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香粉-第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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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为什么逼着儿子做不愿意做的事情?    
    在我的想像中,我应该有许多地位高低不同的朋友,我的诗词应该常常在他们当中作为范本诵读。我被他们推崇和尊重,而正当被他们拥戴到巅峰之时,我的心一下子跌落和平和下来。我感到了孤独,我感到自己虽然没有走上冠冕堂皇的官道,却险些踏入浮华着卖弄和欢愉的歧途。    
    我多次想像过和父亲当年一样背着行囊走出掬霞坊。    
    那将是一种什么样的情形啊,门前的大路依然郁郁葱葱,天上也是一盘冰凉的满月,可是,我即便在那棵参天大树旁坐下来等待一千年,也未必能等到一位身着白裙、形同鬼魅的女子。    
    我心中有个谜,母亲一直没有给我解开。    
    父亲隔着窗子说了怎样一句话竟使她嚎啕不止?    
    我想,那句话一定是个咒语,它吸摄了一个女人的心。    
    我真想知道它由哪几个字组成,如果有可能,我想说给莲衣听,让她那颗紧锁着的心为我启封,可惜我不能说给她听,因为我有种不祥的预感,我把莲衣丢了,或是她不辞而别……    
    又是一个晴朗的日子。    
    我很高兴,因为和长公主约好去她的府上接小酌姑娘,我没有告诉任何人,我要给王狄和莲衣一个惊喜。    
    莲衣在竹架上晾晒满了刚洗的衣裳。我从木屋里出来,看到莲衣陷在五彩的衣裳里的样子不禁笑了:“怎么洗这么多,也不叫我帮你?”    
    “不用了。”莲衣笑了笑,上下打量着我的装束,“你要出去吗?”    
    “你怎么知道我要出去?我记得没有跟你说过。”    
    “你每次出去的时候,都要穿……这双鞋子。”    
    我低头看着自己的脚,心里不觉一动:“你经常观察我吗?我太粗心了,还不知道你的生活习惯,这倒提醒了我。”    
    “我随便说说,不必在意。”    
    我高兴地抖了抖衣袖:“我要去找长公主,她答应我今天见一个人。”    
    莲衣并没问我要见的人是谁,而是轻声说:“早去早回。”    
    我把她的这句话理解成惦念,没顾上说句道谢的话就高兴地向竹林小路走去。走出老远,我心里还是抑制不住快活,回头大喊:“莲衣,我也想早点回来——”    
    每次从竹林到南京城都需要两个时辰,可这次我却觉得南京城近在咫尺。我心里想着王狄见到小酌姑娘后那种激动的心情,如果他们两个幸福,也算我偿还了王狄那天夜里替我揭下莲衣的通缉令的恩德。    
    我兴冲冲地在街上走得口渴,经过一个茶摊时想买碗茶水,却突然听到有人叫我的名字。我听出是王狄的声音,努力压抑着兴奋竟然忘了口渴,我转过身来像那天一样倒退着走,脸上是开心的笑容。    
    “你去哪儿,怎么这么高兴?”王狄追上来问。    
    “你在这儿干什么?先告诉我。”我看着王狄一脸沉郁的样子。    
    “我……想到处走走,你去哪儿?”王狄的眼神飘忽不定。    
    “我要办一件好事,给朋友一个惊喜,晚上到竹林等我吧,我带酒菜回去,如果不想让我破费,你买也可以。”我笑着说。    
    “为什么要等晚上?我现在就想喝酒,想大醉一场。” 王狄的声音很生涩。    
    “现在不行,一言为定,晚上见。” 我知道他是为了小酌姑娘的事,但是为了给他一个惊喜,还是没有说出去救她的事。我说完转过身子大踏步走了。    
    王狄停住脚步,看着我远去的身影,眼里依然是一片捉摸不定的神情。    
    其实我很愚蠢,如果当时告诉他真实情况,肯定不会发生后面的事,可惜我只想到了给他那个惊喜,却没想到他这次出来,就是要趁我不在竹林的时候,按着铭儿的意思带走莲衣,换回他的小酌姑娘……


第八部分:皮肉生涯铸成大错

    铭儿匆匆赶往秦淮客栈,那是她和王狄约好交换莲衣和白小酌的地方。    
    因为白小酌突然被我救走,她无法在王狄面前完成换人计划,换句话说她会认为我救白小酌是受王狄所托。如果真是这样,王狄在见到白小酌之后怎么可能再带莲衣见她呢?她现在惟一的侥幸就是希望王狄不知道我救了白小酌,而王狄又成功地把莲衣挟出了竹林木屋。偏偏一切都如她所愿,就在我去长公主府接小酌姑娘的时候,王狄已经易装蒙面挟持了莲衣,向秦淮客栈而来。    
    秦淮客栈里,铭儿正和老板围着桌子说话。    
    老板拿出一张纸递到铭儿面前:“姑娘,这是王公子这些天的花销,一笔笔记得很清楚,你查一下。”铭儿心事重重,只是粗略地看了一眼,拿出一锭银子放在桌上。    
    老板恭敬地:“用不了这么多。”    
    铭儿淡淡地说:“算我给你的茶钱。”    
    老板拿起银子道过谢后刚要走,蒙着面巾的王狄用弯刀撩开门帘。老板看到弯刀吓了一跳,银子掉到地上,他知道有事发生,仓皇拾起地上的银子走开。    
    王狄拉着莲衣进来,铭儿用怪异的眼神看着莲衣,半晌突然高兴地笑了。    
    莲衣并不畏惧:“你们是什么人?为什么抓我到这儿来?”    
