徘徊在堕落边缘-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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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或许这就是人们总爱说的“磨合期”吧，“唉——”任飞摇摇头，低声自言自语说：“以后的事还是以后再说吧！”于是，他紧闭了双眼，希望能够入睡。可是脑海里竟然又想起中午在操场边的地上写下的那几个字：“晴”。
“唉——”他叹了口气，扭过头看看窗外的夜色，黑黑的，时不时传来几声青蛙的叫声。
又躺了一会儿，还是不能入睡。这时候，宿舍里很静，可以很清楚的听到其他人微弱的呼吸声。他坐起来，抖掉身上的被单，穿上拖鞋，拉开门，走了出去。
走廊里，声控灯在任飞的头顶亮了。他趿着拖鞋走在飘着白色泡沫的水里，水就发出一声接一声“哗啦”“哗啦”的声音。此刻，走廊里很安静，所以这声音听起来非常刺耳。不过，时不时楼下会传来几声学生的吆喝声，好象是在划拳行令。
任飞走到走廊的尽头，见到一个楼梯，他便走了上去。
楼梯是通往楼顶的，他站在楼顶上，夜色很浓，刚才似乎还是晴朗的天空，此刻很暗，好象天已经阴了起来。
“哎——”任飞，叹了口气，想：夏天的天气也是这样，阴晴难定。
他一个人站在这个地方，感到心中有一中释然的感觉，似乎刚才心中的压抑，在此刻突然豁然开朗了。他望着远处，想：母亲现在该睡了吗？记得从记事的时候起，母亲似乎都在忙忙碌碌，夜晚都是会熬很深，只不过为了挣一点点钱，来贴补家用。父亲呢？现在是不是在想念母亲和我呢？父亲的腿好了吗？
任飞看看茫茫的夜色，在那黑暗的世界里，似乎又看到了那个身影。
不知过了多长时间，任飞感觉到身上有点凉了，一阵凉风吹来，他打了个寒噤，转身回去了。
就在任飞走近宿舍的时候，他们宿舍的门开了，踉踉跄跄走出几个人。任飞忙闪在一边，但还是被其中的一个人推了一下，差点倒在那浑浊的污水中。他似乎还听到了这个人骂了一句什么。
任飞推开门，听见宿舍里的同学们在议论着什么。
“这伙人是干什么的？”似乎是陈坤的声音。
“梁枫同学，你没事吧！”这是张文虎。
“你怎么认识他们啊，王林？”
突然，他们不说话了，发现门口走进了一个人，却没有看清是任飞。
“飞，是你吗？”梁枫问。
“嗯！”任飞点点头。
“你去哪了？梁枫挂彩了！”陈坤快言快语到。
“怎么了？”任飞吃惊地问。
“刚才那一帮人好象是来踏宿舍的。”陈坤说。
“踏宿舍？怎么会呢？”任飞挺纳闷，“这可都是高中了啊！”
“高中怎么啦？我们那里打架的多了，别说踏宿舍了。”周峰见怪不怪地说。
“枫，你伤的不碍事吧！”任飞看着梁枫问。
“没事。”梁枫很平静地说。
“哎！王林，你还没说呢，你是怎么认识他们的啊？”陈坤问。
“他们啊，有几个是我初中时的同学！”
“那你可鸟（此处读diao）了啊！”
“……”
他们又说了很久，才慢慢平静下来。可是在任飞的心里一直都想不透，为什么高中的学生也还打架呢？
第二天早晨，任飞早早就起来了，他看看梁枫，还在躺着，就喊他到：“枫，你怎么了？还不起床！”
