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钦差大人不正经-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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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徒英恼怒到了极点,手臂青筋暴露,一动也不动地瞪着两人,沉默许久之后,他才开口,「童安安,妳;够绝,今生今世我都不想再见到妳;,妳;不会有好日子过的。」话说完,随即飞纵离开。
见他气得七窍冒烟、风度尽失,总算让童安安大大地一吐怨气,然而,她报复的快感只维持了一会儿,望着那绝尘而去的背影,她不懂为何自己的心却更沉闷……
「喂,你别走!」阿豪大吼,想追上去和他理论。
童安安拉住他,「阿豪,别追了!这正是我要的结果。」
「可是,他怎么可以说这种伤人的话?」他忿忿不平。
她想起了自己的委屈,「这不算什么,他还做了更伤人的事。」
「他欺负妳;?」阿豪迟疑着不知该说些什么。
「他骗我……」童安安拉着他并肩坐在一块青石上,娓娓道出原委。
同一时间,司徒英越奔越快,转瞬便出了紫竹林,来到另一个山头。他停下了脚步,对着一株有两人围抱宽的树干猛搥;。「朝三暮四的女人,水性杨花。」
他的拳头打在树干上,发出阵阵的闷响,树枝摇摇摆摆,飘落了不计其数的树叶。
然而,这些都比不上他内心的起伏来的巨大,一波接着一波的恨意,像飓风卷走了他的理智,而妒忌也像暴雨般倾盆而下。
司徒英脑子一片乱哄哄,突然,一阵巨响,被他搥;打的树干应声倒下。他赶紧使上轻功,向后退了一大段距离。
奇怪,我有使用内力吗?怎会断?他察看了树木,发现断裂处是一片殷红,他又低头看了看自己的拳头,鲜血正汩汩地流了出来。
适才的愤怒一下子消失了大半,他呆怔的站在原地,震惊自己的冲动。
当恨与忌被他的理智逼得消退时,他才察觉自己的心痛,一种慌了手脚,却又无计可施的痛楚正啃噬着他。
「太过分了!」听完童安安说完事情的前因后果,阿豪对司徒英更加的不齿了。「安安,妳;这种报复太轻微了,妳;应该揭穿他的真面目让世人知道才对。」
童安安摇头不表赞同,「司徒英最好面子了,我成亲当天逃离,已经够叫他难堪了。」
「这倒也是。」
「阿豪,对不起,把你拖下水,一定让你很为难。」
「不,一点也不为难,那是我梦寐以求的。」
「啊?」童安安闻言吓了一跳,紧盯着他看,「你说什么?」
阿豪深吸了一口气,决心将多年的心事说出来。「安安,其实……从我第一眼看到妳;时,我就忍不住倾心于妳;了,再加上这么久的相处下来……」
「你喜欢我?」她不免讶异。
阿豪非常非常用力地点点头。
但童安安出乎他意料的道:「你怎么不早告诉我?如果你早点告诉我,我或许会喜欢你,就不会被司徒英那家伙骗了。」
「我怕自己配不上妳;,只敢偷偷在一旁保护妳;。」
童安安深受感动,然而,眼前却浮现一幕幕影像,全是司徒英,他帮她绾发,他在温泉旁诉情,教她功夫……他说一辈子都不要见她了,一辈子,再也不能相见。
「妳;怎么哭了?」阿豪紧张的问,生怕是自己不长脑的说错什么话。
「阿豪,谢谢你如此待我,但……」她环抱住自己。「我的心里全是司徒英的影子,一个接一个逼向我!我以为报复过他后,会很痛快的,可是现在我一想到他恨我的样子,就一点快感也没,只觉得好难受、好难受……」
阿豪的伤心、失望绝不亚于她,他默默无语地瞅着童安安,只见她的泪珠一颗接着一颗冒出,用衣袖猛擦鼻涕与泪水,一副茫茫不知所措的模样,只觉得心疼。
安安向来强悍得很,哪有这般无助过。他叹了口气,和她终究是无缘。「算了,妳;回头找他吧,看他刚才气成那样,对妳;多半也有几分真情。」
童安安哭的更大声了,「我不回去找他,他这么骗我,我绝对不让他看不起我,而且,他最自傲了,他不会原谅我的……」
「那妳;说怎么办?」
她哽咽着边哭边说:「我不知道才问你嘛!我终于知道我爱他,但却又不能去找他,而他也不会喜欢我了,连骗我说喜欢也不会了。」
这是什么逻辑,阿豪实在弄不懂。「别哭嘛。」
童安安依旧抽抽噎噎地哭泣着,「罢了,我不要再报复他了,你就让我哭个痛快。」
阿豪百般劝阻无效下,也只好坐在一旁陪着她,让她发泄悲伤的情绪,却猛然记起了童天成,想起自己竟然扮演了让他宝贝女儿逃婚的关键人物。头儿和一班衙门弟兄一定不会轻饶他的!