    铭儿笑着看王狄:“这倒让我意外了,你是抓她来的吗?”    
    铭儿的“抓”字说得很重也很俏皮,王狄尴尬地扭头别处。    
    “莲衣,我们没有恶意,别害怕,坐吧。”铭儿看着莲衣,突然意识到王狄正戒备地盯着自己,于是又对王狄说,“你先出去,我们俩有悄悄话要说,你尽管放心,你要的人一会儿就来。”    
    王狄盯着铭儿的表情,压低嗓音:“那好,我去街上买东西,回来之后把她送走。”    
    铭儿迈着碎步不紧不慢地围着莲衣转来转去,仿佛欣赏一个猎物一样,最后停下脚步不阴不阳地说:“莲衣,你知道我为什么叫人把你带到这儿来,你和林一若……过得还好吗?”莲衣不说话,用沉默作了回答。    
    王狄做梦都没想到铭儿的阴谋。他来到离秦淮客栈不远处的四季春酒楼喝茶,因为记着我晚上让他去竹林木屋喝酒的话,特意让伙计准备一大包下酒菜。    
    王狄喝茶的时候右手始终攥着弯刀,直到看着伙计拎着下酒菜放到桌上,才放了弯刀从怀里掏银子。王狄拎了下酒菜往外走,恰巧七八个兵卒说笑着涌进门来,王狄警觉地靠在门边闪避,故意装作若无其事地扭头看着别处。王狄并没引起兵卒们的注意,他们大声喊叫着老板的名字坐在一张大桌前,王狄趁机出门朝街上走去。    
    秦淮客栈和四季春酒楼相距不足百步,王狄拎着下酒菜走到客栈的时候,大堂里竟然一个人也没有。他眼里有种不祥,直奔原来住的屋子,哪知撩开门帘,里面也是空无一人。王狄的冷汗一下子浸出额头,转身出来把下酒菜放到柜台上,一位小伙计正好拿着一把扫帚出来。    
    王狄几乎窜过去一把揪住小伙计的脖领:“那两个姑娘呢?”    
    小伙计吓了一跳:“你刚走那两位姐姐也走了,怎么了客爷?”    
    王狄颤声问:“可知道她们……去了哪里?”小伙计稀里糊涂地摇头。    
    王狄明白事情有了变故,转身出来时竟忘了柜台上还放着那一大包下酒菜。    
    小伙计在后面喊:“客爷,您的东西。”王狄回身拿了那包酒肉向大堂外跑去。    
    王狄的心狂跳,他不愿意让他的预感成为现实,所以拼命在街道上奔跑,他忽然觉得远处街上每个女子的背影都像莲衣或是铭儿,可是跑过去看时又都让他失望。    
    王狄终于意识到自己已经铸成大错,不但得不到白小酌,还丢了莲衣……


第八部分:皮肉生涯研香的器具

    从长公主府接了白小酌之后,因为担心她吃不消这么远的路途,我故意放慢脚步,直到黄昏时分才走进竹林。我的手里拿着为莲衣买的一架纸风车,它一路上发着好听的响声,陪伴着我们的脚步。    
    走出竹林,白小酌看到远处的木屋,疑惑地问:“林公子,你就住在这里?”    
