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错吻星空-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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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相信她们心目中最迷人的爵爷会跟海盗扯上边。
“万一有人认得出你呢?到时你怎么办?”凡事不能太自信。
“这里是伦敦,谁能认得出我?”维阴斯倒没他这么担心。有时候看似最危险的地方,反而才是最安全的避风港。
“好吧,随便你了。”乔治投降。从小到大他都是这副死德行,根本不听旁人的意见。
“今天晚上有哪些宴会?”维阴斯突然来上这么一句,差点吓坏乔治。
“赫提家举办的家宴是今晚最大的宴会。”他该不会是想自投罗网吧?
“那么说,亚瑟也会出席啰?”以他政坛大红人的身分,泰半会出席。
“没错。”乔治涩涩地说,明白他最爱玩危险游戏。
“你等着看好戏吧。”维阴斯极有自信的说道。亚瑟一定料想不到他竟敢回来,并出现在公众场合。
勾起一个与撒旦无异的嘴角线条,他阴惨惨地笑了,确定敌人将不会太乐意见到他。
※※※
入夜的伦敦灯火辉煌,跟白天的冷清大不相同。
赶着赴宴的少女,手里紧握住扇子,笑吟吟的摇个不停。由中国丝绸所制成的丝扇配合着各式各样的花边,所有影像皆在飘渺间。高耸人云端的天花板布满长达十呎的蜡烛,汇聚的光芒足以照亮漆黑的夜。这是伦敦的夜,一个充满梦幻、香气和烟草香的世界。
看着一波波裙浪,路耕竹心中五味杂陈。身处于衣香鬓影中,要说不羡慕,根本不可能。她明白以她的身材而言,要像正晃动于她眼前的淑女那样将胸部高高垫起是有些勉强。但她也有虚荣心啊,就算她只有32B好了,好歹也挤挤看嘛。
她心理十分不平衡,但最不平衡的并不是她难以和人相较的胸围,而是维阴斯这只爱炫耀的孔雀。穿着一身正式礼服的维阴斯看起来就好象童话中走出来的王子,在酒红色天鹅绒的衬托之下,将他的迷人风采表露无遗。金色的大排钉显得无比催灿,经由烛光的折射,照炫每一个人的眼睛。
这是属于他的夜晚,他的复仇之夜。虽然她并不知道其中的缘由及细节,但可以清楚的察觉到他的复仇大计将由现在开始。她所不明白的是,他干嘛坚持带她出来,只为了向其它人炫耀他有一位长相跟人家不一样的小厮吗?
“是鲁德尔爵爷!”
她想起他们刚进门时所引起的骚动。每一个在场的仕女全都一副快昏倒的模样,个个双手紧握住心口轻声叹息,甚至还有人尖叫。
这真是太夸张了,他若是生在二十世纪,名气铁定大过李奥纳多。她曾奉令保护过的某位知名男星都没他的人气,什么跟什么嘛!
还没能来得及生闷气的路耕竹很快地发现到自己正被一台看起来很淑女、实则像材狼的女性同胞团团围住,差点呼吸不到空气。
“这个小萝卜头是谁啊?”众淑女一致开炮,目光凶狠的注视着她。
“我的小厮。”
老掉牙的回答听在诸位恋他成痴的待嫁少女耳里,却别具他意。她们早有耳闻他改变了“性”趣,没想到是真的。
“什么时候开始鲁德尔爵爷也学人家跑船的养起小厮来了?这不像是你的作风哦。”其中一位少女大胆的揣测道,维阴斯则露出一个无谓的笑容。
“怎么做才算是我的作风呢,艾咪?”灰绿色的眼睛飘向那个名叫艾咪的女孩,引起她一阵脸红。“或许邀你跳支舞你会觉得好些?”
艾咪立刻把握住机会点头,几乎引起众怒。
“站到墙角边去,没看见我和小姐要跳舞了吗?”他侧身对路耕竹下令,彷佛他们之间纯粹只是雇主关系。
路耕竹虽然知道这其中的重要性,但她还是很不爽。既然不方便,为何不干脆放她自由或是给她一天假,硬要她跟来做什么?
她恨恨地注视着他令人销魂的眼神和他嘴角扬起的方式,试着从其中分辨他和鲁维阴的不同。既然他不许她一个人在家,她只好自行找乐子,以免无聊死。
打定主意后,她挑了个好位置靠桥而立以方便观察。正和维阴斯跳舞的女孩看起来异常的快乐,咯咯笑到快要疯癫的样子教人不禁为她捏把冷汗,她很怀疑照她那种笑法,今晚结束后恐怕再也合不上嘴巴,瞧她笑的!
