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湖边彷徨-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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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边的彩霞,今天,倒成了贾剑静的哀叹!
“夕阳无限好,只是近黄昏。”黄昏有什么不好吗?没有人能作出一个准详的回答,它也好,它也不好。看看谁站在夕阳下观望人生?是那“夕阳西下,断肠人在天涯”的游子?是那饱经沧桑的老弱夫妇?是那貌美如仙的小姑娘?
三个人影在落晖的斜照下,不停地闪动着。贾剑静坐在轮椅上,两手扶着椅帮,上身挺直,两眼有力地欣赏着这难以“再见”的大世界。他终于实现了他的这个愿望,置身美景中,一生何撼呢?剑平与雯雯各站一边,共同守护着这个可怜的年轻“生命”。
一群鸽子扑凌凌地直插云霄,又掉转头扑凌凌地返回大地。
“鸽子真自由、幸福、快乐,能上天,能落地,我真羡慕它们!”贾剑静探着头,注视着鸽子的一动一静!
“弟弟,其实,深思一下,作为一个人是最幸福的,人能主宰大自然。”
“人?人?世上人心险恶,勾心斗角,我看不惯人!”雯雯插嘴到。
“那你也看不惯自己?”
“对,我还看不惯你呢?”雯雯开玩笑也得拉着剑平。
“二嫂说的话,我极为赞成。”
“不要叫我二嫂好不好?我和你二哥还不一定什么时候结婚呢?叫我姐姐好了!”齐雯雯面显窘色,“二嫂”听来太别扭了。
剑静转头望了望二哥,二哥给他的是鼓励和微笑。
“让我叫你二嫂吧!如果让我去等你们结婚后再叫,恐怕来不及了。我已经有了大嫂,你就是我二嫂。”剑静解释着,豪不腼腆地又叫了一声,“二嫂。”
齐雯雯向剑平求救,剑平却说:“本来就是二嫂吗,偏弄来个什么姐姐,挺碍口的。剑静,你以后就叫她二嫂。”
齐雯雯用手揪了一下他的大腿。
“哎呀,暴力啊,暴力啊!”
二嫂来,二嫂去的,一堆二嫂把齐雯雯降服了:“我投降了,叫我二嫂吧,我不反对了!”
“二嫂!”剑静又甜滋滋地叫了一声。
三个人大笑。
剑静来到曲阜,还从来没有那么开心过,他想着他又返回到了那个无忧无虑,充满孩童欢乐的少年时期。只要有他二哥的陪伴,他就不会孤单,不会寂寞,不会去掉眼泪。
“你没事吧,剑静。”剑平看到他呆着不动,像中了邪似的,嘴角却带着丝丝的微笑,便关心地问了一下。
“我没事,我在想……在想很久以前的那段快乐的孩童年代。”
“你还记着?”
“当然记着,那个四年是永远不会忘的,即使到了阴间地府也不会忘。”
“剑静,别想了,‘生活在回忆中是痛苦的’,我们带你去公园转转?”
“好啊,我最喜欢公园。”剑静兴奋不已。
三人向公园走去。
“二哥,二嫂,你们什么时候结婚?恐怕我是喝不到那杯喜酒了。”剑静满心的遗憾!
