徘徊在堕落边缘-第1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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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大声说：“就走着瞧呗，我可有我的秘密武器啊！哈哈……”
“真的？什么秘密武器？”颖好奇地问。
王勇便卖起了关子，说：“既然是秘密武器，那还能跟你说吗？”
“不说就不说呗，我稀罕知道啊？哼，哼，我可不稀罕。”颖也故做释然的说到。
两个人便这样边吃边笑，宛如新婚燕尔的小两口。直到最后，颖无意间看到了饭馆墙壁上挂着的钟表，她便赶忙放下了筷子，口中说着“不好了，不好了”拿起放在桌子上的书就走。
王勇也就赶忙就结了帐，跟着跑了出来。
颖没等王勇，就一口气跑到教室门口，扶着门框，气喘吁吁的。看见梁枫已经坐在了座位上看书。于是就赶忙过去，一边喘气，一边跟梁枫打招呼到：“枫，你，你来这么早啊！呵——”
梁枫抬起头，看了看她，没有说话。
颖便赶忙回到座位，随便拿了一本书，翻了翻，就来到梁枫面前。
“哎，颖，你怎么了？”颖刚来到梁枫身边坐下，就看到王勇一边跑来，一边喊到。
梁枫看看王勇，又看看坐在身边的颖，把书一放，便站起身走了。
“哎，枫……”颖站起来喊到。
梁枫没有理她，头也不会地走了。
“嗨，颖。你怎么了？话也不说，就一个劲地跑？”王勇看见颖坐在梁枫的身边，而梁枫却一句话也不说的走掉了，心中很不是滋味。但他还是强作笑脸，来到颖身边，问颖到。
“哎呀，都怪你！”颖看着梁枫离去的身影，一下子坐到了座位上，心中一种说不出的痛。颖就是这样的一个女孩，她乐观，自信。虽然她上次对梁枫的表白被梁枫用一首“偶然”给封杀了，当时也很伤心，但没过多久，便又重新捡拾了自信。重新开始了对梁枫的追求。并且这次，他也并不是真的有什么问题要问，只不过想借机接近一下梁枫。希望能真切地听听他的声音，感受一下他的呼吸，近距离地好好观察一下自己心目中的这个白马王子。而现在呢，只因为王勇的出现，却把自己的计划给破坏了，她怎么能不生气，于是气就只能发到了王勇身上。
“怎么了？”王勇一头雾水，不知道到底是因为什么事。
“怎么了，你说怎么了！”颖说着泪水就要从眼眶中划落。
“颖，你，别……”王勇急了，不知该怎么安慰，“我，他，唉——，不就是一个梁枫吗？有什么啊，看他那神气样？不就是一个班长吗？不就是年级第二名吗？拽什么拽？有本事考个第一啊。颖，你别……，为这样的人，咱不值得！”
“什么不值得啊？”颖嚷嚷到，“光会说别人，你有本事，你拿啊！”
“我，他……”王勇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了。
“就你整天能，你能什么啊？再怎么不还是全班到数吗？你有什么资格说别人啊？”颖向来就是口没遮拦的，此刻正处在气头上，说出来的话更是不假思索，也不管王勇听了是什么滋味了。
“颖，我，唉……”王勇不再说话了，悻悻地走回到自己的座位上，便一头趴在了桌子上。是啊，他想，再怎么我也只能在班里是倒数啊，虽然这次考的前进了不少，可在这全班一百多号人里，不也还是到数的吗？颖啊，你说的对，我没有资格去说他，他是第一名，是学校里的尖子生。而我呢，就再怎么着，也是学校黑名单上的坏学生。这是多么大的差距啊！我是坏人，我是个十足的坏学生。看来啊，这人一旦坏了就永远也就没有了好了希望，即使你想变好，可也没有任何一个人会相信。唉——，怪不得天下有这么多的坏人呢？