她酸溜溜的想,五味杂陈的盯着笑容满面的维阴斯。鲁维阴从不这么笑的!他总是懒懒的、淡淡的、似笑非笑的扬起嘴角,就像是吞隐了全世界的秘密,优雅而神秘。还有,他也从未像维阴斯那般粗鲁,他总是动作轻盈,俨然是一头猎豹地无声无息,甚至连戏龙的行礼也做得那般优闲而迷人,完完全全符合他的贵族身分……
霎时,时间彷佛静止了。随着音乐的结束,维阴斯如同她记忆中那般行礼如斯,优雅戏谨的动作和嘴角傲扬的方式和鲁维阴完全相同,重重的推拉着时间之门,将分割的记忆完全融合。在这剎那,鲁维阴彷佛从时空的裂缝悄然而入,渗进她的感情深处。她的眼睛开始迷蒙,下意识的将他们重叠……
她在看谁,是不是他梦中的男人?
维阴斯的眼睛愤怒的玻穑毙钡啬呦蛞讶唤肷裼巫刺穆犯瘛K淙徽捅鹑颂盼瑁劬κ贾瘴丛肟U庋淖ㄗ⒘约阂簿醯每尚Γ次蘖刂圃角髟谝獾那樾鳌4丝趟淇醋潘浪腹那澹搅硪桓隽榛辏歉隽榛晔酝己峄ピ谒侵洌蚓芫淖呓K⑾终庠僖膊皇钦疾徽加械奈侍猓扌蔚拇瘫匦氤迷绨蔚簦床患奈;钊菀咨撕Υ嗳醯男湃巍
他不知道他的情绪正清清楚楚地反映在他脸上,这给了在一旁观察许久的亚瑟一次难得的机会。
原来一切并非空穴来风,鲁德尔是真的十分在意他的小厮。
亚瑟。雪尔夫,官拜陆军少将,统治全国第二大军区,是克伦威尔的得力助手,亦是当年陷害维阴斯的仇人。鲜少有人知道位高权重的雪尔夫少将其实也是贵族出身,并且历代皆为王室所倚重。他是个私生子,是蒙契尔伯爵和女仆交沟下的产物。只不过后来蒙契尔伯爵的元配未曾留下任何一位继承人,在基于现实的考量下,蒙契尔伯爵迫不得已才让他认祖归宗,不久后即传出蒙契尔伯爵意外身亡的消息,这其中的缘由不难揣测。
令人感到意外的是,亚瑟并未照着他的计画继承爵位,他万万没想到居然会杀出个程咬金来,那人便是维阴斯。鲁德尔——蒙契尔伯爵的外甥。
亚瑟。雪尔夫冷凝着正全力施展魅力的维阴斯,由他嘴角的扬起方式到举手投足问的淡雅气质无一不恨。他正是所谓的天之骄子,上帝的宠儿。无论是外表或是气度皆在凡人之上,活脱脱是上天所创最完美的典范。他本身已经够富有了,身为鲁德尔家族的继承人,他不仅可以继承到大批的土地和巨大的家产,还能够得到最高的尊重和礼遇。鲁德尔历年以来皆是忠诚的保皇党,这点深得王室的心,也因此使鲁德尔家族成为王室最信任的伙伴。
但那都过去了,现在他才是胜利者,亚瑟得意的冥想。
生得一张其实不惹人讨厌的脸的亚瑟,酣起一双稍嫌狭小的蓝眼,阴毒的注视着正在交换舞伴的维阴斯,试图从其中分解出慌张的因子。他不得不说维阴斯颇有几分胆量,在他还没打算放过他的时候即敢回来,并且还敢明目张胆的出席宴会,他就这么不怕死?
冷颤间,他笑了。既然维阴斯这么想玩危险的游戏,他就陪他玩!他既然有办法害他一次,当然还有第二次、第三次。他要玩几次都行,只要他一天不除,他的日子便过得不安心,当然也就没有快乐可言。
他该从哪边下手呢?就他身旁的小厮好了。早有传言维阴斯改变了性向,特别眷恋他的小厮。
他先看看站在一旁无聊到打盹的路耕竹,再看看表面上笑得很开心,其实眼睛老嫖向她的维阴斯,决定她就是他的弱点。他不能指责维阴斯为何突然改变兴趣,毕竟能拥有那么迷人的小厮可不是人人有的机会。
维阴斯究竟打哪弄来这么一号人物?很明显的,他是个东方人,怎么会跟维阴斯搭上线,当他的小厮?