“剑静,你要好好地活着。你不仅能喝到我和你二嫂的喜酒,我们也能喝到你的喜酒。”
剑静再也忍不住了,眼泪扑簌簌地掉落了下来,心中酸楚难耐:“我?我还有那一天吗?人间的美好事物都与我绝缘了。什么金榜题名?什么洞房花烛?什么早生贵子?什么他乡遇故知?一切的一切都远离我而去。我只能无奈地,痛楚地,听天由命地走进我的归途……”他虽认字很少,但对一些好句子和诗词也有个几分的了解。
这番话震荡着三人的灵魂。
“弟弟,你不要太过于悲观。你是一个人,而不是一株柔弱的小草,怎么说死就会死呢?何况,大家都在帮你渡难关,有医生,有你父母,还有我们几个。”
“父母?我没父母。”剑静脸色一变,驳斥到。
“不要胡说。他们对你非常好,不要因为一时的气愤就翻脸不认他们。”
“二哥,你根本不知道,他们不是我亲生父母。”剑静粗喘着气,正色说到。
“我怎么不懂你们在说些什么?”齐雯雯早已被甩到一边,“没人答理”,现在急忙接个话题,钻了进来。
“护士说是先天性疾病,遗传的。但他们没有这病,你说我还会弄错吗?”剑静干脆连“父母”两个字也不用了,“回去,我要问清楚她,免得死后糊里糊涂,连自己的亲生父母是谁都不知道,怎么能入土为安呢?”
贾剑平听后不知所云。齐雯雯更是不懂。
一个十七岁的孩子竟然能说出这样一堆话来,真是不平凡简单!贾剑平摸不着头脑,也无力于寻根究底,毕竟他还在将信将疑!
三人进了公园,那个不解的“谜底”没有人再去触及!
“二哥,我想喝点酒。‘一醉解千愁’。”
“‘举杯浇愁愁更愁’,你的身体不好,等好了,你想喝多少,二哥都陪你喝。”
“不,在我离开人世前,我想尝尝酒的滋味,我想喝上一杯你们的喜酒。”
听到此,剑平与雯雯的眼泪,再也忍耐不住了,哗哗地掉落下来。他们已被这年轻的生命感动的五体投地。试问?老天你应该这样残忍的对他吗?不要带走他?
“好吧,我满足你这个要求,但是你也要答应我,从此,不许再提死字,你要好好地活着,为你自己,也是为大家。”
贾剑静用力地点点头。
齐雯雯把剑静推到了一个静悄悄的小湖边。
湖边周围树茂叶密,一排排的连椅上,有几个稀稀散散的人影。一对白天鹅正漂浮在静谧的湖面上,没有恐吓,只有安详。
“我真希望人生是欢乐的,是没有太多痛苦的,但希望终归是希望,现实永远是现实。‘昨天’,我还和剑平依偎在永封湖边;‘今天’,我却呆在曲阜的小湖边;‘明天’,不知‘明天’,我将安身何处?能不能像这对白天鹅一样静静地,无人打扰地过着一分一秒。我们的‘世外桃源’在何方?我们的家也将安身何处?……”一连串的问号,谁能回答呢?
“雯雯,剑静,我回来了。”剑平拿着一些零食和两瓶青岛啤酒兴匆匆地赶来。
三人开酒畅饮。
“酒入愁肠,化作相思泪。”应变为,“酒入愁肠,化作祝福泪。”
“祝二哥和二嫂永结同心,白头偕老,一生幸福快乐。”剑静以泪洗面,但仍强作笑容。今天,是他最快乐的日子,不能用泪抹杀了风景。
“干。”三人一饮而尽。
“祝弟弟剑静早日康复,快快乐乐地生活。”
三人又一饮而尽。
“‘酒遇知己千杯少。’但这两瓶酒足够了,一定会把我们的祝福送到。让我们远离痛苦,永远生活在幸福与快乐中。”剑静忘乎所以地又高唱起生命力量之歌,“高高的山,青青的草,都铺在我的心田,它们给我力量,让这力量战胜一切困难……”
生命?人人都在探索生命,都想左右生命。但到头来,还是一个个命丧生命之手,还是顺其自然的好。贾剑静从懂事起,就在思考生命,生命对他来说,也许只有痛苦,有快乐也是微乎其微的。人生活在不同的环境里,对生命这一词的理解也可谓“人者见人,智者见智”。小孩无忧无虑,享受被宠爱、关心倍置的生命;青年人开始步入事业圈,真正的人生圈,面对周遭的生老病死,对生命提出满心的质疑;成年人安守其成,坐享太平,对生命一词无所顾忌,一切顺其自然的好;老年人满心沧桑,回顾往事,黯然落泪,无比厌烦生命的痛苦抉择!
