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香粉-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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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不知道蓝玉如此缜密的谋反计划是怎样败露的,或许有人告密,或许是柯桐等人的防范。正午时分,事件的发展出乎了很多人的意料,因为原定的时辰未到,城门里突然有一支浩浩荡荡的人马拥着龙辇而来。    
    张举本来耐着性子在一处茶摊前喝茶,忽见行人骚动着齐向城门里涌去,又听到人们关于皇上已经出宫劝农的叫喊,端着茶碗看了看太阳,一脸疑惑。    
    “怎么回事,时辰还早呢?”张举低声问身边的一位副将。    
    那位副将还没反应过来,三三两两的蓝玉的家丁已经围过来看着张举,张举一时很为难。一个家丁紧张地问张举:“张将军,怎么办?”    
    张举站起身看着城门里,浩浩荡荡的人马拥着龙辇已经走出城门,领先的两个黑衣将军骑在马上喝斥行人,行人跪下一片。    
    一位黑衣将军大喝:“皇上劝农了,闲杂人等闪避。”另一位黑衣将军用马鞭指着众人:“跪下,跪下。”行人们陆续跪倒在地,齐喊“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    
    家丁们齐把目光放在左顾右盼为难的张举脸上:“张将军,怎么办?”    
    一位黑衣将军看到不远处站立的张举等人,挥着马鞭过来,皮鞭抽在张举肩上:“大胆刁民,还不跪下。”    
    也许这一皮鞭打恼了张举,他捂着伤痛看了看龙辇,又回头看看周围聚拢过来的家丁,最后气极败坏又孤注一掷地将怀中的小红旗高高抛向空中,接着抽出背后的双钩大喊了一声:“杀——”    
    一声暴喝过后,张举顿足踏着宫人们的头顶向龙辇飞去,手中的双钩在空中划过两道闪电,直奔龙辇而来。双钩轻而易举刺穿了黄绸轿帘,哪知张举用双钩撩开轿帘之际发现龙辇内空空如野,他不由一怔。    
    张举的愣怔只是瞬间,但是一柄缨枪从旁边刷地刺破他的衣衫也是瞬间,他还没来得及叫喊便被凌空挑落地下。张举情知有变刚要起身,几把大刀已经逼在他的项上。    
    手持缨枪的曹云站在一旁朝张举微笑:“张将军,你估计这些杂役下人能扛多久?”张举惊慌地朝乱战中看去,自己带来的家丁已被从天而降的锦衣卫重重包围,不由得面无血色、心哀如死。    
    曹云一阵朗笑,随即狂抖缨枪大喝:“给我杀——”城门外顿时乱战成了一团。