亚瑟决定要弄清楚这件事,顺便探探维阴斯的耐性是否还是跟过去一样。占有欲极强的维阴斯从来就是个被宠坏的孩子,到手的玩具从不许别人窥视,强烈的保护欲反而成为他的致命吸引力之一,使得一大票仕女趋之若惊,唯恐成不了他心中的宝贝。
但他最感兴趣的游戏便是抢走维阴斯的宝贝,而且他的宝贝正要命的吸引着他。
“觉得无聊吗?”他悄悄的走近正大打呵欠的路耕竹,后者正抬起一双乌溜的大眼好奇的注视他。
“你是鲁德尔的小厮,对不对?”真完美的肌肤,既不像一般英国妇女那般惨白,又不似吉普赛人的黑,而是像最高级的象牙,散发出乳白的光滑,教人忍不住想偷摸一下。
这人是谁,干嘛跑来跟她说话?
路耕竹谨慎的观察他的动作,身为警察的直觉告诉她此人绝非善类。虽然他长得还算英俊,但她还是讨厌他。这种厌恶感是立即的,是不容怀疑的,她曾在总局里看过不少国际级罪犯的档案,资料显示有这类面孔的人一般乃属心狠手辣之辈,她还是小心为妙。
她故意不说话,闭起嘴来当哑巴。
“你不会说话吗?不可能吧?”亚瑟大失所望。如果他是一个哑巴,那么便会失去利用价值,唯一有用的地方只剩在床上。
她还是不说话,瞠大眼睛直视正朝他们走来的维阴斯,决定将状况交由他处理。
“我的小厮会不会说话轮不到你来管吧,雪尔夫。”维阴斯搁下女伴不管,穿过偌大的舞池朝他俩走来,一路上脚步轻盈,优雅得像只懒懒的黑豹,算计着前方的猎物。
“我一点都不知道你的兴趣变了,开始注意起发育不良的男孩来。”维阴斯再加一句,主动挑起战火。
“就跟你一样而已,鲁德尔。”亚瑟倒是镇静,见招拆招。“谁要你拥有这么迷人的小厮呢?哪一天你若是玩腻了,别忘了把他让给我,我可以出双倍价钱。”明显的侮辱使得在座的人全部倒抽一口气,这等于公开宣布维阴斯的癖好。
“恕难从命。我劝你自己出海去找一个,或许会比较有希望也说不定。”维阴斯立即反击,没注意到自己在无心之间透露出更多讯息。
“原来你的小厮是在海上找来的。”亚瑟终于逮到他的小尾巴,笑得好不得意。“我听说海盗中也有个姓鲁德尔的,你会不会刚好就是他?”他阴阴地睥睨,眼里喷出粹毒,等着维阴斯露馅儿。
“或许是哦。”维阴新懒洋洋地回答,微侧的面颊突然转向早就停格看热闹的与会人士,用最无辜的语气问所有人:“你们说有可能吗?过去两年我一直待在法国,这事众所皆知,不是吗?”
众人一致点头,就他们得到的讯息他的确一直待在法国没错。
“我突然觉得我是一个不受欢迎的客人。”维阴斯遗憾的说,决定见好就收,以免给对手制造进攻的机会。“走了,强尼。”他像在叫小狗一样命令她离开,差点气坏她。“恐怕我们不太适合再继续待下去,雪尔夫少将似乎对你的身分颇有意见。”
事实上在座的每一个人都有意见,因为大家都是贵族,最讲究的便是排场和地位。在他们的观念里,小厮只是个下人,根本没有踏入宴会的资格。只不过维阴斯太受欢迎,主人才不说话罢了。
他一向就是个放荡不羁的人,从不管他人的眼光和批评。当然,这又是他无可抵挡的魅力之一,全伦敦的人都深知他这一点,却没有人敢得罪他,至少两年前的状况是如此。
但他不在乎,反正他今晚的目也已经达成。他该担心的是小鬼的脸色,她看起来快气疯了,显然他的不当育论已严重刺伤她的心。
不过,他也不怕。他知道该怎么应付一个负气的女人,这种经验他有一箩筐。
他们在众目睽睽之下一起离开扰人的宴会,果然一上马车路耕竹就立刻发飙。
“让我去和马车夫一起坐,反正我是一个发育不良的小厮,没资格和你坐在一起。”什么说辞嘛,真不知道是谁整天缠着她要个不停,居然还敢批评她发育不良。
“这我恐怕无法答应,我特别喜欢和发育不良的小厮挤在一块。”厚颜无耻的手臂一如以往的伸了过来,连同他那邪肆的眼神。
