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狡猾无法自拔-第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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楔子
大元朝至元二十年
「莫入林」--就如同它的名字一样,这个就连白天都黑漆漆的森林最好是闲人勿入,就算有了心理准备也最好别轻易闯进,否则后果难料。
这片森林的危险不仅只于它的地势陡峭,最大的祸害在于住在这片林子里的人,「龙风寨」在这里据地为王已经数十载,老早从大宋未往南偏安之前,就已经在这里定居。
宋朝偏安之后,元兵入关,但依旧无损「龙风寨」的威风,在元皇帝忽必烈统治的北方依旧是响当当的狠角色,没有人可以撼动它。
如今,元兵灭南宋,天下一统,龙风寨依旧是龙风寨,仍旧屹立不摇于「莫入林」里,天下已经易主,但这里似乎没啥两样……不,从寨前的广场上倒卧了十几个重伤的人看来,好像也不是什么事情都没发生。
令人吃惊的是,重伤倒地的人竟然是龟鹤二仙、四圣人,以及十六伏魔等人,龙风寨之所以能够在乱世中处于不败之地位,完全拜这几个人所赐,他们的武功出神入化,已经到了无人能够匹敌的境界。
究竟是谁能够将他们所有人打败,让他们倒卧在地上喘息,似乎就连爬起来的力气都没有?!
「如何?没有人要跟我打了吗?」
说出这句话的人,是唯一还站在广场中心的红衣少女,她的年纪约莫十二、三岁,黑细的发丝绑成了一条长长的辫,子,在尾端系了一颗金铜色的铃铛,随著她移动而发出清脆悦耳的响声。
从她柔柔弱弱的外衣,笑起来还有点稚气的脸蛋,实在看不出来她竟然能够打败这些武林高手,所有人都用一种怨愤到了极点的眼光瞪著她。
「没有人反驳我的话,那就代表你们都不跟我打,也就代表你们认输啰?」她挑起娟秀的眉梢,脸上的笑靥灿烂到了极点。
广场上一时之间静默到了极点,龟鹤二仙等人也都呕到了极点,心里有一种想吐血的冲动。
在江湖上打滚那么多年,什么腥风血雨的场面没见过?他们竟然输给了一个从小被他们带到大的乳娃儿?!
最令他们气呕的是,从小看著她长大,早就知道她这娃儿的心性忒狡猾,他们几个老江湖竟然还没防著她出这种毒招,中了她的计策,不费吹灰之力就把他们统统干掉!
「好,既然你们都没说话,那就代表我赢了!」少女穿越过众人的身边,走回广场之前的台阶上,大摇大摆地在寨主的位子上坐下,「现在,不是因为寨主爷爷的遗命,而是你们自己心甘情愿,叫我声寨主吧!」
众人虽然心里呕得可以吐出一大缸子血,虽然压根儿不想喊一个乳娃儿当寨主,但输了就是输了,他们在江湖上行走最重视的就是「诚信」。
他们撑起斗败的身子,在她的面前俯首称臣,齐声喊道:「龙风寨部众参见绋乐寨主。」
此刻,在他们心里不约而同地决定了一件事情,那就是今天他们如何被她这个鬼娃儿打败的真相,永远都不能够被世人知道,否则,他们龟鹤二仙、四圣人、十六伏魔的脸就真的全丢光了!