第四部分:七步迷香西域研香师

    城门外杀得难解难分,芳泽宫大厅内那鼎博山炉壁上镂空的孔里也散出缕缕烟雾,人们的视野里氤氲弥漫。    
    黛妃奇怪地问:“方才还是一绿一白两种烟雾,怎么眨眼之间只剩下白色?”    
    我微微笑着不语,四个西域研香师困惑地看着博山炉,最后把目光投向王狄。    
    王狄神色凝重,目光只盯着朱元璋走后留下的空位。    
    朱元璋离座有些时辰,蓝玉和李沫开始坐立不安,而长公主却越来越气定神闲,她颇有兴致地看着博山炉里的烟雾渐渐消失。    
    我不动声色地说:“请各位仔细闻辨,可曾觉出‘地绝丹’迎风十里旷日不绝的兰馨之香气?”诸位大臣用力耸耸鼻子,互相摇头,四位西域研香师的脸色却极其难看。    
    我又不动声色地道:“我的‘水无涯’呢?”诸位大臣又用力耸耸鼻子,互相摇头。    
    我移步大厅中央,朗声说道:“你们一定会奇怪,既然是水,怎么会有味道呢?其实,‘水无涯’的本味如同六月之橙,涩中夹裹着清新的酸甜之气,它是善解百毒的奇药,也只有在解毒之后才会没有味道。”    
    铁笛公主听出弦外之音:“林一若,你什么意思,你是说我们燃的熏香有毒吗?”    
    我淡淡一笑,特意看着四位研香师:“一若只说‘水无涯’能够解毒,尤其是西域的秘制迷香‘罩天散’。”四位西域研香师心里有鬼,不安地装作看别处。    
    铁笛公主腾地站起来:“你说你的‘水无涯’本味如同六月之橙,谁都没有闻到,他们说‘地绝丹’有兰馨之气,大家也没有闻到,谁输谁赢呢?我认为是平手。”我玩笑般地点头,金兰不满地看着铁笛公主,悄悄拉了一下黛妃的衣袖。    
    黛妃:“铁笛公主说得也有道理,双方平手。比第三场。”    
    铁笛公主骄傲地在众人面前走来走去:“我的研香师能在发功的时候以掌代石研碎香料,再以功力催香散出味道,不借助任何研香的工具。林一若,你能吗?”    
    金兰的神色慌乱起来,不安地看着我,我的心里也陡地一沉。    
    铁笛公主得意地对其中一位西域研香师说:“你,让他们见识一下。”    
    那位研香师往前走了几步,从怀中拿出一块五彩的石头,突然低吼着用双掌将石块研碎。俄顷之间,掌中升起五彩的氤氲。诸位大臣们连声称奇,大呼好香。    
    铁笛公主看那位研香师退回原位,趾高气扬地对我说:“该你了。”    
    我知道这关躲不过去,而输了就意味着输了全场,但我是从不认输的人。其实我稍做一点手脚便可以把他们打得落花流水,不过,我愿意让这拼香闹得更像个闹剧,于是哈哈大笑起来。    
    “世人传我林一若琴棋书画和搜香研粉五绝,却不知道我身负绝世武功又从不出手。也罢,今天我就让你们见识一下,什么叫作……”我说着胡乱做了几个招势,拖着腔调喊道,“大风起兮,乾坤飘香——”    
    我还没有收势,驸马柯桐匆匆走进芳泽宫直向大厅走来。金兰没有看柯桐,只是担心地看着我,而就在众人都看柯桐的时候,一位西域研香师乘机把右手悄悄向怀中摸去,王狄也悄悄把右手放在左衣袖内。    
    我不知道王狄放在左衣袖内的手里拿着什么,这个动作对我始终是个谜。    
    柯桐坐在长公主身边又似笑非笑地看了一眼蓝玉,然后和长公主举杯示意,长公主的神情舒展开来。蓝玉看着久已空空的龙位,表情越来越阴沉。    
    我假模假势地舞动双手操练着武林中都找不到的招势,王狄的手刚要动,那位西域研香师已从怀中抽出手,一件细亮的东西在指尖上弹出。我正转动身形,胸前啪的一声,一件细亮的东西恰好弹落到长公主刚举起来的酒杯里。    
    我安然无恙,意识到发生了什么,坦然地摸了摸前胸,笑着向长公主走来。    
    长公主奇怪地倒了杯中酒,把一粒碎银捏在手中。我走过去特意很礼貌地向长公主伸手,长公主笑着将碎银放到我的手中。    
    我俏皮地说:“谢谢。”四个西域研香师和王狄神色大变。    
    “我看得很清楚,刚才是你用弹指功夫打林公子的,”金兰走到那位西域研香师跟前鄙视地看着他,然后又对铁笛公主说,“你们不遵守规矩暗箭伤人,输了。”    
    铁笛公主当然明白发生了什么,脸上绯红一片。我说:“不,公主,这不是西域研香大师之物。”金兰显然对我的话很惊讶:“林公子,你……”    
    我半玩笑半认真地捏着那粒碎银说:“我大明百姓富庶,一若身上的银两自然很多,方才发功之时不小心露财,让诸位见笑了。”    
    众人都被我的话逗笑了,铁笛公主、王狄和四位西域研香师难堪至极。“好,说得好,朕最爱听这种话,林一若,你赢了。”朱元璋不知何时又出现在芳泽宫里,他坐在黛妃旁边,赞许地看着我。    
    我长长地舒了一口气。


