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香粉-第4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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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真诚地说:“我说过在你大婚的时候要做最好的香粉给你,但愿我还能赶上。怎么样,我没忘记当初的诺言吧?”    
    金兰突然大声说:“大哥,我不会嫁给郭苍子,我在等你,一直在等你!”    
    我刚要说话,铁笛公主气喘吁吁地跑过来。铁笛公主很自然地搀着我的胳膊,嗔怪地对吴文英说:“吴文英,你走得太快了,今天人很多,碰着他怎么办?”    
    我急忙为吴文英辩解:“公主,不要怪他,是我归心似箭。”    
    金兰看着铁笛公主对我的亲昵样子:“你们,你们……”    
    铁笛公主不明白金兰的疑惑,热情地说:“我们很好,你们也好吗?    
    “我……也很好,谢谢!”金兰客气地说着,心里却对我不满,最后鼓起勇气又说,“大哥,不管你高不高兴,不管铁笛公主在不在场,我要说一句话,你可以不娶我,可是你不应该忘记莲衣姐姐,我觉得你……变了,变得让我不认识了!”    
    我知道金兰的误会,诚恳地说:“我是变得让你不认识了,不过……我没忘记莲衣,我这就去找她,告辞!”铁笛公主关切地说:“我陪你去。”    
    铁笛公主拉着我的胳膊要走,我把她的手拉下来。    
    “你们说话吧,我让文英陪我。”我说完,扭头小声又喊,“文英,我们走。”吴文英很聪明,他明白我的心思,嘴里答应着,故意不太明显地拉住我的胳膊:“大人,脚下小心,路不好走。”我们二人紧挨着身体走向拐角的小街。    
    金兰伤感地看着我的背影,突然对铁笛公主笑了:“公主,你现在也像变了个人,很听大哥的话,看得出来你们……很幸福!”铁笛公主听罢解释说:“我想你是误会了,我和林一若根本没有成亲,他这次回来是为你做香粉的,在草原发生了很多事,他的眼睛瞎了,什么也看不见,所以时刻要有人搀着。”    
    金兰一下子愣了:“瞎了,大哥怎么会成这样?”    
    铁笛公主伤心地说:“今天我要先把带来的人安顿好,明天我再告诉你。”


第十五部分:前生和莲衣的欢愉冰冷的铁锁

    天知道我是怀着怎样的心情一步步走向竹林的,在吴文英的搀扶下,我的腿有些软,又像灌足了铅水,仿佛那条小路总也走不到尽头。    
    到了木屋前面,我极力控制着情绪,紧走几步把吴文英丢下。吴文英没有追我,懂事地站在原地。    
    木屋前垂下的四束红绸花还依然喜庆,中间一个“喜”字却被风刮走半边。我走到木屋的台阶前,一时不知道怎么迈动脚步。    
    吴文英小声喊:“大人,前面是台阶。”我试探着踏上一级台阶,随后的动作熟悉起来,等站在门前,全身竟然颤抖得不能自控。    
    “莲衣,我回来了。”木屋里没有声音。    
    “莲衣,我回来了!”木屋里没有应答。    
    “莲衣,我是……林一若!”木屋里依旧沉默。    
    莲衣是不是睡得太沉没有听到我的声音?还是我的声音因为颤抖变得很轻?    
    “莲衣,我回来了——”木屋里只有寂静。    
    我疑惑地伸手摸索木屋门,等摸到冰冷的铁锁,呆呆地愣住。我意识到什么,开始用手抚摸屋门和墙面,摸到红绸和半边的喜字,手突然停住。我的心里闪过一个可怕的念头,双手下意识顺着半边喜字的笔画摸着。    
    吴文英看着我的举动,慢慢走过来上了台阶。    
    我摸着一个个笔画,终于把半个喜字摸完,心一下子飞到了九层云天。“是不是我……摸错了?”我能听到我心窒息的哀鸣。    
    “大人,您摸的……是什么?”吴文英慌乱地说。    
    “是不是我……摸错了?”我又心虚地追问。    
    “大人,我不知道……您摸的是什么?”吴文英的声音也在颤抖。    
    我的手告诉我没有摸错!吴文英的声音告诉我没有摸错!    
