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湖边彷徨-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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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光你的,还有你女朋友的。”徐万天故意把语气拖长,显得颇为重大。
“是不是去替别人考试,被告发了?”剑平自言自语,又平静的说,“老师说没事的。”
徐万天摇了摇头:“不是那事。你还不知道,教育局隔三差五地来学校找麻烦,但是却专查我们班是否有到外地高考的?一周竟查了三次,你们两位真不幸,次次都被莫名其妙地抽查到,真是和你们过不去。我想其中肯定有隐情,或者有人专门和你过不去,以至去教育局告了你一状……我次次替你们捏着一把冷汗。教育局最后丢下了一句语重心长的话:他们不用考了。”
听到不用考了几字,剑平的两腿直打颤,心脏抽搐的厉害,头脑空白了,全身直冒冷汗。
沉默片刻:“老师……怎么……说的?”他根本没去想象谁会去陷害他?
“那个混球,别提了,窝囊在一边连个屁不敢放。真是太混蛋了,你不知他竟吓成个什么样子?又可恨又可笑。估计他也脱不了干系!”徐万天骂得老师体无完肤。也真是的,老师也太缩头乌龟了。
“有没有开除学籍?”剑平慌乱中又问到。
“这个我不清楚。”
“完了。这个混球老师把我给耍了!不光我,还殃及了雯雯、、、我罪大恶及,罪不可赎!”剑平哀叹、泄气地埋怨起了自己,但回头一想,“这里面有没有诈,是不是他在和我开玩笑?”他清了清嗓子,正色说到,“万天,这个事不是开玩笑,是关乎我们前途的大事。你可不要戏谑我!”
“我向天发誓,如若有半句虚言,我不得好死。信了吧!”
“好兄弟,有福同享,有难同当。谢谢你的提醒。”
“今年是严打的一年,可……你们就硬碰上了。”徐万天无可奈何地舒了口气,摇着头说,“认栽了吧。”
剑平彻夜无眠。他知道会出事的,第六感觉、第七感觉早就向他下了预报。但是,自己一介草民,素来与官场背道而驰,你不犯我,我也不惹你,井水不犯河水。也不能惊动家人,除了让他们担心以外,也是无能为力的。思来想去,“解铃还需系铃人”,自己又有什么能力呢?他模糊不清了。
忽然,一个近在咫尺的人物出现在脑海中。“陈磊的爸爸是局长,更何况此事又牵连于他们。官与官好说话……”转眼一想,又不行,“我们之间纯属金钱关系,金钱关系一解,一切事情都过去了。如若再去找他们,我得送多少礼啊。不能提他们……那该怎么办呢?你说我去考什么试?我去接受什么钱?都是我的错。”转念一想,也不对,“杨老师说好了没事,但是却出了事,一切的责任都在于他,找他去,如若他不给我解决,我让他死无葬身之地。谁让他弄的老子活活受罪。”他下定了决心,也是怒极攻心了,一腔怒火就要爆发。但是又转念一想,“徐万天说可能有个和我水火不容的人憎恨我,而去告发了我。这个人可能会是谁呢?我得罪过谁呢?”他真的想不出来,也无力去想了。
第二天一大早,贾剑平没去吃早餐,也顾不上早自习了,就匆匆地去了办公楼外,等班主任杨新民。
校园的空气清新,路树红花更显淡雅之色。
明明一个好早晨,剑平却气鼓鼓的,有种欲要爆炸的冲动。
他的两手攥的甚紧,气势汹汹地说:“杨新民啊,杨新民,亏我还把你当个言尔有信的人看待,你竟然无缘无故地耍了我……不给我个满意的解释,周全的答复,我饶不了你这个王八蛋。狗娘养的。”
过了大半个钟头时间,依然不见杨新民的影子。
剑平着急了:“这个混球,不可能还没起床吧!平时都会早早地来办公楼的。”他越等越烦,心里越没一点谱。他本就是一个心急火燎的人,任何再细微的小事,只要解决不了,就会一直挂在心中,连吃饭、睡觉也会念念不忘。更何况,这次是大事当头,关乎他的高考呢?那种心急吃不了热豆腐的感觉要多难受就有多难受。
他终于忍受不住,拔腿向教室奔去。不能一直等的,他还要上课的。但他心里却在说:“无论如何,我要尽快见到杨新民,更加要尽快解决自己朝夕不保的大事。”
贾剑平刚走到楼梯口的转弯处,就看到了徐万天、杨淑亮、冯国龙三个。他们正面对着墙壁站着。
贾剑平走上前,惊奇地问到:“你们三个犯什么罪了?怎么在这面壁思过?”