“我知道我发育不良,无法像里面的淑女那样挤出迷人的胸部。”她遽吼边躲,才不打算又让他莫名其妙地拐去。
“我不在乎你能不能挤出胸部,我比较在乎你是否能让我快乐。”这回他捉到她了,紧紧圈住她的身体将她锁在双臂与胸膛之间,半认真半玩笑地斜魄着她。“如果哪一天你也变得像她们一样成为只会傻笑的女人,那才是最恐怖的事,我一点也不希望看见你变成她们那副德行。”他已经受够表面上淑女、私底下淫荡的贵族妇女,贞洁对她们来说只限于婚前,婚后则再也没有忠实可言。
“真的?”尽管很感动,但基于女性的虚荣心,她仍然期待有朝一日能穿服,抖动着层层的下摆,做出抚媚的动作。比如说,眨眨眼。
“你这个动作最好只针对我,千万别睄错方向。”他想起亚瑟淫逸的眼神,肚子就有怒气。真不知道这小鬼是施什么魔法,好象全英国的男人都对她极感兴趣,后是亚瑟,天晓得她的身分还是个“男”的。
“我才不会。”她保证。长久以来,她的眼光一直是追随着他的,甚至在犯的时候。
“你的眼睛在看谁?”维阴斯突然收紧手臂狠狠的询问,凶残的目光搞得一头雾水。
“是你啊。”她不明白他究竟在说什么。
“不,你不是在看我,你是在看另一个影子。”那不是属于“他”的眼神,他知道。
“我不知道你在说些什么。”根本没有所谓的另一个影子,她的眼中一直只有他。
“你不会知道……只有我知道。”他喃喃自语,黯沉的眼神看起来是那么的绝望,一点都不像她所认识的维阴斯。她的腰快被折断了,维阴斯不知节制的臂力像是一根绳索困住她的腰,故她无法挣扎,也无从挣扎起。
“看着我,只是看着我。”修长有力的五指撑起她的下颚,强迫她分享璀璨如冰玉的光芒,那其中正闪烁着繁星般的讯息,她似乎能看得见诸神的影子,催促她一起坠入欲望的深渊。
“告诉我你看见了什么?”原先的绿眼又逐渐转灰,在这瞬间他的影像变得更清晰,慢慢从鲁维阴的影子分离出来,形成一个独立的个体。
“是你,我看见的是你。”在他的霸道要求之下,迷网了多时的灵魂似乎也从根深柢固的寞然中破茧而出,摆脱鲁维阴的影子,飞向更真实的身躯。
“真的是我吗,小鬼?”酥痒的气息弥漫于她的颈项,唤醒她身上每一个敏感的细胞。“我不相信。”轻嚼的贝齿划过她颈际间的每一吋肌肤,抵弄她身体深处最原始的狂潮。
“是真的!”她辩解,不明白他那颗脑袋到底在固执些什么。只知道他就像在解数学题,一定要得到正确解答为止那般不可理喻。
“说服我。”抬起一双迷蒙的眼脾,他要求道。原始的渴望像是急于找到出路的迷雾,穿梭在绿色的丛林一般,急切的窜进他灰绿色的思维之中。
“要……怎么说……服你?”要命,在他的撩拨下她连自己都说服不了,又该如何说服他?
“你知道。”他邪邪一笑,用宽大到足以包容她的巨掌缓缓捧住她的粉臀,轻轻的搓揉暗示她其实他好打发得很。
这色情的家伙!
“这里是马车!”她挣扎,不过效果不大。紧箝住她的巨掌正展开另一波更激烈的攻坚,逼得她完全无法反击。
“你尽量动好了,越动我越兴奋。”猛然膨胀的突起说明他不是开玩笑,她这才想起他根本哪里都行,标准的纵欲派。
“放开我,你这只爱炫耀的孔雀!”她脸红脖子粗的抗议,忘不了刚刚在宴会上的感觉,他似乎玩得很乐嘛,还会在乎她?
“啊,吃醋了?”他玩得更起劲;十分满意她突然高张的自尊心。“你知道吗?我也很火大。”亚瑟充满淫思的眼神似乎还闪烁在他眼前,声明要跟他抢小厮。“我没想到你居然还是个麻烦精,专门勾引每一个见到你的男人。”
“我哪里有!”路耕竹比他更火大,她怎么知道这个年头的男人净喜欢洁净的小男孩,她是个“女人”耶,他们都瞎了吗?“我的一片忠诚日月可鉴,你不要随便污袜人。”她根本连开口都没有过,如何谈得上勾引?!
