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换你心,为我心-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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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顿悟了。”

这时有人将她们刚烤好的十个鸡翅全买走了。一旁两、三个孩子兴高采烈地又把腌过的生鸡翅整齐地排列在烤架上。

“哦?突然开窍了?那也得有理由呀。”曾维特又开始自言自语:“我猜是因为他长得像卓亦尘对不对?”她这才又看着满右昀。“对不对?你快说,要不然我无从查证,因为这世上根本没有卓亦尘。”

满右昀突然停止翻动鸡翅的动作,道:“他就是卓亦尘。”

觉不出哪儿不对劲,但曾维特仍在心中大喊不妙。满右昀这种反应绝不是好现象。

不再打探满右昀的心思,她专心地照顾摊位的生意,直到园游会结束。

善后工作比卖东西累多了,幸好韦方及时赶到,帮了不少忙。

“吁──终于大功告成,可以收工了。”曾维特自觉功德圆满。

“我们先送维特回家好吗?”满右昀扯扯韦方的衣角。

“当然好。”他是有恩必报之人,曾维特是他的大恩人,对他恩同再造。

“不好意思,”曾维特干笑两声。“韦老师,你就勉为其难让我这颗小小的菲立浦放点光吧,不会太久的,你放心。”

韦方笑笑,领两人上了车。

— — —

她一向苍白的脸已满布红晕,她的心情如大海上被风吹涨的帆,整天处于一种轻快的满足中。

“右昀,”他原是专心在钓鱼的,身旁的她一个轻轻搔拨额际发丝的动作教他分了神。

“嗯?”她也侧头看他。

“你好美。”

她没有羞涩地躲开他灼热的眼,反而更大胆地迎视他。“我知道,你对我说过了。”

她取了颗怡香本铺的酒李,放进自己嘴里然后喂他。两人合作吃掉那颗无核酒李,还为对方舔净了唇。

他们准备了些食物和水,到这溪边来野餐。满右昀要求他非来钓鱼不可。

他暗自庆幸,还好他有学有术,十八般武艺虽不是样样精通,但还不至于被钓鱼这一桩难倒。

她把他好不容易钓上来的一条鱼又放回溪里去。

“还钓吗?”他问。

“呃……不钓了,我们来放纸船。”她兴致勃勃地自提篮中拿出事先折好的纸船。“哪,你一个,我一个。”

于是,他陪着她将小纸船小心翼翼地放在水面上,手轻轻拨着溪水,送船远走。

“你说,我的船这次还会不会中途抛锚?”她笑着问他,仿佛抛不抛锚并不重要。

“不会。”他也朝她一笑。

爱情使人盲目。他心甘情愿地陪她做这些近乎扮家家酒之事,说些童言稚语。

“那些考数学的日子似乎已离我好遥远好遥远了,”不知想起什么,她突然冒出这么一句话。“你记得我说过我很怕数学吗?”

“我知道你很讨厌数学。”他记得自己是从曾维特那儿得知这件事的。

“对,不过它再也影响不了我了。”她把头枕在他肩上。“那些事已不再重要。”

“跟我谈谈你写的小说好吗?”

“那些也不再重要了。”她一手来回抚着他的手臂,一手和他的交握着。“我们已经在一起了,还要那些东西做什么?”

她总算清醒了,他庆幸着。于是,她的眼神更教他心动了。

“右昀,我想再吃一颗酒李,你喂我,像刚才那样。”

她没去拿酒李,因为她想立刻吻他。

他当然没有异议。她可以放了鱼,他当然也不在乎酒李。

       换你心;为我心目录
        


    靳絜 》》 换你心;为我心

        第九章

       “韦方哥哥,我的速度测试通过了,他们决定录用我啦!”一见韦方,霍羽丹立刻兴奋地报喜。

“太好了!”韦方也喜出望外。“丹妞,恭喜你。”

“谢谢你,韦方哥哥。”她突然变得感性。“要不是你,我不可能有今天,”语带哽咽地,她感激道:“是你帮助我发现了自己的潜能,是你让我摆脱了黑暗;是你鼓励我,我才能找到一份自己喜欢的工作,虽然只是打打字,跑腿送件,可是我已经很满意了,真的,真的谢谢你,韦方哥哥。”她感动地抱住他。


“丹妞,你这可是个危险的动作耶,”他搂搂她便放手。“还好我女朋友今天没跟来,要不然你这一抱会害死我的!”他开着玩笑。

“我情不自禁嘛,对不起啦。”她放开他。“你女朋友那么没见过世面哪,这样轻轻抱你一下她也会吃醋吗?”

