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麻烦倔奴婢-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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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这样,我胸口会痛的。”虚弱的她根本没力气和他争辩,他压在肩上的力道弄痛她的伤口。
“怕痛的话就别学人家自尽。”说着,真无剑开始解开她胸前的衣扣。
“你做什么?别这样……住手!”她惊慌失措,想要推开他,然而却怎么也推不动。
“别担心,我只是想看看你的伤口。”
真无剑解开她的衣扣,拉开衣服,映入他眼帘的,是她缠绕着白布巾的胸部。
“放开我!听到没有……”花小魁依旧拚命挣扎。
当他的视线落在她胸前渗血的伤口时,他的心猛地揪了一下。
当她拿着玉簪刺入自己胸口时,到底在想些什么?这般近乎愚傻的冲动和勇气,究竟是从哪儿来的?
“你看够了吧?”花小魁不再挣扎,她只是别过头去,一脸的倔强和不甘心。
“都是我不好……”真无剑缓缓伸出手,触碰她胸前染血的布巾。
听说大娘已经请大夫来看过,但由那粗糙的包扎手法来看,着实让人担心大夫是否有所谓的医术。
“喂,你干嘛解开我的布巾?这可是大娘好不容易请来的大夫帮我……”花小魁惊慌失措地抵抗,可话还没说完,她就感到自己胸前一片凉。
她不敢相信,这家伙竟这样无礼地解开她的布巾,她又羞又气地瞪着他。
真无剑瞧见她胸前的伤口,眉头再度蹙起。
大娘所请来的大夫,根本就是个学无专精的烂郎中!
伤口虽不大,却已经发炎溃烂了。
“你再不让我把衣服穿上,我就……我就……”根本没辙的花小魁,气得不知该说什么。
她虽然死命推着他,然而他根本像座山一样,动也不动。
“我带了专治外伤的药膏来。”说着,他从袖袋中取出一个小巧精致的木药盒。
“不用你多事!”花小魁别过头,不想接受他的好意。
“我向来不爱多事。”真无剑一打开药盒,强烈的草药味道立刻扑鼻而来。
“好臭……”她皱着鼻,一脸受不了地望着那又臭又黑的药膏。
“这是我常用的特制药膏,结合多种珍贵药材炼制而成,味道虽然重了点,却很有效。”他边说边挖了一坨药膏出来。
“有效?我的伤还没好,就已经被这药草臭昏了。”花小魁嫌恶地推开他的手。
“连擦个药也这么不安分。”真无剑不理会她的抗议,轻易地钳制住她的小手,冷静地上药。
“痛死了!你想痛死我是不是?”当药膏触碰到她的伤口时,一股强烈的疼痛感袭向她。
这团又臭又黑的药膏根本是痛死人的毒药!
“愈痛愈有效,这下子你可以安心了。”真无剑边说边拿起白布巾,动作俐落地包扎好她的伤口。
“安心个头。”花小魁早痛出一身冷汗。
他包扎的技巧竟然比之前的大夫还要好!为什么这家伙十八般武艺样样精通,没有一件事情难得倒他?真是气死人了。
“还能出口骂人,表示没事了。”真无剑面无表情地望着她嘟嘴骂人的模样。
不得不承认,他真的喜爱她生气勃勃骂人的模样,比起她病恹恹的模样好多了。
“哼!”她别过头去。说也神奇,经过方才那一阵剧痛之后,原本觉得沉重的脑袋和身子,竟然感到轻松许多。
“我把这药留在这里,每天早晚上药,不出几日,你的伤口就会完全痊愈。”真无剑缓声说明。
“我才不稀罕你的鬼药,滚!”花小魁气呼呼地将药盒丢到地上。
好歹她也是个黄花大闺女,说什么她也无法原谅他强行脱她上衣的行为。
“我本来就无打算久留。”真无剑说着便起身。
他一脸平静地捡起药盒,优雅地整理好身上的衣服,准备离开马房。
见他不生气,花小魁对他的冷静感到非常恼火。
“什么嘛?”何时开始,这个家伙变得如此耐打耐激,像个修行的和尚?
