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湖边彷徨-第2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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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哥哥上北京大学,妈妈倒是落的清闲,在家无事可做,就只好用脑子思索些事情,为儿女的将来有个精细的打算。更不好惹的是,两位老年人很古板,挑女婿,挑儿媳妇必须捡门当户对的,如果没有这个前提,免提,即使男孩子再帅气,再有风度,再有本事,也是一文不值。这下子,贾剑风可倒霉了,说门不当户不对,真是说到了点子上,说帅气,还可以,说有风度,差强人意,说有本事,还真不好预见。但她让他去见,自有她的道理,他也不敢博她的美意。
“家住哪里?”两位老年人向沙发上一坐,审问犯人一般。
“山东菏泽。”他小心翼翼地回答。
“没听说过,那是个什么富地方?”
“不富,是个很穷的地方。”他坦白地说。
“很穷?”老年人惊呆了,唏嘘着说,“这下可不得了,我们的女儿从小娇生惯养,住惯了上等的房子,吃惯了上等的饭菜,玩惯了大城市。你们那种穷地方不适合我们女儿住,我想你们还是尽早散了吧。”
“爸爸。”黄鑫难堪地叫着。贾剑风羞愧地低着头,更是不敢出声了。
“不过呢,我是可以给你个机会的。”
“还给他什么机会,看他也不会有什么出息。”黄鑫的妈妈一针见血,弄的贾剑风快要疯掉了,更不敢抬头去看他们。
“妈妈,你怎么能这样说他,他来到我们家至少是客人,你们也应该以主人的身份和礼貌来待他吧。”
“我们已经够礼貌了,对乡下人还需要做出什么样的礼貌吗?难道让我们八抬大轿接送,低头哈腰地听从使唤。”
“妈,你的话太重了,我不允许你这样侮辱我的男朋友。”
贾剑风更是无地自容了,一股冲动之情牵引着他要离去,可看看黄鑫,他忍住了,忍一时,看能不能平息了风波,他们骂也骂了,羞辱也羞辱了,还要怎么样呢?他们也应该适可而止,偃旗息鼓吧,但要什么时候呢?他静静地等着。
“我可以给他一个机会,考验他一下。”他语气蛮横地说,“你要进入我们市人民医院,当上主任,我女儿不用工作,你一个人能养家,而且养的很好,生活很阔绰,很宽裕,做出了这些成绩,我会考虑把我的女儿嫁给你。”这么苛刻的条件他都能讲的出来,这和当面直接拒绝又有什么两样?
贾剑风是可忍,孰不可忍,想不到想等转机,却等来这么个无理又苛刻的条件,他霍地站了起来,对着他们两个咆哮道:“你们有钱,你们有势,你们看不起乡下人!乡下人有什么错,他们也是人,也有人活着的尊严。你们以为在城市就很了不起了,如果没有我们乡下人,可能你们吃上饭就是个很难的问题。你啊,简直无可救药,还有你,简直不可理喻,要把你女儿嫁个好人家,去嫁啊,最好去嫁个总统,你们就风光无限了。”说完,片刻没有停留,气势汹汹地夺门而去,任凭黄鑫怎么叫他,他也没有回头。
经过此事件,改变了一切,本该决定在一起,却各分东西了。他暗暗立志,要专心致志地去钻研医书,好好实习,干出一番事业来。于是,他离开济南,进了县人民医院实习,然后回到镇上实习,慢慢地他学会了如何配针,如何配药,这些都是最为简单的医学常识,可他要认真的来,一丝不苟地来,怕中间出什么乱子。在这时,黄鑫联系了他,告诉他,她生了重病,要见他最后一面。他奋不顾身地去了沧州,其实,她什么事也没有,只是很想他而已。他在沧州停留了几天,并在她账号里输了两千元钱,并嘱咐:“你缺钱花,就用这里面的吧。”自此,两人再没有联系过。回到家乡,他更加认真学医了,在这时候,结识了一位本地的姑娘,她的医术还不错,两人因为工作而渐渐走到一起,不多久,两人结了婚,回到家自己开药店了。
想起种种,都是既成的事实,也就只能认命了。
贾剑风镇定了一下心神,很为奇怪地说:“你怎么来北京工作了?离你家很远的。”
“没办法,哥哥在北京安了家,爸爸妈妈很是高兴,就来北京小住了几天,谁知住了几天就不想走了,于是,在北京就安家落户了。”
“原来如此。”
“剑风,我一直瞒着你一件事,不知该不该告诉你?”
