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钦差大人不正经-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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雨蝶继续用温柔的嗓音说话,「所以,可否请各位大爷看在雨蝶的薄面上,和气化解此事。」
对众人而言,适才也不过是贪杯闹事,现在酒意渐退,可不想真把事情闹上衙门,况且,现下有了台阶干么不下,大伙纷纷应允,「好!全看妳;的面子。」
得到响应的雨蝶转而对司徒英请求,「一切祸因全导源于我,妾身代各位大爷向您和大豆小哥陪不是,还请你海涵,玉成小女子的调停。」
司徒英不怕上衙门,甚至能说是如鱼得水,但看在雨蝶不想生事的情份下,加上私忖有这个女捕快在,自己也决计是秀才遇到兵,有理说不清,遂勉为其难的答应了。
雨蝶欣喜地道:「太好了!妾身待会儿就为诸位弹奏几段曲子,感谢各位的赏脸。」她接着对童安安和一班衙役说:「几位差爷辛苦了,这儿已经没事,如果这会儿有空,我们怡红乐坊备了一桌水酒,感谢你们跑这一趟。」
对她三言两句便把事情化解,童安安可不领情,律法自有公道,岂容她私了?「谁是谁非我们自会调查得清清楚楚,不会冤枉谁,也不会让人吃哑巴亏。」她转头对同僚道:「把生事的人都捉回去!」
「喂,我们都说没事了,你怎么还捉人?」朱虹和一群人纷纷嚷了起来。
司徒英第一次觉得这个女捕快顽固得有点可爱,但见到雨蝶一双含泪欲泣的眼,也觉得该为她出头。
「官爷,这里的人都和解了,妳;有什么理由捉我们?」他转而对吵嚷的众人言道:「大伙都别理她,雨蝶姑娘马上要献奏一曲呢。」
仗着有钦差大人撑腰,朱虹招呼众人到大厅的另一头落坐,并催促雨蝶快些演奏。
见着这情形,童安安更是气得牙痒痒的,想自己毕竟是为他的下人主持公道,结果这个司徒英竟不识好人心,反而和他的仇家一鼻孔出气。
「阿豪、阿才,把人统统给我带回衙门。」
然而,众伙的一颗心早被雨蝶的倩影勾了去,根本不理会衙役的吆喝。
阿豪附耳对她说:「这些人大半认为没事了,根本不合作,我们只有三人,怎么捉?」
阿才也帮腔道:「是啊!其它的弟兄跟着捕头去办重大案件了,没有人可支持,我看算了吧!」
「你们不想捉人?好!我自己动手。」说着,她便卷起衣袖,冲上前去。
司徒英一个箭步挡住她的去路。「怎么牢里缺人关吗?」见她一副咬牙切齿的样子,心中升起捉弄她的念头,他弯下腰,压低嗓门小声揶揄,「小姑娘,还是妳;被男人骗过,所以痛恨男人上妓院?嗯,不对,看妳;的样子不会有男子追求妳;,八成是妳;挨不住空虚难耐,才来怡红乐坊捉男人。」
童安安恼得破口大骂,「我多得是人要,这些烂男人我还不屑!」
一个醉得东倒西歪的寻欢客搞不清楚状况,闻言瞎起哄,「原来这位小官爷有断袖之癖,哎哟!我可没那兴趣。」
几个还在围观这场好戏的人,齐声嘲笑了起来。
「小哥,难不成你看上我们才不肯善罢甘休?我最喜欢新鲜玩意了,你尽管捉我吧!」又有人说。
司徒英被这突发状况搞得啼笑皆非,没料到她会被激得大声嚷嚷,使大家会错意。