    我笑了笑:“一位姑娘也住在这儿,哦,她睡在屋里,我睡在外面。”    
    白小酌听了我的话,更加疑惑地看着我。我知道她不明白我的话,苦笑道:“那位姑娘叫莲衣,我喜欢她,她还……没有喜欢我,所以……我只能……”    
    白小酌似乎想到什么,脸上泛上一丝红晕。    
    我走到木屋前面,木屋的窗子开着,我跑上台阶推门时,虚掩的门豁然洞开。    
    “莲衣,我回来了。”我奇怪地走了进去,屋里没有莲衣。白小酌在外面大声说:“林公子,王公子呢?你不说他在这儿等我吗?”我顾不上回答她,慌张地从屋里跑出来朝四周看着。竹林里看不到莲衣的身影。“怎么了?”白小酌疑惑地问。    
    “莲衣不见了,平常这么晚她从不出门的,会不会是……什么人来过?”我忽然意识到什么,紧张地又往屋里跑去,片刻又出来喊道,“不是官兵,一切都是好好的,好好的……”我说完跳下台阶想往竹林里跑,一时又无法选择方向。    
    白小酌疑惑地看着我,也下意识地向四周看着。我焦急地说:“白姑娘,对不起,你先到屋里坐一下,我去找莲衣回来。”说完拿着纸风车向竹林深处跑去。    
    白小酌奇怪为什么木屋里没有王狄,她甚至怀疑我在说谎。她在屋外一直等到天黑下来也没看到王狄的身影,最后生疏地走进屋里,手在桌子上摸索时碰到了火折。    
    她燃着火折,找到了烛台上的蜡烛,屋里亮起来,她看着屋里的摆设和我研香的各种器具,眼里没有一丝新奇,只是直挺挺地坐在桌边发愣。    
    这时,王狄从竹林里向木屋走来,亮着的窗户显然刺激了他的眼睛,因为蒙面挟持走了莲衣又把她丢失,所以不敢走近它,脚步也慢了下来。他的脸色在黑暗中沉郁极了,半晌才鼓足勇气慢慢踏上木屋的台阶。    
    王狄想像着烛光下的人一定是我,看到的也会是我找不到莲衣后的慌乱表情,然而他看到的却是发愣的白小酌,看到的是他日夜思念的人。    
    白小酌发现王狄,惊喜地站起身:“公子,怎么这么晚才来?我一直在等你。”    
    王狄惊诧地:“白姑娘?你……你怎么在这儿?”    
    “不是说好在这儿见面吗?”    
    “这是怎么回事,林一若呢?”    
    “他出去找人了,一会儿就回来。”    
    王狄当然明白我找的人是谁,下意识地看了看门外,脸上的表情更为复杂。    
    白小酌并没注意王狄的情绪,欢喜地把他的弯刀和下酒菜放在桌上。    
    “小酌,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你怎么会在这里?不是一直被禁在曹府吗?”王狄急于想明白发生了什么。    
    “你不知道?林公子去求长公主,让她命令曹云把我放了出来。林公子说晚上你会在这里等我,我还以为你知道呢。” 白小酌高兴地说。    
    “怪不得,怪不得林一若说今天晚上会给朋友一个惊喜。” 王狄明白过来,一掌击向桌面,最后颓然坐在椅子上,内心悔恨交加。    
    “公子,我就是他说的那个惊喜啊,我们终于又见面了,难道你不高兴吗?”白小酌全然不知道王狄的心里所想,欢喜地坐在他身边。    
    “高兴,高兴。”王狄不自然地笑笑,站起身来走到门口,“小酌姑娘,林一若有没有说……去哪里?”    
    “他很着急的样子,什么也没说就跑了。”白小酌起身走到王狄身边。    
    王狄愧疚地走出门外,白小酌没有注意到王狄的表情,亲昵地挽着他的胳膊。    
    王狄看着远处黑黝黝的竹林,心里酸涩无比。在这个本该感激我的时刻,他却卑鄙地掳走了我的心上人,还把她丢了。王狄情不自禁地长叹一声。    
    “公子,你怎么了?”    
