚕缫丝,更是洞悉刺绣技法。
而他更是隐隐听东家说,齐家已经在原有的绣娘中挑选出针法纯熟的在培养了。而所推出的那些绣品,基本上都是那个唐姓人完成的。
虽然他一开始听说时,觉得男人会刺绣很好笑。但是听了东家的一句话就是心惊了,“刺绣在女人掌握,不过牵衣之必须,有男人掌握时,那这就是专门的技艺了。”
是啊,有那个男人需要缝补衣物?作为男人还学刺绣,不是天赋吗?
所以他,一个才提上来的小掌柜,这两天特别关注那些进绣庄来自荐绣品的人。
不是前段时间就听说,天上云绣得了一件上上的绣品吗?
真不知道这天上云绣最近是走什么狗屎运!青年人脸色一下子有点愤慨,却在看到岳筝拿出的那件精巧的绣品时,一下子瞪大了眼睛,然后又揉了揉眼睛。
“这是绣出来的?”青年人不敢相信地激动地把绣品从岳筝手中夺过来,手指触了触,又忙撤开,吃惊道:“这不是拿猫儿的绒毛贴上去的!是绣上去的!拿丝线绣上去的!”
一旁的顾客有些惊讶地扭过头看了眼这激动中的青年人。
岳筝不禁抚额,鲁家绣庄的人怎么还没有天上云绣那个小地方的人稳重。
可她哪知道,这人激动地更大部分原因,在于早就听人把落到天上云绣的那幅绣品描绘的神乎其神:绒毛纤毫毕绣。
听说的时候,只觉得是天上云绣的伙计们故意夸大。但是一下子亲眼见到了,能不激动吗?
见已经有些顾客被这里吸引,要过来一探究竟的样子,岳筝连忙提醒这人,“这位小哥,我能不能见你们掌柜的,最好是东家?”
“能,能,能,当然能!”青年热一脸热情地回道。
不过又马上冷静下来,好言道:“这位夫人可否在这里稍等片刻,只因各掌柜都在楼上商议事情,我也不便就这么带你上去,可容在下通传一下?”
这话说得委婉至极,都有点谄媚了。只是青年人将那幅铜镜大小的绣品紧紧握在手中,再没递还给岳筝的意思了。
岳筝无奈一笑,看这人年纪极轻,只怕没怎么招待过大客户呢,这么点事就失态成这个样子。
只是她若想想当初自己接受了这些绣技绣图时,惊愕不已的样子,就可以理解了。毕竟这些幅刺绣所用的针法,有十几种都是他们容成王朝的人闻所未闻的。
当下点头道:“您请便。”
青年人脸上的笑意更加明显,喊了一个伙计道:“千儿,给这位夫人沏最好的茶来。”然后又对岳筝道:“夫人稍坐。”
话落,岳筝就只看见青年人疾步上楼的背影。
三楼的一个房间内,一几一椅旁坐着四五个衣着华贵的中年男子,正中央的桌椅边上,坐的正是一身暗色锦服的鲁敬。
下面的几个掌柜,平时都波澜不惊的人物,这时一个个儿都是满脸怒色的样子。
“齐家也太狂了,今天路上遇到天上云绣的一个掌柜,竟敢暗暗跟我叫板。不就是有一个唐文吗?咱们那八个顶级绣娘也不是白请的!”
“不是自信到极点,就齐鸣那小子,他舍得露底牌吗?谁知道这唐文,堂堂唐家嫡子,竟然把家传手艺都给学尽了?连刺绣那种娘们儿的针线,竟然也学!”鲁敬下首的一个人摇了摇头,接着道:“唐家家主这次是损失大发了,这样争气的儿子留在唐家,还愁唐家多传个一二百年吗?”
