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钦差大人不正经-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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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则一个月,少则七天。」
孩子心性的皇上感到有趣极了。「好!就如你所愿,处罚她当你的侍女弥过。你可得好好施展功夫,让朕瞧瞧。」
司徒英恭谨地谢过皇恩,心底油然浮起报复的快感。
皇上突然想起一事。「如果你那些红颜知己早知道掴你一个巴掌,就能逼你娶亲的话,恐怕你早被打得东倒西歪了。」
「是呀,但话说回来,也只有童安安敢。」司徒英自嘲的说。
「冲着这一点,娶了这么一个奇特的女子为妾,你也不算太委屈了。」皇上接口。
司徒英嘴角掀起一抹神秘的笑。恐怕,童安安会认为她才是最最委屈的人呢!哈!
坐在梳妆台前,童安安摆不平头上的髻,平时男装打扮惯了,加上着女装时有奶娘帮她绾发,所以她压根不知道该如何梳个丫鬟的发式。
想她堂堂御史大夫的外孙女,京城总捕头的独生女,又是侦破京师奇案的差爷,竟沦落到当一名花花公子的侍女,说有多不甘心,就有多不甘心。
然而,想起中秋夜一家大小在监牢里团聚的情景,娘亲为了自己闯的祸,哭肿了双眼;爹爹也为了自己,四处奔走求情,满身的憔悴,让她自责不已,如今也只能咬牙撑过了。
「好了吗?快点!少爷起床了,等着梳洗。」太师府的婢女红儿频频催促。
童安安匆忙、胡乱地挽了两个髻,心底暗骂司徒英:那么早起床干么!但脚下可是速速赶了过去。
端着洗脸盆,进到司徒英房内,照着前一日总管教她的规矩,将脸盆放在桌上,把洗脸巾放入盆中沾湿,用力拧干,然后必恭必敬地呈给坐于床畔的司徒英。
从她一进门就勉强憋住笑,装出一副酷脸的司徒英,梳洗完毕后,将双手往外一摊,「更衣。」
「啊?!」童安安抬头望了司徒英趾高气扬的模样,心中虽气,却怒不敢言,从红儿手中接过外衣,粗手粗脚地帮他着装。
「哎呀!妳;动作轻一点嘛!」一旁的红儿再也看不过去,「算了!妳;闪开点,我来帮少爷着装。」
「红儿,这没妳;的事,下去吧,既然皇上要她伺候我,以弥补过错,妳;就别替她做了,让她慢慢学。」
「是,少爷。」
目送忧心忡忡的红儿离开后,司徒英对童安安唤了声,「安儿。」
她一听他的称谓,不自主流露出恶心的表情。
司徒英了然于胸。「妳;不必做怪表情,这是我家仆人一惯的称呼,虽然皇上念在妳;外祖父的面子上法外开恩,只处罚妳;伺候我,但在这一个月里,如果妳;故意做得一塌胡涂,或者惹我生气……」
童安安低头沮丧说:「我都明白,你……少爷不必多言了。」
司徒英见一只母老虎变成病猫,内心忍不住发噱,口中却正经八百地说:「明白就好,现在帮我更衣。喔,若妳;叫不惯我少爷,想你呀你呀地称呼我,也无所谓。」
「安安不敢。」穿完衣服后,她接着帮他穿鞋,心里叨叨念念的。笨蛋,连穿衣着鞋都不会,还要人伺候!
