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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一等弃妇-第6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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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冒汗的心里只能想到,还是娘见多识广啊。

    其实就是天下之人,面对容成独时,又有几个人可以豁达以对?

    进了房间,见到再晴,又是一番寒暄。一个挺着大肚子,一个身上有伤,瞎婆婆不容反驳地让岳筝床上趴着了,便又让再晴坐下。

    根本没有使唤别人的习惯的瞎婆婆忙地脚不沾地。

    岳筝看着这个如今精神矍铄的老人,眉眼间均是幸福的笑意。就是上一世太妃娘娘对她的关心,也不如这一刻的瞎婆婆更让她找到家的感觉。

    “婆婆”,岳筝笑道:“你快歇会儿吧,我不渴的。”

    “多喝水伤口才长得快”,瞎婆婆倒了杯清水道。

    岳筝好笑不已,这她倒没听说过。

    一旁再晴也是一副好笑的样子。

    “家里盖了什么样的房子?”岳筝又问道。

    “按着那些工匠说的,盖了间前后院的青砖瓦房,与你这院子格式差不多,进门主厅,分东西两厢。”瞎婆婆在床边坐下了,笑呵呵地满足道:“筝娘,多亏了你。”

    岳筝连忙道:“婆婆,不要再说这话了。说起来,我能活下来,还是多亏了您呢。”

    “好好好,不说这个”,瞎婆婆拉住岳筝的手拍了拍,换了话题道:“西厢还给你跟曲儿留着房子呢,过年的时候都回去。”

    “嗯”,岳筝笑着应了。再看这个时候的婆婆,比起之前,或许是邦子一家搬过去与她同住的原因吧,就是白花花的头发都显出生机来。

    再晴这时接过话道:“我还想着让妹妹到时去我家里过年呢,也好热闹。却被婆婆抢先了。”

    一时间笑语嫣然。

    瞎婆婆看了看再晴的肚子,突然说道:“我看晴娘这一胎,多像是双胞胎呢。”

    再晴一听,霍地站起身来,惊喜地连连问道:“真的吗?真的吗?”

    “可得小心点”,瞎婆婆被她突然的动作吓了一跳,起身过去将她按到椅子上,这才笑着道:“*不离十。”

    岳筝也很惊喜,笑道:“恭喜姐姐。”

    双胞胎百不存一,很珍贵的。但是风险也大……岳筝脸色蓦然有些沉。

    瞎婆婆这时也说道:“就是这样,晴娘日后才更要注意些。以后每日里,都在石子路上走个一两刻钟,到生产时才更顺利些。”

