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骄女擒鹰-第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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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方乔扫了眼众人,答道:“关于这点,我刚才追查过了──在马匹回厩前后,确定只做了像平常一样喂粮、喂水的工作而已,所以……”
“所以,问题可能就出在粮草和水里面?”安小驹噙着泪,抬头问道。
“没错。”东方乔笃定。
“那──还等什么!”大老金伯回过神,立刻下令交代。“老二,你去暂时停掉其它马厩所有喂粮、喂水的动作,并且清理所有粮草和饮用水。老四,你带人去把风马堡各出入口全都封起来,禁止任何人进出。”
银伯、铁伯听令而去。此时,守门的阿忠气喘吁吁地奔来传话。
“那个……震远镖局有人求见。”
“震远?”金伯看了东方乔一眼,才道:“先把人带进正厅再说……”
“不用麻烦,我人已经来了……哇,你们这里发生了什么事?”马长生大嗓门惊呼,双目瞪张──眼前的情景根本和得了瘟疫没什么不同嘛!
“就是你看到的,别再问了。”东方乔使个眼色,示意马长生闭嘴,因为小驹已经把他胸前衣服哭湿一大片,他可不想她用眼泪继续帮他“洗衣服”。
“这么晚了,你还特地跑来,有什么事吗?”金伯问。
“这个嘛……”马长生搔搔头,显得有些为难了。“看到你们的情形,我倒有点后悔走这一趟了……”
“你到底想说什么,直说无妨,别婆婆妈妈的。”金伯已耐不住性子。
马长生又搔搔头。“这个……是有关今天中午出发前往京城的那批御马……”
“有什么问题吗?”不是都已经清点出发了,怎么……
“就是……”马长生不好意思地笑了笑,尴尬道。“被抢了!”
“什么!”
※               ※                 ※
气氛沉重的风马堡正厅里,马长生顶着一脸的心虚独自面对另外五张不苟言笑的肃然脸孔。
“我说东方老弟,怎么我才一天没见到你,你就已经看起来和他们“一个样儿”了?”马长生故作经松道,看情况,他的好友似乎在风马堡“混得不错”,已经渐渐“融为一体”了。
瞧,像这样五个人同时板起脸还真像“一家人”,这算是个好现象吧!他想。
“我看起来如何不重要,被抢的马到底是怎么回事?”东方乔提醒道,震远镖局毕竟是名震中原关外的镖行,成立以来,从未有过被抢镖的纪录,这情形──未免大不寻常。
“别急,你们听我慢慢道来……”
“别急?!那可是要送进皇宫的马耶!”银伯暴声道。
“搞不好还会砍头的!”铁伯跟着附和,任何白痴养马人都知道出这种差错所必须付出的代价。
“没……没那么严重啦!”马长生挥着手解释。
“好,那你倒说说看如何“不严重”?”金伯以权威口吻说道。
“事实上,说起来还真有些惭愧……”马长生咧嘴一笑。“因为这是震远第一次碰到有人敢在光天化日之下抢镖,在震惊之余,不免有些好奇……”
“好奇?”四位老人以为自己听错了。
马长生脸色羞赧,大胡子下的笑容越形尴尬。“就是这样,所以负责这趟押镖的“不才”总镖头,才会临时起意故意放人……”
“故、意、放、人?”四位老人不约而同道,这回,他们倒希望自己是真的听错了。
“这么说来──被抢走的那几匹马,也是故意“放手”的?”东方乔沈声问,大概已料到震远所打的主意。
“那当然,因为他们实在太想知道是哪条道上的人胆敢动这种歪脑筋。”
“而你,也放任你的手下这么做?”铜伯单挑白眉,目光深睿。
“只要他们能揪出幕后主谋的话,我倒是没有意见。”马长生说道,他对震远旗下各镖师绝对都信得过。
“你倒是挺有自信的嘛!接下来你们打算怎么做?”铜伯两手交叉胸前,冷然问话的态度与东方乔倒是有几分相似。
马长生眨眨眼,回道:“别担心,目前已经盯上特定的人了。”
“哦──”四老同时应道,接着金伯继续追问:“那你们还等什么?”
“哎哟,你们一家子怎么都这么沈不住气!”马长生夸张地叹口气,还好当中最沈不住的安小驹现在不在厅内,否则他一定会被逼得更惨,“因为还要追踪出真正的主谋,所以可能得再等个几天……”
“再等几天?到时岂不是误了送马进京的日子?”金伯问道。
“不会的,我们会负责在期限之前把马送到。”马长生拍胸脯保证。“况且,这伙盗徒不晓得是冲着挑战震远镖局而来,抑或是针对风马堡,难道你们不想知道吗?”