「不敢?恐怕妳;心里正在骂我吧?」司徒英挑起眉问。
「没有。」她打定主意绝不承认。
他没再说什么,待她替他穿完鞋后,才开口,「好了,现在妳;走到铜镜前的那张椅子坐下。」
童安安不懂他做何打算,但还是依言照做了。
「我可不要身旁跟个丑丫头。」司徒英来到她身后,拾起桌上的梳子,遂动手帮她梳发挽髻。
「这……」童安安吓得猛然站了起来,却被他一把压了回去。
「别乱动,一会儿就好。」
没多久,铜镜中出现了一个娇俏动人的倩影。童安安原本的乱发被梳得妥当美丽。
「想不到妳;打扮起来还真漂亮。」司徒英可是由衷的赞美。此刻穿著简单裙装的她,衬着健康泛红的肤色,就像初春里新鲜绽放的桃花。
看着镜中的自己,童安安也呆住了。只不过经他巧手弄了个整齐的发式,却使自己整个精神奕奕了起来。
「别发愣了,起来,换我梳髻。」司徒英坐下后,对着她道:「这原本是妳;的工作,但早上看到妳;把自己搞成那副德行后,我决定不拿自己开玩笑,现在我示范给妳;看,好好学,明天就看妳;的了。」
思及稍早那可笑的发髻,童安安双颊染上淡淡红晕,而司徒英,却在心里窃笑不已。
第五章
    原本应该是走在司徒英身后的童安安,还是很不认分地走到他身边,语气不佳地问道:「少爷,我们今天又要上哪个小姐那?」
司徒英摇摇头,一派优闲地说:「妳;不喜欢的话,待会我叫大豆送妳;回府里,把书房、练功房清理清理。妳;觉得如何?」
童安安怏怏不乐地闭上嘴,乖乖地遵守与他之间绝不以下犯上的协议。
司徒英很满意她的表现,但更想明白她的看法。这几日带她去见他那些红粉知己,就是想让她对自己的评价有所改观,只要她不再当他是风流浪子,他的计画就几乎成功在望了。
「这几日,妳;不觉得跟她们聊天很愉快,甚至受益匪浅?」
童安安可没有同感。第一天他们会面张大善人的闺女擅长花艺,无论是种植、鉴赏、医药、食用,都有独到见解,但除了她之外,其它两个女人讲的全是些三姑六婆的琐事。
「是呀!跟美女闲磕牙当然愉快。」童安安马虎地应和着。
「妳;好象认为她们三人除了美貌,其余一无可取。」
「我可没这么说,张姑娘专精花艺,谁敢说她没大脑。」言外之意,其它两人真的一无可取。
微哂,「其实红玉姑娘对珠宝、布匹也算专门了。」
「专门?她从头到尾说的都是在哪寻到什么稀奇宝贝,哪家布店的绢帛比较上等,哪家店衣裳做工好。」
「她是计较了些,但未必是坏事。在我奉旨巡察江南之前,她曾对我抱怨江南织品价钱涨得离谱,然而就我得知那里并没有灾情传出,京城各店铺也无私商恶意抬高价钱,我推想必然是江南为官者恶意征税,绸庄才会在丰收的情形下提高价格。」
童安安替他简洁的下了结论。「结果,真被你这名钦差大人查出几名贪官污吏。」
听她的口吻,似有几分怀疑,但司徒英当作没听出来,仍赞了她一句,「没错,妳;真聪明!」
不知为啥,几日下来,童安安发觉他其实不难相处,现在又称赞自己聪明,欣喜之下,也少了和他顶嘴的火气。「那么另一位爱讲小道消息的马姑娘,又帮你破了什么案子?」
「她是没有,不过,她待人真诚热心,也知道很多权贵家中的内幕,让我在与一些表里不一的人来往时,多了个参考的依据。」
她居然也有同意我观点的时候?!司徒英有惊讶,也有窃喜。
童安安点点头,偏着头询问:「少爷,你的红粉知己都如此杰出,也难怪你乐此不疲了。请问今日又要拜访哪位才女呀?」
司徒英大笑,「调侃我就别说得酸溜溜的,不然我还以为妳;在吃醋呢!」
狗改不了吃屎!童安安气他占自己便宜,哼了声道:「我哪有吃醋,少往自个儿脸上贴金了。」