    再晴听得连连点头,还请教了许多问题。

    瞎婆婆也都一一回答。

    岳筝另一边听着,补充了许多以前并不了解的孕期知识。也是这时候才知道,当初曲儿能顺利出生,她是有多大的幸运,对于曲儿,她又是有多少的亏欠。

    暗暗决定,日后要更加注意儿子的饮食,百花蜜加蜂王浆也得敦促他坚持天天喝,好把在肚子里时亏欠他的给补回来。

    屋中三人说的热热闹闹,外面就更显得冷冷清清。

    容成独命人上了茶,在外间里接待邦子一家。

    他向来清冷孤绝,即使这时要把自己摆在待客之主人地位,还是不免傲然迫人。落了座,一杯杯适宜饮用的茶上来,“请用茶”,他说道。

    不甚清冷的语气,却仍然让人感觉颇不舒服。这种语气,对于想要得到金川王接见的人来说,或许已是平易近人了。

    但是对于大半辈子跟纤夫打交道的邦子爹,还有整日里看到的男人都是甩着泥腿子的邦子娘,以及初初长成的邦子来说,都是那么让人不知所措。

    拘束地端了茶杯,没有人敢发出一点声响。

    侍立在侧的小文和李嬷嬷,自然也是不敢发出半点动静。

    里间的谈笑声传出,更反衬了外间的清冷。

    邦子想要出去喂驴子,也好过这样干坐着。但是终究不敢动。

    邦子娘想进去里间说话,也没敢动。

    邦子爹一直在想说什么话合适,一句又一句,心里浮出来,又被他给拍下去。只得出一个结论,看来监工掌柜那些小官也都不好混,跟这贵家公子打交道,真是太折磨人了。

    至于容成独,却是被从未听到过的她的那种发自心底的笑声给吸引了。听着,想着,竟致深思飘摇。

    邦子一家,虽然属于社会底层混生活的人,但在他的眼中与其他的人并没有什么差别。一般的贵介公子,看到这样的人或许会有高高在上的优越感,以及对于他们的外貌教养的鄙弃。

    在容成独眼中,底层上层,三教九流,都是一类。这些人在他的眼中,从来没有分隔界限。

    他孤傲、苏世独立,在遇到岳筝之前。他的世界中只有两种人,他自己,所有其他人。遇到岳筝之后,他的世界还是两种人,他和岳筝,所有其他人。

    所以此时邦子一家人是局促,还是努力昂着头保持穷人的自尊,在他的面前都没有必要。

    他们若是放松点,倒是更好受些。

    这种尴尬清冷的场面一直持续到曲儿放学。

    曲儿骑在小马驹上,天明骑着大马在前,拉着小马驹的缰绳,在小曲儿一路嘚儿驾的稚嫩的欢快的声音中哒哒小跑着进了家门。

    没等天明下来,小曲儿就拍了拍小马驹,顺着它的脖子一路滑了下来。

    天明看见,担心地喊道:“少爷,你小心点。”

    “没事”,小曲儿顺了顺小马驹的脖子,凤眼含笑道:“小彤很乖的。”

    然后一溜烟儿,就叫喊着跑去了东厢:“娘亲,娘亲,你好些了吗?”

    早晨出门时还有些郁郁的小孩子,经过一上午的书院生活已经开心起来。

    跑到门口看到向门外望过来的邦子,曲儿欣喜地上前:“邦子哥,伯伯,伯母,你们来啦。”

    邦子爹连忙摇手说道:“不敢不敢”。

    嘴拙,说地不完全。邦子爹心里狂补充,曲儿少爷,不敢这么说。

    邦子似松了一口气,问道:“曲儿少爷下课了?”

    “嗯,我骑着我的小马驹回来的。”他满眼笑意地说道。又纠正说:“邦子哥叫我曲儿就好了。”

    邦子爹一听,又是连忙摇手:“不敢不敢。”

    容成独看了眼似乎很高兴的小家伙,问道:“路上可还好吗?”

    他独特的清冷的声音一出,杂音顿消。

    曲儿点头,上前唤了一声:“容成叔叔。”

    容成独挑眉,现在在他面前就是这异常乖静的样子,不知是畏惧他,还是不满他?

    瞎婆婆这时从里间出来,看见曲儿便招手道:“曲儿已经上学了?快到婆婆身边来。”

    小曲儿瞬间笑开了眉眼,连忙扑了过去,有些撒娇道:“刚才我就猜到,婆婆肯定也来了。”

    “是吗?曲儿最是聪明了。”瞎婆婆笑呵呵道,然后领着小家伙进去了。

    外面的人听到曲儿进去,乖巧说道:“晴姨好。”然后询问母亲:“娘亲,你感觉好些了吗?还疼不疼了?”

    岳筝柔和的声音:“不疼了,路上小马驹还听话吗?”

    “听话”,曲儿回道:“小彤可乖了,一点都不乱跑。天明哥哥给我牵着缰绳,我们走在大彤后面,但是跑得很快。”

    “不准将马打地太快”,岳筝听了连忙嘱咐。

    “不快,一点都不快”,小曲儿又连忙摆手。

    引得几人好笑不已。

    邦子在外面干瞪眼,怎么就让奶把曲儿给领走了?

    容成独站起身来,轻拂衣袖,清淡道:“稍坐,失陪。”光华流溢之人从容出门。

    邦子一家人连忙站起身来,看着人影走远了,才松了一口气地坐了下来。

    邦子擦了一把额上并没有多少的汗,心想道还是失陪更好一些。

    只是半刻未过,就见一行行婢女鱼贯而入,手上端着在太阳光的照耀下散发着柔和光芒的瓷盘,瓷盘上面罩着半球性的盖子,尽显精致。

    邦子不禁低声叹道:“王爷真看得起咱们啊!”

    邦子爹没有听清,瞪了儿子一眼道:“瞎咕哝什么呢?”

    邦子连忙摇头,“没有没有”,他说道:“爹,你们坐着歇会儿,我去办点事。”

    关于这公子的身份,还是回家后再跟爹娘说吧。免得在这里失态,邦子暗自分析着。

    “你能办什么事?”邦子爹疑问道:“这里你认识几个,还办事?”

