野玫瑰-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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玫瑰看小微很正经的样子，笑，你们几基因很好啊，至少你很漂亮！玫瑰没有说谎，小微长得很艳丽，但是这样的艳丽一般正规的男人都不敢接受，传统中庸的思维告诉他们，过于艳丽夸张的东西则是妖了。所以有很多男人偷看小微，但却极少有男人能接受她肆无忌惮的目光，这个女人一看就不是安分的角色！
你不懂，我们家几个都是姐妹，没有儿子，从小被乡下邻居看不起，好象没有儿子就不该活在世上一样！我偏要活得好，让他们的狗眼看看，什么样的人才能出息！有儿子也不一定有用，老娘还不一定看得上，定要找个不一般的才子来配！
玫瑰看就开始笑，但心里还是有一点酸，很多人活在世界上，也就是为了一口气而已！
我不仅要自己当有钱人，儿子女儿还要够聪明，考不上清华北大就不要回来见我！小微说得很兴奋，所以你的责任重大，要帮我物色一些好对象，当然我也要努力挣钱！
找不到怎么办？
至少还有钱，家里也有依靠不是！
你不是说这个世界上谁都不能依靠？
没有办法，我找不到依靠的人，但是有很多人要依靠我！所以你可以固执地等爱情什么的，我生存是第一要素！
小微是个说到做到了的，为了实现自己有钱人和找个好老公的计划，下班就到朋友那里玩，增加自己的人脉，四处发展可以发展的对象，她是以一种很积极的态度来面对自己的人生大事，但是过于积极了便容易落入俗套——大部分男人第一眼看见小微就着迷，交谈十句以上就逃跑！
那些男人，没本事！
所有怕小微的男人都被她归类为没有用的男人！
有出息的男人怎么可能连自己的对象都搞不定？所以制不住我的人都不在考虑范围内！
实在喜欢怎么办？
看那个畏缩的样子就讨厌了，还喜欢？
不过，不怕我的男人都想要更听话一点的！小微说这个话很沉重，如果我们两人同时认识一个好男人，你更容易讨人喜欢，和我比起来，你就是一个良家妇女！所以你去读书也好，减少压力！
玫瑰第一次听到这样的话，很震惊！
别这样，姐姐是给你说真心话，男人就这样，想要个听话的老婆啊！你多好，至少是看起来比较单纯！姐姐给你比就象三陪，前天去买货的时候还见到了一个老熟人，感叹我居然会做这个生意，好象我不堕落就是奇怪！
玫瑰拍小微的肩膀，不知道说什么好！
生活果然是那样，没有少不了谁就不能活下去！玫瑰专心看了两个月的书，便考了一个成人大学，基本上没有什么高的要求，交钱就让上，是川内一个比较出名的大学开办的，看样子也只是为学校增加收入而已！
久违了的校园生活，但大学也算是个小社会，不复杂，却也不简单！
宿舍里住了六个人，脸上都有风霜的痕迹，见了面既不热情也不冷淡，只是同住在一起的伙伴而已！
小霜是个奇特的女子，冷眉冷眼的样子，但却会做一些让人感觉温暖的事情，玫瑰喜欢她身上那种恬淡的感觉，让自己安心；小霜说也喜欢玫瑰，她喜欢浓烈而不完美的东西！
寂寞的时候，两个人走在街头，观察欢乐的人，但是很少能看见，不如去看那些假装欢乐的人，于是就去打工了！
小霜有一个男朋友，周末的时候约会，玫瑰没有见过，小霜也没有说过，别人的事情吧，也不要去问太多！
第五章　回来
　　　　冬天开始来临，小霜的眉眼更是冷了，苍白的脸蛋甚至透出些许的青来。她买了烟，一个人在窗台抽，见玫瑰进来，长长地吐出一口请烟！
心情不好了！玫瑰坐下来收拾东西，小微会把店里卖不出去的东西交给她在学校处理，能收回一点钱就是一点！
还好，小霜把手放在肚子上，窗外的光照进来，却没有照在小霜的脸上，玫瑰一直都想不起来那天小霜的脸上有什么表情，生活并不能给人太多的惊喜，对一直生活在阴影中的人来说更是吝啬，只是我怀孕了！
玫瑰手停了下来，想看小霜的脸，但是看不见，窗外的太阳有点晃眼，里面却太黑了！你男朋友呢？
