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换你心,为我心-第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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韦方又是一怔。“为什么?”
“这也是我们求助于你的原因,”满世庭接了下去。“请原谅我们如此推测,我想右昀有轻生的念头多半与你有关。”他带点不安地看着韦方,道:“我们没有责怪你的意思,事实上,我们还很感激你,右昀有一阵子是快乐的,我想那是因为你的缘故。你对右昀有心,我们看得出来。”
“我对她有心,她却对我无意。”
“困扰我们的就是这一点。”满太太无限迷惑地。“高三那年醒来之后,她口口声声提到卓大哥,前一阵子说她不想活的时候,又提了一次。我真搞不懂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她只字不提,一声不吭,只是常常在房里掉眼泪。韦先生,你能体会我们身为她的父母,心里有多难过吗?不知她被施了什么咒语,还是被什么恶魔缠身了,总之我们也陪着她痛苦,日复一日,年复一年,一家人已经没办法好好过日子,个个心神俱疲,早已欲哭无泪了。”
拾起桌上那块玉,韦方若有所思。
“这块玉可否暂时交给我保管?”
夫妇俩再互看一眼。
“无妨。交给你保管也好,也许我们早该扔掉这块玉,大家皆视玉为吉祥之物,可以避邪,可我总觉得是这块玉给右昀带来噩运,弄得她心神不宁。”满太太又激动了,忍不住迁怒到玉上头来。
“右昀没见过这块玉,不是吗?”
“可是玉却出现在她身上呀!这算不算是天外飞来横祸呢?”
“福祸难料。”韦方轻轻说了一句,同时把玉收好,小心翼翼地放进上衣的口袋里。“伯父、伯母,我可以在闲暇时去看看右昀吗?”
“当然可以。”满太太露出笑容。“虽然她说不想见你,但我感觉得出她很矛盾,也许你来我家看看她也好,能劝她跟你出去走走就更好了。”
“请你们放心地把右昀交给我吧。”
韦方的脸上闪过一抹自信,满分的自信。
— — —
霍羽丹一通电话就把韦方招了来。
“什么事啊?你怎么一张脸皱得跟小笼包似地?还有,”他指着她的脸。“你的眼皮好像上了铅的女子网球裙,台风来了都吹不起。”
“哎唷,人家都烦死了,你还有心情开玩笑。”
“好,我不开玩笑了,有什么事快说。”韦方正经地道。
“前几天我家来了个不速之客,来了就赖着不走,我赶不走他,找你来问问该怎么办才好?”
“谁啊?你总认识吧?”
“认识呀。”她翻了个白眼。“就是上回害我被一起抓到警察局去的那一票人其中的一个,叫大毛。”
“他们不是全都被还押回家,受双亲的严密看守了吗?”
“他父母双亡,跟舅舅住,大概又跟他舅妈闹得不愉快,暂借我家住住。”
“他还嗑药吗?”
“不知道。”她无奈地耸了下肩。“看起来还算清醒,应该是戒毒成功了才对。”
“你是希望我去跟他谈谈吗?”
“你比较会谈嘛。”她朝他扮个鬼脸,皮皮地要求。
“你是怕我闲得慌是不是?”他敲了下她的头。“还会帮我介绍个案哩!”
“不然我该怎么办?继续跟他孤男寡女共处一室吗?”
“你交友不慎在先,引狼入室于后,活该!”
“别骂我了啦,快走吧,赶快帮我摆平他。”
大毛问题不大,问题比较大的是一群上霍羽丹家来找他的狐群狗党,年纪稍微大一点的一群混混。
韦方判断他们是来“劝”大毛随他们干一些不正当的事,诸如替地下钱庄向人讨债之类的事。
虽然情况不是太好掌握,韦方还是发挥了社工的专业与爱心,想劝退那些恶霸。
“年轻人,你别不知死活,”那些人其中看起来最有分量的一个用手指头戳戳他的肩窝,跩跩地说:“我以为像你这种德性的人早在我阿公的时代就死光啦,没想到现在还有出产哦,世界真的在退步吗?”
“我可以跟令尊令堂谈谈吗?”韦方见苗头不对,暗示着自己年纪稍长他一些,可以找他的父母沟通。
“我令尊令堂都死了啦。”
“对不起,我不是──”
“对不起个屁!”那人立刻打断韦方。“为什么每个人听到我老爸老母死了都要说对不起?我老爸老母天生夭寿是你们害的吗?对不起我什么?你是在可怜我吗?”