夜幕遮掩大地,昏黄的路灯闪着暗淡的光芒,一切美好的景象瞬间化为乌黑,只可意会不可言传。仅有的小夜虫懒着睡觉,还在不厌其烦地奏着摇滚之乐。
公园沸腾了起来,有说有笑,有歌有唱,好不热闹。在一片欢腾的海洋中,才能真正体会到人性的本能。而他们三位却在三步一回首的留恋中,缓慢地离开了……
经过一天的折腾,贾剑平心思荡漾:“上午的瞒天过海瞒的可谓天衣无缝;下午的真枪实弹真得可掩人耳目;傍晚的谈婚论酒谈得可谓九死一生!”他想着他生活在虚飘中,对这个现实生活还知之甚少。他可以去帮别人功成名就;他可以找借口去欺骗天真善良的人;他可以借助别人的一臂之力改变自己的尴尬窘态。这些原来是可以避免的,可他,却一错在错,一直陷在迷惘中。他根本就弄不明白生活在世上是为自己,还是为他人?也许问这样的问题很傻,但不知多少人认不清这个问题,而断送了自己的一切!
傍晚的短暂相处,让贾剑静悟出了些许道理:生活是一本难读的书,书里有喜剧,也有悲剧;有让人赞不绝口的两袖清风,也有让人唾骂不止的千古罪人;我就是书中的悲剧,自顾不暇,还要殃及池鱼,而二哥和二嫂则是书中的喜剧,他们倾心相爱,共同度着美好的人生;我不怨恨,我不嫉妒,我只羡慕。
三人出了电梯口,就直奔病房。
几句轻飘,大度,熟悉,温馨的话从小小的病房中绕梁而出。
“难道老爸来了?完了,真是老爸的声音,冤家路窄,不让我好活。”剑平心中波浪滔天,巨石翻滚,搅的心脏都快支离破碎了,“我还是溜之大吉,省得麻烦一大堆。”
贾剑平俯下身子,在剑静耳边嘀咕了一通,拉住不知所措的雯雯便往回走。刚迈开两步,后边熟悉的声音响了起来:“剑平,你去哪?”
剑平不好再顾忌什么,迅速掉转头:“爸爸,你来了……我预备给剑静买点东西去。”
“是不是不想见爸爸?其实,你和雯雯的事爸爸一清二楚,还有什么考试?你哥都告诉我了,总之,爸爸不阻拦你,不用躲藏了。”贾福山看了看雯雯,又接着说,“你不是说过吗,‘你已是成人,有了自己的思想,有权利做自己应做的事。’爸爸不插手阻挡。”多么轻松、畅快、愉悦的言笑。这还是第一次,真希望以后都是这个样的。剑平沉重的心舒畅了,一切不快的阴影都随爸爸的言笑而烟消云散。
齐雯雯脸一红,心想:“他爸爸真伟大,真申明大义。以前的我,真是多虑了。”也不禁羞涩的向贾福山打了个招呼,“贾伯伯好。”
贾福山笑了笑,点了点头。又立即回头看剑静。
“剑静,你气色好多了,家里人也都放心了。”贾福山随手推动了轮椅。
“谢谢叔叔。”
几人进了病房。仅有齐雯雯面显异态,她认为她在这里是多余的,可又不好意思开口先行离去,也只好靠着剑平对百事不闻不问,只顾自个儿低头沉思。
大家沉默良久,还是贾剑静先开了口,他一直关心着他的身世,无论如何,要当着在座所有人的面把心里话问个清楚明白。他喃喃地,不自在地,结结巴巴地开了口:“妈……我到底……是……谁的……儿子?”