“你的意思是──咱们风马堡和人结仇喽?”铁伯冲动地质问。
“这我就不清楚了,你觉得呢,东方老弟?”他转向一旁始终沈默的好友。
东方乔支着下巴思索着,没有回答,反倒是铜伯接话了──。
“想想那些被毒死的马吧……或许真有可能。”
“三弟说的有道理,像这样接二连三发生事情,我们还真不能不防。”金伯同意道。
“依我看──就是那匹黑马在作怪。”银伯没好气地各自扫了东方乔和铁伯一眼。“我就说了,那匹马实实在在碰不得,你们就不听我的,现在可好了吧!”
“二哥,你这样胡乱猜测“罪魁祸首”,是不是太……“那个”了点?”铁伯不是很服气。
“我有说错吗?你们瞧,小驹儿从震远镖局那里弄回那匹马的晚上,就发生突厥人来抢马的事件。好不容易那匹马趁乱跑了,可小驹儿又把它给抓了回来……这次更狠,它前脚才刚踏进门,咱们堡里的马就死了一大半……”
“我倒觉得这听起来比较像“巧合”。”老三铜伯摆明和小驹儿站在同一边,银伯用力摇头,再度郑重强调。“不对,这明明就是“只要有它在,就会招来不幸”的最佳证明。”
“说得也是,我也曾经“深受其害”啊!”马长生大笑,不怕死地站出来大声“附和”。“想到那匹马来镖局待不到三天,就招来“不明人士”在门口放大堆马粪,真的是非常倒楣……”
语毕,银伯和铁伯顿时面色铁青,结舌不语;铜伯则一反常态地低笑出声。
而为了“平息”可能再有的争论,金伯袖袍一挥,直接说道:“总之,上回马匹被抢和这次暴毙的事已经让小驹儿够伤心难过了,至于那匹马黑是不是真的“不祥”,我希望大家以后都别再提了──尤其是在小驹儿面前。”
大老厉声令下,大伙立刻噤声不语,反倒是已沈默良久的东方乔突然若有所思地开了口。“你们……和“天岳庄”的关系好不好?”
“天岳庄?”大伙全没料到东方乔会突然冒出这么一句。
可银伯还是不由得率先发难。“不好不坏,只是个看不顺眼的同行罢了,平常根本很少往来。”
“很少往来?”东方乔眉宇深锁,心头兀自咀嚼这个答案。
“怎么,为什么突然问起天岳庄?你知道什么吗?”铜伯警觉地问道,看出东方乔心里似乎另有盘算。
近日相处下来,他意外发现东方乔无论是在个性或处事风格上,都和他颇有几分相似,所以,他倒是很能理解他思考事情的方向。
“这……只是我心里的一种猜测。”
“猜测?什么样的猜测?”
东方乔大胆假设。“我在想……这件事会不会和岳天高有关?”
“岳天高?”众人又是一片疑惑。
“有这个可能吗?”银伯忍不住又说话了。“那个岳天高平常行事虽然卑鄙了点,但我们风马堡可没惹他唷!连他削价大卖他的软脚马,我们也都是没半句“怨言”……”
“才怪,你的“怨言”才多哩!”
“亲兄弟,明拆台”!铁伯可毫不留情。
摇摇头,铜伯不想让这两个爱斗嘴的兄弟岔开话题。“你为何会有此推测?”
他将问题拉回重心。
东方乔于是将先前和岳天高两次“打照面”的情形详细叙说了一次;当然,他并没有漏掉岳天高曾经对安小驹有过的一言一行。
“原来,那小子一直在打小驹儿的主意……”
“竟然还想来买我们风马堡的马回去荼毒……”
“小驹儿坚持不卖马是对的……”
金、银、铁伯三人一人一句,各自发表评论。仅铜伯仍然能够冷静地听出东方乔真正的意思。
“这么说来──岳天高有可能是恼羞成怒喽?”
东方乔扯动嘴角。“目前还只是我个人猜测,但若真是如此,他的动作也确实够快。”
“岂止快,根本就是“一网打尽”!”马长生说道。
看样子,他之前听说有关岳天高不断对外放话“震远镖局”舍近求远、见死不救的种种,并非空穴来风了。
倘若与此有关,那么这次的抢镖事件,无疑就是他的一种报复手段。
“反正抢标事件我的手下很快就可以查出主谋了,倒是有关你们马匹中毒的事,想抓到那个潜入下毒的人,恐怕不是件容易的事……”
“啊!我想起来了。”铁伯倏地击掌大叫。“那个小乞儿!”
