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湖边彷徨-第2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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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分析的很对,看来你比我了解她。”她很是满意,很是钦佩地一笑。
“你可别误会,我跟她……”他紧张地说。
“你看你紧张的,我也没有说什么话,你就开始去分辨,肯定心里有鬼?”她说完,内心里偷偷的乐了。
“我真没有,真没有。”他焦急地去辩解。
她笑的前俯后仰,他不知所以地一直去胡思乱想,去分辨……
来巨野的第三天,才开始填志愿,贾剑平和齐雯雯精挑细选,再加上班主任老师的指导,最终报填了四个学校,均是三本院校。轻松填完志愿,两人又要分开了,齐雯雯也没有强求剑平多陪她几天,她很清楚地知道剑平为了他妈妈的事情,还一直很是忧伤。他答应陪自己继续读高四,她已经很高兴了,反正以后有的是日子在一起。为了复课之前再见一面,他们约定二十天后再在“天和亭”相聚。一切都轻松、快乐地搞定了,齐雯雯顺心地舒了一口气。
贾剑平回到家,意外又是情理之中的事情发生了。妈妈的病又反复了,病情着实严重,头上肿的像个大淤包,紫红相间,煞是吓人!
看到妈妈如此景况,他心中的痛苦之情骤然而生,伏在妈妈怀里痛哭起来。
“儿子,妈妈多么希望你能够考上大学,也是了却我心中的一件大事。”
剑平的心猛然热了起来,妈妈对儿子的爱是无私的,最为关心自己和挂念自己的仍旧是妈妈,一直会是妈妈。可是……妈妈的病,为什么好人总是不长命呢?他的心又立即寒了,他应该如何去安慰妈妈呢?他想了想,就仔细地说出了口:“妈妈,不要紧张,要从容地面对你的病情,不要害怕,我们大家都会帮助你的。现在,最为重要的是,你要保持一个良好的心态,心情好才会对病情恢复有利。慢慢地等吧,停一段时间就会完全康复的。”
“妈妈知道,你也不要过于担心,妈妈什么都知道,你刚回来,快去休息一下吧!”
贾剑平回到自己房间,心事重重,仰躺在床上,思前想后,真不知自己复课的决定是对的,还是错的?家里发生了那么多事情,悲欢离合尽洒其中。弟弟剑静那么年轻就去了,害的他爸爸妈妈对生活也失去了信心。福龙也去了,整个家庭犹如失去了顶梁柱。最为让他心痛的是,妈妈却无怨无故地得了这么个瘟神病,真是天神下凡,也救不得她的命。想起此,他的泪珠滚滚而下,心绞痛起来。过了一会,他才精神不振的坐在写字台面前,随手摆弄了一下书籍,然后拿出日记本写下了今天的事情,又写了些这么多天的感受。其实,他的感受还是颇深的,尤其看了王雨薇的短篇小说后,让他发现真爱是如此的可贵,更应该身体力行的去赴诸实践,不要让雯雯对他失望,而丢掉了他们的美好过去以及对将来的美好憧憬。可他也嗅到了另一种别致的风味,那就是像小说里的主人公一样为了上大学,而和女朋友挥泪分开一般,在大学里去等她,也不失为一个好办法。“对,就是这样,如果能离开就离开,距离会产生美,会使爱情更加牢固,也不是徒有虚名的,小说里的主人公就是这方面的见证。”也许是此刻,他下定了决心,况且那样的大学也能轻而易举地考上。离开吧,离开吧,这样的伤心地我实在难以继续待下去了。把日记本收好,他顺手把牡丹花盆搬到自己身边,很认真地欣赏起来。他注意到,牡丹叶中昏黄的部分又恢复了原样,叶片大了些,叶层葱茏了些。这些让他为之高兴,他深深地陶醉在其中……突然想到自己要离开雯雯,他又失落起来,毕竟这怎么跟她开口?她一个弱女孩,经受得起如此的打击吗?这些又让他深深地陷入泥泞之地,而无法真正地去选择?