“不想起来！”梁枫冷冷地说。
“怎么了？病了吗？”任飞疑惑地问。
“没有！”
“那，你不跑步了？”
“嗯，你自己去吧！”
“你真没有事？”任飞依旧不明白，因为枫以前是很勤快的啊，每天早晨都是枫喊自己起床跑步的啊，今天是怎么了呢？
“我真没事啊！难道你希望我有事吗？”梁枫不耐烦地说。
任飞不敢再说什么了，一个人走了。
早晨，是一天最美丽的时光。
可是任飞却怎么也高兴不起来，他一个人走在路上，满脑子都是枫的影子。“枫到底是怎么了呢？难道是因为昨天晚上的事？不会吧，哎！枫是不是伤了？”任飞拍了一下自己的额头，说：“我怎么竟没有想起来呢？”说着，扭转身就跑回了宿舍。
回到宿舍，张文虎已经起来了，正在整理被子，其余的人都还在蒙头大睡。
“哎！任飞同学，你怎么又回来了？你不是跑步去了吗？”张文虎见任飞又匆匆的回来，便问到。
“哦！没事。”任飞一边寒暄，一边走到梁枫的床边。
“枫，你是不是昨天伤着了？”
“没有啊，你怎么又回来了？”梁枫对任飞的去而复返并未感到吃惊。
“你是不是伤着哪了？要不然，你不会这么晚了还不起床的啊！”任飞认为自己的推测是十分正确的，因为他跟梁枫同学了三年了，并且向来是无话不说的好朋友，所以他很了解梁枫。
“真的没有啊，飞，你别管我了，跑步去吧！”梁枫不再像刚才那样冷淡，温和地说到。
“如果，伤了，就起来我们去医务室看看去！”任飞依旧坚持自己的看法。
“飞，不信，你看看！”梁枫拉开自己的被单，伸出头让任飞看个清楚。的确，脸上，头上都没有一点伤痕。
“那，你为什么还不起来啊？”任飞还是不理解梁枫今天的行为，因为“早晨是一天之中最美好的时光”就是梁枫告诉他的，并且梁枫每天早晨都会在跑完步之后练习一会儿篮球的。
“我，我不想起来了。”梁枫支支吾吾地说。
“那你是不是不舒服啊？”
“是的，有一点，睡一会儿就好了。别给我拿药了，反正你也不知道我怎么不舒服的。”
“那，哪里不舒服啊？”
“你不用操心了，真的没什么，就是有一点不舒服，一会就好了。让我再睡会儿，好吗？”梁枫哀求说。
“那好吧，你好好睡啊！”任飞说完，怏怏地走了。
晨跑结束后，任飞一个人去吃了早饭，学校里的早饭很差，但任飞还是吃了一些，然后买了几个包子给梁枫带回去。
任飞回到宿舍的时候，梁枫已经起床了。
“枫，怎么样？好了吧！”任飞关切地问。
“嗯！”梁枫点点头，没有看任飞，一个人静静地看着窗外。
“这几个包子，给，先垫垫肚子！”任飞把包子递给梁枫。
梁枫没有接，随口说了声“谢谢！”
任飞感觉很怪，因为以前在他们之间从来没有这么客套过，不论是谁帮了谁的忙，或者谁借给谁东西。
任飞不说话了，也跟枫一样看着窗外的风景。
这里是五搂，所以他们及眼之处便是灿烂的云霞，和几只嘀嘀啾啾着飞翔的小鸟。云霞很绚烂，看来昨晚阴晦的气息并没有留下一点痕迹。
