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钦差大人不正经-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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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不懂!这是我的直觉,我对他已渐渐失去了魅力,再不加把劲,他……」
「不管有什么理由,总之,妳;得安分点,妳;知不知道有几名捕快已经在怀疑妳;涉嫌未破的悬案!」她的屡劝不听,使魏侥也不禁恼火的提高音调。
雨蝶乍听,大惊失色。「怎会?是谁?!」
「我和这些人有些接触,才发现他们不寻常的举动。他们像是发现了妳;隐瞒与耿戎有婚约之事。」魏侥语气有些不悦,「早告诉妳;不要戴那条翡翠招摇,一定是因此才启人疑窦。」
「翡翠?」雨蝶静下心仔细琢磨,一阵沉思后,「原来又是那个女捕快童安安找我碴。哼,惹毛我,我也不会轻易善罢甘休的!」
「我不许妳;动她一根寒毛!」
「你喜欢她?」最近魏侥老是魂不守舍的,还不时露出傻笑,她便猜他必定有意中人,怎知会是那个乳臭未干的男人婆。
「不用妳;管!总之,妳;最好不要再有任何动作招惹他们的注意。」
「我不管你,你也不要干涉我。对司徒英,我自有打算,绝不会惹麻烦的。」
「但是,捕快们在注意妳;的一举一动。」魏侥再次提醒她。
「他们找不到证据的。倒是你,得好好盯住童安安。」她意有所指地说,「我出事,你也不会有好日子的。我累了,你请吧。」
出了秀阁,魏侥沮丧地离开乐坊,念在几年友谊,他才来告诉她这个警讯,但她根本已经决意放手一搏。现在,为了自己的幸福与未来着想,他琢磨是否该吐漏真相,让扰得外头风风雨雨的悬案早日结案。
走在热闹的市集,童安安一颗小脑袋瓜不停思索着。前些天拿着母亲所仿真的数个笔迹,去请担任御史大夫的外公帮忙询问朝中大臣。
结果,唯一一个字迹像,又没有证明自己未曾帮耿戎刻玉的人,竟是已故的韦明翰大人。
而阿才也发现李尚义之所以未强娶雨蝶,是因为他的元配刚好产子,所以将婚事延后。
如此看来,综合阿才和阿豪的察访,雨蝶与这四人认识之先后顺序,与他们遭人害死的顺序一样,而且,几乎是下一个出现时,前一个不久便意外身亡。
更重要的,阿豪还从打更的王耗子口中探出,他撞见过几次已经和公主有了婚约的许文龙,偷偷在三更半夜上怡红乐坊。
「这么推测说来,韦明翰大人曾帮耿戎将军刻过玉,所以,当耿将军意外身亡时,韦大人才会认为雨蝶是个祸源,而怒骂她。韦大人会不会是因为知道太多,才遭灭口?」童安安边走边自言自语。
突然,她撞上了一个柔暖的物体,后退一步大嚷,「是谁敢挡住我的去路?」
魏侥揉揉被撞疼的胸膛,「我站在这跟妳;打招呼很久了。」
知道是自己没看路,她尴尬的抓抓头转移话题。「你好,魏侥。我有公事要办,改日再聊。」
「等等!」魏侥连忙挡住她的去路,「我有要事要和妳;谈,是关于雨蝶的。」
一听这名字,童安安二话不说地拉着他,找到一幽静处谈话。
「什么事?你快说!」
「妳;必须先保证这是我俩的秘密,绝对不能向第三者说是我告密的。」
童安安应允,并再次催促他快说,直觉这一定与四大悬案有关。
「雨蝶小时家境富裕,但到了十一、二岁时,家产被父亲败光,一家人只得搬到破旧的乡下屋舍,我和她就是在那时认识的,当时,我俩饱受贫困之苦,所以都发誓一定要出人头地。」
「如果是往事,我改天再听你说好了。」童安安有些不耐烦的说。
「我先告诉妳;前因,妳;才能明白后果呀!」魏侥连忙又拉住她。「过了两年,雨蝶被她好赌的父亲卖到妓院,后来辗转来到京城,直到几个月前,我才碰到她,当时她对我说已经找到好夫婿,可以摆脱卖笑的生活了……」
「那个人是?」
「许文龙。」