    “没什么,我们……在外边等他。”    
    白小酌快活地说:“林公子一路上都在说今晚要跟你好好喝几杯呢。”    
    王狄痛苦地道:“恐怕他……没有心情了。”


第八部分:皮肉生涯蛮邦之女

    “莲衣——”    
    “莲衣——”    
    “莲衣——”    
    我拿着那架纸风车奔跑,苍茫的夜色和竹林中回响着我的声声呼唤,可是莲衣不回答,我被一种不祥的预感震住,我把自己跑得精疲力竭,莲衣仍旧踪迹皆无。竹林被大风摇撼得宛若波涛汹涌,我痛苦地哀嚎一声,颓然向后摔倒在压抑的清晨里。    
    我不知道莲衣被王狄挟持走了,我以为是她自己走的,我以为她不在乎我的存在了。我以为我们的心灵快要相通了,没想到她还是没有理解我的心境。莲衣,你能去哪儿呢?你怎么可以让我在漫无边际的等待中体验孤独,我觉得胸膛里什么都没有了,如果有,也是一腔流不出的泪水。    
    从竹林里出来,我踏上另一条小路,这是一条我从未走过的路,我不知道它的尽头是什么地方,我只是一厢情愿地猜想莲衣有可能是迷了路,有可能在迷途之后沿着它往前走。它的尽头是一条小河,河水清澈得像它欢快的笑声。我呆呆地想像着河水里自由游窜的小鱼,心里是一片沉重的哀伤。人有时还不如这些没有思想的鱼儿快活,它们现在在干什么?它们是在寻找家还是和莲衣一样无家可归?    
    鱼儿是有家的,水即是它的家,而莲衣在这个世界上活着,但这个世界并不是她的家。莲衣的家是那座木屋,是我这片滚烫的胸膛,她从里面走出来,一声不响地把自己丢了,也把我丢了。她不如鱼儿自由,甚至不如她笛声里的那只鸟儿快活。那只鸟儿会盘旋在空中俯视落脚的地方,莲衣呢?她的世界永远是一片缺少亲情的、漫无边际的黑夜。    
    想起那只鸟儿,想起了莲衣的《鹧鸪飞兮》。我一直想学这首曲子,可是身边没有笛子。我想像着把竹笛送到唇边,伤心地闭上眼睛。    
    那只鸟儿飞出来了,它怯怯地扇动着稚嫩的翅膀,因为这是它的第一次飞翔。我想让它直冲高空,让它代替我的眼睛巡视这片山林,从而看到莲衣在某一处角落里孤单的身影,可是,它的翅膀缺少力量,几次冲高又颓废地低回盘旋。它一定感到了自己的无能为力,每一次低回的时候都发出几声嘶哑的哀鸣。    
    我心里焦灼不堪,拚命舞动指尖拍打它的翅膀,可惜我的指尖也是生疏的,它们和那只鸟儿的翅膀一样挣扎着不像在寻找什么,而像一种仓皇的逃生,最后终因气力耗尽,从飞翔中直栽而下,坠落草丛。    
    这是一只鸟儿的命运吗?这是莲衣的命运吗?这是我的命运吗?    
    我想让那只鸟儿重新从笛声里飞出来,但是我的心和指尖已经开始痉挛,居然打不开笼子的栅口,难道我和莲衣就以这样的结局结束?    
    我踽行在河边,踏着一块块卵石,直到把一颗完整的心走成残缺……    
    王狄承受不住我对他的恩德,承受不住内心巨大的愧疚和痛苦。他从白小酌口中得知铭儿栖身在风月舫,于是拿了弯刀瞒着白小酌向风月舫走来。     
    王狄正走在秦淮河边的时候,风月舫内已经乱作一团。    
    不知什么原因来到风月舫的铁笛公主大醉着挥动皮鞭,大厅内的一件件摆设应声碎裂,歌妓们远远躲在墙边,瞪大眼睛随着摆设碎裂的声音惊叫。铁笛公主正挥动皮鞭打得兴起,风月舫的大门突然被推开,一大队兵卒冲进大厅,大声喊叫着将铁笛公主团团围住。    
    铁笛公主醉醺醺地大叫:“你们是干什么的?来帮我拆房子吗?快动手吧!”说完挥鞭朝兵卒打去。前面几个兵卒哀叫着倒地,兵卒们迟疑地向后退。    
    一位兵卒头目大叫:“别怕,小小的蒙古公主有什么了不起,杀了她有曹统领顶着,给我上,乱枪捅死她——”兵卒们壮着胆子冲过来和铁笛公主乱战在一起。    
    铁笛公主本就喝得大醉,加之方才已经发泄了半晌,体力渐渐不支,没有多长时间就被兵卒们合力打倒,还被绑在梁柱之上。    
    兵卒头目捡起地上的皮鞭,走到铁笛公主近前:“他妈的,看不出来你这蛮邦之女还有些本事,不知道你挨鞭子的功夫如何?”兵卒头目说着挥鞭向铁笛公主的脸上抽来,铁笛公主吓得闭上眼睛。    
    突然,一道黑影闪过,人们还未看清怎么回事,兵卒头目的身躯已经横飞起来,并且撞在墙上昏迷过去。铁笛公主恍然睁开眼睛,只见头戴斗笠、手拿弯刀的王狄站在近前。    
