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像星星一样亮晶晶-第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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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们把它当成一个标志好吗?筠曦。”
仁旭对抬着头,哭花了脸看着自己的妻子说。
“就作为让我以后不再放开你的手的标志,今后无论走到哪里,一定要拉着你的手,一直到死都在你在身边的标志。好吗? 嗯?”
在耀眼的日光灯下,筠曦和仁旭对视着。他们就这样静静地看着对方,不知不觉两个人的嘴唇慢慢地小心地碰触到了一起。不知道是谁先吻谁的。100多天里两个人从来都没有放下心来睡个好觉, 因此,他们的嘴唇,涂着口红的筠曦的嘴唇和仁旭的嘴唇都干裂了。
干裂的嘴唇,好像玻璃碎片一样敏感的神经。两个嘴唇慢慢地,害羞地纠缠到了一起。30岁男人和28岁女人100多天来,或许是100万年来第一次接吻。仁旭和筠曦都从对方的嘴里感觉到了一种巧克力的味道。有点苦,还有点甜。
那时,他们两人感觉到的不是肉体的欲望,而是再也不要难过下去的相互加油和永远在一起的约定。这是相互的安慰。就好像吃了之后能产生力量,能让心情变好的香甜的巧克力一样。在吻着筠曦嘴唇的瞬间,仁旭下定了决心,坚定地下定了决心。
男子“作战术”(1)
咣!咣!咣!咣!咣!
“真是的!谁啊! 大早上干吗呀?”
印刷所的老金强忍住涌上来的哈欠,生气地打开了门。到底是哪个疯子,天还没亮,一大清早就像疯了一样敲门啊?! 印传单?还是做横幅?如果不是客人,而是醉汉或疯子,非杀了他不可!
“我订了传单和横幅,您还记得我吗?“
老金当然记得门前的这个人。相当奇怪的家伙, 不, 正因为他奇怪所以才记住的。大约两个月前他也像现在一样,大清早上咣咣地敲门,像其他的顾客一样订购传单和横幅。
“我要订传单和横幅,您看需要多长时间才能做好?”
意外的是,一大清早就咣咣敲门的家伙,看起来非常正常。比老金高一个头,有些瘦,细长的体型。除了使劲敲门,他安静的眼神,还有脸上的伤疤也给了老金很深的印象。老金下意识地接过他递过来的纸。
“哦,是吗?您带方案了吧?给我看看吧。”
其实,在开门的时候老金很想骂一下这个家伙,可是最终还是没有骂。可能是因为他由于没有刮胡子而显得憔悴的脸孔吧,也可能是应因为他递过来的纸上写着的内容。
“年轻人!真的打算这么做吗?”
“两个小时时间够吗?”
~ ★ ☆ ★ ★ ☆ ★ ~
“钱上次都付了,所以我给你放起来了。不知道你还能再来。”
老金抖了抖用红绳子捆得紧紧的传单纸堆上的灰尘。事实,老人正在考虑是要把这堆占地方的东西当废纸卖了,还是做成火煤纸烧炕呢。 幸好,在作出决定之前,物品的主人赶了过来,老金也松了一口气。年轻人不知道老人的想法,深深地鞠了一躬表示感谢,同时又拜托老人道:
“辛苦您了,您能像上次一样让我把东西放在这里吗?”
两个月前,年轻人拜托老金,希望把传单和横幅放在这里,自己每天早晨过来取, 因为他自己没有地方放置这些东西。对年轻人给的保管费,老金觉得好像是天下掉下的馅饼,开心地接受了。之后,年轻人每天都到他的店里来拿横幅和一定数量的传单。差不多一个多月,他每天都过来取,可是突然有一天开始,就再也不来了。而今天一大清早,就在五分钟之前,却像疯了一样又咣咣地敲门。
“可以。”
和两个月以前一样,老金不好意思地接过年轻人交的保管费,答应了他的要求。然后看着把传单夹在腋下离开的年轻人,心里寻思着。
“这个年轻人真是可怜啊!啧啧,疯子!”
~ ★ ☆ ★ ★ ☆ ★ ~
疯子!
