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香粉-第3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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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落在地。    
    我的手腕在流血,但我却固执地弯腰去捡石头。“我不许你捡它——”铁笛公主的皮鞭再次打在我的手上,石头再次从我的手里掉落。我用憎恨的眼神看着铁笛公主,铁笛公主扑上来把我揪到蒙古包里。    
    一阵乱糟糟的桌椅翻倒的声音和响亮的皮鞭声过后,我遍体鳞伤。铁笛公主似乎还不能排解心里的怨毒,她疯狂地跑出门,拿起酒壶大口大口地喝着,最后摔了酒壶哭着翻身上马,马像受惊一样向远处蹿去。


第十四章:心留给了莲衣阴差阳错的命运

    夜色中的小河别有一番情致,阵阵流水的声响却揪扯着我的心,这片草原若是南京多好,那这水声就该属于楠溪了。    
    坐在河边一天一夜了,我漫无目的地看着根本看不到的上游,那块心形的石头拿在手中。老天为什么总是不厌其烦地捉弄我?当我来到草原对莲衣绝望的时候,却得知她深爱着我;当我决定留下来做一件让莲衣为我骄傲的事,却被告知此行的目的是做另一个女人的驸马。    
    上天的公允何在?人间的公平何在?    
    一个凡人的心,能被阴差阳错的命运击碎几次?    
    我的脸和手臂上鞭痕累累,夜风把撕裂的衣裳吹得乱飘。我想聆听那位老人的马头琴,那样我脑海里闪现的在竹林溪边和莲衣一起捉鱼的情景,就有了一种异族的情调。一阵急促、杂乱的马蹄声传来,那都、王狄、吴文英和葛一凡从远处骑马向河边而来,看到我之后马上放慢了速度。吴文英大喊:“林大人——”    
    王狄下马走近看着我的伤,立刻猜到发生了什么事:“是她……打的?”我看着王狄沉默不语,脸上浮现出一丝悲凉的微笑。那都着急地问:“林一若,我妹妹呢,她不是和你在一起吗?”我看着那都着急的样子,脸上的微笑仿佛凝固。那都又着急地问:“我妹妹呢?你怎么不说话?”    
    良久,我泪流满面,但却坚决地说:“结束了,欺骗结束了,我要回……南京!”    
    我摇摇晃晃往前走,大脑一片空白,王狄看出我的意识完全混乱,上前拉我的手,我手上的温度吓了他一跳,不容我同意,他弯腰把我背到马上回了姨夫的蒙古包。    
    我虚弱地靠在床榻上,白小酌端着一碗热气腾腾的姜水走过来,坐在我的身边,用小勺搅动了几下姜水,舀了一勺喂我。我嘶声说:“我不想喝。”    
    白小酌柔声道:“哥,不能这样折磨自己,你烧得厉害。”    
    解非为我盖上一件羊皮袄:“若儿,出点汗身上轻快,听话!”    
    “没想到会成这样,妹妹她……对你也没有恶意,她很喜欢你,让你受苦了。”那都看着我脸上的伤痕愧疚地说着,又难为情地看着王狄,“安答,对不起。”    
    王狄拍了拍那都的肩膀,宽慰道:“我知道你的心情,你不用在这儿守着了,公主还没有找到。”那都站起来,真诚地对我说:“我不希望你明天走,几天没吃东西又发着烧,身体很虚弱,如果你执意要走,等身体恢复了,等我找到妹妹,让她亲自给你道歉,我们蒙古人欠下的情是要还的。”那都说完尴尬地走了。    
    白小酌用小勺喂着我,眼里充满了忿恨和无奈:“别想不开,你就是回到南京见到皇上又能怎么样。人家是皇上,咱是平头百姓,没有道理好讲的。”    
    我攥紧拳头愤怒地砸着床榻:“我想不通也不甘心,堂堂的大明,居然干出这等让天下人耻笑的勾当。”解非用冷水涮了面巾敷着我的额头,我猛地打个激灵,把面巾拿下来。解非不明我意,嗔怪道:“你这孩子怎么不听话?身体恢复不了,哪儿也去不成,别说回南京了。”我恍惚地说:“姨夫,你就让我烧吧,我想早点睡着,这样就可以梦见莲衣了,有好几次我都梦见……她在溪边玩耍,水流得不紧不慢,声音……从来没有那么好听过……”    
    解非听了我的话,悲伤得热泪盈眶:“若儿,等你身体恢复了,我们一块儿回去,现在最好别胡思乱想,我懂你心里的滋味,总想一个人……很伤神。”    
    我知道她想起了惠儿姨娘,不想勾起他的伤心,听话地闭上了眼睛。    
    