“应该会吧,她很爱我耶。”

“恶心!”她又做个俏皮鬼脸。“今天她没来,那你是不是可以陪我上街逛一逛?”

“那有什么问题。”他看看手表。“五点之前我都可以陪你。”

“才两个多钟头,能干么?”

“逛书店总够吧?”

“五点以后你有事啊?”

“约会。”

— — —

月光如一层轻纱铺泻着,覆盖万物。一切变得美丽、宁静、悠闲。

韦方发现她的眼已经好久没眨一下了,看来,她又在想东西了。

他不喜欢看见她这副模样,那让他觉得她离自己很遥远,虽然她正靠坐在他身旁,那感觉还是遥远。

“右昀,看着我。”他扳过她的头,逼她面对自己。“你在想什么?”

“你说霍羽丹的个案辅导可以结束了是不是?”

“是呀。你有什么问题?”

“那你以后是不是不必再去见她了?”

“理论上是。不过我偶尔还是会抽空去看看她,以朋友的身分。”他很自然地反应。“你有意见?”

“没有。”她转过头,不看他。

“生气了?”

“没有。”她已哽咽。

“怎么了?”他托起那张脸时,泪水已滑下面颊。

“既然可以结束了,你为什么还要跟她牵扯不清呢?本来异性辅导就是社工大忌,你根本不该接她这个个案的!”她激动且带着愤怒。

“右昀,”他扶着她的肩。“你怎么这么说呢?我辅导她那么久了,偶尔去看看她是很合理的事,什么叫牵扯不清?你不觉得这话说得太重了些?”

“我不要你再去见她,你答应我好不好?”她软软地哀求。

他很为难。

“我可以做到不主动找她,可是她的父母都不管她,交的朋友大部分是损友,如果她有困难求救于我,于情于理我都不能不管,你说对不对?”

“你可以把她转给别人辅导。”

“她怎么可能随便信赖另一个她不认识的人呢?何况她现在情况稳定,已经不需要长期辅导了。”

“你的意思就是要跟她一辈子纠缠不清是吗?”她厉声质问。

“右昀,你怎么变得这么不可理喻呢?”他摇着她的肩问。“为什么要说这么苛刻的话,难道你不信任我?”

她的神情倏地僵住。

“我想回家。”

他送她,无言。

— — —

街上人潮熙来攘往,满右昀却像在无人的沙漠中独行。在没有水源的沙漠,她却要去找寻止渴的清溪;在一个只有塑胶的世界,她竟去搜寻珍贵的玉石。

和韦方决裂使她失去了水源和玉石,有如一夜之间倾家荡产的亿万富豪。

她错了,她发现自己错得彻底。曾以为自己在这众生皆苦的世界里独拥一片桃源在掌心之内,到头来却发现自己并非如来佛,幸福像恶作剧的悟空,一个筋斗已栽到十万八千里外,以光速溜掉。

他不是他。他不是她的。

她专心地走,专心地想,即使全身已湿透,她仍毫无所觉。

雨越下越大了,雨打在她脸上、身上。分不清是雨,抑是泪让她的视线变得清晰,她看见一个依山傍水的小村庄。

“卓大哥,以后我们就住在有山有水的小村庄好了。小村宁静,青山如洗,溪水悠悠。我们就在屋前屋后随意种点蔬菜瓜果。傍晚我先陪你在村后藕塘垂钓怡情,夜里你再陪我在灯下读古诗言词,你说好不好?”

“你说什么都好。”