“你说得好听。”他哼道,挑明的表情像一个要不到糖果的孩子,倔强的扣住她的身体,不许她移开。
“你到底想怎样?”她无可奈何的说,觉得自己好象一个幼儿园老师,只不过她的学生个头比她大多了。
“说服我。”他再度耍赖,低哑的声音满是属于男性才有的诱惑,炫魅得超乎想象之外。“一个女人说服男人最好的方式就在于彼此的心跳之间。”低调的大提琴倏地转至她的耳际嘶吟,将路耕竹心跳的音符跳跃出乐谱之外。“当然还有体温。”温热的大手和她忽而趋冷的小手恰成强烈的对比,在情欲的冲刷之下,她浑身发抖,灵魂似乎也将跟着出窍。“你会不懂吗,我亲爱的小厮?我还以为你是最了解我的人。”
不,她不了解。他的过去就像是谜,少了他的引导她如何能走得出迷宫?但她知道自己正走入另一座迷宫情感的迷宫。这座迷宫充满了迷思的色彩,时而光亮、时而黯淡,往往决定于其主人的情绪。现在迷宫的主人决定以情欲来夹攻她,她已然失去方向,心中的罗盘也在原地摇晃,按着旋转、旋转,转出她的意念之外。
她不知道该如何响应他嘴里的探索,语言早已经失去功用。她只能捧着他的后脑勺将馨香自嘴里传送至他的心中,加速彼此已然跃出外层空间的心跳,且奔欲望的源头。
“你说服我了,但是还不够。”维阴斯气喘吁吁地说。
一阵热吻下来,他们几乎快用掉马车内的大半氧气。路耕竹立刻又觉得头晕,整个人瘫在维阴斯的怀中。
“你最好再用力说服我一点,否则我不会轻易饶过你。”在威胁她的同时,他的大手早已兵临城下渗入她的衬衫之内,三两下就拆下碍事的布条,解开她的钮扣掀露出她胸前的一大片春光,她立刻明白他想干嘛。
“这里是马车内,我们若在这里做爱,马车夫会听见!”她试着敲醒他的理智,但很遗憾的宣告无效。
“让他去听好了,他的生活正欠缺刺激。”
模糊的声音自她胸际传来,较痒的呼吸洒在她的丰嫩之间,用心呵护她的方式让她以为自己是全世界最丰满的人。
“可是在别人眼里我是你的小厮!”两个大男人在马车里胡搞,传出去不把人吓昏才怪。
“所以你才应该喊得更大声,我正缺名声。”他一点也不在乎自己的名声,正解开她长裤的大手也证实了他的说法。
“你别这样。”天哪,她会羞死。她虽然是二十世纪的人,但他的胆大妄为早已超越想象,她从没想过竟有人敢在一辆疾驰的马车内做爱。
“抓紧!”他笑笑地稳住直往另一边倾斜的路耕竹,他们身下的车轮正相当给面子的越过一段石子路,颠簸得十分厉害。“我可以向你保证这段石子路将会持续到我们回家为止,你最好抓紧我,一刻也不要松手。”话虽如此,高手如他根本不把这小小的颠录放在眼里,一手置于她的腰侧稳住她摇摇欲坠的身体,另一手俐落的拉掉她的长裤,她立刻像赤裸的婴儿般无助。他则乘机解开束缚已久的裤头,释放他的欲望。
她的头晕眩得更厉害了,古代的马车跑起来就像现代的云霄飞车,除了抱紧他以外别无他法。她的身体随着马车震动的韵律不断的起伏,刚好给面对面抱着她的维阴斯一个最好的机会。他轻轻提起她,让她的双腿自然分开圈住他早有准备的身体,跟随着马车的震动形成最佳的刺激。
她立刻觉得欲火中烧,缓行如斯的灼热正轻佻的抵进她的幽谷之中,汲取她泉涌的芳香。
“不……”她必须咬紧牙关才不致喊出声。
“告诉我,现在你看见的人是谁?”他再次逼问,不只以他的自然欲望,更以他的手指帮他打开诚实之门,天知道他有多在乎她的回答。
“你,我看见的人是你。”她回答,心中迷惑不已,为何他一定要这么问?
“那么,我是谁?”他半是苦涩、半是甜蜜的问,眼中汹涌的感情漾着一波波的绿光,教人情愿随他坠入湖底。
“维阴斯。”她低声呢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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