闻言,童安安讶异极了,她原本以为是耿戎。「你是说,与逸清公主有婚约的许文龙?」
「就是他。可后来许文龙却被皇上赐婚,雨蝶得知这个消息时,曾当着我的面忿忿地说,她得不到的,别人也别想得到。我以为是气话,没想到一个月后,许文龙就意外死亡了。」
「为什么你会怀疑她和许文龙的死有关?」
「我不是怀疑,是有证据的。某次她邀我到她的厢房叙旧时,我无意间发现数瓶西域毒药。因为我曾到过西域经商习武,所以一看便知道。」
「你又如何能确定这两者之间的关连?」
「西域毒药是种无味的白色药粉,吃了之后不会令人察觉有异,只会让人精神显得更加充沛,但药物却会累积在体内,只要超过一定的份量,便会马上毒发身亡,而这和许文龙的死因一模一样。」
童安安听了大为震惊,「那雨蝶知道你发现毒药的事吗?」
「她发现我神情有异,马上就知道我怀疑她杀人,所以立刻跪地向我哭诉,要我念在幼年时的情谊,又同为苦命人,饶了她别说出去。」
「你答应了?」她未等魏侥的回复,又问:「那你现在为什么要说出来?」
「当初我认为是许文龙先有负于她,雨蝶自小的遭遇又这么可怜,所以就不忍心揭发她,可是,她依旧执迷不悟,我担心她故技重施。」
听他的话,似乎又有命案即将发生,「什么意思?」
「雨蝶认为司徒英已经开始厌恶她了。」
童安安想起早上阿豪对她报告说,雨蝶姑娘今天赴太师府献曲祝寿。「糟了!我们快走。」
见魏侥有些犹疑,童安安明白他的处境。
「那你上衙门帮我传话给我的同伴好了。」
她简略扼要嘱咐他后,便急急奔往太师府。边施展轻功边想:倒霉透了,我竟然得去救司徒英!
第四章
    太师府中今夜贺客盈门,适逢司徒洪的六十大寿,朝中好友纷纷登门道贺。
雨蝶抚琴吟唱,宴席上不时传来叫好之声,但她一点也高兴不起来,只能勉强装出笑脸。
虽说今日是司徒太师的寿宴,但司徒英似乎比他爹更惹人注目,许多朝臣富贾借机找他攀谈,身边自然还跟着他们的女儿,而她是来唱曲助兴的,只能站在高台上眼睁睁看着一群浪蝶围着他,着实令她又气又恼。
好不容易雨蝶寻了个适当的时机,来到主桌向司徒洪敬酒拜寿,一杯黄汤下肚后,她接着替坐在一旁的司徒英倒酒,期间指尖轻轻抚过杯口内缘,将无色无味的情欲之水涂了上去。
这情欲之水不会伤人性命,只会让喝下它的人对一种麝香特别着迷,在十步内,只要闻到这种麝香味,就会不由自主地被吸引过去。唯一的缺点是,药效仅有五个时辰。
「司徒公子,雨蝶今晚唱的曲儿你还满意吗?」说着,将那杯涂了药的酒递给他。「我敬你一杯。」
「今晚有妳;助兴,确实增色不少。」司徒英举高酒杯,眼看就要往自己的口中灌入。
「少爷!少爷!」大豆仓惶的跑到司徒英身边,附耳说了几句悄悄话。
司徒英放下手中未沾口的酒杯,对雨蝶道:「外头来了名稀客,我先出去招呼一下,待会儿再与妳;喝这一杯。」
在尽量不惊动客人的情况下,司徒英匆匆赶至大门来处理那位大豆口中登门滋事的凶婆娘。
「让开!再不让我进去,别怪我手下无情!」童安安对着四名团团围住她的侍卫大嚷。
司徒英见她一副盛气凌人的模样,不禁感到好气又好笑。「童姑娘,太师府可不是寻常人家,任妳;要进来就进来,况且今日是家父大寿,屋内有许多朝中重臣,更是惊扰不得,就不知童姑娘前来所为何事,难不成是来拜寿的?」
为了职责,童安安忍住不与他有所冲突。「我不是来拜寿,也不是来找碴,是来捉人犯的。」
司徒英闻言大感讶异,沉思了下,才又开口,「童姑娘,妳;的话无凭无据,我如何能让妳;莽撞闯入,坏了家父的兴致呢?」
「我要捉的是京城四大悬案的嫌犯,而你就是她锁定的下一个目标。」童安安着急的说,「快点让我进去,不然她就快要得手了?」
「哈哈──」司徒英狂笑数声,「童姑娘,妳;的话未免太荒唐,如果真如妳;所说,现在我又怎会好端端地站在这和妳;说话呢?」
「这……这……」童安安哑口无言。会不会是雨蝶改变主意,不想动手了?想自己竟因为急着救眼前这个混蛋,没有搜齐证物,这下可怎么捉人呢?