就在两人你一言我一句的拌嘴时,一直紧随在后的大豆抓抓头,满是不解。少爷和童安安不是不对盘吗?怎么谈情说爱时还带着她,又破天荒地向人说明他对每个红粉的看法?还有,这个童安安虽然不敢再对少爷拳脚相向,但江山易改、本性难移,她竟又忘了侍女的本分,和少爷斗嘴。
而少爷更奇怪了,也一副兴头正至的模样,不但没有制止她逾炬,还和她一唱一和,他不是发誓要讨回面子吗?上天保佑,可别等会又演出全武行。
然而,事实证明,显然是大豆多虑了。他俩一路争执到了酒楼,除了声音大了点外,什么也没发生,只是,在司徒英和童安安的心里却悄悄的产生异样的变化……
童安安真是搞不懂司徒英,怎么会有人情愿放着大头觉不睡,天天一大早起来读书写字?打着哈欠,在一旁研墨,突然一阵鸡鸣,将她从周公那唤了回来。她瞥了司徒英一眼,还好,他正专心的低头写字,没发现自己在打盹。
到底写什么这么专心?童安安好奇地看了一眼后,忍不住评论道:「我说公子,你今天思绪纷杂,九成九写不好字,劝你别浪费我研的好墨了。」从小被娘亲押着学琴棋书画,在练字时她老是以磨墨混时间的磨练下,反倒训练出自己磨出一手又浓又稠的墨。
「喔!妳;看得出来?」心思被看穿,司徒英内心着实吃惊。这几日被心中不知明情愫给扰乱,不知何时开始,想要报复她的心情已然改变,反倒享受起与她相处的时刻。
「这有何难,你的字向来豪迈大气,不会出现像今日这样拘谨慎重的笔锋。」
司徒英深深的看了她一眼,像是在思考什么似的。
「好吧,今日就不练字了。取我的弓与箭来,我要去练武场练武。」
听闻「练武场」三个字,童安安的小脸都亮了起来,这是她每天和他东走西逛中,最感兴趣的地方,尤其司徒英的武功自成一格,想要偷学不是件易事,让她总有看着好东西却又碰不着的遗憾。
到了练武场,只见他先打了一套拳法,接着练了剑术,又施展了俐落轻功,使在一旁看的热血沸腾的童安安,手脚也不自主摆动起来,甚至下意识喝采起来。
司徒英一个翻身,落在她跟前。「妳;很想学?」
嗜武成痴的她,顾不得羞,点点头说:「是呀,你可以教我吗?」
「不行。我的师门规定,除了三等近亲外,门下弟子不可擅授武功于他人,不过,我倒可以教妳;骑马射箭。」
童安安闻言大失所望,骑马射箭有什么了不起的。「不用了,谢谢少爷。」她的语气充满了沮丧。
司徒英料想她瞧不起这两项技能,遂迅速将箭搭在弓上,连发三箭。第一支箭正中靶心;第二箭从第一箭的箭稍直穿而入,将第一箭剖成两半,又正中靶心;第三箭同样也将第二箭剖成两半,直射红心。
太神奇了!童安安不敢相信世上竟有这等神射手,迭声说道:「教我!教我!」
司待司也不跟她计较先前她瞧不起的态度,大方的应允了。
「还有骑马,可否一并教我?」
「哈哈!别急、别急,我们今日先学射箭,改日再带妳;骑我那匹黑驹,牠;可是难得一见的好马,驰骋快如闪电,不过野性难驯,目前能骑牠;的只有我而已。」
童安安难掩兴奋的手足舞蹈,却浑然未觉周遭射来一道道忌妒的光芒,那正是一旁经过练武场的太师府侍女们所传出的。
「娘,那飞驰的脾气可真倔,喔!飞驰是一匹马的名字。我每次想骑牠;,都被牠;摔得一身伤。还是司徒英带我一起骑,我才有办法享受乘马御风的感觉……」
一进太师府看到女儿的时候,徐月娘一颗心简直快疼死了。她的手肘满是擦痕、瘀青,本以为司徒英好狠的心,只因女儿公开污辱他,竟趁机动私刑,直到听见女儿解释,才知道她不但没有受虐,过的还挺惬意。
「不管飞驰要什么诡计,专跑崎岖的路、忽然跳高、忽然钻下,在司徒英的操控下,牠;就是没有办法甩掉我们,最后啊,牠;也不得不称臣了。」
见女儿讲的眉开眼笑,徐月娘突然想起女儿向来不是最痛恨司徒英了吗?怎么从见面到现在,她却都不断的夸他呢?