    我的心里闪着那个字的红色光芒,瞬间被它击垮,我一时什么也不会做,什么也想不起来,只是绝望地摇头,不住地摇头。吴文英看着我的样子不敢说话,只是慌乱地一声声叫着我。    
    也许绝望到了地老天荒的无奈,我的呼吸悠然回来,我把它聚成一份愤怒和撕裂,刀锋一样划过喉咙,化成一声咆哮:“你为什么不等我?你为什么和别人成亲——”    
    我用力伸手把半边“喜”字扯下来,又疯了一样摸到红绸花,将它们一个个拽下来扔到远处。我狂喘着寻找难以活命的那丝呼吸,空洞的眼里竟然忘了流泪……    
    到处是昨夜狂欢留下的痕迹,掬霞坊店铺外的街上,风吹着花灯的残骸在地上滚动。我神情落寞地和吴文英骑马从远处向掬霞坊走来,吴文英突然意识到什么,向着掬霞坊看去,目光呆呆地定住。    
    崭新高大的掬霞坊店铺在清晨的氤氲中显得极为安详。    
    吴文英揉了揉眼睛,当发现眼前的景致不是幻觉,跳下马来向掬霞坊跑去,他仰头看着掬霞坊牌匾上的字迹,三个大字熠熠闪光。吴文英大叫:“大人——”    
    我以为他遇到了什么麻烦,关切地问:“怎么了?”    
    吴文英颤声说:“掬……掬霞坊又出现了。”    
    我揶揄地道:“是你眼花了吧?”    
    吴文英激动地说:“没有,没有,连这掬霞坊三个字都是皇上写的。”    
    我惨然一笑:“你不用宽慰我,这不可能。”    
    “大人,不信……你摸摸看,你摸摸看。”吴文英跑过来把我扶下马,我们跌跌撞撞跑过来。吴文英拿着我的手摸着廊柱,又激动地拿着我的手抚摸店铺的窗棂。    
    掬霞坊的一草一木我都熟悉如我掌上的纹路,我一下子像置身在云里雾里:“不错,你没骗我,这是掬霞坊的窗棂。”    
    掬霞坊怎么会重新伫立在这儿?怎么会?是谁建起了它?是林伯还是林蝈蝈,还是我的莲衣?我激动而困惑地走着摸着,用力摇晃着店铺的门板,门板哗啦啦欢快地响个不停。    
    “这怎么可能?谁会帮我重建掬霞坊?是莲衣?不可能,一定是金兰公主,除了她,谁会让当今皇上题写牌匾呢?我去找蝈蝈和林伯,问问他们是怎么回事?快扶我上马。”吴文英把我扶上马,自己也翻身上马,我们朝林再春家的老宅而去。    
    我以为会找到他们问个清楚,可是林家的老宅也挂着铁锁,    
    “文英,你说他们为什么都不在?为什么所有的门都上着铁锁?会不会出了什么事?”我忐忑不安地猜测,忽然想起什么,拿出身上佩戴的香囊,“他们知道这麒麟香的味道举世无双,我把它做成熏香点燃,他们闻到香味就知道我回到南京了,快,带我去竹林,木屋里可能还有研香的东西。”    
    吴文英答应着带我又向城东的竹林跑去,可是没有跑出二里,我忽然把马勒住,吴文英不解地回头看着我:“大人,怎么了?”    
    “文英,我想起来了,我现在还顾不着这件事,我答应金兰公主的事还没有做,而这是我急着回南京的原因,走,跟我去宫里。”    
    “大人,什么事比找……找您那位姑娘重要?”    
    “她怎么会让我轻易找到呢?金兰公主的香粉做好需要些时日,我不能让我的诺言落空,我不会失信于人!”    
    “那……好吧,我们去宫里。”


第十五部分:前生和莲衣的欢愉我今生的心上人

    若不是吴文英去求长公主帮忙,我无法进宫见到金兰,也无从知道她为我重建了掬霞坊,完成了我的心愿。以前从没有来到过她的房间,现在我虽是置身在这儿,也看不到房间的样子。    
    房间里有一股麒麟香的味道,这种味道本来只属于我,结拜后我给了她一半,而这一半便是我心里的兄弟手足情谊。    
    此刻,金兰静静地坐在桌前,她用悲悯的眼神看着我,而我一无所知。我在她左侧站着,不想让她知道我是个瞎子,故意做着自然的表情。金兰明白我在骗她,故意说:“大哥,你瘦了,你看我……胖了还是瘦了?”    
    我若无其事一笑:“看得出来,你是瘦了。”    
    金兰看着我撒谎的样子,伤心地问:“大哥,还按老规矩吗?”    