啪!清脆的巴掌声响起,司徒英左颊热辣辣地烧着,压根没料到她会有此举,所以冷不防被赏了一个大耳光,也亏他反应机敏,反掌捉住她的手腕。
「妳;……」一团怒火正熊熊燃烧。
先前围观的人都怔住了,连频频投来关注眼光的雨蝶也因此错弹了数个音,朱虹更是惊得张大了嘴。
「妳;竟敢打我?!」他的手指更加使力。
童安安忍住痛,「谁叫你口头占我便宜!」
「司徒兄,请息怒。」魏侥旁观已久,看这情势知道没人出面制止不行。「请念在今日是我俩初识之日,赏我一个薄面,小弟斗胆请求大事化小吧?」
司徒英气愤的咬牙切齿,「立刻让她消失在我眼前!」
魏侥立刻将童安安强行带离乐坊,来到车水马龙的街头。
「放开我!」她甩开他强握的手,「你干么多事,我才不怕他呢!」
「看看妳;的手腕吧。」
童安安低头一瞧,雪白的手腕上已泛起一圈青紫。
「妳;知道他的功力有多深厚了吧。」
「哼!」她心底虽有些畏惧,口头仍不认输,「没比过,怎知道?」童安安看了他一眼,「你是谁?干么帮我?」
「我姓魏,名……」
「安安,妳;不要紧吧?」阿豪、阿才也追了出来。
「没事。」她对魏侥拱手道了谢,便与两名手下告辞,边走口中仍叨叨念着,「司徒英,你给我记住!」
魏侥呆怔的伫立在原地,懊恼自己出面英雄救美,却没在佳人心中留下印象,反倒是与她对头的司徒英让她留下深刻的印象。
第二章
    一个纵跃上树梢,童安安在枝枒;的流光间彷佛看到司徒英的嘴脸,遂拔起身上的佩剑往枝叶砍去,「王八蛋!武功高就了不起啊!让你瞧瞧我的厉害……」
「啊──小姐,小心呀!」奶娘吴妈奉了徐月娘的命令来衙门探看小姐,怎知却见到她在操练场的一棵大樟树上舞刀弄枪。「快来人啊!不得了了!」
阿豪闻声连忙从屋内奔出,见状也吓得大喊,「安安快下来!」
连声的呼喊,吓得全神对付假想敌的童安安一个不留神,倒栽葱的直落地面。
「小姐,要不要紧?!」
「奶娘,干么大惊小怪的,害人家摔得屁股好痛唷!」揉揉玉臀,她嘟着嘴抗议。
「瞧那枝枒;多细,奶娘怕妳;站不稳呀!」
「才不会呢!我为了……」想想跟奶娘谈那讨人厌的家伙也没用,只会让自己更气罢了!「奶娘,妳;怎有空上衙门?」
「还不是为了妳;?夫人知道妳;不爱吃她炖煮的补汤,所以命我亲手熬炖送来给妳;喝。」
「我不喝!」一想起补药味,她的胃肠就打颤。
「这怎行?小姐,夫人说的话完全正确,论姿色,妳;绝不比京师里的名门闺秀差,就是身材瘦了点,只要妳;多吃吴妈的补品,包准妳;艳冠群芳、富贵绵延、光宗耀……」
童安安真是怕了这些话。「好、好、好,我喝。先搁在石桌上,我等会儿喝,奶娘,妳;先回去吧!」
「不行!夫人交代我一定得盯着妳;喝才可以。」
童安安无奈地接过补品,突然灵光一闪,揉揉手臂,「奶娘,好痛喔!妳;去取些跌打药让我敷好吗?」
吴妈迭声应好,前脚刚走,童安安立刻把补汤往阿豪口里灌。「帮我喝完。」
阿豪咕噜咕噜喝完,抹净唇边的油渍,「挺好喝的,妳;干么不喝?」
「你懂什么?我若养得肥肥胖胖的,怎么练就一身好轻功?」为了练武,她什么苦都愿意吃,就是不愿享福。
才说着话,吴妈就取了伤药回来,满脸狐疑地盯着已告罄的补汤,很难相信小姐会如此听话。「小姐,妳;真的……」话语未竟,就被旁人打断。