「照妳;这么说,司徒英并没有刁难妳;,反倒对妳;很好?妳;想他有什么企图?」
「企图?」童安安噗哧一声笑了出来。「怎么可能。以前都是女儿太先入为主了,其实他并不坏,而且多才多艺、交游广阔呢!」
徐月娘看着女儿脸上散发出不曾有过的光采,甚至有别于以往的显露出小女人的娇态,心念一动,问道:「妳;喜欢上他?」
一句话问得童安安浑身不自在,她涨红了脸反驳,「娘,妳;别乱说,妳;知道女儿喜欢习武,又爱新奇的事物,所以才……总之,就是没有那回事。」
「喔!」徐月娘将信将疑,遂又记起了另一个人,「那么妳;比较喜欢魏侥了。」
「娘,我和魏侥只是朋友罢了。」
「但他喜欢妳;,不是吗?」
「没错,但这是两回事。哎呀,怎么妳;跟司徒英都问同样的问题?」
徐月娘闻言不禁像发现了什么。「司徒大人何时问妳;这个问题。」
「大概三、五天前,那一天魏侥来太师府拜访司徒英,他们小聊一番后,待魏侥离去,司徒英便问我了。」
「妳;回答知道?」见女儿点头承认,她又问:「那么,司徒大人听完后,有什么反应?」
「没什么。后来他就被召进宫处理武举事宜,好几日没回府中,连我想对他说我已经能独自骑飞驰,都没机会说。」
「妳;说,司徒大人是不是吃醋了?」
「娘,妳;别开玩笑了,他干么吃醋。」
「因为魏侥喜欢……」
童安安直觉母亲想太多,不愿再继续这个话题,遂打断母亲未完的话,「娘别再谈这些了,我们难得能见一面,说说别的,爹为什么没来?」
「因为何汉要参加今年武举,所以妳;爹特别拨空指导他武艺。」
「何汉要参加武举?!他可真会保密。」
「听妳;爹说,他是手痒,主要是想和各路高手过过招。」
「我也想和高手过招,要是我也能去就好了。」
「别说傻话了,妳;还没……」徐月娘将「受够教训」四个字硬生生吞入肚内,「资格呢。」
「我去求司徒英,他一定会带我去的。」
见女儿说的这么肯定,想必她平常提出的要求,司徒英都会答应,只是,这是为什么呢?他要安安当他的侍女,难道不是为了要折辱她?徐月娘百思不得其解。不过,唯一可以肯定的是,她的女儿其实已经喜欢上了人家,却还不自知。
送走母亲后,童安安先到书房转了一圈,窗明几净的,没什么需要打扫,且司徒英还没回府,她既没事做也无法外出,原本想去练武场练练拳脚,但母亲的话却困住了她,使她做什么都提不起劲的坐在凉亭的石凳上发起呆来。
「喜欢?忌妒?」她想不出个所以然来。
「我说府里怎么会多出一个闲人来,原来是狐狸精安儿。」侍女红儿酸溜溜地说着,旁边还跟着另外三名侍女春儿、晴儿、玉儿,联袂来到凉亭里。
「什么狐狸精?妳;嘴巴放干净点。」她可没那么好欺负。
「妳;们瞧瞧她多凶,好象自己什么错都没有。想我当少爷的侍女时,哪有让少爷自己梳头的道理?哪有少爷帮侍女梳头的道理?」
原来是这件事。童安安想起刚到太师府的前几日确实如此,但现在她已学会帮司徒英梳头束发,只差替自己绾髻还是丑了些,司徒英看不过去,总是坚持帮她重新绾发。不过,她记得他帮她梳发时,总会将门窗阖上。
「妳;亲眼见过?」
「这……」红儿总不能承认自己是偷窥看到的。「没有。」
「既然不是亲眼所见,哪能当真?」童安安不想承认司徒英帮自己绾发的事,虽然没什么见不得人的,但不知为什么,她总觉得,那似乎是极为亲密的举动,像是夫妻间才会有的情形。
红儿被堵得哑口无言,但这群人可是有备而来,只见春儿接口说道:「我看到妳;故意请少爷教妳;射箭,还投怀送抱的倚在少爷怀中,真是不要脸!」
「妳;有没有常识,他是在教我拉弓,不是投怀送抱。」
「哎呦!」玉儿大声嚷嚷,「有哪个下人敢叫主子教射箭的,她根本就是故意勾引少爷嘛!」
「就是嘛!我还看到她缠着少爷,要骑少爷的马。」晴儿也在一旁帮腔。「第一次的时候,她被神驹摔了下来,少爷飞身救她。妳;们知道吗?她尝到甜头后,又一而再、再而三爬上神驹,害少爷为了不让她摔在地上,手脚擦伤了好几处。」
红儿趁此也加入讨伐的战局。「一个下女居然和少爷共骑一马,要狐媚到这个地步,真是不要脸之至。」
「搞清楚,我可没勾引司徒英,一切都是他自愿教我的。」
众女嚷嚷了起来,「妳;这骨瘦如柴的凶女人,少爷才不会看上妳;呢!」
「他没看上我!跟妳;们真是有理说不清。」
童安安实在受够了这几个三八女人的无理取闹,转身就要离开,谁知众女团团围住她,要她发誓绝不再勾引少爷。
童安安见此情况,存心要捉弄她们,「我偏要黏在司徒英身边,让他喜欢我,让妳;们被醋淹死。」
说完,她洋洋得意地转身,却发觉司徒英正从后花园的拱桥上,朝凉亭走来。
他什么时候来的?他听到我说的话了?童安安心中忐忑不安,一抹晕红俏俏爬上她的脸颊。
四女慌忙的从地上爬起,整整衣裳,欠了欠身。「少爷。」
司徒英进到凉亭内,面无表情的开口,「妳;们没事做吗?还不下去。」
闻言,四人不发一语地离开了。
「你全都看到、听到了?」童安安面容羞红的问。
「妳;是指看到妳;推倒红儿、春儿、晴儿、玉儿?听到妳;说要让她们被醋淹死?」
闻言,她不禁惊讶的抬起眼望向他。难道他只看到一半,所以认为惹是生非的人是她?