其实就是，在这个世界上，人们的思维定势的影响很强。一个人如果被别人判定为坏人，那么这个人就很难翻身。即使有一天他恍然大悟，想放下屠刀。但是也往往被世俗的眼光看作是坏人。很多人都不会接纳他，甚至不屑于与他说话。人的劣根性往往如此，如果坏人依然是坏人，他会害怕你，不敢不搭理你，因为他害怕得罪了你之后你会报复他。而如果坏人一旦变了，他感觉你断然不会对他构成威胁了，他也就不会在怕你，他们的丑恶嘴脸也就呈现出来了。他会东说西道，说你以前如何如何，今后也断然不会怎么好了的。说实话，这种人才真正是社会的渣滓，比那些十恶不赦的大坏蛋更可恶，更可恨，更可气。这也就是现今从铁房子里走出来的人被人歧视的主要原因。也就是有一些悔过自新的人又重新走向罪恶道路的重要原因。有时候，人们会怨当权者逼善从恶。其实，逼善从恶的人中，那些微不足道的小人物往往会占绝大一部分的。
王勇此时真的想脱胎换骨，可是，此刻他的心中却在酝酿着一个恶毒的计划。
第十七章　两相情愿
　　　　整个下午，王勇就一直趴在桌子上，一句话也不说，就是头都不抬一下。只是感觉一个姿势趴累了，就换另一个姿势重新趴下。可是不管怎么更换姿势，就不往颖那看一眼。
就这样一个下午过去了，下课铃声响了，他还是一直趴着没有动。
过了一会儿，一只手在王勇的肩膀上拍了一下。王勇没有动。
“王勇。”
王勇听出是颖　的声音，他想答应，但是总感觉心中酸酸的，疼疼的。就还是没有动。
“对不起！”颖愧疚的说，“我不该那样说。”
其实，颖在中午时那样说，也不过全是出于气头上的话。所以就连想也没有想就说出了口。过了一段时间，自己的怒气渐渐消了下来，心情也慢慢恢复到了往常的状态。才意识到刚才对王勇说的话有些太过分了。想对他说些道歉的话，可是已经上课了，也就没说。王勇趴了一个下午，她的心中也就愧疚了一个上午。所以这刚一放学，她便主动来给王勇道歉了。
“王勇，对不起！”颖看王勇依旧趴在那里一动不动的，便又说到。
“唉——”王勇欠了欠身子，坐了起来，说：“没什么的。”
“我真的不该那样说的。”颖继续解释到。
“真的，没事的。”王勇勉强地笑了一下，说，“也都怪我自己不争气啊！”
“那你还生我的气吗？”颖小心翼翼地问到。
“我一直都没有生你的气啊！”王勇笑着说，“更何况，你说的也是实话啊。”他说着，挠了挠头，傻笑了起来，说，“我这个人向来被打击惯了的，没什么的！”
颖也便跟着傻笑了起来。就这样，两个人又和好如初了。
再说任飞由于今天中午与晴的谈话中，说到了那些令人难以启齿的问题，弄得两个人都很尴尬。一直到晚自习结束后，两个人见面还都感觉十分尴尬。任飞把她送到宿舍，便一个人回去了。
他刚走回宿舍，看宿舍里的其他几个人都已经呆在这里了，一个一个的都不说话。他感到有点反常。因为以前回来的时候，宿舍里都会喧闹的很。不是周峰和陈坤斗嘴，便是王林公布最近的影视新闻，有时就连最老实的张文虎也会随便的插科打诨一阵。梁枫是个自命清高的人物，他一般不会跟其他人一块儿说话，因为在他看来这些人都是一些庸俗的人，根本就不配和他说话。任飞最近一段时间却回来的特晚，因为有了晴的陪伴，他已经很少再呆在宿舍里了。所以今天突然发现宿舍里如此安静，还真的有些不适应。
“枫，怎么这么早就回来了？”看着正在床上收拾东西的梁枫，任飞问到。
“哦，没什么啊！”
“今天咱这可有点反常啊！”任飞这句话是对着大家说的。
“反常什么啊？”梁枫问到。
“安静，说不出的安静啊！”任飞神秘的说。
“哎，对了，飞。你今天不去顶楼吗？你都好久没有去了啊！”梁枫突然问到。
“是啊，这几天来光顾着复习了。”任飞想想自己的确有好几天没有去顶楼了，于是便说，“该上去看看了。”
“那好，我和你一块儿去吧！”梁枫说到。
“好啊！”任飞感到非常好奇，平时梁枫是很少去顶楼的啊。
两人说着便向顶楼走去。