他的头隐隐作痛,他现在比安安更想哭了……
整个太师府陷入低迷的气氛中,为了他们最值得骄傲的大少爷,竟被一个野丫头毁婚。而事实上,司徒英也确实因为她逃婚,将自己弄得死气沉沉,完全不见平日的意气风发。
一连两天,他将自己关在房内,不吃不喝,也不许任何人进来,然而,他并不像众人所担忧的,其实他早已冷静下来,只是有件事情还不知道该如何去面对。
望着受伤的拳头,他渐渐地找出了对策,现在就只差一个关键点了。
门扉传来叩叩的敲门声。
「少爷、少爷。」
「大豆,我吩咐过别来烦我的。」
见少爷不肯开门,大豆只好站在房门外回话。「是宫里的公公奉命来宣读皇上圣旨,老爷要你亲自去接旨。」
消息传的真快,连皇上也来关切了。司徒英只好无奈的步出房门,只是才走没几步,就被大豆给拦了下来。「等等,少爷,先让红儿帮你梳洗更衣吧。」
司徒英打量自己上下,伸手抚上下巴,好几天未理的青碴,不禁为自己的落拓感到好笑,于是摇了摇头,走回房,让红儿帮他打理外观。
而当红儿见到几日未照面的少爷为了童安安那个女人,搞得满脸憔悴,衣裳皱巴巴的,心中又妒忌,又为他叫屈。
她边为司徒英整装,边忍不住大发牢骚,「少爷,你别责备红儿多嘴,那个姓童的女人根本配不上你,她长相平平,又笨手笨脚,一定是自知配不上你才逃婚的。」
司徒英不发一言,知道府里上上下下都为他打抱不平,但外面的人却不是如此,总认为他是否有何缺陷,才会让新娘子不顾一切也要逃离?然而,这些在京城吵得沸沸扬扬的话题都对他不重要了,因为他发现自己更在意的是另一件事。
回过神来,只听红儿仍不断地数落童安安的不是,「……还有,她不过就煮了一次饭,居然将厨房里的油呀、盐呀、醋呀大大小小的调味料几乎用光,真是败家,那可是足足有十日的分量。要不是少爷你已决定要迎娶她,红儿早就想跟你道她的胡作非为……」
顿时,司徒英灵光一闪,「等等,妳;说她煮一顿饭用了十日分量的调味料,那是什么时候的事?」
「就是她奶娘来看她的那一天。本来我就担心她俩凑在一起会作怪,便一直在旁盯着,起初倒还好,后来她先端了一盅补汤到书房,回来后她送走了她奶娘,又凶巴巴地赶我出厨房。少爷,你知道我打不过那野丫头,所以后来我就特别仔细检查了……」
原来如此、原来如此!司徒英找到了一个令他开心的答案了。
司徒英来到宫中的御书房,「微臣,叩见皇上。」
「爱卿请起。」他精神奕奕的模样,让皇上大感意外。「朕知道你的新娘逃了,朝廷一些平日就看不惯你的大臣都暗地在奚落你。爱脚,你此次的计画输得可真彻底。」
「禀皇上,微臣并没有输,是那些奚落我的人,得意的太早了。」
「难道说,你还认为事情有转圜的余地?这点朕可不认同。」
「臣既输了,也赢了,有得有失。」
皇上兴致勃勃追问:「怎么说?」
「臣赢在新娘逃婚。」
完全被搞迷糊了的皇上,示意他说明白。
「臣今日才得知她逃婚的真正原因是想报复我。因为安儿在书房偷听到臣与皇上的谈话,知道我之所以追求她,完全是出于计画。」
「所以她恨透你,故意在成亲当天逃婚,让你难堪。」
「是的。不只如此,她还找了一个男子演出一幕两情相悦的戏码给微臣瞧。」
「喔?朕倒没听说过。只是,爱卿,朕截至目前为止,还是看不出你赢在哪里?」
「安儿是个直来直往的人,绝不会耍心机、手段,更不会忍一时之气,但这次她却忍住了满腹的怒火,来演出一出逃婚记,我可以确信她完完全全的爱上我,正所谓爱之深,责之更切。」
还有一些两人相处上的点点滴滴,是司徒英不便对皇上说明的。待他冷静下来后,才发觉平日安儿对他展现的柔情与娇媚,与婚礼当天她和阿豪矫揉造作的亲密,绝对无法相提并论。
「获得她的真爱,算你赢;那你输在哪?」
「微臣输了自己。微臣太高估了自己的能耐,以为可以收放自如,将感情这种事当作游戏,但我玩的太投入了,不知不觉已经爱上了她,等我察觉自己的心意时,却是在失去她的信任之后。」
皇上能理解他的心情,「爱卿,看来你真是聪明反被聪明误啊。」