“什么事?”
“我们有了孩子。”她慢慢地说。
“有了孩子?”他拿筷子的手一软,碰啪两声,筷子掉在了地上。
“你不用那么紧张?你看你冷汗都涔出来了。”
“不会不会在骗我?”他用怀疑的眼光扫射着她。
“我说的是事实,他已两岁了,是个儿子,我妈妈给我带着。”
“我的天呢。”他惊叹到,“你为什么不早告诉我?要不然,一切都不会是这个样子?你为什么这样惩罚我,让我的内心终生不能安宁?”
“我准备告诉你的,又害怕你不会承认,犹豫不定,还是没有告诉你。你上次来沧州,我准备跟你一走了之,可你并没有这个想法和打算。我没有勉强你,可就是那次我怀上了你的骨肉。”
“你应该告诉我的,你为什么不告诉我?难道你想让我背负着黑影一辈子痛心吗?”
“你不要这样,你明知我没有这个意思。”
“那你想我怎么样呢?”他委顿在椅子上,懒洋洋地问。
“我只想你快点吃饭,我们好回医院,那些事有的机会去说。”
“哦,我妈妈。我把她给忘了。”他捶着脑袋。
“你妈妈的事我也很清楚,但也不用去怕,慢慢治疗吧。”
他无心吃饭,很多事情都摆在了面前,真是整的他憔悴难堪!
接连几天,剑风都是死气沉沉,一点精神也打不起来了,为了不让妈妈担心自己,处处留心,处处迎合着她。
这天,剑平和齐雯雯、王雨薇出去逛街了,留下他们母子两人。一开始,剑风装的若无其事,问妈妈想吃什么吗?想要什么吗?是否给家里面去个电话?这些都被他妈妈拒绝了,她很注重儿子的表情和动作,今天的他处处显的有违常规,根本是不大自然,于是,声音温和细润地说:“剑风啊,你不用忙了,妈妈什么也不需要。我看你,倒是心事重重的,有什么心事吗?”
贾剑风赶紧陪了个笑:“没什么事,我能有什么事呢?”
“儿子啊,妈妈年纪大了,但是呢,还是很了解自己的儿子的。平时的你,不是这个样子的?”
“妈妈,你不用为我操心,你还是注意自己的身体吧,好好休息。”
“你也知道的,你不把心事说给妈妈听,妈妈怎么会安心呢?更不用说去休息好了。”
“妈妈。”剑风无比凄凉地喊叫着,“我该怎么跟你说呢?”
“你想怎么说就怎么说吧。”她用信任的眼光看着儿子。
“妈妈。”剑风紧紧抓住妈妈的手,“你说我该怎么办呢?我犯的过错太大了。”
“你犯什么过错了?”她紧张无比地用手托起儿子的下巴,“你慢慢地说来听听?”
贾剑风抹掉眼泪,坐在凳子上,一言一语地细细讲给了她听,每一句话都牵扯着她的心,儿子的过去让她心惊肉跳,儿子的现在让她颇为同情,听他说他莫名其妙有了儿子,更是让她欣喜不已。
“妈妈,我该怎么办呢?”贾剑风叙说完,又是凄迷模糊了,更不知怎么去做为好了?
“别急,别急,我苦命的孩子。”她拍扶了两下他的手,“一切慢慢想,慢慢应付,急也是不起任何作用的。”
“我不能和赵敬离婚,但会委屈黄鑫的,她带着孩子受了那么多苦,也不容易,无论我做出什么样的选择,都难以做到两全其美!”
“黄鑫怎么说的?她有什么意向吗?”
“暂时还看不出来,不过凭我的感觉,她还很想和我在一起。”
“等等再说吧,赵敬又身怀六甲,快要生了,千万别把这个事漏给了她。”
“我知道,妈妈。”他又很急切地说,“等你好了,我们悄无声息地赶紧离开算了,省的一堆麻烦会袭扰而来。”
“这样不行,其一,我还没看看我的孙子长啥样呢,其二,还没有和黄鑫好好地说上几句话,怎么能悄无声息地就走了呢。更何况,她又知道我们的地址,如果她去找你,就不麻烦吗?还不如趁在北京好好解决了呢?”
“也只能这样了,真不行,我带着孩子。”他又很急切地说。
“你以为你要,她就会给你吗?别太紧张着急了,慢慢来吧。我们得想个两全其策的法子,既不惊动家人,也不让黄鑫对我们粘上了。”
“也只有这样了。”他无奈地说。
贾剑风的问题不怎么好解决,剑平的问题也是辣手的很,两兄弟倒是像的很。但是,谁知道呢,很多问题是风里来雨里去,也有很多问题是浪里来静里去,不知怎么去琢磨?
