徘徊在堕落边缘-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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枫，我爱你！我说出这句话，你不会吃惊吧！
相信你的感觉，因为你的眸子告诉我，你的心灵。
爱之神丘比特的金箭已经想你我射来，我不会躲闪，因为在你那儿有一颗我久久期待的心！
枫，请张开你的臂膀，让我躺进你坚实的胸膛。
我在等着你对我说“你爱我！”
爱你的女孩　　颖
“枫，怎么办？”任飞看完信，一边折信，一边问枫道。
“嗳，现在还是睡觉，什么都别管。”枫说着，便用被子蒙了头，继续睡了起来。
“唉——”任飞长叹了一口气，想：追枫的女孩排成队，而自己却自做多情地去追求别人而无结果，枫和自己真的是天壤之别啊！
晚自习，任飞正在专心地做着练习。
“嗨，任飞！外面有人找。”靠窗的一个学生喊到。
任飞抬头往外面看了看，没有发现有自己认识的人。只有几个染着五颜六色的头发的男生在盯着自己。任飞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便走了出去。
王勇看着任飞的身影，对身边的一个同学说：“等会儿就有好戏看了？嘿嘿！”
“怎么？”那个同学问到。
“一会儿你就知道了！嘿嘿！”王勇冷笑到。
任飞刚走到门口，还没有来得及开口，就被一只伸来的大手抓住了胸口，他还没有弄清是什么回事，一拳就已打到了脸上。他的头顿时蒙了，只感觉自己倒在地上。之后便是好几只脚踢在身上。过了一会儿，他便没有了知觉。
等他醒来的时候，陈坤正在扶着他，周围好多学生在用一种诧异的眼光盯着他，还有几个人在指手画脚地说着什么。他感觉自己身上到处都是痛的，而嘴里却咸咸的，粘粘的，是鼻子里流下的血液。
他挣脱了陈坤的手，走到洗手间洗了洗脸，走下了楼梯。身后传来同学们唧唧喳喳的议论。
“这次打的可真够厉害的！”
“是谁打他呢？他平时那么老实！”
“听说，他喜欢九班的一个女孩呢！”
“那也不会是人家女孩打他啊！”
“那也不一定啊，或许是别的什么人呢，比如人家也喜欢那个女孩啊！”
“或许吧……”
王勇此刻也已经从教室里走出来，很得意地说：“哼，这就是得罪老子的下场！”同学们没有理他，依旧在议论着。
“那几个人是什么来历？肯定都是混混儿！”
“那几个人啊，我知道，好象现在都跟着曲震呢。”王林在一边说了话，“看样子，这次任飞得罪的人来头不小啊！”
“曲震？是谁啊？”有人问到。
“你是装啊，还是真不知道啊，连曲震都不认识！”周峰接道，“大混子啊，是什么帮的老大啊！”
“别说了，你可别胡说了，小心惹火烧身啊！赶紧进班吧！”有几个胆小的学生赶紧进了班。
等了一会儿，同学们又恢复的以前的状态，仿佛什么事都没有发生过似的。
“王勇，你他妈的给我滚出来！”
同学们抬头看，原来是梁枫正站在门口，双眼瞪得圆圆的，怒视着王勇。颖赶忙跑了出去，拉着梁枫的手问：“你的病好些了吗？怎么这就来了？”
梁枫看也没有看她，一下子甩掉她的手，说：“他妈的，你个狗日的，给我滚出来！”
王勇没有说话，就坐在那里，也怒气冲冲地盯着梁枫。
同学们也都屏住了呼吸，因为他们知道这此时此地将有一场激烈的斗争爆发。他们不知道该怎么办，只有这样，用他们那敏锐的目光去洞察一切，结果他们并不在乎，他们只知道一会儿将上演一段在电影里并看不到的真实的战争。所以他们拭目以待，他们的心情也是十分的兴奋，甚至超出了真正的当事人的心情。
梁枫和王勇就这样耗了有几十秒的时间。梁枫再也不能忍耐了，他大踏步走进教室。来到王勇面前，愤怒地盯着王勇。王勇一动也没动，但也用他那愤怒的眼神迎接着梁枫那愤怒的目光。
“嘭！”梁枫一拳打在了王勇的课桌上，吼道：“你他妈的，有种站起来单挑！”