「安安,总捕头回来了!」阿才匆忙跑进来告之。总捕头自赴成王爷府中查案,已整整三日未归。
匆匆打发奶娘离去,童安安与阿豪、阿才来到侧室,里头已聚集了众多衙役。
「爹,有斩获吗?和前面几件悬案手法相关吗?」她急忙想了解情况。
童天成深锁眉头,回答,「成王爷的二公子许文龙是慢性中毒而死,连日查递王爷府,没发现涉案的可疑份子,也没找到任何证物。」
「慢性中毒?这么大费周章,花这么久的时间,可见下手之人一定是与他非常亲近之人,而且相当痛恨他。爹,我们是不是该从他的仇家着手?」
「问题是许文龙的风评甚好,无论在朝中或民间都被赞为彬彬君子。」
「这就棘手了。」童安安也不禁皱起眉头。
「更麻烦的还在后头。今早皇上宣我进宫,当面饬令我要在中秋前破案,好让他对公主有个交代,也让这四起涉及皇室朝臣的悬案赶紧落幕。」
「离中秋只剩两个月,这太难了,我们半点头绪也没有。」何汉听到此,忍不住出声抱怨。
阿才也开口附和,「这四起命案手法皆不相同,实在看不出关连,唯一相同的就是,他们都是朝中皇族大臣或他们的子嗣,还有动机不明。」
气氛顿时沉寂下来,大家苦无对策的你看我、我看你。
童天成打破沉默,「好了,别伤脑筋了,还是兵分四路,分头进行调查。」接着,他便分派了任务。
「等一下!」童安安嘟嘴,气呼呼地道:「爹,为什么没有我?」
私心作祟下,童天成当然不舍女儿涉险,只好说:「我另有重任派给妳;。」
「什么重任?」
「七日之后护国寺将盛大的举办祈福法会,届时妳;带领一班弟兄前往协助,避免宵小匪徒趁机肆虐。」
「我才不……」
童天成搬出总捕头的威严,「妳;答应过,在衙门里,要以下属对长官……」
「好了,不用说了,我照着办就是了。」她口头应允,但心里已打着另一种算盘。
知女莫若父,童天成以眼神向阿豪和阿才示意,冀望他们好好盯着她。
嘈杂的怡红乐坊里处处都是寻花问柳之人,但只有在幽静内院的两人置身事外。
司徒英与魏侥饮酒对弈,相谈甚欢。
「魏兄,听你讲述的大漠风光是如此的壮丽,小弟真想去走一趟。」
「去看看是不错,但举目所望全是一片荒凉枯槁,终究比不上京城的繁华,所以我才会结束那儿的营生,回到京城。」
「看魏兄的谈吐,应该是个文人,怎会想去做生意呢?」
魏侥眼眸闪过一丝异样的光芒,随后叹了口气,「时不我与,又能如何?」
「喔!这话怎么说?」司徒英说话的同时,手上下棋的速度不曾稍停。
这一步棋,魏侥回的很慢,一段时间后,他终于选定棋位,也开口回答,「寒窗苦读十余载,经过一关关科举考试,好不容易来到京城参加春闱试,但主考官却硬是将我排除中举名单之外。」
「为什么?」司徒英很是疑惑。
「不瞒你说,我自幼家贫,曾当过偷儿,但随着年岁渐长我也已改过向善,然主考官与我同乡,知悉我的过往,所以……」
「这实在太过分了!」
「罢了,都已经过去了,我也已看开。」魏侥又挪动一子,「将军!」
司徒英思索须臾,才又道:「我看魏兄口中说看开了,心里未必如此。瞧你的棋风,可是积极又霸道。」
「司徒兄真是厉害,看穿我的心思。不错,我此次回来的确是希望能谋个一官半职的。」
「打算参加文举?」
「不,我想参加今年的武举。」