剑平依照齐雯雯的意思,去了北京大学,王雨薇心有不甘地跟去了。
站在未名湖畔,各种梦想般的影子纷纷卷来。
“剑平,还记得《穆斯林的葬礼》中的新月在这个湖畔石阶上读书吗?读的还是简爱。”齐雯雯很向往地说。
“记得。新月因为和谢秋思闹矛盾,而来到这里读书,发泄心中的愤愤不平。她身穿米色长裤,套着一件纯白的毛衣,静静地坐在这石阶上读书,片片枫叶下落,惊动了她的心神,平静的心被打动了?她读简爱,里面的简爱和罗彻斯特在吵架,其实是她在和谢秋思吵架。”他读这本书已经好多遍了,几乎能复述下来。
“你记得很清楚啊。”齐雯雯很佩服地说,“我真羡慕她能在这里留下美好的记忆。”
“如果我们能考上北京大学,不也能留下美好的记忆吗?”
“瞧你说的,你以为北京大学很好考啊,难死了,我们可没有这个希望。”她瞥了瞥嘴,很不是滋味。
王雨薇被冷落到一旁,他们似乎是忘记了有她这个人存在,本来吗,这里就是情人待的地方,她在这里,纯属是个多余的人。也是很正确,她根本无法插进他们二人世界之中,也是没有什么能力和本事把他们分开。她第一次在“天和亭”里看到他们时,就知道他们已爱的死去活来。看到这多一个自己不多,少一个自己不少的场景,她兀自后悔了,真不该来北京,来北京有何意味呢?也是这时,不仅是这时,自从打齐雯雯来到北京,她就想离开北京回家了,她实在是呆不下去了。紧接着,他们又去了几个地方转了转,才回了医院。
晚上,王雨薇特地把齐雯雯约了出来,把心里话都倒给了她。
“我知道,你们很相爱,以前的我太幼稚了。”王雨薇颇为有苦处地说。
“怎么了?”齐雯雯不明所以地惊到。
“你很爱贾剑平,我也很爱他。”她明打明地说。
“你为什么告诉我这个?”齐雯雯不无惊讶地说。
“因为我太天真了,以为施以种种‘离间计’,你们就会彼此分开,看来这不是太可能的。”
“你原想离间我们的感情?”齐雯雯怒道,“你也实在太坏了。”
“是的,我很坏,为了得到自己想要的,谁都会做出惊天地的事来。”
“那你为什么又放弃了?”齐雯雯又惊道,“难道是良心发现?”
“是的,你们太恩爱了,自从第一天见到你们,我就感觉到了,我根本没有这个能力将你们分开,也不可能将你们分开。”
“谢谢你这么多天替我照顾了剑平。”齐雯雯由衷地感谢。
“你没必要来谢我,我和剑平是好朋友,朋友相互照顾是应该的。”她说,“明天,我就走了,你替我告诉剑平,我还要把剩余的半部小说写完,经过北京这么多天的事,终于让我想到了一个好的结局,写完后,我会寄给他的。”
第二天,王雨薇不动声色地离开了北京,齐雯雯把一切都告诉了剑平,他只是声声叹息,很感自己欠了她太多的人情债,最终,连个谢谢也没说,真是内心更加有愧。
又过了几天,贾剑风却一直看不到黄鑫的身影了,他很焦急,却等来一封告别信。
剑风:
我们真不该见面。但是,见了这次面,我也就心满意足了,知道你过的好,过的幸福,我也就对你无所牵挂了。不要为我担心,我会过的很好的。我要把我们的儿子抚养长大成人,让他很有出息,在这个社会上过的非常幸福。
过去记忆的种种,永远会储存在我脑海里。那里面有忧有喜,有苦有福,充满记忆,也是一种成长成熟的表现。
人生不如意十之八九,你妈妈的病不太好治,你们也不要过于担忧,人,生死本来就是天命所归。虽然我们都是医生,但对于这样的疾病也是无可奈何,只好听天由命。有时,我真为我们这些学过医学的人感到羞愧,眼睁睁地看着病人在痛苦中呻吟而死,我们却无计可施,那种滋味谁能忍受?所以,我决定离开这样的地方,因为我真的没有信心再去呆下去了,治不好别人,折磨着自己,我迟早也会变成疯子,被送进疯人院的。
你呢,想必也会有和我一样的想法,但是你不同,你已经做出了很大的成绩,很可能一辈子在这个路上走下去。希望你做的非常好,帮助更多的病人解除痛苦。希望你做出很大的功绩。
我走了,离开这样的地方,去寻找适合我做的事。人生路上,做出有意义的事,才不愧来这个世上走一遭。我会闯出自己的路,实现自己的人生价值。
再见了,也是永别了。
你好好保重吧!