“剑平大哥,拜托以后起早的时候,叫我一声,免的以后再被罚站,丢人啊?”冯国龙说,听起来倒不像是在自责,有点把责任推到贾剑平身上的味道。也许贾剑平起早不叫他们,就是一种失职。
“你不要瞎叫欢了。剑平也迟到了,会和我们一样受罚。”徐万天要制止“瘦猴”。“瘦猴”听了“一样受罚”几字,一琢磨是同一个宿舍的舍友在此同命相连,也就不再乱发牢骚了。
“剑平,你起那么早,做什么去了?为何到这个时候才来?”杨淑亮问。
“一言难尽。我还是先站在这陪你们一起受罚吧。”贾剑平心有不甘地和他们站在了一起,目视着死板的墙壁。心中有多少苦要发泄,但又不能去发泄。矛盾啊。
杨新民在教室内讲完关于“如何严格纪律?如何惩罚迟到者?”之后,就打开门,出了教室,准备去训斥门外的三人。他出来,发现是四个人,诡秘的乐了。
“你们四个站过来。”
四个人低着头走到杨新民跟前。杨新民这才看到,原来第四个是贾剑平。他刚想说:“剑平,你回去吧!”一想又不能这样说,“在学生面前要赏罚分明,不能因为谁学习好或者学习差而不一视同仁。”
“徐万天,你为什么迟到?”
“我……我,昨天晚上学习到了深夜两点,但还是有些问题搞不清楚,于是在思考中失眠了。谁知?快天明的时候,又睡着了,所以迟到了。”
“学习挺用功的,值得表扬一下。”杨老师夸到。
冯国龙一听老师赞扬,也忍不住了,就说:“我也是。”他想老师会原谅的。
杨老师没有理喻他,指着杨淑亮问:“你呢?”
“我和他们两个的情况一样。昨天晚上在一起学的习。”
“那么说失眠也是一起失的了?”
他们三个尴尬难耐,低着头无话可说。
“剑平,我对你抱的希望最大,你不应该像他们一样来骗我吧。”杨老师不想听他们三个的胡言乱语,便一心一意地去问剑平迟到的缘故。
“我……我……”他当着那么多人的面,还不好意思实招。
“你别问他了,他和我们一个宿舍的,既然一个宿舍的,就是……”冯国龙还想继续逞弟兄之义,却被杨淑亮警告了一下。他就不敢继续说下去了。
“就是什么?”杨新民继续追问。
“就是什么同气连枝,行动一至。”冯国龙有话当然憋不住,看到老师有点不解的样子,继续解释说,“就是说,我们兄弟四人呢,无论做什么都会一起去做。有福同享,有难同当吗。昨天晚上我们四个人一起去学习了,一直熬到了两点多。就是这样了。”
一个说三个一起去学习,一个说四个一起去学习,不知是真是假?杨老师疑惑地望着剑平。
本来可以解决的事,让冯国龙一搀和,真不知怎么解决了?
贾剑平内心激荡难安:“在这让我站着什么意思?不是找你个混球,我会迟到?你爷爷的。”他终于忍不住了:“杨老师,你让他们三个回去吧。我有事要和你商量。”他顾不了上课了,如果这样的大事都解决不了,再去上课也没意思!
杨新民看看他们三个,他不会轻易饶恕他们的,让他们回去之前宣布了他的惩罚高招:“冯国龙,你给我抄两遍唐诗三百首,明天上课交给我。”听到这,冯国龙一身的冷汗,他想去争辩什么,但被徐万天拽了一下衣服,就没敢去再闹乱子。
“徐万天呢?你就写一篇八百字的作文吧!也是明天交。”
“至于,杨淑亮呢?你去给我写三千字的忏悔录,以示下次不在犯错误。周六交给我。”
“回去各自反省,我为什么这样惩罚你们?然后写一篇一百字的反省书。”
“回去吧。”
三人气巴巴地回了教室。
杨新民和贾剑平来到拐角处。
“杨老师。头十几天,在这个地方说过的话,你还记不记得?”贾剑平一张口,就这样问。弄得杨新民不知所措?
“剑平,怎么了?我看你今天不太对劲,出什么事了吗?”
“还给我装蒜。如果我不说,你就装着什么事都没发生过了?”
“到底出了什么事?”
“什么事?好个什么事?你曾经说过,去曲阜考试,绝对不会影响我的高考。而如今,事情出了变化,我被取消了高考的考试资格,你却站在这当什么事都没发生?你很满意啊你?”