这一晚,他失眠了……
接下来的几天,他仔细思考,认真琢磨,最终还是下定了决心,无论如何都不会去复课,就是去打工,也再所不惜,只要能离开这个伤心地就行。妈妈的精神一直不好,他一边照顾妈妈,一边去思考自己的事……到了“天和亭”如何向雯雯交代?怎么样去劝说他理解自己?他的心事还真是不少……
日子慢慢而过,他接连去了好几次网吧,去查询自己是否被大学录取?都没有查到。一天,天气无比阴沉,他又去了网吧,这次让他给查着了,他被云南大学录取了,喜悦无比的泪水灌满了眼神……他走出网吧,却下起了中雨,他没有撑开雨伞,想让这洁净的雨水冲洗一下自己烦躁的心灵……
“天和亭”二十日相聚的日子到了,贾剑平准备了好长时间的谈话内容,他尽量说服她,而不要和她正面冲突,伤害了彼此的感情。他想的也太天真了,其实,出而反尔,现在再去驳她的原意,就犹如把几千支细针一个一个扎在她心头,不会伤害感情,怎么可能呢?
永封湖烟雾弥漫,“天和亭”更是难以看见,眼前确实迷糊了一团。贾剑平艰难地步入“天和亭”,每一步都如登天梯一般难。来到亭子里,他仔细地观摩了一番,然后抚摸着他们亲笔书写的一首诗,很是留恋,很是不舍,他要把每一个字都牢牢地印记在心底……
一个苗条,俊美的少女踏着轻捷的步子进了“天和亭”,一声“剑平”,凝聚了多少心血,凝聚了多少美好的过去,凝聚了多少风风浪浪……
剑平微笑着走了过来:“我等你好久了。今天的你好漂亮啊。”他有意夸赞了一句。
“谢谢你的赞美。”她甜甜地一笑,“我们去哪里转转?”
“先在这里坐坐吧。”
“好啊。”他们两个共同坐在木椅上,相依偎在一起。
齐雯雯回思着:“你说,我们高考的第一天就是在这样的天气里谈情说爱的,今天还是这样的天气,是不是有什么预兆啊?”
“预兆?”他镇定了一下心神,“能有什么预兆?”
“复课班马上就要开学了,你回去好好收拾一下,我们就要继续踏进高中的学海了,以后就不会再有如此的机会在这里闲情逸致了。”
他想了想,就把自己的本意说了出来:“雯雯,我考虑了一下,还是去上大学为好。”
“你说什么?”她紧张地站了起来,“我没有听错吧。”
“我说的是真的。”他也顺便站了起来,“我考虑清楚了,我不能再继续待在这块伤心地了。”
“那……那你……为什么……为什么早不跟我说清楚?为什么要欺骗我的感情?”她哭喊了出来。
“我也是从那之后想清楚的,经历了那么多事情,我真的无法再在这里继续呆下去了,请你原谅我吧,我是有苦衷的,上了大学之后,我们会经常联系的,我在大学里规规矩矩的等你,这样好吧!”
“你光替你自己着想,怎么不为我着想呢?我的内心感受你能理解吗?”
“我的内心感受你能理解吗?我们还不是一样吗。为何不去各让一步,而不去作无谓的争辩呢?”
“我们之间出现了裂痕,不像以前的我们了,我们都变了。”她无可奈何地说。
“是的,我们都长大了,都会为各自着想了,把我们的共同点都给抹杀了。”
“你怎么会变成这个样呢?”她哭着,呜咽地哭着,“你从来都是为我着想的,从来都是顺从我的心意的,为何今天的你会变的让我无法认识呢?”
“那你顺从一次我的心意好不好?就迁就我这一次好不好?”
“我不能。”她镇定了一下情绪,深思了一会,才说,“你明摆着给我布局,给我设套,就是想摆脱我吗。你填了志愿,而我却没有填,你真想离开我,我也没有办法。”她的眼角暗淡了,泪水缓缓而下。
“我没有,我没有。”他辩解着,“填志愿不是你的意思吗?”
“都怪我错信了你。”
“你真的不能谅解我?”
“不能。”她强硬地说,“如果你悬崖勒马,我一定会原谅你。”
“不行。”他也强硬说,“我这次作的决定是不会再改变了。”
“难道我们真的要分手吗?”
“你如此固执的话,我也没有办法,分就分吧!”