「臣知道,原本我也很懊恼,即使明白最重要的事是再追回她,但前些日子却掌握不住她是否对我有情。现在,既然我已经明白安儿心中有我,就再没什么难得倒我了。」
「这么有信心?」
「对,不过会更辛苦些。就让那班爱嚼舌根的大臣们多乐一阵子好了。」
皇上忍不住笑了出来,司徒英在一旁也扯高嘴角,但他的心已经飞到童安安的身边,想着该如何再次降服这刁蛮的丫头。
第九章
    真是倒了八辈子的楣!阿豪什么好处都没捞到,却受了一班衙门兄弟的气。大伙责怪他不该不知轻重的,随着童安安胡闹,在总捕头最开心的时日泼他一桶冷水。成了人人喊打的过街老鼠,阿豪只得认命的到储物房去整理早已堆积如山的证物。
没想到,才一进到里面,却见到不该见到的人。「妳;怎么在这?」
「跟你同一个原因。」
童安安任性逃婚,童天成和徐月娘因为溺爱,仅口头上责备了几句,但看到母亲一整天在家唉声叹气,爹爹更因觉得没面子,主动请缨到邻县帮忙捉江洋大盗,心中着实不好受。府中的气氛差,她想出外走走,偏偏现在京城里几乎没有人不在谈论她和司徒英的,所以她也只能到这里打发时间了。
「妳;……」阿豪支吾着不知该说些什么,「还好吧?」
「很好呀。」童安安下了决心要重新振作,不再想跟司徒英有关的任何事,好好做她的女捕快。「不过,你千万不要问,也不要说我不想听的事。」
看来她的心情还没恢复正常,他自觉还是回避的好。阿豪转身就要离去。
「阿豪。」童安安叫住他,并招手要他过来,「你来瞧瞧这是什么?」
见她面色凝重,阿豪疑惑的来到她身边,看了看她手上的东西,是一叠信件。
「这是什么?我怎么没见过。」童安安快速的翻阅手中的信件。
阿豪探头看了眼,「这就是让四大悬案破案的证物嘛!就是因为有了这几封信,我们才证明雨蝶买通人手杀人。当时,我和阿才搜出这些书信到太师府和妳;会合,让雨蝶无话可反驳,继而绳之以法,后来妳;忙中秋比赛的事,案件又已落幕,所以才没见过这些东西。」
童安安的眼光停驻在信上,仔仔细细地检查,心中有股不祥之感。「被买通的人犯捉到了吗?」
「安安,妳;又不是第一天干咱们这一行的,那些杀手除非当场逮住,否则他们隐姓埋名、行踪不定,根本无处查起。」
她的语气紧张了起来,「阿豪,我们可能捉错凶手了。」
阿豪吓得从椅子上跳了起来,「不可能!妳;确实从雨蝶的身上搜出毒药,而她也承认下毒犯案了。」
「但这些信都不是雨蝶写的,是魏侥写的。」童安安语出惊人。
「什么?!妳;是怎么看出来的?」
「我在武举的时候,见过魏侥的字迹,他在写木字部与草字部时,都有特殊性的习惯写法,这几封信也有。虽然我不像我娘那么厉害,分辨得出笔墨风格,但在她的调教下,辨识这些有特色的字迹是绝无认错的可能。」
阿豪仔细地回想整个办案经过,「当初是谁告密说雨蝶涉的案?是魏侥吗?」
她点点头。虽然她答应过魏侥不说出去,但此一时、彼一时也。
阿豪与童安安越想越觉得事情不对劲,也越觉得魏侥难脱干系。
童安安忍不住大声说道:「光想不是办法,我去找魏侥求证。」
阿豪急忙拉住她。「太危险了,如果他真是凶手,绝不会亲口承认的。」
「我知道,我只不过去探采口风与虚实。」
「还是不妥,我陪妳;去好了。」阿豪自告奋勇。
她爽快地一口允许。
两人才来到衙门的西厢长廊,就碰见门房守卫送了封信给童安安。
「是谁?」阿豪疑惑的问正在看信的她。
「可巧了,是魏侥。他说他即将离开京城,约我今天在南岭坡的叙竹亭告别。」
「真是天助我也,找都不用找,他便主动送上门。」阿豪击了下掌道。
童安安连忙催促他,「我们快去,要是他今天便离开京城,这是我们最后查清真相的机会了。」
两人一路赶往叙竹亭,一到那儿,只见亭内摆满丰盛的菜肴及美酒,却不见魏侥的人影。
等了片刻,只闻一股浓郁的香味飘来,见魏侥捧着不知名的野花,从山崖边的小径冒出,走到她面前。「送给妳;,我在附近摘的。」
「谢谢。」童安安内心有愧地收了下来。魏侥一直对她很好,而她不但坏了他武举的比试,现在更怀疑他杀人,然而,究竟是他太会假装了?还是自己不该听信司徒英对他的评价?