跑了，是个四十多的老男人！小霜冷笑一声，不知道那句老男人是嘲笑还是讥讽！
怎么办？玫瑰感觉心在往下沉，找不到浮起来的理由！
流了！小霜的声音比刀还利！
玫瑰拿出了钱和她去医院，去医院的路很远，小霜一直没有表情，嘴唇发青，手在发抖，除了牢牢地抓住她的手，玫瑰不知道自己还能做什么！说些安慰的话，太没有力量了！语言在生活面前一向都是苍白无力的，玫瑰第一次感觉到了绝望，在生活面前，人就是那么渺小！
我很小的时候爸妈就离婚了，和妈妈过，妈妈新结婚了！小霜说话的声音没有起伏，受气了就想，没有爸爸的孩子很可怜，所以想要个年龄大的人来疼爱自己！
玫瑰只发呆，自己何尝又不是？
我以后再不相信中年男人，很恶心！小霜闭上眼睛，不在说话！
医院里更冷，长长的走廊阴暗无光！
没有麻药，很痛！小霜被推出来的时候捂着肚子，强烈的宫缩终于让她忍不住，眼泪流出来！
以后都会好的，玫瑰只不断地重复这一句话，仿佛说的次数多了，终会变成现实！
中年的女医生走出来，皱着眉毛，对玫瑰说了些注意事项，叹口气，道，本身体质就差，现在还这样了，刚才差点血甭，伤了身体，以后怀孕会很困难！
小霜只不说话，固执在看头顶雪白的墙，没有关系，一个人更好！
玫瑰的手被抓得很痛，一道道的血痕，就是心上的伤口！
玫瑰把小霜带到小微租的房子，熬了大锅的鸡汤！
看吧！小微只说了这么一句便没开口，玫瑰太明白她的意思了，看吧，又是一个被爱情伤害的傻姑娘！
你说，什么才能赚钱？小霜歪头问！
找个有钱人！小微想也没想！
我讨厌老男人！
年轻男人富不了！小微一扬头，出门！
成都的天少有大太阳的时候，人的心情几乎没有欢畅的时候；
小霜在宿舍躺了一个月，出门找工作去了，她欠了玫瑰的钱也欠了她的情；她几乎已经可以肯定，玫瑰会是她一辈子的好朋友了！
学校的功课不是很重，有大把的时间；
梦想在城市里淘金的人涌进来，带来了无数的金钱，也带来了无数的希望！
九六年年底，成都的娱乐事业开始蓬勃发展，有钱人们开始在里面用自己的金钱挥霍别人的青春！
小霜一无所有，只有青春！
玫瑰看着来找自己的雪儿，拒绝和他离开！
你需要钱我可以给你，你不能到这种地方来！雪儿的脸上是屈辱，一个女人宁愿到欢场也不愿意接受他的爱情和金钱，这就是侮辱！
不是你想的那样，我只负责卖酒而已！玫瑰说得很淡，她不是彻底的女人，不能做到绝对的好，也不能彻底的坏，只有自己痛苦！
小霜看雪儿中年的样子，冷哼一声走人，她是很挑剔的人，即使只是卖酒也只卖给看得顺眼的人，生活的几重磨难已经让她清楚的明白，委屈自己去迎合别人并不能让自己得到更多，还不如放肆地生活，至少快乐！
你不要再来，我有自己的生活，也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回头就是充满诱惑的世界，虽然让人血脉沸腾，但是冷静下来却更是空虚和寂寞！
午夜走在回学校的路，雨丝飘落。
你是在等谁？小霜问了！
他去了上海，说是想出国！
这种男人并不可靠！
我知道！
知道？
我现在并没有绝望，总是有希望的不是？
小霜开始笑，但是玫瑰知道她还有话没有说完，但是有什么关系，她心中还存在幻想，即使不看好，也要去做；小时候，大人总告诉说不能去做什么事情，都是经验，定要听从，可以少走弯路，可是很少有小孩子会按照大人的话去做，自己没有亲自去做，怎么知道会走弯路会后悔？小霜是太了解她了，才没有说！
某一天，没有太阳，玫瑰坐在床头看窗外依旧绿的树发呆，电话响了！
玫瑰，我回来了！
玫瑰按住自己的胸膛，那里面有一颗不受控制的心，该怎么办才好？又是欢喜，又是恐慌，所有的感觉一下子就涌上来！
小霜，怎么办？
想见他？
想！
那就见！
小霜画着艳丽的妆，笑颜如花，嘴角却全是讥诮！
宝贝，你受伤了还有我，不要怕！
不要怕！