    “我真有事爹”,邦子说道:“那个您要是觉得自己没事干的话,把咱们的驴子喂一喂吧。”

    说着就跳了出去。

    只因这时邦子娘已经跑到里间融合的环境中去了,邦子一走就剩下了老爹一个。

    可不得生气吗?“小兔崽子,还敢给你爹铺排活了?”邦子爹粗着嗓子喊道,在这静悄悄的外间有些刺耳,他连忙又闭上了嘴巴。

    邦子一直跑到王府后门,站到门口,不禁再一次感叹:王府的后门都比那些富贵人家的前门气派。

    那些来回传菜的婢女,看到仰着头往上看的邦子,大多数目不斜视,只有两三个目露轻鄙之色。

    邦子察觉到了,不好意思地摸了摸后脑勺。愣了愣,鼓起勇气拦住一个看上去比较好说话的婢女,低着头问道:“这位姐姐,可否通传王爷身边的那个金……侍卫一声。”

    婢女停下脚步,轻笑一声道:“要找哪个金侍卫?王爷身边的八大护卫,都是金字排行的。”

    邦子为难地挠了挠头,“这……我也不知道他叫什么。”

    婢女还要说话,前面一个回头道:“屏幽,不过一个乡巴佬,理他那么多做什么?”

    惹起几丝轻轻的嗤笑。

    邦子登时满面通红,自尊心空前膨胀,想要反驳,却说不出话来。

    “站住”,一道低沉的男声响起,阻止了继续向前走的婢女的步伐。

    “金侍卫,有什么吩咐吗?”婢女忐忑的停下脚步,轻声问道。

    邦子也看向出声之人,这个是金侍卫,那个金侍卫哪里去了?

    没有随着王爷回府的金风两步走到那个婢女跟前,半天也没想出来这婢女叫个什么。

    怪不得王爷都记不住府中下人的名字!

    “你刚才说的什么话?”他问道。

    这些小事,一向不用王爷处理。以往也没人会在意的,他们几个都没有处理过这类事件。

    而今这却是与岳姑娘那边的人相关的,若他不处理了,万一被王爷知道,他只怕得和金鳞一个样子了。

    “奴婢,奴婢不是有心的。”婢女忙跪下说道。

    其他婢女大气不敢喘一下,都站在了原地。

    金风并没有让其他不相关的人下去,冷笑一声道:“回去收拾东西,跟着彭妈妈走吧。”

    彭妈妈是专管府中下人发卖的。

    婢女脸色煞白,俯身磕头道:“金侍卫,饶了奴婢这一次吧,再也不敢了。”

    王爷身边的护卫,绝对有处置她们的权利。

    刚刚发笑的几人,此时已是双膝发抖。

    是不长脑子?还是才进王府来当差?

    金风道:“其一,王府中下人犯了错,当立即认错,而不是为自己推脱;其二,你在王府当差,难道不知道,王爷都礼重的客人,你得尊若半个主子?”

    “这样记不住自己身份的婢女,只逐你出府已是恩德,还不下去?”

    金风话语凌厉,婢女也不敢在说求饶的话。磕了一个头,才退了下去。

    金风在那十几个婢女旁边来回走了几步,声若沉钟道:“想要做王府里的下人,就得学会绝对的尊重与服从,做不到的,现在站出来,跟着那个一起走。日后再有认不清自己本位的,一律杖毙!”

    几句话说的十几个婢女全都心颤胆悠,无声地施了个半礼,鱼贯而走。

    金风摇头,平生所见,位低心高眼高之人最是可恶。

    走到还愣在那里的邦子跟前,他问道:“你是不是要找金鳞?”

    他昨天才替金鳞到王爷身边当差,之前也没见过这人,想也是找金鳞的。

    邦子愣愣地点头。心里真是凌乱了,村里的老秀才说的对,皇家真是严苛。

    “你等着,我给你叫去。”金风说道,眨眼间就没了身影。

    半刻钟之后,金鳞一步一步地僵硬着走了过来。

    “找我啥事?”金鳞恹恹地问道。

    邦子瞪着他走路得姿势,疑问道:“金侍卫,你怎么了?”

    “没事没事”,金鳞连声说道。

    邦子也不再多问,掏出了怀中的银票,塞到他的手里道:“这是你打的那些猎犬的钱。”

    金鳞看了眼手中的银票,奇异道:“不是给你了,还有人嫌银票烧手的?”