第十四章:心留给了莲衣以死抗争

    金兰一直在找我。面对朱元璋让她嫁给新科状元郭苍子的决定,她除了全力抗拒之外更加紧了寻找,并且不惜张榜天下用十万两白银悬赏。朱元璋明白她的心思,便施欲擒故纵之术以半月为期,如果半月之内把我带到皇宫,那么就让我做她的驸马。    
    我远在蒙古草原,她何以得知?何从寻找?半月的期限已到,金兰一无所获,她只好央求黛妃一起来寝宫见父皇。朱元璋正在书案前看奏折。陆子厚急忙给黛妃和金兰看座。    
    半晌,朱元璋放下奏折,轻描淡写地:“你想通了吗?”    
    金兰异常坚定地说:“你不能让我嫁给一个我不喜欢的人。”    
    朱元璋并不在意她的态度,不紧不慢地道:“郭苍子有什么不好?”    
    金兰严肃地:“就算他什么地方都好,可我不喜欢。”    
    朱元璋看着金兰:“你以为朕不知道你心里想什么吗?已经多给了你两天时间,你找不到他,就按朕的安排去做。”金兰央求说:“爹,你能再宽限女儿几天吗?”    
    朱元璋沉下脸:“你应该叫朕父皇,因为朕跟你谈的是国家大事。”    
    金兰压抑不住情绪,站起身大声道:“这是我个人的私事。”    
    一直沉默的黛妃不愿意看到这种情景,把金兰拉到坐位上,轻声问:“金兰,你在找谁?你在做什么?娘怎么不明白?”    
    还未等金兰说话,朱元璋厉声道:“你不知道你的女儿在做什么吗?她在找林一若,用十万两白银悬赏林一若的下落,这也是她不愿意招郭苍子为驸马的原因。”    
    黛妃惊讶地看着金兰:“你……竟然喜欢他?”    
    “如果不是她把悬赏令贴满南京城,朕还不知道她喜欢那个研香的匠人。”朱元璋生气地对黛妃说着,又冷目对着金兰,“朕并没有阻拦你,给了你足够的期限,你还有什么话可说?谁也帮不了你,明天朕就拟旨昭告天下。”    
    金兰无奈地哭了:“父皇,女儿不愿意嫁给郭苍子……”朱元璋喝道:“是朕让你嫁给他。”金兰扑通跪在朱元璋的膝前:“父皇,女儿以死抗争,绝不嫁给郭苍子。”    
    朱元璋恼怒地扭头别处,大声道:“你以为你想死就能死吗?在大明皇宫,除了朕,任何一个人都没权力决定自己和别人的生死!”金兰抬起泪眼看着朱元璋,仿佛看一个陌生人:“我有条件,最后一个条件,如果不答应,女儿撞死在你的面前。”    
    黛妃娘娘慌张地看着金兰,朱元璋的冷目和金兰的泪眼对视。半晌,朱元璋冷冷地:“说。”金兰认真地说:“林一若的掬霞坊因我调查曹云而被烧毁,我欠他一份人情,我要亲自监督重建,这是我的心愿,掬霞坊没有建好之前,我绝不答应这桩婚事。”    
    朱元璋沉吟片刻:“好,朕答应。”金兰一字一顿地说:“我还要你亲自题写牌匾。”朱元璋点头:“好,朕也答应。”金兰悲凉地微微一笑,没有跪安就转身走出寝宫。    
    金兰走在大明皇宫里,迎面而来的风吹落了她脸上的泪珠。她想让自己在绝望中坚强起来,却找不到可以支撑这种坚强的信念。    
    “我不要做公主,我不要做公主——”    
    刮了一夜的大风在清晨停下来,南京又收获了一个晴朗的天气。    
    这些日子,莲衣、林蝈蝈和素儿每到集市都打着我和掬霞坊的旗号在夫子庙外卖香品。他们三个不知道我的去向,但坚信我终有一天会回来找莲衣,回来重建掬霞坊。于是,林蝈蝈用自己做的香品,莲衣用自己绣的香囊,为掬霞坊的重建积攒着银两。    
    晌午时分,三个人在案前忙忙活活,想着快些把香品卖完。人们开始围拢过来。    
    一位三十多岁的青衣男子从远处走来。林蝈蝈认出他是上集的顾客,高兴地打着招呼:“哟,老哥,这集又来了,要点什么?”    
    青衣男子没有笑,脸上居然带着怒意:“当然来了,不来怎么跟你算账?骗子!”    
    林蝈蝈还未反应过来,素儿大声道:“把话说清楚,我们什么时候骗你了?”    
    青衣男子生气地说:“上次买的檀香,你们说是林一若亲手做的,林一若在哪儿?你叫他出来,你以为我不知道,他根本就没在南京。”    
    林蝈蝈听得一怔,并且误会了他的意思,着急地问:“他在哪儿?”青衣男子大叫:“我怎么知道他在哪儿?我要知道就能拿到十万两的赏银。”素儿听出话里有话:“你什么意思?”青衣男子用手指着庙外大声说:“有没有长眼睛?悬赏令贴满了南京城,谁发现林一若的下落赏银十万两。你们还在这儿骗人,我砸了你们的摊子。”    
    青衣男子说着把香案用力推倒,各式香品撒了一地。围观的人群哄笑起来,林蝈蝈和素儿慌忙在地上捡着香品。    
    “小姐,愣着干什么,快点捡啊!”林蝈蝈大声喊着,抬头时发现眼前并没有莲衣,急忙起身四处寻找。莲衣已经顺着青衣男子手指的方向跑去。莲衣向前跑着,眼睛急切地四处寻看,最后发现夫子庙的院墙上贴着几张悬赏令,她一步步走过去看着,最后激动地一张张揭下来。    
    围观的人羡慕地随着莲衣往前走。    
    “姑娘,你真走运,发大财了!”    
    “姑娘,你真知道他的下落?”    
    “废话,不知道怎么敢揭悬赏令?”    
    莲衣仿佛没有听见众人的话,走回林蝈蝈和素儿的身边。林蝈蝈整理着香案,素儿看着莲衣把悬赏令叠起来小心地装进怀里:“小姐,谁在找少爷?”    
    “一定是金兰公主。”