两个月前,仁旭和筠曦好像逃亡一样,如同半夜逃跑似的搬离了那个小区。在开始五个月和筠曦像做梦一样幸福生活的新楼,和想起来就可怕的公园之间,仁旭拉上了横幅。小区里接到他所分发的传单的上了年纪的人们,表情如出一辙。
… 一定要报案。还有,一定要小心。
人们用厌倦的目光看着黄底红字,非常显眼的横幅,他们想要说什么,两个月前,仁旭就很清楚。离最后一次发放传单到现在已经过去很长时间了,可是人们的目光还是没有变。可即使这样,不,正因为这样,仁旭才更堂堂正正地抬起头,向过往的人们发放着传单。
… 一定要报案,还有,一定要小心。
4月13日半夜,在位于XX洞的公园里,我妻子遭遇了暴行。我们失去了肚子里两个月大的孩子,结婚戒指还有欢笑。13日午夜,看到附近有2名可疑男子的人,还有目击者,希望您拨打下面的号码。一定!一定!一定要报案。戒指里面刻着“I。TO。J”这几个字母。请参考下图。另外,在这周围经过的女士,可能的话晚上一定要和同伴一起走。真的希望这样可怕的事情不要再发生在任何人身上。
联系人:姜仁旭。联系电话:017…363…103X,02…790…191X。 XX警察局:02…76X…XXXX。
举报有酬谢,拜托了。
“请报案,请报案。拜托各位,请报案!”
对于一个月后重新出现的传单,有人接,有人根本就不接。有看了看传单上的内容,然后沉下脸盯着他看的男人,偶尔也有觉得他太不幸,皱着眉头叹息的阿姨,还有接到传单后没走几步就把传单揉成一个团,像投篮一样扔到垃圾桶里的高中学生。在仁旭附近半径2米以内,好像有一个电子膜笼罩着一样,有好像导弹一样快速从他旁边经过的叔叔,还有看到也装做没有看到,好像分发传单的他根本不存在一样经过的老妇,好像和他双目失明的老母亲一样。
他还记得,第一次看到好像瞎子一样,不,看起来和鱼缸里的鱼一样,面无表情地躲开自己走去的人们,心情有多难过。记得自己不想低头,不想发放传单的手发抖,不想声音嘶哑,不想被紧闭双唇冷漠的脸孔伤害而做的努力,全部,全部他都记得。
男子“作战术”(2)
“喂! 你到底在这里干什么?”
还有,仁旭还记得,一个月前,最后一天发放传单的那天,涨红着脸向自己指手画脚地走来的楼里的居民们的脸孔。
“哼,哼!真是的。你这个年轻人,你妻子的事情虽然很不幸,但这里真的是很不错的小区。你到处散播这样的消息,对你,还有对在这个小区里居住的我们都没有什么好处嘛!哼! 互相,大家互相都很丢脸啊。而且,你已经搬走了,搬走了就结束了,回想起来又不是什么好事情,怎么又回来了!所以,不管怎么样,快把那个横幅摘下来吧!喂,快点!”
一个月以来,没有碰见任何一个可以提供消息的人,没有得到任何一点有用的信息,在仁旭旁边漠然经过的这些人,好像那条诱惑夏娃的蛇一样,诱惑他放弃,仁旭记得他们的脸,他们的表情。还有,好像就在等待他们说“算了吧”一样,放弃了的,卑微的,胆小的自己,他也记得。
“您好。”
无论何时何地都非常懂礼貌的仁旭脸上带着微笑,向面带着“怎么又来了?真是倒霉!”的表情的行人打着招呼。可是对方对他的问候并不理睬。
“您好什么您好?还以为上次你听懂了呢!你怎么又来这发这些纸片了?马上给我收起来。还有,那个,那个,那个布条也马上摘下来!”
他是小区居民的代表,两颊耷拉着,像牛头犬一样的50多岁的男人,和以前一样像牛头犬一样对着仁旭大喊道:
“你不是已经搬走了吗?搬走不就结束了吗?到处宣传小区里发生的这种事情,这个小区的人还怎么见人?脸都丢尽了。”
这并不是他拉来小区的几个人,板着脸这样大喊的全部理由,这一点仁旭和他都很清楚。果然,20秒之后,从他嘴里说出了真正的原因。
“而且,因为你这样我们的房价一直往下跌,年轻人!你能负责吗?所以,在我们动手摘之前,赶紧把那个摘下来! ”
怎么能和一个月以前说的话一点都不差呢?仁旭提着传单纸摞再次回到这里的时候,有点想明白了,可是……
“喂!人应该知道羞耻!一个女人半夜扭着屁股出来乱转才会发生这样的事!啊!要是真的有操守的话,一直到今天,到现在为止都平安无事的小区怎么会发生那种事情?现在这些年轻人啊!”
这时候,就在这个瞬间,仁旭听到自己的脑袋里面好像有什么东西断裂的声音。100多天以来他好不容易咬牙忍住的某个东西,“啪”地断了。同时,仁旭的眼里冒出了愤怒的火花。
“怎么了?这么生气地盯着我有用吗?喂!快把那个摘下来……”
男人面对仁旭不寻常的尖利的眼光,心里咯噔了一下。在一个小区里生活的时候,他一直觉得总是微笑着和大家打招呼的,没有保护好自己老婆的这个年轻人很可笑。所以此时,他很相信自己身后的后援部队,重新又勇敢地喊出方才那番话。
咣!
