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换你心,为我心-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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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就留在客栈里等我吧,我现在就启程去见前辈。”他已将她安置在房间内。

“哦,你放心走吧,我不会给你添麻烦的。”知道他此行是去见他的“师父”,不会有什么危险,她也就安心地要他走。

“嗯,我走了,你自己当心点。”他随即拾起木箱,离开了客栈。

他走后,她独自坐在房里沉思,奇怪自己并没有因为离开了原来的生活环境而感到不自在。也许是因为眼前看到的每一个景物都是她一手创造出来的缘故吧!何况她已经认识他三年了,虽然他才认识她一天而已。

不知不觉地,脑海中又浮现他的身影,在身历其境、亲眼目睹之后,他的影像愈发清晰鲜明。宽松的葛布衣袍随风飘拂,几绺发丝时而扬起,时而垂落。幽深的双瞳宛如不见底的黑潭,沧桑的脸上犹见刚毅,原来自己笔下的他是如此迷人……


躺上床后不久,她进入梦乡。这一觉竟睡到深夜。

— — —

阴冷的夜色中,两条人影冒了出来,身形迅速交错移动,手上兵刃的光华亦不时发出。

两人潜入客栈,打算向卓亦尘索命。

听见隔壁房中有了动静,满右昀以为是卓亦尘回来了,于是兴匆匆地前去敲他的房门。

“卓大哥。”

房里遍寻不着卓亦尘的两名大汉闻声立刻一怔,互使了下眼色便开了门。

“卓──”

满右昀语声未落便被一把大刀架住脖子,她顿时血色尽失,一张脸刷白。

“你们……你们是什么人?怎么会在这房里出现?”尽管两腿已发软,她还是硬撑着站个笔直。

“哼,你休管我二人是谁,看来你这小子认识姓卓的家伙,”大汉之一吆喝着,接着便朝伙伴道:“要是姓卓的还不现身,咱们就活捉这小子,留话要他来见咱们,谅他不敢不现身!”

“就这么办!把他捆起来带走!”

满右昀没敢挣扎。混乱中她强迫自己镇定思考。对了!这两名大汉肯定是为那陆霸天报仇来的,他们原本应该早死在卓亦尘的刀下才对。一定是因为她的出现耽搁了卓亦尘的行程,这会儿他还回不来,于是他们就遇上她了。


手无缚鸡之力的她只得眼睁睁地任两人将自己牢牢绑住,并在口中塞上布头。她默祷着,希望卓亦尘来得及救自己一命,希望。

“住手!”

卓亦尘及时赶到。他一回客栈便发现异状,两人正要带走满右昀的当儿,他在房门口大喝一声。

“你回来得正好,我兄弟二人就怕找不着你!”

两名大汉互看一眼,神色怔怔,卓亦尘慑人的声势令两人却步,来时的气魄已不复存在。

“你二人与我有何冤仇,尽管冲着我来,何必对这位手无寸铁的小兄弟动粗?放了他,我可以饶你们不死。”他瞥了满右昀一眼,似乎要她别害怕。

“姓卓的,大话少说,本来我们就没想要他的命,不过想以他为饵,诱你出来罢了,既然你已出现,我们自然不会为难他。”

“卓某未曾见过二位。”

“你心狠手辣,杀了陆大哥,这个仇我们非报不可!”

“原来如此。”他脸上紧绷的线条顿时缓和下来。眼前这两人跟陆霸天一样并非邪门歪道之人,她应该没有丧命之虞。“放了他,我们之间的事到外头去解决。”

“行,一句话!”

三人立刻出了客栈。

被摔在一旁的满右昀仍惊魂未定。没想到在亲眼目睹这一切时竟是如此骇人的感觉。

她知道刚才那两人是活不久了。其实他们也不算坏人,可是──她突然觉得双手沾满血腥的人是自己。

冤冤相报何时了?她究竟陷多少人于如此不幸的循环中不得解脱?

她眼前立刻浮现正在发生的一幕──

“你们可以不死,如果你们不想死的话。”卓亦尘语声平静。

两名大汉之一吞了吞口水,艰辛地开口:“我们受陆大哥重托,来此替他压阵,如今他惨遭毒手,我们不可能坐视不理,当作没这回事。陆大哥的血债,我们非讨不可!”