“好好好,我收回那句对不起,”韦方力挽狂澜,玩了点幽默。“你父母去世时,我还不认识你,所以此事与我绝无任何关系,现在也没什么悲恸情绪,心如止水,可以了吧?”
“少跟我废话了。大毛呢,我现在就要带走。”他继续耍着威风。“识相的就别阻拦我。”
“你又不是他什么人,怎么能说要带他走呢?没道理嘛。”
“要道理是不是,”那人朝韦方又逼近一些。“好,我就让你看看道理是什么。”
他手一挥,身旁两人立刻架着韦方,另一人上前朝韦方腹部一阵拳击。
大毛和丹妞吓得魂飞魄散,好一会儿才想起要打电话报警,恶霸一声恐吓,阻止了他们。
“不准报警!否则他会死得很难看。”恶霸接着就冲大毛说:“看见了没?你现在可以乖乖跟我走了吧?”
大毛噤声,乖乖跟着离去。
吓得两腿发软的霍羽丹终于想起被打倒在地上的韦方。
“韦方哥哥,你不要紧吧?我马上叫救护车来!”
— — —
满右昀决定到韦家来一趟。
“你是?”韦母开的门。
“我是满右昀,韦老师的学生,听说他受伤了,所以来探望他。”她手捧一束百合,十分有教养地向韦母解释来意。“您是韦老师的妈妈吧?”
“我是。”韦母笑笑。“请进。”
她直接领满右昀到儿子房门口。
“韦方,有学生来看你了。”她探头进门说了一句,接着就示意满右昀进去。“他醒着呢,你进去看他吧。”
— — —
“韦老师。”一进门她就站着不动。
他朝她温暖一笑,在短促的愣怔之后。
“过来呀。哪,坐这儿。”他指着床沿。
她把花递到他面前。
“帮我插起来吧,我是伤患,需要休养。”其实他已经好得差不多了。
她照办。在韦母的协助下将花插好,捧着花瓶回他房里,将一束清丽的百合置于桌上。
搬了张椅子在他床前坐下。
“我来看你,你意外吗?”她问。
“是满意外的。”他把手中的书递给她。“麻烦你帮我放到桌上。”
她又照办。“隋唐史?”
“嗯,随便看看,闲着也是闲着。”他笑笑。“怎么知道我受伤了?”
“霍羽丹打电话要我来看你。”
“鸡婆。”他皱了下眉。“她怎么会有你的电话号码呢?奇怪。”
“不是你告诉她的?”她笑着问。
他神情一敛。“你怀疑是我要她叫你来看我的?”
“没有。”她答完便问:“你为什么要替大毛出头呢?这种事报警处理就好了嘛。”
“看来丹妞把整个经过全告诉你了。”
“嗯。”她点了下头。“以后别逞能了,好不好?”
他心中一阵惊喜。“你为我担心吗?”
“与人结怨不是件好事,我怕你惹祸上身。”
“人在江湖,身不由己。”他戏谑道。
“你赶快退出江湖就没事了。”
他望着她胀红的脸,道:“右昀,我是不是上辈子做了什么坏事,所以这辈子才想当义工行善藉以赎罪?”
她被问傻了。
“算了,你怎么知道我上辈子做了什么?”他自动替她解危,接着又问:“为什么来看我?纯粹是应丹妞要求吗?”
“我……闲着也是闲着。”她垂首后才回答,不想坦承自己得知他受伤的消息时那份心焦。
“你爸妈放心让你一个人出来?”
“他们知道我要来看你,没什么好不放心的吧?”
他点点头。她的爸妈很信赖他。
“休学在家都做些什么?”
“你知道我休学了?”
“别问这种傻问题。”他轻斥。“快告诉我呀,平常都做些什么?”
“看看书而已。”
“右昀,”他突然变得认真。“若我们维持像现在这样的关系,就是既是师生,又像朋友,偶尔见见面、聊聊天,你可以接受吗?”