不幸的是,他不能再继续喊了。在那之前,仁旭的拳头从来都没有打过任何人,可是现在他爆发了,仁旭岩石一般,好像要打死人一样的拳头打在了他耷拉着的脸上,他的脸歪了过去。
“呸!血,血?什么啊!你这个可恶的家伙!”
被打得脸歪到一旁的男人,看到从自己嘴里流出来的血,也挥起了拳头,向仁旭扑过去。一老,一少两个男人在地上翻滚,又踢又打,掀起一阵灰尘。
“啊啊啊啊啊!”
仁旭手里拿着的传单被风卷了起来, 伴随着看到突然打起来的两个男人而尖叫的妇女会员们的声音。
#Somewhere out there——海边的歌(1)
真舍不得拆开呀,系着蝴蝶结的手掌般大小的盒子在筠曦看来非常漂亮。昨天晚上真的很不好意思,她只记得自己把头埋在仁旭胸口,哭了一阵之后睡着了。现在,筠曦被透过窗帘洒进来的阳光照醒了,睁开朦胧的眼睛,最先看到的就是放在头发旁边的盒子和仁旭的留言,字体是那样熟悉。
这是给筠曦的第二个生日礼物。所以,只有筠曦能打开。
又买了闪闪发光的戒指?一定是用光了存折的钱。这个男人,真是能花钱。筠曦揉了揉因为昨晚大哭而肿得高高的眼睛,小心地打开了盒子。
盒子里面装的是录音带。和他给她的戒指一样,外面写着“I。TO。J”。
虽然没有想 “这个家伙又在搞什么?”, 可筠曦知道姜仁旭是不可能给自己一个空白录音带的,于是把录音带放到录音机里。果然10秒后,录音带里传出了仁旭的熟悉的声音。
“啊!啊!一,二,三!能听见吗?麦克风测试!麦克风测试!筠曦啊?能听见吗?”
放在桌子上的录音机发出仁旭的声音,就像仁旭在亲口诉说一样。筠曦从冰箱里拿出一周前喝剩的香槟,倒在杯子里,好像仁旭就在自己面前一样回答道。
“听见了,叔叔。”
“嗯,这个呢。真的是我从10年以来录下的声音中严格筛选的最好听的‘一号宝贝’!怎么样?想听吧?想听吧?”
哎哟! 和妈妈的生日礼物差不多嘛!这个家伙难道整天不工作,只翘班吗?而且还没有被抓住! 好吧,叔叔!就算我想听吧!
“铛铛铛铛! 请听!我的宝贝第一号,特别向你公开!”
到底是什么啊?难道又是像上次一样在江源道什么地方呆了3天4夜好不容易录下来的鸟叫声?还是像以前在海边,像青蛙一样趴在地上录下来的波浪声?如果都不是的话,
“吻我!”
一圈圈转着的录音带里突然传出参杂着很多杂音的声音,听到这里,筠曦举起杯的手一下子停住了。
“是的!你不知道!无论如何,就算杀了你,也想要吻你的我的心!”
录音带里传出的声音分明是……20岁的她。那个没有吻就活不下去,仅有20张饭票的莎乐美。
“哦,新生!你怎么出来了?下这么大雨。”
“我先问你的不是吗?你在这干什么?”
连续参杂着杂音的录音。海边的雨声,波涛声,还有仁旭和自己的声音,不知不觉筠曦把耳朵贴近了录音机。当时,在录音的仁旭完全可以对自己说“安静!”或着“闭嘴”,可是他却没有提这样的要求,真是白痴!这样一来,冒雨录下的东西都白录了,不是吗?
“看来,有人不是白痴啊。”
筠曦生气地看着桌子上好像仁旭一样的录音机, 为了忍着不笑,或者是为了忍着不哭,使劲闭上了嘴。
——我的一号宝贝,送给你!