气氛正尴尬时,太师府的总管却跌跌撞撞的奔来。「少爷,不好了!不好了!老爷他……他全身发黑──」
司徒英一听,即刻施展上乘轻功飞驰入内,其余众人紧跟在后。当然,童安安也趁此机会进入太师府中。
扶起倒地抽搐的父亲,双掌抵住他的背,输入深厚内力,护住心脉,让毒液不致攻心。
好歹毒的毒药!只要稍晚一步,就算华佗再世也难起死回生了。司徒英心中思索。
总管随后赶到,边喘气边道:「禀少爷,方才吴知县来向老爷敬酒,老爷随手拿起一杯酒,哪知才一沾唇就中毒倒地。」
难道真像那个童安安说的,有人要害我,而爹不巧拿了我的杯子,成了替死鬼?司徒英不敢再多想。父亲中的是罕见剧毒,若一炷香的时间内找不出解药,任他功力深厚,也护不住父亲的命了。
童安安一进入府内,见眼前情况,便不断搜寻雨蝶的身影,终于在一堆人群中找出一脸惨白的她。
「解药在她身上!」童安安施展拳脚擒下她。原来她不会武功!真令人难以想象一个没武功的人竟会做这种事?!
雨蝶虽看见司徒洪误用上了毒的酒杯,但来不及阻止,就见他倒地不起,吓得她花容失色。现在,被人逮住了,她反倒镇静下来。「差爷,妳;可别诬赖我。」
童安安不吃她这套,径自搜她的身,找到两瓶药罐,拋;给太师府的总管。「你叫人捉只鸡来试试。」
府中的下人闻言,立刻照办,捉了只鸡到大厅,给牠;服下药物。只见牠;立即全身发黑,昏蹶倒地,总管迅速喂牠;另一瓶药,牠;才渐渐不再颤抖,摇摇晃晃地站了起来。
雨蝶见状,双腿不住打颤。怎会呢?我明明带的是情欲之水?难道在仓促间我错拿了同样也是无色无味的夺命水?
总管确定鸡只安然无恙后,才敢把那瓶解药给自家老爷服用。
待父亲服下药后,司徒英集中心思运功,帮助药效早点传送父亲全身。
看到司徒洪已逐渐脱险后,众宾客、家仆的目光全都集中在雨蝶身上。
「现下证据确凿,看妳;如何狡辩。」童安安放开她,众目睽睽之下,任她插翅也难飞。
「我……我……」支吾半天,雨蝶终于鼓起勇气为自己脱罪,泪眼汪汪地说:「我不知道身上怎会有这两瓶药?我没有理由害司徒太师呀!」
「妳;是说我诬陷妳;了?」童安安想不到这女人还有话可说。
「我不是这意思。但我与司徒公子交情深厚,根本没有毒害太师的理由。」
「我看不是这样吧!」童安安指着正专心帮父亲驱毒的司徒英,「依我说呢,想必是他对妳;正逐渐失了兴趣,所以妳;心有不甘想毒死他,不料,司徒太师却误饮了这杯酒,差点当了儿子的替死鬼。」
「妳;胡说!就算司徒公子不要我,雨蝶乃青楼女子,送往迎来的客人不计其数,如果我有这种妒心,岂不已经杀害多人?」
「没错!这京城四大悬案全是妳;干的!」
童安安此语一出,在场众人不禁倒抽一口气。
「妳;幼年贫苦,一心想攀得荣华富贵,当县令之子李尚义欲娶妳;为妾时,妳;却认识了比他官位更高的耿戎将军,因此妳;就将李尚义除之而后快,然后和耿将军论及婚嫁,可是就在耿将军准备迎娶妳;时,妳;又认识了成王爷的二公子许文龙,所以妳;又杀害了耿戎将军。」
雨蝶边听边摇头,一脸的不可置信。
「后来许文龙成了驸马,就和妳;断了来往,妳;心生怨恨,所以杀了他,至于韦明翰大人,是因帮耿将军刻了翡翠上的字,知道妳;和他有婚约后却惨遭横祸,因而怀疑妳;,所以,妳;也一并除掉他。」
「妳;……有什么证据?」雨蝶牙齿不听使唤的咯咯打颤,「妳;怎么能含血喷人,欺侮我一介弱女子……」
「证据在此!」阿才和阿豪实时来到,他们从魏侥口中知晓童安安的嘱咐,去搜查雨蝶的厢房,寻获一大堆的证物。
「这些东西都是在怡红乐坊,雨蝶姑娘的厢房中找到的,其中尽是西域所用的毒药,聘人杀耿将军的证明,以及她和耿将军、许文龙往来的情书。」
雨蝶双腿一软,瘫坐地上,明白自己想脱罪是不可能了。
「妳;还有什么可说的。」童安安料她这一次再也无法狡辩。