然而,他却只是冷冷地说:「外头有访客找妳;,妳;去见见他。」
「谁?我娘才刚来过,我爹今天也不会来。」她疑惑的问。
「魏侥。」
「是他。可是皇上不是说在这段期间,我只能见我父母而已?」
「妳;真有将那圣旨放在心上?」
「你……」他在生气吗?所以说话不留人退路。
从她惊讶的表情,司徒英知道自己失态了,但他就是控制不住自己突如其来的火气,想到几天前,魏兄前来拜访,请他善待童安安,并表明自己对她的心意,而随后童安安也承认知道魏侥喜欢她,既然郎有情、妹有意,他理该有成人之美。
但,不知何故,要他放弃与童安安之间的过节,总觉得不甘心。他躲到皇宫大内思考了几天,最后决定成全朋友的美事。
只是,待他一回到家门口,便见到魏侥守在那儿,请求他让他见童安安一面,虽然答应了,但却不禁升起一股怒火。然究竟是恼他仗恃着朋友之谊,罔顾圣旨,还是气自己为何要答应他,只为了做一个君子?
「妳;快去偏厅吧!」司徒英挥挥手,不想再多说什么。
童安安犹疑了一会儿,突然母亲的话又浮现脑海。他是在忌妒吗?连忙甩了甩头,甩去那个怪念头,她深吸了口气,往偏厅走去。
「安安!」魏侥一见她出现遂站起身来。数日不见,她似乎多了一些女人味,也似乎更美了些。
「你找我有什么事?」童安安看得出来他相当的高兴。
「没事、没事,只是担心妳;过得不好。」虽然明白自己的担心是多余的,但他就是止不住想关心她。
童安安心中有些不快。在太师府有吃有住,又怎么会过得不好,司徒英也待她极好,何况她也没这么娇贵的吃不了苦,未免太小觑她了。
「可是皇上不准我见父母之外的其它人,要我专心悔过。你这样子来找我,司徒公子会很为难的。」
「我和大人是朋友,不会令他为难的。」
童安安相当不欣赏他如此作为,她从小跟着父亲当差,最不喜欢别人走后门、讲关系了。
「何况我想当面告诉你,再过三天,我就要参加武举比试了。」
童安安不明白,他何须费力跑这一趟,只能客套地说:「小妹在这里先预祝你旗开得胜。」
「别说的这么客套,我是希望妳;知道,我获取功名后,一定会去找妳;的。」
「我记起来了,我欠你一顿饭。」
「我不是为了这件事找妳;。」他被她的天真弄的有点啼笑皆非。
「喔。」
他倏地捉住她的手,「妳;知道我倾心于妳;,到时……」
童安安总算弄懂他的心思,急忙将手抽回,打断他的话,「我没说过喜欢你。」
「但是妳;也没拒绝我……」
「我一直把你当成兄弟,就像我和衙门那群兄弟一样啊!」
「兄弟!为什么?难道妳;喜欢别人,嫌弃我?」魏侥变了个人似的,咄咄逼人地追问。
「不,我……」童安安脑子乱哄哄的,「我还没想过喜不喜欢的问题。」
魏侥松了口气,却又不放弃的道:「但妳;总有想到的一天,我也说过我会等。」
童安安吞吞吐吐地说:「万一我想通,却发觉不喜欢你……」
「放心,我不会为难妳;。」魏侥以为自己有希望,一点都不担心的允诺。
童安安放心了许多,语气也和缓了许多,「魏大哥,我很清楚自己并没有喜欢上你。」
「安安,妳;不需要这么快下判断的,多想想,以后再告诉我。」魏侥笑着响应。
童安安未置可否,将话题一转,「魏大哥,你赶快回去习武吧!等你取得功名,我再好好请你一顿,算是感谢你助我破案,也算是为你庆功。」
「好,到时妳;也服完刑,恢复自由之身,也值得一并庆祝。」
下意识觉得这没什么值得高兴的,但她没多说,和他又寒暄几句,便送走了他。
童安安来到后花园,向司徒英禀告魏侥已经离开。
坐在凉亭内的司徒英,点了点头,「暂时没什么需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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