“我的衣服。”离开前,真无剑忽然伸出手来。
“你真要我还你衣服?”花小魁傻眼。
“我说了,我是为了衣服而来。”他口是心非地回答。
瞧他似乎是认真的,花小魁立刻把身边的衣服全部丢到他身上,真无剑不发一语地接收。
“好了,这下子你满意了吧?快滚。”气急败坏的花小魁,决定从此以后不再理会这个大混蛋。
“还有你身上的衣服。”真无剑冷道。
对于两人老是聊着聊着就吵架,真无剑内心其实相当懊恼。
他今天来到这里,就是想要化解两人之前的不愉快,没想到旧的不快还没化解,他和她之间又产生新的嫌隙。
“你要我当着你的面脱掉这衣服?”她几乎尖叫出来。
衣服一脱掉,她不就全身赤裸,这个混蛋到底在想什么?
“这衣服是侍卫队专用,代表官阶和地位,我不能随便给人。”他平静道。
那夜前往青楼前,他进宫晋见了宰相,身上穿的就是她身上的那件官服。
如果是自己的衣服,要多少套他都可以给她,独独官服,是绝对不能外流到民间的。
“你想要欺负我、羞辱我就说一声,不需要用这么卑鄙的手段……”
花小魁紧握拳头,恨恨地朝他打了出去,但她才出力,就感到头昏,身子瞬间软了下来,真无剑见状,立刻跨前一步抱住她。
“放开我……混蛋……”花小魁抚着胸口,脸色再度转白。
“真要我放手?”真无剑低望一脸倔强的她。
她和他真的太相像了,既不坦白又不肯率直地表现自己的软弱,总要逞强,总是不肯让自己居于下风,即使对方是自己相当在意的人。
“没错,放手!”花小魁苍白着脸,赌气地道。
真无剑根本不理会她,弯身打横抱起她。
“你又要干什么?”她捂着发痛的胸口,尖声问着。
“如果想昏倒,就尽管动气。”他脸色不豫抱着她,步出那臭气冲天的马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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守在马房口的春月和江汉见两人一起出来,脸色大变。
“真官爷,小魁现在正被大娘禁足,不能外出的。”江汉连忙将人挡住。
“是啊,小魁现在身体不适,不适合乱动的。”春月帮着劝阻。
“我正要去见大娘。”真无剑没停下脚步。
“找大娘做什么?告我没乖乖还衣服的状……”
花小魁话还没说完,就听到大娘的声音从远处传来。
“我还在想三更半夜马房这边怎么这么热闹,原来是真官爷还没走啊!”大娘的语气相当客气,“不知这么晚了,真官爷找我们家的小魁有何贵事?”
“我要替小魁姑娘赎身。”真无剑一语惊人。
“什么?!替小魁赎身?”
“是的,只要大娘答应,我现在立刻带小魁姑娘离开青楼。”
“喂,你脑袋有问题是不是?干嘛无缘无故帮我赎身?”被他抱在怀里的花小魁惊讶地抬头问。
“真官爷,稍早你才来青楼澄清小魁是清白之身,怎么这会儿又忽然要帮小魁赎身,这不是太奇怪了吗?”大娘一脸暧昧地望着两人。
这两人看起来虽非郎才女貌,倒也挺登对的,尤其是花小魁不服输的倔气和真无剑的冷肃气质,两人脾性一冷一热,挺合的。
“我们家少爷最近身体不适,需要一个灵巧又有活力的侍女随侍在侧,我想小魁姑娘是再合适不过的人选了。”这是个一石二鸟的方法,如此一来,他就可以天天和小魁相处了。
“真感谢官爷如此看重我们家的小魁,可我们家的小魁和其他的乐妓不一样。小魁不是被买进青楼,而是我在青楼门口捡来的,所以,小魁是没有赎身价的。”大娘一脸的为难。
“这……怎么会?我没有赎身价钱?”第一次听到自己没有赎身价的花小魁,惊愕不已。这么说来,她得要有一辈子待在青楼的觉悟?
