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换你心,为我心-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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震惊错愕满布他的脸、他的眼。直视她,他无法言语。此刻他想到的不是自己一直无法理解刀法上的玄机,虽然他早已发现了些诡异的情形;他也没想到自身可能因练刀而导致走火入魔;此刻闪过他脑海里的念头是──她随时有可能离开他。他信了她所说的一切。


他一把抱住她。

“你别怕,我有办法救你。”她从他怀里钻出头,仰起脸安慰他道。

他不曾恐惧过任何人、任何事。柴烈不足畏,死亡亦不足畏,而现在,他害怕失去她。

她没法再说安慰的话,因他要的是能安抚他心中不安的吻。似乎感受到他的渴望和不安,她热烈地回应他唇上的激情。

她既是落难于这一世,他又正好适逢其会,那么他是该爱她的──他在心中对自己说。再顾不得她原来的生活可能和自己的大相迳庭,南辕北辙;再顾不得自己缧绁缠身,不该耽误她花样的青春;再顾不得爱她只有自寻麻烦,凭添羁绊──他渴望留住她,今生今世。


“小满,你好美。”热吻停了,他一点一点地轻触她脸上的每一处,唇瓣依然滚烫。

“你不用安慰我了,我的国文老师说像我这种座位排在中间的人,不管生在你的时代还是我那个时代,都不能算美女。”

“为什么?”他不再细想她说的话,现在她说什么他都信。

“身材不好嘛。”她瘪瘪嘴。

“胡说,你身材很好,秾纤合度。”

“真的啊?”

“嗯。我看过好几遍了,你忘啦?”他以前所未展现过的幽默对她。

“哎呀,讨厌啦你!”她不依,抡起粉拳捶他的胸。

他握住她的双手,对她深情一笑。“小满,我们进屋去,我要你告诉我,遇到我之前你是怎么过的。”

“真的啊?你真的要听有关我的故事?”

“真的。”

“太棒了,我最会说故事了,包管你听上三天三夜也不嫌累。”

— — —

温柔乡,英雄冢──卓亦尘自嘲不已。

他和他的小满已经在柴大妈的木屋里住了将近一个月。这是他懂事以来最快乐的一段日子。烦恼暂抛一边,他尽情享受和她共处的每一刻。

像说一千零一夜的故事一般,满右昀每晚在睡前给他讲一段自己的事,从幼稚园时代开始,每在精彩处喊停,然后对他说“欲知后事如何,请听下回分解”。

她决定不告诉他破解柴烈招式的方法,要他自己去领悟。他知道她是想藉此绊住他,多在木屋里留一段时日。他也不想那么早走,因此到现在他还领悟不出破解之法──他是这么对她说的。

“原来你跟我一样笨。那么容易的事你到现在还想不出来。”嘴里是这么说,心里巴不得他再多想一段时间。

“这种事要靠顿悟,不是一天想一点就能累积出来的。”

“也对,”她认同,若有所思地点着头。“就像我那些乱七八糟的数学,我再怎么努力都没用。原来累积十天的努力不如一个顿悟。”

他摸了摸她的头,十分同情地。她已经把惨痛的学习经验告诉他了。

“如果让我回去了,我一定要好好下一番苦功在“顿悟”数学上。”

“你又想回去了是吗?”他一听见她说回去的事,心头一拧。

“哦不,没有啦。你已经爱上找了,我怎么忍心丢下你嘛,要回去也是带你一起回去。”说着她又起了一问:“你想不想跟我回去?”

他望着她沉思了好一会儿。“不想,我要你留在这里。”

“好吧。”她大剌剌地。“反正我也回不去了。”

原来,回不去是她不想回去的原因之一,她并不完全是为他而留下。他忽然怨起自己的小心眼,原来爱她是这么磨人的一种感觉。想到她未必真的能永远留在自己身边。心中涌起一股无奈和怅怨,他心里一直有隐忧,这大概也是和她同衾共枕了那么些时日,却一直未占有她处子之身的原因吧。他得等,等自己报了大仇,可以与她成亲之时,他才能要她──如果那时她还在他身边。


他霍地站起身,取过刀朝屋外走。

“你要上哪儿去?”她立刻追了出去。

“练刀。”