    邦子认真道:“这就是你的,我们拿了的确烧手。还有这么多钱,凭空得了,对我们的生活不好。”

    “嘿,你才多大的孩子”,金鳞欣赏道:“想得倒是明白。”

    邦子呵呵一笑,便摆手回了错对面的院子。

    金风啧啧两声,看着金鳞道:“大哥,这下不疼了吧?”

    金鳞将银票揣起来,严肃道:“好好当差,我养伤去也。”

    金风却又上前两步,神秘问道:“大哥,你攒多少钱了已经?还不够娶媳妇?我听说,太妃娘娘身边的秋扇再过几个月就够年龄了。秋扇长得好,心也好,手也巧,最重要的是经常跟你说话。”

    说着八卦地挤了挤眼睛。

    金鳞抬起腰间不离身的剑,照着金风头上就是一下。

    “小三,你自己惦记着就惦记着,用得着试探我吗?”金鳞说道。

    “哎,怎么是我惦记着?”金风哇哇大叫道:“不知道是谁,天天数一数老婆本,连上一次妓院都不舍得……”

    金鳞周围阴风阵阵,“小三儿”,他轻声说道:“再说一句试试?”

    “试试又没有礼物可拿”,金风后退两步,说道:“我当值去了,大哥好好养伤去吧。”

    金鳞抚剑离开,拍了拍胸口的银票。蚊子再小也是肉不是!

    攒多的花不完的银子,让老婆孩子不吃钱的苦。这是他五岁应选皇宫暗卫之前,父母因无钱看病相继去世后,在垃圾山中形成的一个模模糊糊的信条。

    本以为做了暗卫,一辈子属于黑暗。没想到调到王爷身边当差,光明正大的生活在太阳之下。

    算一算,十一年,已经攒了近十万两了,啥时候娶媳妇?

    不过王爷不娶妃,他哪敢越到前面去!

    秋扇……还没有碧瓦、初寒处得熟。

    ------题外话------

    写得眼花缭乱,待会儿还得再写教学设计……

    看书愉快! 



107 好歹

    “娘娘,王爷过来了。”孙嬷嬷捧着一个红泥小炉,轻步进来,笑着说道。

    婢女微笑着打帘,容成独随后进来。

    太妃放下了手上才刚默读了一页的心经,也没看进来的儿子,随手拂了拂膝上裙幅。

    “娘唤儿子过来,有何事说?”他仍不掩清冷,却是比起常人多着几分亲近。

    太妃容颜稍敛,不冷不淡道:“如今忙了,忙着哄女人呢,我这个做娘的见你一面也不容易了。”

    儿子如今面色越来越好,她当然发自心底的喜欢。但是之前还会三五不时陪她吃顿饭的儿子,这两天却是除了早晚安就没见过他的影子。虽是不至于气怒,心里不舒服倒是真的。

    容成独霎时淡笑,转动脚步,优雅的身影在一旁落座。“母妃有何话,直说就是了。”他的声音清冷笑意流动。

    太妃见儿子如此,心中略略平复,不动声色道:“王家的人你要如何处置?”

    容成独脸色平静,似乎早就猜到了太妃的话一眼。他低眸,骨节分明的食指顺了顺袖边,“王家如此行为,罪不容赦,难道母妃要为他们求情?”

    太妃被说中目的,咳了一声道:“何谈说情,不过总归金鳞之前说了那句话,把王家处置的太重了,岂不是告诉金川的达官贵人们,你一个金川王还比不过一个女子重?”

    “金鳞那句话,说地很对。”容成独颜色淡淡地。下一瞬间,语气变得清冷:“母妃,自来了金川,这样的事情,您从不关心,今日却要这么说,是何意?”

    他虽然是问的,可流动的眸光却像已经洞悉了其意。

    “你这是质问我了?”太妃不免有些伤心,厉声喝道。

    “儿子不敢”,他傲然以对。

    “只是母妃,王家闹市纵狗,伤及无辜十几,死了五六个孩子,抵命不是应该的吗?”他又说道:“我要严惩王家,与筝筝可有半分关系?”

    多么公正无私!

    这么公正无私,也只是担心为岳筝树立敌人吧。毕竟若是金川王为她处置王家,王家的人能不怀恨吗?

    “独儿,你可真是个情种啊!”,太妃娘娘突然出声道:“这么用心良苦,可外人就看不出来你干涉此案,为的只是一个女人吗?”