司徒英……哼!童安安再次警惕自己不要再想到这个混帐的名字。
无论如何,她得好好跟魏侥谈谈,厘清四大悬案尚未明朗的疑点。
司徒英一身光鲜,精神奕奕地准备出门,他却察觉大豆在身后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有话就快说。」
「少爷,你现在心情很好吗?」
「说重点。」
「是这样的,你叫我探查的事,我查出了一些线索,本来你吩咐要立即回报,但因为你忙着婚……」大豆赶紧跳过敏感的字眼,「后来心情不好,所以我……」
「有什么事就快说,不要吞吞吐吐的。」他现正要去找童安安,没空听他拖拖拉拉地说话。
「我查出魏侥第一次参加文举时,几乎已先结识了每一名试官,而且交情都不错,当时他的开销非常大,从老学究那儿偷来的银两,应该都是用在这上头,而这次参加武举,情况也一样。还有,他……」
司徒英猛地打断他的话,「等等,你说他和每一位试官私交甚好,也包括韦明翰大人吗?」
「对,听说韦大人是因为他做了一件好事,非常欣赏他,不过,从韦大人招待他到家里喝酒后,就变得极度厌恶他了。」
倏地,司徒英旋身一转的回屋里,坐下来专心听大豆回报。「有查出原因吗?」
「不清楚,但那天的酒席主要是为了归乡探亲的耿戎将军洗尘,我猜想应该是耿将军认出了魏侥的来历,并告知了韦大人。」
司徒英点点头,「韦大人肯定是得知魏侥对恩师忘恩负义的行为,才改变了态度。」
受到少爷的肯定,大豆讲话就更有信心了。「另外,我查到魏侥是八个月前自西域回到京城,而自从他回来之后,就陆陆续续发生了四大悬案。」
「喔?」司徒英记起雨蝶死时的不甘心与突然,难道她是代人枉死?「还有吗?」
「就这些了。」
司徒英沉思了一会儿,这事得再仔细琢磨琢磨。「你做的很好,今天就让你在府中休息一日,不必陪我出门了。」语毕,他犹如风一般出了门。
大豆傻愣愣站在原地,有些反应不过来,待他回神后,司徒英早已不知去向。
当司徒英来到童府时,众人几乎都吓得说不出话来。
最后,还是徐月娘稳住场面,「司徒公子,你大人大量,请不要与我那无知的小女计较。只要我夫妇能力所及,一定弥补你的损失。」
「童夫人,妳;言重了。我只是有事来找安儿而已。」
「她此刻不在府里,一早就上衙门去了。」
「算算时间,她应该快回来了,我在这儿等她吧。童夫人,不请我进去坐吗?」
见他态度恭敬,徐月娘不好意思拒绝,只好请他入内等侯。
然而,只见天色越来越暗,却仍旧不见女儿的身影。
徐月娘等的心慌,加上始终猜不透司徒英的来意,于是下起了逐客令。「司徒公子,我家小女向来野惯了,什么时候回来也不知道,我看你请先回府吧。」
司徒英心里比徐月娘更着急,莫名的涌上一阵慌,见不到人,他是不会走的。「我再等会儿。」
「司徒公子,有什么事可以托我转达。」
「还是我自己说的好。」远远传来杂沓的脚步声,司徒英竖起耳朵倾听。「有不少人朝这里来。」
见他一直坚持要见女儿,让徐月娘更加害怕,担心他是来羞辱女儿的。她衷心期望来人可不要是安安才好。
等人群渐渐靠近,只见来人全是衙门里的捕快,他们还合力抬着一个人,是阿豪。
捕快们讶异司徒英竟会在此,心中大喊不妙,但救人要紧,可也没时间管其它了。
带头的何汉首先开口,「童大嫂,头儿回来了吗?」
「还没,他不是告诉过你们要到邻县捉大盗,两、三天后才会回来吗?」
捕快们表情焦虑,纷纷嚷嚷,「糟了、糟了!这可怎么办才好?」
「什么事情糟了?」徐月娘问道。
捕快们你推我、我推你,就是没一个人敢先开口。