“你是说这个事啊?”
“你以为我说什么事啊?这个事还算小吗?关乎我的命运?不仅是我的,还有雯雯的。你到底有没有关心一下我们的事呢?难道与你无关吗?”
“你不用那么着急吗?”
“着急?我都快气死了,谁让我笨呢,听信了一个不可信的人。”
“我已经给你办这件事了,别急,相信你的老师,会给你一个满意的答复。”
“相信你?看来不相信你也不行了。谁让你一手操办那么大的事呢?”
“我本来准备告诉你的。但是又怕影响你学习,所以就没跟你说。”
“不跟我说?幸亏我的同学告诉了我。要不然,你永远办不好,这个高考我也不用去考了?”
“怎么能这样说?我会给你办好的。”
“我不是要几个字?字谁都会说。我要的是准确的答案,一切风平浪静的答案,而不是你的敷衍。”
贾剑平越说越气,没给老师留一点面子。
“我已经联系好人了。等个一天两天的就没事了,你回去好好学习吧。”
“你可不要再耍我了,如果误了我的终身大事,你也不会有好下场。”说吧,甩头回了教室。
杨新民呆呆地愣了起来。“学生训老师头回见,而且训的体无完肤,一点脸面也不给留。”想来想去,贾剑平的事是他造成的,自己不去给他解决,真是脱不掉一点干系。如果解决不了,自己也不用在这里呆下去了,不仅如此,还玷污了教师的职责,如此两个好学生,国家的栋梁,不能让他们失去这次高考的机会。可是自己一定有把握吗?那可不一定。要是陈局长和教育局的王局长没有什么过节的话,这事还用说吗?三言两语就解决了。而现在,再多想也没用。怎么办呢?就是吗,他该怎么办呢?
中午,贾剑平与齐雯雯一起去吃中午饭。
“早晨发生了什么事?我听冯国龙形容说你很生气,到底怎么了?”雯雯关切地询问。
“我可是个真正的倒霉鬼啊。”
“为何唉声叹气的?你还没回答我的问题呢?”
“别问了,先吃饭,吃饱了再说。到时有力气说吗。”贾剑平狼吞虎咽的吃起了他最爱吃的山西刀削面。齐雯雯颇有心事,慢吞吞,非常斯文地吃着。
“你吃不饱的话,也吃了我这份吧,反正我也吃不下去。”
“怎么了?不要跟着我学坏。快吃,吃不饱,没有精力听我说话的。”
“我真的吃不下去。”
“吃不下去?吃不下去,不和你说心事。吃还是不吃?”
“我吃,我吃,真的怕你了。”
吃过中午饭,两人走在大街上。
“下午是杨新民的课,我们不要上去了。到永封湖玩玩吧,好长时间没去了,你不想吗?”“当然想,尤其是那个‘天和亭’,在曲阜的时候,我做梦都想着它呢?可是,班主任
的课不能不上的?”齐雯雯憧憬着,真想立码就去,但她又有满心的顾忌。
“我跟他说了,没事的,放心吧。”
“你不是会和他吵架了吧?”雯雯发觉不对,不得不向这方面去想。
“现在不跟你提这些了,到了永封湖再说,那里才是我们自由浪漫,无所不谈的场所。怎么样?”
能怎么样呢?她还不得不听他的。两人各自怀着空落感进了宿舍。
贾剑平一进宿舍,就看到了冯国龙的悲苦样。
“大家开心点吗,你看我,虽然高考不高考的危在旦夕,可我却坦然自若,完全没当回事。”
“别臭吹了,表面装的倒挺像,内心可是一波胜过一波的激荡啊。”徐万天对贾剑平的一切是心知肚明。
“不要天天都谈这个贾剑平,好吗?谈谈我吧,你看今天的我太残了。大家帮帮我哦。”冯国龙凄凉可怜地接着说,“明天要交那份抄写的六百首诗,时间那么紧,什么时候抄
完呢?真是找罪受哦。”
“不还有我和杨淑亮和你做伴吗?慢慢做吧。总会做完的。”徐万天劝慰着。
“什么时候抄完就什么时候抄完了?反正你也闲着没事干,或许这就叫作‘天为闲人多照顾’吧。”贾剑平顺口说。
“我说你个贾剑平,别这样幸灾乐祸好不好?如若不是为了兄弟义气,我才懒的出手帮你呢?而现在,你什么事也没有。说老师偏心吧,也可以,说你面子大呢?也无不可。做我们这些混子的讲的是义气,而不是挂在嘴边的什么能力?你明不明白?”冯国龙到了关键时刻,话也是一套一套的。
“龙哥,不要向心里放,剑平他心里也不好受,他不是故意的。”徐万天出来调停。
“龙哥,你放心吧!下午,我从永封湖回来之后,专心给你抄诗,以谢谢你的相助之恩,这样行了吧,龙哥?”