“那就休怪卓某没有给你们机会,这可是你们自己选择的。”

“废话少说,鹿死谁手还不知道呢!围上来!”大汉挥动他的大刀吆喝着。

“来”字的余音还荡在空气中,卓亦尘手中狂刀的冷电已掣闪于黑夜中,大汉所持之刀倒抛而起,连着那只持刀的右臂。

另一人见状,立刻掉头,拉着断臂的伙伴狂奔离去。

— — —

卓亦尘回客栈后只见满右昀坐在地上流泪,神色怔怔,仿佛魂已出窍。

“小满姑娘!”他一个箭步上前,取出她口中的布头,替她松绑。“疼吗?”他看了看她手腕上的勒痕。

“没事。”

“吓坏了吧?”他扶她起身。“这才第一天呢,就发生这种事,往后还不知会出什么状况。”他顿了顿,含有深意地望着她。“你确定自己可以过这种担心受怕、随时有生命危险的日子?你要知道,任何时候你都有可能受我连累,而我也未必救得了你。今天的事是第一次,但绝不是最后一次。”


“卓大哥,你不要再说了,这些我都明白,我也早有心理准备,以后我会更加小心,尽可能不给你制造困扰,如果真有那么一天我惨遭横祸冤死了,你也不必自责,你本来就没有保护我的责任,过一天算一天吧。”

他皱了下眉,似乎在挑她话里的毛病,但没有做出回应。

“如果没事,你早点休息吧。”

“嗯。卓大哥你回房去吧。”

— — —

驴车过去不久,又有跶跶蹄音响起,逐渐朝卓亦尘靠近,他苍白坚毅的面容上浮现一抹微笑。

路的那头尘烟轻扬,四乘健骑不疾不徐地奔了过来,马上骑士个个神态自若,显然都是久经风浪的练家子。

卓亦尘这才从石上起身,他手持一根长竿凌空抽打地面,激起一阵沙尘。

为首的骑士立刻警觉的停下马,其余三骑也随着散向路两旁,每一骑的鞍后都载有一个套着油布罩的小箱。

一番答问之后,四骑终于懂了,卓亦尘意图劫镖。四人互觑一眼,直觉地伸手摸向腰间的家伙。

“你竟敢一个人单枪匹马来劫镖?”为首的总镖头颇不屑地问道。

“总镖头,假如能不见血,那该有多好?”

“哈哈哈……大胆狂徒!你的意思是要我们不经抗拒,自动奉上所押的红货?”

“不错,这是唯一能不见血的方法。总镖头,破财消灾,财去人安乐,你何苦落个赔了夫人又折兵的下场?”

总镖头倒也干脆,懒得再练口把式。

“赐教吧,兄台,摆平我四人,东西就是你的。”四人立刻摆出阵仗,围绕着卓亦尘。

卓亦尘丢下手中长竿,手掌翻转的刹那,锵的一声,狂刀已笔直竖立,镝锋森寒,仿佛一头昂首待噬的猛狮。

一场厮杀于焉展开。

“卓亦尘,人说你心狠手辣,寡绝无情,是罕见的冷血凶邪,今日相遇,才知你的本性比诸传言实有过之而无不及。为了一个人的私怨,你竟不惜残害无辜……”

“我给过你机会,这一切全是你坚持要见真章的后果。”

狂刀入鞘,卓亦尘不再发一言,一一卸下鞍后的小箱,挟着三口箱子,长身飞掠,旋即无踪。

— — —

石洞中燃着松枝火把,青红交杂的火苗劈啪闪跳,浓烈的气味有点呛鼻,但卓亦尘却似全无感觉,他盘膝坐在一块大而圆的石头上。

“委屈你了,今晚我们必须留在这石洞里过一宿。”他朝离火把远一些的满右昀低低说了句话。

“没关系的,你怕那三只箱子会引人觊觎,所以才舍客栈而就石洞的,对不对?”

听见这话,他才正眼看她,见到她脸上浮着一层异样的红光,大而深的双眼虽然眯合著,眼缝中透出的光芒却炽热灼亮。

“你知道箱子里装的是什么吗?”

她轻轻摇了下头。虽然她知道里头是极品翡翠、无瑕珍珠和宝石金条。

“里头装的是一个人的身家性命,节誉信守。”他说得十分压抑。

他痛苦、无奈、心不由己,她知道。

“卓大哥,”她坐到他身旁来。“你想过放弃报仇的念头吗?”

“没有差别的,如今的我已不可能放弃报仇的念头。”

她不能主动对他提些什么,只希望引导他说些心里的话,才好安慰他,才好为自己赎罪,毕竟他会走上这条不归路全是拜她所赐。

“卓大哥,你是不是觉得人与人之间总是恩怨纠缠、喜嗔莫名,善缘恶缘间仅一线之隔?”