第六章　不要说永远
　　　　仿佛所有的事情都没有发生，扬回来了，和以前一样飞扬跳脱，只是眼神里偶尔会有些失落！玫瑰让自己尽量不问，什么也别说，她会看着他发呆，心里有小小的幸福！
再没有时间去卖酒，她得牢牢地抓住自己现在的东西。
宝贝，你不要再来了，我一个人可以很好！小霜说话的时候再笑，但是玫瑰感觉很冷，小霜看她的眼神很悲哀，但什么也没有多说，末了只再加一句，你要记住我，无论什么时候！
雪儿很狼狈地跑过来看她，玫瑰只做出一副淡淡的样子，心中还是有几分不安！他一向稳重的脸多了些疯狂，不断地问，我有什么不好，你们现在什么也不懂，总是有后悔的一天！
扬只看着他，没有什么话说，只对玫瑰道，我相信你！
现在想想，当时的自己是太天真了，只为这一句相信，便把自己全部投了进去，哪里知道懦弱的男人惯常用高洁的理由来粉饰自己！她没有看清楚扬的自卑与阴暗，雪儿则是清清楚楚，奈何自己并不相信罢了！
记得自己说了很多无情的话，雪儿脸上的悲痛很久都不能遗忘！
玫瑰，那个人并不值得你爱，你会后悔的！
玫瑰心里只有美好的爱情，爱情回来了，世界上还有什么事情是可以难住她的，她只是笑，无比悲壮地道我只选择他，这都是我愿意的！
你会受伤！
宁为玉碎，不为瓦全！
雪儿愣了半天，只转身走！
小微看着她冷笑，玫瑰，不可否认，你伤害了他！
是，我不愿意，但是能怎么样？谁都不要委屈自己的！伤便伤罢，去寻找一个值得他的，可以陪伴他流浪的好女人，不是更好么？
小微难得安静地坐在店里，道，我们都不看好你们！
玫瑰，我会努力的！扬知道所有的事情和流言，心里也许有感动，说了很多的誓言，玫瑰什么也不在意，只听进去了一句，玫瑰，我们永远不分开，会一辈子对你好！
好的，我们一起努力！
生活有了盼头，就什么都好起来！
小霜的眉眼渐渐平淡起来，偶尔也不去卖酒，只在宿舍休息！
你们好么？
好！
怎么过好法？
就是好！
我怕是你太笨了，你有没有吃药？
玫瑰心中有一点恐慌，见小霜淡定的样子，也只微微点头！
小霜微皱起眉头，他并不是个可靠的男人，你要学会保护自己！
玫瑰心中有刺痛，道，他什么都懂的，药也准备好了！
你说好便好的！只怕你们现在太乐观的，生活哪里有那么容易？小霜看天花板，道，我现在也有个男人了！
什么样的人？
客人！来店里应酬，帮了我一个小忙！
是个好人？
什么好人？我不愿意奉承那些没见过女人样的中年男人，也不愿意听他们倾诉家庭生活的苦闷，便挑事，他给我说了几句公道话！
是个……老头？
不，年轻人！沿海过来开厂的，二十五六，自己说是个名牌大学毕业的！
有家庭？
没问，也没奢求什么，这样也罢！小霜将烟点上，幽幽长吐一口，转头道，玫瑰，不经历这么些事情，是没有办法看开的！
那些不安定的因素，被玫瑰抛在脑后，只沉沦在爱情中，爱情多么美好！一旦美好，便开始肆无忌惮起来，人总是很喜欢忘形的，没有办法改变和控制！
玫瑰知道自己是逃不过了，但是还是不肯相信自己的眼睛，不是都有在吃药吗？她坐在宿舍里愣了很久，心中有慌张还有自己没有察觉的忧伤！怎么会这样呢？不是说没有问题吗？是不是天气的变换让自己的身体出现了变化？
小霜走进宿舍，玫瑰看向她，自己都感觉绝望！
心中也有了少少的动摇，那个男人，真的有向自己说的那样对自己好么？自己是那么的相信！有些东西便是这样崩塌了！
你跟我出来！玫瑰抓住小霜，出学校！
什么事情？
你帮我，就像我去年帮你！玫瑰说得很坚决，自己也不知道怎么就会有那样的勇气，生活总是充满了变数，她知道自己开始慢慢变了！
小霜仿佛知道所有的事情，只点头！
不找他？
不找！玫瑰心里有气，只是在忍，她何尝不是在气自己？
好，我帮你，你不要后悔！
小霜安排好所有的事情，玫瑰安静地走在医院，看那些冰冷的器械，自尊在崩溃！
你明白！小霜坐在等待椅上，很安静！