“这可是你说的,我可没逼你,大家都听见了,不是我说的。”冯国龙高兴死了。
“你要去永封湖?下午还有课呢。而且是班主任的。”徐万天赶紧给剑平摆明了一切。
“你不会明白的?陪老婆是最为重要的,学习次之,害怕班主任更是次之。”冯国龙倒是机警,也颇为幽默。
“好长时间没去那了,不仅雯雯想去,我也是做梦都想去,实在控制不住自己啊!”贾剑平说着,说着,装的是一副满为可怜的神情。其实,他是不想看到杨新民,早晨的话,他说的也太严重了,没给老师留点面子。回到教室后,后悔莫及。虽是发泄完了愤气,但内心又更加不安了。
下午,他们徒步来到阔别以久的永封湖。
抬眼望去,绿柳成荫,波涛汹涌的永封湖,让人向往不已。湖面上的水鸟来回自由的飞转着,也是别有一番情趣。古时的永封塔映晖在光照下,更显的沧桑古老而有韵味。
“天和亭”风貌如旧,苦苦地等着他们的到来。
贾剑平和齐雯雯坐在“天和亭”里,望着烟波浩渺的永封湖,也就忘记了人间的诸多不快。
这个地方是给他们修身养性的,也亦是磨练他们坚强意志的。湖水,特别是清净幽凉的湖水,乃为洁净心灵的象征。世上好多东西需要实实在在的清洗,才能把污垢去掉;也有好多东西,再去费心的清洗,终久不能洗干净。就像心灵,你怎么去洗呢?无法去洗。世间的痛苦与不悦长埋心中,以至在心灵的深处留下了层层难抹难擦难洗的“污垢”。如不去清洗,就会变质。可见,一个人想不开,不去散心,不去驱除心中的“魔鬼”,后果将会不堪设想!反之,一个人经常去户外走走,欣赏一下大自然的美好风光,以景逸志,何不乐哉,悠哉!
沉默良久,他们相顾无言。
七天的离别,需要时间与空间来灌溉,把这段时间的思念与空落彻底填满。
贾剑平看了看沉醉不已的雯雯,握住她的手说:“置身美景中,一生何撼呢。”
“是啊。如果能天天呆在这,抛开人世的忧愁烦恼,一直过着两个人的世界,是多么美妙啊!”齐雯雯甜蜜地说着。
“不能是两个人的世界,应该是四个人的世界才对。”
“为什么?”她好奇地看着他。
“没有小孩的世界是多么没意思。如果我们两个年老体衰时,谁来照顾我们呢?”
听到这话,齐雯雯笑了起来,笑的非常开心。
“笑什么?我说的是正经话。”
“我知道。”
“知道,还为什么笑的那么开心?”
“因为你平时有点脱离尘世,又有点依附尘世,始终不能彻底断掉心中的尘世观念。所以才好笑啊。”
“尘世,我们怎么能脱离尘世呢?就算你是尼姑,我是和尚,也不会彻底脱离尘世的。尘世一直会纠缠我们,无论我们走到哪里?即使到了天涯海角,依旧有人类的足迹,回归原始森林,也摆脱不了尘世的杂念与骚扰。以前的种种憧憬与梦想,都是虚幻的,不现实的。世间没有世外桃源。”
“你看你,我不过说了个尘世吗,你就一口气说个没完没了。我又不是非得让你去给我找个什么世外桃源和天涯海角的?……不过,那是我们生活中的一个理想的阶层,有了它,我们才不会被尘世彻底束缚。不高兴的时候,可以想想它,高兴的时候,可以规划规划它。有什么不好吗?”
“好,非常的好。但我也相信我会找到我们所规划的‘世外桃源’。世上无难事,只要能够想到,就不怕做不到。”他的意志倒变的挺坚强。
“其实,有没有倒无所谓。就算我们考不上大学,跟你一起去乡间种田,我也心甘情愿。只要能和你在一起,我这辈子就心满意足了。管它什么参加高考不参加高考的?”齐雯雯从来就不把尘世的束缚放在心上。这种超然大度的心理也确实难得。
“你已经知道关于‘高考’的那事了?”贾剑平急忙问到。
“知道了。中午回到宿舍,刘葱告诉我的。这有什么,不会使我难过的。你放心。”
“我当然放心,你刚才不是说过吗,高考不高考的不在乎吗?”