第四部分:七步迷香拼香会圆满结束

    就像蓝玉不知道谋反的事情败露一样,我也不知道莲衣为何突然离开了掬霞坊,也许是因为那个陌生之地,也许是因为她思念母亲。就在莲衣慢慢走到紧闭的蓝大将军府门前时,大门突然开启,几百个锦衣卫从院里冲出来,中间是被捆绑了的家人、奴婢,蓝心月也在家人们中间,她的脸上却显得很平静。    
    莲衣的母亲李惠儿被人推搡出来,她一眼看到站在门口发愣的莲衣,不由低声紧张地叫着莲衣的名字。莲衣没有听到,自顾愣怔地看着眼前的情景。    
    李惠儿不由大喊:“莲衣,快跑啊。”莲衣发现了母亲,反倒朝这边跑过来。李惠儿吓得又是一声大喊,让她快些跑开,莲衣这才反应过来,一时站在原地不知如何是好。    
    李惠儿的一声声喊叫终于让莲衣明白过来,莲衣刚要转身而去,一个锦衣卫一把把她揪住。那个锦衣卫厉声喝问:“你是蓝家的人吗?”莲衣愣怔地点头。    
    锦衣卫:“正好撞上,带走。”几个人过来将莲衣绑了推搡着走开。李惠儿见状泣不成声:“傻孩子,你干吗要回来呀?”    
    我以为这场拼香会圆满结束,没想到突然而来的变故把我惊得目瞪口呆。    
    黛妃见我赢了拼香,高兴地叫人呈上我研的香粉,哪知她欢喜地掀了红绸打开粉盒之后,突然把粉盒扔到地上,大叫着命人将我拿下。    
    我愣怔地看粉盒,原来里面不是香粉,竟是一只脑袋连连颤抖的绿玉乌龟。    
    我看着一队带刀侍卫冲进来,我以为他们来抓我,没想到却直奔了蓝玉、李沫,并当场将二人制住。蓝玉挣扎起身大叫:“你们……你们弄错了,要抓的是林一若。”    
    柯桐起身笑道:“蓝大将军,没错,你看,门口是谁?”蓝玉向芳泽宫外望去,一身是血的张举被锦衣卫五花大绑逼跪在门口。    
    蓝玉明白谋反失败,愣怔片刻突然仰天大笑:“你们若想陷害蓝某就请直说,这是什么意思,蓝某根本不认识这个人。”    
    朱元璋疑惑地看着众人:“这是怎么回事?”    
    “父皇,你有所不知……”长公主的话没有说完,又一队带刀侍卫冲进来才把我押走。    
    金兰想追上去,被长公主拦住。不知为什么,铁笛公主慌乱地看着我被带走的方向,懊悔地跺了跺脚。    
    王狄的脸色铁青,看着芳泽宫内的混乱状况,鹰一样的眼睛只盯着朱元璋,并且渐渐向他靠近。王狄一定认为这种乱势是杀朱元璋的最好时机,于是再次悄悄把右手伸到左衣袖内,谁知那队带刀侍卫冲过来把蓝玉推到朱元璋面前跪下,正好挡住了王狄的去路。王狄无法再接近朱元璋,装作若无其事地回身时,眼中露出遗憾。    
    我和莲衣分别被关押在不同的牢狱之中。


第五部分:那场劫难秦淮河水就能倒流

    曹云没有忘记他的话,就在这个阴云密布的上午,他如约站在风月舫大厅里。 他在等白小酌,而当听到白小酌的脚步声的时候,他的心又紧缩起来。    
    白小酌不但没有梳洗,反而故意穿着慵懒的衣裳走来,脸上是无所谓的神情。    
    曹云极力控制着情绪:“我们有过婚约,别说你已经忘了。”    
    白小酌傲慢地抬着头:“你父亲在白家有难时已先行毁约了。”    
    曹云不相信地看着她:“我怎么从来都没听说过?”    
    白小酌笑了:“如果你父亲还有残存的良知,他在死之前应该告诉你另一件你做梦都想不到的事。”曹云的剑眉微颤:“你把话说明白。”    
    白小酌用很冷的声音说:“他和家父先义结金兰,而后又订下你我的终身大事,你觉得很自然吗?趁家父喝醉之际,卷走白家积蓄多年的银票和细软,也是自然的吗?”    
    曹云的身形一震:“你……你是说三年前白家那次失盗是……家父所为?”    
    白小酌盯着曹云的眼睛:“除了他,连我母亲都不知道那些东西的藏匿之处,最不可恕的是他用更加卑鄙的手段迷奸了他的义嫂。”曹云大声叫着道:“你胡说。”    
    白小酌的声音反倒低下来:“你父亲的义嫂,就是我的母亲,她一个月前羞愤而死,白家从此家破人亡。”    
    曹云被白小酌的话语和神态震慑,恐惧地向后退着,最后猛地把桌上的茶壶和茶杯扫得横飞,狂喊道:“不,你胡说,这绝不是真的——”    
    白小酌看着他崩溃的样子,不屑地笑了。风月舫中的气氛似乎已经凝固,许多人跑出来看热闹,看到此番情景,不由放慢了脚步。    
    白小酌一字一顿地说:“白家有难,你父应该挺身而出,为何连夜舍弃家产奔赴山西?你家一向贫寒,又怎么能出重金请人从山西送退婚书,还给你买下官职?家父死前留下遗言,嘱我今后无论富贵贫贱都不能到山西寻仇,我本想削发为尼,可怜母亲病困交加命赴黄泉,无奈之下才自卖自身到了这里。”    
    曹云愧疚地败下阵来:“我想知道……昨夜与你同床共枕的人是谁?”    
    白小酌正色道:“这是我的事,你无权过问。”    
    曹云着急地喊起来:“不,你是我的,我还爱着你。”    
    白小酌看着他的样子笑了:“你来晚了,你现在闻到的只是一朵残花的余香,而我盛开时的美丽你无法想像,就在那张床上,我做了他最温顺的新娘,我替先人圆了一个几千年的梦,我给了他我的童贞。”    
    曹云猛地抽出宝剑,朝桌子砍去:“我要找到那个人,让他死在我的剑下。”    
    白小酌弯腰捡起砍下的桌角:“那又怎么样?我的初夜是他的,我的一生就是他的,我现在是个不折不扣的婊子,只要男人付得起银两,只要我高兴,谁都可以从我身上得到快乐,你也可以。”曹云叫道:“你自甘堕落。”白小酌:“但我并不卑鄙。”    
    曹云一把抓住白小酌的衣领:“你不能留在这儿,我要带你走,我曹云马上要统领十万大军,有数不尽的粮草军饷,只要我说一句话,秦淮河水就能倒流。”    
    白小酌不屑地道:“也可以像你父亲那样不择手段地去强暴女人吗?”    
    曹云气得绝望地向门口走去,忽又转过身来大叫:“我明天就把这座画舫买下来,我要主宰它的命运,主宰你的一生。”白小酌鄙夷地说:“在你没有做这座画舫的主人之前,你只有一晚上的机会。”曹云疑惑地看着白小酌。    
    白小酌轻蔑一笑:“风月舫的主人是从不睡他的姑娘的,这是规矩。”