他有片刻的愣怔。她说的不正是他心里的话吗?那就是他对柴烈的感觉。

“你相信两个人之间在相处了四年之后,彼此居然不曾培养出丝毫的感情和一点相互关怀的意愿,甚至经常对彼此感到陌生,经常格格不入,但是为了现实又不得不继续恩怨牵连?”

他的语气沉稳,但心情却十分激动。 虽然只是稍事倾吐,他已对自己的突兀之举感到不可思议了。从来他都不曾对任何人提起心中的喜怒哀乐。

“我相信。”她沉笃地回答。“那是因为你懂得饮水思源,不想过河拆桥的缘故。”

他又是一怔!她如何能一语道破他和柴烈之间师不师、亲不亲的关系?

“你到底是谁?”他一瞬不瞬地盯住她,仿佛要看穿她。

“我是小满。”

“小满?”

他有些困惑了。那张脸明明幼嫩无知,如何能轻易地道出他那种刻骨铭心的辛酸呢?

“卓大哥,我和你已经相处四天了,你会对我觉得陌生吗?你会觉得自己跟我格格不入吗?”

他仍盯着她,似在认真思考她的问题。

“你常常眯眼睛,为什么?”

“哦,我从小眼睛就不太好,太远的东西我就看不清楚。”

“给大夫看过吗?”

“看是看过了啦,不过现在已经没救了。”她干笑两声。

“药石罔效?”

“差不多,不过应该不会再恶化了。”她也盯上他的双眼。

“你看得清楚我吗?”

“这么近当然看得清楚喽!”

他笑笑。火光中,他脸上出现少见的柔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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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靳絜 》》 换你心;为我心

        第三章

       薄暮时分,残霞西照。卓亦尘的坐骑徜徉于酒馆外的马栏之前,低头啃着草茎。

荒原野道旁,简陋的小酒馆里客人不多。他和满右昀坐的是靠门的位子。桌上有一壶白干、一碟花生和一盘什锦卤味,他们自斟自酌,举箸夹菜,别有几分悠闲洒脱。

“卓大哥,你看起来心情很好。”

两人相处已有一段时日,大多时候都是满右昀先找话题。

“谈不上心情很好,只能说刚了了一桩事,心中释然罢了。”

他的言谈总是这样,点到为止,对于自己做了什么、将做什么,从不对她提起。

“能告诉我你今天去了哪里吗?”

“是不是一个人留在山脚下等我等得害怕?”

“我不害怕,只是心里觉得不踏实。你为什么不让我跟你上山呢?”

“小满,你知道得越少越好。下回你若是到天黑还不见我回来,那就表示你得另谋出路,因为我可能已遭不测。”

“不会的!”她冲口而出。“我不会让你遭到不测,绝对不会!”

他愕了愕。“别说这么孩子气的话。”他给她一个鼓励的眼神。“我渐渐发觉你是个很勇敢的女孩,相信很多状况你都可以挺住才是。”

“那是因为有你的关系。”

他端杯就唇,不思量。

空气中忽然飘来一阵香气。

“有人来找你了。”她对他说。

两人同时朝门口看去,果然有位姑娘随着香气婀娜进门。

酒馆中其他零星的客人和胖掌柜立时傻了眼。

“姑娘,你请随便坐,来点什么,你尽管吩咐。”掌柜的急忙迎上前去,两手不停地在围裙上揩着。

“小菜随便弄两碟,花雕四两。”

女子在卓亦尘这一桌坐下。

“我可以坐在这儿吗?”她是对卓亦尘说的。

“姑娘已经坐下了,不是吗?”他浓眉轻扬,不卑不亢。

满右昀对眼前的白衣女子并未多作打量,因为那太多余了。她连女子的来意都了若指掌。虽然这女子并非霍羽丹,可她那如云的秀发、赛雪的肌肤、秀丽的脸孔在在可以入画,不由得令满右昀嫉妒起她来。

掌柜很快地就张罗酒菜上桌。白衣女子为自己斟上酒。

“我本以为你是一人独行,看起来身旁这位小兄弟和你一路?”她瞄一眼满右昀,边问边举起杯。“敬二位。”

见卓亦尘举杯回应,满右昀也跟着举杯。

“姑娘找我搭讪想必是有目的的,不妨直说。”他沉声道。

“你说话果然很不客气。”白衣女子清脆笑了一声。“既然你这么直截了当,我也不好再拐弯抹角,那样的话就显得太小家子气了,你说是吗?”她微微偏着俏脸向他。

“我并不认识你。”

“这我知道,我正要向你自我介绍,我叫周虹,道上朋友一般都称呼我“绝情虹”。”

“周姑娘可是绝屠门的高人?”