王勇“嚯”地一下站了起来，双眼紧盯着梁枫，但始终没有说一句话。
梁枫点点头说，“出来！”然后头也不回地走出了教室。
而身后，王勇一屁股坐到板凳上，耷拉着脑袋，在那里发抖。
“孬种！”梁枫走出教室，看见王勇那副战战兢兢的样子，说到。
同时，颖也说道：“孬种！”
而王勇却是什么也听不到，只是一个人不知所措。
“唉——，真扫兴！”一个学生说到。
“是啊，没劲！”另一个学生接口到。
“没你个头的劲！”颖气愤地看着那俩同学说，“有本事你来啊！惟恐天下不乱！”说着撇了一下嘴。
那两个同学遭了颖的一阵抢白，都不再说话了。
任飞一个人走下了楼梯。
天阴沉沉的，一会儿开始飘下了点点细雨，轻盈地飘落在任飞的头发上。慢慢地雨大了，从任飞的头发上成股流下，流经嘴角的时候，任飞感到了一丝疼痛，他知道那是刚才被他们打的伤口。
任飞一个人来到顶楼，黄涛还没有来。
“雨这么大，他怎么还会来呢？”任飞想。
“唉——”任飞叹了口气，抬头看看那黑色的夜幕，泪水搀杂着雨水顺着脸颊流了下来。他很迷茫，不知道为什么会有人这样欺负自己。难道真如同学们所说的那样，是晴！不会的，他知道晴是绝对不会这样做的。可是会是谁呢？
“唉——”任飞摇摇头，想：又有什么不可能的呢？自己不本就以为在这样的高中校园里不会有像在初中那样的打架，斗殴吗？可是不也还是发生了，并且还这样亲密地与自己接触了。
晴，会是你吗？
不，不，不会的！怎么会是她呢？晴决不会是那样的人。
那么，会是谁呢？
任飞捋了捋被雨水淋透的头发，摇摇头，依旧迷惘。
平日里，同学们的面孔在他的脑海里一个个地闪过。
“王勇？”他失声喊到。
“对，对，应该是他，应该是他！”任飞自言自语说。记忆里又出现前几天王勇怒视他的那种可怕的眼神。
“可是，他又怎么会打我呢？”任飞苦苦思索，可怎么也想不出个所以然来。
“噔噔噔！”一阵脚步声在他的身后想起。
任飞赶忙回头，看见一个高大的身影从楼梯口跑了下去。
是黄涛。任飞依稀辨别出他的身影。
“黄涛，怎么又走了呢？”楼顶上，只剩下任飞一个人。他不知道就在刚才他自言自语的时候，黄涛已经悄悄来到了顶楼上。
很晚了，任飞才从顶楼上走下。回到宿舍的时候，同学们都已经睡下了。
“飞，又去了顶楼？”梁枫听到任飞回来了，从被窝里探出头来，关心地问到。
“嗯！”任飞点了点头。
“今天——”梁枫说了一半，又突然停了口，因为他知道任飞现在肯定十分难过。所以也没有去顶楼找他，希望他能自己清静一下。
“你也不要太伤心！都是王勇那家伙干的！他会有好果子吃的。”
“没事！枫。”任飞勉强笑了一下，“睡吧，明天还得上课呢！”
夜，已经很深了。任飞躺在床上，翻来覆去，不能入睡。
“飞，睡吧！”梁枫在床上说到。
“嗯！”
远处传来一阵阵青蛙的叫声，还夹杂着陈坤时不时的鼾声。
“唉——”任飞叹了口气，紧闭了双眼。也不知什么时候，才进入了梦乡。梦中，他看见了晴，她正向他走来，微笑着，还跟他说了几句话。他多么幸福啊，可是突然，一个男生向他跑了过来，一拳打在了他的脸上，顿时他的鼻孔鲜血迸流。而晴却被他拉走了。又等了一会儿，他的母亲朝他走来，那出手绢替他擦拭了鲜血，还不断地轻声唱着他儿时最爱听的歌谣……
任飞慢慢地睡着了。
第六章　主任谈话
　　　　第二天早晨，宿舍里的同学陆续起来，每个人都以一种异样的眼光看他。陈坤还对他说：“任飞，要不然，今天就别去上课了！”
他摇摇头，梁枫也劝他，他还是与梁枫一块去了教室。
他们走到教室的时候，班主任李燃已经站到了讲台上，看见他们走来，便赶忙走了出来。
“任飞，要不，你先回宿舍休息！梁枫，你过来！”李燃对他们说。
任飞看看李燃，又看看梁枫，没有动。
“任飞，你先回宿舍休息休息吧！”李燃看任飞没有动，便又说到。
梁枫看看任飞，点了点头。