第五部分:那场劫难蓝玉谋反

    我不知道是因为金兰在朱元璋面前说了我曾听到蓝玉谋反的事,还是铁笛公主在黛妃娘娘面前坦白了她用绿玉乌龟调换香粉的经过,我从大明皇宫的某个牢狱里被放出来了。而此时,因为我的彻夜未归,掬霞坊预感到不祥,所以没有开门做生意。     
    我和铁笛公主以及抬着赏赐品的宫人们从街上走向掬霞坊,我看到了抬手敲门的龙轩,兴奋得刚要喊忽又改变主意,朝后面的人打个手势,悄悄向龙轩走过来。    
    龙轩敲门:“林伯,开门呀,我是轩儿。”    
    我冷不防从后面拍龙轩的肩,龙轩反应极快,左肘猛向我的胸部捣去。    
    我安然无恙,恼怒的龙轩看清我和不远处的众人,惊喜得不知如何是好,刚要说话,忽然痛苦地揉着左肘:“你搞什么鬼,疼死我了。”    
    我夸张地摆了一个姿势:“贤弟,请原谅大哥一直没告诉过你,大哥我身负绝世……武功。”众人看着我们欢喜地打闹,不由也笑了。    
    “贤弟,你今天怎么来了?龙家班没有唱戏吗?”    
    龙轩还未说话,铁笛公主走到近前看着龙轩:“林公子,这是你的好朋友吗?”    
    “不,是我的兄弟。”    
    龙轩好像对铁笛公主有敌意,有些挑衅地问:“你是谁?”    
    我刚要介绍,龙轩不高兴地挥手给我打身上的尘土,并且冷着脸道:“我问你了吗?我让她说。”铁笛公主笑了:“我是蒙古公主,叫铁笛。”    
    “公主有什么了不起,在戏里我就演公主。”    
    铁笛公主兴奋地道:“你是唱戏的吗?怪不得长这么俊俏。”    
    掬霞坊店铺的大门打开,素儿走出来探头看见我。    
    “少爷?”素儿惊喜地回头对里面喊,“少爷回来了——”    
    我着急地问:“素儿,莲衣姑娘呢?”素儿想了想说:“噢,她先是在您屋里歇着,后来就自己走了,什么时候走的不知道,对了,夫人还叫我给她拿了点心呢。”    
    我气极败坏地说:“糟了,她肯定又回了蓝府,金兰公主来过没有?”    
    “我哪儿也没去,没有见过。”    
    我脸色通红,气愤地下意识看了看街道:“我真蠢,怎么会相信这种人,还委以重托?可笑。”龙轩眼里流露出无奈和痛苦:“大哥,你觉得……会出事吗?”    
    我心里掠过不祥,自言自语地说:“不错,她要被杀头了。”说完转身丢下众人跑开。龙轩和铁笛公主一前一后向我追去。    
    我疯了一样一路向蓝大将军府跑来,门口有重兵把守,有人在摘“蓝府”的牌匾,看到此般情景,我的猜测被证实,脚步不由变得没了气力。    
    大门开处,柯桐和曹云说笑着走出来。    
    柯桐返身看着即将摘下的牌匾:“昨天这里还是蓝玉的老巢,三日之后就是你曹统领的官邸了。”曹云拱手道:“这都仰仗大将军的提携,曹某定当知恩图报。”    
    柯桐笑呵呵地说:“曹将军言重,日后多为皇上效力,柯某就心安了。”    
    曹云对官兵很夸张地挥手,官兵们心领神会地关了大门,手脚麻利地十字交叉着贴了封条。有人为柯桐和曹云牵过马,二人上马刚要走,柯桐拨转马头间看到并认出我,他似乎有话对我说,刚要带马过去,忽然看见从我身后跑过来铁笛公主和龙轩,随即改变主意,然后疑惑重重地随曹云走开。    
    曹云注意到他的神情,往近处带了带马:“怎么了大将军?”    
    柯桐小声说:“看见没有,林一若被黛妃放出来之后又到了这里,他一定在找蓝府的某个人,也就是说他肯定和蓝府有关系。”    
    曹云不解地问:“他不是指证蓝玉谋反吗?”    
    柯桐一笑:“那又怎么样,这些都是假相,蓝玉是皇上铁了心要杀的。”    
    二人在马上越走越远,我走到大门口愣愣地看着封条,痛苦地道:“莲衣,为什么非要回来,难道生命对你来说那么不重要?我知道你不相信我,所以才铸成大错。你在哪儿?这辈子我们还能不能相见?”    
    龙轩和铁笛公主走过来,她们看着我的神情,谁也没敢说话。