卡片上边,仁旭熟悉的字体映入眼帘。耳朵听着录音机,眼睛盯着卡片,筠曦就这样一直坐在桌子前面的椅子上。在这一瞬间,这里好像不是乱七八糟放着香槟酒瓶和纸盘子的厨房餐桌,而是海边。披着黄色雨衣的女孩子和自己的头发都湿了,而男孩子仍然趴在沙地上听着海的声音。下了一整天的雨一停下来, 他就扛着啤酒箱子向沙滩跑去。充满了20岁青春回忆的海边。
“It helps to think we might be wishing on the same bright star (我们对着同一颗星星,许愿把对方永记心中)……”
22岁,仁旭的歌声透过夜空中闪烁的星星传过来,在那个……美丽的海边。
~ ★ ☆ ★ ★ ☆ ★ ~
在吉他伴奏下,声音稍微有些颤抖的仁旭的歌声结束的时候,瞬间,静静的沙滩上响起了热烈的鼓掌声。
“哇啊啊啊!再来一个!再来一个!江!仁!旭!江!仁!旭!再来一个,再不唱你就死定了!”
喊声惊醒了沉浸在歌声中的筠曦。雨一停他们就扛着啤酒箱子,在被雨淋得湿湿的沙滩上面,像印第安人一样点起了篝火,围坐在篝火旁边,一起大喊,一起唱歌,一起跳舞。
黑色的夜空里,星光闪耀,这是一个非常晴朗的夜晚。那天晚上,听着仁旭的歌声中,筠曦产生了异样的感觉。
“直接喊孝珠和明芝的名字,却喊我新生,一定是对我有意思。”
她曾经觉得恋爱很愚蠢,不想谈恋爱。不想像她爸爸和妈妈那样有着热烈的开始,却悲剧似的结束,她不想被某个男人束缚住。
可那个时候,她根本就没有时间想这些。可能是那时喝下的啤酒,酒精的作用和夜空中闪烁的星星,还有当时仁旭的吉他声起了一种巧妙的化学反应吧。
#Somewhere out there——海边的歌(2)
结果,仁旭所唱的歌曲,在喝了两瓶啤酒的筠曦听来都是唱给自己的,怎么办?那么恳切的目光,那么想得到我。
所以,筠曦摘掉了一直戴在头上的棒球帽子。然后用手指拢了拢有些凌乱的头发,追赶着去买啤酒,走到松树林里的仁旭。可那时,追赶仁旭的不光是筠曦。
“等等我,仁旭!一起去,我帮你一起拿!”
边说着,边大方地走到仁旭身边的是刚刚拆掉石膏绷带的孝珠。好不容易从闷呼呼的石膏中解脱出来,迈着轻快的步伐向仁旭跑去的孝珠,没走几步,却突然被什么东西绊倒了。
“小心一点啊!你还不能快走吧?”
仁旭有些担心地说,向摔倒的孝珠伸出手。孝珠不好意思地吐了吐舌头,拉住仁旭的手起来了。在他们旁边看着他们的信宇,轻蔑地讽刺道:
“哼,那么粗的象腿,怎么能在一个石头都没有的沙地上摔倒呢?孝珠,你不是因为石膏,而是因为本来就走不稳才摔倒的吧?“
筠曦对这句话很有同感。本来摔一跤,被扶起来没有什么了不起的。可是筠曦却因为这个没有什么了不起的动作心里很不舒服。
他对谁都笑,对谁都伸手吗?还是他的歌是唱给申孝珠听的?反正两个猜测对筠曦来说都是最不好的。所以,那个时候,筠曦思绪非常混乱。
~ ★ ☆ ★ ★ ☆ ★ ~
1995年7月的那天,对徐筠曦来说确实不是很好的一天。她历史上第一次MT的日子,就下起了瓢泼大雨。好不容易雨停了,又看到一见钟情的男人拉着别的女人的手,不光如此……
“哪有这样的?这里才几个女生啊?怎么能让女生去买酒呢?重来,重来!”