那才是卓亦尘,她说什么都好。

满右昀无意识地走着,不知不觉地走回校园中。她本能地往操场走去。

不知今夕何夕,天上也没有圆月,但她就是想跑操场,尽管两腿已走得发软,她还是要跑。

她对不起卓亦尘。她怨自己意志不坚,怪自己行为出轨。

他一定还在等她,她怎能如此轻易地放弃?跑吧,回去吧,回去向他忏悔,求他原谅。

眼前倏地一片漆黑,她倒下了。

— — —

尽管韦方还在生满右昀的气,他还是登门拜访,上满家看她来了。

满右昀的父母虽是头一回见他的面,却不觉得特别陌生。女儿前些日子的改变他们都看在眼里,从曾维特口中多少也听说了一些事。

他被请进满右昀的卧室里,由于她还在熟睡中,他静坐一旁等待。

她的床头挂着一幅画像,画中人的神韵跟他十分相似。他暗忖这大概是她的父母见到他时微有愣怔的原因吧。

那是个古代男子。他立刻就断定那人名唤卓亦尘──他永远无法见着面的人。

满右昀翻了下身子。

他注意到她枕头底下有东西。犹豫片刻,他小心翼翼地取出那一个纸袋。

那是一本小说手稿。虽然明知未经同意乱动他人物品是不道德的行为,甚至犯法,但他已经开始翻阅,并赦自己无罪。非常时期需用非常手段,他不是圣人,不必道德满分,不需将自己神化。

那是卓亦尘和小满的故事──喜剧结尾的版本。

他看得很快,着眼在两人的爱情部分。

一张照片掉在地上,是有他的那张。韦方敏锐地察觉出墙上那个卓亦尘是临摩照片中的自己而成,角度和神情如出一辙。

是她自己画的?韦方忿忿地想着。

她的丈夫就是卓亦尘,他俩已经成亲,也圆房了,只差还没生孩子。

他把所有不属于自己的东西收拾完毕,放回她的枕头底下。那是属于她的梦,该死的梦。

不公平。他连公平竞争的机会都没有,只能随她的情绪起舞。她高兴对他好,就可以“将你心,换我心”;她不高兴理他的时候,就去学超人绕赤道旋转,绕着操场跑个筋疲力竭之后,再哭个死去活来。

现在竟在雨中跑出急性支气管炎。难道她“回去”的欲望已经强烈到不成功便成仁了吗?可恨!

— — —

究竟怎么回事?那些数学题明明是很眼熟的,解题方法她也背过了,怎么一印到试卷上就那么不对劲呢?满右昀眼睁睁地看着手表上的秒针毫不留情地向前走,直到监考老师无动于衷地收走她苍白的卷子──

不可以,霍羽丹不能这么做。她不可以接近卓大哥,不可以诱惑他,不可以,不可以──

“不可以!”

满右昀在睡梦中大喊、大哭。她父母闻声赶到房门口时,韦方已经坐在床沿安抚她了,满家父母于是又退了出去。

“卓大哥,你不要再见霍羽丹了好不好?小满没死,你看,”她从韦方怀里钻出头来,拉着他一只手抚上自己的脸。“小满在这儿呢。”

这一幕令韦方痛心疾首。难怪她要他喊她小满,难怪她从来没喊过他一声“韦方”,难怪……

他一直是别人的替身。

托霍羽丹的福,他才有幸蒙她垂青。不,应该说,因为霍羽丹带给她危机感,她才勉强将他视为卓亦尘的替身。本来她是不屑一顾的,霍羽丹的出现教她顿悟。

是啊!卓亦尘会陪她钓鱼,放纸船。他也有幸陪她做这些事。甚幸、幸甚。

“你是没死。”他盯着眼前那张脸。“你也不能死。”

“你把我救活了,对不对?”

此时此刻,面对这样的她,他能跟她计较什么呢?

“你先躺好。”他扶她躺回床上。

“你不要走。”她不肯躺下。

他无法承诺不走,只能静静注视她。

她赶紧抓住他的双手,两眼直直地盯住他,生怕一眨眼他就消失了。

时间在悄悄流逝。

两行泪终于从满右昀的眼角慢慢淌下。她觉得冷,他的眼里没有火,那森冷的目光无法燃烧她。

“你不是卓大哥。”她松开他的手。

“你说错了。”他冷冷地纠正:“在你恐惧我会爱上霍羽丹的时候,我就是你的卓大哥。”他闷哼一声,继续。“只有这个时候你对我才有感觉。你宁可错抓,也不愿错放。而你更不愿放弃的是回去找他的念头。我对你来说不过是提供了一点望梅止渴的作用。”


他平静的声音里道尽无奈和失望。站起身,他审视她床头那幅画像。

“他不是我。”他又缓缓开口:“你心里的人是他。”

满右昀默默无语,对他冷冷的控诉产生一股莫名的恐惧。一双深邃的眼眸直愣愣地望着他。

“不要用这种眼光看我。”他转身走到窗前,背对着她。“我承受不起。你眼底的深情不属于我。”他忽地叹笑一声,自嘲地说:“我该为自己感到庆幸吗?我有一张和他完全一样的容貌,或者连声音都相仿?所以才让你时有混淆,偶尔也对我意乱情迷?我何德何能,有幸遇上一个可敬却不可敌的对手?我对你付出再多都是白费心机。他永远存在你心深处,即使他从未存在过。”


“不要对我说这种话。”她涩涩地说,眼底恐惧更深,她不由自主地扯着被子。

“又混淆了吗?”他回首看她。“此刻我又是你的卓大哥了对吗?你怕我离你而去对吗?”