第十四章:心留给了莲衣甘愿牺牲的快乐

    烛光下,寂静的木屋里伤感地响着那枚银指铃的声音。    
    那是莲衣用抖颤的手往墙上贴着画有我肖像的悬赏令,她恍惚地看着,仿佛画像上的目光也有温度,正隔着一尺的距离,一点点烫着她的心。莲衣伫立良久,忽然想起什么,走到床边从布包里拿出有自己画像的通缉令,慢慢把通缉令贴在悬赏令旁边。    
    我和她的画像紧挨在一起,莲衣的眼睛渐渐湿润起来。莲衣想着我的音容笑貌,想着内心的愧疚,想着我身在何方,颓废地坐在床边哭了,我的画像在泪光中变得模糊。莲衣想擦眼睛,左手摸到了包着香粉盒的手帕,慢慢把它解开,走到我的画像前。    
    “公子,从我们相识以来,我没有为你做过任何事,带给你的只是烦恼。我感到惭愧,不知道你在哪儿,不能把这份难过告诉你,可是,我现在特别想为你做一件事,想让我的体味……为你消失,我愿意为你做一个透明的人,这个世上,除了你,再也没有人……能感觉到我的存在……”    
    莲衣走到烛台边把蜡烛吹灭,把粉盒放在桌上走到外屋。外屋响着莲衣沐浴的水声,就在这寂寞的水声里,墙上的两张画像陷在昏暗中,但是四只眼睛却安恬地看着静静放在桌上的香粉盒。    
    良久,莲衣走回里屋,伸出赤裸的手臂拿起它。莲衣的手在颤抖,她不是害怕让自己失去体味,而是因为激动的心里有一份悲壮,有了一份为我甘愿牺牲的快乐。在那枚银指铃晃动的脆响里,莲衣把檀木粉盒打开,拿出里面的白瓷盒,然后走到外屋,隐在从屋顶垂下的织锦后面。檀木粉盒里是一张叠好的纸,隐约能看见上面的字迹,那是我离开南京之前留给她的信,莲衣没有发现。    
    镂花窗纸在夜色中闪着幽幽的光,莲衣用粉扑慢慢在自己的脸和手臂上抹着香粉。她觉得粉扑滑过的肌肤正一点点变得透明起来,使胸膛里的那颗心也柔软到了极致。    
    屋里有指铃好听的声音。屋里有风,房梁上垂下的丝线和织锦轻轻摇动。    
    莲衣把粉扑放在自己的肩头,脑海中闪现出那次花瓣雨的样子,眼睛在黑暗中闪着光彩,当她把香粉扑满全身慢慢站起来,身边那些飘动的织锦陡地飘摇起来,仿佛要把她的感慨和恬静肆意张扬和包围。就在莲衣扑粉的时候,她下意识地闭着呼吸,或许她对自己的体香还有留恋,或许她对自己的体香即将消失还有些怀疑,所以当她完成这一切的时候,深深地做了一次呼吸。    
    莲衣想知道没有体香的味道是什么样的,她想像着应该是一种空旷和寂寥和陌生,也许是只有身体温度的暖暖空白,可是当她把呼吸埋进心里的时候,那一线呼吸竟引发了心的骤然狂跳,她像被雷电击中,一动不动。    
    “公子,难道……你说错了吗?还是研香的时候失了手,你说用了它之后全身会不再有气味,可我分明闻到了一种奇香,它温柔地直逼我心,这是一种引发思念的味道,这是一种复苏生命的味道,让人突然有了要……要热烈起来的冲动……”    
    莲衣近似贪婪地闻着身上的那股奇香,奇香一片片碎裂,迸发出灼人的热量。莲衣激动地仰头看着飘动的织锦,快乐得泪流满面:“我的生命在苏醒,我的心里有了激情,我想把这种感觉告诉你……公子,告诉我,这是为什么?你说过粉性即是人性,难道一盒香粉一种香味,真的能改变一个人的情愫和悲伤?”    
    没有人解开她的疑惑,只有织锦在风中飘动。    
    “公子,我知道该怎么做了。我等着你,等你回来,只要你看一眼这个木屋,你就会知道我的心……”