“客气,高人谈不上,不给祖师爷丢脸就算不差了。没想到你果然有点见识。”

满右昀觉得这周虹也太温吞了点。于是清了清喉咙,准备插嘴。

“周姑娘不是要直接表示来意吗?我卓大哥没有自作多情的习惯,也缺乏浪漫绮丽的联想,你有话就快说吧。”

周虹到底是见过世面的,碰了软钉子心中自是不痛快,但未形于色。她凑近了满右昀。“小兄弟可别想到岔处,以为我看上了你大哥。”

“我什么都没说。”满右昀不甘示弱。

“好了,小满。”他阻止道:“别再插嘴了。”

满右昀微怒地别过脸去。

“卓亦尘,不久前你杀了陆霸天和屈无痕?”周虹终于谈到正题。

他颔首。

“有人要替他们报仇。”

“什么人?与他二人可有关系?”

“多少有点关系吧。”

“你为什么要告诉我这些?”

“我正是受他们之托前来告知你。现在我想知道,你愿意随我前去赴会?”

“既然已经找上门来了,我没有理由拒绝。”

“你倒爽快。”周虹没想到他会这么干脆。

满右昀赶紧提醒他:“大哥,你不怕人家布下陷阱?”

周虹立刻提高警觉地望着满右昀。“小兄弟倒挺机伶的。”

“周姑娘在这件事里扮演何种角色?”他以眼神阻止满右昀再发问,然后单刀直入地问周虹。

“到时候你自会明白。”她凑近他,吐气如兰。“明日此时,我在仓河西岸的四合院等你。”

她唤来掌柜,付了酒菜钱之后便行离去。

“小满,我们也走吧。”

不久,他和满右昀也出了酒馆。

“卓大哥,咱们先别上马,牵着马走一段路好吗?”

“也好,刚吃饱的确不适合骑马。”

迎面一阵寒风袭来,卓亦尘神色自若,并无特殊反应,但满右昀却狠狠地打了个冷颤。

“把手给我。”他把一切看进眼里,此刻他不忍再拘泥于小节。

她于是赶上几步,与他并肩携手,此情此景,饶富趣味。

“我告诉你哟,明天你要见的人都是狠角色,你千万要小心才好。”

她边走边说,虽然说得轻松,心里却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明天他会受重伤,她正努力想着办法挽救。

“该来的总是要来,我现在担心也没用,小心一点便是。”

“卓大哥,你明天不要去赴约好不好?”

“我岂是出尔反尔之人?”他轻笑她一声。“小满,你今天的反应实在很奇怪。”

完了。她总不能把明天要发生的事全告诉他吧?心一凉,她的手愈发冰冷。

“秋日昼短,天快黑了,我们还是骑马赶路,找地方投宿吧。”

“嗯。”

— — —

人生的际遇总是有一些无法捉摸、难以预料的,原以为此生注定孤伶伶的漂泊流浪,哪料得到无意间身边竟多出个人来。卓亦尘看着眼前缠着自己不放的人儿,神情竟有些恍惚。

“小满,别说了,夜已深,你快回自己房里休息吧。”

见他已不可能打消赴会的念头,满右昀上前一把抱住他,哭得悲恸欲绝。“明枪易躲,暗箭难防,你千万要提防着点……”

“小满,别哭了,你这样子好像明天我会一去不回似的。”他抬起她的脸,开着玩笑安慰她,谁知她却哭得更伤心。

“明天我跟你一起去。”

“不行,你都知道我会有危险了,还跟去干么?”

“我在你们约定的地点附近等你就是了,他们是冲着你来的,不会对我怎么样,如果你死了,我也好就近替你收尸。”她的哭声渐停,一脸决然。“你答不答应?不答应的话,明早你就先替我收尸吧。”

她是头一个能对他产生威胁作用的人,他脸上的肌肉僵住了。

“你又想以死相逼?”

不逼行吗?她在心里自问。明天若是没跟上他,他虽不会死,可是就要碰上霍羽丹了呀,他到现在还没爱上她,她怎么能就这么让他单独和霍羽丹相遇呢?