— — —

满右昀又坐在树底下看他练招式。

只见他跳过前面的招式,直接练那最后一式“同归于尽”。

又是人随刀跃,他化已身为一道电光,和刀光叠影,全身迸出的爆发力使手中狂刀快不可言,腾空一跃之后,下坠的身形突然又像风车似地一个轮转,他四平八稳地站定。

满右昀看得目瞪口呆,半晌后才恍然大悟:他顿悟了。

她这才跳起来鼓掌。“你练成了,你终于练成柴烈没教给你的这一招“起死回生”。”

刀回鞘,他拉她回树底下坐着。

“小满,我早就发现“同归于尽”的破绽,经过反覆揣摩,我终于明白必须在劲气消竭之后立刻续气回环再生冲劲的道理,否则我在对付的敌人的同时无法避开角度相差太大的另一波攻击。”他脸上满是自信和释然。“那天你提醒了我。”


“好哇!”她听明白了。“原来你早就顿悟了,竟然一直不告诉我,害我每天替你瞎操心,你可恶、可恶……”她边责备边练拳头。

“我想和你在这里多住几天。”

深情的目光阻止了她的动作。

“你再也不用去见柴烈了。”

“嗯。”

“接下来你是不是该为你父母报仇了?”

“嗯。”

“我们什么时候动身?”

“明天一早就动身。”

她有点失望,脸立刻沉了下来。

“那么急啊?”

“我急着报仇,除了为完成多年来的心愿之外,还为了早日摆脱这种舔噬刀头之血的日子。对人性我已了解得十分透彻,厮混在江湖之中是一种悲哀,我早就憎恨刀头血的腥膻,早就想退出江湖了。”他低沉的嗓音中透着倦意。“我不标榜男儿气慨,更不敢自诩为英雄人物,我并不想逞血气之勇,我只是一个平凡的男人,我也想和自己心爱的人平平凡凡、恩恩爱爱的过一辈子,我渴望做一个缠绵柔情的男人,在你走进我的生命之后。”


他停了下来,因为她在流泪。

“小满,”他拭着她不间断的泪。“我急着报仇还为了想早日与你成亲。”

“说到哪儿去了嘛。”她一羞便往他怀里钻去。

“你不愿意吗?”

她摇了摇头。“不是不愿意,是根本不需要等到那时候。你看,你本是孤儿,我在这里也算个孤女,我们早该相互扶持了。成亲不过是一种形式而已,对我们来说可有可无。”

“可是对我来说却是必要的,我要给你一个正式的名分,不能让你这么不明不白地跟我过一辈子。”

“如果你很坚持的话,那就听你的吧。”

时代果然不同。她觉得他有点迂腐,不过他的深情仍然教她感动。

“婚礼上也许只有我们两个人,场面必然是很寒伧的,但总是经过正式的程序。”他描绘着属于他的幸福蓝图,十分执着。“小满,你介意吗?”

“不介意,”她知足地朝他甜甜一笑。“我又不是要嫁给场面,有什么可介意的?”

他拥紧了她,眼中散发着光采。“成亲之后,我们便隐姓埋名,在乡下种田,过着自给自足、与世无争的日子。”

“嗯。怎么过都好,只要能跟你在一起我就心满意足了。”

在他怀里她是如此幸福、满足,他们会一直相爱到老……因为有他,活在这个时代才有意义。

“卓大哥,若是有那么一天,我们失去彼此,我是说如果我先离开人世,或者你先,那么还活着的那个该如何自处?”

她的多愁善感又道中他的隐忧。

“小满,”他托住她的下颚,颤着声问:“若我先走了,你会怎么做?”

“随你走。”她温柔而坚定。“没有了你,我就算活着也不会快乐。你呢?”

“跟你一样。”

先前的惆怅因他的誓言而消逝。

“卓大哥,这附近可有河?”

“你想如何?”

“想你陪我去放纸船。”

“傻瓜,天这么冷,河上早结薄冰了。你想冻坏自己,不怕我心疼?”他拉她起身。“我们回屋里去吧,瞧,你的手好冰。”

私订终身之后,她更加享受他的细心呵护。

— — —

朔风劲吹,草木瑟瑟,刺骨的冷瑟使人不寒而栗。

卓亦尘将满右昀整个身子护在自己怀里,胯下骏马在旷野中驰骋,转入地形复杂的荒原之后,他更紧地搂住她。路面变得颠簸,坐骑起伏幅度较大,为了护住她,他脚镫以上的腿胫连连擦过蔓草枯枝。

“前面是不是有幢建筑物?”她眯起眼睛远望,迎着扑面的寒气问他。

“我们今晚就在那儿落脚。”