她也认真地考虑着。“你是说──”
“我不再强迫你爱我。”
“真的啊?”她又惊又喜又不敢置信地问。
对她来说,这是个好消息。
“真的。”他回答。“不再强迫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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靳絜 》》 换你心;为我心
第十章
“女孩说:“我想我快死了。”她已经病得昏昏沉沈。微弱的灯光下,她的面容好像埋在雪中冰冻的花朵,即将死去。她家很穷,没钱替她买药,也没钱买营养的食物替她补身。她的家人只能围在她的床边掉眼泪。女孩又说话了,她说:“外面那棵树上的最后一片叶子掉下来的时候,我可能也死了。我就像那片叶子。”住在她家楼下的老画家听见她的话之后,心想:好可怜的孩子,她连最后的一点希望都是那么的可怜。老画家也是一个被世界遗忘的可怜人,他很想为女孩做点事。”
满右昀停下来看看围坐在自己周围的孩子们,那些专注聆听的神情教她很感动。她朝孩子们笑笑,接着说故事。
“雪不停的下着,仿佛永远也下不完。天亮的时候,女孩从高烧中醒来。雪停了。迷迷蒙蒙的天色中她好像看到了什么。她支起身走到窗前,看见一棵树,在最高最高的树梢上有一片美丽的叶子,永不凋谢的叶子。”
她又停下,问孩子们:“你们知道这是怎么回事吗?”
孩子们摇摇头,兴味盎然地望着她。
于是她又说了:“真正的树早已光秃秃了,一片叶子也不剩。女孩看到的其实是墙上的画,老画家为了完成她的心愿,忍着冻,在墙面上画了栩栩如生的一棵树,留下一片完美的叶子。而树底下,老画家的身体早已冰冷。”
“好感人哦!”
育幼院的孩子们个个听得出神,感动不已。
“这个故事好不好听?”她问孩子们。
“好听。小昀姊姊,你再讲一个故事给我们听好不好?”许多孩子们同声要求。
“下次吧。小昀姊姊下次来再给你们讲另一个故事。”
一片失望的叹息声中,韦方出现了。他是来接满右昀的。
“小昀姊姊累了,你们就让她休息休息好吗?”
他跟孩子们也熟。每个星期天接近中午时,他都会来接满右昀。休学之后,她每个星期天都到育幼院来说故事给孩子们听。
她随韦方离开了育幼院,和他共进午餐。
— — —
“今天说了什么故事?”
他又带她到同一家西餐厅来,清静雅致的空间给人一种舒适宁静的感觉。用完餐他们总会在此坐一下午,喝喝咖啡、聊聊天。
她又说了一遍“最后一片叶子”的故事,只给他一个人听。
“感人吗?”她问。
“我听过一个故事跟你说的这个有异曲同工之妙。”
“真的啊?你说说看。”
“好,我说。”他笑着点头。“不过我说故事的技巧比你差多了,你可不能笑我哟。”
“不会的。”
他清清嗓子,慎重开讲:“有一个人,每到了统一发票开奖日就用现金收购同事们小额中奖的发票,他的同事觉得纳闷,问他为什么,他就告诉同事们说,他妈妈喜欢对统一发票,为了让妈妈享受中奖的喜悦,所以他才花钱收集中奖发票,然后偷偷塞进妈妈放发票的小盒子里。”
“就这样啊?”她问。
“说了不准笑我的!”他竟难为情了,不过心里一点也不在意她的取笑。
“所以说,现实生活里还是有细致的感情,一张发票和一片叶子代表着相同的意义,一样的温暖,一样的感人。”她有感而发。
“那你喜不喜欢“杜兰朵公主”的故事?”
“为什么突然想到这个故事?”她问。
“歌剧正在上演。”
她摇着头。“不喜欢。太过不近人情了。”沉吟片刻,又道:“我喜欢另一个新版的故事。”
由于近来说故事的次数频繁,她从小爱说故事的习惯仿佛又回来了,于是她很快地就把故事说给他听。
“有一个聪明的公主广诏天下,如果有人能在二十个问题之内问倒她,她就委身下嫁。”
“然后呢?”他搭着腔。
“她的确博学多闻,回答了所有人的所有问题。直到一个聪明的男子在第二十个问题问倒了她。”
“那个男的那么聪明啊?”他故作好奇状,问她:“他的第二十个问题是什么?”
“他问公主:“你猜我下一个问题要问什么?””满右昀笑了。“你想,公主回答得出来吗?”
“当然回答不出来喽,她答什么那男的都可以说她答错了嘛。”
她点了下头。“新婚之夜,他很得意地问他美丽的新娘,是不是很佩服他的机智?”