司徒英拍了一下桌子,「原来魏兄也是文武双全之人,小弟敬你一杯,预祝你一试中举。」
「承你美言。」两人畅饮一杯,魏侥又道,「别光说我了,不瞒你说,魏某实在很好奇,那些日日纠缠你的女人,怎么这几日消失了大半?」
「理由很简单呀!我只是告知她们我已有中意之人。」
「是真的?」
「那仅是权宜之计。」
「司徒兄不怕被她们识破,又再次来叨扰你。」
「这倒不至于,我的确有不少红粉知己,或许真会从中择妻吧!」
魏侥更感好奇了。「喔!那个幸运儿会是谁呢?」
「你们在说什么幸运儿?」雨蝶此时端着一盅酒,踩着莲花步出现。
魏侥意有所指的说:「我说司徒兄有妳;这个红粉知己,真是幸运啊!」
「只怕司徒公子没将妾身当成红粉知己呢?」雨蝶红着脸,羞答答地回话。
司徒英笑言,「那倒不至于。对了,妳;怎么取个酒菜取那么久?」
只见她神色突然不悦了起来,「那个女捕快又来捣蛋,她要求每个姊妹都要接受她的详细盘查。」经过上次的事件,她已得知童安安的女儿身分。
「查什么?」魏侥问道:「是几天前许文龙暴毙的案件吗?」
「不是,是另一桩。」雨蝶转而对仔细聆听的司徒英说:「我随便回答了她几个问题,谁叫她上次竟敢掴你一巴掌。她得不到任何消息,已经垂头丧气地走了。」
司徒英尚未应话,魏侥便连忙起身,「司徒兄,这盘棋便算和局吧!我有事先告辞。」
雨蝶一脸疑惑地望着司徒英,「他干么这么行色匆匆?」
然而,司徒英也不明所以的耸耸肩。「对了,下次遇到那个女捕快,妳;不必顾忌我,有线索就提供给她。」
「哼,那个女人凶悍得不得了,我才不要帮她!」
「不过她挺有正义感的,也很有意思。」他的嘴角不禁扬起一抹笑。
雨蝶暗自担心起来,司徒英很少当着一个女人的面夸赞另一个女人,即使这句话未必是夸赞,她也烦恼自己会出现对手。
而另一头。
「童姑娘!童姑娘!」魏侥走了几条街,才看到童安安的身影,随即大叫着。
但童安安恍若未闻,径自往前走,直到阿豪拉她的衣袖提醒,「后头那个人好象是找妳;的。」
童安安回过头,而魏侥也已来到了她眼前。「童姑娘,出来办案呀?」
「你是谁?」她着男装时,没人会称她为童姑娘。熟的人会叫她名字,其它人则称呼她捕快,这童姑娘倒是第一次听到。
「我是魏侥,妳;不记得了吗?上次我在乐坊替妳;向司徒英大人求情。」
提到司徒英三个字,她的神色就不悦起来。「有事吗?」
魏侥搞不清楚自己哪里惹得她一脸不快,便小心翼翼地说:「我听闻妳;在怡红乐坊查案,所以不请自来,看看我能否提供些线索。」
说到查案,童安安精神就来了。「真的?大好了!可是我要查的是三个月前发生的耿戎将军命案,你知道这事吗?」怕爹亲知晓她背着他查案会阻扰,所以选择比较疼她的余捕快所经办的案子追查起。
「知道,我从塞外回到京城已超过半年,听闻这乐坊是文人雅士、达官贵人聚集之风雅场所,自然不会错过,妳;口中的耿戎将军,我倒也见过几次。」
「太好了!那我们找个地方谈谈,就前面的悦客茶楼如何?」
「行。」魏侥心中真是乐到极点,布满沧桑的脸出现幸福的笑。
童安安随即回头对阿豪交代,「你去看看阿才那边处理得如何,待会儿我再与你们会合。」