第十四章:心留给了莲衣忧郁消失殆尽

    因为那盒香粉,莲衣完全变了,像换了一个人,以往的忧郁消失殆尽,眼里闪着重生的光彩。她去城里买来了只有新娘才穿的红嫁衣,还用了整整一个上午的时间布置木屋。她在木屋的镂花窗前缀上四束红绸花,木墙上也贴了双喜字。她穿着鲜艳的红衣裙忙来忙去,直到让自己十分满意,才拿着洞箫走向远处的竹林。    
    金色的阳光照耀着竹林。 莲衣的脸上洋溢着孩童般的幸福与微笑,她把洞箫放在唇边,一首快乐的曲子回荡在竹林上空。鸟儿们似乎懂得了莲衣的快乐,从远处飞来敛翅在附近的竹梢上,随着乐曲欢快地鸣叫。鸟儿越聚越多,莲衣被这奇异的景观惊呆,觉得自己成了这片竹林里的仙女。    
    莲衣吹完洞箫,快活地看着眼前飞翔的鸟群。鸟儿们等了良久不见乐声再起,恋恋不舍地徘徊飞翔而去。莲衣也舍不得它们飞走,她觉得心里的幸福一下子没有了分享的同伴,于是想到了林蝈蝈和素儿,她要去林家的老宅,要把快乐带给他们。    
    莲衣急匆匆从竹林里出来,走进木屋把洞箫放在桌上,刚要拿上绣了一半的香囊,突然发现檀木粉盒内叠着的那封信。在此之前,她从未想到粉盒里会有一张纸,她打开过粉盒多少次,从未发现过,包括昨夜抹香的时候也没有。    
    莲衣疑惑地拿起来展开看着。    
        莲衣,你看到这封信的时候,我已经踏上去草原的路。没想到此生还会作为    钦差安抚使为朝廷做事,他们告诉我,如果不这样做,你会因罪臣之女的身份招    来杀身之祸。我不知道是离别还是诀别,但对你来说也许什么都不是,只是一个    你不爱的人在身边消失。如果因为我以前做错了什么让你难过,那就让这次远足    作为惩罚。对不起,莲衣,我走了,我很遗憾,因为我原本是想和你相依为命的。    林一若。    
    “天啊!怎么会是这样?”她终于明白了我销声匿迹的原因。如果说她的心里是欢喜的,那是因为她知道了我的行踪,如果说她是痛苦的,那是她明白因为一场误会,让我们两人从此天各一方。    
    莲衣的心里鼓荡着澎湃而来的悲伤,直把自己哭得抖做一团,最后踉跄着走出木屋,她要把这个消息告诉林蝈蝈和素儿。莲衣哭着在竹林里跌跌撞撞地奔跑,指铃的声音变得急碎。莲衣发疯般地跑到秦淮河边,岸边的行人都惊讶地看着她。    
    三十里的路程,我柔弱的恋人莲衣是怎么一步步跑下来的?这三十里的路程,她一步步丈量的是多么深重的苦难和悲伤?她承受不住这突然袭来的一切,面对秦淮河水,她再也迈不动脚步,再也控制不住情绪放声大哭:“你为什么要说对不起?错的是我。我知道你听不见我的话,我想告诉你,我现在愿意……和你相依为命了……”    
    行人们围上来,奇怪地看着一身红裳的莲衣,兴奋地闻着她身上的奇香。人群后面有铭儿的身影,铭儿看到莲衣之后眼前陡地一亮。她招手叫过两个大汉耳语些什么,两个大汉不动声色地挤到莲衣旁边:“哟,谁家的新娘子,香味太好闻了,刚刚逃婚跑出来的吧?”    
    莲衣哭得泣不成声,没有听见。    
    “不是逃婚?那就是躲债吧!”莲衣哭罢发现很多人围着,极力控制着自己的情绪,转身走出人群。妇女们七嘴八舌地议论起来。    
    “哟,好香的一个漂亮姑娘。”    
    “再香有什么用,看她的样子就是苦命!”    
    围观的人渐渐散去,两个大汉悄悄在莲衣后面跟着。    
    莲衣顺着河岸走,走到万花堂旁边的无人处,两个大汉突然蹿上来,他们用一块黑布蒙住她的脸往大门里拖。莲衣骤然失去自由和呼吸,奋力挣扎,最后因为窒息而昏厥。在这个空旷的正午,秦淮河边一如往常。莲衣留下的那些痛苦挣扎和压抑的声音,被万花堂的红漆大门关在里面……