倒是司徒英看出端倪,他二话不说的上前替阿豪把了脉,随后开口道:「他中了西域的罂粟毒,六个时辰内不驱毒的话会丧命的。」
「我们试过了,皆无人有能耐帮他驱毒。」何汉把一张纸条递给了徐月娘,「阿才在南岭坡附近发现了阿豪,从他的身上发现了这张纸条,是给总捕头的。」
徐月娘看到后,几乎昏厥,幸好在旁的吴妈及时扶住了她。
「夫人,上头写了些什么?」
徐月娘哭哭啼啼地说:「安儿落入了坏人的手中了,信上说,想要回她,就必须先帮阿豪解毒,因为那个人留了口讯让他带回,但老爷这会不在府中,谁能……」
「我来为他驱毒。」
徐月娘尚未说完,司徒英倏地打断她的话,并上前要人赶紧安置阿豪。
众人见状无不震惊,毕竟阿豪也算得上是破坏司徒英亲事的人,如今他竟肯伸出援手,莫怪他们会反应不过来了。
但徐月娘现在只牵挂着女儿,已无暇理会其它,「司徒公子,请你快点救醒阿豪。」她又转身问捕快们,「你们知不知道阿豪中毒已经多久了?」
阿才连忙回答,「门房说,阿豪和安安是在申时左右离开衙门的,推算下来距现在已经三个时辰了。」
「三个时辰!安儿会不会也中毒了三个时辰?」徐月娘紧张极了,「司徒公子,麻烦你快点。」
然而,司徒英想快也快不了,毕竟阿豪实在中毒太深,足足花了一个时辰才驱毒完毕。
吐出一摊毒血后,阿豪才终于悠悠转醒,待他一睁眼看到众人围在他身边时,不禁吓了一跳,当眼角余光瞥视到司徒英,更觉头皮发麻。
徐月娘赶紧追问:「安儿人在哪里?」
「安安?」阿豪搔搔脑袋,抬头望着窗外挂着月亮的黑夜,「她应该回到家了吧。」
「她在家的话,我还会问你吗?」徐月娘气得敲了他脑袋一记爆栗。「有人托你传话,传的是什么?」
「什么传话?安安出事了吗?」阿豪一脸狐疑。
看来,他似乎不清楚自己是被人利用的一颗棋子。司徒英遂开口说道:「童夫人,他的毒才刚退,可能思绪尚不是很清楚,或许妳;让他回想几个钟头前做了哪些事,对事情能有所帮助也说不定。」
徐月娘依言照做,「阿豪,你和安儿离开衙门后,做了哪些事?见了哪些人?仔仔细细说给我听。」
「我和安儿先到南岭坡的叙竹亭替魏侥饯行,顺便采采他是否涉及了京城的四大悬案。」
「魏侥和京城四大悬案有什么关连?」众捕快异口同声的问。
而司徒英却心想:想不到她警觉心挺高的,还能发现这点。
「说来话长,不过我们没能探到什么消息。」
徐月娘不耐的打断捕快们的好奇心,「既然说来话长,就改日再谈。先告诉我,你和安安后来做了些什么?」
「饯行完后,我和安安告别魏侥,一块儿下了山,到了山脚时,因为回家的路不同,我和安安就分道扬镳了。」
「还有呢?」徐月娘心急如焚地问。
阿豪很努力地思考,司徒英在一旁提醒着,「有没有比较特别的?」
「对了,我记起来了,快出山口的时候,我听到有人不断地喊:『仙女庙,一个人来,否则后悔莫及。』当我正想察看是谁在一旁鬼叫时,眼前突然一片漆黑,等醒过来时就在这里了。」
何汉大嚷,「这就对了,安安现在人在仙女庙,我们去救她。」
司徒英赶紧出言制止,「等等,太多人去,只会惹怒歹人,到时安儿恐有性命之危。」他转对徐月娘道:「童夫人,我去救令嫒吧。」
何汉抢着说:「你刚刚消耗那么多内力,还是由我去吧。」
「何汉,让司徒公子去吧,他是我们之中武功最高的,如果他都不行,我们之中有谁够资格呢,况且,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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