今早是个十分美丽的早晨，不知是因为刚入高中的心情，也不知是因为白杨树那滴露的清新。在任飞晨跑时，他就觉得今天应该是一个很和悦的日子。只是枫是怎么回事呢？如果不是这样，跟枫一起晨跑，然后欣赏这日出后娇媚的景色，该是多好啊。他不知道，其实梁枫的确是再为昨天晚上的遭遇而耿耿于怀。梁枫是个自尊心很强的人，他不希望自己被打的事情老被别人挂在嘴上说来说去。但是他也真的怕听到一些不相识的人对自己的谈论。他的自尊心很强，以致于变成了莫名的虚荣。任飞不知道此刻梁枫的心情，就以为梁枫是真的不舒服了。毕竟在任飞的心里，这个世界是如此的善和美。他单纯的想象过高中应该是一个很安静的地方，高中的任何一个学生都应该是蜕去了初中小学时那满身的稚气，而变得非常的成熟了。他还认为在高中，应该不想在初中那样的打打闹闹了，毕竟高中生是那样的和蔼和成熟。但是，昨天发生的事情让他吃惊，因为他不敢相信自己心目中的圣地竟然与想象相去甚远。他也不懂梁枫的心，因为在他的心里就没有那些丑陋的词汇。
“呤——”铃声想了。
“预备铃响了，我们上课去吧！”任飞看了看坐在身边的梁枫。他坐着没动。
“枫！”任飞又叫道。
“唉——”梁枫捋了捋头发，站了起来，看看任飞，无奈地笑了一下，然后走了出去。
任飞也勉强地笑了一下，跟着走了出去。
他们走进教室的时候，班里已经坐满了人。有几个认识的同学跟他们打了声招呼，就不再说话了，在静静地等待着老师的到来。
过了一会儿，一个看起来很年轻的女老师抱着几本书走了进来，同学们的目光顿时聚集到她的身上，只见她走上讲台，然后直直地往后排走去。
她走到任飞的课桌前，挺了下来，然后就吃惊地看着任飞。
任飞也很纳闷，但被她看得有点不好意思了，便低下了头。
“这位同学，你怎么坐了我的座位？”那个年轻的老师突然开口说到。
“什，什么？”任飞吃惊地问。
“你，为什么坐我的座位？”她又说了一遍。
“哈哈……”班里同学顿时明白了，原来是这个女生走错了教室。于是开始有人笑出了声。
“哎！你是几班的？哈哈……”前面的陈坤笑着问到。
女生听到笑声，脸色绯红，战战兢兢地问：“这，这不是一年十二，十二班吗？”
“哈哈哈……”同学们顿时哄堂大笑，唧唧喳喳地说：“这是六班，十二班在楼下！”
“你想转班吗？欢迎，欢迎！哈哈……”
女生赶忙抱起书在同学们的哄笑声中跑了出去。
教室里，有几个调皮的男生还在喊着“靓妹，别走啊！哈哈……”
“就坐这里啊，我的座位让你坐啊，哈哈……”
“小心，别摔了啊，哈哈……”
“任飞啊，你小子交桃花运哪！哈哈……”陈坤笑着说。
任飞的脸也唰地红到了耳根，低着头，一句话也不说。看了看梁枫，他正在若无其事地翻着书，但明显他并没有看进去。
“同学们，我先来介绍一下我自己。我姓阮，今年给大家代化学。我的要求就是同学们上课时好好听讲，我的作业是不多的，所以同学们不用担心。你班班长是谁啊？”一个年轻的男老师走上讲台，滔滔不绝地说，他说到这里，抬头看看下面。
“枫，老师叫你呢！”任飞见梁枫一个人在发呆，用胳膊肘捅了他一下说。
“哦！”梁枫马上慌张地站了起来，“老，老师！”
“你是班长吗？”阮老师问道。
“是的，老师，我叫梁枫。”梁枫镇静地说。
“那好，下一节上课前，把你们班的学生名单交给我一份。”李老师向他点了点头，示意他坐下。然后说：“现在开始上课！请大家翻开课本的绪论部分！”
于是，新学期，新生活的第一天就这样开始了。
第三章　顶楼相识
　　　　“嗨，雨儿，你看，那一个高高帅帅的男生就是一年六班的枫，看，帅吧！”