第五部分:那场劫难拼酒

    隔着敞开的镂花窗子,可以看到我孤独的身影陷在风月舫的靡曼声色中,身边是几个扭捏着司乐的女子。瓶儿捧着一壶香茶走到我近前,我的身影便隐在昏暗中,瓶儿放下茶壶走开,我无意间看看我的衣裳,一袭白色衣衫呈现出黄色,而身后的天光已经开始暗下来,那是一派神秘悠远的幽蓝。    
    膝前是几碟小菜和老酒,我端起一杯酒要喝,正巧是一首靡乐的终了。我心烦地放下酒杯,王狄的身影恰好出现在视野里。    
    王狄进来看到我后并不急于找空坐位,而是定定地看着我的神情。瓶儿看到王狄,急忙走过去:“爷,您来了,快里边坐。”王狄不说话,眼神继续和我对视。    
    我懒懒地对瓶儿说:“拿只杯子来。”瓶儿似乎明白过来,急忙转身离去。    
    王狄走到我对面坐下,把钩月弯刀重重放在桌上,眼睛向白小酌房间的方向看了看,脸上顿时显出一片阴云。我看也不看弯刀,只是淡淡地说:“不快乐的人,应该在一起吃酒。”王狄沉声道:“不错。”    
    我又懒懒地说:“如果你允许我小施手段,就像在芳泽宫拼香一样,我会千杯不醉。”瓶儿拿着酒杯过来,瞟了一眼我们的神色笑了:“二位爷,日子是不能绷着脸过的,来这儿就是要开心。”我只笑不语。    
    王狄沉吟片刻,对瓶儿说:“小酌姑娘今夜……可有空闲?”    
    瓶儿小声说:“爷,小酌姐姐现在叫小桃红,她可不得了,曹将军说是她自小定下婚约的男人,管事已吩咐下去,不让她接客弹琴了。”    
    王狄没想到事情有了这样的变故,意外中再瞥白小酌的房间。    
    “从明天开始,这风月舫就换主了,曹将军花了……这个数。”瓶儿悄声说着用手交叉着做个手势,“简直不敢想。”    
    王狄看着瓶儿的手势:“什么意思?”我淡淡地道:“十万两。”    
    王狄眉尖微颤:“可知他什么来历?”    
    瓶儿摇头悄声说:“小声点,就在这儿呢,平时都带着兵,今天是自己来的。”    
    王狄无意间抬眼看我,我微微一笑:“看来我们不是同道,因为我从不做嫖客,也不和嫖客一起喝酒。”王狄恶狠狠地道:“那就拼酒。”    
    我和王狄开始用意志和尊严拼酒。    
    桌上的酒壶足有二十几个,我依然镇定自若,王狄已显醉意。我久久注视着王狄通红的眼睛,笑问:“还喝吗?”王狄咬牙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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