“贾剑平,你可不要后悔,世上不卖后悔药的。”她气愤地指着他。
“你不后悔,我也不后悔。”
“那……一切就算了,一切算了……以后有没有机会相见,就靠缘分了。”她声音很是低落地说,说罢,扭身跑出了“天和亭”。他正眼瞧着,瞧着她的身影消失在烟雾中,追她的心万马奔腾,可却又迈不出一步……
他呆立了好大会子,才转过麻木的身子,对着永封湖啜泣起来,进而大哭起来。难道一切都被王雨薇的小说证实了?他们要在这里两情相分了,两情相分?真的要两情相分了。她是有先见之明,还是对我们这些人分析的比较透彻?谁又能回答呢?自己造成的路就由自己去走吧。
分别了,永远分别了。
他的热泪尽情地洒在了这片真挚的土地上,洒在了烟雾弥漫的永封湖水面上。
分别的诗行漂浮在湿润的空气里:
最后一次了
我在脑海里勇敢地亲昵你可爱的身影
用心的力量去把幻想唤醒
并怀着羞懈而阴郁的温柔
去回忆你的爱情
我们的岁月在流逝
变换、变换了一切
也变换了我们——
你在自己的诗人眼里
像罩上一层坟墓的灰暗
你的朋友也渺如孤烟
请接受吧
远方的女友
接受我心中对你的告别
你一个人被囚禁前
即将守活寡的妻子难止呜咽
友人默默拥抱
无语蕴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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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五章漫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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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五章漫别
——永封湖空旷无人,湖水封冻几尺厚,柳条光秃秃的来回抽空,湖心小岛烟云笼罩,难以看到“天和亭”,一切都模糊了。
时间过的很快,转眼间就已八月下旬了。
自从“天和亭”一别,贾剑平回到家,整个身心,整个世界都彻底崩溃了。对于妈妈的病,他已不再那么关注;对于剑静的去世,他早已忘的一干二净;对于二伯的谢世,他更是没向心上放。是啊,泥菩萨过河,自身难保,哪里还有什么闲空去想别人呢?尽管这些人都是至亲无比,那又有什么办法?一个在爱河中溺水,一个在甜蜜蜜的亲情中碰的焦头烂额,一个在对未来抱很大希望,但在现实中晕头转向、弄不清方向的人,何谈有什么思想?何谈有什么见解?何谈有什么人生?真的,他自己知道,很清晰地知道,他的整个世界已彻底土崩瓦解,眼前的一切就像一瓶无色无味的空气,摸不着,看不见,不经意间,什么都会变的无影无踪了。
离通知书到来的日子近了,他一直等着,却没有等到。他上网查了,自己已被云南大学录取。可通知书没有拿到手,他一直忧心忡忡。他很迫切地想尽快拿到,以便能离开这片是非之地。经过那么多事,他的心被伤透了,一个短暂的夏天,茫茫几个月,弟弟去世,二伯谢世,妈妈病危,大伯卧床不起,高考成绩残不忍睹,爱情中途夭折,无不一股劲地统统袭来,逼的他到了绝路。他很想不开,思考了很长时间,不如一了百了,结束了自己这条薄弱的性命。他站在悬崖边,向下眺望,下边是什么,看不清楚,只是雾气蒙蒙的一团水汽,也许水汽就是给他的最适宜的葬身之所。他坐在平滑的石头上,看日落日出,看花开花谢,看鸟自由来去,看杂草丛生,看动物们自由嬉戏。看着它们发呆,看着它们深思,他不禁的自问:“为什么我是个人?为什么我偏偏是个人?人为什么要有思想?人为什么要面对生死离别?人为什么要在悲欢离合中度过?人为什么不能按自己的想象去奔赴在自己的人生跑道上?人为什么要受别人的影响和驱使?为什么?为什么?”一开始的扪心自问,发展到后来的狂乱咆哮。一个个问号挂在了悬崖顶端,一个个问号奔荡在悬崖中间,一个个问号激起更更多多的问号!问号?凄凉的问号?问号问问号?到底谁能解说这么多个问号呢?没有人能解答,无论过去的先哲,还是现在的天才!这些问号既是太平常的问号,又是些让人难以启齿的问号。他站起身来,望着夕阳下山,看着今天又要结束了,心里不禁的悲痛难忍:“如果我是一棵柔弱的小草,长在百花丛中,不被注意,不被认识,自个儿平平凡凡过日子,是多么好的事,何愁会有那么多忧愁忧不完呢?如果我是一只小麻雀,日出晚归,自由飞翔,自由寻食,在大自然中牢牢地占着自己的小窝,又何尝不是一件只有天上有的美事呢?如果我是一条小鱼,游来游去,游到哪里哪里就是我的家,与水为舞,与海草为伴,又何尝不是幸福得意呢?”是啊,小草,小麻雀,小鱼,是多么的自由,可它们就没有危险了吗?小草会被小山羊吃掉,小麻雀会被猎人用枪击落,小鱼会被捕鱼船捕捉。是的,无论是人,还是可爱的小动物们,都有喜,也亦都有忧。他看着滚红的夕阳落在了另一座山头下,叹着气,摇着头,慢悠悠地下山去了。
回到家,他不由自主地便走到了母亲面前,亲切地询问:“妈,今天好多了吧。”
妈妈正坐在院子里的一棵梧桐树下乘凉,悠然间看到儿子向身边靠了过来,甜蜜地笑了。
“不用一直挂念妈的。妈的身子好多了。”她一边说,一边瞧着儿子脸色不太好,忙不迭地问,“去哪玩了?瞧你很不高兴的样子。应该多和村里的同伴玩玩,散散心。”
“我去山上了。看完夕阳下山,就急匆匆地回来了。夕阳下山的景色太美了,妈,明天,我带你去欣赏欣赏吧。”他没有心去跟同村的同龄人玩,因为环境早已把他们分隔开了,也早已没了共同语言,在妈妈面前,他宁愿不去提。
“是吗?我还真想看看。”她发自内心地说,然后又回思着自己,喃喃地说,“以前是没有什么闲空去看周边的景物,到现在呢,真想静下心来看看吧,自个儿的身子又吃不消了。”语音中凄苦悲凉,唉声叹气在所不惜!