今天是个很舒服的日子，因此夜色也是那样的美丽。初冬的夜色一如深秋，很浓，碧蓝的夜空中悬挂着一轮镰刀一样的月亮。碧空中的星星一闪一闪的，好象无数调皮的眼睛。夜，在很多人的眼里，甚至心里，往往代表着黑暗。而在任飞和有些人的世界里，夜却代表着黎明。这或许与一个人的人生观有很大的关系，有的人每当日落入夜，就会感到有一种无形的压抑，因为夜是黑暗的，而黑暗有时却代表着死亡，就像民间所说的冥界，往往都是暗无天日的。所以这些人就恐惧夜的到来，认为在这无穷的夜色掩盖下，会有数不清的丑恶和淫秽出现。而有些人，却不这样看。他们视夜为黎明的先锋，一个夜的来到也就意味着另一个黎明即将来到。在他们的世界里，夜色是那样的美丽，是那样的温柔与多情。他们往往认为夜的后继者就是黎明，因此他们也就不害怕黑暗。在黑暗来到的时候，他们会以一种很乐观的心态去面对，因为他们知道，黑暗来了，光明也就快要到了。光明是生命的代言，而经过黑暗的光明却代表着重生。他们渴求重生，因为他们对自己的现在很讨厌，因为他们意识到了自己的不足，甚至丑恶。夜色往往有着这样的一种能力，就是能让那些无论在白天怎么装饰的人在夜里面对真实的自己。因为夜色往往会把他们剥得赤裸裸的，他们不得不面对自己。
“飞，刚才我和他们争吵了！”梁枫看黄涛此刻还没有来，于是便说到。
“和谁？为什么啊？”任飞感到很不可思议，毕竟他知道枫是一个很随和的人，在任何时候都会表现的十分有涵养的。
“就是他们几个，咱们宿舍的。”梁枫说。
“为啥啊？”
“不知道，我感觉我很烦。”梁枫捋着自己的头发，很无奈的说到。
“怎么？”任飞这一段时间由于有了晴的陪伴，已经很少和梁枫在一块儿了，所以也就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很诧异地问到。
“唉——”梁枫叹了一口气，抬头看着遥远的灯火阑珊，说：“现在，我才发现，原来夜色是这么美！”
“到底怎么了，枫？”任飞突然感到梁枫很陌生，因为他向来都不喜欢夜色的。他所喜欢的是光明，他所崇拜的是神通无比的太阳神。
“今天……”梁枫在心里默默地组织着思维，说，“我见颖和那个狗日的在一起。”
“谁啊？”任飞问。
“他妈的王勇。”梁枫恨恨的说。
“那又怎么？”任飞继续问到，因为他感觉这也没有什么啊，谁都知道王勇从初中开始就在不遗余力的追求颖啊。
“颖说过，她喜欢我。”梁枫说。
“嗯。”
“那她就不该和王勇在一起。”
“……”任飞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了，虽然在他自己的心底是这样想的，如果自己是真正的喜欢晴，那么自己就永远不会再和其他的任何的女孩交往。但他知道自己毕竟只代表自己，说明不了别人。所以就没有回答梁枫。
“看样子，女孩是真的是不值得相信。”梁枫恨恨地说，“就那，今天还想让我给他讲题呢！”
“那，枫。你不是不喜欢她吗？”任飞试探着问到。
“是啊，但她说她喜欢我啊！”
“那是，可是……”任飞想说什么，但不知怎样说合适。梁枫赶忙追问到：“可是什么啊？”
“她应该是真正喜欢你的啊！”任飞只好这样回答。
“哼，就那还说我们男的一个个是花心大萝卜呢，我看真正要数女的。”
“咳——”任飞没有想到梁枫会就因为这一点点的小事而郁闷，只是轻轻的叹了口气。
“嗨，你们说什么呢？”黄涛从楼梯口走来。
“哦，没，没什么！”听到黄涛的声音梁枫赶忙说。
“涛哥，你来了。”任飞也赶忙跟黄涛招呼到。
“是啊，飞。你都有好几天没有来了。”黄涛微笑着说。
“不是考试了吗？涛哥，”任飞解释到，“忙着复习了。”
“飞，”梁枫把任飞拉到一边，低声说：“飞，今天我给你说的，你不要跟别人说，啊——”
“嗯。”任飞点了点头。
“一定啊！”梁枫说着，转过头来，对黄涛说：“涛哥，我先回去了。”
“哦！”黄涛点点头。
梁枫走了之后，任飞和黄涛又说了一小会儿话，黄涛突然说：“飞，我可能要有一段时间不再来这里了。”
“为什么啊？”任飞问。
“你说的很对，我应该学习了。那天你说了之后，我也想了很长的一段时间。是的，如果不学的话，我是不会甘心的。”黄涛缓缓地说。
“那很好啊！”任飞很高兴地说。
“是啊。”黄涛很欣慰地说。