放学后，任飞和梁枫一起走在回宿舍的路上，听到有两个女生在小声议论。任飞转过头去，见一个胖胖的女生正在一边说着，一边向他们这儿望着，身边的一个瘦小女生也在目不转睛地朝这儿望着，看来都已经被梁枫那帅气逼人的风度给吸引了。
“枫，看，可以啊，才第一天就那么多女生开始注意你了啊！”任飞笑着对枫说。
梁枫头也不转，毫不在乎地笑了一下，毕竟这种事情他遇到的太多了，所以他根本就不感到惊奇。
“哎，你听说了吗？”只听那个胖胖的女生对另外那个女生说。
“什么？”这个女生也表示很感兴趣。
“刚才，我吃饭的时候，听见两个新生，好象就是他班里的，说他昨晚挨打了。”胖女生神神秘秘地说。
“真的？”
“我不知道，按理说，应该是的。你还记得吗，我们班刚来的时候……”
任飞不再听下去，他看看梁枫，只见他脸色平和，好象一点儿都不在意的样子。
回到宿舍，梁枫一下子倒在了床上。
“嗨！枫兄，今天感觉不错吧！”陈坤的嘴皮子又开始吧嗒了起来。
“他妈的，是不是你小子的臭嘴给抖出去的？”梁枫气愤地骂到。
“什么啊，枫兄？”陈坤一头雾水，不知道是怎么回事。
“除了你小子的嘴，天下再也没有恁快的嘴了！”
“到底什么啊？”陈坤还是不明白。
“什么，你不知道，我们的‘江湖百晓生’！”周峰在一边冷嘲热讽地说到，毕竟昨晚的事情周峰还没有忘记。
陈坤突然想起来了，今天上午课间，他在跟身后的女生套近乎的时候，不留神把梁枫昨天挂彩的事说了出来。他可没有想到消息竟然传得这么快，也没有想到梁枫会因为这而生气啊！他还记得他在跟她们侃得昏天黑地的时候，是夸口自己是什么“江湖百晓生”了。
“枫，你不会是因为昨天晚上的事吧？”陈坤试探着问。
梁枫“哼！”了一声，不再理他，转身朝里睡了。
“嘿嘿，江湖百晓生，‘百晓生’果然名不虚传啊！”周峰在一旁冷笑了两声，然后说到。
“哼！”陈坤白了他一眼，也躺在了床上，翻身朝里也不再说话了。
这时，王林走进宿舍，向大家问道：“嗨！你们谁知道施瓦辛格又出了什么新片吗？”没有人回答。他还不知道宿舍里刚才发生了一次小小的风波，所以他的提问没有得到回答，心里老大不是滋味，继续说到：“哎，这是都咋了？”
“没什么，都休息呢！”任飞接了一句。
“休息就休息嘛，早说，也不让俺白费唾沫了！”王林就势给自己圆了场。
下午，又上了三节课，晚自习上完，这新生活的一天就算过去了。同学们回到宿舍，互相寒暄了几句，就各自休息了。
任飞在他的日记中写到：
昨天夜里，有几个高年级的学生闯进了我们宿舍，当时我不在宿舍，听陈坤他们说，枫被打了。我不明白他们为什么会打人，为什么现在高中的学生素质也怎么这么低。不过，我想这只是一次偶然，以后我想不会再发生类似的事情了，不过，枫今天的情绪很低沉，看来对昨天的事情很在乎。他今天一直闷闷不乐，还差点跟陈坤斗起来。记得以前他从不会因为这么一点小事而大发脾气的。他是不是有什么心事呢？
唉——，我希望他以后能快乐一点，不要这样，我很不习惯的。
我们班的同学也都很好啊，只是我们宿舍的室友之间看来总有那么一点小小的别扭。这是不是就是书上经常说的“磨和期”呢？或许是吧，我想以后会慢慢好起来的。
今天上了课，几个老师也都不错，我想，高中生活一定会很精彩的！
只是，现在晴不知道怎么样了，她是不是也和我一样，对这新生活充满了憧憬和幻想？