    “王狄,你来得正好,把这些欺负我的混蛋都杀死。”铁笛公主委屈地大叫。    
    王狄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他只看到铁笛公主被绑的事实,于是眼中陡地射出一道冷电。兵卒们从他的目光中感觉到杀机,想先下手为强,齐声喊叫着抬枪向他扎来。王狄的右臂微动,弯刀已从鞘中出来斩落二十几个枪头。兵卒们情知遇上高手,吓得急忙散开。    
    王狄用刀割断绳索,左臂抱着全身瘫软的铁笛公主向舫外走去。沿途的兵卒们谁也不敢再靠前,都惊慌地闪开道路。    
    王狄和铁笛公主刚到门口,铭儿挡在前面。    
    “王兄,你就这么把人带走吗?” 铭儿的声音很平静,“你带她走,我把今天的损失算到你的头上,请你相信我的话。”     
    “莲衣姑娘在哪里?我要带她回去。” 王狄威严地低声说。    
    “你有多大面子可以一次带走两个姑娘?” 铭儿的脸上有着明显的不屑。    
    “少废话,莲衣到底在哪里?” 王狄大喝。    
    “你的话我不懂,莲衣是谁?这舫上的姑娘吗?” 铭儿说罢装模作样地看了看躲在墙边的几个歌妓。    
    “你再说一遍。”王狄的话里充满杀机。    
    “你的话我不懂,莲衣是谁?这舫上的姑娘吗?”铭儿的语气依然很轻松。    
    王狄一手抱着铁笛公主,一手缓缓把刀架在铭儿的脖子上。铭儿并不害怕,反而看着王狄的身后笑了。    
    王狄意识到什么扭头看去,原来几杆枪已顶住铁笛公主的脖子。    
    “你要想让莲衣活着,应该知道怎么做,这个野女子我可以让你带走,不过我告诉你,我不怕你的威风,不怕你手里的弯刀。” 铭儿说完趾高气扬地走了。    
    几杆枪从铁笛公主喉边撤回,王狄情知救出莲衣绝非易事,只好从长计议。


第八部分:皮肉生涯义愤填膺

    我像个傻瓜一样仰面躺在母亲的床上看着房梁。母亲从桌上端过一碟点心坐到床边,她把一块点心放到我摊开的手里。我一动不动,母亲又笑着拿了我手上的点心放到我的嘴边,我下意识地把嘴张开。    
    母亲嗔怪地说:“我就知道这一招很灵,想起来又气又笑,我就是这样一口一口把你喂大的。”我咬了一口点心机械地嚼着,眼睛依然盯着房梁。    
    母亲又说:“若儿,这些天你不在,你父亲正教蝈蝈研香,有空的时候你也帮帮他,你们从小一块长大,就是亲兄弟。”    
    我仿佛没有听见,自言自语地:“莲衣有点心吃吗?”    
    “她叫蓝莲衣?”    
    “她不姓蓝,她叫解莲衣。”我突然从床上坐起来,“母亲,我们林家到底和她们母女有什么仇恨?她们憎恨香粉,对一切香味都憎恨。”    
    母亲吓了一跳,激动地说:“你先说,她怎么会姓解?我那天问姐姐还有没有心愿未了,她让我问你,你们……你们……”    
    我没有回答母亲的话,反问道:“你管她叫姐姐?那我和莲衣……”    
    母亲也很着急:“我和她是结拜姐妹,你快说到底怎么回事?”    
    我抑郁地说:“她临死之前说莲衣不姓蓝,姓解,还有一封信给莲衣,里面说到莲衣的身世和我们两家的仇恨。”母亲似乎意识到什么,扭头看着墙上的画。    
    我着急地问:“母亲,到底是什么样的仇恨?莲衣不说,你告诉我。”    
    母亲看画的眼睛湿润,声音也有些颤抖:“我知道姐姐的下场为什么凄惨了,解非,你如果还活在人世,应该欣慰了,你有个女儿。”    
    我急于想知道那个仇恨:“母亲,这个仇恨不共戴天吗?怎么能够化解它?”    
    母亲扭头看着我:“若儿,我也不会告诉你这是一个什么样的仇恨,我只能告诉你,我们林家对不起他们一家,毁了他们一家子,毁了他们一辈子的幸福。”    
    我恍惚地起身走到画前看着,耳边是母亲痛苦的声音:“这个女子就是你的姨娘,我的义姐,也是莲衣的母亲,那个人叫解非,二十年前被人逼得家败人亡,远走天涯,至今生死不明。”    
    我听得义愤填膺:“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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