第一章
一年后大都
「酒再来!」
「斟满、斟满!今天晚上是咱们将军的大好日子,所有人都要不醉不归,要不我绝对不放过他。」
「哈哈哈,说得对,咱们一定不醉不归……」
在广场的中央燃起了一团熊熊营火,男人们爽朗的笑声不绝于耳,他们个个都是人高马大的北方儿郎,虽然入关多年,但还是不改在草原上奔放的潇洒个性,大口吃肉,大口喝酒,完全不被南方人的繁文耨节给拘泥。
更何况,今天晚上是他们最敬重的腾格里将军成亲的好日子,如琼浆般的马奶酒取之不尽,虽然他们面前的食物不如上位者所享用的全羊席如此精致美味,但足够他们这些长年在战场上出生人死的粗汉子大快朵颐了。
就在同时,几乎半个大都城都在这种欢闹的气氛之中,当然,令所有朝民百姓如此欢欣鼓舞的理由,也同样是为了他的成亲大典。
「退下吧!」
腾格里走到新房门口,遗退了跟随在身后的护卫以及厮仆,推开贴上红喜字的门扉,一个人走进房里,反手把门带上。
一听到可以不必跟进新房,所有下人无不松了口气,好像那间新房里栖息了一只毒蛇猛兽,闪远一点比较好。
因为有关于这位夫人的恐怖传言实在太多了,让他们心里有点发毛。
或许是在腾格里的心里并非很乐意迎娶这位新娘,他并没有在外表上多下功夫,不修边幅的落腮胡让他看起来更加粗犷豪迈,加上高大强壮的体型,一举一动之间都充满了阳刚的气味。
房内燃著两根火红色描著龙凤金印的大蜡烛,相较于整个京城的夜半喧闹,这间新房里安静得就连呼吸声都听得一清二楚。
暖炕上坐著他的新娘,红帕盖住了她的脸蛋,是美是丑他心里没个准儿,但唯一可以确定的是今晚他娶进门的小妻子,在世人眼里的评价并不太好。
听说,她九岁的时候就会带人放火烧村,十岁的时候设赌局坑人,十一岁的时候抢镖杀人灭口,十二岁还算安分,十三岁就已经当了山大王,是一号让朝廷非常头痛的人物。
十四岁,也就是她现在的年纪,忽然从一块凤纹白玉,认出了她原来就是十二年前失散的速该尔家郡主,也就是他十一岁时双方父母所替他指腹为婚的未婚妻,朝廷当局立刻下令,要他不准有任何推拖之词,绝对要以最快的速度将她娶进门。
他今晚迎她进门,也算是做了一件功德吧!
虽然知道娶她是自己应该做的事情,但听说了她做过的丰功伟业,他实在无法想像自己究竟娶了一个什么样的女子。
腾格里走到暖炕前,敛眸觑了面前的新娘一眼,在蒙古部落,她这瘦弱的身形绝对是不及格的,就像会被风儿给吹跑似的,如何在男人离家出门狩猎打仗时,操持一大家子呢?
他拿起一旁锦盘上搁著的秤杆,轻轻地往她头上的帕子一挑,敛眸正视他小妻子的脸容。
当红色的头帕被掀起的一刹那间,他愣住了,生平第一次体会到著迷的滋味,他的心魂被那双镶嵌在雪白小脸上的美眸给吸引住了!
那是一双又圆又黑的大眼睛,长长的睫毛轻轻地颤抖著,红嫩的小嘴委屈地扁著,从她眼角还有点湿润的样子看起来,她好像不久前才哭过。
无论世人将她说得如何胆大包天,无恶不作,十四岁的稚嫩年龄,要嫁作他人妇,心里总是会害怕吧!
「别怕,我不会伤害你的。」他朝她伸出结实有力的大掌,却在还没碰触到她之前,被她给闪躲掉了。
她扁了扁小嘴,一双含泪的瞳眸再度红润了起来。
「你不要我碰你,是吗?」
绋乐没有回答他的问题,扁著小嘴,看起来又快要哭出来,她别开美眸不正眼看他,连看自己夫婿长得什么模样都不感兴趣。
她的反应让腾格里的眼神变得冷淡,这位新娘不只有纤细的身形不讨喜,就连她这怕生的样子都教他觉得失望。
什么胆大包天、无恶不作,只怕都是言过其实的谣言罢了!
这时,门外忽然传来一阵急沓的脚步声,接著,他副将兀赤的声音恭敬地扬起,「将军,有紧急军报,请将军过目。」
腾格里开门接过兀赤手里的卷筒,开口处被蜡封住,尚未开启,他抽出随身携带的短刀割开封蜡,抽出羊皮书信细读。
「可汗有令,请您视军情处理。」
腾格里半晌不语,原本以为已经降服的敌军如今叛变,情况颇为棘手,这份军报从大漠送到京城已经耗时颇久,他必须当机立断,决定出兵才行。
「传令下去,召集三营弟兄,立刻回军营去报到。」
「将军,请你回房歇息吧!春宵一刻值千金,至于召集弟兄们的事情,就让小的去办吧!」
「不,我现在就立刻回去军营,传本将军的命令下去,要弟兄们少喝点酒,尽兴了,玩够了,就要他们准备收心,谁要是敢太过放浪形骸而误了大事,就等著军法伺候。」
「是!」
「来人,把我的军袍拿来,我要更衣!」他一声令下,几名原本还有点酣意的兵将立刻清醒过来,依令办事。
他心里实在不以为自己的娘子能够在今晚接受他,看到她那双小鹿般胆怯的眼睛,他就一点力气都提不起来,更甭提要与她圆房了。
她真的是那个教江湖中人闻之丧胆,拥有龟鹤二仙、四圣人、十六伏魔等高手保护加持的龙风寨寨主吗?看起来一点也不像。
说实话,他心里还真有点失望。
但,那双湿润含泪的美眸还是令他感到一丝心疼,她真是一个复杂有趣的人儿,他一定会将她弄懂的,等他打赢这场战争,到时或许就可以拥有闲逦的时间,届时他们夫妻俩一定可以好好认识彼此。
「出发。」
著装完毕,腾格里临出门之前,忍不住回眸看了自己的新娘一眼,看著她扁著小嘴,对于自己的丈夫要出门打仗,一点儿表示都没有。
他轻笑了声,头也不回地离去,心想他会感到失望,是因为他期待娶到一个可以与他势均力敌的女子,而不是一只泪汪汪的小兔子吧!