第十五部分:前生和莲衣的欢愉生死未卜

    我执意离开草原,而且定了启程的日期。因为救了铁笛公主,蒙古皇宫里的人们对我态度大变。这天上午,额勒伯克在大殿上用询问的眼神看着文武群臣,他想用一个合适的办法和理由让我留下,大臣们互相看看,沉默不语。    
    我和那都、王狄、铁笛公主走进来,因为身体虚弱,铁笛公主搀着我的胳膊。阿尔巴和都尔扎布不悦地看着我和铁笛公主,我知道,他们父子恨不得让我即刻离开这片草原,可是没有得到归还七座边城的答复,我还不能走。    
    额勒伯克开门见山:“林一若,我们在想怎么能让你留下。”我礼貌地说:“大汗,我也在等,等大汗答应我的条件。”    
    额勒伯克认真地道:“如果我也有条件呢?”我淡淡一笑:“大汗请讲,不过,我不希望你出尔反尔。”    
    额勒伯克大声说:“如果你答应建起蒙汉城,我马上下令撤兵。”都尔扎布着急地道:“大汗,你不能这么……”额勒伯克摆手制止他的话,对我笑道:“林一若,你一定奇怪我为什么又有这个额外的条件,其实这不是条件,是我的儿子和女儿的请求。”    
    我看了看那都和铁笛公主,二人向我微笑。铁笛公主感慨地说:“林一若,留下吧,不过不是为了我,是为了蒙汉百姓,为了早日建成他们共同的家园。”那都也兴奋地道:“留下吧,我们帮你完成这个壮举!”    
    我默不作声,为难地看着王狄,希望能得到他的支持。哪知王狄用很大的声音说:“大汗,我替林一若答应了。”我不情愿地看着王狄,王狄亲热地搂住我的肩膀,那都也把手臂放在我的肩上。铁笛公主拉住我的手,脸上也是一片激动、感慨之色:“林一若,用你这双研香的手做一件大事吧,早日完成它,你可以回到南京见你心爱的人了。”我沉吟半晌,感觉着众人期许的目光,最后点点头。    
    人们欢呼起来,王狄、那都激动地和我紧紧拥抱。那都大声说:“林一若,我真想让你做我的安答。”    
    额勒伯克兴奋地道:“林一若,那就请你做我儿子的安答吧,我会把我们蒙古最尊贵的名字赐给你!”我用蒙古礼节向额勒伯克致意:“谢谢大汗!”    
    在王狄和那都的帮助下,我在草原上选好了建蒙汉城的地址,而在南京,金兰公主也在为我重建掬霞坊。    
    原来的废墟早已清理干净,一堆堆木料和砖瓦小山一样堆在院里,监工的官员正大声指挥着匠人们干活,一顶小轿颤悠悠地过来,监工的官员急忙迎上去。金兰从轿里下来看着眼前的景象,顺手摸着摞得整整齐齐的椽料。    
    “王大人,你能保证跟原来的掬霞坊一模一样吗?” 金兰认真地问。    
    “回公主千岁,下官保证掬霞坊尽复旧观。” 王大人认真地回答。    
    金兰很高兴:“建成之后我会重重有赏。”    
    王大人急忙道:“谢公主千岁,下官一定尽力而为。”    
    “需要多长时间?”    
    “最多一个月。”    
    金兰点点头:“那好,下个月初一交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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