    我做个开心的表情:“当然,大哥研香的规矩永远不能破。”    
    金兰的心在痛。她故意摆弄了几下衣裳,片刻之后轻声说:“好了。”    
    我也故作自然地向前走了几步停下,装作嗅金兰的味道,而实际上我的面前只有那把椅子,金兰早悄悄闪身挪了地方。鼻息中没有金兰的味道,我有所察觉,一时怔住:“金兰?”    
    金兰站在我的身后,极力控制情绪:“你看到什么了,闻到什么了?”我像被揭穿了谎言的孩子,一时尴尬得面色通红。我和金兰都不再说话,房间里静得能听见彼此的心跳。    
    “大哥,你……你怎么下得了狠心……骗我?”良久,金兰哽咽地说。    
    我一时不知如何是好,心里涌上一阵委屈,惭愧地低下头。我以为她念及过去的兄弟之情,不会再让我尴尬,可是她突然从后面抱住我,接着便是一声哭嚎。    
    我的心随着她的哭泣碎了,任由她抱着一动不动,就像一个通身裂开缝隙的泥人,渴盼一双手救世主般地重新把自己捏拢在一起。    
    金兰的哭声越来越大,直到把我也哭得通身颤抖。良久,我止住悲恸颤声说:“金兰,别这样,我能活着回来,已经是个奇迹了,我还有很多事没有办,我们开始吧。”金兰擦了眼泪听话地重新坐在桌前,依然泪流不止。    
    我听到一阵的声音,我猜她一定是在解自己的衣裳,于是急忙说:“不用解衣裳,解了我也看不见。”金兰固执地柔声道:“不,你说过,大哥的规矩永远不能破,我是你的兄弟,更不能破这个例,来吧,大哥,你再靠近些。”    
    金兰慢慢把衣襟解开向后挽着,露出雪白的脖项和肩头,然后向我伸出手。    
    不知为什么,我虽然是个瞎子,没有看到她的肌肤,可是心里却有着不敢去看的难过,有着愧疚的感伤,这是我研香以来的第一次。    
    金兰看我一动不动,又柔声哽咽着说:“大哥,你过来。”她流着泪拉住我的手,慢慢向自己的身体引导,我以为她会把我的手放在她的肩上,可是我的手却触到了一团软软的东西,我知道,那是她的胸脯。我的手一颤想撤回,金兰反而固执地让它贴得更紧,我们的两只手在拉扯中僵持,最后都静止不动。    
    金兰恍惚地说:“大哥,还记得吗?这里……是曾经给你梦的地方。”    
    “我知道。”我小心地凑到金兰脖子边闻着,无神的眼睛习惯性地慢慢闭上。    
    金兰又说:“大哥,我有话问你。”    
    我小声制止:“别说话,别打搅我辨识你的……”    
    金兰急切地说:“我怕以后没有机会,大哥,我想问你一句话,这句话在我心里埋了多时,我若不说……就会疯狂,也不甘心!”我站直身子,轻声说:“那好,你说吧!”    
    “大哥,我要你说实话,如果……我不是公主,我在你眼里是什么人?”    
    “一个没见过面的人!”    
    “如果我们遇见了没有结拜,结果会……怎么样?    
    “形同陌路!”    
    “如果没有莲衣姐姐,你会……爱上我吗?    
    “你重建掬霞坊对我有恩,便是我的恩人!我们义结金兰,你是我同活着一条命的兄弟,便是对我有情!你不惜生命保护我和掬霞坊,面对我的误解仍然对我不离不弃,便是对我有义!你最了解我的快乐和痛苦,还有我的自卑,你一直在让我心里那方天地晴空万里,便是我的知已!一个对我有恩、有情、有义、有相通心灵的人,一定是我今生的快乐,是我今生的挚友,是我今生的……心上人!”    
    金兰已经听得泪流满面,我也说得泪流满面。    
    “大哥,我懂了,不管我嫁给谁,你就是我的驸马,是我心里的驸马,我把你藏在这里,一辈子不放你走……”金兰颤抖着又把我的手贴在她的胸前,我感动地沉默着,心里奔流着与生俱来的悲伤,除了让泪水狂流出空洞的眼睛,什么都不会做。    
    良久,金兰捧起我的脸,颤声说:“大哥,我知道你遭了很多难,心里一定很苦,在我怀里哭一场,然后高高兴兴地……去找莲衣姐姐……”    
    我分明流着泪,却可笑地摇头:“不,大哥不会在女人面前哭泣。”    
    金兰哀声说:“大哥,现在我可以不做女人,你还把我当兄弟,可以说心里话的兄弟,当我还是以前那个……和大哥共患难的好兄弟,大哥,你叫我一声兄弟,叫啊!”    