说到“潜入”,他可说是头号嫌疑人物了。好小子,算他倒霉被他老铁看到。
带着提供重大情报的神圣心情,铁伯将看到小乞儿从风马堡里翻墙而出的情景钜细靡遗地陈述──。
“那么,你可有看清楚那小乞儿的脸?”金伯迫切问道,这算是大消息一件。
“这个嘛……”铁伯抓抓头,有些不好意思。“当时天色昏暗,我实在是很难看得清楚……”
“咦?某人不是还一直炫耀自己的眼力好得很吗?”银伯故意取笑道。“怎么这会儿又看不清楚了呢?”
“是很好啊!总比有人连个影儿都没看到的好……”铁伯不甘示弱回道。
“好了,现在不是拌嘴的时候。”金伯不耐地挥手。“总之,这件事老四你就负责去找守门的阿忠查个清楚,务必找到那个小乞儿。”
“没问题。”为了雪耻,说什么当然也要找出来。
看了眼屋外早已高挂的太阳,金伯揉着眉心说道:“忙了一夜,大家也都累了,不如先回去休息一下──对了,小驹儿呢?睡下了吗?”
铁伯摇头,“恐怕还待在马厩里不肯出来呢!”
金伯叹了口气,“我去看看她。”他起身,在东方乔面前停下脚步,示意道:“你也跟我来。”
金伯和东方乔转身向门口走去,其余一干人等也起身,准备回房休息。没想到一伙人才刚跨出正厅,守门的阿忠即进来通知外头有官府的人员来访。
“带他们进来。”金伯下令道,众人面面相觑,全又折回厅内。
不久,一位面貌方正的年经男子带着两名手下进入正厅。
“哇,没想到大家全在啊!咦?这不是京城里鼎鼎有名的东方家三公子吗?”
陈政率先和每个人打招呼,然后才惊讶地发现东方乔这号“大人物”。
东方乔不动声色地挑了挑眉。“好久不见。”
“原来你在这里啊!”陈政热络地搭上东方乔的肩,附耳笑道。“你们四兄弟逃家的事现在京城里可热着呢!”
“你来风马堡就是为了和我“叙旧”吗?”尽管对方是官府的人,东方乔仍然面不改色地直接将话挑明。
“嘿嘿,说得也是,先办正事再说──”陈政收了收笑脸,故意咳了两声,才转向金伯说道:“不好意思,我是特地来清点风马堡现有的马匹数量……”
“清点?”银伯反射性惊叫道。“有没有搞错啊?你们前些日子不是才来清点过吗?”
“那是为了调查突厥人造成各马场实际失马的数量。”陈政点了点头。“而这次则是另外奉命再来清点一遍。”
毕竟,确实掌握全国养马场的马匹生产与死伤的数量,可算是中央最重要的工作之一,没人敢马虎的。
“另外奉命?什么意思?”
陈政笑笑。“别紧张,只不过是听说你们风马堡的马数有些变化,所以特地过来“关心”一下而已。”
“听说?听谁说?”银伯又暴问,堡里根本没有人去通报官府,他们怎么可能会知道?!
“这个──可能不方便透露。”陈政耸耸肩,一脸悠然。“反正你们只要让我去马厩大概清点一下,可以回去交差就行了。”
“问题就是不能……”
“二弟!”金伯出声喝止银伯的咆哮,才以主事者的姿态对陈政说道:“也好,反正我本来就打算派人去通知你来。”
“大哥!”铁伯急道。
“都活了一大把年纪,还有什么事好怕的?”
“可我们好歹要替小驹儿想想啊!”
在大唐从事养马业,社会地位虽高,但马的地位显然也不低,依据马事法律,一旦所属的马匹出了差错,造成年死伤数目超过标准,养马的人就必须负连带责任,严重者,恐怕更是难逃牢狱之灾。
因此这事件若真要追究起来,身为风马堡堡主的安小驹是绝对无法“置身事外”的──不行!说什么他们都不能让安小驹身陷囹圄。
“但……这种事终究是瞒不住的。”金伯语气沉重,无论发生什么事,他是一定会舍老命力保小驹儿的。
“哎呀呀,你们何必一个个都愁云惨雾的样子,我们官府又不是专门来吃人的。”陈政玩笑道,却发现在场没一个人笑得出来的。
“你跟我们来就知道了。”
金伯认命地带人准备前往马厩,倏地,东方乔伸手一拦,阻道:“在前往马厩之前,可否请陈兄借一步说话?”