“公主怎么回答?”
“公主笑咪咪地对新郎说:“就算你最后一个问题是问我叫什么名字,我都会回答不知道。””
“原来公主早就决定要嫁给他了。”
“这个故事是不是比“杜兰朵公主”温馨多了?”她无限神往地接了下去。“爱应该是温柔的、和善的、相互体贴的。”
“我也对你温柔,对你和善,对你体贴呀。”他立刻对她机会教育。
如今对他这样的半玩笑态度,她已能报以坦然的、会心的微笑。
“右昀,你也让我问你二十个问题好不好?你若无法答到最后一问,也嫁给我吧。”
“我又不是公主。”
“那不是重点,你知道的。”他深情地注视她。“答不答?”
“不答。”
“这样好像我在设计你似的,”他想改变个方式找她麻烦。“你说过你比别人笨。这样吧,你问我二十个问题好了,其中只要我有答不出来的,你就嫁给我。”
“这样就不算设计我吗?”她笑他可恶。“你这个提议本身就已经视我为笨蛋了嘛。”
他也笑了。“右昀,你近来笑的次数增加不少,是因为我的缘故吗?”
“应该是吧。”她毫不犹豫。“维特上班了,既要工作又要约会,我很难得看见她。现在除了爸妈和育幼院的院童之外,我最常看见的人就是你。”
“没见着我的时候,你会想我吗?一点点,只要一点点就好了。你会吗?”他痴痴地问,傻傻地等。
她凝视他片刻之后才答道:“会。”
“我叫什么名字?”
“韦方。”
他已经感到满足,目前。
— — —
所有的牺牲只为她,满右昀──他最初、最深的等待。
从她爸妈手中要来那半块古玉之后的第二天早上,韦方便到银行的保管箱里取出自己那半块玉出来合过。
完美的嵌合,一如他事前所料。
那是一个完整的图案,不仔细看那道不规则的接缝,它便是完美的。
很难相信。
韦方很难相信世间有这样离奇的事。难道卓亦尘便是他的前世?他心中充满了矛盾,仍不能接受满右昀与卓亦尘曾经相恋的事实。他宁愿那是她的幻想,即使她一辈子沉溺其中,他也不愿接受他们曾经相爱的事实。是事实吗?他的前世也算是他吗?卓亦尘和她相爱就等于自己和她相爱了吗?
不,不算。他一点感觉也没有。
最后,韦方是这么解释的:满右昀回去古代,只为了取得那半块玉,然后回到今生与他相遇,那块玉是他和满右昀的信物。她是为了他才回去那一趟的,注定她该回来与他相识、相恋,相守一生。
她是他的,韦方的。
看在卓亦尘是自己的前世分上,韦方不想和他计较。为了得到满右昀的心,韦方甚至委屈自己做一些不想做的事。
“我们把纸船放到河面上吧。”
他在风和日丽的春日午后,陪她到河边放纸船。
“好。”满右昀果然很开心。
“但愿有人在遥远的地方平安地接住这些小纸船。”他看着小船随波逐流,缓缓飘离视线。
“韦方,你真好。”她不看小船,反而看着他。
“哪里好?”他眼角的余光能感受到她投来的感激目光。
“你相信我和卓大哥的事,对吗?”
良久,他点了下头。
“这世上恐怕只有你会相信我的话。”
“当然。”
他们站起身,到一块大石头上坐着。
“右昀,如果你的小纸船永远也无法被别人平安的接住,或者你永远也跑不回去,你会怎么做?”
“那你就一直陪我来放纸船,一直看我跑,好不好?”她无限依恋地说。她还守着那个梦,但在不知不觉中,她透露出对他的依赖,深深的依赖。
“你是说你要嫁给眼泪,然后要我在一旁用关怀烫平你泪湿的日子吗?”他苦笑。“要我随时为你准备一个毫无欲望、毫无污染的胸膛,靠你无尽的眼泪来抚慰我孤独的一生吗?”
她语塞,望着远方的河面,望着遥遥的梦。
“你要一辈子遥遥地恋栈着前世情缘吗?或许,上苍安排了你在百年轮回后的今日,与另一个他走进同一个洞穴中,繁衍彼此的忠诚?”