他回床沿坐下。

“你怎能要求我守着你,又要我眼睁睁地看你将一颗心系在别人身上呢?”他的眼中又升起一片温柔。“右昀,我只是一个平凡的男人,只想和自己心爱的人平平凡凡、恩恩爱爱的过一辈子,我渴望做一个缠绵柔情的男人,但前提是,我爱的人也爱我,而且是全心全意地爱我,她的心里不能有别人。”


她流泪了,在心中狂喊:卓大哥!

“别再流泪了。”他说,但没有为她擦拭。“我不能替别人心疼你。我虽心疼,但于事无补。所以,请你别再在我面前流泪。”

她立刻垂首,让泪滴在被子上。

“我该走了。”他站起身。“你好好休养,养好身子才有力气跑操场,才有可能回去跟你卓大哥长相厮守。”

他离开卧室,离开满家,离开她。

— — —

夕阳很美,宁静地挂在天边,奇艳无比。满右昀走了几步又停下来,对着残阳呆想。

校园里的人与她匆匆擦身而过,没有一个人驻足看夕阳。走近校门口时,她被大街上的嘈杂声包围,皱皱眉,她惘惘然、慢吞吞地跨出校门。

天天难过天天过。满右昀一天天地过下去。她没有自杀,不是不想,而是为了一个承诺,她对卓亦尘的承诺。

身体康复、重回校园之后,她照常上课读书,甚至在周末假日更积极地投入义工工作,活得让周围关心她的人颇为放心。

她和韦方现在如两条平行线,她几乎没有再见过他。

她现在听演讲听得勤,看书也看得比往日更勤。她假设自己从未爱过,努力地吸收有关爱与被爱的知识。很巧地,这类的讲座很多,而且十分叫座;这样的“工具书”也多如牛毛,销路永垂不朽。可见大多数的人都不懂得爱是什么,她这么认为。


够了。卓亦尘给她的爱已足够她过一辈子。他俩的爱并未如“刺鸟”中的神父和美丽少女之恋那样受到诅咒,只是被时空隔离罢了。她会再见到他的,总有一天。

又见月圆。

她缓缓地又绕着操场开跑。回得去最好,回不去她亦不再黯然神伤,总有另一个月夜等着她。

“今夜怎么不哭了?”

韦方等了她很久,两手插在裤袋里随她离开操场。经过连日的压抑,他终于臣服于脑海中那挥不去的身影。

“好久不见,韦老师。”她状甚坦然。

“你一点也不想试着接受我吗?”他问,语调平平。

“我现在过得很平静,请你别再打扰我。”

“我不服气。”他再也忍不住激动地咆哮一声,拉住她的手,阻止她继续向前走。“在我对你说了那么多话之后,你一点也不愿意反省,依旧执迷不悟吗?只为了你的幻想,为那不曾存在过的人?”

“请收回你刚才的话,韦老师。”她尽量使自己保持平静。“我没幻想什么,虽然没有任何人能证明,但并不表示他不曾存在,”她飘忽一笑。“我也不求任何人能相信我,他相信,我相信,这样就够了。”

“荒唐!”他再发一吼。“简直一派胡言。你很可恶你晓得吗?为什么你要这样折磨我呢?”

“是你想不开,非要跟自己过不去。比起我的酸楚,你这点折磨算什么呢?你知道求生不得、求死不能是什么感觉吗?”她再笑,凄厉地笑。“我只剩这副躯体苟延残喘于这一世,你就放了我吧,别再打扰我了。”

“你怕我,对吗?你口口声声要我别再打扰你就表示你怕我,想过为什么吗?我的存在对你是一种威胁,终你一生都摆脱不了的威胁。”

她刚要别开的头被他扳了回来。

“看着我,喊我的名字!”他低哑地命令她。

她不从命。

他以吻惩罚她的顽强。

不可抗力。他的吻如飓风袭击,席卷她的心,又快又狠。

“喜欢吗?喜欢我的吻吗?是不是很真实?活生生的我就站在你眼前,难道你还想狡辩,说我不如一个虚无缥缈的影子?为什么你不抗拒呢?我会呼吸,我有体温对吗?”