“那么就请大娘开个价吧!”真无剑直言道。
“官爷可能还不清楚我的意思,我们家的小魁是非卖品。”
“非卖品?!”果然,大娘早打定主意不让她离开青楼了,这么说来,她这几年来为脱离青楼所做的一切努力,就全部白费了。
“大娘,就算是非卖品,只要店主肯放手,也是有谈价空间的。”真无剑冷笑一声,“大娘不妨开门见山报个价吧!”他决心要把人带走。
“真官爷这么有诚意,实在是小魁的福气,只可惜,我还是那句老话,小魁是非卖品,官爷要是真想找灵活能干的侍女,青楼中还有很多姑娘可供选择。”大娘毫不犹豫地拒绝。
大娘的拒绝,令所有人感到不可思议。
唯利是图的大娘,为何会放过这么好的进帐机会,让嘴里的肥肉白白飞走?
“大娘……”花小魁同样感到不解。一定是一夜五千两的事件,让她成了青楼的摇钱树,大娘才会舍不得放她离开,一定是的!
“大娘既然这么坚持,无剑也不为难了,不过小魁姑娘既然已经有了卖身的先例,那么从今夜起我用五千两一天的价码,让小魁姑娘服侍我们家少爷,大娘应该不会反对吧?”真无剑也不是省油的灯。
“这……”今天就是为了小魁要不要卖身的事情,才会闹得满楼风雨,如果小魁愿意乖乖前往孙府服侍孙少爷,她高兴都来不及呢!
“我不答应。”真无剑怀中的花小魁终于顺利挣脱他,她抚着胸口,虚弱却又一脸坚定地站在众人面前。
所有人的目光全集中在她身上。
“就算对方是正直的孙少爷,就算少爷真愿意花大钱要我去当侍女照顾他,我也不会答应。如大娘所说,小魁一出生就被丢在青楼了,青楼对小魁而言就是家,所以我是绝对不会踏出青楼一步的。”
“小姐,你的脑袋是不是烧坏了,你知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就算不是赎身,这也是离开青楼的好机会啊!”一旁的春月看不下去,小声在花小魁耳边说。
“我已经决定了,既然是非卖品,那么我就开开心心的在青楼生活下去。我必须更努力,替青楼多赚一些银子,报答大娘的养育之恩。”她的眼底写满了认真。
“是是是,没错,就是这个样子,小魁,你这番心意真让大娘感动。”大娘见她如此识相,顿时放心不少。她最讨厌的,就是那种动不动就想离开,动不动就想寻死的乐妓了。
“既然想帮青楼多赚些银两,那你更应该答应我的要求。”真无剑冷静地道。
“刚刚说了,小魁不会离开青楼。要是孙少爷真需要小魁照顾的话,就麻烦他住在青楼,届时小魁愿意全心伺候孙少爷。”她虚弱一笑,笑得既无奈又甘头。
“什么?”真无剑紧握拳头。为何她老是和他作对,没有一次愿意乖乖听命行事?
若非今夜见她被大娘关在臭气冲天的马房,伤口又无妥当的照顾,他也不会如此冲动要带她离开,她到底懂不懂他是在想办法帮助她啊?
“小魁,这么说……你已经想开了,愿意卖身啰?”见她似乎开窍了,大娘小心翼翼地追问。
“不,小魁现在不愿意卖身。”她一口拒绝。
“那你刚刚还说要帮我多赚一点钱,不是愿意卖身是什么?”大娘瞬间臭脸。
“小魁现在虽不愿卖身,但待我成为花魁时,我愿意卖身,以报答大娘这些年来的养育之恩。”她一脸平静地说。
“小姐……”花小魁的“卖身宣言”,震惊了所有人。
“小魁,如果你是故意要气死我,你已经做到了。”真无剑来到她面前,紧握拳头怒道。
她到底知不知道自己在说些什么?攸关一生清白的卖身宣言,竟也能如此心平气和地脱口而出!