哦，对了，我昨晚睡不着，发现了一个很美丽的地方——顶楼。那里很安静，夜色中有一种说不出的感觉。我好象对那里有一种莫名的亲切感。到底是为什么呢？
好了，我想我应该再去那儿看看，去揭开那无尽的谜。
任飞合上日记本，披了件衣服，走出了宿舍。
任飞走上顶楼，顶楼上散发着一种温热的气息。是白天强烈的太阳光的照射，使这塑胶浇筑的楼顶还保留着白昼的余热。
一阵轻风吹来，任飞感觉到风中有一种烟酒混杂的气味。他不禁皱了皱眉头，准备离开。可当他准备离开的时候，一阵轻微的呻吟声随风飘进了耳朵。
“是谁？”任飞脑海中闪现了昨天晚上的一幕，“难道是——”他在心里琢磨着。他想他应该马上离开，他不想无事生非。
“可是——”他停住了脚，自言自语地说，“他肯定是喝醉了，如果下雨了怎么办呢？”
他抬头看了看天空，几颗星星正在不住地眨着眼睛，看来今夜会下一阵不小的雨。
于是，他向着那个声音处走去，只见一个黑黑的身影倚着楼顶的矮墙坐着，身边是一只酒瓶和一只似明似灭的烟蒂。这人嘴里不住喃喃地说着什么，也含含糊糊听不清楚。任飞拉了他一下，想把他拉起来。可竟然没拉动。他又试了一下，还是不行。他看看那个人，的确是醉得一塌糊涂了，也根本不可能把他喊醒的。
任飞只好走下了顶楼。
接下来几天，一直都很平静。
梁枫的心情也慢慢好了起来，王林还是关注他的“施哥”，张文虎呢，还是那样从不主动与人说话，只是周峰和陈坤还是时不时地斗斗嘴。
而颖这几天似乎对梁枫更加关注，王勇却是依旧除了跟颖搭搭讪之外，就趴在桌子上闷头发大财，从来不管外界的事情。更别说化学老师的“氧化还原”和英语老师的“The　morning　is　the　best　in　a　day！（一日之季在于晨！）”了。
班里其他学生似乎也没有什么动静，一切都很平静。
一天上午，下着雨，连这二十几分钟的课间操时间也没有人出去玩了。天色很阴晦，有一种“暮霭沉沉楚天阔”的氛围。
任飞一个人看着窗外的雨帘凝视。
雨水哗啦啦地从楼顶的输水管道中流下，在地上的水面上形成一圈一圈的涟漪。远处的芭蕉叶在沉重的雨水的欺凌下，也一起一伏地喘息着。冬青，米兰等其它一些花木在这阵雨的洗刷下，也显得格外清新。但却与这阴晦的格调很不相称。路上稀稀疏疏的蠕动着几张小伞，有的纯红，有的淡蓝，还有的是粉红底色上飘着几枝橘红色小花。不时的有一两个没带雨伞的人慌张的跑着。
“飞，在想什么呢？”梁枫做完刚才老师布置的练习题，见任飞看着窗外发愣，便问到。
任飞没有听见，还在目不转睛地看着窗外的雨景。
“飞，飞，看什么呢？这么出神！”梁枫摇了摇他的肩膀。
“哦，枫！”任飞有点不知所措，“什，什么事？”
“你在看什么啊，是不是又想她了？”作为好朋友的梁枫当然知道任飞的心事。
“唉——”任飞长叹了口气，没有说话，但从他的神情中可以看出梁枫的猜测是正确的。
“飞，难道你还还忘不了她吗？那为什么不跟她说出来呢？”
“唉——，枫，你不知道！”任飞摇了摇头说。
“好吧，有时间我们好好谈谈吧！现在快上课了，还是收拾收拾你那迷失的心情，准备上课吧！”梁枫拍了拍任飞的肩膀，笑了笑。
任飞也勉强的笑了一下。