“有事要私下谈?”东方乔主动攀谈,陈政当然是乐意奉陪。“也好,既然碰巧在这里遇到你,我刚好有话想顺便问问你。”
东方乔和铜伯挺有默契地互换眼色,铜伯即明了道:“我们先去马厩看看小驹儿,顺便等他们。”
语毕,铜伯遂领着其它三位老人和马长生离开大厅。
“你怎么会在风马堡?”众人前脚一出,陈政立刻好奇地追问。“而且看起来好象还挺热的样子?”
“你想知道?”东方乔故意吊他胃口。
“废话,你们四兄弟的事早就传遍整个京城了,你爹甚至到处悬赏找人。大伙都在猜测你们的下落,不过,你其它三个兄弟都还陆续听过有人传他们的行踪,只有你完全没一点消息──”陈政直言道。
要不是为了处理先前的“抢马事件”,特地被人从京里派来,他恐怕还不会如此幸运地遇到东方家最难找的三公子。
“而且,你爹的大寿快到了吧!京里已经开始有人打赌你们四兄弟究竟会回去几个……”
东方乔意外地露出一抹笑容,“我相信你一定也下注了吧!或者──你打算拿我的消息去领我爹的赏金?”
“嘿,别说成这样嘛!像我们这种领官俸的,虽然无法和你们东方家的财势相比,但也不至于会为了那么些赏金出卖朋友……”陈政很有义气地大声疾呼,但脸上随即又推出贼兮兮的笑容,“其实──你只需要偷偷告诉我,你是否打算在你爹大寿的时候回去,让我有个下注的依据,这样我就心满意足了……”
“你想知道?”
陈政点头如捣蒜。
“可以,只要你答应帮我一件事,我就告诉你。”东方乔神色自若道。
“你可真会“做生意”啊!”陈政两手交叠胸前,调侃道。
“生意人在商言商,我的“消息”保证可以让你赢得大把赌金,如何?可有兴趣?”东方乔如鹰般锐利冷静地等着他的腊物上钩。
陈政击掌叹道:“你果然是得到东方老爷的真传,拿你没办法了,说吧!有什么需要我帮忙的?”
东方乔微微颔首。“首先,我想知道你到底是听“谁”说风马堡的马匹数量有变化?”
“这个……其实也没什么啦……只是今早有人通报说这里有马大量死亡,虽然我觉得不大可能,但基于职责我还是必须走这么一趟……”陈政迟疑了下,这才后知后觉地发现事情略有蹊跷。“该不会……真有此事吧?”他惊问。
“事实上,昨晚堡里的马破人下毒了。”东方乔坦诚道。
“下毒?怎么会有这种事?”这下陈政开始紧张了,因为在管辖范围内马匹出现如此大量死亡的现象,他这位马事官员也是要连带责任的,这叫他怎不紧张?!
“我想知道──在这里你有多少权力可以管这件事?”
一恢复镇定,陈政即刻骄傲地大显卓越办事权力。“绝对大到你无法想象。”
“很好。”东方乔满意地点头。“我希望你能尽快查清楚这件事,还风马堡一个清白。”
“傲鹰”之名,如雷贯耳,行事漠然,更是众所皆知;如今,东方乔竟然不惜使出威胁利诱的方法插手管事,果真稀奇!
陈政思忖着,笑嘻嘻地靠向他,语气有些暧昧。
“案子当然是要查的,只是我恨好奇──你和风马堡到底有多少交情,值得你这样帮他们?”
“绝对多得你无法想象。”东方乔噙笑着,故意引用陈政先前的说法。
“是吗?”陈政大笑,欣赏地拍着他的肩,保证道。“既然你都这样说了,放心!这件事就包在我身上。”
※               ※                 ※
在官府派员重新查点马匹之后,全堡的牧丁除了要全数更新粮草和饮用水之外,还得忙着清理大量马匹尸体,工程不可谓不浩大;而四老更是在配合官府调查和善后之间忙碌奔波。
至于小驹……则大病了一场!