“那涛哥，那你以后就安心学习吧！”任飞也感觉很高兴，说，“涛哥，这次考试我还进步了不少呢！”
“那恭喜你啊！唉——，只是不知……”黄涛叹了一口气，但还是说了一半，就停了下来。
“怎么了？”任飞纳闷地问。
“只是不知还能不能挽回！”
“能啊，现在算来还有差不多的五个月。”任飞在心中默默计算着，说，“涛哥，我相信你能的。”
“谢谢！”黄涛看着任飞，眸子里充满了感激之情。他慢慢地说：“152天，还有152天……”
“152天也不算短了。只是涛哥，那我们岂不是得一段时间见不上面了。”任飞很沮丧地说。
“傻瓜。”黄涛拍着任飞的肩膀，轻轻地说，“我也就在这里上学，只是去学习，又不是要去上战场。看你，像个小媳妇送郎上战场一样。哈哈……”
“哈哈……”任飞也开心地笑了起来。
他们这样笑了一会儿，黄涛郑重其事的说：“说实话，飞，或许这就是缘分。自从第一次你把我从顶楼上从顶楼上扶下来的时候，我就已经决定了要和你做最好的朋友，但那时的想法还不算太坚定，但我知道既然你愿意帮助我，那么就一定是一个不错的人。而到了第一次我们谈话中，我发现你是一个很单纯的男孩。单纯的你就像一尘不染的一汪泉水。也正是因为你的单纯，也就让你无所畏惧。而其他人呢？他们不一样。是的，我是混的，我是大哥，我的手底下有上百号小弟。可是他们对我却是除了尊重，就是恐惧，嘿，荒唐的是甚至有的还把我当作他的偶像。我不知道我自己到底算什么样的人，而你知道。我身边的人没有一个能读懂我的心，包括我自己都不知道。而你，你仅仅跟我相处了这两三个月，但你却看透了我的内心。你知道我的心中所想，而这却也就是我的软肋，是我最不想，也最不敢承认的。”黄涛这样边说边想，希望能把自己的所思所想给表达清楚。而任飞也在专心致志的听着。
“飞，正是因为你捅着了我的痛处，所以那天我才表现的很烦躁。是啊，有些东西是装不出来的。”黄涛看着深邃的夜空说，“不管你掩饰的多么高明，在这夜色的洗涤下也会变的赤裸裸的。”
“涛哥……”任飞不知该怎么说了，只是轻轻地喊了一声。
“不过，在我迷茫了这几年之后，竟被你一下子给叫醒了。飞，你不知道，那段时间我不知道自己该如何做，也不知道自己该做什么，那是多么痛苦的事情啊。我知道自己不甘心，但却又没有勇气去面对。而前一阵子，你对我说出来了之后，我也就矛盾的更加狠了，痛苦也达到了最高潮。不过，现在反而好多了。因为我终于做出了决定，我知道了自己该做什么，该怎么做了。”黄涛说着，转过头来看着任飞，又说到，“看来啊，有些问题，你越是逃避，你就越是烦恼。反不如你直接的去面对，反而坦然自若。”
“嗯，是的！”任飞使劲点了点头，说，“我们往往就是这样的。”
“唉——，飞，谢谢你！”黄涛虔诚地说到。
“谢什么，其实我也不懂啊！”任飞说。
“知道自己不懂，那就说明你真的懂了。”黄涛说。
“为啥呢？”任飞问。
“‘知人者智，自知者明’。有的人是不知道自己不知道，因此就表现的很自大，认为自己什么都知道。而有的人不知道自己知道，这样的人就会很自卑，感觉自己是什么都不知道……”黄涛说到这里，任飞打断说：“哦，我明白了。这就像读过的一个文章。文章说，古雅典的大学问家苏格拉底的一个好朋友，也是个大学问家，名字我没记住。他一次在神前问，‘谁是世界上最聪明的人？’神告诉他是苏格拉底。于是他便赶快回来告诉苏格拉底。苏格拉底听了，不但不高兴，反而说肯定是神弄错了。于是便开始了寻访聪明人的漫漫旅途。首先，他找到一位当时赫赫有名的一位大政治家。政治家便用他机变的言辞与苏格拉底交谈，在交谈的过程中，他反复引经据典来说明自己的博学和善变，以鼓吹自己在政坛上的功成名就。苏格拉底便摇摇头，走了。第二次，他找到一个诗人。这个诗人便和他说东道西，谈古论今，以显示自己的才华，为自己能做几首是而沾沾自喜。苏格拉底又摇摇头走了。第三次，他找到的是一个手工匠人。这个手工匠人的手艺远近文明，做出来的手艺如天赋神工。于是这个匠人便又谈起了自己的手艺之精无与伦比。为自己的手艺吹嘘不已。苏格拉底只好又走了。最后，他明白了神的意思。原来是自己知道自己的缺点和不足啊。”任飞讲完这个故事，又说到，“涛哥，你说的是不是这个意思啊？”