总之是死路一条,雨蝶也就直言不讳。「他们是死有余辜!李尚义风流成性,但为了离开青楼,只要他休了正房,我也不计较那么多了,但他居然说他的夫人为他生了儿子,大有功劳,只能纳我为妾。呸!我怎肯屈就于他?偏偏他苦苦纠缠,不肯放过我,我当然得除掉他。」雨蝶环视众人又道:「许文龙也一样,我会输给公主吗?我不信!而他既无情,就别怪我狠心,我得不到的,别人也别想得到!哈哈哈──」
她的狂笑让人以为她疯了,吓得后退几步,但童安安却毫不思惧的跨前一大步问:「那妳;为何要杀耿戎将军和韦明翰大人?」
「他们知道太多不该知道的事了。韦明翰自以为是个清官,就可以随意辱骂别人,送根毒蜡烛给他闻,算是死得轻松的了;至于耿戎,只能怪他自己太小气了,如果他早早就替我赎身,而不是担心被朱虹敲诈,我就没有机会去认识条件更好的许文龙了。」
此时,已为父亲疗完毒的司徒英站在一旁,面带鄙夷地望着她,雨蝶瞥见,心中一寒。
「寻来觅去,只有耿将军是真心想娶我为妻,其它人只想娶我做小的,」她顿了一下,看了司徒英一眼。「甚至有人根本无心。」
她摸着颈项间的翡翠,自己一直舍不得丢弃,并不是因它有多么贵重,而是感念耿戎真的爱过她。
「既然耿将军钟情于妳;,妳;若移情别恋,只要跟他说明白,他不一定会为难妳;,妳;又何必加害于他呢?」司徒英问。
「这……」她话未尽,嘴角已缓缓流出黑血。
司徒英连忙奔上前扶起她的身子把脉,童安安也握住雨蝶的另一只手腕,查看情况。
「没救了。这是慢性毒药,她早抱着必死的决心了。」司徒英道。
童安安本想骂他一句话就逼死雨蝶,但知道了原因,又看到他眼中的惋惜神情后,第一次,她对他心平气和地点点头,没再多说什么。
中秋节晌午,当今圣上与众皇亲国戚高坐校场的观赏台上,两旁坐着朝中重臣,校场搭起了二十尺高的竹台,台上绑着皇旗,场内十几支参赛队伍正摩拳擦掌等待着圣上拋;下彩球,展开踢球比赛。
这是皇上为了与皇亲朝臣同乐,特地于中秋举行的踢球比赛,哪一队先将彩球踢上竹台上的箩筐就得胜,并由踢进之人取下竹台上的皇旗,代表全队接受皇上的赏赐。
童安安也率领众捕快组成一队,信心满满地要夺下皇旗。原本以她的身分根本无法参加,但由于她破获四大悬案有功,圣上特地恩准她加入比赛。
进入校场后,童安安在一堆劲装的男子间看见了司徒英,见他一派胜券在握的优闲模样,令她忍不住轻声咕哝,「今天一定要赢过你这个花花公子。」
司徒英瞧见了她瞟来的白眼,不禁失笑,真是不知死活的丫头片子。瞧她一副志在必得,他也打定主意,绝对不让她得手,好杀杀她的气焰。
此时,皇上站了起来,将彩球拋;了出去,一时,各队旗帜蔽天、尘沙飞扬,只见球儿忽在东边出现,忽在南,忽在北,瞧不出哪一队取得优势。
很快地,司徒英已摆脱多人来到竹台下,他一边见招拆招,一边将彩球踢往天际,接着纵身跃上竹台。
童安安万万没料到他的武功如此之高,自己竟然无法拦住他。她匆忙地从后追至,催促正在发呆的何汉,「快!快上竹台,让他投入箩筐内就输了。」
「我……我不会轻功啊!」
不待他说完,她已径自上竹台追赶司徒英。
争夺之激烈,旁观群臣议论纷纷。
依情势来看,今年中秋踢球比赛的夺魁者不是司徒英,就是童安安。
司徒英没想到童安安上了竹台后反而如鱼得水,处处阻碍了自己,他只好先解决掉随后跟上来的对手,再专心应付她。
很快的童安安追上他,一起站在第三层的一根横竹上,司徒英边接招,边苦寻摆脱办法。突然,他酝酿内力,将脚下竹子震断,接着一个旋身将球踢往箩筐,此时,耳边传来惊呼声,转头一看,原来是没料到他会来这招的童安安倒栽葱地往地面直落。
不假思索地,他赶紧伸出援手,紧紧捉住她的胸襟,将她带了上来,落脚在另一根竹子上。
「你……你……下流!」童安安又羞又恼,偏偏自个儿的身子又掌控在他手中,一时还站不稳,难以挣脱。