任飞就进了教室，同学们都抬起头看他，目光中流露出一种惊奇和诧异。任飞嘴角的伤痕还依然很清晰地趴在那里，额头还有左眼上也是青一块，紫一块的，依旧清晰地记录着昨晚发生的事情。
任飞在同学们的目光中走到了座位上，坐下，胡乱拿了本书，看了起来。他心里很不平静，因为他知道同学们一定都很看不起他，因为他挨打了，好象还是因为一个并不爱他的女孩。可是他很快就坦然了，他坐直了腰身，开始进入了学习中。
而梁枫此刻却正在教室外面跟班主任李燃谈话。
“梁枫，你怎么会那么冲动呢？你怎么能打人呢？”李燃问到。
“那任飞为什么挨打呢？”梁枫很不服气。
“记住，你可是班长啊，你应该调解啊！你自己怎么能出手打人呢？”
梁枫不说话。
“你知道吗？现在这事连校长都惊动了，校长还有王主任都在下面政务处等着呢！你知道吗？校长都发怒了！”
“校长怎么着？我可没有打他啊！更何况，任飞才真正是挨打的，为什么不为任飞说话，难道任飞就应该挨打？”梁枫争辩到。
“枫啊，你不知道，这是不一样的。王主任，市教育局的王主任，他就是王勇的爸爸啊。他现在都已经找到学校里来了，你说，怎么办？连校长都没有办法啊！”李燃语重心长地说着，点了根烟。又继续说到，“梁枫啊，你也知道。现在这社会就是这样，‘不怕官，就怕管！’啊！当然，学校里不会就这么处分你的，但校长也不能不找个台阶下台啊，所以一会儿，你下去，见了王主任好好认个错。然后校长　再帮你说个情，也就算过去了。一会儿下去，态度要诚恳点儿啊！”
“小李！这就是那个梁枫？”一个老师从楼梯处走了过来，以一种轻蔑的口气说。同时，眼光也不断地在梁枫的身上打量着，“我以为是怎么个三头六臂的家伙呢！”
这个男人大概有了四十多岁，一个脑袋上已经没有了几根头发，看样子如果不是个工作很认真的人，就是个很聪明的人。要不，怎么就“绝顶”了呢？对了，他还有一种十分厉害的本领，可以说，他现在的地位就是靠他这种本领而挣来的。他是政务处的主任，姓裴，名丘。因为他的本领就是见什么人说什么话，左右逢源，八面玲珑，十分圆滑，所以同学们还有一些老师背地里都喊他“皮球”，也有叫他“阿厚”的，那是取了他的厚脸皮之意，还有人故意编了个曲儿来唱他“他的脸皮一丈一，上面可以开飞机；他的脸皮二丈二，犁子上脸也没事；他的脸皮三丈三，机关枪都射不穿；……，他的脸皮九丈九，打上三拳震断手。”
李燃看见是他来了，忙说：“裴主任，你怎么来了？”一边说着，一边递他烟。他看了看李燃的烟盒是软盒散花牌的，就没有接，从自己的怀里掏出一包帝豪，也不让李燃，自己一边点烟，一边说：“赶快下去，王主任都已经等急了！”
李燃向梁枫点了点头，说：“那好，梁枫，你就跟裴主任下去吧！”
梁枫跟着“皮球”走到政务处的时候，他看见一个肥肥胖胖的中年男人坐在平日里“皮球”作威作福的办公桌后，身后是王勇，而校长和几个老师都在一边站着，正在唯唯诺诺地说着什么。
梁枫仔细地打量了一下这个让校长都害怕的所谓的“市教局的王主任”。只见他年龄不过三四十岁，身体很胖，坐在那里宛如一个蒸熟的馒头。他的脑袋很大，可能是“才高八斗，学富五车”的缘故，但是一双眼睛却无比的有神，滴滴溜溜的注视着身边的每一个人的一举一动，甚至连谁的头发动了一下，或者谁的烟灰飘落了，包括飘落了多少，都难逃过他的眼睛。他坐在那里，由于两条腿太粗，只能平平地摆在桌子下面，要不然，翘个二郎腿那才增他的威武呢！
他看见“皮球”领着一个男生走了进来，就一边听着其他人的话，一边用他那敏锐的目光打量着梁枫。
“梁枫，赶快，这就是王主任，还不赶快道歉！”“皮球”一边给王主任让烟，一边对枫说。
王主任傲慢地接了他的烟。他赶忙“吧嗒”一声，打着了火，说：“主任，来！”
王主任凑上头去，点了烟，吸了一口，吐出一片烟雾。还那样看着梁枫，等待着梁枫像其他的人那样对他毕恭毕敬。
就这样僵持了一两分钟，始终没有人说话。
校长在一边急了，责备梁枫说：“怎么了，也不知道跟王主任打声招呼！”