    “……兄弟!”    
    “大哥……”    
    直到那声兄弟出口,直到听见她那声大哥,我的心突然被悲痛扭曲得变形,我脸上的表情急剧变化,崩溃、委屈地抱住金兰恸哭失声:“兄弟,莲衣……她已经出嫁了——”


第十五部分:前生和莲衣的欢愉狠毒的蓝心月

    几日不见林再春和蝈蝈,为了找到他们,也为了告诉莲衣我已经回南京,我用麒麟香做了熏香在掬霞坊店铺外燃放,没想到闻香而来的不是我想要见的人,而是狠毒的蓝心月。    
    入夜时分,我和吴文英在掬霞坊店铺外燃香等人,蓝心月迈着细碎的脚步走来,我不知道她的出现,吴文英也不认识她,只是奇怪地看着她的神情,悄悄碰了一下我的胳膊:“大人,一个穿蓝衣裳的女子在看您。”    
    蓝衣裳?除了蓝心月,谁还喜欢穿蓝色的衣裳?但是,她现在是蓝心月还是铭儿?我不敢确定。    
    “她漂亮吗?”我小声问吴文英。“嗯。”吴文英明白我的心思,只用鼻音作了回答。    
    “怎么样,你还好吗?”我淡淡地发话。    
    蓝心月似笑非笑地看着我:“公子,别来无恙啊?”    
    我辨出她的声音,心里一阵不痛快,没有再应声。    
    蓝心月戏谑地又说:“其实我不应该叫你公子,应该叫你……驸马。”    
    我不屑地一笑:“世间还有你不知道的事吗?可惜你只知其一不知其二,我没有做蒙古的驸马,因为南京有人等着我。”我没有想到在我说话的时候,蓝心月已经移动了身形,而我没有听到,空洞的眼睛还假装看着她刚才的声音来处。    
    聪明的蓝心月觉出异样,问吴文英:“他的眼睛怎么了?”吴文英看看我,为难地不知怎么回答。我知道凭吴文英的表情就不会瞒过她,于是淡淡地说:“文英,告诉她。”    
    吴文英平静地说:“林大人在蒙古治毒,眼睛熏瞎了,还没恢复过来。”    
    蓝心月的脸上闪过一丝怜悯:“真可怜。回头莲衣妹妹知道你的眼睛瞎了,不知有多伤心呢。”    
    听她的语气,好像知道莲衣的下落。我尽量掩饰心里的急切,慢慢说道:“我回来之后,想要见的人一直没见到。能告诉我为什么吗?”蓝心月笑了:“这么说,我不是你想见的人了?你的眼睛看不见,见不见都一样,公子你说是吗?”    
    我不在意她的刺激,急切地问:“我刚找过莲衣和蝈蝈,哪儿都没有。如果你知道,就请告诉我。”    
    “你走之后发生了太多意想不到的事,莲衣日夜思念你,又没有人收留,所以……一直跟我在一起。”    
    “你?蝈蝈和林伯会照顾她。”    
    “我刚才说过发生了许多你意想不到的事,你以为很坏的蓝心月收留了自己的妹妹,而你一直信赖的人在大难面前各自谋生,一去不回。”    
    “各自谋生?蝈蝈不会这么做的,掬霞坊也是他的家。”    
    “信不信由你,我走了,我出来的时间太长了。我和莲衣说一会儿就回去,我怕她着急,公子,我走了。”蓝心月若无其事地妩媚一笑,转身向街道另一侧走去。    
    我被蓝心月的伎俩击垮,大声说:“她真和你在一起?她不是成亲了吗?”    
    蓝心月回头一笑:“除了你,这个世上没有她想嫁的人。不相信我,你可以当面问她。”我心里怀疑着蓝心月的话,可是我想见到莲衣,犹豫着向蓝心月走去。    
    吴文英不放心地说:“大人,我跟您去。”我摆摆手:“不用。”    
    蓝心月在原地等我,我走到近前,蓝心月伸出手莞尔一笑:“公子,拉着心月的手。”我犹豫了一下,伸手攥住蓝心月的手,她微笑着拉着我离去……


第十五部分:前生和莲衣的欢愉淫荡念头

    我坐在风月舫蓝心月房间里的一桌酒菜前发愣,蓝心月笑容可掬地走进来。    
    “公子,我说的话你想过了吗?”    