此话一处,犹如山崩海泻,把贾福山的胸膛震破了,把他妈的身体震的摇晃欲倒。贾剑平和齐雯雯已有心理准备,贾剑风早已知道,就是从未提过。
“剑静,你是不是有点头昏,我去叫医生。”贾福山不安地说。不是为了贾家,不是为了母亲,不是为了大哥,他贾福山是不会来此地的。他的到来,纯属迫不得已。
“我没事,我想当着你们的面,问清楚我的身世,我才能心安理得。”两行泪珠像断了线的珠子汹涌而出。
“你别问,我不能说,求求你。”他妈像被掏空了五脏六腑,神志含混不清,“不要问,不要问。”满身的肌肉在抽搐,满身的细胞在膨胀,满身的血液在万马奔腾。
“告诉我吧。我又不怪你,我感激还来不及……这是最后一个要求,最后一个愿望……请满足我吧,知道了它,我……死不足惜!”剑静苦丧着脸,要求着,哀求着。两手无力地扯着被角。
每一个字都像针扎一样,深深触动了在场的每一个人。应该满足他,无论怎样都应该满足他,毕竟他快寿命已尽,到时,想告诉他已不可能。但谁也没言语一个字,这不是随便的场合,更何况,这个秘密除了一人之外,都被蒙在鼓里。
他妈哭的像堆烂泥,软绵绵地倚靠在墙面上,不应该隐瞒他了,告诉这个可怜的一直在痛苦中成长的孩子吧。她压抑住满心的沧桑,镇了镇精神,眼眶中泪水盈然,她喃喃地,嗫弱地开了口:“别怪妈,妈把一切都告诉你……别怪你爸妈……”吁了口气,又慌张地吸了几口冷气。
往事如风,往事如烟,一去不复返,但历史沧桑的痕迹,人的记忆,仍旧犹新。犹新的往事重现眼前……
贾福青三十而立之年,有了大女儿——巧源。隔五年,妻子又怀了孕,这个未出生的孩子牵动着他的每一根神经,也将决定他的命运。
妻子临盆!贾福青在县人民医院产房门口苦苦地、焦急地、渴望地等着。他来回踱着步,希望老天不负他所望,带给他个儿子。
一阵粗酣的婴儿啼哭声迭起,惊醒了福青,他闻声撒腿就跑。事与愿违,护士正在向另一家贺喜。他竭尽所能不去听,但两耳没塞东西,堵不住,惊喜声还是顺风传来:“我又添了个孙子,真是谢天谢地。”老太太大呼小叫,忙不迭地拜菩萨磕头。这能不让福青难过吗?他的心坠上了千钧磐石。
就在这一当子中,天空乌云密布,电闪雷鸣,但一滴雨丝也没下。
福青恍惚难安:怎么会惊天动地?难道老天听到了我的祈求,给我个儿子!他悲喜交加:悲,自己受了一辈子的苦,想一想那是痛不欲生;喜自己会有个儿子,生活前的障碍会一扫而平。
又一阵婴儿娇美、清脆的啼哭声惊动了他。他奋不顾身地跑了过去。他的心提到了嗓子眼上。
“恭喜你,同志。你太太为你生了一个美丽健康的女儿……”护士笑嘻嘻地说着。
“什么?女儿?怎么会是女儿?”他嘴里叽哩呼噜。太意外了,太惊奇了!
“女儿怎么了?女儿不是人了?”护士不以为然地辩解到。她感到这个人有点“神经不正常”,应该送进“精神病医院”。护士啊,你不了解的。
福青迈着沉重的步子来到房间。他连看一看女儿的勇气都没有,只是唉声叹气与妻子拥抱而泣……
前面的那个男婴,让家人高兴不已,但一张体检单却让家人大惊失色:此小孩患有遗传性脾功能障碍病,无法用手术矫正。这个打击太大了,一家人陷入了沉闷中。夫妇俩也没去顾及自己是否患有此病!