“不,我无意令任何人生气。”花小魁一脸平静的望着他。“如真官爷所说,出身青楼的女子,不论如何努力,终究还是会走向卖身的命运,既然我是青楼的非卖品,那么我只好想办法在青楼中,以最高贵的姿态生存下去。”
一夜之间成了当红的青楼招牌,她所受的待遇和眼光也跟着在一夜之间改变,她尝到了被人捧在手心的滋味,也看清了人情冷暖,她更完全明白,四年前真无剑对她听说的那番话了。
身为非卖品,她无法离开青楼,但只要能够成为花魁,她无疑是拿到了一张保障终生的王牌,届时,她在青楼的日子,会比现在更加稳固。
“小魁,你把话说得这么好听,要是你无法成为花魁,我不就永远都没钱可赚了?”大娘精明地说。
“大娘,你也知道,花魁是有年龄限制的,要是四年后,也就是我年满二十岁时,还没本事成为花魁的话,那么小魁就任由大娘处置了。”
“这可是你自己说的喔,不管有没有成为花魁,到时要是不守信,我可不会对你客气的。”大娘语带威胁。
“知道了,知道了,大娘也没对小魁客气过啊!”她拉着大娘的手,撒娇地说。
见情势转变至此,真无剑二话不说的转身,愤然的骑上马匹。
“等等!”花小魁追了上来。
“我们已经没话好说。”真无剑一脸怒意。
“这是你的衣服,还你。”花小魁命人取来散落在马房中的衣物。
“哼!”真无剑用力地抢过来。
“还有我身上的衣服。”花小魁赌气似的缓缓脱下身上唯一的衣物。
“小姐,你在做什么?”一旁的春月见状,奔了过来,将自己身上的外衣脱下来披覆在她身上,没让她春光外泄。
真无剑没将衣服接过手,他只用相当复杂的眼神望了花小魁一眼,然后头也不回地策马离去。
“无剑哥,谢谢你做的一切,谢谢你澄清了我的清白……”花小魁就这么静望着真无剑消失在夜色中。
“小姐,外头天冷,我们回房去吧!刚刚大娘有交代,今晚可以让你回房休息了。”见花小魁不但脸色发白,还冷得在寒夜中打哆嗦,春月劝道。
“我不要紧。”花小魁回过神来,看着自己手上的紫色衣服。
轻薄的衣服还残留有她身上的体温,以及淡淡的香味,下一刻,她不知怎么地手一滑,衣服飘落在地,她弯下身,想捡起衣物,但忽然刮起一阵强风,吹走了衣服,她跨步追向前,又来一阵强风将衣服吹得更远。
“我的衣服……”花小魁怎么也追不回那紫色衣服,只能眼睁睁地看衣服被强风吹走。
她挫败地软坐在地,感觉整个人一阵空虚。
难道说,她刚刚的决定错了吗?不然为何现在老天爷也要和她作对?
花小魁抬头望着星空,瞧着瞧着,不知怎么地,眼前的万点星星,竟全部都化成了真无剑那该死的冰冷无表情的面孔。
而滴到她手上的泪,透过她的肌肤,灼烫了她的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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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
·精彩内容载入中·休养几天后,花小魁已完全恢复健康。
花小魁能痊愈,尽心照顾她的春月可说是最大功臣。
花小魁除了话少些外,并无其他改变,但是,细心敏感的春月却可以感受到,花小魁人在心不在。
这几天,花小魁不是躺在床上发呆,就是坐在椅子上发呆,要不就是望着二楼窗外的景色发呆。
二楼的窗,恰巧正对着青楼的马房。
花小魁经常坐在窗沿,不发一语地望着不远处的马房,一望就是大半天。
“小姐,今天的伙食很丰富喔,阿汉哥又偷偷帮你加菜了。”午餐时间,春月提着一大堆食物进房,她一进房,又见到花小魁坐在窗户旁发呆。
“春月姊,不是说好私底下别再叫我小姐了吗?我又不是为了让你服侍才把你留在身边的。”花小魁头也没回地说,懒洋洋地用手撑着脸望着窗外的风景。
那天之后,真无剑便消失了。
没有他的消息,也没有孙少爷的消息,就连经常来花街的孙老爷,也罕闻他出入的消息了。
所有可以和真无剑扯上关系的人事物,像在一夜之间全部消失。
“小魁,你一直对我这么好,我却对你一点帮助也没有。”春月一想到这阵子发生的事情,不禁悲从中来。
每每她遭遇麻烦,花小魁总是不顾一切地帮助她,之前要是没有小魁,她早死了,然而,这阵子花小魁遇上这么多的事情,她却一点也帮不上忙,只能眼睁睁看着小魁独自落泪受苦,一想到自己这么没用,她不禁对自己感到生气。
“春月姊,别又哭了好不好?你的泪水快把我淹没了。”花小魁没好气地翻个白眼。
“我只是忍不住嘛……”春月擤了擤鼻子……花小魁的坚强和韧性在青楼来说实属异类,多数的乐妓,通常把眼泪配饭吃。“有时间哭泣的话,多教我几首诗吧!”花小魁拿起诗册,小声地默背起来。
这几天她总是这样,不是望着窗外发呆,就是安静地看着手上的书,不然就是随兴的吟诗。
“小魁,你的身体才刚恢复,干嘛这么拚命?”春月纳闷地问。
自从被大娘说是非卖品后,花小魁更成了京城的注目焦点。
所有人争着想瞧她这非卖品的真面目,更想知道为何大娘会对她情有独钟,原本就因一夜五千两事件而身价飙涨的花小魁,现在更因非卖品而水涨船高。
足不出户的花小魁,并不知道外面的世界早已因她而闹得沸沸扬扬,而春月为了让花小魁好好养病,也闭口不提。
“我这么努力背诗词,当然是想在最短时间内成为京城花魁啊!”花小魁理所当然地说。
“成为花魁?可成了花魁后你就得……”春月想起了花小魁和大娘之间的卖身协议。
“我总不能为了不想卖身,而放弃当花魁的机会吧?”