不久,马儿的奔速逐渐缓了下来,终至停顿。卓亦尘抛镫下马之后也将她抱下。

“这是什么地方?”她慢慢朝建筑物走去。

“一幢荒废已久的建筑。”他先她进屋,在屋内扫视一番,只见蛛网垂结,屋脊略微坍陷,屋内一如它的外貌那样残旧破败。

“小满,”他回身牵起她的手。“天寒地冻的,恐怕我们得在这儿住一宿。”

“天色还早呀,我们为什么不再赶一段路?也许能找到间客栈落脚,这屋子看起来好晦气哦。”

“我也不想让你在这大冷天里待在这荒山破屋里挨寒受冻,”他面带愧色。“委屈一夜好吗?”

“我知道你是不得已的,”她笑着眨了下眼。“这屋后有一座土山,再过去就是一片白杨木林子,过了林子就是云龙镇,你的仇家就在那儿,你不想现在就惊动他们对吗?”

“你什么都知道。”他拍了拍她的面颊,到外头去牵马进屋。

— — —

夜里,他们就着火堆席地而坐。

“在想明天的事?”她见他面色凝重,若有所思,心中泛起一阵莫名的酸楚,忍不住伸手抚着他的面颊。

“嗯。”他将她的小手包在自己手中。火光照着他一脸沧桑,眼前浮现家变那年惨绝人寰的一幕。

十岁那年,他遭遇家变。家乡闹饥荒,流寇横行,景况不差的卓家首遭觊觎,父母亲带着他逃到北城外一处破庙躲了起来,不料盗匪追了上来,父亲挡在外头,交出所有钱财之后,依然难逃一死,母亲情急中脱下他的外衣,要他独自逃命去。


不忍丢下母亲,他冒着生命危险踅回破庙附近躲了起来。只看见母亲站在破庙后一口井旁边,将他的衣服包着一块大石头丢进井里,待匪徒闯至她身旁时,她告诉他们自己已将孩子推进井里,匪徒朝井中探看的同时,她投井自尽。


她保住自己的名节,也救了儿子一条命。

这帮流寇后来成立了骷髅帮,打家劫舍数年之后,禽兽穿起人衣,在云龙镇经营各种生意,做起商人来了。他们的大本营便是镇上最大的赌场,赌场的后台老板便是昔日流寇之首,也就是卓亦尘的仇人。

这以后他便过着孤苦无依、流离颠沛的生活,什么苦他都尝尽了。某种程度上说来,柴烈对他的确有再造之恩──虽然只是为了要利用他而已。二十岁那年,他发现了身受重伤的柴烈,好心送他就医。而柴烈有感自己已成瘫痪无用之人,需要有人代自己雪耻,无意间又发觉卓亦尘资质好,悟性高,索性主动提出教他刀法的建议。


柴烈不正式收他为徒,只要他答应替自己办事。卓亦尘当时尚不透彻人心险诈,爽快答应。然而在他学成了柴烈的幻形刀法之后,才发现自己答应替柴烈办的事都不是好事。他为习艺四年付出的代价竟是要自己违背天理,做了一件又一件昧着良心的事。


是了,他现在一身的武功,要报深仇绰绰有余,但也为此过了好几年行尸走肉的生活。

她知道他正陷入沉痛的回忆当中。报仇前夕,他必定会再想起那一段不堪回首的往事。

她的心顿时又被强烈的自责笼罩。

“卓大哥,你恨我吗?”她轻声问道,眼中是深深的不忍。

他将目光自火堆移向她。“为什么这么问?”

“你不恨我亲手编排了你惨痛的过去?”

“还去已经过去了。”他低沉着声道,柔柔地注视着她。“你也把自己编排进我的生命里了,不是吗?”

“这样可以弥补吗?”

“不,不是弥补,我不要你有这种想法。我只要你爱我,全心全意地爱我。”

“嗯。我会的。”

她舒展双臂,紧紧搂住他的颈项,毫不迟疑地把自己滚烫而湿润的双唇凑上他的,不停地吸吮、啜吻。逐渐地,她的呼吸变得急迫。

他看见她眼底升起的火焰,也感觉到自己的身体在膨胀、在炙烧,于是他激情地回吻,吸收那温润唇上熊熊的热力。

“卓大哥,我想把自己交给你,你要吗?你要吗?”她的手颤颤地为他解脱衣衫。

“不……”迷乱中他强迫自己抓住她的双手。“小满,不是现在。我要你,但不是现在。”

他及时阻止了一切。不看她的眉,不看她的眼,他拥抱着臂弯中的人儿,紧闭上双眼,逐渐沉淀那灼人的激情。

“急什么呢?小满,”他以取笑的方式来安抚她。“你知道明天我可以顺利手刃杀父弑母的仇人。等明天一过,我们随时可以成亲。你又何必急在这一时?”