“你证明了我的生理正常。”

他被激怒了。“对,你生理正常,可是心理变态!”

“我无药可救,你让我走吧。”

“偏不,我还要吻,我要吻醒你。”

“我还是会有正常的生理反应。”

立时,他一巴掌掴在她脸上。她侧着脸,久久不肯回视他。

“右昀,对不起,我……”后悔不已,他拥住她。

她没挣脱,只喃喃道:“他不会打我。”

“对不起,我一时心急,只为打醒你,你不该如此沉迷。”

“这一巴掌算我还你的好了,从此我们两不相欠。”

“不,你还不了,我会跟你一直耗下去,你一辈子醒不过来,我就要你欠我一辈子!”

“不曾醉,何来醒?你何苦作茧自缚?”

“不要这样,右昀,”他沉痛莫名。“不要这样,解脱我,也解脱你自己,好吗?”

“韦老师,若你愿意相信我和他的事,我会敬你如敬他一样。”

可怜她被咒语缠身,他退而求其次,无奈地问:“若我相信你跟他的事,你愿意爱我如爱他一样深吗?”

“我是他的妻,无权爱你。”

“你──”

手一松,他再次丢下她。

— — —

酷暑来临之前,曾维特毕业了。酷暑过后,满右昀休学了。

“妈妈,我不想上学了。”

暑假中的一个夜晚,满右昀在家附近的公园内跑累了之后,回家抱着妈妈哭诉。

“还在放暑假,你是不用上学呀。”妈妈嘴里说得轻松,心中知道情况不妙。女儿活得很痛苦,她知道,却一直苦无方法开导。

“妈,除了自杀,还有什么办法能让我死?”她在妈妈怀里哭尽心酸。

妈妈闻言当场落泪。

“右昀,你说这种话不怕妈伤心吗?到底为什么?你这几年为什么活得这么累,这么无奈?你怎么舍得离开我跟你爸爸?怎么会有轻生的想法,你告诉妈呀!”

“我不想再看见韦方,我不能再看见他了,我要走,我要回去找卓大哥。”

她终于又在妈妈面前提起她的卓大哥。

妈妈如惊弓之鸟,决定依了她。还有什么比保住女儿的命更重要呢?纵使她已活得人不像人,鬼不像鬼。原本匀称的身材如今只剩盈盈一握,仿佛随时会被风吹走。

“好吧。妈答应让你休学。”

第二天起,她开始向公司请假,在家守着女儿,寸步不离。直到找到佣人,她才销假上班。佣人的主要职责是看好满右昀,不能让她自杀。

— — —

望着桌上那一块不完整的古玉,韦方的心情一阵跌宕,久久不能言语。

“请恕我们冒昧,”满世庭徐徐开口:“我跟内人已求助无门,今日约韦先生出来一见,无非是希望能从你这里得到一些帮助。”

“伯父伯母不必客气,喊我韦方就可以了。”他彬彬有礼地回应。这是他第二次见到满右昀的父母。“这块玉是?”

满氏夫妇互觑一眼,最后是满太太回答他的问题。

“我们不曾对任何人提起有关这块玉的事,包括右昀在内。”

“这玉是否跟右昀有关?”韦方问话的同时,感到自己的血液正加速流窜。

满世庭沉沉吐了一口气。“我们找专家鉴定过了,这是一块上等古玉。右昀高三那年昏倒在操场上时,手里紧握着这块玉,我们费了好大的劲才从她手中取下。她醒来之后说了那么多奇怪的话,我们便决定不把这块玉的事告诉她,免得她继续胡思乱想。”


三人之间一阵静默。

“我们已经替右昀办了休学手续。”满太太先打破沉默,眼眶泛红。“医生给她开了张精神状况异常的证明。”

韦方一听,心中百感交集。他的确也认为满右昀精神不正常,但得知她因这样的理由休学依然教他心痛。

“她到底怎么了?”掩不住关切之情,他问得心惊。

“她对我说她不想活了,我们请了一个人在家看着她。”满太太擦着眼泪,心碎地说。“她还说──”她犹豫了一下,看着韦方。“她还说她不能再看见你了。”

韦方又是一怔。“为什么?”

“这也是我们求助于你的原因,”满世庭接了下去。“请原谅我们如此推测,我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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