黄鑫
读完信,剑风泪如雨下,本来那么复杂难以解决的事,就这么草草了事了,他舍不得她,也舍不得自己的妻子,也许这就是命中注定吧。
接下来,剑平妈妈的病恢复的差不多了。他们四人就在北京好好地逛了一下,天安门,故宫,颐和园,八达岭长城等好景点都随便逛了一下。还去了些名店大吃了一顿,解了解谗,享了享口福。这也是作为儿子能够尽情孝顺妈妈的地方了,除了这,还能有什么法子吗?如果不是看病而来到北京,作为一个乡下人怎么会跑到北京来,更不可能去逛风景了?
就这样,四人整装离开了北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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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一章家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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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一章家变
——一切人的天性都是好的,要说不好,也是这个丑恶的社会强加的,才把人的面目给变坏了。
茫茫七月天,阴雨绵绵。
这雨一下就是几天,地里彻底喝了个饱,凡是沟洼的地方,雨水都积蓄满了,就连一些比较低洼的好田地,也是汪汪积水。眼看这天就要变晴了,谁知一阵东南风又刮来了黑雾雾的水汽,又接连下了几天。这下可好了,每每田地都是水深半尺。
天终于放晴了,大伙都扛着铁锨去地里挖沟放水。一大早,贾福山就起来了,扛着铁锨便向那三亩田地走去。一路子,心情很是激荡难安,自己的妻子还在北京治着病,不知怎么样了?小儿子的未来还没有什么定数,能不能考上大学还是个未知数?这地里的庄稼可是命根子,特别是上次妻子去看病弄的家里急死了,东凑活西借借,才刚刚借它个够。穷日子穷怕了,农民也只能靠这点庄稼地来过活,要是有个什么盼头,那也只能把这份希望寄托于自己的儿子了。这个三亩地种的全是棉花,如果收成好的话,就够一家人一年的花消了。想到收成就心里好受点,想到种种意想不到的天灾人祸就心里发怵,什么样的盼头也没有了。
来到田地里,放眼看去,许多棉花叶都已经打焉了,心里就是更加不好受了,他抡起铁锨就开始在地里挖起小水沟来。
贾福青有病缠身,但是一听到妻子说地里有水了,更是顾不了太多,拿起铁锨颤悠悠地下地去了。三兄弟家的地是挨着的,以前还互帮互助,共同劳作,而现如今,只是各顾勤扫自家门前雪了。福青从西头开始挖,挖到了快晌午,还不到一半,泥脚泥地泥水黏糊的很,不好下锨挖。又挖了一会,他停下休息。感叹自己是老了,经不起什么活了,年轻的时候起早贪黑,也没有干这么点活累。暗淡的双眼眨巴了几下,又抡起铁锨开始挖,越挖越是心寒,这一锨一锨的挖,挖出的是什么?他自己这一辈子活的值吗?人生真是廖无乐趣,连他的精神依托也早早地离开了这个世界,他感觉自己活的更是不值了。一把鼻子一把泪活到这么个岁数,还从没有感觉到像今天这样孤苦无依无靠。他用手巾擦掉自己的眼泪,继续埋头苦干,心里想:“人吗,活一辈子,做一辈子的活,活到老,做到老吧!”也许这样想会让他的内心好受点。
这时,贾福山却已静悄悄地来到了他身边:“大哥,你身子不好,不能这样使唤自己了。这样的活你说声,弟弟就替你办了,何必劳苦自己啊。”
“三弟啊。”福青停下手里的活,急忙问,“地里的水放掉了吗?”