“好,我急你不急是吗?”她佯怒,挣脱他道:“那我今夜就不准你抱着我睡,以后也不准,永远都不准。”

她说罢便气呼呼地躺在干草堆上。

没理她的气话,他也随之躺在她身旁。

“睡吧。”他还是抱着她。

“讨厌。”闭上眼,她依然享受他的温暖。

— — —

天刚蒙蒙亮时,他们便启程到镇上找了家客栈栖身。

“小满,你就在这房里等我,如果事情进行得顺利,正午时分我便回来了。”出门前他交代着:“你自己要小心一点。”

“我明白,你放心吧。”她拉住他,踮脚在他颊上一吻。“我等你回来。”

“嗯。”捏了下她的脸颊,他迈着自信的步履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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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靳絜 》》 换你心;为我心

        第六章

       满右昀被人掳走了。

等卓亦尘等得心焦,她在接近正午时出了客栈,在附近四处张望,忽然一阵马啼声自她身后响起,还来不及看清是怎么回事,她就被打横抱上马背。

来人挟持了她之后,快马加鞭迅速消失了踪影,留下惊慌的路人。

卓亦尘大闹镇上最大的赌场,杀死了当年一干盗匪并手刃首领。大仇已报,他如释重负,缓步踏出赌场,才靠近自己的坐骑,便见马的一双眼睁得奇大,鲜血自眼角汨溢,他立刻察觉出异状──赌场内的一群昔日匪类吃久了太平饭,早已养成好逸恶劳、苟且偷安的恶习,成了一堆酒囊饭袋,对他的出现根本一点心理准备也没有,因此才会手忙脚乱,不成章法。在他指名叫阵之后,早已破胆惊心,后台老板甚至不记得有他这么一个仇家。


这马是被另一帮人下毒的,他立刻意识到自己被人盯上了。他没忘记自己也有仇家,难道他躲不过这冤冤相报的循环?

小满有危险!

脑际闪过这惊悚的念头时,他看见马眼中反映着一名女子的身影,那名女子手上持着一把匕首,正闪动着惹眼的刀芒朝他背后刺来──

他骤地闪身,快捷无比地扼住女子持匕首的手腕。

“周虹?”

“卓亦尘,你纳命来!”

随着周虹一声暴喝,一旁跃出两名老者,正是那河西老农中的两名。

突兀的变数下,短距离的交战于焉展开,卓亦尘只能与他三人交手。他心头立时凝固了一层阴影,直觉地认为小满已落入他们手中。

“你们如何得知我人在此地?”边对阵边问,他心焦不已。

“哼,我们已跟踪你好些时日了,你的一举一动我们了若指掌。”一名老者开口道。

“你该感谢我们待你不薄,等你先报了仇才找上门来,如今你心愿已了,该我们向你讨回公道了吧?”另一名老者也说话了

他力敌三人。自从顿悟破解之法后,他的刀法更见凌厉,要击退三人并非难事,但他明白不能就这么对他们下杀手,否则小满她……

“你们把小满怎么了?”

“小满?你说的可是当日舍身救你的那位小兄弟?哦不,我说错了,她是个小姑娘,恐怕是你的心上人吧?”她冷笑一声。“现在你可明白痛失心爱的人是什么滋味了吧?”

“你们底把她怎么了?快说……”

“你杀了我的未婚夫,又杀了我三叔,还不留给他们全尸,你想我们会把她怎么了?”

“快说!”卓亦尘顿时额暴青筋,一脸腾腾杀气,像一头怒狮。“否则休怪我刀下不留情……”

“少逞口舌之快,有什么本领尽管使出来!”

“牛鬼蛇神我见多了,谁要我的命,我会毫不客气地先索他的命!”他眼瞳里透着两道野狼般的冷芒。“告诉我小满在哪里,我便饶你三人不死!”

语声落下,他仿佛要大开杀戒,顷刻间,他身形闪挪腾掠,穿走如电,三人舞着手中兵器,穿梭交错于他周遭,好几回贴衣而过,擦发空扫,仅差毫厘,却是动不了他。

倏地,一道赤漓漓的血芒暴射,有如贯日之箭飞向九虚,狂刀削掉老者之一的右臂。

浓眉倏扬,他大声道:“如何?你们还是不肯告诉我小满在哪里吗?”