因为下过雨,夜空看起来更晴朗,星星看起来也更多。在这样的天空下,在大海旁边的沙滩上,啤酒喝起来格外有滋味。拿来的酒几乎全都要喝光了,这次在确定谁去买酒和下酒菜的游戏中,晃晃悠悠的油笔最终指向了她的名字,徐筠曦。
“哈哈!徐筠曦!哪来的性别歧视啊? 游戏哪分男女啊?快起来去买吧,快去快回。要是自己不敢去的话,就找个伴一起去。”
没良心的男学哥的话中,只有最后一句话还受听,她的同伴是明芝。可是3分钟后,在昏暗的海边松树林里发现她的同伴的时候,筠曦知道自己不能和她一起去了。
“嗯……嗯……哎呀,不要碰那里嘛,哥哥!很痒的。”
星星繁多的夜晚,朦胧的月亮下,沙地松树林之间,她的同伴明芝在夏天晚上海边的小树林里面,和别的恋人们一样… 天啊,我的天啊!… 她正在和人热烈地接吻。看到这个场面,筠曦不可能不长眼色去叫她一起去买啤酒。可是,当看到被明芝头挡住,无法看清的男人穿着的T恤的瞬间,筠曦的脚却抬不动了。
“收集声音。波涛声,雨声,小鸟扇动翅膀的声音,可能的话,我想把世界上存在的所有美妙的声音都收集起来。我会把这些声音给我爱的人听。”
明明和白天那个男孩穿着的T恤一模一样。红色底色上印着白色耐克牌子的短袖棉T恤。
“我会把这些声音送给我爱的女孩听。”
在他扶起孝珠的时候,筠曦曾经以为他所说的“我爱的女孩听”指的是孝珠。可是现在,看到这个场面的瞬间,她的猜测当然改变了。抓起摔倒了的女孩的手可以解释为绅士行为。可是接吻,对于20岁的筠曦来说意味着男孩是归属于亲吻他的女孩的。也就是说他是属于明芝的。啊,原来是这样。原来那个恶心的幸福女孩竟然是明芝。这时筠曦好像才恍然大悟一样,为什么喊明芝的时候直接叫“明芝”,而喊自己的时候却叫“新生”。 心脏从来没有过地激烈地跳动起来,脑子里出现“赶快走~! 傻站在那里干什么?”的声音。3秒后,正好在筠曦决定要走的时候,明芝发现了一直在一旁的筠曦。
“哎呀,等一下!行了!筠曦? 是筠曦吗?”
听到明芝有些慌张地喊着自己,慌张地涨红了脸的筠曦头也不回地赶紧逃跑了。 因为她害怕看到和朋友一样慌张地看着自己的“仁旭哥哥”的脸。
~ ★ ☆ ★ ★ ☆ ★ ~
“怎么回事?怎么想起喊我了?哦,是终于被我纯洁的爱情感动了吧!”
筠曦要他陪自己一起去超市买酒的那个男人,韩信宇毫不掩饰自己的开心,嘿嘿地笑着。 可是筠曦并没有向他伸出手,说着“因为我被你迷住了”之类的话。要是平时的话,筠曦可能会对他这种死皮赖脸的玩笑这样回答。
“别臭美了。我只是需要有人帮我拿啤酒和下酒菜。”
可是,当意识到旁边的仁旭在看着自己时候,她强忍住了这句话没有说。而是做出漂亮的,非常非常漂亮的笑容,挽着信宇的胳膊向超市走去。挽着信宇的胳膊每走一步,筠曦就感到后脑勺火辣辣的。虽然觉得有些不可能,但她感觉仁旭好像正在看着挽着别的男人胳膊往前走的自己… 好像他一直在看。越这样感觉,筠曦挽着信宇的手就越用力。
#Somewhere out there——海边的歌(3)
“你和姜仁旭,那个学哥很熟吗?”
被筠曦挽着胳膊,感觉好像走在云上面而不是沙地上面的信宇对她的提问感到莫名其妙。而且一起走了30多步后,她的手已经不知道什么时候从自己的胳膊上拿了下来。
“当然熟了,从高中到现在一直在一起。”
“那个学哥是不是很花心?”
姜仁旭风流?这是韩信宇长这么大听到的最荒唐的问题。他所知道的是,姜仁旭同风流这个词的距离几乎隔着100万光年。可是现在,比这个荒唐的提问更让信宇不解的是,为什么非要是现在,只有他们两个人在一起的黄金一样的时间里,要问关于仁旭而不是自己的事情?
“那个学哥的女朋友是孝珠还是明芝?”
到这里,听到第三个也是最后一个提问之后,曾经好像走在云上面的信宇停下了脚步。
“你怎么了?”
脚步停下来的同时,脸上的笑容也一下子消失了。 筠曦不解地问信宇怎么了的时候,信宇答非所问地回答道:
“你知道你现在和我两个人单独一起走是第一次吗?”
当然,筠曦是不知道的。
“两个人单独一起走的30多步里,你一直跟我问别的男人的事情,这应该怎么解释?”
“什么啊……”
信宇总是戴着眼镜, 一副笑嘻嘻的样子,可他的目光在这一瞬间却变得非常尖锐。筠曦被这样尖锐的目光吓到了,说话也开始变得吞吞吐吐,信宇看着这样的筠曦,确认了自己的猜测。在明白了的一刹那他调转了脚步,向着他们走来时的方向转身。
“去哪里啊?信宇?”
“我走了,你自己去超市吧。”
“为什么?”
对筠曦疑惑的问题,信宇并没有像平常一样开玩笑说:《为什么》是个日本歌曲的名字,笨蛋!,他只是好像有些不耐烦似的冲着挡在额头上的那一绺头发吹了一口气,然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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