阿豪望着两人离去的背影,不禁心生不悦。难道安安看不出那个家伙对她别有用心,才借口提供她线索吗?唉!她一定看不出!不然,自己喜欢她那么久,她怎会一点都不知情。
京城的街道张灯结彩、热闹不已,准备迎接即将展开的祈福法会。
「没发现捣乱份子吧?」童安安询问阿豪与阿才。
「这种喜庆怎会有人滋事,清闲得很!」阿豪不用大脑地应话。
「现在衙门为查案忙得一塌胡涂,爹偏偏叫我们来管这无关紧要的事。」童安安甚为懊恼。
阿才出言安慰,「安安,别这么想。办案有时要靠点运气,搞不好我们这么优闲,反倒让我们碰上破案的关键。」
然而,他的安慰显然激不起童安安的士气。
阿豪见状,赶紧讲些她有兴趣的话题,「妳;那天和魏侥谈得如何,有新的线索吗?」
「没有,他只说耿戎是个铁公鸡,赏的钱特别少。」
「我们早就查出他很吝啬,这根本没……」阿豪话说一半,便被打断。
「差爷们,不好了!不好了!」一名庙祝嚷嚷着跑过来。
「谁来捣乱?」三人异口同声问。
「不是啦!是我们的祈福游街出了点问题,要你们帮忙。」
「说清楚嘛!」阿豪应道,「吓我们一跳。」
「要我们帮什们忙呢?」童安安问。
「我们一个扮神仙的人摔断腿了,又临时找不到敢坐在高台轿子的人,想请几位有功夫底子的差爷帮个忙。」
「没问题!」童安安拍拍胸膛保证。「阿豪,你去凑数。」
「不行啦!他这么黑,不像神仙。」庙祝直摆着手。
「那阿才你去。」童安安理所当然地说。
「也不行,他恐怕也四十出头了,太老了点。何况我们是要人扮飞天仙女,面貌清秀是最好的。」
「该不是要……」童安安指着自己的鼻子。
「对,就是你!」这次庙祝很满意地点头。
阿才趁机揶揄,「妳;可是拍胸脯保证过的唷!」
童安安无奈地跟随庙祝前往换上飞天仙女的装扮,坐在离地有一尺高的人力竹轿上,居高临下俯视两旁夹道欢迎的人。本来有些不甘愿的心情,也因群众的欢呼及视野良好而开心起来,双眼四处张望。
「她穿上女装也挺秀丽的嘛!」司徒英坐在一间茶楼的二楼雕栏旁座位,注视着这盛大游街队伍缓缓接近。
「谁?」雨蝶探出身望去。待看清是谁后,不禁一股酸意涌出,为了今日与他出游,她可是经过一番心思装扮,怎料他竟没啥在意,反倒称许别人,她不禁娇嗔,「蝶儿今日很丑吗?」
司徒英怎会不知她在恼什么,随即安抚,「怎会呢?雨蝶一向艳冠群芳,今日颈项所挂的翡翠更衬托妳;的美。」
她被赞得喜孜孜的,「公子今日仅邀约我一人看祈福游街,真让蝶儿受宠若惊,所以才特地戴着翡翠盛装出门。」
「妳;错了,他不只邀妳;一人,还有我家小姐。」一名恶声恶气的丫鬟扶着身着红绸的女子出现。
「她是谁?」雨蝶诧异地问司徒英,「你真的有邀她?」
红绸女子来到他面前,娇嗲的开口,「英,你不会不欢迎我吧!」
「傻话,当然欢迎。」面对这情形,司徒英仍微笑的说,遂又对雨蝶解释,「月娥姑娘是永记木材行的二小姐,难得她也有此雅兴。」
听得出他言下之意是指对方是意外的访客,雨蝶顿时释怀了点。「妳;好。」
「月娥姑娘,这位是怡红乐坊的雨蝶姑娘。」司徒英替双方引荐。
「雨蝶姑娘果然如传闻中的美丽。」月娥一副相见恨晚的表情。「喔!喜儿,妳;瞧瞧雨蝶姑娘颈上的那块玉,真是晶莹剔透吶;!」
喜儿也跟着应话,「是啊!雨蝶姑娘,妳;能借我看看吗?」脸色一改先前的无礼,转为企盼。