这天晚上，任飞没有事做，一个人慢慢地踱着步子，竟不知不觉地又走上了顶楼。
已经有好几天没有来了，自从那天在顶楼遇见那个喝得酩酊大醉的人之后，就再也没有去过了。因为他觉得，那里并不是他想要的安静的所在。
“你来了？”黑暗中一个声音传来，是那样的粗放和洪亮，只是，在任飞听来，在这洪亮的声音里似乎带有着一种淡淡的伤感和冷漠。
任飞站住了脚，没有说话。
“哑巴了？”那个声音很霸道。
任飞转身想离开。
“站住！”
任飞站住了，又转过身，心里似乎有一种很平静的感觉，而不像那天在班会上表现那样紧张和恐慌。
“你叫什么名字？”那个声音此时也温和了下来。
任飞还是没有说话。
“那天晚上，是你把我扶下去的？”
任飞点点头。
“谢谢你，但是——”那人从怀里掏出一个东西塞进嘴里，“吧嗒”一声火机亮了，原来是根烟，他点着了烟，吸了一口，火星猛地一亮，又慢慢暗了下来。
任飞等待着他说话。
“咳，你知道我是谁吗？”那人“咳”了一声，继续说到。
任飞又摇摇头。
“真的不知道吗？我是黄涛，‘黄涛’，听说过吗？”他的语气中似乎很自信。
任飞还是摇摇头。
“怎么，不会说话吗？哈哈……”黄涛轻轻地笑了两声。
“有什么不会的！”任飞大起胆子说了一句。
“那刚才怎么不说话，我还以为真是个哑巴呢！”黄涛打趣地说，“我还一直在纳闷，这学校里怎么会收一个哑巴学生呢？哈哈……”
“有什么好笑的？我不想说，不行吗？”任飞突然感觉黄涛的声音中有着一种说不出来的亲近感，就大着胆子又回了一句。
“哈哈……，谁说不行了！”黄涛笑了，声音那样地厚重和干脆，跟那天晚上的醉汉简直判若两人。
任飞大着胆子走了过去，黄涛点点头，示意他坐下。
任飞便在楼顶的矮墙上坐了下来。
“你叫什么名字，现在会说话了，告诉我吧！”黄涛叼着烟说，嘴边露出些许笑容。
“任飞，单立人的‘任’，飞翔的‘飞’。”任飞回答。
“任飞，‘天高任鸟飞’，好啊。你怎么会到顶楼上来呢？”
“想来啊！”
“嗯，你知道我是谁吗？”
“你不是黄涛啊，刚才你不是说了吗？”
“嗯，你真不知道啊，那也好，这样或许还好些。你要是知道了或许还不会来陪我说说话呢。”黄涛微笑着说，语气之中透露着庆幸。
“你是从哪个学校考来的？”黄涛看任飞没说话，继续问到。
“B县三中。”
“哦！在哪班？”黄涛点点头。
“一年六班。”
“我是三年八班的……”
于是，他们两个就这样谈了起来，等到他们回去休息的时候，都已经是深夜时分了。
自此后，任飞时不时就会到顶楼上去，黄涛有时也去。从黄涛的言谈中，任飞了解到，这顶楼一直没有人敢上来，至于什么缘故，黄涛也没有细说。任飞就也不太清楚了。
第四章　表露心迹
　　　　夜色很浓，但已经不象前一段时间那样了，夜空中闪烁着无数颗星星，亮晶晶的眨着调皮的眼睛。
任飞一个人坐在矮墙上，看着远处的街灯遐思。
“飞，你在吗？”楼梯口传来梁枫的声音。
“枫！”任飞叫了一声，示意他在。
“他没有来？”梁枫看看周围，没有一个人。
“嗯！”任飞点点头。
“又在想她了？”梁枫问到。
“嗯！”
“晴就在九班，你——”梁枫看了看他，“去找她吧！”
“嘿嘿……，开什么玩笑？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