“差不多了。”福山赶紧帮忙干。
“三弟啊,不用了,回去吧,这点活我还是能做好的,你就回去休息吧。”
“大哥,你这就见外了,我们是亲兄弟,理应互帮互助的。”福山说,“大哥,你先歇会吧,剩下的我来做。”
“这怎么能行?”福青赶紧推辞,“你也是个大忙人,我帮不了你,也不能连累你啊。”
“大哥,你怎么越说越见外啊。你如果看的起弟弟,你就去歇着。”
福青无话可说了,提起锨让到了旁边,咕唧在一旁,卷了个烟卷,开始吸起来,心里很不是滋味,提起话音:“三弟啊,大哥一直对不住你啊。”
“大哥,你怎么这样说话,我还觉的对不住你呢。”
“我说的是实话。”福青的声音喑咽了,悲苦着脸说,“我没尽到一个做大哥的本分。”右手夹着烟卷,左手便抹掉了脸上的泪珠。
“大哥,你没事吧。”福山赶紧凑了过来。
“没事,没事。”福青迎了个笑脸,“有些心里话憋了好久了,我都没有跟你说。今天,真想趁这个机会全说出来。”
“有什么话你就直说吧。”福山又回到挖水沟的地方,继续挖。
“还记得十几年前的事吧。”福青又是旧事重提。
“记得。你提那事干什么?都过去那么久了。”
“就是因为它太久了,才要提的,要不然,解不开这个死疙瘩,我这辈子都不能原谅自己,死也不会瞑目的。”福青很是凄凉地说。
“大哥,你不要说的那么悲观,都过去的事了,还提它做什么,忘了吧。”
“怎么能忘掉呢?这个事一直缠绕着我,弄的我心不安,觉不眠的,今天不说出来,怎么能对的住你,也对不住我的良心。”
“那你就说出来吧,弟弟会仔细认真听的。”
“我们的石灰窑。”福青老泪又纵横了,“一开始干的火暴火暴的,那时候的我们,多么有信心,也是多么有吃苦的能耐。钱赚了不少,家家都富裕点了……”
“谁知……都怨你大嫂,见钱眼开,光想着自己钱多了,给儿子盖个高楼,娶个好媳妇,享她一辈子的福……”
“我呢,当时也是当不了个家,她怎么做就怎么做了,我一点招都没有,真正的罪魁祸首在你大哥身上……”
“她为了把石灰窑独吞,就使出了各种各样的招数,最终把你给逼退了……”
说到这,福青的两手颤抖了,声音变了色,呜咽地哭出了声,断断续续地说:“大哥对不住你,把你的前程给毁了。要不然,依你的能力肯定能把它做大做强。”
“大哥。”福山兀自站立在原地没有动,这个事一直让他引以为耻,每每想起,都是愤愤不平,可是,面对大哥,他也不好去说什么,“大哥,这事过去那么久了,算了吧。”
“你原谅你大哥和大嫂吗?”福青祈求似地说。
看到这一幕,福山的心软化了,轻松地一笑:“大哥,你看这又不是什么大事,我怎么会跟你们记仇呢?亲兄弟不记仇的。”
“你这样说,我太高兴了。”福青擦了擦脸,站了起来,“其实啊,你大嫂那个人就是那样,太自私了点,也没什么大的缺点。她早想向你赔罪了,可一直给自己下不了台阶,更害怕你不会原谅她?”
“我怎么会不原谅她呢?她多虑了。”福山诚恳地说,“仔细想一想,她也不容易,谁还不是为了自己的孩子操碎了心?”
“剑平,剑风都是好孩子,很讨人喜欢。”福青动感情地说,“我真想把他们当自个儿的亲儿子对待。”
“大哥,你如不嫌弃的话,就当他们为自己的儿子吧。或者你想要哪一个,我就把哪一个过继给你。”
“哪个都好,还真不知要哪个为好?”这个问题倒真伤了脑筋。
“剑风在家里也算混上了口饭吃,不会太有出息,待在身边就是种福呗。”福山很真诚地说,“剑平吗,就不太清楚了。如果考上了大学,在外边混的话,就不会回家了,如果考不上呢,凭他的个性,是待在家,还是出去混,都是不好说的。”
“这事以后再说吧。”福青赶紧插了话。
“对了。不知大嫂同意吗?”福山有所顾虑地问。
“她咋会不同意呢?这里面也有她的意思。”
“这样就好。”福山心里才有所安宁了。
“光闲扯了,剑平他娘在北京动手术还很顺利吧,我这也没有闲功夫去北京看看她?”
“刚来了电话,说是停个几天就回来了,病治的还挺顺利。有他们兄弟俩照顾着,我很放心,大哥也不用挂念。”
“这就好,这就好。”福青顺嘴说。其实,他心里是怕啊,自从剑静去了之后,内心总是怕出什么乱子,一点小事也是怕的睡不着觉,他又想起了点事,“还有你二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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