两年后西域风沙满天,就像金粉般不断地扑在人的脸上,长年在大漠生活的大元铁骑对这一点小沙尘并不放在眼底,驻扎在纵谷里的军营里此刻正布满了士兵,有自己人,也有敌军,他们接到上级的命令,伤患不分敌我,一律要加以治疗。
一直以来,铁骑部队对于敌军都是在期限内降则赦,过了给予的考虑时间,只要一旦破城,就一定夷平敌人的老巢,除了女人和小孩之外,很少人能够从他们的弯刀之下存活,更何况要他们去治疗敌兵。
但,没人胆敢违抗这个命令,因为这是他们主帅雷刃将军的意思,「雷刃」是前任可汗蒙哥给与腾格里的封号,谁敢与他为敌,只要他刀刃所指之处,必定有如雷击之后的焦黑大地,无人能够存活。
「参见将军!」
几匹高壮体健的马匹扬著风沙奔回营区,士兵们呼喝迎接,骑在马上的男人们用布巾蒙著脸面,以免风沙侵袭,为首的男人穿著黑色的袍衣,当风沙扬起他的披风,看起来就像是降临在尘世上的恶魔。
腾格里跃下马匹,连同一群部下走进主帐里,他扯下了蒙脸的布巾,随手捻起了桌案上的羊皮卷夹,随口对身边的人交代几句,便要所有人都退下。
他坐到卧椅上,拿起搁在案旁的一割书信,光看样子就知道是从他家里寄来的,而他不需要拆开信袋,就可以读出信纸上的内容。
但腾格里还是把信给拆开读了,果不其然,纸上依旧只有寥寥无几的几个字,跟前几封一模一样,他几乎都会背了。
请夫君放心打仗,家中一切安好,勿念。
每当他看到那些永远千篇一律,甚至于有点敷衍了事的家书时,心里总有一种感觉,那就是他这个相公根本就不曾被思念,就算一辈子在战场上打仗不回家,对于他那个小娘子而言,似乎一点儿也没关系。
这,真是一个令人感到悲伤的结论。
腾格里重新把信折好,放回袋中,起身打开柜上的一只木制箧盒,将信放进去,木盒里有几封一模一样的书信,只是外表有些褪色了。
这时,一名将领在帐外要求参见,腾格里回到案前,扬声唤进。
「报告将军,所有军务都已经清点完毕,我军随时都可以拔营出发。」
腾格里点了点头,「好,那就传令下去,除了奉命镇守在此的将领士兵之外,明天卯时过后,我军即刻拔营出发回京。」
「是!」
将领立刻出去传令,听到可以回家的士兵们无不欢声雷动,但腾格里只是淡淡地回瞥了身后那只箧盒一眼,心想或许是多心了,因为他并不觉得自己回家之后会被妻子欢迎。
他总觉得自己真的打一辈子仗的话,她说不定还会高兴一点……**bbs。4yt。** **bbs。4yt。** **bbs。4yt。**「朕的贤侄,真是辛苦你了!」
虽然已经是七十多岁的老人,但忽必烈依旧是老当益壮,浑厚的嗓音在殿堂之中回响不绝,亲热地迎向凯旋回京的腾格里。
「多谢可汗的关心,腾格里幸不辱命,这是此次收降的国家疆域,请可汗过目。」腾格里呈上一卷羊皮图交给面前的老者。
「做得很好。」忽必烈拿过羊皮图,心思完全不在那上头,随手交给一旁的内官,「朕待会儿再看,你这次回来见过你娘子了吗?」
「多谢可汗关心,臣一回京就直接上朝了,可汗,请问有问题吗?」
「没没……你娘子很好,诸位卿家,你们说对不对呀?咱们的雷刃将军夫人是不是冰雪聪明,人见人爱呀?」
「对对对,将军夫人冰雪聪明,人见人爱。」大臣们简直就像串通好似的,一起重复皇上的说法。
见状,腾格里质疑地微微挑眉,敏锐的心思直觉有异,他回眸瞥了岳父速该尔王爷一眼,发现他根本就心虚到不敢抬头回看。
忽必烈似乎察觉到腾格里的眼神变得锐利,心虚地笑了起来,伸手拍了拍他的肩膀,「贤侄呀!咱们有多久没有把酒言欢了?来人,设宴,诸位爱卿,咱们今天晚上欢迎腾格里回京,不醉不归!」