“妈。”剑平赶紧握住妈妈的手,“不用去担心自个儿的身子,再修养两三个月就会完全康复了。你现在亦不是很好了吗。”
“是很好了。”她语气低廉地说,“我这一辈子什么事都遇上了,不该遇上的糊里糊涂地就遇上了,该遇上的也纯属机缘巧合,样样没有漏掉。反过来说,你能考上大学,我又能在家里抱孙子,这才是我最为高兴的地方。我的心愿也算完成的差不多了,仅仅有一件事还不能如愿,就是能亲眼看着你成家立业,看着你真正的变成个大人。”
“妈。”剑平摇着她的手,急促地说,“不要说那么悲观凄凉的话好不好?妈妈能活一百多岁,不仅能看着我毕业,娶妻生子,还能看着你的孙子娶妻生子,到那时,孙子和重孙子都过来叫你奶奶了。”剑平描绘着那样的蓝图,不可实现的蓝图,但善意的谎言也能带给人一种抗击病魔的力量吧。
听到这,她哭笑不得,但还是勉强地摆出了难得的笑容:“我可是盼啊,希望能有那么一天。”其实,她心里确很了解自己的病情,等不到那一天了,今年能否熬过去,还是很难说的。想着想着,两眼变的暗淡无光了,那点兴奋也化作丝丝轻烟飘飞了。
“妈,外边有点凉了,我们进屋吧。”他挽着妈妈的胳臂向堂屋走去。
晚上,台灯下,贾剑平坐在写字台前,竟自发起呆来了。越想越是迷茫,越想越是心灰意冷。他伸出僵硬的右手拉开了抽屉,取出了两样东西:日记本和相册。这两样是他人生的一段记忆,一直当宝贝看守着。今天这个时候取出,又是有着另一番说不出来的滋味。他并没有去翻看那过去的历史记载,而是用笔把今天的一页填满了。生活本来就是被这一页页纸所填满的,好的,坏的,都可以录进去。写完,他又无所事事了,人只要闲着,就会去胡思乱想,想想这不好,憧憬一下那又是多好,真是不一而论!呆了一会,他用双手支起下巴,眼睛扫视着那一排小说集,从这边扫到另一边,也没有想好抽出来看哪一本为好?好象过去的东西再去读一遍,没有一点趣味了。眼光触到末端时,猛然间看到牡丹叶又葱绿了不少,这让他很是欣慰,原以为它活不成了呢,生命的力量毕竟猛烈,猛烈的力量总是会创造奇迹。他弯起腰,伸出双手,就把花盆捧到了眼前,放在面前,仔仔细细地观赏。这盆花虽是他的宝贝,可他对它却没花费什么心血,护花、养花,平日里都是由奶奶代劳。无意间看到它又茂盛了些许,不禁的欣喜不已。拿来时,一顶点,现在,叶片几乎能把整个花盆遮掩了,它无声无息地在这黑暗的小屋里成长,真看不出会有那么强的生命力。看到花,就想起了雯雯,两个人无比默契的牡丹花,她一盆,他一盆,彼此分开,始终不能再放在一起成长了。他真的要失去她吗?也许是真的吧,上天有意如此,又能不按老天的旨意而行吗?前尘往事犹如一场梦,猛醒时分,什么都匆匆而去了,留下的只是一片怅然。这也更坚定了他的信念,他默默地念着:“离开家,一定要离开家。去了云南,也许会柳暗花明又一村,经过时间的磨砺,什么都会重新开始的。”如果说以前的他还是优柔寡断,两从难选的话,而如今,则不然了,他要离开了,一定要离开。这个是非之地,永远留在家乡,他的前景不在这里,在辽阔的远方。
又过了几天,通知书收到了,他异常的欣喜若狂,喜后,又是丝丝的惆怅。接下来的几天,他心情放松了许多,去田间池塘游泳,去田地里帮爸爸做农活,特别是在田地里,也学了点东西,尤其是他爸爸那以物喻人的谆谆教诲。
“剑平,你看这株棉花怎么样?”老父亲福山满面笑容地说。