她放开环在他腰上的手,猛地转身想跑,被他一把抓了回来。

“别再有撞墙的念头了,行吗?我答应带你一起去便是。”

“嗯。”她含笑点头。“不许骗我。我随时可以撞墙。”

他十分气恼她如此有恃无恐,更气恼自己竟对她一再姑息。

— — —

四合院内早已有三人伫立等候。

“小虹,你把他领来啦?”站在最左侧的一人微扬着面孔,笑着问周虹。

“大叔,就是他。”周虹迎上前去,回头指了指刚站定的卓亦尘。

周虹口中的大叔上下打量着他。“小伙子,陆霸天和屈无痕可是你杀的?”

“正是。”

“看不出你是这么个狠角色,砍个人头跟摘颗瓜似地轻松。”

卓亦尘已大约知道三人是什么来头了。

“三位可是“河西老农”?”

三老者一阵狂笑。“没想到这后生晚辈竟然认得我们三个早已过气的老家伙啊。”

“前辈威名,晚辈久仰。”卓亦尘的呼吸稍微沉重了些,他已知道自己遇上什么人物了。

三人之首是那陆霸天的舅父,要求卓亦尘交出两颗人头,还死者一个全尸,或是告诉他们柴烈的藏身之所,否则便要他也脑袋搬家。

卓亦尘两样都办不到,于是一场厮杀不可避免地展开了。周虹摆明了与三老者站在一边,她也是卓亦尘必须应付的。强敌环伺,于是他一出手就是置人于死地的杀招。

四人节节败退之际,三老者之首高喊:“小虹,抄家伙!”

他口中的家伙是一面黄铜圆盘,盘面有七孔,每个小孔里嵌有三扇叶片,盘沿有扣环,凌空舞动便能发出尖啸,锐厉急促,长短不均,如厉鬼哀嚎,如冤魂啼叫。他们的目的是想以此扰乱卓亦尘,让他的幻形刀法无从施展,再思以众击寡,四人联手,想打败他就容易多了。


果然,卓亦尘着了道,他在砍掉三老者之一的右手时,自己的左小腿肌肉亦被对方的兵器所伤,立时他的刀法不再出神入化,时有丧命之虞。抄铁棒的老者吼着反扑向他,更令他重重滚跌出一丈之外。

院外等得忐忑不安的满右昀早就在五人开打之际摸了进来,她知道眼下除非让黄铜圆盘不再发出尖啸,否则卓亦尘在劫难逃。

她趁周虹一个失神,任由圆盘坠地的当儿,冲上前去拾起圆盘,紧紧抱住。

“小满!”

所幸卓亦尘伤得还不算重,及时用刀替她挡下老者对她的攻击。

“小虹,你在发什么愣呀?”老者嘶声厉吼。

周虹为抢回满右昀怀抱着的圆盘,立时跳跃而起,须臾间,插在腰际的两把短刀已刺入满右昀的左肋及右肩,同时划开了长长的一条伤口。满右昀当场昏厥。

倏地,一道激光像夜空中的闪电,卓亦尘的狂刀分成两个方向在同一时间斩出。他又使上幻形刀法,奇突强烈的杀气重现,硬是将身已带伤的诸多对手自满右昀身边逼退。

“老大,老三死啦,也是不得全尸,这小子竟劈掉他半个脑袋,我们要替老三报仇啊──”老二面容扭曲地狂声喊道。

周虹也发现自己的发尾被削掉,一时羞愤得难以自持。

“你们不要逼我赶尽杀绝!”卓亦尘大吼一声。

“哼,要不是黄铜圆盘落在那小子手中,你早已魂归西天!”

“耍阴使诈的还好意思用来说嘴!明人不做暗事,有本事的话明着来,卓某必当奉陪到底。”

唯恐满右昀失血过多,他撂下话后,立刻抱起身负重伤的她凌空而起,恍如惊鸿,眨眼已隐人暗夜深处。

周虹等四人死的死、伤的伤,因而未能截住随刀腾逝的卓亦尘,气得一路叫骂一路踉跄地在后面追着。

— — —

满右昀死里逃生,活过来了。

她双眼紧闭,面无血色。当她苏醒过来的时候,已是卓亦尘救回她的第五天了。

她略微挣扎了一下,只觉上半身被包扎得密密实实,根本动弹不得,疼痛的感觉撕扯着她,一时脸上的肌肉僵硬得仿佛再也舒缓不开了。

“别动了。”卓亦尘坐在床沿守着她,见她醒了,十分安慰。他形容憔悴,涩涩地开口。

“你救了我?我没死是吗?”

“是你救了我。”他很费力地说了这么一句,似乎那是他极不愿意面对的事实。“你做了件很愚蠢的事。”

他起身去端药,然后扶她坐起。

“把药喝了。”

才喂了她第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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