大臣们群起鼓噪,团团地围住了腾格里,让他就算心里有所质疑,也没有机会问出口,一场热热闹闹的凯旋盛宴于焉展开。
昨晚从皇宫里回将军府时,已经是初更时分,腾格里虽然没有喝得太醉,但还是到书房里过夜,消散一身的酒气。
今天早上起床沐浴更衣过后,他命人传膳,打算跟妻子一起用早膳,无论如何,他们都已经拜堂成亲,必须要学会与彼此相处。
但,事情的进展似乎并不如他预想中顺利,他走过穿堂,一路上,不论是待在他家里十几年的老仆,还是进门没多久的新人,都用一种像是看到鬼的眼光盯著他。
参见主子的礼数他们是尽到了,但对于他出现在家里这件事情,他们的表情看起来是惊吓万分的。
看来,他的小娘子趁他不在府里的时候,做了一点……改变。
当他走到房门口,正要推门而入之时,一名身穿绿色衣裳的婢女冲出来阻挡在他面前,大声说道:「将军不可以进去!」
「你是在跟我说话吗?」腾格里一眼就认出来她是当年陪著妻子嫁过来的贴身丫头。
「不是……是!」昊红一时被他严峻的脸色给吓呆了,她差点想要逃跑,但一想起小主子的交代,立刻硬著头皮继续说道:「夫人不能见将军,她……她病了,还病得不轻,大夫交代过,要她少见生人,以免病情恶化。」
「我不是生人,是她的夫婿。」腾格里冷冷地纠正她的说法,「让开,既然她病了,我就更应该进去看她。」
「不可以!大夫说……说除了生人之外,还有刚从战场上回来的人,刚打仗回来的人杀气重,秽气也重,见了这种人,夫人的病情一定会恶化百倍。」昊红吞了口唾液,好险小主子有交代这个推拖之词,要不以她昊红的本事,哪有可能编出这种挺唬人的说法。
腾格里无法反驳这个说法,只好点了点头,转身离开房门口,临去之前不忘回头交代道:「好好照顾夫人,要大夫多用点心,无论用多贵的药材,务必要将夫人的病养好,知道吗?」
「是!」昊红用力点头,目送他离去之后,忍不住腿软了下来。
她想,当将军不再相信这种说词,硬是要进去房里,当他发现真相时,她项上的脑袋一定下保!
为了要保住头上这颗仅此一颗的宝贵人头,无论如何都要将这个「秘、密」保住,绝对不能被知道……**bbs。4yt。** **bbs。4yt。** **bbs。4yt。**一弯细细的弦月勾在夜空中,凉意伴著微风轻轻地吹送,街上已经敲过初更的梆子,夜深人静,但腾格里依旧毫无睡意,他在书房里看书,享受著夜晚的宁静,至少,表面上是平静的。
留著粗犷落腮胡的脸庞已经修缮过了,露出了一张温文俊雅的脸庞,少了战场上的杀气,一双深邃的黑眸显得非常温柔,完全不同于先前熊似的外表。
此次回京之后,他发现每个人都变得古怪,上至可汗,下至他府上的厮仆,只要一提起他的娘子,都是一脸心虚到极点的样子。
所以,回家少说七天了,他还没见到自己的妻子,他从来不知道原来一个相公要见自己的娘子一面,竟然是一件比登上青天更困难的事情。
这时,屋外传来一阵细微的骚动,若不是够敏锐的人无法察觉到,但腾格里长年在战场上生活,对于任何一点风吹草动都可以敏锐捕捉到。
他黑眸一眯,纵身飞出房门,再落地时,手里已经捉住一只白色的鸽子,鸽脚上绑了一小管信笺,他迟疑片刻,把信笺拆下阅读内容。
将军凯旋,请主子火速回府。
看了信里的内容,腾格里心里有一种异样的感觉,这写信人娟秀的字体他感到非常眼熟,像极了每个月都会送到战场上给他的家书。
最后,他决定静观其变,卷好信笺收回小竹管里,绑回鸽脚上,扬手让鸽子飞上夜空,不片刻就消失了鸽影。