“小魁,你是真的愿意卖身,而不是为了敷衍大娘?”春月觉得不可思议地问。
她一直以为,小魁的卖身宣言是她为了应付大娘的逼迫,才这么说的,因为如此一来,小魁就有四年的缓冲时间了。
“届时是不是要卖身,我也不知道……不过,现在想成为花魁一事,倒是真的。”花小魁一脸迷惘。
“你也不知道?”
“是啊,我也不知道为何我当时会那么说。”她摇头。
当她从大娘口中知道自己竟没有赎身价时,她顿时感觉自己的未来一片黑暗,心灰意冷之余就这么说了。
“小魁,你是为了气走真官爷才那么说的吧?”春月猜测。
“我干嘛故意气走他?好歹那冷木头也想赎我身呢!”花小魁没好气地道。
“那是因为你知道大娘不愿放人后,不希望真官爷把时间浪费在你身上,所以才会出此下策的,不是吗?”春月追问。
“出此下策?干嘛把我说得这么伟大?”
“唉唷,谁都看得出来真官爷喜欢你,不然他干嘛想办法帮你赎身?谁会相信他是为了孙少爷才赎你身的!”春月没好气地说。
“那冷木头喜欢我?怎么可能?”花小魁想也没想的否定,“像我们这种青楼女子,那自负家伙是看不起的,更别说看上眼了。”
在宰相府后花园的那番话,彻底的伤了她的心。
适合那高傲家伙的,是宫中的王公贵族,而非她这个无父无母、出身青楼的小孤女。
“小魁,你怎么会这么想呢?再笨的人都看得出来真官爷是极力护着你的,如果他不是喜欢你,他干嘛没事找事做?”春月极力帮他说话。
“谁知道那家伙干嘛没事忽然想赎我身?那家伙自负又霸道,总是率性而为,说不准哪天他大爷还会买下青楼哩。”花小魁说什么也不相信,真无剑会喜欢她。
冷木头要真是喜欢她,与其做一些事情让她困惑,不如亲口告诉她。
真无剑替她上药时的温柔,令她觉得她是特别的,他似乎是喜欢她的,然而他死也不肯开口表明,若她开口问,结果是她自作多情,那不是很糗吗?
“小魁,你想知道他的心意,就当面问他嘛,我们也就不需要在这里猜测了。”她快被这两个不坦率的冤家气死。
“我干嘛要知道他的心意?”花小魁嘴硬地说,“况且,就算知道了那又如何?他是高高在上的官爷,是宰相身边的大红人,而我不过是个一辈子都离不开青楼的小孤女,我和他之间是不会有结果的。”她的语气有些无奈。
就算她可以无视身分问题,真无剑也不嫌弃她的出身,但真无剑周遭的人,却是无法视而不见的问题所在,她不希望阻碍真无剑的大好前途啊!
“可是这样一来,不管是你还是真官爷,都好可怜喔。”春月一脸同情。
身为花小魁的好姊妹,她看得出来,花小魁其实也相当喜爱真无剑的,不然这几天,她不会像失了魂般,一点劲儿也没有。
恋情才正要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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