那些疼痛，跟随在灵魂里，没有办法消除！现在想想，爱情也许就是在这些有形的伤害和无形的疼痛中慢慢消失的，连挽回都来不及！
好了！
好了，跟我回去！周末好好休息，什么事情也没有！小霜的话，尖利如刀，看走廊上来往的人，只道，只是不知道有多少生命由于爱情的理由消失！
仿佛尖利的针戳破了气球，玫瑰没有办法阻止心里的怨，她抓起电话就拨！
玫瑰，我正在忙，我马上就给你回！
我等了很久，你一直没有回！
你知道，现在正是关键时候，为了我们的未来，我已经很努力了！
我也很努力，但是我更希望你是个守诺言的人，不能失信！
好好，你说，有什么事？
玫瑰看街头冷漠的人群，小霜已经走开了，回来的时候手上抱了几杯热豆浆！
你说，我们现在结婚好不好？
玫瑰，你不要这样，我们都还年轻，你还没有毕业，我才20岁！
扬，我怀孕了！
扬没有回答，玫瑰可以想象他惊恐的样子！
你给我的是什么药？玫瑰尽量让自己平静，但是声音很干，听起来刺耳！
第七章　那些痛
　　　　扬的声音有些闪烁，不愿意面对　，玫瑰心里很凉，她一直都知道这个自己爱的男人并不是一个有担当的人，但是自己一直有期待，也许爱情能够让人改变，一个人能为了另一个人改变，除了爱还有什么？
不能结婚么？玫瑰是在问，但是听起来是肯定。
你知道，现在还太早，什么也没有，没有办法结婚。扬永远都可以找到很多的理由，大多数的时候，他是一个有魅力的男人，就是这大多数时候让人忽略了最重要的那几分真实。
事情就这样过了，不提也罢！
玫瑰有几分山野里的韧性，如果那个男人并不是很积极地让自己进入他的生活，那就只有自己主动一点了。
玫瑰将自己收拾停当，到扬的家里拜访。
扬的父亲早亡，中学教师的母亲将他养大。必要的时候，玫瑰是个玲珑的人，但偶尔泄露出来的尖刻让这个早年丧夫的中年女人并不满意。
她要一个温顺的媳妇，玫瑰的眉眼看起来太过于坚硬，并且不知道退让，说话也总是不卑不亢的样子，这种态度对待朋友没有任何问题，但是对待婆婆却是大问题了。一个家庭只能有一个女人占据主导地位，后来的人如果没有意识到这个问题并做出让步，那么永远都不可能得到承认。
玫瑰有玫瑰的骄傲，她意识到了，但是并不愿意改变。她把所有自己该做的事情都做了，那个中年女人并没有很高兴的样子。
你要理解，我是她唯一的儿子。扬劝解，其实心中也有疙瘩，他希望所有的事情都在计划中进行，现在明显还没有到见家长的时候，玫瑰的行为太明显了，让爱好自由的他有了一点不舒服。
玫瑰的眼睛清亮，看他的时候感觉无地自容，玫瑰什么话也没有说，但是依然坚定地做自己认为该做的事情。
你知道，我没有办法退让，好不容易才在一起，我不可能放弃！玫瑰说得极其认真，她考虑了很久，知道不管眼前的男人多么不好，自己也决定了要和他过一辈子，既然已经明确了目标，没有任何犹豫。
我的态度很坚定。玫瑰要对得起自己的爱情，在雪儿的面前那么坚定地要为自己的爱情努力，宁为玉碎不为瓦全，那么自己就没有任何摇摆的余地。
扬知道玫瑰在刺激他，他的自尊心知道玫瑰的这种牺牲自己没有办法补偿，他对玫瑰的爱情不仅有心动，更多的是感动，但是感动之后却在玫瑰无畏的态度和牺牲下稍稍有愧疚和底气不足。
玫瑰觉察到了他复杂的态度，并没有在意，她认为他对自己的感情越是复杂，那么两个人在一起就越是牢固，她要利用任何因素让两个人不可分割。现在想来，自己当时真是过于天真，忽略了这个男人还有及其强烈的自尊心，那些复杂的感情既让两个人不可分割，也让两个人永远都不可能平等地站在一起讲爱情。
日子就这样过着，玫瑰有时候就会想，那个孩子如果还在，有多大了，该叫自己妈妈了！
小霜的脸平和了些，嘴角偶尔也会有满足的笑容。
小霜，你就准备这样过下去。
小霜想一下，他目前对我还不错，钱也够用，并没有那么可怕。
以后呢？
我没有以后，现在安心就好。
她的脸　有淡淡的红晕，玫瑰看自己日渐苍白的脸，心里悲哀，到底爱情是什么？
毕业了，找到工作，还不错。