送走了鸽子,腾格里心里知道惊扰他的骚动并不是这只鸽子,而是另有其人,忽地,一片落叶伴随著强劲的风势朝他射来,他仰身闪过,顺手折断了一根树枝疾射回敬对方。
「好俊的身手。」白衣男人闪过树箭,从桂花树丛后走出来。
「敢问阁下尊姓大名?」腾格里回眸睨了男人一眼。
「在下孔雀,是龙风寨四圣人之一。」他毫不吝惜地说出了自己的名号,扬手指向东厢那扇紧闭的门扉,「将军,你真的以为你的小娘子在这扇门内吗?你真的相信像她这样古怪狡猾的女子,会乖乖在房里养箔…不,应该说,就连病魔都会怕了她吧!」
「从你的语气听起来,似乎知道她人在哪里?」
「那当然,我可以带你去找她,不过,请你要做好心理准备,她可能会让你吓一大跳。」
「那我可以期待吗?因为,我只记得她哭泣的样子。」直至今日,他还是觉得世人给予他妻子的评价太夸大其实了。
「她在哭吗?」孔雀笑著耸耸肩,「也对啦,你们成亲那天,我们对她做了那种事情,也难怪她会哭,将军,需要我为你带路吗?」
腾格里敛眸注视著孔雀的表情,他并不知道新婚夜那天,他们这些人到底对他妻子做了什么事情,但这些话已经引起了他的兴趣。
「那就麻烦阁下带路了。」他请求的语气非常淡然,心头却泛起了一阵阵难以平息的涟漪。
这些年来,他对妻子的印象只有洞房当天的泪颜,难不成,他娶的并不是一只泪汪汪的小白兔,而是一个货真价实,如假包换的女魔头吗?
第二章
以前的她叫做谷绋乐,曾经有一度她的名字变成了绋乐速该尔,现在她嫁了人,则成了绋乐勃儿只斤,除此之外,她还拥有许多响亮名号。
有人称她为鬼娃儿,也有人叫她是无恶不作的龙风寨小霸王,另外当然还有一个她最不愿意承认的名号,那就是雷刃将军夫人!
绋乐只要想到自己被迫用「那种方法」嫁给那个男人,她还会呕到半夜睡不著觉,她虽然没有心肠坏到诅咒他战死沙场,但还是希望他越打越远,最好十年都别回来算了!
中秋过后,夜晚的风吹起来特别刺骨寒凉,在阴风惨惨的「罗鬼狱」上,一名红衣少女站在这夜风中,衣袂飘动的样子就像一团火焰。
这个山头是疯马寨的地盘,临近一条南北运送的官道,他们光靠抢劫官道上的货物就已经吃穿不尽,一直都是官府头痛的对象,这次他们劫走了一批要进贡到皇宫里的宝物,里头有好多稀世难得的宝贝,尤其是一只珍贵的花瓶,皇帝忽必烈下令无论如何都要夺回来。
绋乐就是为了这个理由才出现在这个地方。
这已经不是她第一次跟忽必烈「交易」了,自从她与腾格里成亲之后,他上战场打仗,她则是跟朝廷里的人混得很熟,跟那位皇帝老爷爷更是混得熟到不行,熟到不小心成了他的「无冕钦差」。
所谓的「无冕」是因为她乃女儿身,没法子当官,头上没官帽,但她可是握有御赐金牌,必要时还能动用官府的兵力缉拿坏人。
不过,实话说来,她身边有龟鹤二仙、四圣人、十六伏魔等武功高手,不必动用到官府的兵力,办起事情就已经绰绰有余了。
「这个、这个……还有这个,帮我保留下来。」
她站在一堆宝贝前面,东挑西选,凡是只要看上眼的东西,就挑起来丢给身后的手下,不片刻,那堆「宝贝山」已经少了五分之一。
「绋乐,你偷留下那么多宝物,不怕可汗追究吗?」同样也是四圣人之一的林鸮拿著她递过来的几件珍珠玛瑙,忍不住开口疑问。
「哎呀!白鹈……」
「是林鸮。」
「随便哪只鸟都可以啦!你听著;反正那老头最想要的就是那个蟠龙花瓶,只要花瓶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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