两家头顶阴云密布,但出人意料的事又发生了。
通过多方面的协调,多方的恶意煽动,在违背小男婴妈妈的良心下,作出了交换。贾福青与妻子喜不自禁,哪还会去多想?为了感谢人家,不仅把美丽健康的女儿豁出去,还给了人家几千元钱。
就这样,灾难与不幸用生命和金钱轻松转移了。对贾福青夫妇来说,得到了莫大的心理安慰,而对于那家,他们放弃了祸患,得了一世安宁。
就这样,一个病秧子被带回了家……
满屋人无不悲痛啜泣。
剑静衰弱的身体垂死挣扎了一下,昏黑的眼睛闭上了,他失去了知觉,昏死过去了。
“快叫医生!”
几个医生带着仪器,护士推着炮弹似的氧气瓶蜂拥而至,共同挤在这间狭小的屋子中。展开急救之前,家属们都被拦截在了门外,虽已道破天机,剑静不是贾家的血脉,但每个人都在真诚地、尽心地向天祈祷:保佑他度过难关,平安无事。屋内,每个人手忙脚乱,竭尽全力挽救病人。
时间匆匆而过。两个时辰已悠然悄去,剑静才从昏迷中醒过来,睁开迷迷糊糊的双眼,右手向上抖了抖,又即垂下,嘴角嗫动,微微张口,又即闭上。剑平眼疾心快,奔上前,抓住剑静的右手,忙问到:“剑静,你需要什么?如不能说,你就用手示意一下。”剑静会意,积蓄了半天力量,才有气无力地说:“我……恐怕……恐怕活不成了。但有一事未遂心愿,希望……希望二哥能替我办到……”
“什么心愿?你说吧,无论多么艰难,我都替你完成。”
“我想让你……让你代替我……替我照顾两位老人家……”不等下文,又即昏死过去,余人无不震惊惶恐。
医生检查了一会,摇摇头说:“这回无能为力了,他已阖然长去。”
满屋人又伤心又落泪。
他走了,带着对人间美好的期望走了。
他走了,带着百般的自我聊慰走了。
他走了,带着自知,带着大家的关切,带着对世人的莫大关怀走了,彻底走了,永远走了。
历史,希望历史能够永远记住这一页,这悲惨的一页。
次日一大早,贾剑平把家人送走,又闷闷不乐地回到原处。他心想:“剑静离开人世,是一种对痛苦的解脱,我应为之高兴,而不是悲痛。他永远是我的好弟弟。”
中午,贾剑平与齐雯雯被邀请吃了中午饭。回来之后,打点行装,准备回巨野了。
曲阜就此大终结。经过重重障碍和劫难,剑平与雯雯又回到了课堂上,开始为高考精心备战。
前面迎接他们的是什么?鬼知道?天知道?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
第五章难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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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难关
——前面是汪洋大海,也要勇猛地跳下去,试探它的深浅……
二零零四年五月十九日。
“丝丝愁绪随风乱,濯濯丰姿着雨妍。”
天空昏暗一团,丝丝雨涤随风裹乱。整个县城都罩在了风雨与雾气之中。小雨倾面,带来了润湿心田的凉爽感觉。
他们离别校园已经一周了,重新踏入旧道,却有种古道改肠的滋味。变了,一切都在无意中变化。走时,红日初升,校园冷冷清清,好象在沉睡;来时,风雨飘摇,校园熙熙攘攘,好象在赶集。画面变了,画面中的人物也变了,一年多的有限接触,经过几天不可思议的复杂环境的影响,使两人更加亲密,恩爱了。他们去度了“蜜月”,而其它同学则不顾黑夜白昼的加紧训练,一个一个地更加充实了,也更加有信心了。
“前面是汪洋大海,也要勇猛地跳下去,试探它的深浅;前面是万丈深渊,也不能后退,把勇敢彻底发扬;前面是渺无人烟的广袤沙漠,也要闯一闯,为生命留下最后一线希望。”
贾剑平又回想起了这三句话,平凡、易懂的三句话,却为他的人生、学习立下了不少汗马功劳。他错过了太多的时间,浪费了太多的人生。他不要蹉跎岁月了,他要好好把握剩余的宝贵时间。步伐迈的大了,心思坚定多了。他拉着雯雯的手迅速的向教室赶去……
上过晚自习,贾剑平就两手空空的来到宿舍。
他接了一盆冰冷的水,把脚泡在里面,顿刻,全身凄凉袭透。然后,两眼直盯外面昏黑的雨团。
生命里的白昼和黑夜是平均的,白昼用来处理日常事务,黑夜用来舒坦地安枕无忧。他真想倒头就睡,心里的倦意早已袭上眉梢。
苦苦呆了半晌,整个宿舍除了他,还是杳无人影。七天了,重新踏入宿舍,听不到欢声笑语,听不到希奇古怪的故事,整个宿舍沉寂的仿佛死去了,仅有一颗飘忽不定的心还跳着,仅有窗外的细雨和狂风还不停地下着,吹打着。
那么一反常规!