    容成独眸中神情微微变换,稍顿说道:“知道她确切是谁的,毕竟不多。”

    “王家是定要罚了?”太妃娘娘问道,声音已经平静。

    “嗯”,他点头。清冷而又不容置疑。

    “是何处置?”

    “王家父子凌迟,其余人流放极南海边苦役。”他说道,一点感情都没有。

    太妃娘娘倒吸了一口冷气。

    凌迟!

    流放!

    流放到那南海边,再服苦役,不是跟处死差不多。

    “宽松些吧,总要为自己积些福泽。”沉默片刻,太妃娘娘叹道。

    “王家父子流放,其他的人也是无辜的,只收了他们的狗马市场就行。”她轻声建议道。

    “母妃”,容成独的声音郑重,说道:“金川府之事,您不必过问太多。”

    如此不客气的话,对母亲的话,简直是忤逆。

    太妃听了,气得双手颤抖。她为了这个儿子,作了多少牺牲?以前的不说,就说岳筝一事。但凡换一个母亲,早就插手干预了。

    为了这个冷僻的儿子能够幸福终老,多少话她都没说。是,那是个可人的女子,她是渐渐认可了,但是还没到她一句话都不能说的地步吧!

    其实太妃对于岳筝的认可,也不免妥协的成分。如今儿子说的这么不客气,让她一下子便爆发了。

    “你若眼中还有我这个母妃,王家父子马上放了”,她敛容命令道:“这件事,伤了几家,责令王家赔偿了事便罢。”

    现在要放王家,已经不是给王家人求情了。而是要争自己做母亲的尊严。

    容成独清冷如斯,从容起身。“恐怕不能让母妃如愿了”,他不容置喙道:“王家人的命,我要定了。”

    “你……”太妃气得直喘粗气。

    “娘娘”,孙嬷嬷连忙上前帮着顺气,劝道:“何必为了几个无足轻重的小人,伤了您与王爷的母子情分呢。”

    “我何德何能,做如此大逆不道,洒脱不羁的金川王的母亲。”太妃娘娘气道。

    “母妃休息”,容成独后退一步,半施礼道:“儿子告退。”

    话落,便转身从容离去。照旧的清清冷冷,苏世独立,好似刚才的事如烟雾般不足在意。

    “滚,滚吧!”太妃娘娘登时气得大声喊道:“你容不下我这个老婆子,明天我收拾收拾就回盛川去。”

    “省得受你这个不识好歹的气。”她说着就声音哽咽,骂道:“都是那个姓岳的,哪里勾住了他的魂,竟然为了一个女人如此忤逆我!”

    孙嬷嬷小心地陪着笑,无足轻重地劝着。直到看着太妃娘娘消了气,她才开口道:“娘娘向来是明白的,这事怎么能跟岳姑娘有关?王爷的性子,咱们还不知道吗?像以前老奴说的,王爷有了心上的人,前面就是隔着火山您也拉不回来。如今眼看着是将岳姑娘放在心里的,您心中再对那女子有矛盾,可不好。王爷不是那种会顾忌母子情分的人啊!”

    太妃已冷静了一些,叹道:“我心里明白,气却难顺过来。那岳筝我不讨厌,只是这儿子现在让我心冷。”

    “独儿六岁那年,一天晌午下了学,只看了找我闲话的吴美人一眼,待她走了,他就大人似的让我近日要谨防吴美人。我只当哄他,就应了,后来不觉得也就防备些,直到那女人为了盛宠,拿着点小事一点点地在先皇跟前坏我,我心惊地直出冷汗。”

    “从那之后,我就知道,这个儿子不简单。眼明心亮,关键是心冷。”她摇头道:“那之前,吴美人可没少讨好他,都是些宫里少见的稀罕东西,还有自个儿亲手做的……”

    “瞧您说的”,孙嬷嬷好笑道:“王爷就能被一点东西收买了,就不跟母亲近了。”

    “不是这个话”,太妃摇头道:“他从小到大,瞧谁差过,跟谁真正近过?我不过不说罢了。”

    “不养儿不知报娘恩”,孙嬷嬷忙道。

    太妃娘娘嗤笑。突兀地站起了身子,喊了一声道:“收拾东西,走。”

    “娘娘哎,您真走啊!”孙嬷嬷惊讶道:“留下王爷,可不是让他为难。”

    “他会为难?”太妃有些无所谓道。

    “外人会怎么说啊?有些事,家里说说就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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