鲁敬听了,似笑非笑。
“咱们倒也不必过于惊慌,唐家虽是丝织绣行业里的领头人,可这是在咱们的地盘,一个唐文,确不足惧。虽然压力相对大些,但却没必要太过恐慌。况且咱们一年多来,也招募不少北地迁来的优秀绣娘。丝纱方面,我们的龙先生比起唐文来,也弱不到哪里去。”
马上有人附和道:“是啊,只要绣娘们齐心协力,绣出一副上上绣品,还是很有可能的。”
“只是可惜,莫家四奶奶那样的好手,却是齐鸣的亲生妹子,不然也是咱们鲁家绣庄的人。”
此话一出,好几个掌柜相视一笑,有一个小声道:“可不就是沾亲带故的吗?齐鸣借着咱们未来夫人的面子,一直以来可没少攀交咱们鲁家绣庄。”
“就是这才可恨,一有倚仗,马上就露出狐狸尾巴来。”另一个马上不屑道。
鲁敬抿了口茶,再次笑了笑,咳了声道:“敬今天主要是告诉大家一个好消息来……”
七嘴八舌地乱问:“东家,什么样的好消息?可是找到了什么绝品丝?还是挖到了唐文?”
鲁敬摇了摇头,“是李朝玉先生,昨晚敬去拜访,相谈甚欢,言语间聊到了下年品鉴大会之事,李先生竟主动提出,愿意为鲁家绣庄提供绣图。各位长辈商量一下,请先生画个什么样的图比较好?”
此言一出,只几个人的房间立即哗然。
“真是太好了,要知道李先生可是先帝时期最有名的画家宗先生的亲传弟子。我家还收藏这李先生的一幅戏作,我淘换来时可还花了上千两纹银呢!”
“哎,这可不是最主要的,最主要的是,李先生前年就封了笔不再作画,这时能为我们破例,真是天大的面子。”
“冯老说的对,原先那幅可都绣了一小半了,倒有些可惜!”
“真是小气啊余老,那幅绣图的作者虽然也很有名气,可是跟李先生比起来,简直不入流。况且之前开绣时,东家也没请来这八个顶级绣娘,本就有重新绣的打算。原先的不参赛,也可以出卖嘛。”
“现在还是说说要什么样的绣图合适,我看咱们金川百业齐进,不如还像之前那幅,百花争艳如何?”
“俗俗俗,唐家绣技最在行的就是绣花,据说绣的花儿都能引来蜂蝶,咱们得避其短处。不若喜上眉梢?”
“太小家子气,百鸟朝凤如何?”
鲁敬开口道:“我也觉得百鸟朝凤不错,李先生可是最会画凤凰。”
“哎”,提议百鸟朝凤的人又叹了口气:“若是前段时间出现在天上云绣那个神秘绣娘来咱们这里,才真是如虎添翼。那个红梅雪狐的小插屏,我也有幸看了。那针法,一看就是专门绣禽鸟羽毛的。若是咱们有那种针法,百鸟朝凤图定然更胜一筹。”
鲁敬一直平静的脸上,也不禁带上遗憾。
以为胖胖的掌柜接道:“真是没颜色,也不知打听打听,金川城里最好的绣庄是哪家。”
其他几个掌柜相继附和,他们其实惋惜的同时更觉得生气:太不长眼了!
鲁敬正打算让掌柜们散了,门口传来咚咚的敲门声。
敲门声紧急短促。
大掌柜彭凡出声道:“什么事?进来吧。”
鲁敬此时也站起身来,说道:“大家各去忙各的吧。”他也打算去李先生暂居的地方去,然后……去拜访一下姐姐的义妹,他的义姐。
其实他明白,李先生主动提出此事,多半也是冲的义姐的面子。当日若不是义姐的一枚白芙蓉花瓣,只怕李先生的母亲早已不在人世了。
而这绣图的事,他可是在李先生来金川讲学的第二天,就在他跟前提了,当时被婉拒。这时却又主动说起,鲁敬当然一想就明白其中缘由。
青年人进来,看见东家要离开的样子,连忙挡在前面拦住:“东家,等一等……”
彭凡当即喝道:“余越,这成什么体统,有什么事跟我说!”伸着双臂拦住东家,这简直成个什么样子。
刚才被称冯老的满脸憨厚的中年掌柜,瞅见小掌柜余越手中的东西,眼光一闪,同时问道:“余小子,手里拿的什么?”
“哦”,余越连忙站正身子,然后把手中的绣品双手呈到鲁敬面前,道:“少东家,这是一个夫人送过来的绣品,说是要卖给咱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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