她擦去溢出眼角的泪。“如果有来世,我一定还你这份情。”
“也许你这一世就该属于我,你怎么知道我不是从前世转到今生来等你的呢?”
“韦方,我了解你的苦,可是我也苦,若你熬不住,那就苦我一个好了。你这样子,我看了也心疼。”
“你心疼我,我心疼你,还不如负负得正,你早点爱了我,我们谁也不会疼了。”
“你是独一无二的,我不要你有取代他的念头。”她幽幽地说。
“谁取代了谁还不知道呢。”他话里带着些许愤慨。“你是为了我才回去那一趟的,你知道吗?你不会做逆向思考吗?”
她不懂他为什么说这些话,也不懂他话里的意思。
“我比别人笨。”
“你是磨人精。”
她收下他的责难。仿佛赖定他似地,她又问道:“下星期天我们来钓鱼好不好?”
“好。”他应得无奈。“除了放纸船跟钓角之外,你还会什么?”
“我说故事给你听。”
她已经说过好多故事给他听,但从未提过她自己写的那个有关卓亦尘的故事,他也从不要求她说。
— — —
满右昀渐感惶恐。
自从和韦方协议维持一份既如师生又像朋友的关系之后,韦方的确信守约定。他不再强迫她爱他,虽然偶尔也提出明显的“暗示”,但他不再逼她。
她发现自己开始惦念他。在一种温热熟悉的精神氛围之中惦念他。她捕捉到彼此的心灵相通,从他随意的一个眼神、一个表情之中。
他对她的付出是似水温柔,对她的呵护可邀日月为鉴。满右昀发现自己已无法再恰如其分地掌握对他的感情,对他似乎有了某种神秘的感应。是否她对卓亦尘的感情出现了缺口?
她惶恐,但她不能和韦方讨论这件事。
“九月分你该复学了吧?”曾维特问。
她约了曾维特出来谈心。
“嗯。”
“真受不了你耶,高中比人家多读一年也就算了,大学你也能多读一年,佩服!”
“我比别人笨。”
“少来!我看你是比别人龟毛。”曾维特斥她。“你老爸老妈很辛苦。”
“我爸妈又没怪我。”
“对。他们只是惯你、宠你、爱你,怕了你。”
“维特──”满右昀红了脸。“我不是来听你说这些的。”
“算了,我懒得理你。”甩甩头,曾维特问道:“那你想听我说什么?”
“维特,你会嫁给袁力耕吗?”
“大概会吧。我从高中时代起跟他到现在,不嫁给他我不是亏大了吗?这几年我为谁辛苦为谁忙啊?”
“如果他离开你了呢?不管是为了什么理由,如果你们永远也不可能再在一起,你会接受另一份感情吗?”
“呸呸呸!”曾维特差点当场吐血。“你要不是我的老同学,我立刻就给你两巴掌。”她瞪着满右昀,气个半死。“你是来诅咒我的吗?”
“维特,你跳芭蕾舞的时候好有气质哦。”
“好,我输你。现在骂人都不带脏字了。是韦方教你的吗?”曾维特一掌拍在桌上。
满右昀笑了,笑容灿烂如艳阳。
曾维特看着她,竟发现自己湿了眼帘。
“你怎么了,维特?”满右昀一惊。“我刚才是跟你开玩笑的,你别生气。”
“你好久没像刚才那样跟我说话了,你知道吗?我几乎忘了你真正开怀的样子。”曾维特替她感到高兴。“是因为韦方吗?是他使你改变的对吗?”
“跟他在一起我很快乐。”甜美的笑容又回到她脸上。
“只是这样而已吗?”
她考虑了一会儿。“我希望只是这样而已。”
“慢慢来也好,”曾维特似有感慨。“你们前一次就是进展得太迅速了才会砸得那么快,“欲速则不达”这句话还真有点道理。”
“你想过回育幼院看看孩子们吗?他们都很想念你耶。”她换了个话题。
“想呀。不过我现在要上班,忙得要命。等哪天我比较有空的时候再去吧。”
“好,我会告诉他们的。”
— — —
“你确定自己还想要跑吗?”
操场边,韦方问满右昀。从前悄悄来等她的那几次不算的话,这是他第三次正式在月圆之夜陪她来。
“为什么不跑?”她生气了,为韦方那一问里别有含意。“我当然想跑。”
“我没有阻拦你的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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