“哼,有本事你把我三人都杀了,自己去找她!”老者忿忿道。

“只怕她活不到见着你的那一刻!”周虹厉声恫吓他。“我已经让她服下毒药,也许你来得及见到她最后一面!哈哈哈……”她狂笑不已。

怒喝一声,忧心如焚的卓亦尘当下施展幻形刀法最后两式。须臾间,慑魂夺魄的朱红再度鲜亮于他的刀口,他没有取三人的性命,只断了没有断臂的老者一条右腿,削掉周虹肩头一块肉。

撂倒三人,他急急跃上马背,奔驰而去。回到客栈的房里,不见小满,他已六神无主,出了客栈又见马已倒地,情急之下,他只得抢骑马栏中另一匹马,四处找小满去了。

宛如狂豹一般,他一路狂吼,心中不断告诉自己,一定要阻止,阻止她离开。他的目光肃杀,根根筋络在他体内浮动,浮动着他的不安、他的惶恐。

夜幕将临,圆月在云中隐现。绝望中他想起小满告诉过自己她常做的梦──

突然,他转身穿越那片白杨木林子,来到他们前一天落脚的木屋。

“小满!”他闻到她的气息。她果然在木屋里!

他焦急地冲向她,扶着她的肩。“别怕,我来救你了,他们给你吃了什么对吗?别担心,我现在就带你找大夫。”说着他便要抱起她。

“不,卓大哥,来不及了,我只要你陪在我身边就好。”她的呼吸微弱,苍白的面孔如槁木死灰。

“小满,我不会离开你的,到了大夫那儿,我也会一直陪伴你,你别担心,我再也不会丢下你了。”

“不要找大夫了,”她困难地吐着一字一句,泪流满面。“抱紧我,我好害怕。”

他也流泪。紧搂她,生怕她突然消失。

“原谅我,我还是没能让你快乐地过以后的日子。”她沉痛不已。“我没预料到我们会经历这段波折,本以为今日你回客栈接我,我们从此便能长相厮守,怎奈……”她抽噎得厉害,身子颤抖不止。“说来说去还是怪我,我不该来你的世界,不该搅乱本来的一切。你若是照我笔下所写,一样可以报仇,一样会遇到一个可以和你相爱的女孩,虽然我还没替你们写下结局,可至少你不会像现在那么痛苦……”她已泣不成声。


“别说了,小满,我不要听这些。”他将脸埋进她柔柔的发丝中。“既然你知道我现在的痛苦,就表示你明白我爱你有多深,你怎么还忍心说这些话来抹煞我们对彼此的爱呢?”

“卓大哥,”她推开他一些。“你要了我这身子好吗?死之前,我想成为你的妻。”

他无言。

厚厚的云层竟在这一刻遭北风强行挪开,皎洁的月亮完全透出云层,月光穿透木屋的缝隙照在两人身上。他于是发现那一双迷蒙秀目正紧紧地锁住他。月光下她的脸孔仿佛有一种慑人的魔力,慑去他的灵魂,教他再也挣不出来。


“卓大哥,答应我吧。”她轻吐热热的渴求。“求求你,别让我带着遗憾离开。”

他左右为难。他怎能在这种情形下要了她?他早已认定她为妻,今生今世、来生来世……

见他不为所动,她使尽全身最后一点力气将他拉倒在自己身上,以炽烈的吻挑逗他。

“别再耽搁了,趁我还清醒的时候要了我吧……”

她是如此急切,冰凉的身子因而发热,像要吞噬他似的,她竟吻出血来。清纯的气息揉着浓烈的甜腥,他再无力抗拒──他的心中从未抗拒过。

终于,他不忍,也不舍。在月神的守护下,和她结为一体。两人赤裸裸的身子互相缠绕紧箍,贴得如此密切,愉悦的呻吟中,满右昀如愿以偿。

“我终于完完全全属于你了。”激情之后,她心中是一片甜蜜的平静,脸上闪着幸福的光彩。

“我也完完全全属于你了,小满。”他双臂紧锁着她,以全力,以全心。

“卓大哥,原来我一直梦见的那一幕就在眼前,此情此景和梦境如出一辙,原来我们──”她咬着唇,不让自己哭出声音。

“别哭了,我会一直陪着你。”

“我觉得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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