小微的生意越来越好，根本就没有时间聚在一起。
我有机会成为有钱人，你们现在就不要来打扰我挣钱了，两个没出息的家伙！小微对这两个姐妹都是极其看不起的，年轻的时候就要坚定自己的目标，然后努力，这两个人却把大把的时间浪费，不知道生活的真谛。等姐姐有钱了，也好到时候救济你们两个穷鬼，靠男人也算不得本事。
扬始终没有提过结婚的事情，玫瑰看天上的流云，想自己也许有点卑鄙，居然用一些貌似高尚的理由和感情束缚了一个自由的灵魂。
你会不会怨恨我？
扬的眼睛变得很亮，他兴奋道，玫瑰，我对我们两个非常有信心，你不要担心，我们肯定会好的！
玫瑰不知道他是在说服她还是说服他自己。
既然如此，也就抛开一切，重新开始！
小微似乎有了男人，也不那么忙赚钱，面对两个没有出息的女朋友也没有多苛刻，但是偶尔还是会跑出几句酸话来。
是谁？玫瑰试探。
你看我现在算是个有钱人吗？小微很是迷惑。这个城市的有钱人开始多起来了，大家都说有钱啊有钱，但是究竟有多少钱才算有钱？
玫瑰点头，和我们这些人比起来，你的确有钱！玫瑰知道小微已经开始供房子了，这几年，贷款买房子的业务也办理了，普通人民好象一下子就富裕起来。
你知道，我一向把钱放在第一位的，现在有钱了，找个男人也没有什么！小微说，只是不知道在那男人的眼睛里是钱重要还是人重要！
苦恼了？这个问题基本上没有人能替你回答自己好好琢磨！
对了，上次看见雪儿了！小微说得很轻松，他找了个外语学院的大学生，一起流浪去了！
也好，至少完成了自己的心愿！
挺象你的，就比你温柔点，这几年我看你的眉眼也硬了，估计不是什么好现象！
你也会看相了！玫瑰在笑，心却是凉的，看来自己的确是变了不少！
发生什么事情！
你知道，我们公司是家族企业，也就那么回事，派系斗争严重！
你这张妖精脸，又惹上什么骚事了？
没给老板小舅子面子，也不买他兄弟的帐！
妹妹，你这个财务主管做得好，两边都得罪！小微冷笑，哪个地方没有经济斗争啊！钱的面前，什么是什么！
所以，大家都说我这么牛气，不过是借了老板的光！
你就是脾气太倔了，自己肯定要吃亏！
说我是他情妇，气不过，开会的时候就把老板和老板娘找过来，当面对质！
小微抬头看玫瑰，不敢相信！
你知道，我是不肯吃亏的人，这种事情不能往我身上套，要当情妇早当了，也不等到今天！
你这样没有做对！
我知道，老板也不过是把我当枪使，平衡两边的关系，也没考虑过我的感受，老板娘道是说了几句公道话！
扬是什么态度？
说是相信我！玫瑰说着，心里有点痛，已经没有激情了？
第八章　未必
　　　　新千年来了，玫瑰站在穿衣镜前数眉角的皱纹，才多大呀，就已经掩饰不住苍老。
扬，你看我老了！
我老婆当然是最漂亮的！
扬是爱漂亮的，每次出门都要收拾很久，有一段时间，玫瑰感觉自己象是一个吃嫩草的老牛，把英俊的扬栓在自己身边。
今晚去哪里？
有好地方，不要担心！
玫瑰知道自己总是在担心，她以审慎的态度来面对扬，也经常争吵，几乎都没有结果，很累，但是不能停止！
无非就是灯红酒绿，喝了几杯之后，气氛就上来了，玫瑰看舞池里晃荡的人群，感觉热闹还不够！
你来，我们要划拳！毅坐到旁边，端起酒喝，他是个做策划的人，房地产就业，据说很有才华，看起来也颇有几分神秘的样子，也经常说一些让人感觉温暖的话。
你慢慢喝！玫瑰不想和人靠得太近，走开，打电话找小霜，小霜在哭！
你怎么了？玫瑰担心，小霜有多久没有哭了，自从从手术台下来，她就戴上了坚硬的壳，还有什么事情是能让她流泪的。
亲爱的，要我过去？玫瑰感觉那哭泣的声音就到了自己心里，颤抖停不住，原本心里也只是有些悲伤而已，小霜将它全部引发出来了，也不想掩饰。
不用，我现在正高兴！小霜又笑，简直是混乱！
他呢？
在旁边！
今年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