以往,听不到欢歌笑语,也能听到吵架的乐趣。现在,离谱的连个人影都消失了迹象。他们干吗去了?
这一幕使他想起了晚自习。
晚上的两节课,他一直心不在焉,无论如何也不能把剪不断理还乱的心思集中到卷子上。一会看看与他朝夕相处的雯雯,一会看看其它同学。整个班里,也只有他坐不住,左顾右盼的。
真的变了,一切都变得出乎他意料。
别人都平静自如、聚精会神、心无杂念地埋头苦干。他们面显微笑,精神焕发,自信的脸庞展现出必胜的信念。而他,脑子处于半昏迷状态,装不进一丝一豪的东西。散漫、无忧无虑的几天已使他养成的旧习退化了,退化到了原始、蒙昧状态中了!无奈之下,便用手支起了下巴,听听外面狂叫的风声,看看拍打着窗子的小雨点儿……
不知过了多长时间,是几个世纪,还是几千几万年?才有人把他叫醒了。他睁开迷迷忽忽的双眼,摆在前面的是漆黑一片,雨停了,风住了,灯也熄灭了,但面前却有一对闪着慧捷光芒的蓝宝石的东西扫射着他,犹如夜游的鬼魂。
他一悸动:“鬼啊!……宿舍闹鬼了!”惊叫着抱头鼠窜,他早已吓的魂不附体,不知向哪逃了?恨不得钻进床底。
“哈……哈哈哈……你在搞什么鬼?”
是人在说话,他恍惚不安地道:“你是人?还是鬼?跑到我们宿舍做什么?”
“是鬼也是吸血吃肉鬼,把你给整个吞掉。”那人矫捷地笑了。
声音太熟悉了。
“你是徐万天,快吓昏我了!”他恢复了常态,慢悠悠地又做回到床沿上。
“怎么?度了一周风风光光的蜜月,胆子却折了一半。度的不好啊?”黑暗中只能听到他话语中的笑意。
“还好。”剑平疑惑地询问,“你们不会都作鬼去了吧!到这时才回来!”
“你还不知道……”徐万天紧挨着剑平坐了下来,“现在,我们的哥们都在苦苦用功,饭不充饥,觉不充眠。不到凌晨,誓死不回来睡觉。”
“现在十二点了?”剑平惊的目瞪口呆,自我解嘲,“我竟然依着床栏睡了几个小时!”
“快了……我早早地过来,是有件很重要的事要告诉你。”
“明天再说吧!你也累了,熬到半夜,该睡去了。”
“不是重要的事,我就不把你叫醒了……这关乎你的高考。”
“什么?高考?”剑平惊叫着站了起来,“关乎我的高考?”
“不光你的,还有你女朋友的。”徐万天故意把语气拖长,显得颇为重大。
“是不是去替别人考试,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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