梁枫还是不说话，并且开始用眼睛盯着王主任，想知道这个人见人怕的王主任到底能对自己怎么样。
王主任看梁枫一直没有屈服的意思，便未言三分笑，说：“哦，你就是梁枫？好啊，年轻人吧，脾气是燥了一点嘛！哈哈……”
梁枫还是不说话，看着他接下来会说什么。可身边的校长主任可急坏了，心想：这小子可真不知天高地厚，怎么还不回话啊，看这情形，王主任可不会善罢甘休了！
“梁枫，王主任跟你说话，怎么不知道回答一声啊？”身边的“皮球”声色俱励地说。
“别嘛，都是年轻人嘛！”王主任看着“皮球”说了一声，又回过头跟梁枫说到：“梁枫啊，听说你的学习还不错嘛，怎么也会跟其他的混子、赖皮那样打架斗殴呢？”王主任吸了一口烟，接着对梁枫说到，“要知道，学校里可是不允许打架的啊，学校呢，是有纪律的，更何况，有什么事情，都摆到桌面上嘛，和平解决嘛。就像香港，澳门不都也和平回归了吗，你们小孩子之间还有比这还大的问题吗？哈哈！”他说着，看了一下周围的老师。看他们是不是被自己说的笑话都笑了没有，可是却发现每个人都是一副哭丧脸，校长，“皮球”，还有其他几个老师，都认为这次肯定要硝烟弥漫了，谁还敢发笑呢，所以王主任的这个笑话的效力也就硬给咽到了肚子里。
“是啊，是啊！王主任说的多对，梁枫。听听主任说的，什么事都要好好说出来，一起解决嘛！”校长一边接口说。
“枫啊，你就给主任认个错，主任啊大人不记小人过，就原谅你了。”一边一个老师说到。
“是啊，是啊！”其他几个老师附和到。
王主任看着梁枫，等着他说话。可梁枫就偏是不开口，也真让他没办法！而此时呢，王主任就一直想要以理服人，让梁枫自己认错，所以呢，也不好发脾气，要是在局子里啊，肯定又要开口大骂了。
“枫啊，你多大了？”他停了一会儿，等着梁枫回答，可是看梁枫却并没有开口的意思，又接着说道，“枫啊，小孩子，年轻人，脾气是火暴了一些，不过，也还是挺好的吗，我也是从年轻时走过来的。知道吗？孩子，”他此刻改变了策略，以一种长者的身份说，“我小时候就跟你的脾气差不多啊！说实话，看见你啊，我就想起了我小时侯的样子。哈哈……”他说完笑了两声，又看了看其他人。只见校长在一边点着头说：“是啊，是啊，年轻人，就是这样脾气！看，王主任都原谅你了，梁枫还不赶快谢谢王主任？”
“是啊，枫，赶快跟王主任道谢啊！”李燃从外面走了进来，一边说着，一边跟王主任打招呼道：“王主任，您来了！”
王主任轻轻地点了一下头。
“枫，赶快跟王主任道声谢，看主任都是多大度啊！”李燃对梁枫说。
梁枫看了一下李燃，还是不说话。
“校长，你看我可以先跟梁枫说几句吗？”李燃对校长说。
校长看了看王主任，王主任正坐在那里，毫不在意地吸着烟。便说：“好吧，别让主任等得太久啊！”
“嗯！”李燃点了点头，把梁枫拉到了外面。
“梁枫，你是怎么了？当然，我知道，这并不是你的错。但是，你怎么就想不通呢？王主任，现在正在这里坐着，人家大老远跑来，是为了什么？还不是为了一点脸面吗？你就一直这样下去，让人家怎么下台啊？”李燃点了根烟，接着说：“枫啊，我想你也应该明白，我们这一届的学生，你考清华是有希望的，学校里是很看重你的，但是，如果你这样让主任下不了台，难道他不找校长的麻烦？不找学校的麻烦？你再想想，对于校长来说，是你重要，还是他的校长的位子重要呢？”李燃说到这里，就不再说了，他看着梁枫，希望他能开口说话。可是梁枫就是不开口。脚下轻轻地拨弄着一个小石子。
“枫，你也不小了，我想现在社会上的一些事你也该听说过一些了。”说到这里，李燃吸了口烟，然后语重心长地说，“枫，我知道，校长也知道，这个事情并不是你的错。可是，现在王主任来了，无论如何，你给个台阶，他就那么就势一下，不就什么事都解决了。你难道没有看见刚才裴主任看你的眼神？就他，我知道你们都在背后喊他‘皮球’。他这个人就是这样啊，如果他再在火上这么一浇油，那后果你肯定能想得到。他这个人，这个主任不就是靠这手段挣来的！枫，你自己想想，说实话，校长也在等着你呢！你自己好好想想，是不是这个道理？”