“嗯，差不多就这个意思。”黄涛听完故事，仔细思索了一下说。
“还有是说大学生的，说‘大一的学生不知道自己不知道，大二的知道自己不知道，大三的不知道自己知道，大四的就知道了自己知道。’，嗨，真有意思。想来也应该是这个理啊。”任飞笑着说。
“是啊。”黄涛点点头，想看来自己是该学些东西了，眼前这个高一的小男生讲的这些道理，自己竟是懂也说不出来。其实，他哪知道任飞一向是爱读书的，不管什么书，他随手抓着就看。光《读者》、《萌芽》的杂志都已经塞满好几个抽屉了。刚才他说的那个故事就是在课外书上看来的。
“不行了，涛哥。我想我们该回去休息了。”任飞感到身上凉了，便说到。毕竟已经是初冬时节了，即使中州的天气不算严寒，但也已不如秋天时温柔了。
“是啊，明天还要上课呢！”黄涛说着，便转了身。
“可是，以后……”任飞想起要一段时间见不上面，看着眼前这个和蔼可亲的大哥哥，心中也有点不是滋味。
“如果有事，就到我班来找我吧，这里，我就不来了。”黄涛看出了任飞的忧虑，便说到，“毕竟时间已经不多了。152天，不能再有半点马虎了。”
“好吧！”任飞使劲地点点头。
两个人便一起走下了楼梯。
过了不久，晴便也借口快到期末考试了而跟任飞提出了结束那场虚假的恋爱游戏。当然，她特意说明，他们是朋友，甚至可以永远是最好的朋友，如果任飞愿意的话。并且为了表示对这一段时间来任飞和梁枫给她的帮助，她特意请他们吃了一顿饭。饭很简单，是在校外的小饭店里吃的。吃饭那天任飞还刻意的装饰了一番，虽然知道晴请的这顿饭是结束恋爱的信号，但他却想，还是让她开心为好。于是这天他也表现的很开心。而晴却是带上了自己一个宿舍的同床密友一块儿去了，因为她这个好友从一开始便对梁枫产生了无限的仰慕之情，所以这次她一定要让晴带上她的，并且许诺自己愿意出上一半的花费。
吃过饭回到宿舍，晴跟她的好友开玩笑到：“你说我的同学帅吧！”
“是啊。”好友简直羡慕的不得了。
“看你这样子，早知跟你介绍一下了。”晴说到。
“说实话，晴，你真的是生在福中不知福！”好友抱怨她说。
“怎么？”晴好奇地问。
“你说那个任飞也是那么优秀，更何况你们都在一块儿那么长时间了，为什么这时候却又想起来分开了呢？你真的不喜欢他吗？”
晴摇了摇头，说：“我也说不清楚，我不知道。”
“不过……”好友跟她诡秘地说，“我看人家可是对你是一片痴情啊。今天吃饭的时候，他那两只眼睛就死死地盯在你身上不放呢。”
晴也想起了吃饭时的情形。的确，自己也有好几次都注意到了任飞在偷偷地盯着自己，只是每当他发现自己向他望去的时候，便会赶忙低下头。想到任飞那时羞涩的样子，自己就忍不住笑了出来。
“一个人想什么呢？是不是想他了？”好友发现晴一个人痴迷地笑了起来，便用手在她的眼前晃了两下，晴才缓过神来。好友便打趣说，“看你入神的。”
晴傻傻地笑了一下，没有说话。
好友便又说到：“你也真是的。既然真的喜欢人家，那为什么不跟人家好下去，却非得要跟人家结束呢？”
“唉——，谁知道啊。”晴害羞的说，“你想想啊，我们当时只说好是在演戏，又没有说是真的谈恋爱。更何况，谁知人家心中是怎么想的呢？”
“怎么想的？你还不清楚？”好友说到，“人家看着你啊，恨不得把眼睛都跟看不来了。”
“可是，他又没说。”晴不知该怎么解释了，于是连忙说到，“可就是说了，我，我也不能答应啊！”她说到这里，心中却在思索，如果任飞真的向自己表白了，自己难道真的不应允吗？
“为什么？”
“我发过誓啊，如果自己不考上大学就不谈恋爱！”晴抬高了声音说。可是心下却犯了嘀咕：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