    “你骗我。没见到莲衣之前,不会答应任何事。”    
    “我不让你见她是因为我很着急。你做了锁龙香,我立刻把莲衣带到你的面前。”    
    “你先让我见到莲衣,我再考虑为你研香的事。”    
    “不,你不为我研香,永远见不到她。”    
    “我去找她。”    
    “你以为你能走出去吗?公子若不信,请——”蓝心月的声音突然变冷。我起身摸索着开门,门口两个彪形大汉把我粗暴地推了进来。蓝心月冷冷地说:“林一若,你也不想想,与其这样和我僵持,还不如早些做好锁龙香,尽快见到莲衣。”    
    我认真地道:“锁龙香的药性非比寻常,弄不好会玩火自焚。我不想害你,也不想让你害别人。”蓝心月走到我的近前,低声阴森地说:“实话告诉你,朱允文要选妃,我只有这个机会了,为了杀朱元璋,我不惜一切代价。公子,请你原谅我的无礼。”    
    我惊讶地道:“蓝心月,事隔这么久,为什么你心里还有那么多的仇恨?”    
    蓝心月咬着牙说:“因为我永远没了父亲母亲。你到底答不答应?”    
    我冷冷地道:“我若不答应呢?”    
    蓝心月突然笑了,笑得极其得意:“永远别想见到你的莲衣!”    
    蓝心月太清楚这句话的分量,这是她的杀手锏,我败下阵来。    
    蓝心月又是得意一笑,声音也轻柔下来:“你都需要什么?我去找,我给你三天时间。三日后我见到香粉,你见到莲衣。”    
    ' 12 ]    
    ◆  大明洪武二十七年正月二十二    夜      
    我在十二盏黑、白玉盅内调着粉基,耳边是舫内大厅里的香软靡乐。    
    也许我对研香的迷恋最终会铸成大错,因为锁龙香不同于其他的香粉,香粉中绿多些,将增加女人胴体的诱惑,如果把红莎的分量加大,它的毒性会使一个男人在欲火中自焚,我这是不是在助纣为虐?但是为了见到莲衣,我已经无路可走、无路可退。    
    做好了锁龙香,我把玉盅推到一边,在心里暗暗地说:“蓝心月,这是你自做孽,怪不得我。”我摸索着走到门边开门,门外还有大汉把守,门板无法打开。    
    “不许出去。”一个大汉隔着门大声说。    
    “你告诉蓝心月,香已经做好了。” 我还要说什么,门却突然打开。蓝心月进来妩媚一笑,拉着我的胳膊:“公子,我听到你的话了,谢谢!”    
    蓝心月拉着我过来看着桌上的十二盏黑、白玉盅:“怎么这么多?”    
    “莲衣呢?我要见她。”    
    “妹妹上街买东西了,我知道你想她,一会儿我就让你们相见。”    
    “莲衣她……没事吧?”我无心回答她的问题。    
    “公子这是什么话,妹妹和我在一起怎么会有事?她好好的。”    
    听了她的话,我放下心来:“我正想和你商量,这锁龙香到底做成什么样,还是由你最后决定。”    
    “心月哪里懂这些,这不让我为难吗?”    
    我认真地说:“这十二盏玉盅内的粉基便是锁龙香的全部配料,白色玉盅内的粉基属阳,黑色玉盅内的粉基属阴,你可以根据自己的喜好亲自动手,我的眼睛……现在我……做不了这些。”蓝心月着急地道:“能说明白些吗?”    
    “无论阴阳,它只能比对方多出一成,不然……”    
    “不然怎样?”    
    “后果不堪设想。”我说完便向外走。    
    蓝心月回身拉住我,含情脉脉地说:“公子,你忙了三天都没好好吃饭,我在对面屋里备了酒宴,你边喝边等莲衣妹妹。”我沉吟片刻点点头,随后走了出去。    
    蓝心月狡诈一笑关了房门,激动地回头看着桌上的十二盏玉盅,仿佛它们就是诛杀朱元璋的凶器:“林一若,你说的也太玄了吧,我倒希望它越烈越好。”    
    蓝心月说着把十二盏玉盅里的粉基倒在一个水晶瓶里,慢慢摇晃着,然后对着菱花镜用粉扑蘸了往脸和脖子上擦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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