梁枫脑子里也在思索，毕竟自己考上育我中学就是奔着清华大学来的。如果这么一撵走，当然学校是好找，但是自己的愿望是不是能够实现呢？
“梁枫，好好想想！”李燃在一边说道，“我也不再多说了，你自己想想吧！”
“小李，好了吗？”校长在一边督促到。
“好了，好了，校长。”李燃答应道，一边对梁枫说，“你自己看着办吧！”便和梁枫又走回了政务处。
“王主任！”李燃向王主任点了点头。
王主任没有说话，看着梁枫。突然笑到：“梁枫啊，好小子啊，真有我昔年的样子啊！倔，也是倔！哈哈……”
王主任这突然一笑，可吓坏了不少人，尤其是校长心里一惊。可没有想到王主任竟说出这样的话来！
“谢谢您，王主任。我知道错了！”梁枫说道。
“好嘛！知错能改，善莫大焉！哈哈……”王主任笑着说，心里也猛地轻松了，也就势下了台，说，“能改，就还是好学生嘛！我们伟大的无产阶级革命导师列宁同志不是说过嘛‘年轻人犯错误，上帝都可以原谅的！’哈哈……”王主任笑了几声，接着说，“连上帝都可以原谅，为什么我们不能原谅呢？你说是吧！”最后这几句，他是对着校长说的。
“是啊，是啊！”校长忙应承到，其实啊，刚才梁枫说出那句话时，他就猛松了一口气，紧张的神经终于放松了。
一边的“皮球”也跟着说：“是啊，你看主任就是主任，真是出口成章啊！哈哈……”他看着别人对他的话都不以为意，只好干笑了几声。
那你可别看，就这马屁的效用还真不低，不信，从王主任那笑成了弥勒佛的脸上就可以看得出来。俗话说的好“财色不用，马屁好用！”就在这了。
“那好，勇啊，你过来，跟你枫哥握握手，以后言和！”王主任对身后站着的王勇说。王勇只好走上前来，看见梁枫正盯着自己，赶忙低下了头。他来到梁枫面前，木滞地抬起胳膊，要跟梁枫握手。
“哎呀，王主任，不，王叔叔啊，刚才您说的那句话是什么啊？‘列宁说过，什么年轻人怎么的……’您再跟我说一遍吧！说不定以后写作文时还能用上呢！”梁枫看见王勇伸出了手，便装做没有看见，跟王主任搭上了话。
“哈哈……，是‘年轻人犯错误，连上帝都可以原谅的！’”王主任笑着说，“这次你可记牢了啊，说不定还真有用啊！哈哈……”
“有用，有用，绝对有用的！”“皮球在一边又拍道，心想：好你个小子，比老子还会拍哪，连叔叔都叫上了。他真的恨不得自己再小上几十岁，去喊声“爷爷”。
其他的老师也都跟着笑了两声。
王勇的手在空中伸了半天，看梁枫不伸手，只好悻悻地放下了。
“那好，夏校长，我就先回去了。”王主任一边往外走，一边说。
“那，主任，你不再歇会儿了？”夏校长说。
“不了，不了。我上午还得上班呢！”
“皮球”在一边忙说：“主任，你可真是个大忙人啊，哈哈……”反正在“皮球”的心里就是“有马屁不拍，过期作废！，不拍白不拍，拍了不白拍。”
王主任向外走着，提高声音对校长和李燃说，“梁枫这孩子，是个好孩子，好好培养啊！”然后，又对王勇和梁枫说：“你们也进班学习去吧！”说着，便走出了政务处。
任飞呢，他走进教室，坐了一会儿，始终看不进去书，所以就想班主任李燃把梁枫喊过去干吗，他想：可能是班里的事吧，枫是班里的班长呢！所以也就没有多想。
他昨晚挨了打之后便去了顶楼，一直到室友们都休息了才回去，所以不知道枫去给王勇找事，以致于现在他根本就不知道李燃这次把枫喊走是挨训去了。
任飞又等了一段时间，梁枫还没有回来，他就坐不住了，合上课本，走了出去。他走到教学楼下的时候，正好看见班主任李燃正在和梁枫谈话。看梁枫和李燃的表情，他知道他们正在谈昨晚的事情，于是，他便站住了脚，在不远处听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