“你这样想最好了。但是,你在乎吗?”齐雯雯小心翼翼地询问。
“你已经看的非常平淡,不在乎了。那我还用说吗,肯定一点也不在乎。”贾剑平斩钉截铁地说。
“但是,你不是说过吗,你整个家族的希望都放在你身上了,你如若这样卤莽,不仅对不起他们,也对不起你自己的良心啊。”
“没关系的。每个人的路需要每个人去走,谁也不会承担谁的希望。就像我弟弟剑静,本来是我大伯的掌上明珠,整个家庭的顶梁柱,你看,也不是到头来,魂飞烟灭吗?大伯的重望他承受了吗?没有。我也不会是例外的。”贾剑平说罢,哀叹起来。是啊,大伯说过,他的希望寄托在了剑平的身上,剑平也答应了他,不辜负他的期望的,而如今,却怎么了?时世变幻无穷,又怎么会事事顺心呢?
“你这样说,我就放心了。到头来,也不会有人说,是我这个坏女人让你走上了歧途,坏了你的终身幸福,而无功成名就。”
“你怎么能这样说话呢?我们真心相爱,管他人如何看待呢?”
齐雯雯放心了,伏在剑平怀中,一言不发了。也没必要再去说什么?面前的高考都已看的如此冷淡,还会有什么事情能让她不安心吗?倒不如静看天边云卷云舒,静看湖边绿柳青葱,更让人赏心悦目,也更让人内心舒坦愉快。
下午的课匆匆告别。杨新民对贾剑平和齐雯雯没来上课的原因,也是非常的清楚明白。
徐万天,杨淑亮,冯国龙一起去吃晚饭,晚饭吃过,回到教室,仍不见贾剑平的影子。
冯国龙着急了:“这小子,说话不算数,明明说赶回来,帮我抄诗,到现在连个人影也见不着。”
杨淑亮拍拍冯国龙的肩膀说:“一切要靠自己,靠别人还终是靠不住的。”
“我早就知道这种人靠不住,重色轻友的家伙,你看我晚上怎么收拾他?”冯国龙干著急,也不顶个屁用。
“龙哥,你也不能怪他。”徐万天说。
“为什么?”冯国龙一惊。
“你中午不是说过吗,陪老婆最为重要,学习次之,害怕班主任更是次之。而如今,要加上一句,害怕你那更是次次之。”徐万天记忆力倒是好的很。
“是吗?我这个胡涂虫竟然说过这种话,那可糟了。”思量片刻,无奈地说,“还是我自己帮我自己吧。”蹲在座位上,翻看《唐诗三百首》,开始抄了起来。
徐万天也开始写他的作文,而杨淑亮则开始忏悔自己的所作所为!
傍晚时分,永封湖上空乌云密布,一场大雨即将来临。
贾剑平和齐雯雯仍旧在“天和亭”里,他们还没有体会够这种舒适无比的日子。永封塔慢慢地被水雾所弥漫,不一会,就看不清了。永封湖也暗淡了,不久,就看不到了踪影。巨野上空的黑云越压越低,紧接着,大大的雨点开始散落,啪啪地敲打着亭子。
雨越下越大,风也随之变大,风裹着雨点斜射进亭子。
在贾剑平和齐雯雯共同陶醉在这样的凉爽天气里时,一个人影忽地飘进了“天和亭”,嘴里还念念有词:“这天真变幻无穷,说下雨就下雨,让人没有丝毫的准备。”
贾剑平和齐雯雯扭转身,看到一个湿淋淋的女孩在另一边一边埋怨,一边拧着自己湿漉漉的衣服。头发上的水珠呱呱地向下流淌,比掉进水里还要狼狈不堪。
那女孩感觉到有点不好意思,打扰了人家的二人世界,就怪这天吗?
她抬起头,客气地说:“对不起啊,我影响了你们。谁知这天说下雨就哗哗地下了,让我来不及思考,就跑进了这个亭子。”
“没关系的。”贾剑平说,“我们也是在这避雨的。”
“不知这雨下到何时方休?”齐雯雯有点不自在的感觉。
“不用担心,反正晚上的课也可以不上。更何况我们下午都没上课呢?”贾剑平把齐雯雯搂在怀里。
对面的女孩冻的有点哆嗦,她从裤兜里掏出的手机也已经被雨水淋湿了。她更加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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