马匹大量暴毙,对她来讲是个太难承受的事实,数日来,她伤心难过得无法吃睡,几乎赖在马厩里不肯回房,加上事发隔日,她就不曾再见到东方乔,在心力交瘁和空虚无措的交相啃蚀下,原本乐观积极的她,开始变得消沈沮丧──她从来没有觉得自己是如此无用。
偷溜出房,再度来到空荡荡的东厕马厩,安小驹不由得又红了眼眶,她蹲下身捧起一把粮草,开始无由地抽噎起来──。
“听说你病了,怎么不待在房里休息?”
熟悉的嗓音在身后响起,安小驹惊悸地回过头,看到东方乔高大的身形正矗立在马厩入口……
成串的泪水如断线珍珠般不停滚落,彻底模糊视线──她不敢相信自己的眼。
“我……我以为……你回京去了……”她可怜兮兮道。
“你的事情还没解决,我怎么可能会回去?”东方乔扯扯嘴角。
闻言,安小驹感动地扑进他怀里,抱着他又唏哩哗啦地痛哭起来。
东方乔搂住她,轻叹道:“看不出你这么会哭──”事情都过这么多天了,她的“状况”完全没有改善。
“我觉得好惭愧……”扯着他的衣服,她的双肩颤动得更加剧烈。
“我看你是病胡涂了。”他以手试探她的额头。
安小驹摇摇头,布满泪水的小脸仰望着他。“我答应过爹要好好守着风马堡的……可是你看……”她指着空荡一片的马厩。“那些是爹唯一能留给我的,而我却搞砸了……”
“那不是你的错。”
“当然是我的错,我太不用心了……”一想到风马堡会毁在自己手上,安小驹忍不住哭得更加伤心。
东方乔拍拍她的肩,突然,他想起什么似地一把横抱起她,大步走出马厩──“你要………带我……去哪?”她抽噎问。
“去个好地方。”说完,他以俐落的身手带她跃攀上风马堡主屋的屋顶;安小驹则完全没料到会来到这么高的地方,她紧搂着他的脖子不敢松手。
“想认真思考事情的时候,这会是一个好地方。”他小心翼翼地挑了个稳当的位置拥她而生。
安小驹颔首,想起第一次去震远镖局时,他也是像这样坐在屋顶上──她想,她就是在那个时候开始喜欢他的……思及此,她不禁又泫然泪下。
“你真的很能哭。”东方乔以袖口为她拭泪。
“心情不好当然会哭的嘛……”她倚着他涕泣道,她的马死了,而他也快回京城了,她当然伤心啊!
他温柔地拨开她颊上散乱的发丝,几乎是有些心疼地问:“还在觉得对不起你爹?”
“我已经没脸见他了……”
“无妨,反正你还要好几十年的时间才能见得到他,这期间,已足够你做一切事情了。”他点她的鼻尖。
“做一切事情?”她不懂。
东方高在她额头轻轻印上一吻,随即伸手一指。“你平心静气地瞧瞧,你觉得你看到了什么?”
顺着他的引导,安小驹第一次以不同角度俯视着风马堡里早已熟悉的一草一物──牧马的工作不变,忙碌的人群依旧,只是马却少了许多……
剎那间,她彷佛看到了风马堡初创时期的景象──。
当年,它不也是从寥寥可数的几匹马慢慢发展,才有了今日的规模?
“我看到了……爷爷和爹的理想……”她噙着泪说道。
“也是你的理想。”东方乔轻拂去她的泪,“瞧,风马堡是在这块草原上崛起的,它当然会继续在这里生根茁壮,而理想──不是等着别人施舍给你,你必须懂得去创造,最重要的是,千万则轻言放弃。”他鼓励她,并指了指牧场上忙碌干活的牧丁们。“你瞧他们,风马堡不也是他们的理想吗?”
“你真的……相信我可以办得到?”
“你有毅力又执着,我相信你会克服困难,就像你帮马夫人接生一样……”
“但,那次是因为有你在我身旁,所以我觉得很安心……”她脱口而出。
东方乔微微一笑,搂着她轻哄道:“我还是在啊!”
“你……愿意帮我?”她惊喜地看着他。
“如果你需要的话。”他笑道,在她脸颊轻啄了下。
有了他的承诺,安小驹顿时觉得心情豁然开朗;抹去颊上的泪水,她突然鼓起勇气慢慢起身,站立在屋顶中央面对与天相连的辽阔草原。
没错,这是她的草原!
深吸口气,她已经可以感觉到了希望。“放心──我绝对不会让风马堡在我手上没落的──”她信心十足地对着天空吼道,声音之大还引起所有牧丁的注意。
东方乔拉她重新坐回他身边,朗声笑道:“瞧,事情没你想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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