司徒英这才意识到自己手握的衣襟下,是一团温香暖玉,连忙放开她,跃离一大步。「我不是故意的,抱歉。」
然而,就在在跳离的仓促间,他又碰落了她的发髻,让她原本束成男子发式的青丝如瀑布般垂落。
童安安怎么看,都觉得他是故意的。「该死的登徒子,我绝不饶你!」
「安安,妳;发什么愣,别管头发了,快点!」何汉突地传来催促声,「司徒大人没有踢入箩筐内,妳;快踢球补进,我们就赢了。」
听到赢字,顿时激起了童安安的好胜心。她看到了彩球刚巧落在箩筐的外缘,惊险地垂在竹子上,连忙纵身腾起,补进一脚。
司徒英方才为救人,失了准头没踢入,说什么也不能把到手的胜利让给他人,随即他也施展轻功飞起,毫不留情地朝彩球踢去。
两人的腿同时撞上彼此,也踢上了彩球,只见彩球朝云霄腾升,司徒英凌空转身旋腿,稳稳当当地将球踢入箩筐内,四周响起一片喝采,他赶紧取下皇旗,跳下地面,单膝跪地呈献给皇上。
被撞击下台落地的童安安睨见司徒英已取得皇旗,气急败坏的来到他身旁,毫无预警的朝他挥出两巴掌。
啪啪!清脆的两声将喧嚣的周遭打成死寂,也将司徒英的意气风发打成颜面尽丧,更将皇上的好心情打成错愕与震怒。
太监总管见状,高声怒斥,「大胆刁民!竟敢在皇上面前殴打朝中重臣,妳;眼中还有皇上吗?还不下跪!」
童安安此刻才回神留意到周围站满了皇亲朝臣,还有一脸阴沉的圣上,她心中发慌,呆怔的杵在原地。
而在一旁参观比赛的童天成,连忙上前拉着女儿下跪,其余来参赛的捕快也纷纷跪下求饶。「圣上英明,请饶安安一命。」
皇上看了司徒英一眼,询问意见。
司徒英当然不愿善罢甘休,却也不至于要她因此送命。「今天是中秋佳节,微臣不愿因此事坏了皇上的兴致。」
皇上点点头,「押入大牢,等候处置。」
童安安没想到司徒英非但没有落井下石,语意中还有几分说情,心中一时五味杂陈,然而还分不清是何种滋味,却已被人押离了校场。
中秋节翌日。早朝完毕后,皇上宣司徒英到书房密谈。
「爱卿,昨夜过得不平静吧?」
「皇上怎么知道呢?」
「因为我也一样呀!昨天出了那般的事后,我的授业恩师就即刻入宫,为他唯一的外孙女求情来了,朕无法拒绝恩师的求见,但要如他所愿,可为难了。」皇上摇了摇头。
「不瞒皇上,昨夜童总捕头夫妇也上太师府请罪,求我爹念在童安安曾救他一命的份上,希望我爹说服我大事化小。」
「你怎么答复?」
「臣说,这不是臣说和解就和解的,主要还是看皇上的打算。」
想了点,皇上点点头,郑重地问:「童安安一事可大可小,这里没有别人,要如何处置你直说无妨,朕会以你的意见为主要考量。」
对这件让他丧尽颜面的事,司徒英已长思一夜,心中早有计算。「启禀皇上,臣并不想致童安安于死地,只想讨回面子。」
「这……朕能还你公道,但面子……」
「臣明白,但如果皇上能够同意臣处置童安安的方式,相信朝中上上下下绝不会背地里嘲笑我。」
听到他话中有玄机,皇上整个人都精神起来。「朕最佩服你的机敏了,快说!是什么方法?」
「罚童安安到太师府,当我的侍女一个月。」
「这至多只能算是对她施以薄惩,挫挫她的霸气;朕不认为别人会因此不嘲笑你被女人掴掌。」
司徒英一副高深莫测的表情。「这仅是踏板而已,我最大的目的,是要她在最短的时间内心甘情愿,而且是死赖着要当我的妾。」
「妙计!」皇帝击掌喝道。「如此一来,每个人都会认为她之所以会打你,不过是小俩口拌嘴,而你又多添了一笔敢为你触怒龙颜的韵事了。」
大丈夫孰可忍、孰不可忍,皇上明了他的感受。「那你打算花多久时间掳获芳心?」
「多则一个月,少则七天。」
孩子心性的皇上感到有趣极了。「好!就如你所愿,处罚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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