剑平抬起头,停止了手中的活,对着那株棉花观摩了半分钟,才悠然开口说:“很好啊。你看,它叶茂、枝长、干粗,长的威猛高大,将来肯定能结出多多益善的果实,开出多多益善的棉花。”
贾福山不无遗憾地叹了口气,忧心忡忡地说:“你小孩子的眼光还是嫩了点,全看颠倒了。”
“全颠倒了!为什么?”剑平很含糊地问。
“你看。”贾福山把棉花叶收拢了一堆,里面的景象一目了然,“这些枝子很长,很健壮,却没有结出一个果实,没有果实,更不会去开花开棉花了!”似乎言语措辞间隐藏着什么哲学玄机。
剑平仔细地扒来扒去,果真如此,一株棉花竟然没有结出什么果实来,真的让人匪夷所思。他很不解地问:“爸爸,为什么呢?全地里好象只有它长的高大魁伟了。”
“这你就不懂吗?念了那么多年书,可见念的都是死书。”老父亲很严肃地训了儿子一顿。
“我没接触过它们吗,或者说和它们没有缘分,无法相互认识。”他为自己开脱着。
“剑平啊。首先,爸爸要说的是做人一定要诚实,不要为做不到的事而去找借口,那是不行的。”
剑平呆呆地注视着父亲,父亲自信的笑容淡淡的,似乎没有为自己的话语而感到自满。
“马上,你就要离开家乡,奔赴外地了。在家千日好,出门一时难。如何学会做人,对你自己的现在和将来至关重要。还没有到社会上去磨练,你根本不知道这个社会是如何的险恶!”
“我知道如何去应付。”剑平自信地看着父亲。
“可我却一直不放心你。一个那么简单的问题都不知如何去从容地回答的你,又怎么会处理好更大的事情呢?”
“爸爸,我懂的了,你是说,不能扫一屋的人,又怎么能去扫天下呢!”
“没谁让你去扫天下,能把你自己扫好了,就算不错了,爸爸也就安心了。”
“爸爸,你放心吧,我一定会扫好自己的,不会让你们担心的。”他信念坚定地说。
“好了,我们回到这株棉花上。”老父亲严肃的表情融化了不少,“你刚才说它长的最好,可是,比它长的差的,都能结出更多的果实,这里面是大有学问的,你看,这株棉花就像个人,高大威猛的人,身体强壮,四肢发达,而头脑就特别简单,只知道和别人争着吸收养分和养料,满足自己的欲望与渴求,而不知丰富自己,更不知如何去贡献社会。正因为一点心劲也没有,只知道疯长,就长成这个样子了,把自己的本性,比如开花、结果都丢弃一边去了。而其他的棉花正与之相反。现在,你听明白了吧。”
贾剑平经爸爸一点拨,顿刻间恍然大悟了,在这上面,学问也是一套的。如若福山不及早点破,他还真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想通呢?所谓苦读十年,不如一见,耳闻目睹得来的学问会更加有用处。不禁的感叹道:“爸爸真是高见,儿子自愧不如。”
“没有让你来奉承我,老爸只是实话实说而已。”他极为不邀功地继续说,“还有,走到社会上,不要好高骛远,要脚踏实地,打下坚实的基础,才能创出一番事业。”
“儿子紧遵父亲教诲,必定严格遵从老爸的意思,不让你们担心。”他信誓旦旦地说。
贾福山愣了一会,突然想起了什么,接着说:“还有啊,别让感情问题绊住了脚,历来都是红颜祸水惹麻烦,你可小心了。”
剑平听来却没老爸说的那么简单,想起雯雯,又触动了他的伤口,心中是悲痛欲绝!
经过棉花一事,使剑平更加懂的了好多不能大意的大事。
慢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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