即使心中不愿,但碍于司徒英在场,雨蝶并未拒绝。「好呀!我解下来给妳;看。」
喜儿接过手后,捧着玉,「真是漂亮!不知在阳光下是如何呢?」她奔到雕栏旁,对着光仔细看。
料到她的心思,雨蝶连忙也跟过去,但却晚了一步。
「哎唷!」喜儿大叫一声,就将玉拋;出雕栏外。
雨蝶急忙探身出去捞,却被人一把扯了回来,是司徒英。「当心!」
「小姐,怎么办?我把玉弄掉了。」
「妳;这丫头真是不小心!」月娥装模作样的刮了丫鬟一顿,随即又转向雨蝶,「雨蝶姑娘您大人大量,想必不会跟个丫鬟计较,况且仔细瞧那玉也称不上顶极,改日我买个玉赔妳;不就得了。」
雨蝶摇摇头,却忍不住扑簌簌掉下泪来,司徒英见状赶忙柔声劝慰,「那块玉很重要吗?」
原来那玉不是他送的,月娥觉得自己白做恶人了。
「不重要,但蝶儿难过的是,我自幼吃尽苦头,想不到跟司徒公子一起出游还受人设计。」
「妳;别哭,改日我送妳;一块比这更好的。」
「真的?」她红着眼问,见他点头,这才破涕为笑,「比这差也无所谓,重要的是,东西是你送的!」后头几句还故意扯大嗓门讲。
但月娥也不是省油的灯,「她这么说,是指我是主谋喽?」语毕,她奔至雕栏边,作势要往下跳,「好,我亲自跳下去捡给她。」
「使不得!」司徒英连忙以双手环抱她,将她拖了回来。「我明白那是意外。」
「要我不跳也行,你不能送她翡翠,大不了我赔她。」月娥眼眶含泪的大吼。
雨蝶见状也豁子出去,「司徒公子,蝶儿绝非瞎赖人,愿意以死证明清白。」接着就欲往下跳。
司徒英头痛的只好腾出一只手揽住雨蝶的腰,好言劝慰,「我知晓妳;的感受,放心,答应妳;的事,我一定做到。」转头又对月娥说:「月蛾姑娘,改明儿个我送妳;一块红玉,就当化解今日的纷争。」
「不行!你只能送我们之间的一人。」这次两名女子倒是异口同声地开口,语毕,又彼此不屑地撇过头。
这玉含有定情之意,若让他首次送玉便赠予两人,哪能在众多缠着他的女人堆中显出自己的地位?
司徒英没有搭理这个要求,仅仅连番安抚,但两名女子皆听不入耳,直要以死相逼,并一径的哭喊着,「放开我!放开我!」。
同时间,童安安原本兴高采烈地望着热闹的游街队伍缓缓前进,突然间,一个重物朝她飞来,伸手一勾,巧妙地接住,原来是块翡翠,背面还刻了五、六个字──雨蝶,耿戎……
是怡红乐坊的雨蝶吗?
她朝翡翠飞来的方向望去,只见一间茶楼的二楼雕栏上,司徒英和两个女人拉拉扯扯。
「死性不改。」童安安一脸鄙夷。由于周围人声鼎沸,她听不清楚楼上三人在争执什么,但不用想也知道是那家伙的错。
正义感一来,童安安浑然忘记自己现在正扮演飞天仙女游街,气聚丹田,纵身一跃,凌空飞跃入茶馆二楼的雕栏内。
围观的善男信女都被她这突然的举动吓了一跳,交头接耳地问发生什么事?阿豪、阿才见状也连忙奔入酒楼,看看发生何事。
「该死的登徒子,放开两名女子!」童安安随即连连施展拳脚功夫,迫使司徒英不得不接招,雨蝶与月娥也因此脱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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